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那些事兒》嚴世蕃臺詞整理
參考書:《明朝那些事兒》-第五部-內閣不相信眼淚(增補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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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天下,三人而已)p49頁上線,第十八章(致命的正義)p323頁下線
“夏言才高善斷,貌似剛硬,卻處事猶豫,優(yōu)柔寡斷,雖身居高位,其實并不可怕,算不上什么了不得的人物?!?/p>
“所謂舉世奇才,放眼當今天下,三人而已!”
“第一個,都察院右僉都御史楊博?!?/p>
“第二個人,是錦衣衛(wèi)指揮使、都督同知陸炳?!?br>
“第三個人,是我?!?br>
“夏言雖然厲害,卻并非不可戰(zhàn)勝,只要滿足一個條件,三年之內,此人必亡!”
“三人之中,若得其二,一定能夠擊敗夏言!”
“那陸炳呢?”
“這是唯一的活路!”(冥場面)
“夏言的死期不遠了?!?/p>
“正是大好時機,立刻上書彈劾夏言,還猶豫什么?”
”你官大,又是皇帝的親信,你出面去對付夏言?!埃懕哼€是你去吧,我在背后支持你)
“事不宜遲,我馬上去見這個人?!?br>
”不要和徐階公開對抗了?!?/p>
“他已成氣候,動不得了?!?br>
”爹,要小心徐階“
“奏疏在哪里,拿給我看。”(楊繼盛)
”不用害怕,其實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楊繼盛*2)
“我聽說裕王殿下對家父(嚴嵩)一直有所不滿,不知是否屬實?”
“把剩下的錢拿出來,這件事我就不追究了?!?/p>
“不要自作聰明,你手里至少還有三萬兩!”(定不下萬余!汝曹短智,是欺我邪?)
“你錯了,皇上的意思并非如此?!保☉椝扑?,宜如何)
”雖然事已至此,雖然徐階已經(jīng)成為首輔掌握重權,但他并不是堅不可摧的,一切都可以從頭開始,只要突破一個人——藍道行?!?/p>
“徐大人不坑我啊!”(光速打臉)
“必取鄒應龍與徐階的首級,方泄我心頭之恨!”(其實這句話是羅龍文說的,但放在嚴世蕃這里似乎也沒毛?。?/span>
“我等定然無恙,不必擔心?!保▽α_龍文說的)
“我已派人四處散播消息,為楊繼盛和沈鏈申冤,說他們之所以會死,全都拜我等所為。相信這件事很快就會傳到三法司那里?!保▽α_龍文說的*2)
“不要慌,這些罪名不但殺不掉我們,還能夠救我們的命?!保▽α_龍文說的*3)
“殺我的罪名自然有,卻不是三法司的那些書呆子能夠想出來的,在這世上,能殺我者,唯兩人而已?!?br>
“一個是陸炳,他已經(jīng)死了,另一個是楊博,我已打探過,他前不久剛剛犯事,現(xiàn)大權旁落,在皇帝面前已說不上話,不足為懼?!?br>
“任他燎原火,自有倒海水!”
”我的計劃萬無一失,是絕不會落空的,陸炳死了,楊博廢了,世間已無對手,舉世之才唯我一人而已!誰能殺我?!“(徐階:跟誰倆呢)
“外面有很多人想殺我,為楊繼盛報仇,你知道不?”調戲龍文
“你就放心喝酒吧,不出十天,我們就能回家了,說不定我父親還能復起(別有恩命未可知),到時再收拾徐階、林潤,報此一箭之仇!”
附贈《明朝那些事兒》中對嚴世蕃及其案件的評價:
嘉靖四十四年(1565)三月辛酉,嚴世蕃和羅龍文被驗明正身,押赴刑場,執(zhí)行斬決。
這位才學出眾,聰慧過人,卻又無惡不作,殘忍狠毒的天才就此結束了他罪惡的一生。
惡貫至此,終于滿盈。
在嚴世蕃被處決的那一天,京城民眾們奔走相告,紛紛前往刑場觀刑,并隨身攜帶酒水、飲料、副食品等,歡聲笑語,邊吃邊看,勝似郊游。
人緣壞到這個份上,倒也真是難得了。
也就在這一天,一位在京城就讀的太學生不顧一切地擠進人群之中,占據(jù)了最佳的觀刑地點,他的手中還高舉著一塊布帛,上面只有七個醒目的大字——錦衣衛(wèi)經(jīng)歷沈鏈。
在親眼目睹嚴世蕃的頭顱被砍下之后,他痛哭失聲,對天大呼:
“沈公,你終于可以瞑目了!”
言罷,他一路嚎哭而去,十幾年前,當沈鏈因為彈劾嚴嵩被貶到保安時,曾不計報酬,免費教當?shù)氐呢毨W生讀書寫字,直到他被嚴嵩父子害死為止,而這個人,正是當年那些窮苦孩子中的一員。
為了這一天的到來,他已經(jīng)等待了太久,而他終究看到了公道。
徐階終于實現(xiàn)了他的正義,用他自己的方式,不是禮儀廉恥,不是道德說教,而是陰謀詭計,權術厚黑。
嚴世蕃死得冤不冤?冤,實在是冤。
羅龍文勾結倭寇,不過是想混口飯吃,他又不是汪直,憑他那點出息,就算要找內通的漢奸,也找不到他的頭上。
嚴世蕃就更別說了,這位仁兄貪了那么多年,家里有的是錢,當年的日本從上到下,那是一窮二白(不窮誰出來當倭寇),嚴財主在家蓋別墅吃香喝辣不亦樂乎,干漢奸?別逗了,當天皇老子都不干。
至于占據(jù)有王氣的土地,那就真沒個準了,當年沒有土地法,憑嚴世蕃的身份,隨意占塊地是小意思,但你硬要說這塊地有王氣,那誰也沒轍。關于這個問題,當時徐階曾信誓旦旦地表示,他曾派人實地勘察,確系王氣無疑。
可這事兒哪有個譜,又沒有權威認證機構,但徐大人當政,他說有那就算有吧。
唯一確有實據(jù)的,是糾集亡命之徒,收買江洋大盜,但嚴世蕃同志本就不讀書,是個徹頭徹尾的混混,平時打交道的也多是流氓地痞,發(fā)展個把黑社會組織,那是他的本分,況且他似乎也還沒干出什么驚天大案,圖謀犯上更不靠譜。
所以結論是:嚴世蕃是被冤殺的。
那又如何?
楊繼盛、沈鏈、還有那些被嚴黨所害的人,哪一個不冤枉?還是那句老話:對付流氓,要用流氓的方法。
關于這個問題,我將再次引用無厘頭的周星馳先生在他的《九品芝麻官》里,說出的那句比無數(shù)所謂正直人士、道學先生更有水平的臺詞:
“貪官奸,清官要比貪官更奸!”
我想,這正是最為合適的注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