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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條紅與皇室藍<王室秘聞法則>

2023-08-21 08:58 作者:凱凱朕  | 我要投稿

第1章? 在白宮的屋頂步道上,緊貼著日光室的墻角處有一塊松動的嵌板。如果施力正確,那塊嵌板可以稍微掀起來,露出底下也許是用鑰匙尖端、也許是用從西廂房偷來的拆信刀刻下的文字。 即使參照歷任第一家庭──那群任性妄為的八卦制造機──的秘史,也沒辦法肯定這句話是誰刻的。唯一能確定的是,只有總統(tǒng)的兒子或女兒才有這個膽子毀損白宮。有些人堅稱這是杰克.福特干的好事,畢竟他收集了滿滿的罕醉克斯專輯,又住在能夠在半夜熘到屋頂抽煙的樓中樓房間。又有人說那是少女時期的露西.強森干的,當年可能還在用緞帶綁頭發(fā)。但真相如何似乎也不重要了。 那幾個字就這樣被刻在那里,像是一句只有擁有足夠特權的人才能找到的秘密咒語。 而亞歷克在入住白宮的第一周就找到了,沒有告訴過任何人他是怎么做到的。 那句話是這么說的: 第一守則:別被抓包 基本上,二樓的東西兩間臥室會保留給第一家庭使用。在門羅4執(zhí)政的時期,最早的設計是一間寬敞的大房間,專門供拉法葉侯爵拜訪時留宿,后來才被隔成兩間臥室。亞歷克睡在東臥室,在條約廳對面,茱恩則睡在電梯旁的西臥室。 在德州長大的過程中,他們的臥室也像這樣,分別坐落在同一條走廊的兩端。 在那些年,只要看茱恩掛在房間墻上的東西,就能判斷她那個月的夢想是什么。十二歲時,她掛的都是水彩作品。十五歲時,她掛上了陰歷和水晶圖鑒。十六歲時,她又換成了《大西洋雜志》的剪報、德州大學奧斯汀分校的錦旗、葛蘿莉雅.史坦能卓拉.尼爾.赫斯特、以及多蘿莉絲.赫塔的論文節(jié)錄。 他自己的房間倒是一直都長得差不多,只是塞了越來越多的曲棍球獎盃,和越來越大疊的大學先修課本。那些東西現(xiàn)在都留在德州的老家里。自從他們一家搬到華盛頓特區(qū)后,他就一直把老家的鑰匙掛在項煉上,藏在衣服下。 而現(xiàn)在,與他隔著走廊相望的茱恩房間,是由一片明亮的白色、淺粉紅和薄荷綠裝潢組成?!禫OGUE時尚雜志》來拍過照採訪,所以全世界都知道這款配色的靈感是從何而來──她在白宮的某間起居室里找到的六○年代老期刊。 至于他自己的房間,曾一度是卡洛琳.甘迺9迪睡過的嬰兒房,后來又改成南西.雷根的辦公室──這讓茱恩不容拒絕地用鼠尾草幫他凈化了一遍。他保留了沙發(fā)上方整齊排列的大自然風景圖,但把莎夏.歐巴馬的粉紅墻壁漆成了深藍。 傳統(tǒng)上來說,第一家庭的子女在年滿十八后就會搬出官邸,至少這幾十年來都是這樣。不過因為亞歷克在他媽媽宣誓就職后的那個一月就要去上喬治城大學12了,于是直接放棄搬到外面的單人公寓,避免制造維安方面的漏洞和額外成本,這才是最符合邏輯的選擇。 那年秋天,剛從德州大學畢業(yè)的茱恩也搬進了官邸。雖然她從沒說過,但亞歷克知道她是為了要顧好他才搬進白宮的。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如此靠近權力核心會讓他多亢奮──她已經(jīng)不只一次把他從西廂房13拖回來了。 躲在自己的房門內(nèi),亞歷克可以盡情享受霍爾奧茲14的唱片,也沒有人會聽見他像他老爸一樣跟著哼《拜金女》。他可以放心戴著他總是宣稱自己不需要的眼鏡,也可以用各種顏色的便利貼寫滿密密麻麻的讀書筆記,愛寫多少就寫多少。 亞歷克是立志成為近代史中最年輕的國會議員沒錯,但也沒必要讓外人知道他在私底下有多拼,不然他苦心建立的性感菁英形象就掰掰了。 「嘿?!孤曇魪拈T邊傳來,他從筆電螢幕后抬起頭,看見茱恩側身踏進他房間,一只手臂夾著兩支蘋果手機和一疊雜志,一只手端著盤子。她用腳關上門。 「妳今天又偷了什么來?。俊箒啔v克推開床上的紙堆,幫她清出空間。 「綜合甜甜圈。」茱恩爬上床。她穿著筆管裙和粉紅色的尖頭平底鞋,他已經(jīng)看得到下星期的時尚雜志專欄內(nèi)容了:一張她今天穿著的照片,并介紹這雙平底鞋是職業(yè)女性的必備配件。 他不知道茱恩今天一天都在做什么。她之前是說要接受《華盛頓郵報》的專欄訪問,還是要替她的部落格拍一組照片?以上皆是?他永遠記不住。 她把整疊雜志攤在床單上,已經(jīng)忙碌地翻起來了。 「妳在努力刺激大美國地區(qū)的八卦生態(tài)嗎?」 「我的新聞系學位就是為了這個呀。」茱恩回道。 「這星期有什么好玩的嗎?」亞歷克朝甜甜圈伸出手。 「我看看喔?!管锒髡f?!浮禝n Touch周刊》說……我在和一個法國模特兒交往?」 「妳有嗎?」 「我也希望我有?!顾藥醉?。「喔,他們還說你去漂白了屁眼。」 「這倒是事實。」亞歷克的嘴里塞滿了巧克力和糖粉,含煳地擠出回答。 「我就知道?!管锒黝^也不抬地說,把手上迅速掃過的雜志塞到整疊的最下面,然后翻開《時人雜志》。她心不在焉地翻著──《時人雜志》只會寫他們的公關核可的東西,無聊死了?!高@星期和我們沒什么關系……喔,我是填字游戲的提示之一耶?!?追蹤他們在媒體上的曝光是茱恩的小興趣,對此他們的母親有時覺得好笑、有時覺得很煩,而他的自戀剛好達到愿意讓茱恩把重點唸給他聽的程度。 這些新聞通常都是亂掰的,不然就是他們的媒體團隊發(fā)出去的公關文。但有時候,能第一手掌握這些奇怪、甚至可說是邪惡的傳聞,對他們也有點幫助。如果有得選,他寧可瀏覽網(wǎng)路上那些主角是他的二次創(chuàng)作,內(nèi)容千奇百怪,例如他是個千面王子,有著令人發(fā)指的致命魅力與不可思議的美好身材之類的。但茱恩明明白白地拒絕唸這種東西給他聽,不管他多努力賄賂她都沒用。 「快唸《美國周刊》?!箒啔v克說。

「嗯……」茱恩從雜志堆中抽出那一本?!膏福憧?,我們這周上封面了耶?!?她把光滑的封面亮給他看。照片中,姐弟倆嵌在其中一角,茱恩的頭發(fā)盤在頭頂,他則看起來有點臃腫,但還是很帥,下巴線條明顯,頂著一頭深色卷發(fā)。照片下方用黃色粗體字寫著標題:白宮第一姐弟的瘋狂紐約之夜。 「對呀,那晚超狂的。」亞歷克往后一倒,靠上高聳的真皮床頭板,一手推了推眼鏡。「整整兩個主講人耶。說說看,還有什么能比鮮蝦雞尾酒加一個半小時的溫室氣體排放演講更性感?」 「這里寫說你和某個『神秘棕發(fā)女子』有一場幽會?!管锒髯x道。「『雖然第一千金在聚會后,就被豪華轎車接去參加另一場金光閃閃的派對,但我們二十一歲的夢中情人亞歷克,卻被人拍到熘進W飯店,在總統(tǒng)套房與神秘棕發(fā)女子幽會,并于凌晨四點離開。來自飯店的內(nèi)部消息表示,整晚房內(nèi)不斷傳出恩愛的聲響。至于棕發(fā)女子的身分,也有傳言不斷指向……諾拉.赫羅蘭,白宮三巨頭之一──副總統(tǒng)麥可.赫羅蘭的二十二歲孫女。難道,兩人的舊情已經(jīng)復燃?』」 「贊!」亞歷克歡唿道,茱恩則哀號一聲?!高€不到一個月耶!妳欠我五十塊,寶貝?!?「等等,那個真的是諾拉嗎?」 亞歷克回想一周前帶著香檳跑到諾拉房里的情形。 他們第一次的香檳之交非常短暫,幾乎只是為了讓不可避免的事快點發(fā)生。他們當時一個十七歲、一個十八歲,從一開始就注定沒有好結果,還都認為自己是世界上最聰明的人。在那之后,亞歷克就認定諾拉百分之百比他聰明,而且聰明得絕不可能和他交往。 媒體不肯放過這個緋聞又不是他的錯,他們愛透了他和諾拉在一起的傳言,好像他們是現(xiàn)代的甘迺迪家族成員。所以如果他和諾拉偶爾一起喝個酒,在飯店里狂刷《白宮風云》15,又故意在墻邊大聲呻吟給狗仔聽,也真的不能怪他。他們只是把討厭的狀況變成個人的娛樂而已。 敲詐他姐也是個附帶的好處。 「也許唷?!顾室獍驯且衾煤荛L。 茱恩拿起雜志朝他揮去,好像他是一只特別討人厭的蟑螂。「這是作弊,你這敗類!」 「打賭就是打賭啊?!箒啔v克告訴她?!肝覀冎恢v好只要一個月內(nèi)有新的八卦,妳就欠我五十塊。我也接受行動支付喔?!?「我才不給咧?!管锒骰刈臁!该魈煳乙欢ㄒ獨⒘怂?。對了,你明天要穿什么?」 「什么穿什么?」 「婚禮呀。」 「誰的婚禮?」 「呃,皇家婚禮?!管锒髡f。「英國王室的婚禮,我剛才給你看的每一本封面上都有寫喔?!?她再度拿起《美國周刊》,而這一次亞歷克終于注意到了封面上的頭條,用斗大的字體寫著:菲力王子說:我愿意!然后配上一張照片,上頭是呆板的英國王儲、以及他同樣呆板的未婚妻,對著鏡頭呆板微笑的樣子。 他震驚得手一滑,甜甜圈掉了下去。「是這周末嗎?」 「亞歷克,我們明天一早就要出發(fā)了?!管锒鞲嬖V他?!付以诘涠Y開始之前,我們還有兩場記者會。真不敢相信薩拉居然還沒有拿這件事煩死你。」 「該死!」他哀號?!肝矣袑懴聛恚抑皇敲Φ酵?。」 「忙什么?忙著和我最好的朋友一起詐騙我的五十塊嗎?」 「才不是,忙著寫報告啦,傻子。」亞歷克動作夸張地對著旁邊一疊疊的筆記比手畫腳?!肝疫@一整周都在寫羅馬政治思想課的報告。而且我以為諾拉是我們最好的朋友?」 「最好是真的有這種課啦。」茱恩說。「而且,你真的會因為不想見到你的死敵,就刻意忘記本年度最重大的國際事件嗎?」 「茱恩,我是美國總統(tǒng)的兒子,亨利王子是大英帝國的象徵,妳不能說他是我的『死敵』啦?!?亞歷克撿回他的甜甜圈,若有所思地咀嚼著,然后補充道:「而且『死敵』的意思是,他是個有辦法在每個層面上和我針鋒相對的人,而不是某個可能會對著自己的照片打手槍的近親繁殖產(chǎn)品?!?「哇喔?!?「我只是說說而已?!?「嗯哼,你又不需要喜歡他,只要擺出笑臉,然后別在他哥哥的婚禮上制造國際風波就好了?!?「拜托,我什么時候沒有擺笑臉了?」亞歷克扯出假到不行的露齒微笑,滿意地看著茱恩露出反胃的表情。 「噁??傊?,你決定好要穿什么了,對吧?」 「對啊,我上個月就決定好,也給薩拉認證過了。我又不是野蠻人?!?「我還不知道要穿哪件洋裝?!管锒鲀A身搶走他的筆電,無視他的抗議。「你覺得栗色那件好,還是蕾絲那件好?」 「當然是蕾絲,那里可是英國耶,再說妳為什么想害我被當?shù)??」他朝自己的筆電伸出手,卻被茱恩一把揮走?!笂吶ジ聤叺腎G或隨便干嘛啦,煩死人了?!?「別吵,我在找影片看。哎唷,你的片單里居然有《情歸紐澤西》16?二○○五的電影學院唸起來感覺如何呀?」 「我討厭妳。」 「嗯,我知道?!?窗外,一陣風卷過草坪,將椴樹的葉子吹落花園。角落的黑膠唱機已經(jīng)轉到盡頭,進入帶著輕柔雜音的沉默。他滾下床,把唱片翻面,重新擺好唱針,房內(nèi)隨即響起《倫敦之愛》17的旋律。 如果要他老實說,搭私人飛機這件事他真的永遠不會膩,就算他媽媽的任期已經(jīng)邁入第三年也一樣。 他不常搭私人飛機,所以當機會來臨時,實在無法用平常心看待。他出生在德州的鄉(xiāng)村,母親是單親媽媽之女,父親則是墨西哥移民之子,而且全都窮得脫褲──所以他絕對不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 十五年前,當他媽媽第一次宣布參選時,奧斯汀18的報紙給了她一個綽號:洛美塔19的小小希望。她逃離了自己位于胡德堡20陰影中的家鄉(xiāng)小鎮(zhèn),在小餐館上夜班、打工念完法律學院,并且年僅三十就站上最高法院為歧視案件辯護。在伊拉克戰(zhàn)爭時期,沒有人想過德州會出現(xiàn)這樣的一號人物:一位聰明絕頂?shù)拿裰鼽h員,留著金紅長發(fā)、踩著高跟鞋,操著一口理直氣壯的鄉(xiāng)村口音,還組成一個跨種族的小家庭。 所以對他來說,能一邊飛越大西洋,一邊翹腳坐在高背皮椅上嗑開心果,這整件事還是很不真實。諾拉坐在他對面,正專心玩著紐約時報的填字游戲,一撮棕色卷發(fā)從前額落下。她身邊坐著身材高大的特勤局探員卡修斯,正用巨大的手抓著另一份報紙,和她比賽填字。 羅馬政治思想的報告還在他眼前的筆電上閃閃發(fā)亮,但在飛越大西洋的旅途中,他腦中的某個部分實在讓他無法專心。 坐在走道的另一側的是他媽媽最愛的特勤局探員艾米,她曾在海軍陸戰(zhàn)隊服役,傳言中殺過幾個人。艾米旁邊的沙發(fā)上擺著一只防彈的鈦金縫紉箱,她正認真地在一條手帕上繡花。亞歷克看過她用類似的針扎進某人的膝蓋里。 至于坐在他旁邊的茱恩,正埋首在她隨身攜帶的《時人雜志》里。她每次帶的飛機讀物都很詭異,上一次是破舊不堪的廣東語單字本,再前一次則是《大主教之死》21。 「妳現(xiàn)在又在看什么?」亞歷克問她。 她把雜志舉起來給他看,大跨頁上面寫著斗大的標題:皇家婚禮之亂。亞歷克哀號一聲。這絕對比薇拉.凱瑟還糟。 「干嘛?」她說?!肝蚁胍獮槿松械谝粓龌始一槎Y做好準備啊?!?「妳去過學校舞會,對吧?」亞歷克說?!妇拖胂衲莻€畫面,只是背景放在地獄,而且妳還不能酸它,就這樣而已?!?「他們光是蛋糕就花了七萬五欸!」 「超扯的。」 「而且亨利王子顯然不打算攜伴參加,所有人都傻眼了。這里寫的,」她裝出夸張的英國腔唸道:「『傳聞他正在與一名比利時貴族后裔交往,但現(xiàn)在,關注王子私生活的死忠粉絲都迷惘了?!弧?亞歷克哼了一聲。他還是不懂為什么有人會對第一家庭子女無聊的愛情生活感興趣,但他知道人們會對他把舌頭伸進去的地方感到好奇──至少他還有點個性。 「也許歐洲的女性終于發(fā)現(xiàn)他跟濕搭搭的毛線一樣噁心了?!箒啔v克提議。 諾拉放下手中填完的拼字游戲??ㄐ匏姑榱怂谎郏缓笾淞R一聲。「你會請他跳舞啰?」 亞歷克翻了個白眼,突然間想像起一邊和亨利在舞廳里跳著慢舞、一邊聽他在耳邊低語著馬球和獵狐之類瑣事的畫面。這念頭讓他反胃。 「作夢吧他?!?「哎唷,」諾拉說?!改隳樇t了耶?!?「聽著,」亞歷克說?!富始一槎Y只是個屁,辦皇家婚禮的王子們也是個屁,讓王子們存在的君主制度更是個屁,他們從頭到尾就是個屁?!?「這是你的當選感言嗎?」茱恩問?!改銘撝?,美國也是個種族大屠殺的帝國,對吧?」 「是啊,茱恩,但至少我們知道不要繼續(xù)保留所謂的君主政治?!箒啔v克朝她丟了一顆開心果。 所有新來白宮任職的雇員,在開工前都需要知道幾件關于亞歷克和茱恩的事。茱恩對花生過敏。亞歷克常常在半夜討咖啡喝。茱恩的大學男朋友,在他搬去加州之后兩人就分手了,但只有他寄來的信會直接指名給茱恩。 還有,亞歷克對于最年輕的王子有著不共戴天之仇。 其實這也不是什么真的大仇,他們兩個甚至不是競爭對手。他對亨利王子的感覺比較像是種刺刺癢癢的、不安的煩躁感,總是讓他掌心出汗。 八卦媒體──或是這個世界──從第一天開始就把亞歷克視為美國版的亨利王子,因為白宮三巨頭是全美國最接近貴族的階級了。 這根本一點也不公平。亞歷克的形象是個花花公子,聰明又狡黠,每一次訪問都深思熟慮,十八歲就上了GQ封面;亨利王子則總是帶著空虛的微笑,好像很有騎士精神,總是出席各種慈善活動,徹底的典型白馬王子空殼。亞歷克總覺得亨利王子的角色簡單多了。 也許他們真的是仇人。隨便啦。

「好吧,麻省理工學院的高材生?!顾f。「這場行動的數(shù)據(jù)分析為何?」 諾拉咧嘴一笑。「嗯……」她假裝認真思考了片刻。「風險評估:美國第一公子在自爆之前沒有做好準備,會造成至少五百名民眾傷亡。亨利王子看起來像個夢中情人的機率是百分之九十八。亞歷克讓自己被終生禁止進入英國的機率是百分之七十八?!?「這比我想的還要樂觀耶。」茱恩評論道。 亞歷克笑了起來。飛機繼續(xù)航行。 倫敦市的市況十分壯觀。民眾披著米字旗圖樣的長巾,或在頭頂上揮著小小的國旗,全擠在白金漢宮外的街道上──應該說基本上擠滿了全城的大街小巷。到處都在賣皇家婚禮的紀念品,菲力王子和新娘的臉印在所有東西上,從巧克力棒到內(nèi)褲應有盡有。亞歷克真不敢相信,居然有這么多人對這種宇宙無敵無聊的事情這么熱衷。他很確定,等到他或茱恩結婚時,白宮前絕對不會出現(xiàn)眼前的光景,而且他也絕對不會想要。 典禮本身彷彿永遠不會結束,但至少氣氛還不錯。亞歷克并不是不相信愛情或不認同婚姻,只是瑪莎是個完美的貴族之女,而菲力是個王子。這個組合的性感程度大概就跟商業(yè)交易差不多,其中既沒有熱烈的感情,也沒有戲劇化的轉折。亞歷克喜歡的愛情故事,應該要更有莎士比亞的風格一點。 等到他終于能和茱恩及諾拉一起在白金漢宮舞廳里的長桌邊坐下時,感覺已經(jīng)過了好幾年。他坐在在諾拉和茱恩中間,累積的煩躁開始讓他變得不謹慎。當諾拉遞給他一杯香檳時,他便快樂地接了下來。 「你們兩個知道什么是『子爵』嗎?」茱恩的嘴里塞滿了小黃瓜三明治。「我剛剛大概遇到了五個吧,只能一直禮貌微笑,假裝我聽得懂他們在說什么。亞歷克,你不是有上什么國際政府關系比較之類的課嗎?子爵到底是什么?」 「我記得應該是指用自己創(chuàng)造的瘋狂性奴大軍建立新政權的吸血鬼?!顾f。 「聽起來滿正確的。」諾拉正在把桌上的餐巾折成復雜的形狀,黑色的彩繪指甲在水晶燈下閃閃發(fā)光。 「真希望我也是個子爵,」茱恩說。「這樣就有性奴幫我處理電子郵件了。」 「性奴有辦法處理工作郵件嗎?」亞歷克問。 諾拉的餐巾漸漸變成一只鳥。「這種方式應該滿有趣的,他們的回信會又可憐又放蕩。」她裝出上氣不接下氣的沙啞嗓音說:「噢,拜托,求求您帶我走──帶我去午餐會討論布料樣品吧,你這禽獸!」 「搞不好會意外有效率耶?!箒啔v克評論道。 「你們兩個都有病吧。」茱恩柔聲說。

亞歷克正張嘴準備回擊,一位皇家侍從卻突然現(xiàn)身在他們的座位旁,像只腦袋空空又陰郁的幽魂,還戴著難看的假發(fā)。 「克雷蒙─迪亞茲小姐?!故虖纳钌钜痪瞎L了一張可能會自稱雷金納德或巴夫羅謬這種拗口名字的臉。亞歷克很意外那頂假發(fā)竟然沒掉進茱恩的盤子里,他和茱恩越過侍從的背對望一眼?!负嗬踝拥钕孪胫?,您是否愿意與他共進一支舞?!?茱恩嘴巴半開地愣住了,未出口的話半含在嘴里。諾拉則露出興災樂禍的微笑。 「喔,她當然樂意了?!怪Z拉熱心地替她回答?!杆矶荚诘人_口呢。」 「我──」茱恩頓了頓,嘴角露出微笑,眼睛則斜斜地瞄向諾拉?!府斎涣?,我很樂意?!?「太好了?!估捉鸺{德─巴夫羅謬說,接著轉身示意。 然后亨利就出現(xiàn)了,活生生的真人,穿著量身訂做的三件式西裝,頂著一頭瀟灑金發(fā),顴骨高聳,唇線柔軟親和,一如往常的帥氣逼人。他的儀態(tài)氣質(zhì)也無可挑剔,感覺不像真人,彷彿是直接從某座白金漢宮的浮夸花園里走出來的藝術品。 他和亞歷克的視線交會,某種像是煩躁或腎上腺素的東西在亞歷克的胸口擴散開來。他大概有一年沒有和亨利說到話了,那家伙的臉還是對稱到令人生氣。 亨利對著他敷衍地點頭,好像他只是另一個尋常的客人,而不是青少年時期搶了他在VOGUE專欄首次亮相機會的人。亞歷克眨了眨眼,一股怒火涌上心頭,然后看著亨利將他愚蠢的屁股下巴轉向茱恩。 「哈啰,茱恩?!购嗬麑锒骷澥康厣斐鍪?。茱恩臉紅了,諾拉則假裝自己快被電暈了?!笂厱A爾滋嗎?」 「我……相信我學得很快?!顾卮?,然后小心翼翼地將手搭在他的掌心,好像他可能會耍她一樣,但亞歷克才不相信亨利具備這種幽默感。他領著她走向舞池中一對對旋轉的貴族。 「所以現(xiàn)在是怎樣?」亞歷克怒視諾拉折的餐巾鳥。「他打算藉由搭訕我姐來叫我閉嘴嗎?」 「噢,小朋友。」諾拉拍了拍他的手。「你覺得每件事都跟你有關,這點也是滿可愛的。」 「說實話,的確應該要啊?!?「就是這種精神?!?

他瞄了一眼舞池,觀察茱恩隨著亨利翩翩起舞的樣子。她的臉上帶著一抹恰到好處的禮貌微笑,亨利的視線卻始終落在她的身后,這讓人更不爽了。茱恩是個完美的女孩,至少亨利可以多分一點注意力給她吧。 「但妳覺得他喜歡她嗎?」 諾拉聳聳肩?!刚l知道?貴族都很奇怪。也許他只是為了禮貌,或是──喔,出現(xiàn)了?!?一名皇家攝影師冒了出來,開始狂拍他們共舞的畫面,亞歷克知道這些照片下周就會被賣給《時人雜志》。原來是這樣嗎?利用美國第一千金來散播愚蠢的約會傳聞,好譁眾取寵?菲力王子也才占據(jù)新聞頭版一個星期而已耶。 「他其實看起來滿不錯的?!怪Z拉評論。 亞歷克招來一位服務生,并決定把接下來的舞會時間都用來系統(tǒng)性地灌醉自己。 亞歷克從來沒有告訴過任何人──也不打算告訴任何人──他第一次見到亨利王子,是在他十二歲的時候。他只有在喝醉的時候才會回想這件事。 他很確定在那之前自己也在新聞上看過他的臉,但直到那一次,他才真的看見了他。 茱恩當時剛滿十五歲,拿自己的生日禮金買了一期五彩繽紛的青少年雜志──她對八卦雜志成癮的壞習慣很早就開始了。雜志的中間有附贈幾張可以撕起來貼在置物柜上的小海報,如果小心地用指甲把釘書針撬起來,就可以不撕破地拆下來。而其中一張海報的正中間,是一位男孩的照片。 他有著厚重的金發(fā)和大大的藍眼睛,帶著溫暖的微笑,一邊肩頭扛著一支板球棒。那一定是抓拍的,因為那種快樂又陽光的自信是不可能擺拍出來的。海報下方的角落用粉紅與藍色的字體寫著:亨利王子。 直到現(xiàn)在,亞歷克仍然不知道是什么吸引了他,但當年的他不斷熘進茱恩的房間,翻出那張海報,用指尖輕觸那男孩的頭發(fā),好像只要想像得夠用力,就能真的摸到頭發(fā)的觸感。 而后,隨著父母的政治地位越來越高,他逐漸意識到這個世界很快就會知道亞歷克是誰。于是有些時候,他會回想那張照片,試圖讓自己學會亨利王子那種信手拈來的自信。 (他有想過直接把海報拆下來帶回自己房間,但他從沒這么做。他的指甲太短了,不像茱恩或是其他女孩的長指甲那么好用。) 然而,當他第一次面對面見到了亨利本人──第一次聽見亨利對他說出那些冰冷、疏離的話時,他覺得自己全搞錯了。那個漂亮、開朗的男孩并不存在,真正的亨利王子美麗、遙不可及、無趣又封閉。這個不斷被八卦媒體拿來和他比較的人、這個他不斷拿來和自己比較的人,自認為比亞歷克或其他人都更優(yōu)越。亞歷克不敢相信自己曾經(jīng)希望能夠變得像他一樣。 亞歷克不停灌酒,不停在沉浸和拋下這些思緒之間切換,在他混進人群和與美麗的歐洲貴族共舞時,都在糾結這件事。 當亞歷克腳步翩翩地離開某位貴族小姐時,他看見一個孤零零的身影站在結婚蛋糕和香檳噴泉旁──又是亨利王子,一手拿著酒杯,看著菲力王子和新娘在舞池地板上迴旋。他看起來彬彬有禮但心不在焉,像是有更好的地方可去,卻不得不待在這里。亞歷克最討厭他那種態(tài)度了,忍不住想過去拆穿那層表面工夫。 他擠身穿越人群,從經(jīng)過的托盤上拿起一支酒杯,一口氣喝掉一半。

「辦婚禮的時候,」亞歷克走到他身邊?!笐撘獢[兩座香檳噴泉的。只有一座香檳噴泉的婚禮像什么話嘛?!?「亞歷克?!购嗬踝佑媚欠N讓人抓狂的矯情口音回應。從這么近的距離一看,才發(fā)現(xiàn)他西裝外套下的那件背心原來是奢侈的金色,上面大概縫了一百萬顆小釦子,看起來超可怕的。「真是我的榮幸?!?「你今天運氣不錯?!箒啔v克微笑道。 「的確是個值得紀念的時刻?!购嗬狻K奈⑿Υ郊t齒白,無懈可擊,隨時準備被印在鈔票上。 最討厭的一點就是,亨利明明也討厭他──他一定討厭他,他們可是天生的勁敵──那家伙卻拒絕表現(xiàn)出來。亞歷克大概知道,政治這回事就是得在自己討厭的人面前惺惺作態(tài),但他希望至少一次,就算一次也好,亨利可以像個正常人一樣,而不是某個閃亮亮的玩具兵,放在宮廷紀念品店里供人觀賞。 他實在太完美了,亞歷克只想戳破他的偽裝。 「總是假裝自己高人一等,」亞歷克說?!改愕降讜粫郯。俊?亨利瞪大雙眼,轉頭看著他?!肝蚁胛也欢阍谡f什么?!?「我是說,你躲在這邊,讓記者追著你團團轉,好像不喜歡被關注一樣。但你明明就喜歡啊,不然有這么多人可以挑,干嘛偏要來請我姐跳舞?!箒啔v克說?!该看味家荒樐阒匾讲辉摮霈F(xiàn)在這種地方的樣子,不累嗎?」 「我……應該沒有你形容的這么膚淺?!购嗬f。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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