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zhuǎn)載]在看不見的明天 | 見えない明日で 第三章第二話 | EVA研究站
在看不見的明天 | 見えない明日で?。y かつ丸? 譯 beim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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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第三適格者
第二章 視線的正前方
第三章 顯影? 第二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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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放著兩杯咖啡。
但是,杯中液體的顏色卻并不相同。應(yīng)該是因?yàn)槠渲幸槐恿伺D?,而另一杯則什么都沒加的緣故吧。
雖然總是在各方面力求向前輩看齊,但是,唯獨(dú)喝濃咖啡這一點(diǎn),瑪雅一直都學(xué)不來。或許,她本來就不喜歡喝咖啡。
話雖如此,但是提議沖咖啡的人可是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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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過加了牛奶的那杯咖啡,瑪雅看向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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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令所的一角,員工專用的休憩處。
時(shí)間已經(jīng)是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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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可以休息一下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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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辛苦了。......最近的作息真是很不規(guī)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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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畢竟主要的試驗(yàn)日程耽擱了那么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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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yàn)槭雇饺肭侄兄沟淖詣?dòng)駕駛系統(tǒng)試驗(yàn)。
在發(fā)生駕駛員昏厥、無法駕駛等偶然事態(tài)的時(shí)候,保證EVA仍然能夠正常運(yùn)作——這是開發(fā)自動(dòng)駕駛系統(tǒng)的表面上的原因。而其真正的目的在于確保發(fā)令所對EVA的控制權(quá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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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一試驗(yàn)卻在中途受到了重挫。所有的試驗(yàn)設(shè)施都被使徒侵染,再也無法使用了。
已經(jīng)采集到的數(shù)據(jù)也很不完整,基本沒有什么價(jià)值。律子等技術(shù)部成員們長久以來的心血,可以說是付諸東流了。
瑪雅不經(jīng)意的一句話,也許是她的真心話。不管怎么說,只要再花時(shí)間準(zhǔn)備,試驗(yàn)重新開始的可能性還是有的。
只不過,就E計(jì)劃整體而言,這一試驗(yàn)也不算多么重要。源堂已經(jīng)下令,抓緊進(jìn)行其他未受影響的試驗(y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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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時(shí)間已經(jīng)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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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來試驗(yàn)日程也要重新制定了。今后本部的工作重點(diǎn)轉(zhuǎn)移到EVA的相關(guān)試驗(yàn)上,至于別的試驗(yàn),交給其他支部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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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真的沒關(guān)系嗎?如果再發(fā)生這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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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盯著事故的可能性看,只會(huì)讓我們畏縮不前。何況其他支部也準(zhǔn)備要進(jìn)行各自的EVA開發(fā)工作了吧,沒有理由把所有試驗(yàn)都讓我們承擔(dān)不是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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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也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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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終于被說服了吧,瑪雅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位后輩雖然崇拜律子,但也并非沒有主見、事事聽從于她。律子也明白的。
瑪雅的意見,也是部員們共同的心聲。反過來說也是一樣,很多事情自己只要交代給瑪雅,她自然會(huì)代為傳達(dá)給所有的部員。所以這樣的單獨(dú)聊天是很有必要的。
以技術(shù)部為首,本部的所有研究團(tuán)隊(duì)幾乎都由律子統(tǒng)領(lǐng)。然而,律子本人卻并不是一個(gè)容易說得上話的上司。
她也覺得,自己和下屬們之間似乎總是有層隔閡。年紀(jì)輕輕就完成了EVA的開發(fā),這樣的自己對于他們來說,也許是個(gè)有點(diǎn)可畏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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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職務(wù)之外,律子與下屬們就很少有接觸了。然而在他們之中,卻存在著一個(gè)能大大方方地與她交談的人,那就是瑪雅。用「前輩」這樣在職場中并不常見的稱謂來稱呼律子,或許也是一種親切的表現(xiàn)吧。
而對律子來說,「前輩」這個(gè)稱呼,只有在瑪雅說出來的時(shí)候,自己才不會(huì)覺得違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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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來也可以減輕本部的負(fù)擔(dān)。......如果使徒入侵的間隔再長一些,也能給我們留出不少余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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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出擊的時(shí)候,光是整備工作就已經(jīng)很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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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就算這樣,美里還是時(shí)常抱怨,說修復(fù)工作的效率太低了,三臺EVA里面竟然連一臺可用的都找不出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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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心的一句話,瑪雅卻皺起了眉頭。這一次應(yīng)該不是那杯加奶咖啡太苦的緣故。
說起來,上一次使徒來襲時(shí)作戰(zhàn)部提出的破棄MAGI的提案,同樣令瑪雅耿耿于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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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城小姐總是這么魯莽。對自己手下的人發(fā)號施令也就罷了,我們技術(shù)部可不歸她管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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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雖如此,但美里也在用她自己的方式為我們考慮不是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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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完全沒有看出來啊。......MAGI的事情也是,此前的作戰(zhàn)難道不是已經(jīng)證明了MAGI是不可或缺的嗎?派不上用場的明明是他們作戰(zhàn)部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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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雅,說得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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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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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雅和美里在《SR》里就大吵過一架了,來了《在看不見的明天》繼續(xù)隔空對線(笑)——beim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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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少見的強(qiáng)硬語氣告誡了瑪雅,而她立刻羞愧地低下了頭。雖說她的想法不是不可理解,但也不該奢望律子也會(huì)和自己抱有同樣想法才對。
片刻的沉默,律子喝了一小口咖啡。而瑪雅還是低著頭,盯著手中的咖啡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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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GI的重要性,美里當(dāng)然也是明白的。那只會(huì)分裂的使徒,還有那只從高空落下的使徒,都是靠著MAGI的分析才找出了弱點(diǎn)?!?/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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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場作戰(zhàn),表面上看來,都是憑借MAGI的分析能力,找到了破敵之法。
尤其是后者。MAGI準(zhǔn)確地算出了使徒的撞擊方位,因此美里得以提前做出部署,進(jìn)行精確的迎擊。 ‘ 接住使徒 ’ 這樣靈光一現(xiàn)的想法,為NERV帶來了又一場勝利。
當(dāng)然,實(shí)際上又是憑借真嗣的「記憶」,才能做出精準(zhǔn)的預(yù)測。但這是秘密,律子不會(huì)告訴別人。
這一戰(zhàn)無疑再一次向美里和其他NERV職員證明了MAGI的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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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這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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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保住MAGI,結(jié)果招致第三次沖擊,那一切就都毫無意義了。而且,她以作戰(zhàn)部的名義提出破棄MAGI的提案,正是為了給我們技術(shù)部留出反駁的余地,不是嗎。否則,如果等到司令提出那種提案,哪里還容我們拒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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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是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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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雅露出了由衷佩服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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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并不是事實(shí)。美里當(dāng)時(shí)恐怕并沒有想那么多。對她而言,MAGI與尋常的計(jì)算機(jī)并沒有什么差別,‘ 破棄MAGI ’ 應(yīng)該就是她當(dāng)時(shí)真正的想法吧。
并不是打算幫美里說話,只是不想再聽瑪雅一味抱怨下去了。雖然自己并不討厭和她聊天,但也的確有些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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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里真正的想法是什么都無所謂。
律子的想法只有一個(gè),那就是守護(hù)好母親的遺物。
沒有借助真嗣的幫助,而是憑借自己的手做到了這一點(diǎn),律子覺得很自豪。
與此同時(shí),也再一次意識到,真嗣的記憶并非完美無缺。
那些他不該知道或者無法知道的事情,終究還是不知道。
此后入侵的使徒,她還沒有聽他說起過。但不管怎樣,都要更加謹(jǐn)慎地應(yīng)對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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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GI的檢查和數(shù)據(jù)調(diào)整,已經(jīng)全部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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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了。......最近,委員會(huì)可能會(huì)介入調(diào)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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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huì)有問題的。記錄已經(jīng)全部改過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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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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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記錄文件中抹去使徒入侵的痕跡,這是源堂給她的指示。
要想完全抹去已經(jīng)發(fā)生過的事當(dāng)然不可能,但只是掩人耳目的話還是做得到的。
比起應(yīng)對上一次使徒入侵,這點(diǎn)工作簡直易如反掌。
倘若把MAGI完全停機(jī)、一個(gè)字符一個(gè)字符地調(diào)查記錄文件,當(dāng)然可以看出端倪。但這需要極其龐大的工作量,并且會(huì)嚴(yán)重耽誤試驗(yàn)日程。
在使徒不斷入侵的當(dāng)下,就算是委員會(huì)也不應(yīng)該提出這種無理要求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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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出于對律子的信任吧,源堂和他身邊的冬月,都沒有表現(xiàn)出絲毫不安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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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的事情......是我的失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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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木君,這不是你一個(gè)人的責(zé)任。墻壁上的異狀,我已經(jīng)親自看過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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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次的事情說到底不過是訓(xùn)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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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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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堂的聲音依然冷漠。盡管太陽鏡背后的那雙眼瞳似乎并不顯得多么冰冷,但也僅此而已。
他從來沒有真正地向她表達(dá)過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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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有日程絕不可以再延期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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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雖然本次事故的影響重大,但下周的機(jī)體互換試驗(yàn)仍可以照常進(jìn)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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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此抱有很高期待。...另外,傀儡插入栓的開發(fā)也要抓緊進(jìn)行,這是最優(yōu)先事項(xiàng)?!?/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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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司令,我可不可以問一個(gè)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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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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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堂抬起頭來,兩人的視線交匯在一起。
雖說房間里只有三人,但上下級之間總要遵守「上意下達(dá)」的原則才對。允許下級質(zhì)問上級,可以說是破例了。
這也并非是律子刻意的打算。完全是不經(jīng)意間、一不小心給問出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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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次入侵的使徒,與此前大不相同。如果是直接攻擊的類型,或許還可以憑借EVA與之對抗,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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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赤木君說的有道理。一旦MAGI被奪取,這里的弱點(diǎn)就全部暴露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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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月接著她的話說了下去。
此前的使徒,大多憑借蠻力直接對本部發(fā)起進(jìn)攻。而這一次卻明顯不一樣了。
然而,源堂卻絲毫不為所動(dòng)。嘴角微微上揚(yáng),露出一個(gè)有些陰森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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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已經(jīng)是預(yù)料之中的事情。使徒在不斷進(jìn)化,這次的事情就是證據(j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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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說,證據(j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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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了,已經(jīng)夠了。那么,今后的事情就辛苦你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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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這句話,源堂站起身來,走出了司令室。
在他面前,律子唯一能做的,就是順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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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的咖啡,香氣沁人心脾。
明明只是尋常的速溶咖啡而已,但卻帶著前所未有的芳醇。應(yīng)該是錯(cuò)覺吧。
沖泡咖啡的人,像往常一樣坐在對面的椅子上。
房間里的氣氛非常和諧,應(yīng)該是因?yàn)?,彼此已?jīng)漸漸熟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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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發(fā)的少年,已經(jīng)是研究室的常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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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下封口令了啊。表面上來說,這是 ‘ 一場由程序錯(cuò)誤導(dǎo)致的訓(xùn)練事故 ’ 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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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爸爸的指示,對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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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說的沒錯(cuò)呢。...畢竟NERV是人類最后的壁壘,如果連這里都被使徒侵入那就屬于責(zé)任問題了。哪怕是最后使徒被殲滅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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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次的事故,可以說是由人為因素導(dǎo)致的。
雖說使徒的能力的確超出了預(yù)想,但即使如此,對于運(yùn)入NERV內(nèi)部的試驗(yàn)材料也應(yīng)該嚴(yán)加檢查才是。
一味追求進(jìn)度而忽略了最基本的細(xì)節(jié),結(jié)果釀成了大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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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擊退使徒,已經(jīng)過了兩天。自那之后,這是真嗣第一次來律子的研究室。
這兩天里,他一直都是一個(gè)人,信息非常閉塞。與和美里同居的明日香不同,關(guān)于本次事件,他應(yīng)該還沒有聽到任何情報(bào)。
雖說自己也在懷疑,美里那邊真的會(huì)好好地把情報(bào)傳達(dá)給明日香嗎?
從真嗣的「記憶」來看,美里似乎不曾向他和明日香透露太多信息。不過話說回來,這應(yīng)該也是因?yàn)閮扇藳]有向她問過。對于一只不是自己親手打倒的使徒,想必明日香也不會(huì)有什么興趣的吧。
而且,對于那些不應(yīng)該讓駕駛員們知道的的機(jī)密情報(bào),那就更不能說了。否則,萬一孩子們不小心說漏了嘴問題可就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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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逃避責(zé)任,對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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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倒也不是不對......總之,碇司令不希望給敵人們留下把柄。...我們這些大人,很狡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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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真沒想到,爸爸也會(huì)有懼怕的對象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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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司令他只是我們這個(gè)組織的最高領(lǐng)導(dǎo)者,可是在此之上還有政府和聯(lián)合國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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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覺得不可思議呢。......一想到居然還有人能對他發(fā)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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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真嗣的話,律子不禁一笑。的確,那副場景真是很難想象。
只不過,源堂注定不會(huì)是那種單方面被人訓(xùn)斥的人。他一定會(huì)做出相應(yīng)的報(bào)復(f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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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一次多虧了律子小姐啊。使徒被擊敗的方式幾乎和上次一樣,都很完美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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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我就不清楚了,但我想大概差不多吧。畢竟,對于侵入MAGI內(nèi)部的使徒,除了促使它自滅以外,應(yīng)該沒有別的方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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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侵入了MAGI的內(nèi)部......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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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嗣的眼神顯得有些茫然。
他和MAGI應(yīng)該沒有什么關(guān)系才對吧,也就是說,他所考慮的應(yīng)該是別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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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記憶」中發(fā)生過的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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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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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子小姐,對于侵入內(nèi)部的敵人,也只能從內(nèi)部將其驅(qū)逐,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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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嗣直視著律子的雙眼,神情非常認(rèn)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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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前和諧的氣氛一下就消失了。律子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
盡力擺出一副冷靜的樣子,微笑著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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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從內(nèi)部驅(qū)逐,或是把整體一起炸掉、同歸于盡。...乍一看,也許后者要更容易些。本次作戰(zhàn)中美里就是這樣主張的,她提議把整個(gè)MAGI系統(tǒng)毀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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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哈,說的也是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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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嗣低著頭,不再說了。
他在考慮些什么呢。是這次的事故嗎,是今后將要襲來的使徒嗎,還是說,是除此之外的其他事情呢?
他想要竭力避開的那個(gè)「未來」。
困擾他的事情,一定與此有關(guān),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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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后入侵的使徒,自己還沒有聽他詳細(xì)說起過。
從源堂最近說話的口吻上也能感覺到,時(shí)間似乎已經(jīng)很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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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徒已經(jīng)殲滅了九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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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力擠出一個(gè)微笑,律子看向真嗣。
現(xiàn)在,正是該做出改變的時(shí)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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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嗣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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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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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你把一切都告訴我吧。...關(guān)于,此后即將入侵的使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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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長的沉默后,真嗣仍然低著頭,盯著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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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后,緩緩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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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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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解說:
對薩哈奎爾的作戰(zhàn),本話里簡單地提了一下。
基本與原作相同。
我也想不到其他什么創(chuàng)意。大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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