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吶，雪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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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八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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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差不多，該說一下今天的計劃了吧？一早就把我們叫醒，說是有必須去的地方，然后就急匆匆地趕到了車站……我可是連到底要去哪里都不知道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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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還不能說。對不起，突然就讓你和雪音在這么熱的天氣里一起出來……但是，請再等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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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完全不用道歉啦，反正出來前也有幫雪音好好地抹防曬霜。而且，還是別期待那個家伙會準(zhǔn)時到比較好哦，她可能還在打扮呢，估計至少要遲到五分鐘吧。不過，要是你還邀請了其他人，他們應(yīng)該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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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經(jīng)猜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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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如說，也沒有那么多選擇呢，你總是說，我在你面前隱瞞不了任何事情，但你自己其實也不擅長保守秘密的……我想，你應(yīng)該也知道的，今天傍晚，我也有必須去的地方，到了那個時候，就只能拜托你還有她一起照顧雪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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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她在一起的時間久了，對她的想法雖然不能說是了如指掌，但根據(jù)她的一舉一動稍微猜出一些還是能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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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媽媽，今天我們要去哪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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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我和雪之下中間的雪音，輕輕地?fù)u晃著我們兩人的胳膊，仰起疑惑與開心參半的小臉來看著我們，小腦袋上似乎出現(xiàn)了一個問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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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音那柔順艷麗的黑色長發(fā)，在太陽的照耀下散發(fā)出了美麗的光澤，而且今天特意分成兩股扎成了雙馬尾的樣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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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jīng)，有些記不清第一次看到雪音的母親扎這樣的發(fā)型是什么時候的事情了，那個在“東京旺喵秀”上向著墻壁颯爽前進(jìn)的人，到底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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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雪音扎頭發(fā)，用的當(dāng)然是紅色的發(fā)帶，輕飄飄的白色連衣裙在胸口以下系著絲帶，外面罩著同樣很輕薄的四分長水色對襟短袖襯衣，現(xiàn)在的她除了因為年齡尚小而個子矮了很多，容貌還比較稚嫩外，已經(jīng)完完全全和那時的雪之下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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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著呆毛的Q版雪之下嗎？真的好可愛，也好讓人懷念啊……總有一天，雪音也會像那時候的她一樣，讓所有人的目光為她停駐，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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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一直是我?guī)脱┮羰犷^發(fā)，因為父親照顧孩子的能力總是相對的差了一些，應(yīng)對女孩子們更在意的事情則是幾乎束手無策，所以自然不可能幫雪音選出最可愛的發(fā)型……像我這樣的父親，最擅長的事情就是為自己的無能找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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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今天是雪音的……今天是雪之下幫雪音扎的頭發(fā)，雙馬尾的樣式更加凸顯了雪音可愛的那一方面，僅就這一點而論，那時的雪之下也無法和雪音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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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你也有被打敗了的時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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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總是喜歡拿你和雪音相比，是我的過錯，抱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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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啊，雪音，但是，好像還要再多等一會兒呢，今天媽媽要帶大家一起出去玩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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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邊幫她圓場，一邊看向雪之下：怎么，你就不能也多解釋幾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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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嗎？”雪音倒是一點也不在意，眼神里很快充滿了熱切和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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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真的哦，所以請再多忍耐一下吧，雪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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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之下用空著的那只手無比疼愛地?fù)崦┮舻男∧X袋，動作很輕很緩，臉上也開始露出溫柔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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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能坦率地露出笑顏的她，是世界上最美麗的，不需要過多的打扮或粉飾，僅僅是嫣然的一笑，也足以牽動每個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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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被什么東西狠狠地扯了一下，心毫無征兆地疼了起來，我緊抓著胸口，不住地打著寒戰(zh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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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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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幡，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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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么，也許，是昨天沒睡好吧，”我輕輕地擺了擺手，示意一臉關(guān)切的雪之下不用擔(dān)心，“看來我們可以不用再等了，瞧，她們已經(jīng)過來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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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雪音有些不解地歪了歪小腦袋，不過她的疑問很快就得到了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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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雪，小企，雪音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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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預(yù)想中的第二種可能一樣，我首先看到的，是一輛黑色的專車，那個人下了車，向這里快步走來，熟悉的聲音終于念出了那個令人懷念的稱呼，我們將視線轉(zhuǎn)向聲音傳來的地方，神情都不自覺地變得輕松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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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比濱結(jié)衣，以前曾是我們的同學(xué)，準(zhǔn)確點說，是在同一個社團(tuán)的同學(xué)，而現(xiàn)在，她是雪音在保育園的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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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最近年輕人們的打扮一樣，由比濱穿了一件白色主基調(diào)的短袖T恤，上面印著“Super Me XOXX”這樣完全不知所謂的英文，以及一些亂七八糟的彩繪，其下搭配著緊跟時代潮流的五分褲，這樣的裝束打扮，恐怕在和我差不多年齡的上班族中很難找到，很有年輕人的朝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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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我這樣的年紀(jì)，成長這樣的字眼恐怕早已不再帶有任何的喜悅，而是意味著不斷老去的悲傷，若是問起年齡來，我們更傾向于“二十幾歲”，絕不會用“三十歲不到”來形容自己。好在，對于現(xiàn)在的由比濱來說，問題還沒有那么嚴(yán)重，時光流逝好像并沒有對她造成太大的影響，依舊年輕的容貌剛好可以駕馭這樣的衣著風(fēng)格，看上去頂多20歲剛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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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很可惜一點的是，年輕漂亮的著裝可以讓年輕的容貌顯得更加年輕，卻并不能掩蓋住任何衰老的跡象，拯救逐漸老去的容顏，反而會使得那些瑕疵更加明顯。這樣一想，正在奔四而且有了魚尾紋的平塚……嗯，田中老師確實怪可憐的，也該抽時間去看望一下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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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哈嘍，對不起，來晚了……等很久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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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guān)系，我們其實也剛到?jīng)]多久。由比濱，是留美送你過來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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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因為我和小留美住得比較近嘛，而且今天剛好又是順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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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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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一昨天去了他外婆家，我今天得過去陪他，不能和雪乃姐你們一起出去玩可真是遺憾呢……祝你們玩得開心，再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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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簡單單地打過招呼以后，留美匆匆地向我們告別，那輛黑色的專車也逐漸消失在了我們的視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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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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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用再看到他和她再一次離別，如果，不用再看到他那樣痛苦，或許，自己是幸運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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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和結(jié)衣姐相比，那自己真的很幸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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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相愛了卻注定不能相守，那么那樣的愛情，到底有什么意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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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又是否真的有資格來為他們感到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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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淚不受控制地淌下，很多時候，她都弄不明白，自己的眼淚究竟是在為誰而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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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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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等一下……馬上就來開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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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先沒有任何聯(lián)系就突然來拜訪你，真的很抱歉……應(yīng)該說，好久不見了，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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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會，這……不可能，騙人的……小雪，為什么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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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是騙人的，而且也不是做夢呢，現(xiàn)在，我就在這里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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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雪，真的是……小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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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在這兒，真是對不起，結(jié)衣……啊，現(xiàn)在這個樣子的我，只能叫你由比濱同學(xué)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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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可奈何地離開，把所有的一切，都推給那個人，自私地要求她去承受，這是否錯得太過離譜，她已經(jīng)來不及去想，因為如果這個世上還有人能夠托付，那么人選必定只有她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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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是利用著她的溫柔，那樣的自己，真的好卑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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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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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即使……即使到了現(xiàn)在，我，依舊喜歡著小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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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選擇隱藏自己的心意，而是用格外認(rèn)真的話語表達(dá)出了心中的感情。她的臉頰早已微微泛紅，聲音低下去不少，手也不自覺地?fù)崤约旱陌l(fā)髻，因為自她心中泛起的情感波紋讓她無法真正平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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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實在是太奇怪了……明明小企都已經(jīng)結(jié)婚，也有了孩子，我卻還是喜歡著他什么的，真的太奇怪了……我也試著和其他人交往過，但是沒有一次能夠真正的開始……果然，我忘不了小企，和別的男人相處時，總是會想到小企，不自覺地把他們和小企比較……然后，發(fā)現(xiàn)自己喜歡的只有小企而已……我好像已經(jīng)沒有辦法喜歡上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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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不再，韶華易逝，她已經(jīng)過了能被稱做少女的年齡，不會有第二個十年讓她再去愛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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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如果讓她再選擇一次，也只能得出相同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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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來不變的心意，滿含著她的思念，對于那樣過于執(zhí)著的感情，她從沒有去后悔或是怨恨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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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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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只是這樣就行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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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這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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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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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邀請她來的，對嗎？”我非常小聲地向雪之下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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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很抱歉沒有和你商量過……昨天去由比濱同學(xué)家的時候，我擅自邀請她的。雪音和由比濱同學(xué)早就熟識，而且也經(jīng)常受她照顧，所以我想，能和自己的老師一起出去玩，雪音會很高興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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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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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幡……難道你很介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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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會呢，而且只要雪音玩得開心的話，完全沒關(guān)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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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令我感到有些違和感的地方并不只有這一處……是因為我最近工作壓力太大，得了疑心病嗎？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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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jié)衣老師，今天你不用上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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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一樣，雪音也對由比濱結(jié)衣的到來有些困惑，不過她的理由明顯和我不太一樣，她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似的，半是不解半是驚喜地仰起臉來看著由比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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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比濱笑了，作為保育園老師的她比誰都更加清楚如何安撫一個孩子，所以她半蹲了下去，直到雪音可以平視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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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然后老師被雪音醬的媽媽邀請了哦，今天和老師一起出去玩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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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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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雪之下說的那樣，由于能和自己交情特別好的老師一起外出，雪音顯得特別興奮，喜悅之情溢于言表，在由比濱撫摸她小腦袋的同時，像是小貓一樣瞇起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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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雪音真的是一只小貓咪，大概可以看到她的尾巴直直地豎了起來，一邊發(fā)出呼嚕呼嚕的聲音一邊輕輕地蹭著由比濱，過一會兒可能會翻滾身體，或者直接跳到由比濱膝上撒嬌，真的很可愛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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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比濱站了起來，“好，那么，我們出發(fā)嘍，”，揮舞了一下拳頭，得意洋洋地拉著雪音向車站里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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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由比濱，在那之前，不應(yīng)該先把目的地定下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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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那個……不是說要去水族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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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族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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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雪什么都沒有告訴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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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被雪之下叫醒以后，只說是有特別想去的地方，而且需要三個人一起去， 其他的她可什么都沒說，全靠我自己揣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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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就算你說水族館，到底是哪個水族館呢？離這里最近的應(yīng)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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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既然已經(jīng)有了目的地……”還是希望你們能提前告訴我一聲啊，我有些無奈地看了看由比濱和雪之下，后者回應(yīng)以滿含歉意的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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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yù)先制定好的計劃，至少也應(yīng)該透露一些內(nèi)容給其他當(dāng)事人吧？比如說，在那次部門慶功宴上，由于上司做出任命我為營銷部干事的決定后，并沒有提前通知我們?nèi)魏稳?，一無所知的我可是受盡了同樣一無所知的同事們的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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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句話說，如果不提前進(jìn)行通知的話，預(yù)定什么的不是完全沒有任何意義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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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比濱微微低頭，輕輕地梳理了一下自己團(tuán)子形的發(fā)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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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樣啊……對不起，都是因為我們擅自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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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道歉，反正雪音好像很開心的樣子……何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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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況，今天本來就是要出門的，而今天傍晚，我有必須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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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或者說，不想繼續(xù)說下去。只是，由比濱似乎已經(jīng)明白了什么，她的頭垂得更加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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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對我來說是個很特殊的日子……我妻子的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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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本來我是打算，在今天傍晚的時候去看看她的……啊，當(dāng)然，現(xiàn)在也是這么打算的……即使……即使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溫馨，即使現(xiàn)在的我不再那樣無助，我也一樣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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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她是我最愛的妻子，而她已經(jīng)離我而去……這一點，或許從本質(zhì)上來講，永遠(yuǎn)不會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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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也許，這一次只讓我一個人去就好……盡管我知道，去掃墓并不意味著沉浸于過去的思念，只是，沒有理由讓不必再悲傷的她們沾染上任何負(fù)面的心緒……我也已經(jīng)習(xí)慣了，在打發(fā)所有人離開后，一個人對著她的墓發(fā)呆……雪乃會原諒我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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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該怎么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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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中沒有一絲云彩，灼熱的陽光直射下來，炙烤著大地，蒸騰的熱氣甚至讓街景扭曲，汗水不停地沿著臉頰滑下，酷熱的天氣使得知了們持續(xù)發(fā)出尖銳的叫苦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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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一切都和那一天那么得相似，一切都是那樣的讓人感到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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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怎么了，但是，各種復(fù)雜的感情不斷從心底涌起，伴隨著痛苦的回憶，又一次死死地扼住我的喉嚨，讓我?guī)缀跬覆贿^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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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忘不了，又無法釋懷，仿佛只要一回想起來，心緒都會變得無比晦暗沉重，沉溺在過去，如同身處地獄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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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定有哪里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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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定不想看到我這樣……所以，今天我本該將比思念和感傷更加重要的東西傳達(dá)給比企谷雪乃，告訴她，這次我一定會保護(hù)好她……一定會給她幸?！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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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不論怎樣……我都會永遠(yuǎn)愛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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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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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讓我感到痛苦的……或許并非是過去……而是，和那天幾乎一模一樣的，那種冰冷的恐懼，這種感覺沿著我的脊背爬遍全身，時而清晰，時而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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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種要永遠(yuǎn)失去什么的預(yù)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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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思緒卻在這里停頓下來，變得極其緩慢，像是陷入了沒有盡頭的迷宮，不停地撞上墻壁，只能徒增煩惱和苦悶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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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難以言明的感覺，連同對現(xiàn)在的一切感到不對勁的違和感，將我囚禁在深淵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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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底在害怕些什么……這種如墜冰窟的感覺到底是因為什么……縈繞在心中的違和感又是什么……我只知道如果自己不能得出答案，一定會失去……一定會失去……但是，我卻怎么也想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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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炎熱的夏天完全不相稱的寒意慢慢地侵襲著我的身體，我不自覺地打著寒戰(zhàn)，四周傳來的聲音感覺越來越遙遠(yuǎn)，不，是周圍的一切都在離我而去……這個世界逐漸變得渺茫起來，仿佛我自己根本不存在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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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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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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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之下略帶焦急的聲音自耳邊傳來，把沉思中的我從遙遠(yuǎn)的迷離狀態(tài)拉回到現(xiàn)實，像是剛從迷夢中驚醒那樣，我總算回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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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奇怪……剛剛我是在思考些什么嗎？……為什么我會完全不記得……難道我只是單純的走神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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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自己也不記得內(nèi)容，應(yīng)該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吧，也許只是最近太過疲勞了而已，我揉了揉太陽穴，又使勁晃了晃腦袋，希望這可以讓自己更加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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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大概五秒鐘，總算是從奇怪的狀態(tài)中徹底脫離了，這時我才注意到，雪之下正一臉擔(dān)心地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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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線交匯的同時，我拼命擠出一絲微笑，示意自己已經(jīng)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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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之下如釋重負(fù)，不由得露出松了一口氣的表情，看上去稍微安心了一些，她輕輕地握住了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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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音和由比濱同學(xué)已經(jīng)去買車票了，我們也快點過去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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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確實，剛才就在一旁的雪音和由比濱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見了，聽了雪之下的話，我抬起頭來環(huán)視四周，果然在售票機(jī)那邊找到了她們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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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啊，抱歉，剛剛有些走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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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你的臉都有些發(fā)白了，真的沒關(guān)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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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又讓你擔(dān)心了，不過真的沒事……好了，我們走吧?！蔽依氖?，向檢票口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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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雪之下似乎終于注意到自己的手還和我牽在一起，反應(yīng)就像受驚了的小貓一樣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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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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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明知故問，一向是比企谷家的好習(xí)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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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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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臉頰微微發(fā)紅，像是想要把手抽回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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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我的不對……要是你覺得很討厭的話，我馬上就把手松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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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明就是握得更加緊了嘛?！彪m然她的聲音很輕，但我還是聽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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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為了不讓她“逃走”，我將自己的五指伸開，再和她牢牢地扣在一起，徹底變成了手挽手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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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有些無奈地笑了，這表明她已經(jīng)決定采取綏靖政策，基本算是縱容了我的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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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沒有問題……不是討厭，只是，稍微有點驚訝而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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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樣的話，再好不過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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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微笑，她溫柔的話語，以及……她手上傳來的溫暖，都讓我覺得……非常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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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忘卻了自己似乎不那么尋常的發(fā)呆，忘卻了那些一直困擾著我的事情，也忘卻了那些疑點帶給我的所有的違和感……忘卻了所有的煩惱，所有的悲傷，所有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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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現(xiàn)在，還有她在我的身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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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感覺，是過去五年里從未有過的……也是五年前我就以為自己再也不配擁有的……是的，這宛如身處天堂的幸福感……再一次，我確信了眼前的這一切都已經(jīng)不再是夢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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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一定……一定可以的……一定可以和她一起看著雪音慢慢長大……一定可以像這樣三個人一起幸福地生活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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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企，小雪！我們買好票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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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媽媽，你們看！雪音會一個人買票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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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好了車票的兩位先行者一邊向這里揮著手，一邊用格外歡快的語調(diào)催促我們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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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滿元氣的這兩個人，意外地合拍呢。我和雪之下相視一笑，或許我們也在無意識中被她們的氣氛感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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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們手牽著手一起向著檢票口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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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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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朋友，如果我連一個痛苦掙扎的機(jī)會都不給你，那就太見外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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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似乎有人在低語，雖然只是一瞬，但心臟確實被一種不明的預(yù)感握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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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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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譯者注：原文的表達(dá)是“???怖くなんかないです”和“???怖くない”，我本人是看不出有什么大區(qū)別，在這里前者翻譯為“……沒什么好害怕的……”，后者翻譯為“……一點也不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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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譯者注：寶貝書指第二章出現(xiàn)過的雪之下生前留給雪音的書，書名《The Wind In The Panda’s Garden---Hello Mr. Panda》----沃·茲基·夏邊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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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譯者注：首先是生病問題，根據(jù)度娘給我的資料，據(jù)說在對待感冒的問題上，日本的老百姓們和我們是持不同看法和治療法的，據(jù)說在日本很少很少打針，小孩子感冒只要吃點藥休息休息就是了，原文大致也是這個意思。然后是保育園的運動會問題，其實原文沒有那么多展開句，是不是真的有親子項目我不知道，不過我覺得，幼稚園或保育園的運動會會有親子項目什么的也很正常吧。網(wǎng)上有看到過日本小朋友們的運動會照片，應(yīng)該就是親子項目，至于是不是每年都會有運動會，我想答案也是肯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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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譯者注：去世對應(yīng)的日語大概是“世を去る,逝去する”，死亡對應(yīng)的日語則是“亡くなる，亡くす”以上結(jié)果來源于:http://tran.httpcn.com/Html/ChinesetoJapanese/12/UYRNAZTBCQMECQCQXVILPW.html ，也不知道在日語中有沒有避諱“死”的習(xí)慣呢，要是在日本其實不分的那么細(xì)，還請各位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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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譯者注：“少女はパアッと顔を輝かせ”，和上一章的“キラキラと輝いた笑顔”一樣，確實不好翻，這里翻成了“幸福閃耀在臉上”，主要還是真的不會日語，有些句子只能看著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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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譯者注：這一句話屬于我自己自由發(fā)揮的句子，原文沒有這么繁瑣，當(dāng)然也不是原創(chuàng)，這句話取自約翰·彌爾頓的《失樂園》，撒旦墮入地獄時的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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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譯者的話：諸位貴安，我是本文的譯者……嗯，對能看到這里的各位來說，算是廢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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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天氣炎熱的時候確實容易細(xì)菌感染，再加上是口腔中的傷口，以致雖然已經(jīng)過了半個月，這因為又拔了兩個智齒而造成的傷好像還沒好透呢。為此造成的更新緩慢問題在這里向大家致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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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7月份，居然依次夢見小學(xué)、初中、高中的班主任責(zé)備我沒交作業(yè)……呃，然后我猜想，大概是某種怨念導(dǎo)致我做的這種噩夢吧---最接近的該屬這篇拖了一年的文章翻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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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意味著我已經(jīng)不再把這翻譯的工作看做是一種樂趣……而是變成一種負(fù)擔(dān)了，在汗顏的同時也真為自己感到悲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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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大家應(yīng)該也看出來了，差不多該是完結(jié)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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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到底能不能在我跑去忙實習(xí)之前翻譯完呢……還真是沒什么信心呢。既然已經(jīng)到了這里，不管怎么樣，我都會盡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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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然，如果沒有@歐弟6868 以及其他吧友們的指導(dǎo)，如果沒有@mxdwpfxydjsy 以及眾讀者們愿意看下去的心意，我是絕對堅持不下去的。（還請原諒我沒有一個一個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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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非常感謝各位不離不棄的讀者們，謝謝你們給了我繼續(xù)翻譯下去的動力和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