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網(wǎng)3/ABO/雙王一后/策藏琴/謀愛/第十三章》

臉型:夜醉風
置景:六月不可說

“你醒了。”
楊溪知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正蓋著草席,而李鳴珂早已生好火地坐在一旁將一根木材扔進了火堆里,火苗頓時燒的更旺。身上的酸痛感告訴他昨晚和李鳴珂發(fā)生的一切不是夢。失望、憤怒和擔憂涌上心頭,令他感到失望和憤怒的是,自己幼時好友竟然不顧自己的意愿強迫了自己,令他感到擔憂的是,他現(xiàn)在貴為皇后,如今和李鳴珂發(fā)生了這檔子的事,身為自己天乾的葉君宇肯定會察覺到不對。楊溪知不知道自己即將面對著什么,他的直覺告訴他,到時候葉君宇肯定會勃然大怒,而自己即將再次遭遇折磨。
李鳴珂見楊溪知醒了,若無其事地對他說,“餓了吧?我...”不等李鳴珂把話說完,就聽見“啪!”的一聲。被打了一記耳光的李鳴珂的臉歪向一旁,臉上火辣辣地發(fā)疼。楊溪知垂下頭,掩去了正在眼眶里打滾的淚水,倔強地不讓它奪眶而出,打了李鳴珂一巴掌的手正微微發(fā)抖,薄唇微微顫抖,聲音虛弱地說道,“原來你和他們都一樣...”說到這里他的腦海里不禁閃過太子、葉君宇和李鳴珂無視他的抗拒對自己拉拉扯扯的畫面,他緊緊地抱住自己,身子正微微地發(fā)抖。
“我...對不起..”李鳴珂的手僵在半空中,昨晚自己竟然一時沖動強迫了楊溪知,還令楊溪知對自己感到恐懼,他不禁感到懊惱,暗罵自己怎么這么沖動又不計后果,然而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他事后的道歉是多么蒼白無力。回想起剛剛楊溪知說的話,他捕捉到了“他們”這個字眼,擰眉看著將自己縮成一團的楊溪知問道,“你剛剛說的他們是誰?”楊溪知不想再和李鳴珂多說一句話,別過頭,用冷漠且疏離的語氣說道,“你不需要知道。”
“......”楊溪知冷漠的態(tài)度刺痛了李鳴珂的心,他內(nèi)心難過,但也明白這都是找的。
“知兒已經(jīng)離開皇宮差不多快一日了,宮里的人估計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你失蹤了,要不然...我們回去吧?!?/p>
“我不回去。”一想到一回去要面對葉君宇,楊溪知就十分抗拒。
“這...”李鳴珂面露難色,最終只得妥協(xié),他嘆了一口氣坐在楊溪知身旁,等著他改變主意。兩人坐在樹下,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兩人聽見不遠處傳來了一群人的腳步聲,隨后就看見一群御前侍衛(wèi)朝著他們奔來,為首的那名侍衛(wèi)見到毫發(fā)無傷的他們松了一口氣,說道,“可算是找到你們了?!?/p>

坤寧宮。
當葉君宇趕回宮里時,迎面看見的是一群跪在地上,噤若寒蟬的丫鬟和侍衛(wèi),其中包括平時伺候的楊溪知左右的若吟。葉君宇快步走到她們面前,眼神冷漠,冷道,“你們是怎么保護皇后的?!竟然把皇后給搞丟了?!薄芭?..奴婢知錯了,那日皇后邀請奴婢共飲花茶,不知道為何奴婢突然覺得頭暈,就暈過去了,等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皇后不見了。”
“身為皇后的貼身丫鬟,竟敢不顧主仆之儀與皇后同桌飲茶,因你的疏忽導致皇后不知所蹤,實屬失責,難辭其咎,明日起調(diào)你去浣衣局以作懲罰?!比~君宇嚴肅地看這若吟喝道。
“是...”若吟對葉君宇的旨意毫無怨言,內(nèi)心也十分愧疚,本來自己被調(diào)派去伺候楊溪知,本意就是讓楊溪知在宮里有個照應,豈料因為自己一時疏忽,導致楊溪知失蹤,萬一楊溪知有個差池,到時候葉君宇要她人頭落地也不為過。
“屬下已經(jīng)派出了更多人手出去找了,一定可以找到皇后的?!绷柘鲈谝慌怨笆值?。在兩人趕回來的路上凌霄已經(jīng)囑咐守在暗處的暗衛(wèi)派出人手去尋找楊溪知,可是過了一個時辰卻遲遲沒收到消息,這情況令葉君宇煩躁不已,生怕楊溪知出事了。
“皇上,屬下已經(jīng)尋獲皇后,當屬下找到皇后的時候,李將軍也在?!本驮谌~君宇心急如焚時,一名侍衛(wèi)面露喜色地跑到了兩人面前,單膝跪下來稟報道。葉君宇聞言頓時松了一口氣,可聽見李鳴珂與楊溪知后,他瞇起了眼睛,喃喃自語道,李將軍?
楊溪知和李鳴珂在侍衛(wèi)的帶領下來到了坤寧宮,只見楊溪知的頭發(fā)有些凌亂,衣服上還沾了些污垢,看起來有些狼狽。葉君宇走上前去,抓住了楊溪知的肩膀,關切地詢問道,“皇后沒事吧?”李鳴珂見狀別過頭,不愿看見除自己以外的人關心自己心愛的楊溪知?!拔覜]事?!睏钕獡u頭道,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嗓子有些干澀,聲音沙啞?!皼]事就好?!比~君宇一邊說一邊湊近楊溪知,聞到了他身上有股不屬于他的天乾信息素,他目光一凌,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李鳴珂,一個天乾和一個地坤獨處,而楊溪知回來后身上有陌生的信息素,兩人之間發(fā)生了什么,可想而知。
李鳴珂知道葉君宇一定會察覺到楊溪知身上有他的信息素,佯裝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內(nèi)心卻是覺得出了一口氣,他承認那日會做出這番舉動有自己的私心,他本可以秉著軍人的自制力克制自己的天性,但他沒有,反倒是放縱自己幫助楊溪知渡過了雨露期。在他眼里看來,葉君宇只不過是個搶了自己妻子的流氓罷了,但是他事后看著楊溪知一副受了驚的樣子,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是給自己帶來了報復的快感,但是卻給了楊溪知深深的傷害。
“既然將皇后安然送到皇上手里,那在下先告辭。”李鳴珂見自己沒待在這里的必要,于是便拱手準備離開坤寧宮。
目送李鳴珂離開后,葉君宇低頭看了一眼楊溪知,面無表情地說道,“跟我來?!睏钕久迹蟹N不好的預感,果然還是被他發(fā)現(xiàn)了嗎?該來的終究是要來了嗎?葉君宇和楊溪知走進了房,其余的丫鬟識趣地將門關上,房內(nèi)只剩下兩人。葉君宇突然轉(zhuǎn)身將楊溪知抵在了門上,掐住了他的下巴,語氣冰冷地問道,“你身上的信息素是怎么回事?”
該來的果然還是來了,楊溪知語氣平淡,“昨日雨露期來了,所以...”楊溪知說道這里就止住了,接下來反正的事不言而喻。葉君宇見楊溪知神色平靜地說出這番話,內(nèi)心妒意橫生,他究竟是以什么樣的心態(tài)說出這番話的?他怎么能這么平靜?難道他們之間有什么?葉君宇不免胡思亂想,各種猜測和想法涌入他的腦中,他越想越憤怒,扛起了楊溪知就往床走去,將楊溪知扔到了床上,楊溪知吃痛一聲,腰傳來了酸痛感。
葉君宇將楊溪知按倒在床榻上,雙目像上次一樣泛著紅色的光,他捏著楊溪知的下巴,低頭吻上了他的唇。楊溪知想推開葉君宇手卻被他緊緊地抓住,直到葉君宇將手放在了他的衣帶上正打算解開,楊溪知一個激靈,他用力地推開了葉君宇并給了他一記耳光。葉君宇愣住了,瞪大了眼睛,楊溪知趁著這機會推開了葉君宇下了床,跌跌撞撞地想要逃出房間,可正在氣頭上的葉君宇豈會這么輕易地放過楊溪知呢?在楊溪知即將抓住門把時,葉君宇也下了床,大步地走到他身后,再次將他扛起來扔回床榻上。他用力地捏著楊溪知的下巴,被嫉妒蒙蔽了眼睛,他厲聲問道,“為什么你可以讓他碰你?我不可以!?”
楊溪知擰眉看著葉君宇,“我不是自愿的,你放開我?!闭f完打開了葉君宇捏著下巴的手。葉君宇的怒意更盛,他緊抓住楊溪知的手,“你是朕的地坤,朕怎么就不能碰你了?”話音剛落房里傳來“撕啦——”一聲,楊溪知的衣服就被葉君宇撕了下來,白皙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腰間若隱若現(xiàn)的掐痕在葉君宇眼里是多么刺目。內(nèi)心的占有欲徹底被喚醒,他撫過腰間的紅痕,瞇起眼睛,眼神充滿侵略性。
你的身體,只能留下我的痕跡。
葉君宇將楊溪知翻過身,讓他背對著自己,沒多久房內(nèi)傳來楊溪知壓抑的抽泣聲,然而葉君宇沒停下身下的動作,發(fā)了瘋的想要用自己的信息素覆蓋李鳴珂留下的痕跡。他抱住楊溪知,輕咬著他的耳朵,在他耳邊說道,“你只能是我的,知兒。”楊溪知自打昨日被擄走以后就一口飯菜都沒入腹,晚上還經(jīng)歷了一場情事,被送回宮里就被跟著葉君宇來到了房間,壓根根本就沒吃過一口飯,怎么能經(jīng)得起這番折騰呢?在楊溪知體內(nèi)釋放后,他很快就累昏過去。
葉君宇這才恢復冷靜,將楊溪知放回了床榻上,這時候他才發(fā)現(xiàn)楊溪知手上被燒傷的傷痕,還有被捆綁所留下的痕跡。他皺眉,他不禁感到自責,怎么這時候才發(fā)現(xiàn)他的手受傷了,那時候的他一定很痛吧?要是早點發(fā)現(xiàn)他手里的傷,或許他就不會...想到這里,他嘆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罷了,現(xiàn)在說什么都是枉然。”
替楊溪知的手敷上藥后,葉君宇穿上衣服,披上了披風,走出了房門外,一打開房門,他的信息素味道飄了出來,守在門外的丫鬟紛紛噤聲,不知道楊溪知和葉君宇之間發(fā)生了什么事。守在門外的凌霄見葉君宇走了出來便迎了上去,葉君宇看了一眼凌霄命令道,“去把李鳴珂叫來?!?/p>
“是。”

箭亭。
“不知皇上找在下來所謂何事?”接收到傳召的李鳴珂在凌霄的帶領下來到了箭亭,一走到箭亭就看見葉君宇正背對著自己,不用想就知道葉君宇此次找自己是為了楊溪知而來。葉君宇聞言見到朝著自己走來的李鳴珂二話不說沖上前就掄了他一拳,李鳴珂被葉君宇揍倒在地,嘴角被打出了血跡。
“李將軍,你好大的膽子?!比~君宇怒極反笑地看著那個與楊溪知發(fā)生了某種關系的李鳴珂,不等李鳴珂說話,葉君宇又拉著李鳴珂的衣袖掄了他好幾拳。李鳴珂不反抗,一來葉君宇是九五至尊,要是自己還手了,葉君宇就會借用這個理由給自己安上罪名,到時候遭殃的不僅僅是自己,整個將軍府都將受到牽連;二來他自知理虧,楊溪知既然已是葉君宇的皇后,那么自然要有分寸,即便那時候楊溪面臨著雨露期,他用最原始的方法幫助楊溪知度過雨露期確實有不妥之處。
李鳴珂擦了擦嘴角的血,內(nèi)心絲毫不畏懼,拱手道,“那時候情況危急,再不解決會把其他天乾給吸引過來,在下只好出此下策?!?/p>
“呵,好一個出此下策。”葉君宇冷笑一聲,顯然不相信李鳴珂的說辭?!澳钤谀愀赣H之前多次為國家立下汗馬功勞,朕就免了你死罪,這一個月你與副將進行交接,下個月去碭山鎮(zhèn)守,未得傳召,不得回京。”
雖然心里有萬般不情愿,但是葉君寧的命令身為臣的李鳴珂不得不從,他壓下心中的不甘,拱手道,“是?!?/p>
“退下吧。”
李鳴珂離開箭亭后,葉君宇頓時覺得胸口一悶,咳了幾聲,竟然咳出了血,鮮血染紅了灰色的磚石,凌霄見狀趕緊上前攙扶主葉君宇,“皇上體內(nèi)的毒又發(fā)作了嗎?”
葉君宇抹了抹唇上的血,點頭道,“嗯?!绷柘雎勓圆唤麛Q眉,得抓緊時間找到解藥,不然即使葉君宇的體質(zhì)再怎么好,也經(jīng)不起毒性長期留在體內(nèi),傷及根本。
“屬下會再找周御醫(yī)詢問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