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藍同人】姐姐回來了——愛宕篇(2)
??? ? 強ooc+渣文筆警告,請謹慎閱讀
? ? ? 前情參考:【帶誓約艦回家】系列


? ? 【2019.6.20,32號港區(qū)(新址)】
? ? ? “唉……這叫什么事啊……”
? ? ? “高雄~?”
? ? ? “唔?。≈?,指揮官啊……拜托你下次能不能不要這樣冷不丁地從別人背后突然冒出來?”
? ? ? ?“啊抱歉抱歉,我還以為你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我了呢,畢竟換做以前我只要踏進你周圍兩三米的范圍內(nèi)你就會跟炸毛了一樣,還會大叫著‘不準靠近我’~”
? ? ? ?“你!!咱在老家明明都說好了回來之后不準再提這件事了的說!別以為咱倆領(lǐng)證了我就不敢收拾你了!”
? ? ? ?說罷她還威脅似的舉起拳頭,咧開嘴露出一排整齊潔白的牙齒,兩顆尖尖的犬齒軟化了高雄那原本成熟穩(wěn)重的外表,可愛攻勢在她不經(jīng)意間便已向我席卷而來。
? ? ? ?“可愛滴捏~”
? ? ? ?“可,可愛!?唔……”
? ? ? ?她的臉騰地一下就紅了,明明都已經(jīng)結(jié)婚幾個月了可依然無法抑制住心中那依舊春心蕩漾的少女情,大概跟她在整個學(xué)生時期都一直壓抑著自己的感情有關(guān)吧,畢竟她可是她那一屆學(xué)院“最難追的女生”榜榜首呢~
? ? ? ?“好了好了~咱說正事,剛才看你一直在嘆氣到底咋了?”
? ? ? ?“啊,哦……”
? ? ? ?高雄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趴在桌子上用手撐著自己的臉。
? ? ? ?“我妹妹愛宕,就是今天獨自一個人回來的那個,又跟以前一樣一回來就把自己鎖屋里了……”
? ? ? ?“又跟以前一樣?”我察覺到一絲不尋常的味道,在她身旁坐下,“以前是發(fā)生過什么嗎??”
? ? ? ?“重櫻3號港區(qū),您……應(yīng)該知道吧?”
? ? ? ?“知道,1993年時為了圍剿一只帶傷逃跑的精英塞壬而全體艦隊出動,留守港區(qū)只有部分正在維修的巡洋艦和驅(qū)逐艦,最后嘛……”
? ? ? ?“中了塞壬的調(diào)虎離山之計,港區(qū)被完全炸毀,主力艦隊遭遇反包圍,將近一半的前輩們留在了那里……”
? ? ? ?“嘶……難不成愛宕她……”
? ? ? ?“那倒不是,當(dāng)時愛宕還只是個學(xué)生住在3號港區(qū)附近的小鎮(zhèn)上?!?/p>
? ? ? ?“小鎮(zhèn)……3號港區(qū)……199…3年?”
? ? ? ?一個可怕的答案自我腦海中浮現(xiàn),我都發(fā)覺自己的手開始有些不穩(wěn)起來。
? ? ? ?“3,311伊川町事件……自塞壬入侵有記錄以來第一次針對平民的屠殺行為……遇難者超過三萬余人,整個村鎮(zhèn)被從地圖上徹底抹去……”
? ? ? ?“嗯……”高雄輕輕靠在了我的身上,這位哪怕直面塞壬也從未后退過一步的劍客小姐此刻身體卻在微微的顫抖著,手也緊緊攥住了我的衣袖。
? ? ? ?“愛宕的……爸爸、媽媽,還有弟弟……全都……全都……”
? ? ? ?“啊……”
? ? ? ?一時之間我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連忙將身旁已經(jīng)開始低聲抽泣的妻子抱在懷中,輕輕拍著她的背寄希望這樣能讓她好受一些,這段過往對于普通人來說可能不過歷史書上簡單劃過的一筆,但卻對當(dāng)事人來說堪稱一場永遠也無法蘇醒的噩夢,在漫漫長夜里不斷回到那場驚天浩劫之中。
? ? ? ?“總之,我希望你能去跟愛宕聊聊……雖然她性格比較內(nèi)向但出于禮貌應(yīng)該還是會跟你嘮嘮的。”
? ? ? ?
? ? ? ?………………
? ? ? ?“愛宕?你在屋里不?”
? ? ? ?無人回應(yīng),屋子里跟沒有人一樣寂靜。
? ? ? ?“愛宕能開開門嗎?我只是來跟你聊聊天的?!?/p>
? ? ? ?“……”
? ? ? ?“愛宕你到……”
? ? ? ?“指揮官,我在這兒……”
? ? ? ?一道略顯陰沉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回頭一看一名黑發(fā)黃瞳的女孩就站在我的身后,頭發(fā)濕漉漉的,頂著一對可愛但卻沒啥精神耷拉下來的獸耳,嬌俏的樣貌與高雄頗為相似,但在氣質(zhì)上兩人卻天差地別,仿佛一直有團陰云籠罩在她的身上一樣。
? ? ? ?“誒?你姐姐不是說你一直在屋里嗎?”
? ? ? ?“剛洗完澡,女生不洗澡真的會死人的……”
? ? ? ?說著她便繞開我輕輕推開房門,“有啥事進來吧說。”
? ? ? ?……? ? ? ?
? ? ? ?房間內(nèi)
? ? ? ?“說起來這好像還是咱倆的第一次見面吧?”
? ? ? ?“嗯,我是2017年年底出發(fā)的,正好錯過您的就職儀式。”
? ? ? ?輕抿一口茶水,動作輕柔而又優(yōu)雅,但她那雙無光的眸子中隱隱得透露出幾分倦意。
? ? ? ?“哦……那你這一年都去干啥了?看前一任指揮官的記錄好像你沒有向他報備就走了?!? ?
? ? ? ?“那個老不死的玩意兒……”她的眉頭擰了起來,小臉上難掩那股厭惡之情,一排雪白的牙齒也緊緊咬合在一起。
? ? ? ?“戴罪立功去而已,因為那老禿驢膽敢動手打我妹妹,所以被我打了個半死提前退役,呸!司令部那群相互勾結(jié)的老東西……”
? ? ? ?“摩耶是嘛……說起來我有個疑問,為什么摩耶跟你和你姐姐姐妹倆長的完全不一樣?”
? ? ? ?“她并不是我們的親妹妹啊?!?/p>
? ? ? ?“?”
? ? ? ?“不僅如此,連我和高雄也不是親生的,只是表姐妹而已,高雄的媽媽是我媽媽……的親生姐姐。”說到自己母親的時候,她微微頓了一下,目光中微微有了一絲光亮但卻只是曇花一現(xiàn),很快便又沒落了下去。
? ? ? ?“摩耶是我大姨她在一次地震搶險救災(zāi)后帶回來的,當(dāng)時……只有三四歲吧,唉……苦命的孩子啊……”
? ? ? ?“呃……嗯……是,是啊……嗯?”
? ? ? ?一談到有關(guān)自己家人的事情的時候,愛宕的眼中就會被濃濃的溫柔所充滿,嘴角微微翹著,周身那股陰沉的氣息也變得輕松了起來,就好像一個正常的女孩子在談?wù)撟约焊信d趣的東西一樣。我的目光掃過她的書架,最上面擺著的一個相框吸引了我的注意,一對夫婦抱著一男一女兩個孩子笑著站在海邊,女孩稍大一些,一頭漂亮的黑發(fā)垂到腰間。
? ? ? ?“這是……”
? ? ? ?“那是我爸爸媽媽還有弟弟,至少姐姐是這樣告訴我的?!?/p>
? ? ? ?“哈?你,你姐姐……告訴你的?”我甚至懷疑自己聽錯了。
? ? ? ?“嗯,因為我已經(jīng)完全想不起他們的樣子了,哪怕看著他們的照片也完全無法在腦中把他們對應(yīng)上……”
? ? ? ?她這樣說著,面無表情的樣子如同一具還在喘氣的死人,不見一絲光芒的眼眸中流下一行晶瑩的淚珠。
? ? ? ?“啊對不起,身為姐姐不能哭的……可是好奇怪,明明我清楚地記得跟他們發(fā)生的每一件事,可他們的表情,樣貌,甚至聲音……我都完全想不起來了,明明…明明他們都是我的親人可我卻只感到無比的陌生……啊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 ? ? ?她的淚水越擦越多,接連不斷地向我低頭道歉,美麗的面龐因為麻木而毫無表情,就連聲音也不見絲毫的顫抖。
? ? ? ?“指揮官,知道我成為艦?zāi)锏哪康氖鞘裁磫???/p>
? ? ? ?“為了……給你家人報仇?”
? ? ? ?“是的……我恨塞壬,我恨這場摧毀了我一切的戰(zhàn)爭!我要宰了所有奪走我家人和朋友們的混蛋塞壬!我要把燃燒著的燃油從下面灌進它們的身體里,挖出眼睛塞進它們的嘴中,然后用它們自己的大腿骨打碎它們的每一顆牙齒!還要它們掛在我的船頭看著它們一點點腐爛變臭……”
? ? ? ?她的聲音逐漸激動,額頭上青筋暴起,雪白的牙齒咬得嘎吱作響,原本無神的眼睛頓時睜得如銅鈴般,瞳孔緊縮,一抹血色更是自眼白中浮現(xiàn),猶如一頭被傷痛刺激到暴怒的嗜血野狼,直到此時我才完全認識到重櫻尤其是存在有獸化的艦?zāi)锏目植乐帯?/p>
? ? ? ?“呃這……那,那你現(xiàn)在成功了嗎?”
? ? ? ?“嗯……”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后連忙收拾好狀態(tài),她僵硬地點點頭,“我2010年正式入列,再加上這次為期整整一年多的遠航,我的記錄應(yīng)該能快接近五位數(shù)了吧……”
? ? ? ?愛宕她低下頭看著自己的手,我實在不敢也無法想象她會用那雙白皙稚嫩的小手做出多么毛骨悚然的行徑,即便那份兇殘僅僅針對塞壬。
? ? ? ?“最開始的時候還挺暢快的,我說真的,尤其是第一次用那只臭蟲卸下來的胳膊抽斷它脊椎骨的時候……嘖嘖嘖~但是……很快,我卻只感到越來越空虛,數(shù)量越來越多可卻再也沒有第一次那種痛快的感覺了,后面的就仿佛一臺切肉機在重復(fù)揮刀的動作罷了。”
? ? ? ?說到這里她突然起身握住了我的手,冰冷刺骨,就仿佛與死人握手一樣。
? ? ? ?“指揮官,請你告訴我……我恨塞壬,但是哪怕我殺盡它們…也無法再見到我的家人們,我到底應(yīng)該怎么做……”
? ? ? ?白皙到甚至有些蒼白的臉上自脖根處涌現(xiàn)一抹潮紅,眼角尚未干涸的淚痕再次被淌下的淚花所浸透,愛宕的聲音一改剛才的平靜而激動了起來,從她握著我的手上我能感到她的顫抖,就好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的。
? ? ? ?“我這樣做……到底還有沒有意義?我以后還應(yīng)不應(yīng)該繼續(xù)這樣?我太累了……我真的真的真的…不想再這樣下去了……”
? ? ? ?這個問題我無法回答她,相比之下我的家庭雖然稱不上完美但也絕對比她要美滿上無數(shù)倍,所以她的痛苦是我永遠也無法理解和感同身受的,在此處表示理解無疑是在踐踏愛宕本就脆弱不堪的靈魂,而我所能做到的也只有緊緊握住她的手,以希望自己能作為一團火苗能稍微為她那冰封的軀體帶來些許溫暖罷了。
? ? ? ?
? ? ? ?“謝謝你,指揮官,”臨走的時候她向我微微點頭道。
? ? ? ?“你是除我姐姐外第一個能讓說這么多話的人,讓你看見我不成體統(tǒng)的樣子……很抱歉?!彼啾任覀z剛剛見面時那副毫無生氣時候的樣子已經(jīng)明顯緩和了不少,臉上已經(jīng)開始含起了淡淡的笑意。
? ? ? ?“沒什么,身為指揮官為你們這些姑娘調(diào)整心態(tài)發(fā)泄情緒是我的應(yīng)該做的,不必有心理壓力?!?/p>
? ? ? ?“嗯,謝謝?!?/p>
? ? ? ?“誒~對嘛,笑一笑,難得長這么漂亮成天陰著臉多不好?”
? ? ? ?“呵呵~指揮官別玩笑了,像我這種‘劊子手’還是戴好面具最好?!?/p>
? ? ? ?“那太可惜了,我明明覺得愛宕你笑起來挺可愛的說……”
? ? ? ?“啊……誒?”
? ? ? ?“ok那我先走了,有啥想跟我說的或者有事找我直接打我電話就行,只要我有時間我一定過會來的,拜拜~”
? ? ? ?
? ? ? ?男孩走了,女孩呆呆地望著玄關(guān)的方向,自打九三年浩劫開始而逐漸冰冷的心此刻卻在劇烈跳動,絲絲暖流從心臟中涌出沿著血管傳遍四肢百骸,一種她從未感受過的情感開始在腦海中不受控制地四處亂撞,像頭脫離繩索束縛的獵犬闖入她那日漸空蕩的心房,引得女孩一陣心癢難耐。
? ? ? ?“可,可愛?開什么玩笑啊……我明明就是個只會殺戮的機器……而已……”
? ? ? ?愛宕的臉紅彤彤的,自己不受控制地咧著嘴,看著鏡中自己這幅樣子直感覺無比的羞恥,但卻沒有絲毫的厭惡。
? ? ? ?“啊……啊啊啊……這到底,到底怎么回事啊……”

? ? ? ?“喂?愛宕?幾天不見有啥事嗎?”
? ? ? ?“嗯……那啥,周末您有空嗎?”
? ? ? ?“有,有啥事嗎?”
? ? ? ?“能,能陪我去城里買點……新衣服嗎?舊的已經(jīng)破了所以想買點新的……”
? ? ? ?“ok,周六港區(qū)大門見~”


? ? ? 封面ID:10436358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