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Q KOREA三月號 安丹尼爾完整專訪

‘不要噴香水’的少年長大成了‘不要讓我哭’的成年人,尼爾就是用尼爾的聲音唱著歌。
問:時隔五年多了呀,2011年10月號的時候咱們見面的吧?
尼:對,還是未成年人的時候。
問:十七歲的時候,還記得嗎?
尼:當時似乎是什么都不懂的狀態(tài),公司讓做什么事就立刻做什么,似乎都是很辛苦的回憶...
問:什么事情很辛苦?
尼:首先是剛剛進入這個領域的時候睡不好覺?練習量也非常大,所以現(xiàn)在回憶起來記憶最深的都是這些事情。
問:還能像當時那樣嗎?
尼:雖然可能做不到像當時那樣,但是也想再來一次。
問:即使現(xiàn)在出道也不算年紀大的吧?
尼:今年二十四歲,最近solo活動去電視臺的話,我是最大的前輩,心情非常奇妙,后輩們會來向我問候,年紀比我大的后輩相當多,我就會覺得誒我是啥時候變成前輩了的呢。
問:最近還是有這種到前輩待機室問候的文化嗎?
尼:跟我們是新人的時期比起來這個文化已經(jīng)淡了很多,我是無論前輩后輩都會去跟人問候的...
問:成員們不在身邊,自己一個人去拍攝的時候心情如何?
尼:雖然能快點結束,但是很無聊,如果成員們在一起,就會笑啊鬧啊的沒等意識到就結束工作了,更喜歡那樣。
問:現(xiàn)在不在一起住了嗎?
尼:一起住了六年,現(xiàn)在分開住了。我是跟做音樂的朋友一起住,其他成員都是一個人住。
問:從學生時期就過宿舍生活,頭一次自己住,如何?
尼:非常好啊,有我自己的空間,實際上宿舍生活一開始的時候特別好玩兒,可是后來彼此之間什么話都不說了,人就在隔壁房間也互相打電話說‘吃點兒啥?’,反而是分開住了以后出來見面的話會特別開心,分開比住一起的時候見面還多。
問:第一次拍攝的時候我說過,‘尼爾君的嗓音很珍貴難得’,雖然雜志上沒登出來。
尼:(笑)因為嗓音很特殊是嗎?人們對這種嗓音喜惡分明啊,雖然我自己很喜歡自己的聲音。
問:你當時回答說,‘長大了聲音也有童聲的感覺有點兒奇怪,希望能有Capiong那種嗓音’,新專輯Love Affair里有用到沙啞的嗓音,這種用粗嗓的感覺很明顯,是故意為之的嗎?
尼:我很喜歡這種唱法,以前特別小的時候公司提出任何提案都照做了,現(xiàn)在長大了一些希望能夠多表現(xiàn)我個人的特點,為了能更好地表達悲痛的情緒,也大量研習了新的唱法。
問:歌唱中音色所占的比例大概是多少呢?
尼:大概百分之七十?尤其像我的音色這種情況,只要聽到我的聲音就知道這人是尼爾,但是在這次的專輯里,每首歌我都努力嘗試使用不同的聲音。
問:跟組合活動的時候有什么不同?
尼:TeenTop活動的時候,既要考慮大眾的期望也要考慮團體的特色,相對來說更需要我們融為一體來考慮。個人活動的時候,就真的是做我自己想做的東西。
問:Solo活動的時候榜單成績不太理想也沒事嗎?
尼:沒事,現(xiàn)在還覺得自己是個新人,新人時期對榜單成績并不是特別在意。
問:24歲這個年紀是個什么樣的轉折點呢?退伍出來也好,大學畢業(yè)進入社會也好,會有這樣的想法嗎?
尼:對我的同齡朋友們來說這個年紀是一個轉折點,我跟這些朋友們比起來進入社會生活要更早一些,算是更早一步邁入社會?啊,摸索開辟的感覺。以前總盼著快點兒到二十歲,真的進入二十代之后每一歲都過得特別快,有點兒害怕,有點兒擔心。
問:這種年紀會想談熱烈的戀愛吧?
尼:這種‘我得談場轟轟烈烈的戀愛呀’的想法,我到現(xiàn)在還沒有。
問:戀愛過嗎?
尼:當然有過,說沒有過就是撒謊了吧,但是沒談過非常熱烈的戀愛。
問:是什么時候意識到自己長大了呢?
尼:現(xiàn)在也覺得還沒長大,跟年齡相仿的朋友見面的時候偶爾會覺得溝通不是很順暢?會有這種時候,我這人可能思想比較僵化,朋友們說啊這個事這么做就行,這么做就可以的時候,我會把壞的可能想到前頭,因為我在社會上經(jīng)歷過一些事情,所以覺得像那樣做恐怕會不行...
問:會很確切地告訴人家嗎?
尼:分情況吧,每次都不一樣。
問:在尼爾現(xiàn)在這個位置上得小心翼翼吧?
尼:稍微不注意就會被人說太高傲,我是想過的。無論如何我的初中同學們還是挺羨慕的,最近就業(yè)也很困難不是嘛,但實際上我也是會羨慕我的朋友們的。
問:想要一輩子做歌手嗎?
尼:是的,要做一輩子。無論如何要一直唱歌,以后也想自己寫歌給其他歌手做制作人。
問:以歌手開始,發(fā)展成為制作人或者創(chuàng)作者或者老板,這兩種夢想不太一樣的吧?
尼:更喜歡自己唱自己寫的歌,作為制作人的話也不是用其他音樂人的歌的這種概念,是要一起做音樂這種。因為是以我的感性和性格寫出來的歌曲,直接自己唱出來才最能表現(xiàn)出這種感性和性格不是嗎。
問:但是現(xiàn)在唱的更多的是別人寫的歌是嗎?
尼:雖然我自己寫的歌不多,但是唱自作曲和唱別人寫的歌確實是不一樣的。作曲家們給你講解歌曲的時候,這種說明是有極限的,偶爾是真的會有無法完全理解的部分,當然這種時候就必須充分探討。那么我自己寫的歌我自己當然是最了解,即便有什么部分沒能完全唱出原本的意圖來,感情也還是表達得更好的。
問:出道8年了出了兩張Solo EP,現(xiàn)在錄音的時候會不會提出自己的意見呢?
尼:不會,我會原原本本地按照作曲家本來的想法去唱,因為作曲家本來就會對歌曲的表現(xiàn)形式有自己的想法。所以頂多會說,要不要也試著像這樣唱一下,只是這種程度提出想法,如果效果不好就會立刻放棄。
問:最重要的歌曲也是嗎?
尼:‘不要讓我哭’錄音大概錄了五次,因為效果要讓作曲家滿意,也是因為我實在唱得不夠好。
問:尼爾可以說是個R&B歌手吧?尤其第二張Solo EP里這種感覺很強烈。
尼:非常感謝,只是聽到這種話心情就非常好。
問:看專輯也好,看資料也好,看到說‘‘打電話’這首歌是主旋律有著Motown風格的一首歌’,還說‘In the Rain和這樣的日子有著Niel Soul’啊。
尼:雖然很高興看到這樣的報導,但我希望做R&B,Pop,舞曲等等所有類型的音樂。首先如果通過這次的EP聽到R&B唱得不錯這種評價,那就算是成功,尼爾跳著舞唱歌很帥,這種評價也是。
問:已經(jīng)開始考慮下張專輯了嗎?
尼:有在準備離別系列,下一首歌也是講離別的。
問:跟誰離別了嗎?
尼:不是,只是切合這個主題,主打是離別曲。今年大概還要出來兩次,都是離別曲...錄音也都完成了。
問:唱離別曲的心情如何?
尼:呃..其實因為是跳著舞唱歌,離別曲的話更自然一些。如果跳著舞笑的話,真的很費勁很困難的,因為跳舞很自然就會出來這種很辛苦的表情呀。
問:舞蹈能原原本本地表現(xiàn)痛苦是嗎?
尼:觀眾看到的時候會說他在唱離別歌曲的時候原來能展現(xiàn)這樣表情啊,這種就成為了優(yōu)點。
問:少年這種話聽膩了吧?
尼:特別是TeenTop這種情況,我們稍微有點兒厭倦這種說法了,出道的時候太小了,到現(xiàn)在這種說法也一直跟著我們。一說我的年紀,都很吃驚,說太小了。活動時間一長,也覺得長大了,所以就想要脫去孩子氣,專輯方面也做了很多變化,尤其從‘不容易’這首歌開始。
問:尼爾似乎變化最小。
尼:我基本沒啥變化。
問:頭發(fā)一次都沒剪成特別短的短發(fā)吧?
尼:所以我說要剪短了,可是飯們使勁勸我不要剪。
問:是問粉絲了嗎?
尼:是,可是很多人都說只能剪到能看到眼睛這個程度,其實這次活動結束后我有想剪的發(fā)型,很短,得跟公司商量。
問:要剃光頭嗎?
你:沒到那個地步,就跟我現(xiàn)在發(fā)型比起來剪很多吧?側面全剃掉,后頭也都剃掉,我看人家外國模特有這個發(fā)型,特別帥,想要按那樣剪。
問:聲音方面的變聲期已經(jīng)過去了,但是無論是作為偶像團體的成員還是歌手,現(xiàn)在是否算是一個轉折點呢?
尼:尤其出這張EP的時候,不知道到底該怎么做。如果說以前就是很簡單的出專輯就要活動啊,那么現(xiàn)在就是發(fā)專輯前先要為‘我們到底該怎么做’這件事而苦悶。
問:越是苦悶煩惱不就會越確定自己的想法嗎?
尼:話是沒錯,但是成員們的想法各自都不一樣,我并不希望只體現(xiàn)一種特色,所以上次Solo EP里嘗試了Lucid Fall前輩的作品,非常高興能聽到有人說‘原來尼爾也唱這種歌啊’,我的目的就是能讓唱片體現(xiàn)多樣化。
問:寫了TeenTop的‘不容易’和‘從早到早’以及你第一張solo專輯中的‘壞女人’的作曲團隊黑眼必勝也給其他藝人寫了熱門歌曲,正是大勢,為什么沒有從他們那里接歌呢?
尼:其實有給我寫歌,但是哥哥們非常忙,而且定下回歸之后的這段時間里其他作曲家的很好的作品正好出來,所以就很自然地選擇了‘不要讓我哭’,我也好,公司也好,想法都差不多,并不去多考慮是從誰手里接歌,而是只考慮歌曲本身是不是好歌,即使是新人作曲家也是一樣考慮的。
問:作為要完成‘離別三部曲’的人,有調動感性的要領嗎?
尼:首先,在趕日程的通勤過程中寫歌的情況很多,我是歌詞和旋律一起寫的,這張EP里的‘信號燈’也是在保姆車上寫的,連上車里的藍牙放給工作人員們聽,會問大家的想法,如果覺得不錯的話就直接去工作室錄音。
問:誰的反饋最重要?
尼:我車上坐著的所有工作人員,本來就都很親近,所以會很冷靜地告訴我意見。如果只說好話的話,會壞事的,所以拜托了大家無條件地有啥說啥。
問:日程結束后會做什么?
尼:經(jīng)常打游戲。
問:守望先鋒?
尼:對,剛才天地哥還給我打電話叫我跟他一起去網(wǎng)吧,采訪完卸了妝就得去了。
問:不是自己玩嗎?
尼:我甚至專門賣了電腦,可是在家玩兒挺沒意思的,一起玩特別給力特別開心。一玩兒起游戲來就什么都不想了,滿腦子只有我得贏,我們隊得贏才行...這種時候可好了,像這樣輕松地把腦子放空之后再去工作,在工作的地方才再次開始費腦筋。
問:現(xiàn)在是不是得趕緊去了呀?
尼:啊,倒也不是(笑),還得吃飯呢,天地哥會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