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燧紀(jì)元》第十七節(jié):迷惘中墮落的
接下來的事情……何言已經(jīng)記不太清了,感覺像是有什么東西占據(jù)了自己的思想,讓何言大開殺戒的心更加狠毒。
等他有意識的時候,自己正從背后掐著茶樹的脖子。
“你會受到懲罰!”她幾乎是哭著喊出來的。
接著,她拔出插在何言腰上的刀,對著自己的肚子捅了進(jìn)去,那刀刃穿過茶樹的身體也直接捅進(jìn)了何言的身體,何言感覺有什么特別冷的東西被捅了進(jìn)來,本能性握緊了手,不經(jīng)意把茶樹就這么掐死了。
更可笑的是,這還是發(fā)生在一分鐘之內(nèi)的事情。
“哈……”茶樹隨著最后一聲后,手放下了。
“那是什么?”何言看著剛剛才插進(jìn)來的刀,可以看出占據(jù)他身體的東西喜歡用拳頭去折磨對手,而不是用刀這么干凈利落去打。
接著茶樹的身體變成一陣光消失了,刀也因為失去重心從何言的身體里掉了出來。
“茶樹!!”這個時候他才反應(yīng)過來,喊著茶樹的名字,但是未曾有一絲回應(yīng)。
接著他因為受傷過重咳了一口血,感覺自己的腹部一陣冰涼,茶樹的血是因為剛剛刀捅了那么一下捅進(jìn)自己的身子了嗎?
他無力地坐在了一片血泊中,躺在地上的刀也不再發(fā)出藍(lán)光。
“怎么了……”他自言自語道,感覺意識那么一下墮入了深淵,坐在這里什么也不知道。他看了看天上的月亮,剛剛明亮的月亮已經(jīng)被遮住了,可惡的云層將最后一束月光擋住了。
他做了一會后,把刀撿了起來,甩干了刀上的血,然后把刀插入了刀鞘。
“那兩個狐貍看見這個會怎么想呢?”他安慰著自己,情緒正在一點點變好。
他走到了高樓的旁邊,看見底下的藍(lán)翼組織正在向著鐵海的方向進(jìn)發(fā),領(lǐng)頭的寒風(fēng)顯然脾氣不太好,拉著那么多東西還在東張西望,把一旁的暴風(fēng)都看樂了。
臺風(fēng)則是朝著大樓的頂端看了過去,看見何言一個人站在上面,看不清表情,但是應(yīng)該通過滿衣服沒洗干凈的血知道了情況,往前走去,對著老大不知道說了什么后回到了原位,老大也朝著樓頂?shù)姆较蚩戳丝?,聳了聳肩后繼續(xù)前進(jìn)了。
“雖然我還穿著這身衣服,但是我走了,對吧?”他朝著反方向走,走到了另一邊的邊緣,看著遠(yuǎn)方的沙子,心里說不上來的難受?!拔乙フ疑袼媪税??”
他從大樓的邊緣跳了下去,落在地上掀起了一陣沙子。他快步朝著迷霧森林的方向趕去,衣服上的血隨著風(fēng)正在逐漸掉落,衣服也在不斷修補,這意味著何言真的被什么東西沾染了。
“神塔!神塔!”何言到了森林里就在喊著。
“來啦……”神塔懶洋洋飛了過來。
“你能幫我看一下嗎?感覺被什么東西盯上了,不僅剛剛失手殺人了,衣服上的血還掉了下來,連衣服都在自己修補上,感覺很奇怪啊?!?/p>
“別的我不知道?!鄙袼湓诘厣?,打了個哈切?!暗腔镉?,你后面那個阿飄真的很搶眼?!?br>
“阿飄?”何言知道阿飄一般代指幽靈。“具體長什么樣子你知道嗎?”
“你自己不知道長什么樣子?”神塔看上去有些生氣了?!斑@個阿飄就是你造的,你在當(dāng)初下手的時候沒有考慮到后面的事情,你有考慮過他們只能看著觀察,不能干涉生活,被世界拋棄的感覺是怎樣的嗎?”
“這么說,跟在我旁邊的還是一只狐貍?”何言似乎有點懂了。
“不僅這樣,你還把血液混在自己身體里囚禁她?罪無可赦!”
神塔掏鐮刀一個豎劈就下來了,何言沒時間拔刀,扣動刀上的扳機,讓刀柄狠狠撞了一下神塔的鐮刀,然后一跳上去抓住刀對著神塔的腦袋砍了一下,神塔卻機靈躲開了。
“現(xiàn)在準(zhǔn)備贖罪了好嗎?乖乖死在我鐮刀底下,我不想耗費太多體力讓原初來打你,你會更疼的?!?/p>
何言則是舉起了刀頭對著神塔:“身為武士,大敵當(dāng)前永不退縮,是嗎?”
“我希望我們還是朋友,好嗎?所以我會讓你死在這里和你的阿飄朋友待在一起,這樣原初就不用糾纏你,你也能贖罪,這樣總行吧?”
“隨你怎么說,我會從地獄爬回來的?!焙窝宰隽藗€無所謂的動作,然后架著刀突刺了過來。
“算我的?!鄙袼恢皇纸酉铝撕窝缘牡?,然后一甩,何言隨著劍飛了出去,然后被追上的神塔拿著鐮刀砍了上千下,直接砍死了。
何言再次睜眼時,再次看到了熟悉的地獄,不同的是惡魔沒有坐在上面,飄在周圍的是一些不認(rèn)識的靈魂。
“這都誰啊,不認(rèn)識?!焙窝韵胨κ?,卻忘了自己每次死亡都會在手上栓個鐵鏈子。
“有什么東西不停在用隕石轟炸這里,死的人太多了,作為唯一的惡魔讓我們看看你的生活還不讓嗎?”
“隕石?算了,回去要緊!”
何言拉了拉鐵鏈,發(fā)現(xiàn)拉不動后就加大了力氣,用了很大勁后拉斷了鐵鏈,何言又回到了神塔的面前。但是神塔看見何言還可以站起來,接著揮出鐮刀,又是秒殺。
接著就是死亡與重生的對峙,生命的精華性在何言的身上毫無價值,沒有一絲體驗性,這種不死的力量給雙方都帶來了莫大的痛苦與厭煩,但是誰也不能拿這種力量怎么辦。
就這樣,糾纏了很久后,神塔把鐮刀放下了:“停下吧,這根本不是武士道了,過于堅持只會對世界帶來更大的痛苦?!?/p>
“一開始就和武士道沒關(guān)系?!焙窝约苤稄牡厣险玖似饋怼!拔页姓J(rèn),這就是我的私欲、我的不屈,即使是面對世界我也在所不辭?!?/p>
“沒有意義吧?”神塔朝著何言走了過來,何言也朝神塔靠近著。
“我就是……在走我的路!”何言一刀砍了上去,神塔一只手拿著鐮刀擋下了?!爱?dāng)世界都失去自由的時候,我有權(quán)利行駛我自己的自由,我會給自己一片正大光明的地方,而不是去拯救世界來證明我的威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