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文書)關(guān)于米浴只把我當(dāng)成歐尼撒嘛的那檔事(二)
怎么回事?他是來看望米浴的?他們之間好像沒什么交集???
看到真機伶的訓(xùn)練員走進病房后,我不由地貼到了門邊,悄悄打開了一條縫……
只見真機伶的訓(xùn)練員熟悉地那起米浴床邊的花盆,把里面快要枯萎的花換成了剛買的鮮花,然后坐在剛才我坐過的椅子上,幫米浴削起來蘋果。這是我才注意到,米浴床邊放著的花,早就不知道一開始美浦波旁送來的花了。
“咦?這是怎么回事?”我的心中頓時產(chǎn)生了不好的感覺,“為什么你這么清楚米浴病房里的布置?為什么你能這么熟練地換花啊!”而當(dāng)我再看上米浴時,我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最溫柔、最安心的笑容,這是我從來沒看到過的——喊了我三年“歐尼撒嘛”的米浴,從來沒讓我見過這種笑容。
……
“我剛才見到你的訓(xùn)練員了,他的臉色非常不好,難道是你的病情很糟糕嗎?”真機伶的訓(xùn)練員開口說道。
“嗯……醫(yī)生說,米浴已經(jīng)不可能回到賽場上了,甚至有可能一輩子都要拄著拐杖?!?/p>
“這樣啊……怪不得他像是丟了魂一樣,畢竟你是他最心疼的馬娘,聽說他為了訓(xùn)練你,拒絕了不少馬娘呢!真機伶之前也氣呼呼地跟我說過這事,聽說她本來就是想找他來著?!?/p>
“不過我想,歐尼撒嘛并不是因為米浴的傷病而難過呢……”
“你說什么?”
“沒什么,米浴不過是在自言自語罷了。對了,今天可憐醬好像有比賽吧?怎么有空來這里?”
“比賽已經(jīng)結(jié)束了,這種程度的比賽對真機伶來說根本不值一提,她還有模特工作,我就抽空過來了。再說了,在我心里,你可比真機伶重要多了……”
“胡說些什么呢!”米浴的臉已經(jīng)紅得向一個蘋果一樣了,她嘟著嘴,甜甜地說,“就知道哄我開心?!?/p>
“我可不是在哄你。自從他成為了你的訓(xùn)練員之后,我無時無刻不再想這個問題。如果不是因為我成績不夠突出,又怎么會讓他把你搶了過去!”真機伶的訓(xùn)練員苦惱地說,“不過,現(xiàn)在這些已經(jīng)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未來,對吧?”
“嗯,未來……嗎……”米浴看了看自己的腿,變回了悶悶不樂的樣子,“米浴已經(jīng)沒有未來了吧……”
“米浴,你知道嗎?”真機伶的訓(xùn)練員輕輕握住了米浴的手,說,“在十年前第一次遇到你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在心中暗暗下決心,我一定要成為你的訓(xùn)練員,給你帶來幸福??墒?,我失敗了,我的努力被那個天才訓(xùn)練員掩蓋了。但即使如此,我對你的心意卻從未變過!雖然我沒能成為你的訓(xùn)練員,但是我一定會給你帶來幸福的!”
說著,他突然單膝跪地,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個小盒子。
等等……你想干什么?你要干什么?。?!
我感到自己渾身都在顫抖,但與此同時,脖子卻仿佛被掐住了一般,完全發(fā)不出聲音。
等一下!你這個畜生給我等一下!
“等你出院之后,你愿意嫁給我嗎?米???”他還是說出了那段讓我汗毛倒立的話。
“嗯……我愿意?!倍自?,同樣很自然地說出了那句讓我心碎的話。
……
原來如此,我默默地站了起來,悄然后退。原來,他和米浴在十年前就認(rèn)識了,這不就是青梅竹馬嗎?“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我口中不停念叨著,失魂落魄地離開了醫(yī)院。
走出大樓,我抬頭看著陰云密布的天空,自嘲地想到:“連天都要擺個臭臉來欺負我嗎?真是可笑?!?/p>
我真的不知道嗎?不是的,我只是裝作不知道吧!每當(dāng)周末的時候,米浴總會外出;偶爾帶她出去逛街,她也一幅心不在焉的樣子;有時候,她會突然多一些顯然是男人品味的掛飾;當(dāng)然,每天進出病房的我怎么可能真的發(fā)現(xiàn)不了被更換了的花瓶!
我不過是在欺騙自己罷了,裝作米浴的眼里只有我,裝作不知道她其實有男朋友!
倏地,磅礴大雨從天而降,我卻依然毫無目的地向前走著。
“真是慘?。W尼醬,你怎么落到這幅田地了?”突然,頭上的雨消失了,一個俏皮的聲音從我身后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