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合/原創(chuàng)/病嬌]清冷大師姐入魔后把狐妖小師妹藏起來了(三)
? ? “師尊好?!本壯┣由囟阍诔剀砗?,小聲地問候道。
? ? 和池茗相處久了,師尊反而變得陌生了許多。
? ? 池茗也不喜老者身上的酒味,被緣雪這么一躲,也向后退了幾步,恭敬地拱手行禮。
? ? 老者見緣雪扯著池茗的衣角,池茗卻像是沒感受到似的任緣雪這樣,暗暗挑眉。
? ? “兩個小沒良心的……”老者犯起了嘀咕,心里卻斟酌起來,把原先準備好的無情道的功法往衣里塞了塞。
? ? 看來現(xiàn)在并不是時候。
? ? “師姐再見?!本壯╊H為不舍地牽著池茗的衣角,始終不愿意松開,畢竟接下來,她就要去一個她不熟悉的環(huán)境了。
? ? 緣雪的眼里淚水打轉(zhuǎn),有些懼怕地盯著池茗。
? ? “莫怕?!背剀牧伺乃谋?,施了一道劍訣,“師姐不會讓人欺負你的?!?/p>
? ? 分別時,池茗一直都板著那副久積冰雪的臉色,似乎又回到了當初相遇時那種漠不關心的態(tài)度。
? ? 直到緣雪的背影消失在樹林的綠意中時,池茗才不自然地探了探手,在陽光下感知著剛剛的那份暖意。
? ? 少女抬手遮掩直射下的陽光,望著緣雪離去的方向默不作聲。
? ? 她究竟在惆悵什么?
? ? 輕嘆聲連帶著答案一起,被暖風揉碎在空氣里,彌散殆盡。
? ? 花香猶,別離愁。
? ? “師尊?!?/p>
? ? 緣雪在大殿里左顧右盼,繞了好幾圈,最終還是回到了師尊的座位旁。
? ? 瞑目的老者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詢問起緣雪:“怎么了?”
? ? 緣雪沒有直說,而是警惕地環(huán)視四周,確保師姐不在這里后,才放心地松了口氣。
? ? 她的手指糾結地相互點著:“我感覺師姐好像不喜歡我。”
? ? “哦?”師尊來了興致,一口悶了整壺酒,“小緣雪何出此言???”
? ? “因為,因為師姐總是兇巴巴的?!本壯┤嗔巳嗍中?,“會不會是我哪里做錯了,讓她不高興了?”
? ? 老者沒有立刻回答她,而是輕輕摸了摸她的頭:“不用擔心,你師姐就那樣。”
? ? “你師姐的情況……”老者垂下眉眼,打了個酒嗝,醉醺醺地晃了晃酒壺,“啊,沒酒了,小緣雪你去找你師姐問問在哪打酒吧?!?/p>
? ? 與其讓他一個外人說,不如讓池茗親口說出來,當然,池茗說不說是另一回事了。
? ? 緣雪后知后覺地捧過酒壺,感覺師尊似乎在有意不告訴她,可沒有證據(jù),只得暫且作罷。
? ? 池茗居所外。
? ? “怎么回來了?”池茗偏過頭看向站在一旁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緣雪,語氣放輕了許多道,“什么東西落下來了嗎?”
? ? 緣雪把停留在那棵被捅成馬蜂窩的樹上的視線收回來,警鈴大作——不妙,現(xiàn)在的師姐絕對很不高興……
? ? 她訕訕一笑,將問題咽了回去,指了指酒壺。
? ? 打酒?
? ? 緣雪忐忑地低下頭去,余光里瞥見池茗臉上一閃而過的不悅。
? ? “我送你去?!背剀談Γゎ^就走,帶起一陣風來,拍在緣雪臉上。
? ? “誒?師姐慢點,等等我……”
? ? ……
? ? 一片片苔花在青石板路的夾縫中橫生,斑駁的磚石上平鋪一層光的亮影。
? ? 山的那邊不時傳來野獸的尖嘯,仿佛是黃泉里涌出的怨鬼,同行人講述著一段塵封多年的孤寂和怨恨。
? ? “師姐,非,非要走這里嗎?”
? ? 緣雪被嚇得話都說不連貫了,緊緊靠在池茗的身邊畏畏縮縮。
? ? 池茗沒有理會她,但也沒有排斥她抱著自己,相反還為此放緩了腳步。
? ? “怕了?”
? ? “沒,沒有?!本壯┞勓猿褟姷負u搖頭,可身體卻很誠實地再湊近了一點。
? ? 狹長的青石道上,兩人慢慢地緩緩地前行著,綠絲般的草葉上流淌著顆顆還未蒸發(fā)的碩大的珍珠。
? ? 鳥獸啼鳴,卻只能襯得正午的悠長,正如山的清幽,卻只能拉近兩人間的距離。
? ? 春色小徑,馥郁的酒香連攜著情意,跳入木桶中,釀出葳蕤時光。
? ? 緣雪走到后來也不再感到害怕,因為師姐就在她身旁,在她的世界里,除了師尊,便沒有比師姐更厲害的人了。
? ? 她輕輕地松開抱住師姐的手,想要自己走到跟前去,可不料讓師姐誤會了,以為她走不穩(wěn),于是摟得更緊了一點。
? ? 池茗默默感知著側(cè)邊的溫度,心里仍在思酌剛才的問題。
? ? ——她究竟在惆悵什么呢?
? ? “那個,師姐……”
? ? “怎么了?”池茗從思考中抽出神來,瞥了她一眼。
? ? “額,沒,沒什么。”
? ? ……
? ? 繚繞的云霧逐漸淡去,山下青翠的田野間稀稀落落地坐落著幾座小黑點似的房屋,遙遙望去,頗似幾片茶葉在天地的壺間醞釀。
? ? 勞作的農(nóng)人并沒有注意到突然出現(xiàn)的二人,兩人一路無言地向著城鎮(zhèn)走去,身后不時傳來耕牛的吽鳴。
? ? 緣雪雖收斂著玩心,她應該是曾在這里流浪過的,但池茗還是看出了藏在她心頭上按捺不住的好奇和喜悅。
? ? “師姐你在看我嗎?”緣雪抬頭疑惑地問道。
? ? 池茗本欲搖頭否定,可她在看見緣雪那對流轉(zhuǎn)著世間一切情感的、皚皚白雪似的眸子時,她卻不由自主地怔了一下,旋即慢慢點了點頭。
? ? 也許她惆悵的,便是這對眸子吧?
? ? 惆悵這對從不掩藏任何情感,她從未有過或見過的眸子。
? ? 城鎮(zhèn)的街道上并沒有多么熱鬧,還未到宗派開山門收徒的日子,這里永遠都是祥和一片。
? ? 池茗領著緣雪走到一處酒坊前,摒棄那些雜念,說道:“到了?!?/p>
? ? 緣雪點點頭表示了解,徑直想要走進去,還沒走幾步,就被池茗喊住。
? ? “我去打酒,你在外面等我。”
? ? “可師姐……”
? ? 緣雪有點糾結地不知道該不該同意師姐,因為師尊指明說了讓她來打酒的,結果是師姐代她來做事,這不就成不勞而獲了嗎?
? ? “以后打酒都來找我即可?!?/p>
? ? “誒?!”緣雪訝異地抬頭看向池茗。
? ? 池茗上前接過緣雪抱在懷里的酒壺,扭頭道:“我會問師尊的,如果讓我知道你一個人偷偷下山……”
? ? 她的語氣冷了幾分,沒有繼續(xù)說下去。見緣雪有些被駭?shù)搅耍p輕拍了拍她的背:“去玩吧。”說著把錢袋甩給了緣雪。
? ? 所以——
? ? 她可以自己去玩了?
? ? 緣雪端詳著手中的錢袋,仿佛那是一個燙手山芋,她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
? ? 分量很足,絕對比她以前在地上撿的銅錢多得多。
? ? 可她能拿這些錢來做些什么呢?
? ? 她已經(jīng)能吃飽飯了,不需要再去買饅頭之類的食物了。
? ? 而且啊,這是師姐的錢,她已經(jīng)吃過師姐一個餅了,不能再用師姐的東西了。
? ? 緣雪揉了揉肚子,最終還是選擇在一旁的圍墻處蹲下等待池茗出來。
? ? “賣糖葫蘆嘍——”
? ? 糖葫蘆?
? ? 于是待池茗出來時,看到的便是女孩蹲在墻邊雙手抱著錢袋,眼巴巴地望著街道上賣糖葫蘆的小販的情景。
? ? 池茗深吸一口氣,頭疼地揉了揉眉心,為緣雪這幅放不開的可憐模樣感到心煩意亂。
? ? “師姐?”
? ? 緣雪被突然出現(xiàn)在她面前的身影嚇了一跳,慌張地把錢袋雙手奉上。
? ? “我給你的便是你的?!背剀潇o的聲音龜裂出一道裂縫,無奈和縱容的情緒從其中流露出來。
? ? 她揉了揉緣雪的頭發(fā),將緣雪拉了起來。
? ? “還不是因為師姐平時太兇了……”緣雪低聲嘟囔一句,心虛地咳嗽幾聲,“那,就走啦?”
? ? 池茗頷首,卻拉著緣雪停在了那個賣冰糖葫蘆的小販跟前。
? ? “喏?!?/p>
? ? 池茗將冰糖葫蘆塞在緣雪的手里,不容拒絕地背過身去,留給緣雪一個背影。
? ? “師姐,這,這這這?!”緣雪徹底慌了神,不知所措地愣在原地。
? ? 池茗的背影在澄潔的冰糖中漾出一道道暈影,染開在緣雪的眸子里,活像燃燒的雪,在這個季節(jié)里格外驚艷。
? ? “怎么了?”池茗回頭淡淡地開口道,好似做了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不想吃嗎?”
? ? 緣雪茫然地搖頭,她的確是想要吃,可這是師姐送給她的,雖然她也搞不清楚這其中究竟有什么區(qū)別,但是,但是……
? ? 池茗微微勾唇一笑,俯下身子,用佩劍剝開糖紙,挑下其中一顆紅燈籠似的糖葫蘆下來,用手指捻下來,送到緣雪嘴邊。
? ? “要我喂你吃嗎?”池茗歪頭問道,她的臉業(yè)已和糖葫蘆一樣,紅彤彤的,但表情呢,卻還是那副萬年不變的冰山。
? ? 緣雪咽了口口水,心里的饞蟲被觸手可得的糖葫蘆勾起,“啊嗚”一口咬了下去。
? ? 池茗被指尖的觸感怔住了,剛緩過神,緣雪也學著她,捻了一顆糖葫蘆踮著腳送到了她的嘴邊。
? ? “師姐也吃!”女孩的話語中透露著暗戳戳的期待。
? ? 好。池茗在心里回應道。
? ? 她們很快分食完了一根糖葫蘆,在恍惚間,池茗仿佛看見了那天冬日里街上畢結的紅燈籠。
? ? 原來她惆悵的,是自己這個小師妹,不,緣雪啊……
? (找不到吃糖葫蘆的圖(`⌒′メ),生氣,罷了,加速,加速!快進到入魔。標題和標簽沒有任何問題,如果有,那b站就不應該存在這一標簽,望審核理解,謝謝!
? ? 第一次意識到自己體質(zhì)那么孱弱,差點寄在學校里,今晚如果我有想法,可能會摸一篇短的玩玩,嗯,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