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屆企業(yè)家校長節(jié)現(xiàn)場，新興經(jīng)濟體研究會副會長、中國人民大學國際關系學院副院長、世界經(jīng)濟學會和國際金融學會理事，翟東升教授帶來重磅演講：國運即我運——重返世界舞臺中央的戰(zhàn)略新機遇。

以下是翟東升老師在第7屆企業(yè)家校長節(jié)現(xiàn)場的主題演講，局部有刪減。內(nèi)容精彩，極具啟發(fā)意義。

感謝李踐老師的盛情邀請，非常高興有這個機會跟企業(yè)家們共聚一堂。今天我要匯報的內(nèi)容主題是：“國運即我運——重返世界舞臺中央的戰(zhàn)略新機遇“。

主要講的是以下四個內(nèi)容：一是新開放時代、二是新改革邏輯、三是新增長空間、四是國運即我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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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新開放時代

我們今天處于一個新的開放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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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這代人所習以為常的、所得以成功的改革開放時代正在翻篇。當年的改革開放是融入美國主導的世界市場體系的開放。誰是全球化的主人，誰是全球化的引領者？美國。我們是全球化的客人，是受益者。中美的經(jīng)濟共生，構(gòu)成了全球化時代的核心內(nèi)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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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樹欲靜而風不止，現(xiàn)在形勢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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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尤其2008年金融危機之后，從奧巴馬時代到特朗普時代，再到拜登時代，雙方漸行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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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巴馬、希拉里的時代推出TPP（跨太平洋伙伴關系協(xié)定），重返東亞，就是針對中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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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朗普的時代更是明目張膽，明確說全球化是個壞事兒，為什么？因為特朗普的選民是全球化時代的相對受損者，美國的白人，尤其白人中產(chǎn)藍領這個群體，他們反對全球化。特朗普的時代搞了關稅戰(zhàn)，搞了制裁華為、中興，制裁中國的芯片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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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登的時代，他提出拜登經(jīng)濟學，提出新華盛頓共識。老華盛頓共識是新自由主義，主張大家開放門戶，互相擁抱，互通有無，商品自由流動、關稅降到零，政府減少管制。新華盛頓共識則說：自由貿(mào)易有可能傷害美國的國家安全，沒有考慮到有一部分勞動者會因為自由貿(mào)易而失去工作崗位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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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危機時代雙方漸行漸遠，這里主要是美國的內(nèi)政變了：華爾街在美國內(nèi)政中的掌控力衰弱了，美國的藍領階級堅決地反對全球化。所以變的是美國，不是中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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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中美力量對比和雙方的心態(tài)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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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金融危機之后，要搞脫鉤斷鏈的是美國，但是中國繼續(xù)開放的意志和理念并沒有變，因為開放已經(jīng)成為我們的一種信仰。但是雙方的實力對比已經(jīng)發(fā)生了重大變化，互相看待對方的心態(tài)也隨之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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貿(mào)易方面，關稅在拜登時期并沒有取消。特朗普如果重返白宮，前邊他執(zhí)政那四年的方案，這一次將加大力度繼續(xù)干，繼續(xù)對外加關稅，對內(nèi)搞減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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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技方面，美國現(xiàn)在搞的小院高墻，友岸外包，中國適當反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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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融方面，美國加強對中國投資并購的審核，也限制美國企業(yè)在華投資。

我們面對很多的打壓，但真正原因是美國感到受到了威脅與挑戰(zh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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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的力量主要不是來自于他自身的3.3億人，而是全球80億人，因為他是世界的霸權。這個霸權體現(xiàn)在什么地方？美元霸權、軍事霸權、盟友體系的外交霸權等等。如何應對這種系統(tǒng)性的霸權？我們以美元霸權為例略作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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貨幣的網(wǎng)絡效應構(gòu)成了美元霸權最大的壁壘和護城河，各國之間相互交往的需求賦予了美國和美元以巨大的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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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知道穹頂怎么建的嗎？最初造的時候底下是有實的東西，穹頂建成后將下邊的填充物掏空，穹頂上每一塊磚石互相擠壓，確保誰都掉不下來。這個空腔非常結(jié)實，可以千年不倒。

美元體系的建立過程與穹頂有相似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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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元體系是第一步跟黃金掛鉤，用黃金支持美元的信用；等到大家都習慣用美元，都儲備美元，互相之間用美元支付結(jié)算時，美國尼克松政府就把里面實實在在的黃金撤掉了。為什么我們今天無法擺脫美元？有很多原因，但是最重要的一條是這種穹頂結(jié)構(gòu)，這種網(wǎng)絡性權力。中國自己也是其中的一塊大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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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機會來了，最近金磚峰會探討了金磚貨幣。金磚國家GDP按照官方匯率計算占到全球的29%。人口方面，中印兩個人口大國，再加上其他的國家，加起來占46%；能源生產(chǎn)方面，這批擴容的很多是能源生產(chǎn)國，占到全球43%；商品出口方面，占全球的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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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個人的主張是，必須把這個游戲規(guī)則掰回來。當年尼克松1971年說“我們臨時關閉黃金兌付窗口”，從此整個世界貨幣體系變成了沒有錨的體系?，F(xiàn)在我們主張把它變回一個相對靠譜的、有硬錨的體系；我主張從美元的穹頂上大家一起把磚拿走，玩新的規(guī)則；我們不做穹頂了，不玩空腔了，大家踏踏實實做個平面。1971年以前的錨定物是黃金，但是黃金有缺陷，我們以后的錨定物應該是一籃子大宗商品的加權平均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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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言之，無論是誰拿著這個金磚銀行發(fā)行的新的金磚幣，你可以到一攬子的大宗商品的兌付窗口去兌付，是可以獲得一個相對靠譜的固定量的商品。也就是說，貨幣的發(fā)行者承諾發(fā)行的紙幣購買力是按照錨住的指數(shù)，這個指數(shù)每年的變化不是零，央行追求2%的通脹，我們確保這個指數(shù)每年漲2%，也就是目標通脹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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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做有什么優(yōu)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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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未來我們搞金磚貨幣之后，占全球45%的人口共同發(fā)行的金磚幣所產(chǎn)生的鑄幣稅，由這么多國家一起來分享，更加公平。以前則全部歸了美歐日英四大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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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對順差國和逆差國，對債權國和債務國都有約束力，更加可持續(xù)。你掙多了也該挨罰，生產(chǎn)少了吃多了你有逆差，那也該挨罰，所以整個體系更加可持續(xù)，不容易鬧矛盾。不像今天的美元體系中，美國用印鈔票為自己的逆差買單，白吃白喝不算數(shù)，還要責怪別人多掙了他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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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更能反映實體經(jīng)濟運行對貨幣的需求，因為這個籃子里是一堆真東西，是實體經(jīng)濟所需所產(chǎn)的商品。以前的金本位的缺陷是每年新增的黃金跟你實體經(jīng)濟運行趨勢之間很可能不匹配。發(fā)現(xiàn)大金礦會導致通脹，黃金開采速度趕不上技術進步速度則會帶來通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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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這種貨幣體系也不怕戴高樂1960年代對美國黃金儲備實施的那種擠兌，因為金磚幣背后兌付的是一攬子商品，只要有人愿意拿錢來兌付實物，我們就開足馬力生產(chǎn)，所以根本不怕擠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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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新貨幣制度一旦在金磚、上合和RCEP國家中一起實施，影響當然會非常巨大，這意味著什么？意味著對美元體系將構(gòu)成重大打擊。一旦這個規(guī)則變真了，也就是穹頂上有一大塊連片挪走了，意味著整個穹頂會在自身的重力作用下坍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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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新改革邏輯

中國經(jīng)濟當下不容易，存在一定的困難，但是我相信這個困難是一個換檔期和蓄勢期。因為原先融入到美元體系里面日子過得很習慣了，我們掙到美元，并基于美元發(fā)行人民幣，這就是所謂的外匯占款，以前這套游戲玩得很順，但是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出了問題：因為中美經(jīng)濟正在脫勾，而內(nèi)部的內(nèi)生動力和自主信用體系還沒有起來，這個動力為什么起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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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大的關鍵在于債務結(jié)構(gòu)的錯配。許多人認為中國借了太多錢，在我看來恰恰相反。問題不在于債務的多和少，問題在于債務的結(jié)構(gòu)出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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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債務結(jié)構(gòu)有什么特點？中央政府的債務率非常低。日本中央政府債務占GDP比例現(xiàn)在230%左右，希臘220%左右的債務率，美國130%左右的債務率，歐洲號稱最最謹慎的、最最靠譜的德國聯(lián)邦政府也達到了60%左右的債務率。而中國中央政府只有20%左右的債務率。欠債少不挺好嗎？毛主席那個時候說既無內(nèi)債也無外債是值得驕傲的事情，他說錯了嗎？沒有，因為他的時代是金本位時代，最好做債權人而不要做債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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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在無錨貨幣時代要反過來，你應該做債務人，什么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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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2008年金融危機之后，全球主要央行的資產(chǎn)負債表擴張的速度，或者基礎貨幣擴張的速度是年化15%左右，也就是說如果你的資產(chǎn)升值速度不到15%，其實你都在幫這個體系分擔了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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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政府欠的債只有20%GDP，如果考慮到我們的外管局、主權基金所管理的幾萬億美元的外匯儲備，也就是在中央政府層面一手持有幾萬億美元，同時財政部的負債30萬億不到，兩項抵消，即相當于中央政府層面上既無內(nèi)債又無外債。毛主席那個時候既無內(nèi)債又無外債是好事，但是到了美元的無錨時代你應該主動借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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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打比方來講這個道理，假如今天在座的人就是代表地球村里面的所有玩家，大家相互做生意你掙我的、我掙你的，相互掙來掙去一定有人掙錢、有人欠錢。如果這一年每個人都掙到很多錢，這意味著今年這一年一定是存在資產(chǎn)泡沫，才讓大家覺得都掙到了錢，一定是錯覺。沒有資產(chǎn)泡沫的前提下，從實實在在的交易往來來算，一定總和是零。

那么什么情況下各位都能掙到更多錢呢？其前提條件是中央政府愿意欠更多錢。所謂錢，就是別人對你的負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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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三十年來逐步出現(xiàn)了一個債務結(jié)構(gòu)的錯配。中央政府不愿意負債，那么誰的負債支持了經(jīng)濟的擴張？地方政府因為互相之間有競爭，他們被迫負債了。老百姓拼命卷、拼命加班，掙的錢不多還要存起來，為了買房子欠了不少債?，F(xiàn)在的解決辦法是想辦法把我們的中產(chǎn)規(guī)模做大，關鍵是從現(xiàn)在開始擴張福利體系。從經(jīng)濟史看，中產(chǎn)規(guī)模多大，并不取決于科技進步的速度，而是取決于福利體系的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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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改革的重點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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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是中央地方政府財權事權的再分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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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中央應該承擔更多花錢的責任。比如全體居民的福利體系，應該由中央政府來建，應該由中央政府以2%的低利息向世界融資，但是前提一定是以人民幣融資，絕不能用美元，為什么？因為利率的掌控權在他那里，他一勒繩子一加息，我就得被卡脖子，那是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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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是人民銀行法作必要的修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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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我們的央行擴張資產(chǎn)負債表究竟能不能買自己的國債？許多人擔心這個東西突破了會不會通脹？我們現(xiàn)在是全世界最大的生產(chǎn)國，供給側(cè)卷得最厲害的地方，全世界最大的供應鏈在我們這兒，技術還在進一步提升，商品價格現(xiàn)在在下跌，這種時候你擔心什么通脹？央行擴張資產(chǎn)負債表買入國債的幅度，你只要眼睛瞄著通脹別失控飆上去，一旦通脹有起來的苗頭就控制一下節(jié)奏，點一下剎車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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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近期要重點關注的兩個看點。什么時候這兩點突破了，未來中國經(jīng)濟的增長空間無可限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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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人民為中心”的時代應該看到什么樣的改革？共同富裕的時代對誰微笑，誰能夠抓住機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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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之前，許多早期的企業(yè)家成功了，以為是自己努力的結(jié)果，其實是一個時代的國運，是時代的浪潮把你推到這兒來了。新時代之前，有許多本來不夠格做企業(yè)家的人，由于獲得了各種優(yōu)待，他也可以做企業(yè)家了，他不會認為是自己踩在了時代的風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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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我們要高工資、高福利、共同富裕、高匯率、貿(mào)易均衡、略有逆差，對外主動輸出資本，內(nèi)循環(huán)為主雙循環(huán)，創(chuàng)造中高端就業(yè)，就是讓我們的孩子能夠有體面收入。但問題是，中產(chǎn)階級的規(guī)模擴張的速度和消費增長的速度，跟不上新增的高端勞動力供給的速度，于是出現(xiàn)了結(jié)構(gòu)性待業(yè)。現(xiàn)在的年輕人普遍受過不錯的教育，他們希望得到的是寫字樓里中高薪酬的工作崗位，但是市場對人力資源的需求要么是最高端要么是工人。中產(chǎn)家庭里的年輕人不愿意為了三五千塊錢終日奔波，寧愿在家待業(yè)。等中國經(jīng)濟循環(huán)的轉(zhuǎn)型從一種均衡轉(zhuǎn)向另一種均衡的時候，這批在家里的孩子，他們的機會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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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新增長空間

“中國見頂論”，這是美國、歐洲的媒體最近的一種謬論，他們說中國對美國的追趕已經(jīng)見頂了，中國頹勢已現(xiàn)。甚至有人說接下來我們不是要管理中國的崛起，我們要管理中國的衰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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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看來這是非常膚淺的看法，中國經(jīng)濟我認為遠未見頂，我們的崛起路徑正在換軌，現(xiàn)在只不過是太陽即將沖破烏云蓋頂?shù)臅r候短暫的光芒消失，他其實就如同股票創(chuàng)新高之前，前期高點底下要盤桓蓄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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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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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中國人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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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人不但智商不低，而且學習更努力，工作更拼命，我們培養(yǎng)的學生中以理工科的為主，這個是真正創(chuàng)造財富的人群。我們培養(yǎng)的人才結(jié)構(gòu)比他們好，更加重要的是還比他們勤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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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產(chǎn)業(yè)升級與技術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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芯片、電動汽車、新能源技術、人工智能方面，我們都在追趕，甚至局部反超，這些所謂卡脖子的東西，所謂工業(yè)皇冠上的明珠，正在被我們一個個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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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增長空間分為內(nèi)部增長空間和外部增長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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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nèi)部增長空間源自債務結(jié)構(gòu)優(yōu)化所驅(qū)動的共同富裕。以彼之道還之彼身，用魔法打敗魔法，那就是擴大人民幣計價的國債規(guī)模，增加本國居民福利，讓他們有錢可花，從而擴大總需求，這里有一個前提，就是整個貨幣體系仍是無錨貨幣體系，在這樣的游戲規(guī)則下我們是可以學美國，適當?shù)財U大國債規(guī)模，給地方債松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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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部增長空間。金磚貨幣帶動發(fā)展中國家的市場擴張，新的國際貨幣的購買力應該瞄住一籃子商品的加權平均價，幫助世界貨幣體系重拾硬錨，為美西方國家重新建立財政硬約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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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貨幣體系能更好地響應實體經(jīng)濟對貨幣的需求，保證貨幣供給量真正的給實體經(jīng)濟的需求緊密掛鉤。在新體系下，鑄幣稅由全球共享并非美國獨享。從而帶動發(fā)展中國家擁有更大的購買力，也更樂意與中國的中高端制造業(yè)形成互補。通俗地講，就是我們與之分享鑄幣稅，共建大市場，幫助他們穩(wěn)定經(jīng)濟，但是作為對等條件，他們應優(yōu)先購買我們的手機、新能源和電動汽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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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國運即我運

回顧歷史，不難發(fā)現(xiàn)每一個時代都有不同的邏輯，不同的風口。

改革開放初期是生產(chǎn)制造業(yè)大出口的時代，只要能生產(chǎn)出服裝、鞋襪、箱包，賣出去就掙到美元；接著是城市化時代，做房地產(chǎn)的，做基建工程項目的，做礦業(yè)的，就能掙到大錢。在座各位許多人都是從那個時代走過來的，你們各自家鄉(xiāng)不同時代的首富們是否都經(jīng)歷了這種替代和輪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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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接下來就是逆全球化時代，2008年之后逆全球化時代已經(jīng)開始了，只不過早期我們多數(shù)人沒有意識到。逆全球化時代需要補短板解決痛點，你能幫中國解決原本被卡脖子的難題就能發(fā)財，做芯片相關的產(chǎn)業(yè)，近年那么多公司上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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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后，我們面臨共同富裕時代，或者說中國重回世界舞臺中心的時代，這個新時代是大消費、大服務、大品牌的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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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在變，國家內(nèi)部也在變，這個過程中會產(chǎn)生巨大的再分配效應，大浪淘沙。什么叫企業(yè)家？就是能不斷地識變、求變、應變的人，帶領團隊找到新機遇，創(chuàng)造新價值的領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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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過程中，本土品牌、本土標準、本土資本走向全球，主要不是走向美日歐，因為他們?nèi)缃癫粴g迎你，甚至要打壓防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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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我不認為中國的電動汽車在歐洲能賣得多火，因為到了一定階段人家會搞保護。但是我們的電動車一定會在發(fā)展中國家逐步打開巨大的空間，伴隨當?shù)仉娏A設施與中產(chǎn)規(guī)模的成長而發(fā)展。所以在整個全世界汽車市場的蛋糕中，我們必然是越切越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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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輸出的元素將包括中國品牌、中國資本、中國技術、中國標準，我們可以帶頭塑造一個共同的貨幣金磚幣。這種多邊貨幣不會像美元霸權對美國的作用那樣導致中國的去工業(yè)化，這就如同德國帶頭塑造了歐元之后，德國的制造業(yè)沒有受損，是同一個原理。

隨著中國重新走回世界舞臺中央，我們的企業(yè)家們會迎來一個新的時代，最終，幾乎每一個企業(yè)和個人的命運在很大程度上都是與國運的方向緊密相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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