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大型情感連續(xù)?。ńo我自己整笑了）：宏敘事；繆爾賽思篇：神之怒

第一章：O come O come Emmanuel 【來吧，來吧，以馬內(nèi)利】

記事A：人類紀-2194年10月11日 俄羅斯聯(lián)邦首都-莫斯科 距離啟示錄級太陽風抵達還有十七個月——

持續(xù)燃燒十日，蔓延至整個克林姆林區(qū)的大火熄滅。崩潰的首都消防對于大火已經(jīng)無能為力，荒誕的是，十月的第一場大雪最終撲滅了大火。

一大一小的兩個身影在覆雪的道路上，他們繞開了一個舉著燭臺一路禱告的教團。教團的領(lǐng)隊在看到男人袖章上的十字星時敬重的朝著男人鞠躬，而后者并沒有回應(yīng)。

地鐵站入口不遠的地方，一輛坦克的炮塔仍然燃燒著，而它好像已經(jīng)成為這座城市的一部分，游蕩者們圍在尚未熄滅的白磷彈火焰邊，依靠著火焰取暖。大雪將西伯利亞得嚴冬裹挾而來，亞人的叛逆者和人類的軍警們都不打算在這樣的天氣下繼續(xù)幾天前的混亂。街頭難得的變得安靜，而幾日前被當做軍警掩體的地鐵站入口已經(jīng)被槍林彈雨變成廢墟。

帶著兜帽的男人率先翻過了建筑碎片和沙袋堵塞的入口，而長著兔兒的女孩則分離的爬上亂石堆，在男人張開雙手之后跳入了他的懷抱。

一切的物資都過度緊缺，特別是金屬，曾經(jīng)一度輝煌華美的莫斯科地鐵站中，每隔幾步便安裝的吊燈也被拆除，取而代之的，是透著藍綠色冷光的礦石燈管，而地鐵站...破敗與曾經(jīng)的華美重疊在一起，幽幽冷光之下，有種難以形容的怪誕。

一個在地鐵站工作的勤務(wù)員，腰間掛著一個上個世紀才有的音響，其中播放著經(jīng)典的俄語曲子——《窗外有棵稠李樹在搖晃》。他的清掃是徒勞的，站臺上散落著彈殼，偶爾還有燃燒的汽油桶，到處都是燃燒瓶破碎的玻璃，支離破碎的木板和別的什么東西。

亞人的反抗軍短暫的控制過這里，但是和正在地面上發(fā)生的所有荒唐而狂暴的一切一樣，這種混亂已經(jīng)成為世界的一部分，在軍警們驅(qū)離反抗軍后幾天，地鐵又重新開通。

勤務(wù)員把音響的聲音開的很大，以至于那首唱腔哀涼的曲子回蕩在整個站臺上，一種末世感充斥著這個破碎而荒涼的地下空間。

站臺的閘門也被當做金屬材料被拆除，也許不會過多久，滿地散落的彈殼也將被回收。

他們在一個閘口處停下，男人站立之處不遠的地方，還有一灘干涸的血跡。

《窗外有棵稠李樹在搖晃》又循環(huán)了一遍，男人似乎很喜歡這首曲子，跟著哼唱起來。

當?shù)诙说罔F從男人和小女孩面前駛過時，他們似乎仍然不打算登上地鐵。男人牽著女孩的手，表情陰冷的盯著空寂而黑暗的隧道，終于，另一個裹著厚重大衣的人走到了兩個人的身邊。

“以色列的贖金與俘虜，在孤獨的流亡中哀悼?！焙诖笠曼c燃一支香煙，看到男人牽著的兔耳亞人女孩捏著鼻子朝自己吐舌頭，不過他沒有熄滅香煙，而是沖那小女孩笑了笑。

“直到上帝之子的出現(xiàn)。”而牽著女孩的男人對黑大衣的暗號給出正確的回答。

“我們一直在等你為我們舉起神之杖?！?/p>

“所以，他們終于占領(lǐng)了耶路撒冷?！?/p>

暗號結(jié)束，黑大衣從懷中伸出手，摘掉了手套。從兜帽中射出一道冷的視線，博士審視著這位來自人類世界的代表，似乎并不打算和他握手。

“你好，以馬內(nèi)利同志。”（以馬內(nèi)利，出自《圣經(jīng)·舊約》意思是“上帝與我們同在”）

他們?nèi)匀粵]有握手，博士朝著這位人類世界的官員攤開手掌，許久對方才意識到這個動作是什么意思，將整盒香煙和火柴放在了博士的手中。在點燃香煙前，博士松開了牽著小女孩的手：“阿米婭，我們接下來說的話你不可以聽喔?！?/p>

阿米婭盡管鼓起臉頰表達抗議，卻還是用手壓住她的兔耳朵。

“嘶...呼——”博士在吐出第一口白煙時說道：“不管是聯(lián)合政府還是反抗軍，你們的效率都低的讓我絕望?！?/p>

“我很抱歉，博士。但是你要明白，不管是人類還是亞人，指望人之子永遠都保持冷靜，是一種奢望。亞人的反抗軍與我們徹底的斷開了聯(lián)系，如果不通過您和普瑞賽斯小姐的調(diào)停組織，我們根本沒法和他們的高層取得聯(lián)系?！?/p>

博士撇了一眼這位人類世界的高級官員，眼睛里只剩下疲憊。

“很快，調(diào)停也將失去作用，指望你們能團結(jié)起來，簡直就是癡人說夢?！?/p>

“但是我知道，您一直有條不紊的在推進方舟空間站的建設(shè)，已經(jīng)有大批的學者得到了你們的保護。人類世界對于您的行動感到十分的欣慰，博士，在劃定方舟前往塔衛(wèi)二的航線時您再一次向兩個世界都證明了您確實是一位具有上帝氣質(zhì)的領(lǐng)袖。”

“恭維的話還是少說吧，聯(lián)合政府什么時候能確定第一批登上空間站的名單？”而博士似乎不打算將無為的談話繼續(xù)下去，他直切主題，語氣中明顯的帶著厭煩。

“這并不容易，我的朋友，你要知道，這真的不容易。在生存的誘惑下，公平?jīng)]有價值。從一開始，終末地計劃最大的阻力就是其只有少數(shù)人能夠得到生存權(quán)利的本質(zhì)。您得明白，犧牲大部分而拯救少數(shù)，這本身就是對人類道德的一場浩劫。”

“我重申一次，主席先生，方舟號離開太陽系的窗口期只有三年，現(xiàn)在三年的時間只剩下最后的十一個月，在是一個月內(nèi)無法篩選出登上方舟號的人員，無論是人類，還是亞人，都得死。”

“我明白。”嘆息之后，人類官員又點燃了一支香煙“說說我們的備用計劃，”

他從大衣的口袋中取出了兩枚精致的芯片：“這是您和凱爾希博士的意識數(shù)據(jù)芯片，一旦您接受我們的條件，東京的備份將被銷毀，這將是您和凱爾希博士唯一的意識備份?！?/p>

博士接過了他手中的芯片，冷冷的問道：“那她呢？你們沒有為她也留下備份嗎？”

官員聳了聳肩：“普瑞賽斯小姐....仍然拒絕進行意識備份?！?/p>

“......”許久的沉默之后，博士收起了芯片：“我知道了。”

又一趟地鐵駛?cè)胝九_，博士看了看阿爾婭，小姑娘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博士，拜拜~”她獨自一人走上地鐵，一名同樣佩戴者十字星袖章的亞人軍人，向站臺上的博士敬禮致意。

“您....不上車嗎？”

“屬于我的那趟車早就已經(jīng)開走了。你呢，洛弗托洛斯基，我聽說你放棄了空間站登船的名額?！?/p>

官員默默地扯開了自己的衣領(lǐng)，源石結(jié)晶留下的傷疤清晰可見：“已經(jīng)是衰竭期了，沒有意義，我把名額給了我妻子和女兒，我必須要感謝你，博士，是你的努力讓他們有了一線生機。”

“時間不多了，聯(lián)合政府要盡快篩選出名單，我要走了?！?/p>

“你要離開俄羅斯？去哪里？”

“中國，武漢太空港。在那里至少還有最起碼的秩序?！?/p>

“哦...那這恐怕是我們最后一次見面了，代我向凱爾希博士和普瑞賽斯博士問好?！?/p>

“我會的?！?/p>

直到最后，博士還是沒有流出任何一點的情感，但是他的老朋友已經(jīng)習慣他這種“冷漠”他最后一次伸出手，這一次，博士還是沒有和他握手：“我不是你們的同志，也不是上帝的使徒，終末地計劃一旦開始，我將成為人類歷史上最惡的叛徒。我不配和你握手，主席先生?！?/p>

他轉(zhuǎn)身，和來時一樣，孤獨的離開。

“永別了，我們的諾亞......”

.......

莫斯科大學剛剛經(jīng)歷了那場大火的洗禮，生物實驗室中傳出的騷亂并沒有引起博士的關(guān)注。實驗室大廳的中央，巨大的蒼龍化石懸掛在大廳之中，蒼白的骨骼有種詭異的美感。

二樓，一群身穿亞人反抗軍制服的家伙將一間實驗室圍堵。博士從大衣內(nèi)側(cè)取出手槍，朝著天花板明搶。在聽到槍聲時那些亞人驚恐的看向他：
“滾出去。”他的聲音低沉而冷峻，有種不容違抗的壓迫感。那些亞人因恐懼而愣住，博士的第二槍，打在帶頭那人的腳邊“滾出去。”

他又重復(fù)了一遍，這一次，這些烏合之眾便屁滾尿流的逃出了實驗室。

博士打開那扇被圍堵的門，凱爾希披著一件綠色的呢子大衣，白色的長發(fā)幾乎拖到地上，她苦惱的對著黑板上的公式咬著手指，她沒有看進入實驗室的博士：
“你如果還不來救我的話，我們可能就再也不會再見了。”

“沒有那么夸張，你是巴別塔的成員，那些人不敢把你怎么樣?！辈┦空f著，將兜帽大衣疊放在椅子的靠背上“情況如何？”

他的目光也看向凱爾希正在謄寫的公式上，字跡從娟秀而變得潦草，似乎反映了凱爾希從冷靜到急躁的心境。

“不好，再給我五年的時間，也許就能推算完畢，但是現(xiàn)在.....沒有時間了?！?/p>

博士將兩張意識存儲芯片放在了她面前的桌子上，凱爾希此時才轉(zhuǎn)過臉來，臉上寫滿了疲憊和無奈。

“保存者，同意給我們提供協(xié)助，還有時間，凱爾希，事實上，我們有近乎無限的時間去完成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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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事B：泰拉紀-1251年 萊塔尼亞-第三地下城基址 距離末日級源石天災(zāi)爆發(fā)還有二十三個月——

“你看你，領(lǐng)結(jié)都歪了，快過來。”繆爾賽思招了招手，博士便乖巧的站在她的身前，順從的讓繆爾賽思幫自己整理好軍裝的領(lǐng)帶，但這仍然沒有讓她感到滿意：“嘴唇干了，還有些脫皮，我不是說過要好好喝水嗎？”

對于這樣的日常，博士也已經(jīng)習慣，他乖巧的讓繆爾賽思將唇膏抹在嘴唇上，聞到了熟悉的清新的薄荷味。

“真操心呢，第一夫人女士?！?/p>

“那當然了，照顧好主席的形象，可是我這個第一夫人要首要考慮的事情。”繆爾薩斯整了整博士的軍帽，不過她很快就歪頭笑出聲來：“一點也不搭你?！?/p>

博士也看向鏡子里一身軍裝的自己：“是啊......”

他忽然抓起繆爾賽思的手，并使壞的咬了一下她的食指。

“呀！你干嘛?。俊?/p>

“我在想這樣是不是就能喝到水了?！?/p>

“快別鬧了.....”這時她才注意到，博士的手不僅冰冷的嚇人，在緊緊握住自己的同時還在不住的顫抖“博士，居然會緊張嗎？”

“不，我只是...不知道....我們能不能成功?！?/p>

繆爾賽思并沒有如他所愿的說出，諸如我們一定能夠成功一類的安慰，她只是鄭重的扣住博士的手指：“我們會盡我們?nèi)Γ鲆磺杏袃r值的嘗試。別怕，我會一直握住你的手的，好嗎？”

博士笑了，這顯然讓他終于得以安心：“是的，要做的事情從始至終就只有一件。”

和過去的無數(shù)次一樣，他緊緊握住這個女孩的手。

繆爾賽思帶好源石隔離面罩，跟隨者博士那每一步都沉重的步伐，在他們走出基站之前。博士沉沉地說道：“一切都沒有也不會改變，我將始終如一?！?/p>

他似乎是想這樣告訴繆爾賽思，又像是在時刻提醒自己。

這讓繆爾賽思不禁又一次加重了手上的力量，這恐怕是能給于這個人唯一的安慰，她想。

陽光幾乎可以用荼毒來形容，一切都在炙烤中干枯，灰色的萊塔尼亞在陽光下反射著刺目的光線，繆爾賽思不得不因此而瞇起眼睛。巨大的源石地脈正在從垂死的大地中抽干最后的一點養(yǎng)分，這片大地正在死去，無論地上的生靈是否能接受，又或者是否能夠承受。而在生存與死亡無限的輪回更迭之中，在宇宙刻意展示的這種無序與混亂中，似乎有的東西永遠不會發(fā)生改變。

“我似乎終于理解了克里斯滕?！痹诓┦康巧现v臺之前他忽然這樣說道：“不管我們?nèi)绾翁魍?，作為人類，我們的目光仍然不夠長遠?！?/p>

繆爾賽思驚訝的看向博士，但是在她詢問他的話是什么意思之前，博士放開了她的手。

無論如何，那終究是他一個人的戰(zhàn)場。

“.....在發(fā)布會議開始之前，我首先要衷心感謝，在現(xiàn)在這樣極其有限的條件下，各位代表能夠蒞臨。如各位所見，地下城的三期工程已經(jīng)接近尾聲，在本月末尾，工程即將進入最終階段，而在此之前，向地下城的撤離工作便可以如期展開。面對天災(zāi)，我們并非無計可施。只有精誠團結(jié)，我們才有度過難關(guān)的可能性?！?/p>

繆爾賽思在臺下不遠的地方注視著博士的發(fā)言，似乎比起博士，她才是那個真正緊張的人。她緊緊握住長柄傘的握把，她的視線也并不只是落在博士的身上，她知道，真正的威脅永遠都會選擇潛伏。

“但誠實的講，萊塔尼亞與烏薩斯政府的表現(xiàn)實在是令人失望。巴別塔已經(jīng)無數(shù)次的重申過，沒有時間留給我們繼續(xù)一直以來的內(nèi)耗和無休無止的相互爭斗，大撤離的窗口期只有十個月，十個月內(nèi)，如果....”

地面的震動不禁打斷了博士的講話，同時讓整個會場陷入了短暫的騷亂。

似乎是配合博士對于時間緊湊的再一次提醒，泰拉大地再一次展現(xiàn)出她無慈的本質(zhì)。

巨大的源石晶簇刺破了遠處的地殼，由此引發(fā)的地震強度甚至波及到了數(shù)十公里外的此處，這些曾經(jīng)泰拉大陸的人們司空見慣的源石結(jié)晶簇正在以前所未有的強度爆發(fā)，而每一個這樣的晶簇，其體積都是過去無法比擬的。

震動持續(xù)了很長時間，所有人都親眼看見高大千米的巨大晶簇突破地面，將熔融的源石和熔巖從地脈中裹挾而出。這是在所有人預(yù)料之外的情況，而因為多方阻礙，巴別塔努力希望建成的預(yù)警系統(tǒng)工程一度停滯，以至于數(shù)十公里外沒能得到預(yù)警的移動城市在剛才的源石爆發(fā)中被直接摧毀。

而那座移動城市的總轄此時此刻也正在會場之中，這位年輕的女政治家在目睹了自己的城市被毀滅的瞬間幾乎立刻崩潰。而講臺之后幾乎在震動中摔倒的博士也震驚的看著幾十公里外正在發(fā)生的慘劇。

猝不及防的混亂立刻在會場中爆發(fā)。

“所以建造地下城根本就是錯誤的選擇，主席閣下，您永遠也不可能保證同樣的事情不會在地下城區(qū)域中發(fā)生！如果源石結(jié)晶同樣破壞了地下城！數(shù)千萬人將因為您的錯誤判斷而死，你無法為此負責，你不能為此負責?。?！”

而不出所料的，在混亂中，相同的質(zhì)疑以嘶吼般的叫喊爆發(fā)。

原羅德島的成員們，現(xiàn)在是新巴別塔的警務(wù)部隊的干員們迅速警覺起來。以煌為首的幾個感覺努力的想要擠過人群將引發(fā)騷亂的人控制。

但是繆爾賽思清楚，真正的威脅并不在于會場，她立刻選擇了與警衛(wèi)干員們相反的方向，朝著博士的位置飛奔，也是這個判斷挽回了局勢。

“呯！”從混亂的人群中源石銃的轟鳴無法判斷位置，但是所有的彈片都朝著博士的方向噴濺。幾乎是下意識召喚流形的繆爾賽思，將質(zhì)密的水分子變?yōu)楸趬?，在彈片抵達博士的位置之前將博士包裹其中。但事實證明，這還不足以保護博士。因為很快，潛伏在會場外的反對分子已經(jīng)趁著手銃開火的混亂沖進了會場。

意識到即將發(fā)生的事情，博士從繆爾賽思的流形中撞出，盡管干員們拼盡全力的將盡可能多的攜帶者源石炸藥的極端反對分子控制住，還是有其中一人在被重裝干員壓制之前，將炸彈朝著博士和繆爾賽思的方向扔了過來。

在混亂中，博士抱緊了繆爾賽思，將她用力的護在懷中。凱爾希研發(fā)的抗沖擊防護服起到了關(guān)鍵作用，盡管兩個人因為爆炸的沖擊波而被掀飛，好在這并沒有造成嚴重的傷害。

這是新巴別塔遭遇的，來自極端反對組織的第五十七次自殺式襲擊，也是伊甸園計劃的三十次被迫中斷的發(fā)布會議。

襲擊并沒有造成嚴重的人員傷亡，只有幾個重裝干員在炸彈的沖擊中輕傷。

但是，要重新組織這樣規(guī)模的會議已經(jīng)變得極度困難。

數(shù)十個國家已經(jīng)陷入內(nèi)亂，為了爭奪在末世天災(zāi)爆發(fā)之前進入地下城和卡茲戴爾伊甸園的名額，騷亂在全世界范圍內(nèi)愈演愈烈。在抽簽中失去名額的人很快自發(fā)組成抵抗組織。因為對于政府的抽簽結(jié)果不滿，已經(jīng)有移動城市的政府被反抗組織的政變推翻。

博士努力的希望在這樣的情況下重新建立秩序，但是所有的努力都因為相似的原因而失敗。

“都說了要小心一些，疼不疼啊?！泵鎸姞栙愃嫉年P(guān)切，正在被包扎額頭上傷口的博士一言不發(fā)。

“很抱歉，主席閣下....”而巴別塔會議大樓中的視頻會議還在繼續(xù)著，萊塔尼亞的最高政府代表無奈的看著會議這一頭的博士。

“我們將無力阻止正在發(fā)生的一切，很抱歉我們將所有的責任都壓在了貴方的身上，但是萊塔尼亞政權(quán)已經(jīng)無力維持秩序，在既定的窗口期結(jié)束之前，恐怕將由超過預(yù)定范圍十五倍的難民將涌向地下城。很抱歉主席先生，但是我們也只能祝您好運，萊塔尼亞政府會在最后的時間里盡可能的按照您的指示行動，再一次，先生，我們真的很抱歉?！?/p>

通訊在代表的歉意中中斷。

博士只是痛苦的 閉上眼睛，會場中的所有的干員都看向他們疲憊的指揮官，沉默中似乎孕著什么龐大的情緒，正在醞釀并等待爆發(fā)。

“博士.....”

看著博士燃起香煙，并顫抖著將其吸入，沒人忍心阻止。他以驚人的速度，僅僅兩次吐息，香煙就已經(jīng)燃燒到盡頭。

終于.....

他憤怒的講煙蒂在掌心熄滅，但是疼痛并沒能如愿的壓抑住他的怒火。

博士掀翻了眼前的文件，將所坐的椅子用力的砸在會議桌上幾乎立刻就將其粉碎。

“永遠都是如此，對于他們能夠團結(jié)起來，能夠做出正確的選擇永遠都只能停留在我的奢望當中！那些白癡的政客！那些垃圾！蟲豸！他們永遠都只會為我的行動徒增阻礙！我到底要怎么做？！我還能做什么？??！我把能說的話都說盡了，心血都已經(jīng)熬干了，我......咳！咳！咳咳咳！咳！”

繆爾賽思用力的將博士按回椅子上，拍打著他的后背。

“冷靜下來，博士，你垮了就什么都完了，冷靜下來.....”

而怒火爆發(fā)的盡頭是巨大的無力感。

“為什么永遠都是這樣，同樣的錯誤還要反復(fù)多少次......”

“這無疑是艱難的，但是除你以外沒有人能將這個計劃推進下去，我們別無選擇，必須要堅持下去?！笨姞栙愃寂Φ谋ё∷澏兜募绨颍谒亩呡p聲的給與安慰，博士的心跳和呼吸在她的聲音中逐漸平靜。

“沒關(guān)系的，我在的，我一直都在這里?！?/p>

沉默中，博士再一次握緊了繆爾賽思的手。

“繼續(xù)推進地下城的建設(shè)，所有的部門再增加三個點的指標，要搶在窗口期之前完成收尾工作。系統(tǒng)的....系統(tǒng)的調(diào)查反對組織的情況，武裝干員前往萊塔尼亞，協(xié)助政府維持秩序....散會吧.....”

當所有人帶著沉重的心情走出會議室，只剩下繆爾賽思和博士兩人時。
“也許我們真的別無選擇，可能對于我們要做的事情來講，希望能夠拯救大多數(shù)的努力，也只是我天真的幻想?！?/p>

繆爾賽思能夠聽出博士的話語背后的另外一層意思“做一切你認為正確的事情吧，不管怎么樣，我都會陪你到最后的?！?/p>

“怎么會這么難呢？繆繆，怎么會這么難啊.....”

“我知道，我知道......”

唯一能為他做的事情，唯有將他擁緊。

他的戰(zhàn)斗還在延續(xù)。

那痛苦的重復(fù)，仍然重復(fù)著自身。

新系列以雙線敘事，我想講一個敘事上相當宏大的故事。

一條線是人類文明滅亡前甚至會觸及到博士和凱爾希學生時代的一些事情（感謝行文xow老師的手書《青澀的歌》為我提供的靈感）

線路B則是在源石末世降臨之前博士和繆繆的故事。

期間會穿插我對普瑞賽斯，凱爾希，源石，前文明的很多猜想，作為一個預(yù)言家，看看我最后能蒙中多少。

希望大家會喜歡這個新系列，那么我們下期再見了。

哦，對了既然都看到這里了，我也厚著臉皮和大家討個三連支持！

拜托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