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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吃醋了?

2022-06-07 05:37 作者:張泊寧  | 我要投稿

焦慮少女俞綿綿一發(fā)病就暴飲暴食、刷光銀行卡,甚至跟狗架。傲嬌小公子秦唐,不惜跨越大半個城市趕來為她善后,偏偏此刻,撩了七年的冰山學長周薄暮從天而降,“俞綿綿,你談戀愛了?”

俞綿綿:“學長你吃醋了!你喜歡上我了?”

周薄暮:“如果我沒記錯,是你喜歡我?!?/p>

俞綿綿離幸福越來越近,可是,她的秘密、她的焦慮癥、以及遠渡重洋回來的那個人……都蓄勢待發(fā)地想要破壞這場愛戀!

建筑天才學長&傲嬌貴公子

三個人,注定只有一場愛情!



正文:


俞綿綿望著天花板出神,才十幾秒的工夫,她覺得眼睛有點疼,但是她不想挪開眼,更不想從失神的狀態(tài)里回歸現實。

疼就疼吧,疼死,總比丟臉而死要好。

回想起不久前的“惡戰(zhàn)”,俞綿綿嘆了口氣,雙手摳著被單上“協(xié)光醫(yī)院”的Logo,心臟似乎也跟著抽了抽。她剛剛都做了什么,她是不是快瘋了?。?/p>

俞綿綿陷在自己的情緒里,絲毫沒發(fā)現,靜謐的病房里還站著另一個人。

秦唐懶洋洋地靠在墻邊,哂笑著開口:“我說……”

俞綿綿嚇了一跳,一翻身卻被空調被纏得身子一歪,筆直地從病床上栽了下去。

秦唐愣了一瞬,幾步走過去,居高臨下地望著倒掛的人,豎起大拇指,發(fā)自肺腑地感嘆:“小綿綿,你真是讓少爺我……刮目相看啊,嘖嘖?!?/p>

俞綿綿瞪了他一眼,想要他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開口卻發(fā)不出聲音,這才發(fā)現自個兒嘴巴被紗布纏住了。

秦唐蹲下身,暢快地笑了一聲:“少爺我長這么大,見過狗咬人,卻真沒見過人咬狗,這可真夠新鮮的。”他毫不留情地戳了戳她的鼻尖,語氣里飽含嘲諷,“長進了喲。”

于是,百貨樓里的一幕幕便跟放電影似的,在俞綿綿腦海里滾動播放:她又控制不住自己了,在初夏的洛城,頂著明晃晃的太陽,一頭扎進了購物中心,把銀行卡往死里刷……如果不是和陌生女人搶一雙鞋,如果不是跟她的狗打了一架,如果不是把那只狗咬到急救、自己中暑昏倒被送進協(xié)光醫(yī)院……這大概又是她人生中毫不特殊的一次病發(fā)?

可是,士可殺不可辱??!

俞綿綿躲開他搗蛋的手,想要扯掉嘴上的紗布,剛揭起膠帶邊兒,秦唐便拍了拍她的腦袋:“不能拆掉哦。”

晚了,她已經全揪下來了!

秦唐目光一黯,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你咬的那只狗……有一些問題。”

俞綿綿呼吸一頓,聽他嚴肅地接著說:“你嘴角有個小傷口,剛才醫(yī)生交代要連續(xù)消毒,斷了消毒液傷口很容易感染的,恐怕會有生命危險?!?/p>

俞綿綿倒吸一口氣,胸腔跟吞了一口冰塊一般發(fā)涼。

什么叫作“生命危險”?她這么年輕,就要死了?

她還沒來得及跟周薄暮表白,還沒牽過他修長好看的手,還沒有在狂風驟雨、伸手不見五指的夜晚將他壁咚,就這么完蛋了?

而且,還是以一個如此接地氣的方式Game over?

周薄暮知道了會怎么想?一個看起來挺機靈的小學妹,腦子被門擠了去跟狗打架?關鍵是,不僅打輸了,還身患狂犬病抑郁而亡?


俞綿綿覺得天空都暗了,心如死灰地揪著秦唐簇新的襯衫,她很想哭。

可是,秦唐卻笑了,笑得那叫一個燦爛。

他的眼眸漆黑發(fā)亮,手指在她的臉蛋上毫不留情地捏了兩把:“我騙你的。”

俞綿綿喉嚨一堵:“秦小唐,你是不是在找揍?”聲音里已經明顯帶著哭腔了。

她恨恨地去揪秦唐的褲腿,卻被他閃身躲開。她哀號了一聲,剛要拂開擋住視線的長發(fā),就聽到門口傳來一聲尖叫。

俞綿綿抬頭,站在門口的小護士摸著心口:“哎喲,小姑娘Cos-play裝貞子呢?我看還真的挺像?!?/p>

俞綿綿忍無可忍,翻了個白眼。

秦唐將她的表情收入眼底,抱著肩膀笑了笑,在小護士面前裝起了大尾巴狼,從天氣到下午茶,從排班表到科室八卦,兩人聊得不亦樂乎。他倒是不時地偷瞥俞綿綿一眼,見她一副百般不耐煩的樣子,心情愈加舒暢。

俞綿綿卻很郁悶。秦唐是濟林醫(yī)藥的矜貴小公子,也是協(xié)光醫(yī)院最年輕的心理學教授,這些年憑著銅臭味和好皮囊,不知道糊弄了多少涉世未深的小姑娘。

他身邊的桃花俞綿綿沒少見,只是,這小護士一口一句秦醫(yī)生,叫得酥軟又甜蜜,把她身上的雞皮疙瘩都叫了出來,這就太過分了。

俞綿綿四仰八叉地臥倒:“你們不用在乎我的感受,沒關系,我真的不需要打針上藥,我不疼,風雨中這點痛算什么,擦干淚不要怕……”吐槽到最后,她唱了出聲。

秦唐笑了笑,宋護士這才回過神來,臉蛋一紅,抓著注射器就要動手。

俞綿綿下意識地往床沿邊靠去,這二十一年來能找準她血管的護士屈指可數,被這花癡小姑娘幾針戳下去,她的手準得變篩子。

這可不成!

俞綿綿可憐巴巴地望著秦唐,示意他救場。

秦唐微笑著,露出一口白牙:“你求我?”

幼稚!

無敵幼稚!

俞綿綿好想一巴掌拍他臉上。小時候她被鎖在屋子里,好不容易把撒歡踢球的秦唐給引了過來,想騙他把自己弄出去。那時這家伙就是這副德行,踩在磚塊上一本正經地開口:“好吧,那你求求我?!?/p>

后來,他從醫(yī)學院畢業(yè),扎針無比精準。俞綿綿每每有個頭疼腦熱要扎針,只得好聲好氣地求著他。

從一米二長到一米八,這家伙怎么一點都沒長進?

俞綿綿別開臉,縮了縮正被擦碘酒的手臂,剛一動就被秦唐按住:“你也會怕,嗯?”

嗯你個大頭鬼??!小護士舉起針筒準備動手。俞綿綿掙脫不成,朝他齜牙咧嘴道:“秦小唐,你見死不救!”

他彎腰湊近她,笑得人畜無害:“我倒是想,可惜,舍不得啊。”

俞綿綿還沒來得及反應,針頭就被他接了去,扎針、注射、松血管,他完成得十分流暢。就連小護士都看得一愣,狐疑地掃了眼床尾的病歷——那是秦唐火急火燎地從辦公室拿來的,資料欄的字俊秀飄逸,是他的筆跡,寫著:C大,俞綿綿。

大學生?小護士的目光在兩人之間掃了一圈:洛城最負盛名的心理學教授,在假期橫過大半座城市,就為了給個女學生扎針?一個是世家公子哥,一個怎么看怎么草根,這兩人居然關系匪淺?

秦唐注意到她打量的眼神,不輕不重地咳了一聲。

在協(xié)光醫(yī)院待久了,人人都是人精。只是一聲咳嗽,小護士宋敏立即知道自己沒戲了,一秒鐘都沒多待,端著藥盤畢恭畢敬地走了。

病房門被輕輕地帶上,俞綿綿這才有機會仔細打量這間“臨時病房”,她遺憾地嘆了口氣:“不行,太不行了,我這輩子頭一次暈倒,居然就這等待遇?”

秦唐理了理袖口,俞綿綿手機里的緊急聯(lián)系人是他,接到醫(yī)院的電話時,他還在城東老爺子家里吃飯,一刻也不敢耽擱地往醫(yī)院趕,好在俞綿綿沒事兒。秦唐松了一口氣,瞥她一眼:“那你想要怎樣?”

“秦小唐,你都不看電視劇的嗎?”

“不看?!?/p>

俞綿綿的手指在空中點了點:“這里,至少應該是個豪華套間啊,光客廳就有八十平,那邊,弄個豪華落地窗,另一邊是聲控投影儀,能放3D高清電影的那種,最好是搭配一整套羊皮按摩小沙發(fā),我一醒來就能歪在上頭看最新的電影……”

秦唐舉了個枕頭砸過去:“行啊,我把你打暈,再給你弄VIP室去,自帶八百平客廳都行?!?/p>

俞綿綿悶哼一聲,窩在床上,半天也沒有接話。

臺風過境,天際一片墨色,摩天大樓高聳入云。

烏云之下的世界,愈加顯得沉重壓抑。俞綿綿呼吸很輕,望著窗外的滂沱大雨,心跳如這場雨一般,慌亂又落寞。

“秦小唐,”她轉頭望著他,眼里漾著星星點點的失落,“我的問題又嚴重了,是嗎?”

秦唐嘴角的笑意有一瞬的凝滯,轉眼又恢復如常。

他掐了掐她的臉蛋,聲音低得像是囈語:“沒有,不要亂想?!?/p>

俞綿綿垂下腦袋,撇了撇嘴巴,聲音里透著委屈:“有,明明就有……”

秦唐笑了一聲,神色忽然認真起來:“小綿綿,沒有人是十全十美的……”

虐待充氣枕頭的手停了下來,俞綿綿的眼底有復雜的神色一閃而過。

沒有人是完美的,繁華都市里,人們的生活節(jié)奏迅速如風,區(qū)區(qū)一點心理小疙瘩算得了什么——這是秦唐口中最常說的“勸慰”語,一字一句都透著他一貫囂張的姿態(tài)。

俞綿綿心想:焦慮癥作祟,化身購物狂、動不動就“刷爆”生活費這么傲嬌的病,該誰誰得呀!憑什么是她?一個窮得叮當響的吃土少女,不合適,太不合適了。

秦唐眼眸微瞇,一寸寸靠近她瑩潤的臉頰,在離她鼻尖只差毫厘的地方停了下來。

俞綿綿心事重重,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來不及反應,他便已經拉開距離,大大咧咧地將她的長發(fā)揉得一團糟,揚唇輕笑:“除了我。”

沒有人是十全十美的,除了我。

俞綿綿的嘴角抽了抽,面前這家伙,真的是洛城赫赫有名的心理專家嗎?要是換作重癥的心理疾病患者坐這兒,也許會上火硌硬到跳樓吧?

俞綿綿不想跳樓,她打心眼里覺得自己還可以再搶救一下,所以,她才會將與秦唐青梅竹馬的小友誼,發(fā)展成為現在有點微妙的醫(yī)患關系。

微妙之處在于:秦唐從不拿她當病人,他的治療手法不是下館子吃飯,就是釣魚、看電影,跟電視劇里嚴肅的心理咨詢一點都不沾邊。

俞綿綿拍掉他的手,“騰”地一下站起來:“你說得沒錯!”

她的腦回路毫無邏輯,秦唐顯然已經習慣了,“嗯”了一聲,尾音輕輕上揚,表示疑問。

“我想通了!”俞綿綿擺了擺手,“行走天下,放眼望去全是神經病?!?/p>

秦唐瞠目結舌:“我沒這樣說?!?/p>

“你有!”她瞪他一眼,“在百貨樓跟我吵架的那女人和狗在哪兒?”

她現在從頭發(fā)絲到腳指頭都充滿熱血:“為今之計,當然是去搶回沒買到的鞋,再把那只哈士奇……”她頓了頓,磨牙道,“烤了吃。”

她完全回血了,深刻地認識到購物發(fā)泄時被人搶走最后一件戰(zhàn)利品,還被狗追得上躥下跳,眾目睽睽之下,跟狗干架這事——太不雅觀了,簡直有傷全人類的自尊。

哪兒跌倒就得在哪兒爬起來,俞綿綿覺得很有道理??竟凡恢劣冢?,跟只狗一決雌雄……啊不,一決高下很有必要,否則她會因為沒發(fā)揮好,別扭到一個月吃不下睡不著。

俞綿綿抬頭挺胸,大步前行。剛到走廊,她就被秦唐給拉住了:“你給我回來!”

“我不!”

“你敢!”

俞綿綿反折過秦小唐的手腕,趁他愣神之際拔腿就跑。

我是神經病我怕誰?自認為這是一場賭上全人類尊嚴的人狗大戰(zhàn),俞綿綿有些小激動,剛把袖子卷起來,腰上忽然一緊,秦唐已然將她攔腰截住。

俞綿綿一口咬在他手上,只聽見他悶哼一聲,腰上的力道卻纏得愈加緊了,她別說是逃脫了,連呼吸都不順暢了。

“小綿綿,”秦唐將她按在門上,氣呼呼地磨牙,“你給我老實點?!?/p>

俞綿綿被困在門板與他的手臂之間,整個人動彈不得,剛要發(fā)作,后背的支撐忽然間松了下來。誰也沒料到這扇門一直是虛掩著的,被他蠻橫的力道一推,嘎吱一聲,打開了。

俞綿綿“砰”地一下栽倒在地板上。

哼,童話里都是騙人的,女主角要摔倒的時候,并沒有英俊的王子來墊背,只有一個秦唐,一米八幾的大高個兒,毫不留情地壓在她身上,怎一個轟轟烈烈了得!

“秦、小、唐!”

他皺眉,手肘撐起一部分重量,將嘴唇移到她耳邊,惡狠狠地威脅道:“小樣,你再跑試試,看少爺我怎么收拾你!”

俞綿綿認輸,從小到大,不管是捉迷藏、賽跑、念書,還是打架,她都斗不過他。

“秦小唐……”她哽著嗓子叫他。

“嗯?”

“我屁股疼……”疼是真的,眼底的淚花也是真的,小媳婦似的腔調就是摸準了他會心軟,畢竟廝混了二十多年,她知道他的弱點在哪兒。

秦唐揚眉笑了:“知道錯了嗎?求饒嗎,嗯?”尾音千回百轉,很能蠱惑人心。

俞綿綿耳朵發(fā)癢,渾身抖了抖,還沒開口,“刺啦”一聲響,留觀室里的隔簾被猛地拉開,然后她聽到一個冷漠到沒有溫度的聲音,一字一句地問:“二位,聊完了嗎?”

秦唐慢悠悠地站起來,好整以暇地看著軟簾邊的身影,薄唇緊抿,目光如刀鋒。

俞綿綿也想爬起來,但是她身體發(fā)軟,腦袋里回蕩著剛剛那道低沉的男聲,一直難以回神。所以,她只能手腳筆直地躺在地上裝死,任那人一步步走近,黑色的陰影一如晴空中閃現的烏云,囂張又凌厲地覆蓋在她身上。

“俞……綿綿,”沒有疑問,也沒有溫度,他看著她,冷淡地開口,“好久不見?!?/p>

冷,很冷。多么熟悉的周氏氣場!俞綿綿連滾帶爬地站起來,跟棵樹一般站得筆直,腦袋一熱,張口接話:“學學學……長,歡迎你回家!”

話音剛落,俞綿綿腿軟得想給自己跪下!

全世界都知道“BN設計”的投資人周薄暮完成了日本大阪別墅的案子,拿了世界建筑大獎回國了。她有三個月沒見他了,是打算去接機的沒錯,是準備了一個星期的開場白的沒錯!但是,男神你怎么能不按劇本走???

誰知道你會提前回來!誰知道你會出現在協(xié)光醫(yī)院!秦小唐他們家協(xié)光醫(yī)院家大業(yè)大,誰又知道你會來江湖偶遇這么一出???!

世界這么大,俞綿綿在秦唐嘲諷的笑聲中,很想去死。


窗外的雨停了,清透的光把留觀室照亮。

周薄暮的目光掠過她,直接停在秦唐身上,眼神里有一瞬間的涼意,隔著倒灌進來的涼風,毫不閃躲地與其對峙。

目光凜冽,氣溫驟降,留觀室里的氛圍很是詭異。

俞綿綿結結巴巴:“不是,我,那個,是想說……歡迎你回國!”她急匆匆地解釋,周薄暮卻直接越過她身邊,頭也不回地走開了。

秦唐看著他的背影,眉梢挑了挑,一只手搭在俞綿綿的肩頭上,聲音里透著愉悅?:“出院之后,換個專賣店去買那雙鞋。少爺我心情好,幫你刷卡,跪著謝恩吧?!?/p>

俞綿綿心不在焉地挪開他的手臂,飛快地掃了眼沙發(fā)邊的點滴架:學長生病了?感冒還是發(fā)燒?俞綿綿沮喪地拍了一下腦袋,多好的噓寒問暖時機啊,活生生地被她搞砸了。

她拍得腦袋一聲悶響,周薄暮恰好回過頭來,看著她懵懵懂懂的樣子,皺眉出聲:“俞綿綿?!?/p>

“到!”俞綿綿尷尬地停手,掌心在衣擺上擦了又擦,臉色認真又惶恐。

周薄暮將視線從她身上移開,精準地鎖定了秦唐橫出來的那只手臂,嘴角忽然挑了一下,眼底有光一閃而過:“一起走嗎?”

話音剛落,秦唐的目光瞬間變得鋒利起來。

周薄暮約她一起走?這代表什么?!俞綿綿的一顆少女心飄了起來,來不及思考就快步跟了上去,一邊沖秦唐揮手,一邊說?:“我,我有事先走了,卡留著改天再刷哈!”

重色輕友的標簽她從不否認,誰讓對方是周薄暮!那是她喜歡了多年的男人啊,貫穿她人生最美好的年華。

俞綿綿沒有回頭,所以她永遠也不會知道,靜下來的留觀室多么蕭索。

冷風一吹,雕花大門晃了晃。秦唐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冷冷地勾起了嘴角。


周薄暮人高腿長,大步流星,俞綿綿碎步加小跑才勉強跟上他的速度,她的腦子飛速運轉著,討好地搭訕:“學學學……長,你生病了嗎?感冒發(fā)燒?”

“嗯。”

“學長,大阪的建筑是不是超美的?。俊?/p>

“嗯。”

“學長有去看光之教堂嗎?安藤忠雄的作品耶!我記得你中學的時候超欣賞他的……”

“嗯。”

聊天模式失敗,俞綿綿深吸一口氣,試圖溫暖這千年冰川:“那個,學長,這三個月待得還習慣嗎?那邊……”

“俞綿綿,”他打斷她的話,微微皺眉,“我有個問題想問你?!?/p>

“嗯嗯?!彼∧X袋麻溜地點了點。

“你和他認識很久了?”

他?俞綿綿愣了半晌,想起留觀室里的一幕,繼續(xù)點頭:“嗯嗯?!?/p>

周薄暮眸光一凜,聲音沉了一分:“你……談戀愛了?”

“嗯……嗯?”俞綿綿回過神來,連連擺手,“沒有沒有,秦唐是我青梅竹馬的小伙伴,我們一起長大的,現在他是醫(yī)生,我是神經病……”呃,俞綿綿的身子顫了顫,心驚肉跳地解釋,“不是!我的意思是,他是醫(yī)生,我是病人,我們現在的關系,是純潔的醫(yī)患……”

她的解釋顛三倒四,周薄暮略過邏輯全無的長難句,精準地定位了一個詞語:青梅竹馬。他的嘴角扯出輕微的弧度,低聲重復了一個名字:秦唐。

然后,空氣里便安靜得出奇。

兩人一前一后地往停車場走,周薄暮的背影透著些許孤寂,俞綿綿幾次欲言又止,一直到路虎攬勝駛離地下停車場,上坡很急,剛過減震帶車子輕微躍起,俞綿綿的眼睛陡然明亮起來,猛地拍了一下大腿:“學長!”

周薄暮雙手握在方向盤上,抽空睨了她一眼:“說?!?/p>

俞綿綿嘴角彎彎,微笑著湊過去:“老實說,你是不是吃醋了?”她摸了摸心臟,笑容燦爛:“你該不會是……喜歡上我了吧?”

承認吧,俞綿綿就此終結了C大神話,傲嬌學長自此走下神壇。

真想不到,建筑界的一代傳奇,堂堂BN設計的投資人兼主創(chuàng)建筑師周薄暮,無數少女夢中的C大周男神,在畢業(yè)三年后,栽在她手里了。

俞綿綿已經能想到學妹們找她取經的盛況了,人群得從宿舍排到食堂。到時候她就立一塊廣告牌,按人頭收費,還怕什么焦慮癥、亂花錢?一高興就買,一上火就買,一鬧騰更要買,愛怎么刷卡怎么刷。

在想象里,俞綿綿即將“迎娶”周薄暮,走上人生巔峰。然而,坐在身邊的人,卻不輕不重地出了聲,他說的是:“如果我沒記錯,是你喜歡我。”

嘩啦,一盆冷水從頭頂筆直地澆了下來。俞綿綿不可置信地盯著他,磕磕巴巴地接話:“學、學長,你、你你怎么……知道的?”

剎車,偏頭,手指敲打方向盤,一系列動作如行云流水般自然,周薄暮的語氣一如既往地淡定:“好好說話。”

要死??!都什么時候了,能不能來點應景點的臺詞?

俞綿綿咬了咬唇,干脆豁出去了:“是!我就喜歡你!我還一直想追你!但是……但是我一直都沒有表白啊。這就是說,我還沒有準備好?!彼舫鲆豢跉?,盡可能溫柔地出聲,“你能不能……裝作不知道呢?這樣我們都不會尷尬對不對?我答應你,我會謹慎選擇一個時機的?!?/p>

俞綿綿看著他的手一下一下地敲打方向盤,心里莫名地發(fā)慌,硬著頭皮道:“那……就這樣決定了?”

“不要。”

“……呃?”

周薄暮偏頭,視線落在她的雙眼間,一字一頓道:“我、說、不、要?!?/p>

不要表白,還是不要等?俞綿綿的心臟怦怦直跳,腦海里咕嚕咕嚕地冒起了粉紅色泡泡。然而,下一秒她就被周薄暮的一句話打下千年冰窖。

他說:“不要亂想?!?/p>

俞綿綿兩眼一黑,筆直地倒在靠座上。完了完了,丟人丟到外婆家了。她撐著額頭,艱難地挽救尊嚴:“呵呵……看學長這么冷,我還以為學長吃醋了?!彼钗豢跉?,故作輕松地笑了笑,“要不然你說說看,今天是誰得罪你了呀?這人厲害啊,真會撞槍口,還專挑冰鎮(zhèn)的槍口撞,勇氣可嘉!”

一個大拇指蓋在他手臂上,周薄暮淡淡地掃了一眼她粉紅色的手指頭,想起那青梅竹馬,嘴角扯出一抹冷漠的弧度,低低地開口:“嗯,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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