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信條—新秩序(龍脈一)

今日的北平城如往常一樣,雜亂,聒噪,又熱鬧,一輛三菱轎車沿著東三座門街的大道低速行駛,司機注意著路況,除了避讓有軌電車還要注意趕著牛車的中國人。
而坐在后排的日本軍官看著這條北平的主干道,擰著眉毛,北平城到處懸掛著代表日本的太陽旗和代表北**自治政府的五色旗,雖然華北自治政府名義上屬于南京傀儡政權(quán),但實際上日本人將中國分成了好幾個區(qū)域管理。
那少佐軍官深吸了口氣:“你說,為什么我聽到的都是漢語呢?!?/p>
“您說什么?”那司機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
“我是說,我們征服**這么久了,但同化政策反倒越來越?jīng)]有成效?!鄙僮舻恼Z氣聽著有些焦急:“如果不讓**人接受日本的領(lǐng)導(dǎo),等德國人向我們發(fā)難,我們手里會少一張手牌?!?/p>
“少佐閣下?!蹦撬緳C貌似沒把少佐那關(guān)于亞洲和黃種人未來的言論當(dāng)回事:“恕我直言,德國人還是我們的盟友,而且就算真的和德國人打起來了,**人也幫不上什么忙?!?br/>
“我寧愿相信**人也不會相信德國人?!鄙僮魧Φ蹏姆ㄎ魉姑擞燕椭员?。
“安心少佐閣下,有天皇的神恩,大日本帝國就是戰(zhàn)無不勝的?!彼緳C的態(tài)度仍然非常樂觀地開著汽車:“少佐閣下?!彼緳C突然開口:“您試過遛鳥么?”
“遛鳥?”少佐想了想,剛剛的確在街上看見幾個拿著鳥籠的人在閑逛。
“是。”司機好似來了興致:“據(jù)說本來是滿人貴族的愛好,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為北平**人的業(yè)余活動了。”
“類似茶道?”
“說起茶道,我曾經(jīng)在福建看過茶樓里的**人表演功夫茶,呀,那可真神奇。”司機不斷稱贊道。
“你來**多久了。”
“44年第一次來,45年后一直呆在北平?!?/p>
少佐點了點頭:“**人某些地方的確很行,但他們必須要接受日本人的領(lǐng)導(dǎo),接受日本人的文化他們才有發(fā)展和生存的希望,我覺得你應(yīng)該明白這一點。”
“是, 我當(dāng)然清楚?!彼緳C在日本人第一這點上倒是與少佐保持了一致。
汽車沿著的大道行駛,不時還要用喇叭驅(qū)散行人,終于來到了他們的目的地——天安門。
最近幾天北平城里突然多了好多日本人,他們設(shè)下崗哨,檢查車輛和行人,尤其是故宮,幾乎被日本人包圍,裝甲車停在南門和神武門的門口,牽著狼犬的巡邏兵一圈圈地繞著城墻巡邏,天安門上部署了探照燈與機槍,故宮的四個角樓也是如此。
伴隨日本兵到來的還有其他人,從日本來的考古學(xué)家和歷史學(xué)家,從滿洲來的語言學(xué)家與漢學(xué)家,從日屬美利堅來的科學(xué)家與人類學(xué)家,這些日本帝國的精英匯聚到這里只有一個原因。
伊甸圣器。
汽車駛過外金水橋,少佐仰起頭看了看天安門城樓上掛著的裕仁天皇與汪精衛(wèi)的畫像,天皇的一側(cè)掛著日本的太陽旗而汪的一側(cè)掛著五色旗,雖然他已經(jīng)不在了,但日本人并沒有著急將他的照片換下,畢竟掛誰都一樣,只要天皇還在就一切安好。
在天安門前過了第一次檢查后,汽車沿著故宮的中軸線駛過端門,然后在午門通過了第二次安檢后駛過內(nèi)金水橋開過了太和門才終于來到太和殿前。
“今村君,久疏問候?!?br/>
今村剛剛推門下車,便看見的眼前等待著自己的人,那十五六的少女一折廊柱正用金色的眼眸盯著自己,表情看起來有些不耐煩,明明這可愛的娃娃臉笑起來更好看。淡黃色的頭發(fā)用黑色的絲帶綁成一個不長的高馬尾,上身是普通的女裝,并不是正裝,下身一條短褲,腿上打著直到膝蓋的黑色綁腿。
今村不太想評論面前少女奇怪的穿著搭配,不只是因為她一身休閑地出現(xiàn)在如此重要的場合,更因為那女孩的腰間掛著一把打刀和一把脅差,身上還披著一件淺蔥色的羽織。
“沖田小姐。”今村點頭回應(yīng):“我沒有接到您會來的報告?!睆恼Z氣上來看,這個女孩要么職位比他高,要么身份比他高,總之是個不得不以禮相待的人。
“因為軍部沒有通知我們不是么?!睕_田從廊柱上直起身子:“文化省接到了軍隊要封鎖紫禁城的命令,外務(wù)省要求對德國和南京封鎖消息,大藏省莫名其妙多支出了一筆不小的軍費和科研軍費,請問能否給我解釋一下呢?”少女兩步走到比他高一頭的今村身前,仰起頭,腦袋幾乎要頂?shù)浇翊宓牟弊由?,眼睛盯著他的眼睛:“今村君??/p>
今村吞了吞口水,但喉結(jié)仿佛被刀尖逼主一樣,不敢向下滑動:“沖田小姐是以個人名義來的么?”
“你說呢?”沖田從胸口的衣服里拿出了一枚金質(zhì)的菊花紋章。
“意料之中的結(jié)果?!苯翊逍睦锵胫?,看來不坦白是不行了。
“伊甸圣器。”今村開口。
“伊甸圣器?”聽到這個詞的沖田表情有所緩和,不再那么咄咄逼人,連身高似乎也縮回去了一點,不,她剛剛一直在翹著腳,難怪看起來壓迫感大了一些。
“你知道我們一直以來的猜想?!苯翊逭砹艘幌聽顟B(tài):“我們在**進行了同化政策,最開始在滿洲,然后在其他地方,但收效甚微?!?/p>
今村說著帶著沖田離開太和殿門口:“坦白的說,我們在沒有徹底征服**之前的同化教育取得了一些效果,但在徹底征服**后,完全顛倒過來了,我的司機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遛鳥了。”
二人漫步在長長的門廊里,院子里到處都是士兵,科學(xué)家和各種儀器。
“我們剛剛征服**的時候,曾經(jīng)試圖按照計劃將東部沿海劃入直屬領(lǐng)土。”今村嘆了口氣:“我們的確那么做了,但結(jié)果是生活在那里的日本人開始迅速被同化,他們說起了漢語,還跟有了跟當(dāng)?shù)?*人一樣的口音。”
“所以?”
“我們認(rèn)為那是伊甸圣器的緣故?!苯翊鍘е鴽_田走過右翼門:“代號為龍脈的伊甸圣器會將外來的民族與文化吞噬掉,融入圣器所在的本土文化,這就是為什么四大古文明只剩下一個,看看滿洲人吧,這個可憐民族絕對不是第一個受害者,也不會是最后一個。”
“軍部打算用它做些什么,如果它真的如此危險到能人我們都變成中國人?!睕_田的措辭跟今村并不一樣。
“將日本認(rèn)定為主體,然后同化其他文化。”今村帶著沖田來到了一處不太起眼的房屋,這里原本是清朝皇室的冰窖,現(xiàn)在一條條電纜從門內(nèi)延伸到門口的發(fā)電機,全副武裝的士兵把守者門口,他們甚至調(diào)來了幾個生化戰(zhàn)士——“天狗”因為利用藥物進行的生理改造讓他們面目全非只能帶上面具為他們提供鎮(zhèn)定劑和營養(yǎng),而那個面具上伸出的長長的連接到后方藥箱上的導(dǎo)管非常像天狗的鼻子,故而得到了這個外號。
“作為武器是不是太寒酸了點?軍部的大佬們不是更喜歡暴力點的武器么?”
“相比與全人類一起打個頭破血流,我還是更希望人類能團結(jié)在一起。”今川背著手,他貌似已經(jīng)在為了全人類著想了:“首先要做到的就是讓亞洲成為亞洲人的亞洲?!?/p>
“亞洲是亞洲人的亞洲么?!睕_田的嘴角意味深長地?fù)P起了一下,與其說是亞洲人的亞洲,倒不如說是日本人的亞洲,不過貌似在今川這樣的大東亞共榮共辱的氛圍下接受教育的人來說,亞洲應(yīng)該只有日本一個優(yōu)秀民族吧。
二人走入了冰窖,這里本來已經(jīng)被用作雜物間了,但現(xiàn)在里面放滿了儀器。
“少佐?!币粋€士兵趕來報告:“探索小隊已經(jīng)建立了前沿哨站,但沒有什么有價值的發(fā)現(xiàn)?!?/p>
“知道了,我一會兒親自下去看看?!苯翊逭f著從口袋里拿出一枚領(lǐng)章戴在領(lǐng)子上,那領(lǐng)章是高天原上矗立的鳥居和背后升起的太陽,這是今村所屬的特別部門,一個為了尋找和修復(fù)使用伊甸圣器而組織的軍部直屬部門——天照。
“沖田小姐也要來看看么,你應(yīng)該是代表那位大人來的吧?!苯翊迮み^頭看著身后的女孩。
“當(dāng)然。”
“給她一把槍。”今村吩咐道。
“不必。”沖田用手推了推手里打刀的刀格:“有它就夠了?!?/p>
今村盯著那兩把漂亮的刀看了看,然后眨了眨眼睛,他聽說軍部內(nèi)有一些瘋子被稱為“意志派”他們貌似認(rèn)為只要內(nèi)心夠強大不需要武器就能取勝,他們鄙視使用望遠(yuǎn)鏡,自動武器甚至坦克,不過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銷聲匿跡了。
他又看了看沖田的表情,充滿自信,如果不是瘋子就是她真有什么過人之處,畢竟他只見過沖田幾面,跟她不熟,當(dāng)然也沒有看她戰(zhàn)斗過的樣子。
“你應(yīng)該知道針對龍脈的調(diào)查早就開始了。”今村帶著沖田和幾名士兵順著樓梯走到冰窖下:“但針對龍脈的第一手情報是從溥儀博士那里獲得的,按照他的說法我們還在紫禁城的藏書庫里找到了一間密室,里面有一些關(guān)于龍脈的資料?!?/p>
在冰窖的一面墻已經(jīng)被開出了一個大洞,在洞后開出了一條向下的隧道,并且安裝上了一部電梯。
“從春秋青銅器上的銘文到清朝的書卷,里面發(fā)現(xiàn)了各個朝代的文件,清朝的部分缺失很多,根據(jù)溥儀的話說,其中一些被交給了袁世凱。”今村帶著沖田坐上電梯,他一邊說一邊啟動電源讓電梯向下移動。
“最終,我們從明朝和一些清朝早期的資料自推測冰窖地下可能有一個先行者遺跡?!苯翊遛D(zhuǎn)過身看向沖田:“事實證明,我們猜對了,挖掘工作進行了一個月才發(fā)現(xiàn)遺跡,探索工作是前不久才開始的?!?/p>
“嗯。”沖田點點頭:“看來每年批給天照的經(jīng)費沒被浪費嘛。”
電梯在運行了差不多八分鐘后到達了底層,這里是一個巨大的空間,上方黑漆漆地看不到頂,但四周佇立著一些會發(fā)光的柱子讓下面看起來并不那么黑暗,一些士兵和四個天狗已經(jīng)在下面待命。
“你也要跟來吧?!?/p>
“當(dāng)然?!?/p>
地下空間并不太大,但通過激光測距得出了一個有趣的結(jié)論,這個地下空間的建造格局非常符合中國的建筑布局,推測是一個四四方方的長方形,一條主干路從眾人所在的平臺向前延伸,在遠(yuǎn)處能看到一個黑漆漆的建筑,用望遠(yuǎn)鏡進行目視觀測那應(yīng)該是一個祭壇。
眾人走在主干道上,士兵們警戒,還有的負(fù)責(zé)拍照用作研究,一路上沒有什么危險因為這里非??諘?,安然無恙的走到祭壇前,祭臺上站著四個拿著武器石俑,中間太陽一個小祭臺。
“警戒?!彪S著今村的命令,士兵們瞬間散開將祭壇包圍警戒著四周的動靜,而那四個天狗跟隨今川和沖田一起登上祭壇。
“這個是,防人?”今村看著這四個雙手執(zhí)劍的土俑。
“中國古代會有將士兵土俑放入墓中守衛(wèi)主人的習(xí)俗。”沖田看了看這些土俑,沒有被侵蝕的那么嚴(yán)重,而且做工非常精細(xì),盔甲的綁帶環(huán)扣都非常精致,面部表情莊重嚴(yán)肅眉宇之間透露出一股英氣,她不禁湊近觀察了起來,哪怕突然活過來也沒有什么值得奇怪的樣子。
“身份確認(rèn),中華文明圈,人種,大和?!卑殡S著柔和的機械音,整個設(shè)施突然被點亮。
沖田猛地回頭,發(fā)現(xiàn)今村正站在祭臺前,那祭臺正發(fā)著微光:“你干什么了?”沖田問道。
“我碰了一下。”今村也有些不知所措。
就在此時,祭臺再次發(fā)出聲音,不同于之前的漢語,這次祭壇的聲音是標(biāo)準(zhǔn)的日語。
“請道明來意?!?/p>
今村與沖田面面相覷,他們都不知道要問什么。
“這里是那兒?干什么的?”今村提問。
“吾乃祭壇,指明龍脈,靜待主人歸來。”
“主人是指先行者么?”沖田提問。
“是?!?/p>
“龍脈在哪兒?”
“汝非吾主。”
這下今村不知道該怎么辦了,他又沒法找一個活的先行者來。
“汝等和人為何在此?華夏現(xiàn)為和朝,天子何人?”
“**已經(jīng)被日本吞并了。”今村的語氣中透露著一絲不快。
“**為何物?”
“就是中國?!睕_田解釋。
那祭壇沉默了一會兒。
“確認(rèn)狀況,敵意,設(shè)施預(yù)案甲子三啟動。”
一瞬間,祭壇上四個身高接近三米的土俑突然活了過來,揮舞著手里的巨劍劈向在場的所有人。
一個天狗沒來得及反應(yīng)被一劍劈中,那經(jīng)過改造到一般刀劍根本無法傷害的肌肉被狠狠砸爛,漏出了內(nèi)部的金屬植入物,他還沒來得及發(fā)出幾聲嚎叫另一個的土俑的劍就將他刺穿挑到空中。
“消滅他們!”今村一邊下令一邊躲到安全的地方,畢竟他只帶了一把手槍,剩余的三個天狗開始跟土俑纏斗,用他們機械手臂上掛著的火焰噴射器和重機槍掃射,祭臺下的士兵也開始射擊。
活過來的土俑依然是土俑,抵擋不了子彈,但想要破壞它們還是需要一番功夫。這時,今村才想到,沖田還在祭臺上,他眼睛轉(zhuǎn)動尋找著那水蔥色的少女,然后他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
土俑巨大的身軀前,少女的身影顯得更加嬌小,巨大的傀儡緩慢地朝她移動過去,每一步都發(fā)出沉悶的巨響,但少女毫不畏懼,她張開雙腿擺出弓步,右手握住刀柄左手拇指輕輕推開刀鍔。
那巨像緩慢地舉起手中的石劍,而少女深吸一口氣又慢慢吐出,她在調(diào)整呼吸,然后吸入第二口。
瞬間,刀刃脫鞘而出今村沒有看清劍鋒的軌跡,只看到了一條大圓弧的劍光順著土俑的胸口到肩頭的位置一閃而過,然后,那土俑竟然被整整齊齊地斜斬成兩半,然后,震血,殘心一氣呵成,到收刀入鞘少女才長長地吐出第二口氣。
此時另一個土俑拖著沉重的步伐從后門接近少女,那拿劍的女孩轉(zhuǎn)身一砍將土俑雙手?jǐn)叵拢缓笤谝凰查g劍尖刺入土俑的心臟位置,半截劍刃從后方貫穿,那具土俑也化為碎土。
剩余的兩個土俑被槍彈擊碎,兩個天狗被斬殺,但這還不是結(jié)束。
祭臺發(fā)出了金色的強光,然后從光芒中誕生出了一個怪異的身影,那是一頭異樣的怪物,那東西有著老虎的身體,鷹的翅膀,牛的頭。
“那是什么?”今村看呆了,但沖田似乎對那東西并不陌生。
“窮奇!《山海經(jīng)》你沒看過么?”
少女說著便沖向那老虎一樣的怪物,在窮奇沒反應(yīng)過來時刀光閃過,怪物的一只眼睛被劍尖刺入,窮奇甩動身軀,但少女早已脫身,那劍上還插著一顆眼球。
窮奇發(fā)狂地?fù)]舞利爪,扇動翅膀,抽打尾巴,但沖田靈活地左突右閃躲過了一次次攻擊,她突刺的劍鋒在怪物身上刻下了一條條傷痕。
下面的士兵沒法幫忙,畢竟槍彈不是刀,射出去了就沒法停下了,他們只能看著一個女孩將怪物打的團團轉(zhuǎn)。
突然沖田的速度慢了下來,窮奇看中機會,尾巴甩動砸向沖田,女孩用刀擋住了這一擊,但依然被巨大的力道向后擊退。
“運動過量了啊?!睕_田捂著胸口喘著粗氣,她的時間要到了:“快點解決吧?!?/p>
女孩站起身,雙手握刀擺出上段,金色的眸子發(fā)出了微光,身體壓低,仿佛馬上要將自己彈出水面的鮭魚一樣,劍尖壓低而向后傾,指著向?qū)κ值难劬Α?/p>
“平青眼?”今村認(rèn)得這個招數(shù),這是天然理心流的絕技。
“一步超音?!钡谝徊教こ觯瑳_田后腳發(fā)力宛如離弦之箭一樣將自己**出去。
“二步無間?!钡诙教こ?,她的身影已經(jīng)逼近了對手面門。
“三步絕刀!”劍尖刺下。
“無名三段突!”
怪物倒下,唯有女孩執(zhí)刀而立。
士兵馬上上前確認(rèn)安全。
今村則拍著手走上祭壇:“精彩,沖田小姐?!?/p>
“一般本領(lǐng)罷了。”沖田沒有理會,從衣服的口袋里拿出了一小瓶透明的液體喝了下去,這讓她的臉色好了一些。
“怪物姑且不問?!苯翊蹇戳丝茨切┥⒙涞耐临傅臍埡?,雖說是土俑,但他們都是貨真價實的石雕:“劍可以斬開石頭么?”
“一般來說不行,如果用劍對著石頭胡亂揮砍肯定會斷的?!睕_田平復(fù)著呼吸:“但是。”她扭過看著石頭上平滑的切面:“石頭也是有自己的脈絡(luò)的,只要順著紋路切下就會變得容易一點?!?/p>
“您的佩刀是一文字派的名刀吧?!?/p>
“菊一文字?!睕_田握了握刀柄:“菊一文字則宗?!?/p>
這讓今村更加驚訝,菊一文字可是國寶級的名刀,她居然能隨身佩戴在身上,更加讓他不可思議的是,菊一文字是薄刃刀,非常容易損壞,但在沖田手里無論是刀刃還是刀身都非常完好。
“您的劍法是天然理心流吧?!苯翊鍐枺骸案芘渎?。”
“過獎?!睕_田瞥了一眼今村:“鄉(xiāng)下劍術(shù)而已。”
就在二人閑聊的時候,那窮奇的尸體發(fā)出光芒,隨后變成一個個閃光的微粒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包裹在光球里的龜甲。
“這是?”今村剛想去拿,那龜甲就被沖田一把搶走。
“甲骨文?”沖田看了看:“奇怪?!?/p>
“怎么了?”
“一般的甲骨文上刻著的都是象形文字?!睕_田看著手里的龜甲,那龜甲保存的有些過于完好看起來就像是昨天剛刻的一樣:“但這上面刻的是小篆。”
“小篆?”
“秦朝時候的文字,那個時候日本人才剛剛艱難地學(xué)會怎么種水稻?!睕_田說著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貙⒛驱敿资樟似饋恚骸澳?,這東西我?guī)ё吡恕!?/p>
“等等,沖田小姐。”
“就當(dāng)還剛剛的人情了。”沖田頭也不回大搖大擺地離開,但沒等她走進,剩下的兩個天狗就攔住了她的去路。
“不要讓我為難,沖田小姐?!?/p>
“今村君?!睕_田扭過頭,漏出了一張略顯不耐煩的側(cè)臉:“你以為你們擋得住我么?”
一瞬間,所有的士兵都舉起了槍,他們不是沒有看到剛剛的場景,他們面前的這個女孩是一個面如嬌花,拔刀如鬼的惡魔。
“我們是奉軍部的命令行動的。”
“軍部?”沖田轉(zhuǎn)過身輕輕一笑:“跟那些老笨蛋說,想要回來的話。”她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個東西,高高地舉了起來:“來皇宮找吧?!?/p>
她手里拎著的,是象征天皇的菊花紋章。
“告訴他們,沖田總司隨時奉陪?!?/p>
瞬間,所有的士兵全部下跪,今村也不例外,紋章一出如同天皇本人到場。
“我只是將這東西帶回去研究?!睕_田不忘留下一句話好讓今村交差:“研究結(jié)果會第一時間通告軍部和天照?!?/p>
“當(dāng)然, 如果公主殿下愿意的話?!?/p>
就這樣,一群士兵跪倒在地,而少女則大搖大擺地離開了,那龜甲上一定藏著龍脈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