提瓦特的戴森球(26):意外插曲

眼看到了午后,幾個女人都沒心情吵了,只顧埋頭干活,空自己也干夠了,便和派蒙下館子吃飯閑扯淡。
正當(dāng)派蒙大快朵頤時,餐館里突然沖進(jìn)來一個女人:“榮譽(yù)騎士,終于找到你啦!我兒子病了,你能幫我看看嗎?”
空沒反應(yīng)過來:“不是,蒙德沒有醫(yī)生嗎,芭芭拉、麗莎和阿貝多也都能看病吧?”
“不是,芭芭拉小姐沒見過這病,治不好,麗莎小姐平日不出門,阿貝多忙著造機(jī)器沒煉藥,我猜你可能在這,所以就來找你了!”
阿貝多沒煉藥?怎么好像在怪自己一樣?不過空也沒心情管這么多:“你兒子什么癥狀,說出來我聽聽。”
“就是突然一個勁拉稀,稀得跟水一樣……”那個女人很著急,以至于忘了在餐館說“拉稀”其實(shí)很沒禮貌,“屎里有血,發(fā)燒,手腳冰涼……”
“明白了,應(yīng)該是痢疾。”空根據(jù)自己判斷說出了病癥,女人驚訝地問道:“什么是痢疾?”
伊卡洛斯提醒他:“提瓦特此前沒有痢疾桿菌,所以她們不認(rèn)識這種病?!?/p>
“你等會,既然沒有痢疾桿菌,小孩還得了痢疾,那豈不是說?”
“你想得挺快,就是你或者你妹妹帶來的痢疾桿菌?!?/p>
空哭笑不得,他和熒還有罪了不成?但不管怎么說,自己帶來的病菌自己要處理,只能硬著頭皮去了那個女人家里。
一進(jìn)門空就聞到一股難聞的氣味,派蒙更是直接捂住鼻子,空停頓了一下才走上前打量那個小孩:“癥狀挺嚴(yán)重,我得找一些毒茄類作物以及細(xì)高嶺土(蒙脫石代替品)給他止瀉,都能買得到吧?還有這位女士,我要問一下,您兒子有沒有和其他小孩一起吃過東西?”
女人搖頭說沒有,空暗暗松了口氣——看來痢疾不會立刻傳播出去,而這時伊卡洛斯又對他說道:“記得收集一點(diǎn)排泄物,我要做個流調(diào)?!保ㄟ€附帶上了流調(diào)怎么做)
“你讓我撿屎是吧?!”
“你活這么多年,一點(diǎn)大糞沒碰過?說出來沒人信?!?/p>
“你還別說,確實(shí)干過挑大糞的活,(出聲)哎,派蒙?”
派蒙問道:“叫我干嘛?”
“這里有些摩拉,你去藥店弄點(diǎn)毒茄,沒有的話鉤鉤果也可以,再弄些細(xì)高嶺土,以及20個密封玻璃瓶,我有用?!?/p>
“好!”派蒙早不想待在這里了,一聽有任務(wù)立刻撲扇著翅膀飛走,速度相當(dāng)快。
很快派蒙就拿著一袋鉤鉤果,一小瓶細(xì)高嶺土和密封玻璃瓶回來了,空一邊給小孩熬藥一邊問那個女人:“呃,這位女士,能給我一點(diǎn)您的,大便嗎?”
“???”那女人當(dāng)場傻眼了。
藥弄好后果然藥到病除,小孩逐漸恢復(fù)了精神?!斑@藥每天兩次,吃三天應(yīng)該就好了?!笨臻_完處方就匆匆離開這家,到下一家去收集排泄物了。
一段時間后,空頂著街坊們和派蒙奇怪的眼光,拿著一堆小瓶子離開了這條街——好在他不用準(zhǔn)備什么專業(yè)儀器,直接用眼看就行了。
伊卡洛斯分析后表示:“我讀取了那個兒童的記憶,發(fā)現(xiàn)他之前和阿貝多以及一些矮個子接觸過,至于這些桿菌樣本,和你并沒有關(guān)系,甚至不是痢疾桿菌,只是很像痢疾而已,可能還是提瓦特本土起源?!?/p>
看來我不必負(fù)責(zé)了!空心中暗爽了一下,不過下一秒他就糊涂了:“如果是阿貝多,他為什么要這么做,阿貝多的病原體又來自哪里?還有,矮個子又是怎么回事?”
“讀取記憶可以得知,阿貝多是個人造人,創(chuàng)造者是500年前的坎瑞亞煉金術(shù)士萊茵多特,但這個病原體很明顯不是萊茵多特留給他的,否則阿貝多早就可以把病菌四散傳播,輪不到我們來處理;至于矮個子,我懷疑是深淵法師,畢竟你妹妹也可能攜帶某種病菌,通過深淵法師傳播到蒙德,制造疾病……”
空斷然否認(rèn):“熒不是那種人!”
“你別著急,我也沒說一定是你妹妹主動做的,不過我們可以先調(diào)查深淵法師,然后再去找阿貝多。”
“那還行,不過阿貝多居然還有這種背景,怎么不早告訴我?”
“你沒問我,而且你也不是什么普通人類,我覺得沒必要跟你講?!币量逅挂痪湓挵芽找嘶厝?,后者只好攤攤手,順著墻根走回住處,生怕別人看見他拿著幾十坨糞便。
工地上一切如常,派蒙和申鶴、麗莎依舊在埋頭苦干,總體進(jìn)度符合預(yù)期,空便走上前去,對深淵法師亮出了……一根粗大的棉簽。
要不是沒有尿道,深淵法師肯定會尿一褲子:“你,你要干嘛?”
空陰笑著說道:“從你屁股那里取一點(diǎn)樣本,不許叫,否則有你好果子吃。”
深淵法師:“有什么好果子吃?”
“你閉嘴!”空趁沒人注意,悄悄把石頭轉(zhuǎn)了個角度,然后躲在石頭后面,扒下深淵法師的褲子,用常人容易想象的方式采集了一些樣本?!耙膊皇莵碜陨顪Y法師?!币量逅狗治龊蟮贸鼋Y(jié)論。
空只好把深淵法師褲子提上,又把石頭轉(zhuǎn)回去,然后假裝無事發(fā)生地去找阿貝多了。
煉金室旁邊有個小房間,平日作為阿貝多或砂糖(注意是或不是和)的臨時休息處,空就把阿貝多拉到小房間里說話,“你今天見過xxx街的xxx嗎?”
阿貝多啞然失笑:“什么話,我最近幾天都沒去過那里?!?/p>
伊卡洛斯發(fā)回消息:“他沒說謊,確實(shí)沒去過?!?/p>
空更加奇怪了:“那為什么那個小孩說見過你呢?”
阿貝多不以為然:“這有什么好奇怪,小孩胡吹亂編你都信?”
這可不是聽小孩胡吹亂編,而是讀取了他們的記憶!不過空也沒法直接說出來他能讀心,而是說道:“你又不是只奔著他家去,肯定有其他人見過你吧?要不找那條街上的鄰居,再問幾次不就對上了?”
“可我真沒去過,自從你來這里,我不是一直在給你造機(jī)器嗎,干嘛跑到非親非故的人家?”
“也對,我再想想?!笨漳蛔髀暎量逅箘t說道:“或許他們把一個長得很像,或者有意假冒阿貝多的人當(dāng)成了阿貝多,所以我讀取記憶時,只會得到關(guān)于阿貝多的記憶?!?/p>
還有這種事?空便問阿貝多:“我知道你是人造人,你師父萊茵多特當(dāng)初創(chuàng)造你時,還給你造過什么同胞兄弟嗎?”
阿貝多有些吃驚,但并沒有問空是怎么知道的,只是搖搖頭:“我不知道我有什么同胞兄弟,師父當(dāng)初創(chuàng)造了很多生物,不過給我留下深刻印象的,只有二弟杜林了?!?/p>
“杜林?就是那條渾身是毒的龍?你居然會管那家伙叫二弟。”
“當(dāng)然,我和它都是師父的造物,不叫它二弟叫什么?而且它當(dāng)初飛來蒙德,其實(shí)并沒有惡意。”
“不是惡意,那又是什么?”
“它只是想告訴世人,它的家鄉(xiāng)坎瑞亞有多么美麗,不過當(dāng)時師父應(yīng)該陷入了瘋狂,她的仇恨滲入了二弟的骨血,把它變成了一條注定污穢的毒龍,只能死在神靈手下?;蛟S對它而言,死,也是一種解脫吧?!?/p>
“神靈手下?!笨者泼@句話,在心里問了一句:“當(dāng)初巴巴托斯為什么沒有直接出手,而是讓特瓦林去殺死杜林呢?”
“應(yīng)該是當(dāng)時坎瑞亞大戰(zhàn)讓他也身受重傷,短時間內(nèi)無法恢復(fù),才會讓特瓦林動手吧,如果特瓦林也打不過杜林,他不出手也得出手了?!币量逅雇底x過空記憶,所以它也知道五百年前坎瑞亞覆滅的光景。
“不提這個,阿貝多沒有撒謊,他真不知道自己有同胞兄弟一類的存在?”
“是,或許是有人假扮,你還想調(diào)查嗎?”
“當(dāng)然,阿貝多現(xiàn)在是我的重要人力資源,不能看著有人假扮他而無動于衷,我們走吧?!毕氲竭@里空站起來,“抱歉打擾你了,再見?!?/p>
空這次沒有回工地去,而是直接找到了琴,向她闡述了這件事。“一定要發(fā)通緝令,找出這個冒充阿貝多的家伙!”
琴皺起眉頭,“通緝令我可以給你發(fā),不過我們怎么區(qū)分真假阿貝多呢?”
空也愣了一下,伊卡洛斯讀取到的小孩記憶中,假阿貝多并沒有什么顯著特征,能一眼鑒定為假,他倒是可以讀取記憶,分清誰是真阿貝多,但一般人呢?于是他說道:“你們只需要確保能抓住假……啊,所有阿貝多,送到我面前,我自有辦法分清楚,讓所有人都心服口服?!?/p>
“可以?!甭牭娇者@么說琴點(diǎn)點(diǎn)頭,“我這就起草通緝令,讓全蒙德幫你緝捕犯人?!?/p>
空向琴道謝后又趕往煉金室,既然這人冒充阿貝多,多半是沖著他來,所以他必須關(guān)照下阿貝多和砂糖,以免出事?!霸趺戳耍俊卑⒇惗嚅_門問道。
“我們基本確定了,有人在冒充你,你要多加小心,有什么事及時告訴我,還有砂糖你也要注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