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瓜頭殺手 (42)
“所以現(xiàn)在我們要說什么?”她一臉苦笑的看著她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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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的父親,咳嗽了兩聲,然后抬起頭來說:“你看?,F(xiàn)在我雖然被綁在一個椅子上,然后我的身體被緊緊的拴在椅子上。并且你自己說你對于機械的理解很有限,手工能力也很有限。如果你在剩下的1個多小時時間內沒有成功想到一個合適的解決方案,要么你就只能夠讓我去死,或者兩個人一起死?!獌蓚€人一起死的結局,肯定不是最優(yōu)方案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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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起頭,看了看鐘表,的確,時間過得很快。剛才才是一個半小時,但現(xiàn)在,時鐘的時針已經(jīng)指向了下一刻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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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的情況,就像是《電鋸驚魂》里頭的“我想和你玩一個游戲”的情況一樣:不在一定時間內做出一個選擇的話,兩個人都會死。所以這樣子的游戲之中,另一個人在重重圈套和設計下,通常是殺死另外一個人來保全自己的性命,但與此同時,另一個人也得要殺死另一個人來保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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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樣的情況下,最普遍的—也是最壞的結局,就是兩個人都選擇為了自己的利益而殺死另外一個人,所以,兩個人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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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想要說什么呢?”莎拉用疑惑和郁悶的口吻突出了這句話。還順便嘆了口氣,因為她覺得,父親只是在緩解緊張的氣氛而已,對于解決這個致命問題毫無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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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我要說的重點?!彼哪樕嫌指‖F(xiàn)了一種開朗的神情?!斑@一切的一切的假設,是在游戲規(guī)則內的情況,如果,我們不按照游戲規(guī)則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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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不按照游戲規(guī)則來?”她的身體稍微往前了湊了一點,想聽父親下面有什么驚世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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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xiàn)在拿著匕首,但你卻拿這個東西做不了什么。而我被綁在這個大鐵椅子上被栓的動彈不得,只能夠靠著嘴巴傳遞我心中的想法。所以如果按照既定的規(guī)則來:我們兩個人各自為戰(zhàn),大吵大鬧,然后做下來談心,想著敘舊,但最終卻對此事無能為力。然后兩個人就在兩小時后釋放出來的毒氣熏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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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畢竟,這個游戲還是有破綻的:我可以通過我的嘴巴來和你溝通。然后他是通過機關來開關大門和監(jiān)控室電腦的電路的。但是我的這個椅子,剛才我發(fā)覺到:雖然這個椅子很重,不是固定在地面上的—你推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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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拉過去,身體站在椅背后面,用手抓住兩個扶手,腿部距離椅子下面遠一些,然后看準這狹小的室內空曠的地方,輕輕移動了一下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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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雖然加上她的父親和這個外表光滑,看起來很笨重的大鐵椅子,理論上可能需要一個壯漢才可以推得動。但是推動這個東西,對于她來說都其實并不費勁。椅子下面好像還有類似于輪子之類的結構,她在保證自己的腿不碰到椅子下面和不讓任何東西碰到那個大紅按鈕的情況下,推著父親和椅子,從監(jiān)控室的正中間到了側門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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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其實這個東西并不費勁。而且你在地上看看,也沒有類似電線之類的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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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掃視了一眼剛才經(jīng)過的地方,確實沒有任何像是線一樣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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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了,好像是沒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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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可以推斷:他是通過各種機關,來操縱大門和電腦之類的。但是這張椅子:這么輕,也沒有限制它移動的裝備。所以如果真的到了兩小時以后,下面那個沉沉的鐵罐子能夠釋放毒氣的話,那么應該是無線操控的,或者是某種定時裝備,并且是裝在椅子上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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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咳嗽了兩聲。這一次像是生病的咳嗽。“所以,你知道我經(jīng)常在家里頭修電器修車之類的東西,所以,我對于機械之類的東西還是比較了解的,我可以指揮你做這件事。而且理論上,如果破壞了這個椅子上的無線設備或者某些機關,使得下面的毒氣罐或者刑具無法觸發(fā),那么我們就可以有大把大把的時間來想辦法把我從椅子上弄出去,然后在進一步尋找出去的對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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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在外面的那個人發(fā)現(xiàn)了,怎么辦呢?”她反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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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簡單,他如果進來了就拿武器弄傷他,然后從他開的那扇門進來。如果他不進來,那么,就和他耗著,我不信他會讓我們死在里頭,或者警察在人失蹤這么久后不會去調查。如果實在要餓死了,在墻上開個小孔,或者把門弄開,將毒氣釋放到外頭,和他同歸于盡,這樣至少沒有白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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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總是那么樂觀啊?!彼絿伭艘痪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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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還是蹲下來,看著椅背對父親說:“好的,下一步該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