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畫與刃
“也就是說,現(xiàn)在這些問題的關(guān)鍵就是那個心鋼身上,但是現(xiàn)在我們又不可能以參賽者的身份去參與,總不可能,我們還要去和那三派之中的人協(xié)商,要我們進(jìn)去給個名額吧?“
貝法此時拍了拍敖玨的后背,此時的楸枰號正在整理著他們的行程記錄,看著一晚上沒睡的敖玨,貝法總是想要給他指出來一條明路。
但是很顯然,大多數(shù)人都沒有看出敖玨困惑,而他現(xiàn)在也不想把這件事情說出來。
“東煌?和東煌有關(guān)系?能夠有什么關(guān)系呢?”
很簡單,這件事并沒有人任何人去告訴,包括問邵老頭,邵老頭也是打哈哈一樣地就打法過去了,并且告訴他。
“這個事情不是說我們不知道,而是如果一旦被知道了,那么就會對很多人有傷害?!?/p>
有什么?還有比起養(yǎng)個橘政矢超一個塞壬還要更大地秘密嗎?
敖玨突然覺得鐵血之行壓感就不只是給德懷特還人情,好像順帶,也要處理一些東煌的事情。
“我現(xiàn)在在這樣的風(fēng)口浪尖上,要在這樣的情況下讓我來處理這件事情?”
敖玨微微的皺了皺眉頭,然后抬起頭,瞄了一眼墻壁上的畫。
那三張奇怪意象的圖掛在酒館的墻壁上,看起來荒誕離奇,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好像在述說什么故事一樣。
喵嗚!
一只雪白的布偶貓在敖玨身上懶洋洋地躺著,在敖玨的懷中蹭了蹭。
“敖玨同志,我想我們應(yīng)該先考慮下一步的行動計劃,雖然我能夠理解您需要通過擼貓來放松放松現(xiàn)在的高壓,但是還是希望您能夠先以大局為重?!?/p>
敖玨只是點了點頭,還是在和懷里的阿喵在進(jìn)行商討。
“所以你擔(dān)心的壓根不是查到的是怎么樣的一種過去,而是讓所有人都信服,你壓根就沒查到過這件事?”
阿喵此時撓了撓頭,然后說到。
“畢竟老頭子發(fā)話了,這個事情如果涉及到的人員重大,那么以我們的眼光來說,這件事情就是要放到陽光下來說的,很顯然這件事情不能由我干,包括我們都不能讓德懷特知道?!?/p>
敖玨慎重地吸了一口氣,他揉了揉布偶貓身上的絨毛,然后沉思了片刻之后說到。
“現(xiàn)在最大的問題是,不僅僅是老頭子不讓我找這邊的真相,于此同時,我并不知道現(xiàn)在盯著我的行動的,想讓我?guī)退幚硎虑榈?,除了眼前的德懷特之外,還有誰?!?/p>
阿喵此時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然后又轉(zhuǎn)了身問道。
“不是老板和那個宇豪嗎?現(xiàn)在最多只能推出來,老板和宇豪并不是一條戰(zhàn)線上的人,那么你的意思是,假如老板是讓你解決這個事情的話,那么很有可能,這個老板就是當(dāng)時那個事情的親歷者,或者參與者,但是這個宇豪,我不知道他靠近你的目的是什么?”
阿喵還在分析的時候,此時外面有一位小姐走進(jìn)了酒館來,帶著斗篷蒙著面看不清樣貌,這樣子的裝束在這里也不算少見,老板也只是見怪不怪而已,像往常一樣開始吆喝著詢問著這位小姐的需求。
“我要一份黑啤酒,謝謝。這是賬單和小費?!?/p>
敖玨微微地瞇了瞇眼,然后看著那個蒙面小姐,那個小姐好像再桌上寫了一個龍的字樣,然后把那張紙壓在了抽紙盒下,然后就去前臺拿了啤酒。
“拿下那張紙?!?/p>
“喵?”
此時的阿喵抬了抬頭,從敖玨身上一躍而下,然后抖了抖身上的貓毛,然后一溜煙地離開了,消失在了貝法和楸枰的視線里。
“那我們就來商討一下有關(guān),哎?敖玨同志!敖玨同志你干嘛?”
此時楸枰終于完成了手里的任務(wù),想要和貝法一起討論問題,但是敖玨缺突然站起身來走向前臺。
“你要不要黑啤酒,我順帶給你捎點?”
“工作時間不飲酒,拿點白開水,檸檬汁也可以?!?/p>
“什么?下一個可能出現(xiàn)的meta在鐵血?等下,這不就是德懷特和敖玨去那里的目的地嗎?”
涼殤從座位上一下子就坐了起來,很顯然,逸仙給出的信號都是帶著依據(jù)的,但是這次的逸仙皺了皺眉頭,她看著屏幕上傳遞過來的數(shù)據(jù),她搖了搖頭說到。
“因為這次信號的傳遞我跟蹤了很久,才判定和計算出來,這不是一件武器,而是一個活生生的艦?zāi)?,因為她身上的信號是殘缺的,甚至可以說,她只有一半的數(shù)據(jù)活躍,而且這個點基本上是一個非常固定的點位,很少離開這里,以至于她總讓我有種這是一件武器或者一件靜物的錯覺?!?/p>
逸仙繼續(xù)說到,她深深的嘆了口氣,然后把屏幕遞給歐若拉說到。
“但是我們無法精準(zhǔn)定位到這個信號,只能夠限定在一個陣營的一部分之中,而且在其中我們獲取不到更詳細(xì)的地圖,只能知道有一個微弱到極度的信號。甚至在四五個掃描周期中,都很難檢查到這一道信號?!?/p>
歐若拉沉默了一陣子,此時她又拋出來一個問題。
”所以你在懷疑,這或許是一場引君入甕的騙局?但是也害怕是真有這樣的一道信號,因為這個艦?zāi)锏某霈F(xiàn)太過于地——巧合了?!?/p>
涼殤此時罕見地提出了一個問題。
“假設(shè)如果我們要去鐵血的話,是不是意味著,我們在明面上和敖玨和德懷特站在對立面上?!?/p>
不管是幻露,還是一向嘻嘻哈哈的濱江都沉默了。
“上一次行動最大的助力,將成為我們這一次最大的敵人,這是最令人頭痛的問題,更不要說還有那個老古董一起和他合作,哪怕他們之間互相利用,互有間隙和分歧,但是也不會影響他們兩個決策一些事情,這才是這件事情最為困難的事情。”
幻露此時舉起了手,眼神中多少帶著有些期待。
“那么我們要不就在這里再搖一點人,那個叫做殘游的小哥就不錯,反正我們都已經(jīng)把我們的屬地都甩給‘小姐’了,不如我們在打點煙霧彈什么的?”
幻露的主意很好,但是——
“很抱歉幻露小姐,這個忙我不能幫,我們最近也需要幫杜康小姐處理一些北聯(lián)的事務(wù),啊,如雪也要去,所以很抱歉幾位,我們不能去咯?!?/p>
她沒有想過,電話那頭的殘游的態(tài)度非常堅決,竟然能夠一點商量的余地都沒有,就匆匆地掛斷了電話。
“咚,咚,咚?!?/p>
此時電話這頭,殘游剛把手中的電話放下,杜康就在外面敲了敲門。
“殘游小子,在嗎?”
殘游此時推開門,此時的杜康手上拿了一只酒壺,斜靠在刀背上,眼神中帶著一種清冷的寒意。
“怎么,他們要出發(fā)去鐵血了嗎?走之前還要和你商量商量?哦對,她們壓根不知道當(dāng)年的事情,而你拉著她們兩個來這里逃避問題來了?”
此時的杜康就像是一個在教育弟弟的姐姐一樣,言辭嚴(yán)厲,雖多有責(zé)備但是還是拉不下心去痛罵一頓自己的犯錯的弟弟。
“那您的意思是,是讓我?guī)齻兓厝ピ偃ス实刂赜我换?,再去看看跳臺上的同歸于盡,再去經(jīng)理一次樓頂上的赤鋒截龍?一定非要在她們的心血上再劃一刀嗎?”
此時的殘游態(tài)度非常堅決,他挺直了腰桿,和杜康的那雙清冷的眸子對峙,杜康只是微微的嘆了口氣,然后扶了扶頭說到。
“如果我們告訴她,她朋友現(xiàn)在的樣子,你覺得她會原諒她自己嗎?鐵血出現(xiàn)meta的事情,不能讓她們兩個人知道!一定要壓下來!”
杜康此時把酒壺甩在桌子上,略帶慍怒地質(zhì)問道。
“那你不覺得,這一直是那孩子的心病嗎?你這不是讓如雪無法面對自己的過去嗎?”
殘游此時嘆了嘆氣,疲頹地坐在自己地座位上,捏了捏自己的太陽穴,醞釀了一會才開口說到。
“過去?誰不想要去面對當(dāng)時的過去去拯救自己的過錯!但是如果我告訴你,你這不是讓她去面對自己的錯誤,而是讓她再經(jīng)歷一遍當(dāng)年的痛苦!杜康姐,我想問問您,一個半人半塞壬的矢超都要我們廢了這么大勁才把她安排好,那么我們從前線拉回來的春分呢?我相信她不會背叛我們。”
杜康此時非常著急,此時她坐在了殘游對面,焦急地問道。
“那你在擔(dān)憂什么?”
“私藏塞壬先不說是什么嚴(yán)重的問題了,就很簡單一句話?!?/p>
此時的殘游眼神中帶著強(qiáng)烈的,自私的情感說道。
“她在我們的對立面,我們應(yīng)該怎么樣去面對她?我們難道又需要敖玨來處理這件事情嗎?就算把她留在我們身邊,我們最終要怎么面對?”
她既是我們的戰(zhàn)友,但是也是這個世界的敵人和罪魁禍?zhǔn)?,更不要說,“當(dāng)壞人”這件事,已經(jīng)刻在了她們的靈魂深處。
“逝者如斯,不舍晝夜,春分離去我也能夠揮動我的武器去和她站在對立面上,但是你讓如雪再拔一次劍嗎?”
殘游的質(zhì)問,讓杜康的眼神沉了下去,她沉默了片刻過后,然后說到。
“春分的信號我能夠截取到,她如果想要在我眼皮底下開溜,沒有那么容易,至于你家丫頭,就靠著你去守著了?!?/p>
杜康嘆了嘆氣,然后說到。
“也就是說,這次再哪里的meta,就是當(dāng)年的那一位嗎?但是不是說,她失去控制,已經(jīng)被如雪斬殺了嗎?”
“失去了一半力量的艦?zāi)铮B維持自己的形象都很難做到,她又怎么在那個危機(jī)四伏的地方能活下去呢?我不希望,昔日的故人,已經(jīng)熔鑄成一把任他人驅(qū)使的武器,但是很明顯,哪怕她沒有淪落到這一步,那么我也不想再去參與這件事了,一定要把這件事情瞞著那個丫頭,好嗎?至于說春分那邊,她姐姐應(yīng)該是瞞不住的,只能攔著一天是一天了?!?/p>
杜康此時嘆了嘆氣說道,手指敲在殘游的頭上,帶著些許恨鐵不成鋼的語氣。
“老弟啊,紙包不住火的,總有一天需要面對的,總是這么逃避過去,他終有一天就會追上你。那個時候,我不確定我是否能夠保護(hù)你們?nèi)耍侵辽佻F(xiàn)在,我希望你做好面對這份未來的準(zhǔn)備,但是如果那個家伙真的沒有死呢?”
殘游此時嘆了嘆氣說到。
“那就要恐怕要麻煩涼殤前輩了,但是現(xiàn)在,我要的是他們兩個人不會到敖玨和涼殤的行動。好像貌似,這也不是第一次麻煩敖玨先生了,但是如果涼殤前輩需要什么幫助的話,我希望可以非我名義的形式,給她們提供提供當(dāng)年的一些線索?!?/p>
此時的殘游擦了擦了自己的額頭的汗珠,然后癱在自己的椅子上。
“有什么壓力都壓在我的身上吧,我實在不想再看到她們再流淚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