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4.6、挽歌（3）
? ? ? ?五秒過去了，疼痛沒有如約而至。
“真是的，你還是這么弱小?！?/strong>
熟悉的聲音，不，是熟悉的聲線。
凱爾希睜開眼睛。
她瞪圓眼睛。
“哈，上次見到你這幅表情，還真是很久以前了?！?/strong>
歆雨撐了起來，徒手接下梅菲斯特的源石矛，此時正獰笑著看著她。在她身后，絢麗的火焰照亮了整個房間，甚至比不遠(yuǎn)處的白鳳凰還要亮。
火鳳凰，菲尼克斯。
理智：-1。
凱爾希的雙眼冒起怒火。
“你……”她咬牙切齒地說道。
“啊，這個語調(diào)我很喜歡，你只能討厭我，卻又干不掉我?！膘в觌S手捏碎源石矛，黑色的碎石混著火星掉到地上。
梅菲斯特也被這突如其來的情況震驚了，但其很快反應(yīng)過來，立刻再度射出一發(fā)源石矛。
歆雨站了起來，微微欠身閃過源石矛，伸手抓住，將其擲回去，刺穿了白鳳凰的軀干，巨鳥悲鳴起來。
“嘁，該死的火雞?！膘в曷冻隽藰O度不耐煩的表情。
“不過嘛，有個東西發(fā)泄一下憤怒，也挺不錯?！彼淖旖歉吒邠P起，活動活動身子。
白鳳凰再度發(fā)出150分貝的尖叫，凱爾希立刻捂住耳朵，但是歆雨不以為意，甚至還單手將長發(fā)盤起來，用一支火焰變成的發(fā)簪別好。她的耳朵邊慢慢揚起赤金色的羽毛，那是屬于鳳凰的象征。
“看來還是得讓你見識一下呢，”她的雙手爆出火焰，臉上露出猙獰冰冷的神情，“鳳凰之力是怎么用的——”
白鳳凰再度喚起數(shù)根源石尖刺刺了過去，歆雨揮手，空氣中直接爆出烈火，火焰帶起了氣浪，直接沖散尖刺。
歆雨墊步上前，梅菲斯特想用雙翅扇過去，但是歆雨擋下了這一擊，下半秒梅菲斯特射出源石尖刺，歆雨后跳躲過，她的身后燃起了火焰的翅膀。她帶著席卷的烈火俯沖下去，梅菲斯特逐漸可以站了起來，煽動翅膀防御，歆雨的火焰與翅膀相格，氣浪瞬間再度撼動全場。
梅菲斯特還想射出一發(fā)源石尖刺，但是歆雨沒給它機(jī)會，她忽然消失，鬼相到起身后，在其反應(yīng)過來前再度燃燒——
爆炸出現(xiàn)在遺跡中間，一切很快再度寂靜下來。
歆雨抓住梅菲斯特的翅膀走出濃霧，將其狠狠摔到另一邊，下一秒便跨上去，直接將翅膀給撕了下來。
白鳳凰哀嚎著，但是被歆雨抓住脖頸，一拳一拳地狠狠揍在臉上，時不時還踢一腳，每一下都產(chǎn)生沖擊波，震開了周圍的廢墟。
凱爾希震驚的看著眼前殺氣滿滿的博士，此時的她，和先前那個溫柔敏感的女孩一點也不搭邊，而更像是一個野獸，喜歡屠殺的野獸。
屠殺……
是的，就是她。
巴別塔的惡靈。
巨鳥無力地倒在地上。
“真是的，一個廢物?！?/strong>
歆雨啐了一口，放開了失去抵抗能力的可憐巨鳥。
“既然沒用了，那就最后讓我盡盡興吧。”
說罷，她開始撕扯倒地的白鳥。
?。▉砹藖砹耍慌潼cBGM對不起梅妃?。?/strong>
?。˙GM：《Lullabye》）
“Спи, спи маленький
睡吧，睡吧
Малыш мой ты
我親愛的寶貝
Глазки свои закрывай
闔上你的小眼睛
Слёзки забывай
忘掉你的淚花”
白肉橫飛，卻沒有一滴血。
凱爾希震驚地看著眼前不可思議的一幕。
后勤干員們紛紛醒來，同樣被眼前的景象驚嚇到。
歆雨帶著恐怖的笑意，肆意的撕扯著巨鳥身上的肉。
“Во сне, сне видишь ли ты
在夢里，你將要窺見
Приключения грозные
讓你生畏的冒險
Как ты вырастешь малыш
孩子你會收獲怎樣的成長
Кто тебя защитит
又是誰將會守護(hù)在你身旁？”
后勤干員中大部分是女生，此時見到這一血腥場景嚇得不行，紛紛捂著眼睛不敢再看下去。
“В небесах одна
月亮獨自在天空高掛
Шепчет луна
用悄聲細(xì)語
Сказку тебе расскажет
喃喃講述著那
Может судьбу покажет
或?qū)⒔沂久\的童話”
一大股鮮血噴濺出來，撒到歆雨身上，女孩此時沐浴在鮮血中。
那是曾經(jīng)屬于一個男孩的血。
干員們中有人開始尖叫起來。
但是歆雨沒有停下，反而笑得更歡了。
“Не убежать никак
我們誰也無法逃離
Догоняет всегда
命運的話語終將追及
Ночное время
待夜幕降臨
Всех поймает, а сейчас
它無不洞悉的目光正凝視你”
一只鎮(zhèn)靜劑出現(xiàn)在歆雨身后。
一切都慢了下來。
凱爾希瞳孔緊緊收縮，眼睛里只有無盡的怒火。
歆雨忽然爆發(fā)出了一陣大笑，那笑聲是如此的瘋狂，深入在場所有人的骨髓，也越來越小。
她倒在地上。
凱爾希忘了渾身被刺穿的疼痛，掙扎著起身，后勤干員們紛紛上前想扶著她，被她掙扎著驅(qū)散開。
她來到歆雨的身邊，從口袋里拿出一根毒針。
蓖麻毒素，致死量0.2毫克，但是凱爾希專門準(zhǔn)備了滿滿一針管。
這就是為博士準(zhǔn)備的。
這個女人，這個毀了所有人理想的女人，她必須死。
后勤干員們都想上前阻止她，但是她狠狠瞪了周圍的干員，干員們從未見到發(fā)怒的凱爾希，比剛才的歆雨還要恐怖，嚇得退后了好幾步。
凱爾希以一種恐怖的眼神看向昏迷的歆雨，將針劑按到醫(yī)療槍里。
“這是你應(yīng)得的。”她輕聲說，對準(zhǔn)歆雨，準(zhǔn)備扣下扳機(jī)——
扳機(jī)在顫抖。
凱爾希收縮瞳孔，仿佛在和什么巨大的力量爭斗著。
因為她做出過承諾。
她要保護(hù)博士，直到最后。
昏迷的歆雨，又變回了原來的那個美麗的女孩，那么安靜。
她是無辜的，也許。
畢竟像剛才那個野獸，怎么可能還有意識去推開她呢？
但是這是那個恐怖的陰影現(xiàn)在就在眼前，如果再讓她肆虐一次，這片大地將陷入苦海。
如果必要的話，她會毫不猶豫地成為屠夫。
她忽然狠狠放下醫(yī)療槍，扭頭就走。
燈光打下，歆雨忽然醒來。
兩個凳子，一張桌子，桌子上擺著一個棋盤。
另一個穿著博士長袍的人坐在對面，向她示意。
歆雨瞇了一下眼，坐到她對面。
‘快棋？’對方問。
歆雨點頭，她當(dāng)然會下棋。
她選了白子，e4。
“你是誰？”
對方出兵，e5。
‘菲尼克斯，叫我菲，你的另一個人格。’
歆雨愣住了。
‘該你了?！铺嵝选?/strong>
“你想干什么？”馬f3，意大利開局。
‘殺死你?！瘜Ψ胶唵位卮?，馬c6。
“……”歆雨沉默了，象c4。
‘我就是你眼中的惡人，如果你無法戰(zhàn)勝我，我就把遺跡里的所有人殺了。’菲說，象c5。
“我不會讓你做到?！膘в暾f，兵c3。
一分半后。
白車d7+，看似難分難解，實則黑方已經(jīng)被將死。
‘很不錯，你的心理素質(zhì)比我想象的要強(qiáng)?！泣c點頭，起身。
‘三局兩勝，我隨時會出現(xiàn)，下次就不是棋局了?！?/strong>
‘記住我的話，如果我贏了，你在乎的人全部都得死，如果我輸了，我就聽你的?！?/strong>
‘緊繃神經(jīng)，做好防御，隨時做好準(zhǔn)備?！龗佅乱痪湓挘г陉幱袄?。
歆雨默默地看著棋局，在她消失不久后，忽然趴在桌子上，大口喘氣。
怎么辦……怎么辦……
歆雨猛地睜開眼睛，嚇到了周圍的干員。
他們立刻按住歆雨，一名干員小跑著到凱爾希那里報告。
“等下，發(fā)生什么事了？”歆雨剛問出問題，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渾身輕松，剛才那些聽力喪失、暈眩這些癥狀全部消失了。
看著博士“似乎”回歸正常了，干員們面面相覷，一時半會也不知道該怎么辦。
凱爾希很快來到歆雨面前，她全身纏著繃帶，行動起來還有些勉強(qiáng)，但她的神情極其陌生，一種比冰還要冷的表情。
“一分鐘準(zhǔn)備，跟著我去下一層?！彼龢O其冰冷地說。
歆雨剛想伸手，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被戴上手銬。
他們一直都備著控制自己的工具。
她茫然地看看周圍，這才注意到遺跡中間的……那一大攤血跡。
“你怎么敢……”歆雨只感到身后傳來一陣陣的冷汗，她這時才感覺到身上黏糊糊的，往下一看，好家伙，全是血。
“你怎么敢?。。 彼蠛暗?。
“博士，冷靜！真的請您冷靜下來！”身邊的干員立刻按著她，歆雨這才意識到自己居然說出口了。
“現(xiàn)在，跟我下去?！眲P爾希又出現(xiàn)在她面前。
“我想離開……”歆雨無神地喃喃道。
“不行，剛才的戰(zhàn)斗啟動了遺跡的機(jī)制，能源被機(jī)關(guān)保護(hù)起來，我們要進(jìn)入更深的機(jī)房，這需要你的翻譯能力?！眲P爾希說，沒有一絲感情。
“你怎么能肯定，我不會再傷害別人？”歆雨抬起頭，以一種懇求的眼神看著醫(yī)生。
“……”凱爾希瞇了一下眼。
“所以我和你去，我不用你擔(dān)心?！眲P爾希說。
“可是……”
“你知道你現(xiàn)在猶豫一秒，這片大地的危險就增加一分嗎？”凱爾希問。
“……是……”歆雨垂下眼簾。
電梯。
歆雨和凱爾希面對面站著，歆雨還戴著手銬，眼神黯淡地看著地板，凱爾希警惕地看著她。
沉默。
“我的體內(nèi)，有著另一個人格?！膘в晗却蚱瞥聊?。
凱爾希再次瞇了一下眼。
“導(dǎo)致了那個……男孩……抱歉，我沒有想到，原來的這個我一直都沒有離開?！?/strong>
“凱爾希醫(yī)生……”
“我真的很抱歉……”
“我的另一個人格，一定對你，甚至很多人，做出了不可饒恕的事情……而我，把這個人帶了過來，再次傷害了……其他人……那個男孩……”
“原來我的努力，一直以來，都是一個笑話……我想要維護(hù)的，也會被我毀滅?！?/strong>
“凱爾希醫(yī)生……”
歆雨抬起眼睛，那雙如同黑寶石一般的美麗眼睛，此時早已覆上一層陰霾。
“我該怎么辦？”她問。
凱爾希依舊靜靜的看著她，沒有答話。
沉默。
電梯到了底層。
歆雨忽然理解了什么，她的雙眼閃過一絲光。
“是的……是的……如果是你……其實也可以……”
“如果是這樣的話，在這之后，可以……最后麻煩你一件事嗎？”她問。
“就是……告訴阿米婭，和她一起的時光，我很開心，也請讓她不要為我傷心。”
“告訴我的姐妹們，一定要照顧好布萊克，保護(hù)好自己，包容彼此，我會為她們加油。”
“告訴布萊克……忘了我，活下去，如果他不能做到，我就永遠(yuǎn)仇恨他?！?/strong>
“最后，我真的愛他?！?/strong>
凱爾希的眼角抽搐了一下，她閉上眼睛。
最后，她輕輕點點頭。
“謝謝你……”歆雨感激地說。
她盤起頭發(fā)，讓自己顯得更精神一點，露出一個疲憊的笑容。
“我們前進(jìn)吧?！?/strong>
凱爾希拿出一個熒光棒，照亮室內(nèi)環(huán)境。
“天啊……”歆雨捂住了嘴巴。
一個個尸骨散落在地上。
“不出所料，這里是逃生出口，看來他們沒能逃出這里?！眲P爾希冷靜地說。
“‘不出所料’？凱爾希醫(yī)生你沒來過這里嗎？你不是說過以前你對這里進(jìn)行過考察嗎？”歆雨問。
“我們之前沒有你。”凱爾希簡單說。
凱爾希俯身研究了一下尸骨：“看來這里燃燒過火焰，這還不是普通的火焰?！?/strong>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你聽說過邪魔嗎？”
歆雨點點頭：“在書上見到過，來自北方的邪魔，是整個泰拉的敵人，代表著死亡與毀滅?！?/strong>
凱爾希說：“邪魔尼德霍格，是世界樹的死敵，它的黑色火焰可以讓大地枯萎，萬物涂炭，此時此刻，它正在遙遠(yuǎn)的北原沉睡，炎國的北部和薩米正在努力制止其蘇醒?！?/strong>
“現(xiàn)在我們看到的這些痕跡，是黑火燃燒的痕跡，對于生命有著不可逆轉(zhuǎn)的劇烈燃燒，但是對于無生命的物體幾乎沒有傷害，所以你看，周圍幾乎完好無損。”
“這說明了什么？”歆雨問。
凱爾希起身：“事已至此，我們可以分析出，因為尼德霍格的威脅，前文明的人不得不制造了這艘飛船來逃離泰拉，但是很可惜，尼德霍格不久后來到了這里，將這里毀滅。我們有理由相信，那一天，這片大地的其它地方也已經(jīng)被毀滅?！?/strong>
“從這里我們可以看出，這艘飛船大致制造的時間……”
“黃昏……”歆雨喃喃道。
“是的。”
歆雨忽然注意到地上的服裝。
遙遠(yuǎn)的記憶呼嘯而至，她不得不捂著腦袋半跪在地上。
“你的理智藥呢？”凱爾希在一旁冷冷地問。
“用完了?！膘в昊卮稹?/strong>
“凱爾希醫(yī)生?！彼謫枴?/strong>
“你知道……普瑞賽斯嗎？”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