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

“有意巧合”

傘和相機

2019.12.25

?來到羅馬的第三天。

?千年古都的文化魅力自然是大大不同的，恢弘的斗獸場，壯觀的萬神殿......的照片真是好看。

?至于為什么人在羅馬還要看照片？

?哦，因為這該死的地中海氣候，從下飛機到昨天晚上都在下暴雨，倒是給了我充分的時間倒時差。

?我只能透過酒店掛滿水珠的窗戶窺見這座城市的一角，早間的建筑別有風情，夜晚的彩燈在水幕下折射出斑斕的光——可是也僅限于此了。三天的餐點都在酒店解決，除卻睡眠，更多無聊的時候就打打單機游戲。電話卡一落地就被我拔出，無人叨擾也樂得清閑。

?今早終于等來了雨停。

?雖然天色仍然稱不上晴朗，但也阻擋不了我背上單反走入羅馬大街小巷的步伐。

?羅馬的確是一座充滿韻味的古城。

?銹色的磚瓦蓋在或白或黃的墻壁上，在斜頂?shù)男》课葜写┧螅粫r能遇到幾座圓頂?shù)恼夯蚴羌忭數(shù)慕烫?。當?shù)氐木用翊蠖嘌鄹C深邃，可能是因著圣誕將至的緣故個個笑容滿面，我的腳步也被感染得輕快起來。

?才出來幾個小時，相機儲存卡就充實許多。以風景為主，也有不少的人像。

?又拍下一張照片。

?行人稀疏的街角，幾何排列高低錯落的房屋，三個人在畫面一角談笑。

?我滿意地點頭，又舉起相機拍攝別的景致。?

?“欸！”

?肩膀忽然被不知誰大力撞擊了一下，我由于慣性往一旁跌，手中的相機被一把奪過。

?絕對不可以失去這臺相機！

?我下意識提步追上迅速奔跑的那人，慌亂的同時大喊，“There is a thief！Thief?。ㄟ@里有賊！有賊?。?/p>

?那人靈活地在羅馬的小巷中穿梭，很快就到了一條人群密集的大街，周圍也從低矮的宅子變成高大的建筑，行人西裝革履，行色匆匆。我咬緊牙跟跑，撞到了好幾個精英人士模樣的人。

?想必反應會是蹙著眉嫌棄地想著這是哪來的野蠻人吧？

?可我來不及想那么多——腳步不斷被行人阻斷，那人似乎即將從我的視野里消失。

?“有賊！有賊偷相機??！”

?大概已經(jīng)喪失理智，我只是憑著殘存的執(zhí)念大叫著追著不可及的人奔跑。

?——跑到一個完全未知的方向。

?邊伯賢中午的時候才落地羅馬，隨行的是小李。說是貼身助理需要留在律所看著點事務。

?其實不過是胡謅的借口，分明每次出差王助理都是跟著的。無非是邊伯賢那天晚上心血來潮，翻看了一下辦公室監(jiān)控罷了。

?簡單吃過午飯，事前打點好的司機載著兩人前往意方總部。

?邊伯賢合眼倚著皮座假寐，午后的天空終于施舍出幾縷陽光，灑亮他的半邊臉龐。

?小李忽然覺得小卜說的話不無道理，當冷面律師不用那種似乎可以洞穿一切的目光審視著旁人時，臉龐的確是充滿魅力的。不過......

?他打了個寒顫，連忙甩頭終止不切實際的想法。

?“前兩天羅馬一直在下暴雨。不過天氣預報說從今天起轉(zhuǎn)晴，咱們也挺好運哈?！?/p>

?“嗯。”邊伯賢稍微抬起了眼皮，又百無聊賴地合上。

?興致缺缺的樣子。

?小李當即噤聲。

?打開車門前，邊伯賢抬頭看了一眼天空，還是積著些不厚不薄的陰云。

?他心念一動，從車里拿出折疊傘放進公文包里。

?以防萬一。

?小李交接后去酒店處理入住事宜，他徑直走入大廈。

?“Salve, sono Byun Baekhyun da chu hill.（你好，我是來自楚山的邊伯賢。 ）”

?“Salve,per favore da questo lato.（您好，請往這邊走。）”

?意方待他客氣，只是目前擁有的證據(jù)打贏這起案子的概率幾乎為近乎為零。即使已經(jīng)隱隱有些猜測，可是相關(guān)的人全都隱藏在龐大的系統(tǒng)中，難以找到突破點。

?他很久沒有遇到過這樣棘手的案子了，倒是挑起了某根神經(jīng)深處沉默太久的挑戰(zhàn)欲。

?邊伯賢出大廈的時候臉色算不上好，也不太準確，畢竟來來去去都是那副雷打不動的撲克臉。意方的代表律師大衛(wèi)將他送到門口，笑容難免摻著幾分勉強。

?連天空都泛起了哀愁的情思，淅淅瀝瀝的揮出些雨來。

?小李還沒有趕來，大衛(wèi)留他多坐一會，畢竟是快一月的天再加上雨水，寒得發(fā)抖。

?可繼續(xù)留在里面只會讓他的心情更不好。

?對了，他想起來。

?幸好帶了傘。?

?“有賊！有賊偷相機?。　?/p>

?他正準備撐開傘，母語突然落在耳中——一道慌忙失措的女聲。

?他有些好笑。在意大利遇到賊，說母語有什么用？這人挺呆啊。

?面前忽然擦過一道人影，險些撞到他。邊伯賢不耐地看去——是一張東方臉龐，手里......似乎是一臺相機？

?他立馬聯(lián)想到那聲無助的呼喊，不知出于何種驅(qū)使，邁開步子沖了出去。

?“Signor Byun！（邊先生?。?/p>

?大衛(wèi)看見合作人匆匆忙忙地跑走，下意識就要跟上來。

?也許是跑累了，又或許是覺察到失主已經(jīng)跟丟，邊伯賢才跟了一小段，那人步子就緩下來。他抓住時機就撲上去給了那人膝彎結(jié)結(jié)實實一腿，男子不設(shè)防地撲倒在地上，立馬回過神來推開相機，毫不戀戰(zhàn)地往前方跑。

?慢著......這個人怎么這么像案子資料中錢家二少的手下？

?務必要抓住問清楚！

?甩開公文包，軀體先于大腦沖上去糾纏住那人。邊伯賢小時候?qū)W過一些武術(shù)，可是也架不住與這種明顯是受過專業(yè)訓練的手下對峙，只能挑著最疼的位置精準打擊。男子很快意識到邊伯賢的招架手法，使了狠勁把他甩到一邊的地上，準備抓起一邊的相機繼續(xù)跑——

?邊伯賢瞄到追上來的大衛(wèi)，麻利地挺身揪住那人的同時大喊出聲：

?“David, questo è ladro, aiutami?。ù笮l(wèi)，這是小偷，幫我?。?/p>

?大衛(wèi)不明所以，但還是本著對合作人的信任加入了這場纏斗。大衛(wèi)的健身房體型還是有兩把刷子，兩人配合著將男子死死壓制在地上。邊伯賢空出一只手報警。

?“Ci sono contusioni alla faccia, c’è un po’ di sangue, e c’è qualcosa che non sta bene?（你的臉有瘀青和出血，沒事嗎？）”

?“Io sto bene. Guardi quest’uomo.（我沒事，看好這個人。）”

?雨保持著不猛烈的細密，落在傷口處難免有些刺痛。邊伯賢站起來拍干凈衣服，走到一旁撈起自己的公文包，又轉(zhuǎn)頭撿起相機觀察。相機表面沒有什么標志性的涂裝，他不太懂這些專業(yè)操作，胡亂按了一下快門后顯示屏跳出眼前的畫面，松了口氣——還好，應該是沒壞的。

?他的直覺向來敏銳，這里面也許藏著關(guān)鍵性的信息。

?要是損壞，應當是很大的遺憾。

?坐警車到警所，暫時以搶劫為由扣留下那人。男子全程陰沉著臉，沒有吐半個字。

?邊伯賢交代小李來警局接他，順便發(fā)了那人的臉給王為，查錢氏二少是否有這么一個心腹。王為工作效率很高，很快就予以肯定的答復并配發(fā)基礎(chǔ)的資料。

?他沒有點開看，他只是迫切地需要證明一個猜想......而這定然會與這臺相機相關(guān)。

?當務之急是找到失主，就能扣留多那人一會兒，甚至得到關(guān)鍵的線索。

?只是......她在哪呢？

?那個小姑娘聽著，挺可憐的。

?邊伯賢轉(zhuǎn)頭看了一眼正在配合警員工作的大衛(wèi)，若有所思地提著相機走出警局大門。

?淅淅瀝瀝的雨又有變大的趨勢，他正要撐開傘——

?“有賊...有賊偷相機......”聲音失魂落魄的。

?真這么巧？

?邊伯賢訝異地循聲望去。

?一個淋得濕透的小姑娘渾渾噩噩地走在雨中，機械地重復無力的話語。

?心底毫無預兆地升起一絲異樣的不忍，他大步流星地走到那個小姑娘面前，將傘高舉過她頭頂，另一只手拎著相機帶子在她面前晃了一晃。

?“是你的相機嗎？”

?我知道自己早就跟丟了。

?雨浸透了我的衣服，全身心凍到麻木。

?可是我還是行尸走肉一樣流浪在街頭。

?明明向往攝影卻迫于每個平凡家庭期望的“穩(wěn)定”而修習室內(nèi)設(shè)計。室內(nèi)設(shè)計學得不是不好，也不是不喜歡，只是始終少了像對攝影那種陶醉的熱愛。專業(yè)相機過于昂貴，我勤學苦讀終于在大三的時候憑借著獎學金買到人生第一臺單反，并使用至今——那臺單反是我夢想的起點。

?我若是失去它，還憑什么繼續(xù)在成為自由攝影師的道路上走下去？

?可是似乎......?

?一片黑影籠過來。

?“是你的相機嗎？”

?一道清冽卻不失沉穩(wěn)的聲線響起。

?國語？

?可能是我的相機嗎......

?也許是我自己都喪失掉堅定可能性的信心，遲鈍了兩秒才顫顫巍巍地捧過那臺相機，抱著一絲渺茫的僥幸讀取相冊，查看最新照片——

?不是。

?我自己都意識到我此刻的神情多么糟糕。

?“因為這臺相機被人扔到過地上，所以我試著拍了一張確認相機沒有遭到損壞。但我不懂相機操作，請海涵?！?/p>

?那人似乎觀察到我臉色不對，冷靜地補充。

?微薄的希冀再次燃起，我再次提起心肝往后瀏覽......那人禮貌地站在一旁，沒有任何刻意窺探的心思，反倒給我創(chuàng)造出一個富有安全感的空間。

?三個人......的確，的確是我的相機！

?大石驟然落下，圍著開了一圈橘色的小花。當我覺察到時，滿臉的笑意已經(jīng)怎么都收不住了。

?實在要好好感謝這位先生。

?我抬眼看見他眼眸的那一刻，毫無準備地撞上了汪洋。

?過于平靜，過于深邃，任誰都不由生出三分敬畏。

?視線轉(zhuǎn)移到整體——居然只是個目測二十多歲的帥哥。肩膀很寬，比我高大半個頭的樣子，臉卻小而精致。眉骨鼻梁無不立體高挺，微微下垂的眼角本應略顯無辜，可是又被沉靜冷淡的眼神蓋去了天真感。 嘴唇也薄皮膚也好，下頷線更是鋒利得能割傷空氣。銳利或柔和的組成、年輕或老成的氣質(zhì)，本該矛盾的因子極盡和諧地糅合，以最好的狀態(tài)呈現(xiàn)在這張引人驚嘆的臉上。

?唯一的美中不足，怎么臉上有傷呢？

?“你好?！彼娢叶⒅戳嗽S久，面無表情地挑挑眉打破沉默。

?“啊對，這的確是我的相機。它對我而言實在太重要，非常感謝您幫我找回來！”

?我回過神，趕忙后退兩步要給他鞠躬致謝。

?他皺起好看的眉，緊跟著前進了一步，神色略有不耐地再次將傘遞到我頭頂。

?“亂動會淋雨的?！?/p>

?那顯然是一把單人傘。

?本就只夠擋一個人，再加上距離，他已經(jīng)完全暴露在漸大的雨點當中。

?“不如先進去再說？”

?我提了個兩全的建議。

?他點點頭，遮著我走進局子里。

?“小姐貴姓?”

?“免貴姓溫?！?/p>

?簡單闡述向我他抓小偷的過程后，他話鋒一轉(zhuǎn)。“以及，我是律師，來意大利是合作調(diào)查一起跨國案件。這是名片——”

?我聽得有些楞，他抓小偷和跨國大案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

?呆呆地接過名片。

?「楚山律師事務所

?高級律師&合伙人

?邊伯賢?」

?楚山...好耳熟，似乎是我們市最享有盛譽的律師事務所？

?“我懷疑剛剛那個小偷是與這起案子相關(guān)的人。根據(jù)扔相機的表現(xiàn)來看，他并不珍惜相機里的照片。所以搶你的相機很有可能是因為你無意中拍到了他們不希望留下證據(jù)的事情?！彼Z氣平淡。

?“什么?”我一頭霧水。

?“直接說，我希望能瀏覽溫小姐的照片以尋找線索。當然，這些事情本就與你無關(guān)，我保證你的生活不會因此受到任何影響。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為你出示更詳細的資料甚至為你陳述案件的經(jīng)過——當然，有部分內(nèi)容不能透露，請諒解?！?/p>

?他十分正式地盯著我的眼睛嚴肅地說完這些話。可明明是詢問，卻硬是說出了不容拒絕的通知語氣。

?那眼神太過銳利直接，我下意識稍稍錯開視線。但反應到眼前人并無惡意，又坦然地對回他似乎生來就稍有冷冽的眼神。

?不過跳開這些，他的態(tài)度也讓我找不到有任何值得懷疑的地方——他沒有來由地給我一種可靠的感覺。?

?并無意探究。

?“邊律師，我相信你。你幫我找回了相機，所以如果有能幫到你的地方，我很榮幸?！蔽椅⑽㈩h首示意他走到我身側(cè)，調(diào)出相冊一張一張翻給他看。

?“雖然我不太懂攝影，但是我感覺你的照片拍得很好?！?/p>

?他忽然輕聲說了句不相干的話，心頭第一次涌上攝影被認可的喜悅，我輕吐出一聲笑音。

?“......謝謝夸獎?！?

?片刻后他拍拍我的肩讓我停下。

?“這張照片一角的三個人......可以把這張照片拷出來嗎？”

?“如果可以借來一臺電腦的話。”

?“稍等。”

?他走到一位警員旁用意文說了些什么，我的身邊頓時空出好大一塊。風颼颼地灌入，寒意后知后覺從脊椎爬上我的大腦——連打了兩個噴嚏。

?“溫小姐！這邊。”

?我朝著他清朗的聲音走去。

?他站在一臺電腦旁，舉起左手的一件警服外套和右手的一杯溫開水。

?“衣服濕透容易感冒。我跟警員借來了這件外套，你先披著，過幾天再來還。喝杯水?！?/p>

?我有些感激——他細致地發(fā)現(xiàn)到我的窘迫并給予我恰當?shù)膸椭?/p>

?從背包里的相機收納袋中摸出一條數(shù)據(jù)線，連接電腦和相機后讀取SD卡，我點開那張照片。放大，下角三個人中赫然有那個小偷的身影。圖片的像素和分辨率都很高，其余兩個人面貌清晰，不過我并不認識。

?邊伯賢從公文包摸出自己的U盤插入，把那張照片拷貝進去。

?“是你需要的嗎？”

?我轉(zhuǎn)頭彎著眼角問他，他的神色較剛剛輕松許多。

?“非常感謝，你的照片會為我們帶來突破性的進展?！彼γ忌覐潖潱覡縿恿艘幌伦旖?，像是微笑，可又僵硬了些。

?一個高大的意大利人走到他身邊，嘰里咕嚕了一堆我聽不懂的意文。

?他望回我，正色。

?“那個人現(xiàn)在暫時以搶劫被拘留，雖然很快他就會以另一個罪名被捕，但目前還是需要你針對這次搶劫錄個口供走一下程序。麻煩了?！?/p>

?“不麻煩?！?/p>

?我跟警員做了十分鐘不到的口供——我和這位小偷的交集真是少得可憐。

?出來的時候邊伯賢還站在警局的服務臺前 ，那個意大利人也在他旁邊。

?“溫小姐？”邊伯賢叫住我。

?“不知道能否取得你的聯(lián)系方式，以防后續(xù)有什么事情......”

?“抱歉，我想不必了。唔...而且我近幾天沒有電話卡，如果有需要我會借電話聯(lián)系你。至于這個盜竊......可以交由你處理嗎？”我并不想受到牽連，還不如交給專業(yè)人士。

?“好?！彼蟾攀亲x懂了我的意思，言簡意賅。

?門口又走進一副國人面孔。

?“邊律，該走了?！?/p>

?“嗯?！彼麘艘宦暋?/p>

?我以為他要走，便說再見。

?出乎意料的是，他把雨傘遞給我。

?“溫小姐，圣誕快樂?！?/p>

?還沒來得及說一句你也是，他已經(jīng)急匆匆地離開了。

?好吧，莫名其妙認識的這位好心又紳士的邊律師，圣誕快樂。?

?邊伯賢覺得自己今天不太正常。

?莫名其妙——

?追了個小偷。

?淋濕自己也要幫人打傘。

?處理了一宗盜竊。

?恰巧獲得關(guān)鍵性線索。

?露出了很久都不曾有所以稍顯僵硬的微笑。

?——真不像他。

?還莫名其妙，認識了一位溫小姐。

?可是不得不說，很神奇。

?每次撐開傘就剛好聽見她的聲音。

?自己苦苦思惱的線索居然就在機緣巧合追回的相機里。

?也不得不說，她的確漂亮。

?一切就像一場命運有意策動的巧合，推使兩條平行線靠近。?

BB time：

關(guān)于內(nèi)容：

①敘述一下案件思路（不專業(yè)，隨便看看）（后文無涉及，純粹是理一下邏輯）

起因 ： 意大利一家集團與華國錢氏集團合資在華合資一棟建筑，意方設(shè)計華方建造

—→錢氏由長子掌權(quán)，次子不甘；意方的競爭對手美方找到次子與其合作搞垮此項目

—→美方買通意方項目接洽人，次子安插自己手下作為錢氏項目接洽人，簽署不利的合同

—→事后兩方接洽人（即被買通者和次子手下）失蹤，意方損失大，錢氏長子地位被削弱。

—→意方認為是錢氏的責任，由于項目在華國進行，故找來華國精英律師邊伯賢起訴錢氏（沒有直接證據(jù)指向美方作怪）

—→邊伯賢到意大利與意方的團隊交換證據(jù)并研討案件，懷疑其涉及家族糾紛和企業(yè)不公平競爭，但沒有次子與美方的具體串通證據(jù)，一一排查不現(xiàn)實，敗訴概率極大。

—→溫潯無意中拍攝到被買通的意方接洽人、次子手下和美方經(jīng)理會面清算的場景

—→次子手下發(fā)覺，搶走相機

—→邊伯賢追到次子手下，在溫潯相機中發(fā)現(xiàn)關(guān)鍵性線索，疑點對象變得具體。

—→明確入手方向，在這幾人的賬戶流動中找到貓膩，證據(jù)充分。

—→回國開庭勝訴。次子及手下入獄，美方賠償、其經(jīng)理入獄。

②有疑問說為什么邊伯賢要聯(lián)系方式不直接讓人調(diào)查溫潯的資料，原因有以下：

首先

溫潯表現(xiàn)出的是不想受到牽連的態(tài)度，并且沒有多問邊律手上的案子。邊伯賢由此認為她并不是對方的人（那就沒有牽連無關(guān)人士的必要了），并尊重她的意愿。

其次

要聯(lián)系方式只是針對這宗搶劫（以防突發(fā)狀況），與案子并不相關(guān)，溫潯不給電話也是可以的。而且在當時兩人只是以后很可能不再見面的一面之交，加上溫潯表示全權(quán)讓他處理，那就更不會有突發(fā)情況了。

最后

邊律是個紳士好伐，要聯(lián)系方式不是搭訕是干正經(jīng)事的?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