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骷髏家庭邪教 作者:BubblyShip 第 9 章 'Sans,你還好嗎?- Papyrus' '你看起來一直很不舒服,如果你想的話,我們可以離開這里。我知道你很難與新朋友相處。- Papyrus' 理所當(dāng)然地,Papyrus觀察到了他兄弟的不自在。他以為前兩次見面時Sans不適只是因為他有些措手不及,但隨著反復(fù)出現(xiàn)的行為,Papyrus注意到Sans在這里其實并不開心。 雖然他有時很難理解其他人的感受,但他懂Sans。 Sans低頭看著短信,暗自嘆了口氣。Papyrus實在是太體貼了,以至于他有時會很苦惱。Sans真的不想讓Papyrus落到他父母的手里,他不想讓他的兄弟知道他們的所作所為。但是,他真的能阻止這一切嗎?他們擁有著一切,而他一無所有?,F(xiàn)在Sans能做的只有忍耐,然后和他的兄弟在一起,確保他們不會打亂他們生活中的任何事情。 最后,他能做的就是玩他們?yōu)樗O(shè)下的游戲。他們知道這一點。 '不了兄弟,我很好,只是有點困' 直到目前為止的整個旅程對Sans來說并沒有什么真正的收獲。他們沒有說任何可疑的話。感覺就像他們真的只是想和他們打好關(guān)系,這讓Sans很失望,因為他認(rèn)真地認(rèn)為這次旅行會暴露出更多東西。他們的父母明明那么想方設(shè)法的與他們獨自相處,為什么卻沒有嘗試做任何事情? 這很令人沮喪,因為他們表現(xiàn)得是那么正常。他們的話背后沒有任何潛在的動機(jī),他們也沒有試圖更多地了解他們的朋友。他們只是想和他們的孩子建立關(guān)系。 Sans不知道這是什么感覺。 當(dāng)他們走向下一個展廳的時候,Sans艱難地跟在他兄弟身后,雙手插在帽衫的口袋里。Papyrus試圖將他也拉入聊天,但他的努力注定沒有結(jié)果,Sans沒有太多分享的閑心。 他們的聊天并沒有集中于某件事,而是隨著路過的展品不斷的帶過。時不時就會談起一個有趣的話題,開玩笑的機(jī)會不斷出現(xiàn)在矮個子骷髏面前,但Sans從來沒有接過話茬。這些機(jī)會有些太巧合了,而且都來自他的父母。他們是故意想讓他變得更健談,以便更多地了解他,但他沒有。 Sans不是來這里與他的父母建立關(guān)系的。他不喜歡他們,他永遠(yuǎn)不會。他們是瘋狂的殺人犯,他們綁架并殘忍地殺人,為了什么? 好吧,Sans不確定。那已經(jīng)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他父親的講話也在記憶中模糊。但有一點他很清楚,他們是邪教,是濫用職權(quán)和金錢來隱藏自己的邪教組織。 Jandle把手伸進(jìn)夾克口袋里,對著面前的一幅畫輕輕微笑:“這太美了,不是嗎,親愛的?這讓我想起了戰(zhàn)前的日子?!? 戰(zhàn)前? Sans將注意力從手機(jī)上移開,看向他的母親。這并不意外,真的,他們都那么老了。但是,當(dāng)然,這確實勾起了他的好奇心。究竟是什么驅(qū)使一個怪物建立殺人組織?從本質(zhì)上講,怪物是需要愛才能生存的生物。獲得的L.O.V.E越多,就越會迷失自我,直到變成一具只剩暴力和血腥的空殼。如果不放棄自己的靈魂,他們是怎么生存這么久的? “戰(zhàn)前是什么樣的?”Sans問她。 “我不確定,你為什么不告訴我們地下是什么樣的呢?”Jandle回應(yīng)道,側(cè)頭看著她的大兒子。 這就是她的目的。一場交易。如果他告訴他的父母更多關(guān)于自己的事情,他們就會回答他的問題滿足他的好奇心。真不錯。 這只是歷史的重演,不是嗎?多年前,Sans的好奇心讓他來到了地下室。而現(xiàn)在,他的好奇心又將讓他一敗涂地。 “不太容易?!盨ans說,“你們有好幾次差點抓到我們。一次是Muffet,另一次是我的一個叔叔…但最接近的一次是我在商場認(rèn)出了你的車。為了確保你們不會看到我,我躲到了另一輛車底下?!? 他們無法直接談?wù)撊魏问虑?,就他們在戶外,周圍都是陌生人,暴露在鏡頭前的情況來看。這就是為什么Sans只是簡單地談?wù)撍奶优?,這肯定會引起他母親的興趣,但能讓他保持足夠的距離。 “戰(zhàn)前的地表很有趣。Gaster和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很多年,我們在一起度過了很長的一段歲月?!盝andle將目光轉(zhuǎn)向面前的畫作,“我們有著一所大房子,專門為你設(shè)計了一間嬰兒房。多年來,我們一直計劃著我的懷孕,但戰(zhàn)爭的到來打破了我們美好的幻想。我們的房子永遠(yuǎn)對你和你的兄弟開放,Sans。我們隨時準(zhǔn)備好迎接你們兩個回家。” 正如Sans做的那樣,Jandle的回答同樣保持著距離,只是為了讓Sans對他思考了多年的答案產(chǎn)生興趣和好奇。話又說回來,他的父母又何嘗不在和他同樣的處境上呢?他們不得不想象,在Sans不在的這些年里,他和Papyrus是什么樣的人。他們是如何設(shè)法避免被人發(fā)現(xiàn)的,他們是如何成長的,他們是如何做的。Sans對他們懷揣著好奇,他們也同樣對他抱有疑問,他們自然會想要交易。 Sans提供的關(guān)于他自己和兄弟的信息越多,她交換的信息就越多。Jandle讓Sans玩這個游戲,他回答多少是他的選擇。 值得嗎?即使這可能是在拿他的、Papyrus的和他朋友們的性命冒險?將生活賭在愚蠢的好奇心上?然而,正是這種好奇心,一旦利用起來,也可能成為契機(jī)。如果他能發(fā)現(xiàn)他的父母是如何在他們的L.O.V.E無疑很高的情況下存活這么久的,他就可能會找到一個可以利用的弱點。 “那里永遠(yuǎn)不會是我們的家?!盨ans低聲說,沒有冒險去看那個女人。 “那你寧愿把你的房子稱為你的家嗎?” 她一針見血。 誠然,Sans討厭他搬去的房子。在地下,他喜歡Snowdin,他喜歡他們共同的房子。只有Papyrus,它很好,它是一個家。從表面上看,新房子不是一個可以比較的家。它破舊,支離破碎,雖然他確實喜歡Toriel和Frisk,但和他們住在一起讓人覺得太擁擠了。他討厭他們居住的街道,他看不上這里堪稱可怕的星空。視線被Ebott山遮擋,Sans幾乎什么都看不到,他只能從屋頂上看到半邊天空。骷髏甚至感覺不舒服,他不能把襪子留在身邊。他是他自己家里的客人,感覺就像他和Papyrus與Toriel一起長期逗留一樣。 Jandle將他的沉默視為勝利,因為它確實如此:“就像我說的,你的家永遠(yuǎn)是對你開放的,和你的家人在一起,和我、你的父親和Papyrus一起。你希望他快樂,不是嗎?他應(yīng)該有一個開放的家,他應(yīng)該有機(jī)會與父母建立聯(lián)系。就像你一樣。你不同意嗎?” “他應(yīng)該得到不…瘋狂的父母。”Sans不知道該用什么詞,忍下了這般微弱的侮辱,這簡直是可悲的。 “在骷髏中,精神疾病是不可能的,我們沒有可以不平衡的思想或化學(xué)物質(zhì)?!盝andle說,“我們是專注于靈魂的生物,基于愛。Papyrus也是如此。他是如此有愛,他值得被愛和贊美。我們可以把它給他,也給你。你不想Papyrus被愛嗎?” “我當(dāng)然知道?!盨ans咕噥道,“離你們遠(yuǎn)點?!? “你會回來的,親愛的,我知道你會的?!盝andle說著,“我們可以為你們提供所需的一切。一個家庭,一個家,保護(hù)和金錢。你不想這樣嗎?” “媽媽,Sans!我們找到門了,原來地圖有點舊,他們還沒有更新!”Papyrus解釋說,在Jandle得到答案前和Gaster一起繞過了拐角,“行星展在這里!” Sans不確定他是想哭還是想笑。相反,他只是點了點頭,在他母親可以補(bǔ)充另一個字之前拖著腳步離開了她。 Papyrus確實值得被愛。他是無辜的,他有點天真,但Sans仍然愛著他。這就是為什么Papyrus值得遠(yuǎn)離他混亂的家庭,在那里他可以得到適當(dāng)?shù)膼?,而不是Sans持有的那種扭曲的愛。 Papyrus不應(yīng)該被那樣對待。 ~~~~~~ 自然的,他們首先選擇了博物館。 最初的博物館之旅成功地讓Sans從他的偏執(zhí)中平靜下來。不完全,但足以讓他在面對父母時不會低頭,當(dāng)然Papyrus的出現(xiàn)在這方面也很有幫助。一路上,他和Jandle的對話仍然在他腦海中不斷地盤旋著。 然而,真正讓Sans放松下來的是行星展覽。沒有產(chǎn)生任何大的影響,但是卻將Sans的注意力從他的父母身上扯了下來,他們靠得更近了,他也終于不再退縮。他仍然不愿意和他們說話,但沒關(guān)系??紤]到他們昨天才找到他們,今天取得了不錯的進(jìn)展。 推動是有風(fēng)險的,將想法留在Sans的腦中也是有風(fēng)險的??蓱z的星光,留下了那些無疑給他帶來創(chuàng)傷的記憶。總有一天,他們將不得不談?wù)撨@件事。那么,還有什么比今天更好的日子呢? 一切都計劃好了,自然一切進(jìn)展順利。最初的旅程讓Sans有了安全感,這很合理。和他的父母在一起,他總是安全的。他和他兄弟的安全始終是他們的首要任務(wù),Gaster和Jandle永遠(yuǎn)不會傷害他們。現(xiàn)在Sans更好地理解了這一點,他們終于可以和他討論他多年前看到的東西了。 “我可以參觀一下廚房嗎?” Papyrus看起來如此的激動,一臉欣喜若狂地捂著他的顴骨。當(dāng)侍者端上他們點的食物時,Jandle沖他微微一笑。 “Font太太是我們餐廳最初的創(chuàng)始人之一,我們至今仍在使用著她的很多食譜。”侍者解釋道,又放下了一瓶番茄醬,“即使怪物進(jìn)入地下,我們機(jī)構(gòu)也永遠(yuǎn)不會忘記Font太太的影響?!? 身后的紅色窗簾沙沙作響,Sans終于意識到自己要和父母獨處了。他們的位置已經(jīng)變成了一家餐廳,一家非常高檔的餐廳。這么多年過去了,他們的攤位一直只為骷髏一族提供,藏在這里沒人能看到或聽到它們。坦率地說,這是他們討論家務(wù)事的理想場所。他們孩子的房子不行,因為躲避Toriel和Frisk很麻煩。他們自己的房子也不行,因為Sans覺得不夠舒服。而這里是讓Papyrus愉快地探索他的愛好并讓他們與Sans談?wù)摗录慕^佳機(jī)會。 Sans一定已經(jīng)意識到他終于要和父母單獨呆在一起了,他的眼窩在身體微微向后傾時睜大了。真可愛。毫無疑問,他是家里最可愛的。誰能抗拒捏他這樣可愛的顴骨呢? Papyrus急切地跟在侍者身后,消失在視線中,留下了他毫無防備的兄弟。再說一次,Sans和他的父母在一起很安全。Papyrus永遠(yuǎn)不用擔(dān)心他和他們單獨呆在一起。然而,其他人卻很危險。 “現(xiàn)在只有我們了?!盙aster把自己的飲料推到一邊,雙手交叉放在桌子上,“我想我們終于該談?wù)勀闶侨绾慰吹轿覀儦⑷说牧?,你同意嗎?? “我同意?!盝andle補(bǔ)充道,“現(xiàn)在是我們面對它的時候了?!? “我寧愿…”Sans話音一落,朝門口看了一眼,就好像他可能會跑過去似的。 “你不會想這么快就走吧?Papyrus正在獲得對廚房內(nèi)部運作的寶貴知識,更不用說你這樣會讓他回來后孤單一人。你不也很好奇嗎?” Jandle歪著頭,“我以為你會想要一些答案?!? Sans嘟囔了幾聲,還是呆在了原地。好奇心是最好的武器。 “嗯…我想我們都知道你們是陽光家庭邪教的一員,那天晚上你們所做的一切都是其中的一部分。我有說錯嗎?” “沒有。但是,陽光家庭邪教本身就是一個可悲的名字。我想它確實有點適合我們。再說一次,我們從來沒有打算有一個像高中籃球隊那樣的名字,所以沒有一個名字會完全適合我們。是的,總結(jié)一下。如果你想使用簡單的社會術(shù)語,我們就是邪教?!闭f完,Gaster將一根手指搭在了下巴上,“我們對‘陽光家庭邪教’的殺戮事件負(fù)有責(zé)任,你親眼目睹了一起?!? “而且我們所有的‘阿姨’和‘叔叔’都是你們的成員?”Sans問道,盯著他的漢堡,就好像它有毒。 Gaster拿起自己的漢堡:“他們是成員,但他們也是家人。從某種意義上說,F(xiàn)risk和Toriel是一家人。沒有關(guān)系,我們確實認(rèn)為彼此是家人?!? “家庭,虐待狂…真容易誤會啊,不是嗎?” Sans終于表現(xiàn)出了他的骨氣,用諷刺的口吻回答。毫無疑問,他多年來積累的憤怒和困惑正在崩潰,毫無約束地爆發(fā)了出來。有時候,一個人的墻壁倒塌是件好事。Gaster很高興Sans終于展現(xiàn)出了他的真實自我,讓他的墻壁在他的父母周圍坍塌。一旦歲月的仇恨和憤怒全部流盡,他們就可以用他所不知道的愛和保護(hù)來填補(bǔ)這個空白。 “你是一個聰明的孩子,我毫不懷疑你的智慧已經(jīng)進(jìn)入了成年期。Sans,你清楚地記得那個晚上嗎?”Gaster問道。 Sans點了點頭:“當(dāng)然。” “你還記得‘受害者’長什么樣嗎?” “他是個兔子怪物,你們將他拖了進(jìn)來。他頭上套著袋子,身上也沾滿了血?!? “Sans,你看,我們是從后面敲擊的他的頭。在將他擊倒時,應(yīng)該幾乎沒有血。你有沒有注意到他的手流血了?” 他又點了點頭,這次有點遲疑。 “他從來沒有反擊過我們。星光,我們就是這樣撿到他的。這讓你想知道在我們找到他之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你有沒有想過為什么我們從來不讓你出門?親愛的,就是因為像他這樣的人?!盝andle將叉子擱在盤子邊,舀了勺米飯到她的主菜上,“我們發(fā)現(xiàn)他喝醉了,指節(jié)流著血,在街上跌跌撞撞的亂晃。他很可能就是因為傷人而被踢出了酒吧。” “這不能成為殺人的借口!”Sans說著,丟掉了自己的勺子,“當(dāng)然,他可能會打架,但他喝醉了。你們把他拖到房子里,然后戴著那些愚蠢的面具殺了他,還談?wù)撝銈冊谡f的什么荒誕的邪教。” “我們的家庭充滿了在社會上失去地位的人,被拋棄的人,因為不符合規(guī)矩而被拒之門外的人。我們是一個家庭,我們擺脫了那些追隨社會并利用社會來取悅自己,卻傷害他人的壞人。朋友不會留下,但家人會留下。” “那不是一個家庭,這是一個瘋狂的邪教。當(dāng)他們覺得別無選擇的時候,你就趁機(jī)接近了他們,給他們洗腦?!? “我們沒有做這樣的事情?!盙aster說,“不涉及洗腦。Sans,你會說Asgore是一個好國王,并且他為這個王國做了好事嗎?” “他并不完美,但他肯定不會到處綁架和殺人。” “正如我們所想。Gaster,好嗎?”Jandle轉(zhuǎn)向她的丈夫。 “當(dāng)然,親愛的?!? Sans警惕地看著他們,Gaster拿出一個厚厚的文件夾,幾張紙幾乎要從邊緣溢出,但它仍然保持整潔的外觀。從Sans多年來沒放下的那些小記憶來看,他認(rèn)出這是他父親工作用的一個文件夾。 “我們年紀(jì)確實沒有Asgore那么大,但我們也已經(jīng)存在了足夠長的時間來見證他的統(tǒng)治。來吧,看看。我相信你會發(fā)現(xiàn)Asgore所做的一些有趣的事。如果要我指出的話,Toriel也是如此?!? 猶豫中,Sans接過文件夾,放在一邊:“我怎么知道這不是假的?” “我們多年來一直在收集這些。”Gaster指了指報紙,“這些只是復(fù)制品,但它們是真實的。我們已經(jīng)為皇家顧問工作了很長時間,其中的一些甚至是最近的。我相信你有興趣知道Asgore做了什么,以及他目前用你的稅款做了什么。不是嗎?” 再一次,他們將Sans的好奇心扭曲到了自己身上,利用這把雙刃劍將他擊退。據(jù)他所知,它可以被捏造,但他們又能從中得到什么? “我們并不是說你應(yīng)該相信什么,不應(yīng)該相信什么?!盝andle柔聲道,“我們只是想說,在你做出假設(shè)前,你應(yīng)該先收集所有有關(guān)他的信息。那六個人類孩子并不是第一個,親愛的?!? 當(dāng)Sans再次看向文件夾時,好奇心縛住了他的靈魂,他們知道他們抓住他了。 Toriel在那家商店說出他名字的那一刻,他們就擁有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