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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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喝酒上臉這件事，王楚欽覺得一點都不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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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跟著京隊的哥哥們出門宵夜，哥哥們就著小麥果汁擼串，他悶頭苦干炒飯。

也有隊友逗他“大頭要不要來一口”，還沒等他從餐桌上抬起頭，龍哥就直接給否了，“小孩子喝什么酒?！?/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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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精仿佛是成人世界的入場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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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楚欽第一次喝酒，是在隊里過春節(jié)。十六七歲的孩子們得到特赦，揣著杯子跟在哥哥們身后挨個向教練敬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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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練們笑著舉杯，難得和弟子們打成一片。

等到和王楚欽碰杯的時候，紛紛規(guī)勸，“大頭少喝點”。

閆安回頭看弟弟，驚覺他從眼眶處彌漫到整張臉通紅，立馬撤下他的酒杯：“沒事兒吧，是過敏嗎？”

龍隊也聞聲走到身邊仔細(xì)看他：“有哪兒不舒服的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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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楚欽海鮮過敏眾人皆知，京隊兩位哥哥也是一時吃不準(zhǔn)這人是不是酒精也同樣過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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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看這虎頭虎腦的小伙子，還挺嬌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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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沒吧，就有點像踩著平衡訓(xùn)練的球?！蓖醭J并不知道自己臉紅成什么鬼樣子，只感覺自己臉頰發(fā)燙，面對哥哥的關(guān)心，喃喃回答。

話里邏輯清晰，形容準(zhǔn)確，龍哥笑笑：“沒事兒，他就是上臉?！?/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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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餐后半程，王楚欽頂著熟透了的大腦袋接受國乒眾人的關(guān)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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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頭沒事吧。”

“大頭可不能再喝了啊?！?/span>

“大頭要先回去休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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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他還依樣畫葫蘆，學(xué)著龍哥解釋自己只是上臉，后來發(fā)現(xiàn)全場不管真喝多假喝多，看起來就他喝得最多，于是悻悻然坐到了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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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一?！?/span>

回頭發(fā)現(xiàn)是孫穎莎，端著個明顯裝著可樂的紅酒杯，“我敬你呀頭哥?！?/span>

“你這顏色不對啊。”故意逗她，“你是不是趁我喝多了特意來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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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呀，我今天一直都是可樂。”

“騙人?！?/span>

“真沒騙你，我要是喝了酒，就會臉紅的?！彼闹炀驮谒磉呑铝恕?/span>

大概是可樂太冰，孫穎莎把酒杯放在餐桌上，把小手墊坐在腿下，晃悠著小腿看了他一會兒，笑著說，“差不多就和你一樣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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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臉真的很紅嗎？”王楚欽用手背貼了貼自己的臉，心想臉紅真是一件很影響男子氣概的事。

“喝酒上臉的人都這樣，臉不光紅，還發(fā)燙呢。”孫穎莎說著就把小手掌心向內(nèi)貼住了王楚欽的臉頰，笑嘻嘻地說，“昂，差不多就這么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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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冰涼涼的碰觸稍縱即逝

臉頰卻越來越紅，越來越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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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穎莎這個小賴皮鬼，就和平時訓(xùn)練場上一樣，自顧自喊了“擦邊”，然后無視對方的反應(yīng)，走了。

讓某個剛剛當(dāng)上哥哥的一腔“男女授受不親”的教訓(xùn)都憋在了嗓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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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穎莎

禁止擦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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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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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席臺上領(lǐng)導(dǎo)的動員致辭冗長又沉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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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楚欽百無聊賴，左手撐著腦袋，右手開始涂鴉。

同桌孫穎莎戳了一下他的手臂，輕聲要求他認(rèn)真聽講。

不甚服氣地歪過頭看了她一眼，最終在葡萄眼鍥而不舍地注視下，認(rèn)命停止畫作，交叉手靠在椅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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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五分鐘，旁邊正襟危坐的小朋友偷偷摸摸掏出了手機，在桌子底下刷起了朋友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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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

小聲表達(dá)了百姓對州官的抗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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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州官未予理睬，小肉手飛快地在手機上打字。

王百姓悄悄把椅子稍稍往前挪了一下，前傾身體，替她擋住了陳指導(dǎo)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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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到了運動員代表發(fā)言的環(huán)節(jié)，孫穎莎把手機往王楚欽懷里一扔，拿著稿子上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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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下運動員的視角下，站在演講臺上的小姑娘就冒出個頭，圓圓的腦袋，奶白的皮膚，抑揚頓挫擲地有聲。

王楚欽看了一會兒，怕自己太過滿意的表情暴露自己內(nèi)心的隱秘，低著個頭繼續(xù)畫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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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講話稿是他寫的。

孫穎莎領(lǐng)到青奧出征動員大會發(fā)言的任務(wù)，就把主意打到了他身上。

她滿嘴跑火車。

今天說“頭哥你文筆最好啦”“我請你吃飯嘛”。

隔天就是“王大頭你到底幫不幫我寫”“豬頭稿子寫好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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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誘與威逼輪番轟炸，直到他交上一沓手稿，這小包子才終于放過他，“嗯，寫得不錯，繼續(xù)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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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算是看明白了，領(lǐng)導(dǎo)的天賦也是與生俱來的，他就是打工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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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lǐng)導(dǎo)發(fā)言完畢，下臺喝水潤嗓子。

秘書小王等著領(lǐng)導(dǎo)象征性表揚，領(lǐng)導(dǎo)冷淡開口：“我手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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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真把自己當(dāng)秘書使了。

王楚欽默默白眼：“口袋里。”

小迷糊開始掏自己口袋：“沒有啊?！?/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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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頭練練隔空取物，沒準(zhǔn)能放你口袋里?！鳖I(lǐng)導(dǎo)是不是都傻他不知道，但他能肯定不是所有領(lǐng)導(dǎo)都這么可愛，小王勾起嘴角，“我口袋?！?/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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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楚欽正準(zhǔn)備放下筆把手機還給她，小爪子噌地一下伸進(jìn)了他上衣口袋，掏了一陣兒，沒有，徑直往下伸進(jìn)了褲子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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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部的神經(jīng)末梢瘋狂傳遞消息

大腦的中樞神經(jīng)發(fā)布缺氧預(yù)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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驟停的心臟恢復(fù)跳動

僵直的肌肉做出反應(y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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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穎莎！”他抓住了她的手腕。

他嗓子都啞了，要不是大腦還有一絲清醒提醒著他這是在會場上，王楚欽應(yīng)該已經(jīng)當(dāng)場跳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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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睂O穎莎一派自然，就好像平時從他背包里搜刮零食一樣自然，“我手機?！?/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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瞥見周邊的視線開始往他們倆這邊聚焦，王楚欽只得從另一側(cè)的上衣口袋掏出手機，沒好氣地塞進(jìn)她手里，默默忍下教訓(xùn)她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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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莎

禁止，咳咳，禁止擦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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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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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

按下床頭的臺燈開關(guān)，孫穎莎坐起身，把靠枕塞在后背，歪在床頭摸出手機。

北京時間2點14分，她又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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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乒賽兩金一銀，對乒乓球運動員來說，已經(jīng)是夢幻般的璀璨成績。

所有人都這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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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軸轉(zhuǎn)的新加坡世界杯決賽結(jié)束，跟隨大部隊回國隔離。

需復(fù)盤的，老楊玘哥李指她挨個折騰；

能傾訴的，朋友隊友家人她毫不避諱。

該放下的，那些與勝利失之交臂的不甘與心碎，卻無論如何都不肯在深夜放棄糾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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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能解除隔離了，她的情緒仿佛仍然不能獲得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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嘆了一口氣，打開短視頻軟件試圖讓自己放空。

刷到有意思的順手就點擊了分享，發(fā)送完才意識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凌晨三點了。

電話很快就追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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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不著？”電話那頭的人應(yīng)該才從睡夢中醒來，說話間還帶著濃重的鼻音。

“你怎么睡這么淺。”她一直挺滿意男生事事有回應(yīng)的態(tài)度，只不過這凌晨分享的視頻都被及時回?fù)茈娫挼某潭?，不由讓她?dān)憂她新晉男朋友的精神狀態(tài)。

“你這不是鬧失眠嗎，怕你晚上找不到人叨叨?！备O窸窣窣的聲音，應(yīng)該是坐起身加衣服。

“沒那么金貴，我刷會兒視頻困了就睡了?！睂O穎莎抓著額前的碎發(fā)頭發(fā)，嘴上拒絕，心里是怪受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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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輕笑了一下：“這不，現(xiàn)在是最美好的開始，你這女朋友還熱乎的，我可不得盡點心，那以后可沒準(zhǔn)兒。”

“哈哈哈哈你敢?！?/span>

“娶進(jìn)門了我就敢，你要不要試試?！?/span>

“神經(jīng)?！?/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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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戀就遇上最好的人，笑罵也難掩愛情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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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莎，開門?！?/span>

“??？”孫穎莎歪在床頭的身子頃刻坐正，不敢相信的盯著房門。

“叩叩”和若有似無的敲門聲同時響起的還有手機里溫柔地致命的聲線：“是我?！?/span>

孫穎莎似炮彈一般蹦起，拖鞋也沒穿，跑到門口打開一條縫，并未讓人進(jìn)來：“你瘋啦，明天才結(jié)束隔離呢?！?/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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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你口里的明天了小傻子。”王楚欽慢悠悠地掛斷電話，捧著手機在翻找著什么，末了將手機平舉，“新加坡落地到威海是凌晨兩點，科學(xué)而嚴(yán)謹(jǐn)?shù)卣f，我們已經(jīng)解除隔離了?！?/span>

手機界面是稍早前，王楚欽詢問王楠解除隔離的確切時間，楠姐調(diào)侃：到底是年輕人啊，這一時半會兒地都等不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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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可以讓我進(jìn)門了嗎？”身量頎長的少年插著手斜靠在門框上，等著他的公主殿下放行。

“你這可是擦邊球?！彼砷_了緊緊把持著的房門，孫穎莎嘴里嘟嘟囔囔，眼睛卻亮晶晶地一眼不錯地盯著她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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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這一分算我嗎？”

“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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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穎莎抱著王楚欽的手臂迷迷糊糊地入睡。

他輕輕抽出手臂，試圖摟著她，讓她睡得更舒服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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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不許動。”小豬咪發(fā)出抗議，迎面往他懷里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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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伏的曲線緊緊貼在他胸膛

白嫩的小腿自然搭在他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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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體式睡衣漏出了腰間的粉嫩

全身僵硬的哥哥克制地輕撫，親吻落在她軟乎乎的臉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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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才是擦邊球呢，小壞蛋?！?/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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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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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穎莎完成自己部分的采訪，低著頭，看似放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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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搭檔在認(rèn)真地分析“我們倆”的混雙。

說經(jīng)驗，談態(tài)度。

這個人永遠(yuǎn)真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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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打混雙不會像之前一樣，可能現(xiàn)在打得更加痛苦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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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余光看了一眼王楚欽，孫穎莎沒忍住，哼笑了出來。

這人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么啊，混雙訓(xùn)練的快樂小狗不知道是誰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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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過神，孫穎莎意識到，王楚欽從不說謊。

訓(xùn)練和比賽，從來不能放在一個層面比較。

混雙，男選手的壓力的確會更大一些，尤其對王楚欽這樣責(zé)任感強的人來說，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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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商務(wù)小分隊落地上海。

把行李箱瀟灑地往房間角落一推，孫穎莎揣著手機，拔下房卡，溜達(dá)出門。

走到王楚欽房門口敲門，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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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準(zhǔn)備掏出手機查崗，看見她哥哥從隔壁房間出來了，跟著出現(xiàn)的還有龍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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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我??？怎么不給我打電話？”王楚欽快步走到孫穎莎身前，自然地牽起手，“想吃點啥？我去買?！?/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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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穎莎自進(jìn)國家青年隊短暫的適應(yīng)期后，就是隊里出了名的滾刀肉，連主席她都敢喊來給她喂球。

只是當(dāng)著隊座的面拉著小手卿卿我我的，還是怪難為情的。

把小肉手從他手心里掙脫出來，掰著手瞎扯：“我來找大頭看混雙錄像?！?/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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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龍可能這輩子第一次從王楚欽的眼里感受到嫌棄。

“嗯，趁熱復(fù)盤?！闭撘娙苏f人話，誰能強過隊座，對著已經(jīng)比自己高的小崽子發(fā)號施令，“我看你也不餓，我先去吃了，你們看完點個外賣吧?！?/span>

“好嘞?！苯邮盏诫姛襞菁磳㈦x開的訊息，十年果哥的眼神重新充滿了崇敬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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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莎最近也累了，早點休息?！北M隊長義務(wù)，做最后提醒。

馬龍下電梯前看見王楚欽摟著孫穎莎開開心心進(jìn)房門。

十年養(yǎng)大的崽子，被小白菜騙走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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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還真抱著iPad看起了比賽。

孫穎莎好動，盤腿坐著，沒一會兒就叫腿麻了，枕著肩膀，幾分鐘又喊不舒服。

王楚欽干脆將她打橫抱著，將人牢牢鎖在自己懷里，終于安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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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fù)盤的意義在于發(fā)現(xiàn)比賽中高度緊張的情緒下被忽略的問題。

孫穎莎看到了王楚欽掩飾地極好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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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最后一個球落地，孫穎莎抓起iPad扔到沙發(fā)上。

霸氣地跨坐在王楚欽腿上。

捧著他的腦袋，認(rèn)真地看著他：“頭哥，我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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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莎?！蓖醭J扶著她的腰，一陣緊張，“這酒店隔音不行，剛都聽到龍哥回來了?！?/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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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什么呢！”孫穎莎錘了他一拳，“我是說，比賽里，我可以幫你扛一陣兒，你可以相信我，不用這么大壓力?！?/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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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嚇?biāo)牢伊?。?/span>

“你才嚇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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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大眼瞪小眼，末了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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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持著女上位的優(yōu)勢，孫穎莎突然按住王楚欽的肩膀，把腦袋湊到他跟前。

看著他琥珀色的瞳孔充滿著自己的身影，她輕輕地吻了他：“擦邊球還是可以打一下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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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的瞳孔緊縮了一下，牽起女孩的手摟住自己的脖子，一手扣住她的腰身緊貼自己，一手扶住她后腦勺往下壓，舌尖長驅(qū)直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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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齒相依的親密。

令人血脈僨張的熱切呼吸。

王楚欽心癢難耐，挺腰靠近他的愛人。

一下，兩下，近一點，再近一點。

孫穎莎顫抖著嚶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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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下來，靠著她的脖頸喘息

手掌安撫般輕拍她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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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擦個邊，下次再招我，咱可就扎實上臺了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