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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LP】《向謝德娜揮揮手》科幻 短篇小說

2021-02-08 11:38 作者:靈鶻馬尾鳶  | 我要投稿

Hello,Sedna
向謝德娜揮揮手

推薦語:個體在浩瀚的宇宙和無盡的時間面前是如此的渺小和孤獨。本文將這種孤獨感表現(xiàn)得淋漓盡致,但同時也提出了對生命和文明的思考,是一篇非常優(yōu)秀的科幻同人。

——魔法師T_T

人類和小馬都曾經(jīng)活躍過,但他們彼此錯過了。

——Nightscream

原文地址:https://www.fimfiction.net/story/62921/hello-sedna

作者:shortskinsrtsandexplotions

譯文地址:https://fimtale.com/t/21690

譯者:estiMaDashie

已授權

譯者注:本文并未取得翻譯及轉(zhuǎn)載許可,因為給shortskirt大佬發(fā)私信根本ta根本不理.....?還有,本文大刀,慎入。

這是我第一次翻譯短篇小說,還請諸位多多指教。

簡介:警報聲大作,情報顯示附近有一顆行星,會有生命與我交流么?

Assume? ? ?假如

?

?

我是在做夢嗎?即使過了這么久,記憶的片段仍能穿過這無邊的黑暗來到我眼前,映照在那些如天使一樣漂浮在虛空中的畫面里。它們一下子涌上心頭,這些由色塊、笑聲和溫暖笑容的拼成的小片段在我腦中閃過,但是不久,它們就像彗星或其他所有往事一樣,全部消失了。

?

無論我睡了多久,它們永不消逝,我永遠也無法得知什么是死寂。

?

更別說現(xiàn)在了,因為警鈴的鈴聲正在我耳中穿過。

?

我清醒地睜著眼睛,注視著無限延伸的星海。

?

我把頭撇向右方,瞟了一眼,在環(huán)形艙的另一邊,一串黃色水晶一起閃爍著。一個金屬球狀物旋轉(zhuǎn)著帶動幾個球狀軸承發(fā)出嗒嗒的響聲。

?

是有消息了嗎?是自動駕駛的飛船發(fā)現(xiàn)了些什么?或者說只是個錯誤警報?

?

但這并不重要,我還清醒著,我還活著。

?

我伸出我的前蹄去拿放在椅子上的宇航服。蹄子摸索著宇航服光滑的表面,直到那一條條系帶被全部解開。沒有絲毫遲疑,我輕蹬了一下椅子,旋轉(zhuǎn)著穿過球狀駕駛室,飄向那些正在閃爍的黃色晶塊。我抓著扶欄,低頭用魔法射出一小道光束。這其實相當于魔法運用的復健了,就像吹去沉積在黃銅管上的灰塵那樣,好久沒用過魔法了。我急需充能,特別是遇到這種可能值得我進行廣播的情況。

?

我用了一個小咒語后,閃亮的晶塊黯淡下去,鈴聲也停了。我站起來,走到環(huán)形控制臺另一端的盡頭。爬了幾級臺階后,聽到飛船響動著代表了發(fā)現(xiàn)生命的指示聲。指示燈閃動著,連成一股晶亮的紫色湍流,在環(huán)繞著我的駕駛艙金屬隔離壁上流動。

?

四蹄并用,我沿著控制臺的圓周向前爬,爬到發(fā)動機穩(wěn)定器旁后,將我的角瞄準最中間的晶塊并給它充能,將一股能量充進艦船的心臟。在爆發(fā)出的一陣模糊的咆哮聲后,機器安靜下來,只發(fā)出一些規(guī)律而上下起伏的嗡嗡聲。在那滿是星光的圓窗外,助推器噴著氣體,減緩著飛行器前進的速度。

?

我放眼觀察眼前的宇宙深空,試圖尋找一個肉眼可見的能解釋警報消失的證據(jù)。但我除了漆黑背景上的一塊亮斑,什么都沒找到:一顆恒星!我應該進入了某個恒星系,這周圍會不會有其他星體呢?

?

我沿著艙室爬回我的椅子,輕巧地轉(zhuǎn)向擺在我桌子左邊的計時器。我很好奇這次我在茫茫宇宙中漂泊了多久,三位數(shù),已經(jīng)數(shù)百年了?我嘆了口氣,將計時器調(diào)零,

?

我盯著屏幕,發(fā)現(xiàn)臨近的不只有那顆巨大而顯眼的恒星,還有數(shù)個行星和小行星在好似精心設計過的軌道上運行著。在三圈致密的星際塵埃之間,起碼有十三個星體,其中還有些擁有衛(wèi)星。根據(jù)玻璃屏幕顯示的圖像,應該有一個天體堵在船的正前方。和行星系里其他的天體相比,它可要小得多了,不過,出于某種原因,我的船在經(jīng)過這顆星體時發(fā)出了警報。

?

出于好奇,我透過那道將我的血肉之軀和真空分開的玻璃舷窗向那個星球望去。我用魔法抬起座椅左邊的拉桿。我確實需要省著點用我的魔法,但是只靠蹄子我可沒法完成這么精細的動作。隨著拉桿的運動,深色玻璃容器從中間打開一條縫隙,像一個貓眼,正將它天真而純粹的視線投向前方四散分布著的星際塵埃。此時,鄰近的恒星放出的光芒溫暖著整個艙室。我小心翼翼的控制著裂縫的寬度,以免縫隙太大使里面的核心因溫度變化而熔化。

?

宇宙的神秘面孔在我眼前清晰地展現(xiàn),要找到那顆行星存在的蛛絲馬跡應該并不會很難。很快,在艦首的邊緣處,一個清晰的球狀陰影引起了我的注意。我一邊注視著它,一邊沿著環(huán)狀控制臺滑行,直到能夠再次操縱整艘太空船。我將船頭精準地調(diào)向那顆行星,向她駛?cè)ァ?/p>

?

在我眼前,恒星的光芒投在星球上,刻出模糊的月牙。雖然我正以全速向這顆星球沖刺,但這并不影響我屏住呼吸,靜靜地觀賞著這場太空日出。不久,這顆行星的真實面貌就展現(xiàn)在我眼前:連綿的云霧籠罩著她,看起來像一顆巨大的紅寶石。她簡直紅得誘馬,像一粒保存在冰冷星座中的禁忌之果。在她身上,我找不到任何裂縫,找不到任何表明遭受過撞擊的痕跡,她擁有完美無缺的球狀身軀。

?

不過我馬上在她巨大的身影下找到了一些縮在角落里的瑕疵,這下我知道我船上的警報為什么會響了:有些東西正圍繞著她運行,即使它們和我的船一樣微不足道,它那明顯的非自然的形狀仍非常扎眼。那物體就像龐大紅色幕布上的一劃白色粉末,看起來它有著高反射性的金屬外表。

?

我的心跳頓了一秒,然后意識到這是我做夢都無法想象到的巨大驚喜。

?

我將飛船泊入和那個長方體狀的大石塊相對靜止的軌道中,保持僅數(shù)百米的距離。它仍藏在我駕駛室前的陰影中,若影若見。我看了一眼我的操控面板,發(fā)現(xiàn)它正在分析著眼前這個物體的物理性質(zhì)。我嘗試著掃描它的內(nèi)部空間,發(fā)現(xiàn)里沒有任何密閉措施,當然其中的氣壓也為0。這個小東西孤獨地在空無一物的軌道上運動著,可以推斷,在某個時間點,某個小碎片或者什么其他的微小殘骸擊穿了隔板,空氣突然涌出,將內(nèi)部全部暴露在真空中。但誰知道這是什么時候的事呢?她們得花多久逃離這艘船呢?然而甚至連這艘飛船的在軌時間都無從知曉了。

?

我漫無目的地漂浮了幾分鐘,那個反射著金色星光的白色長方體躍入眼簾,撥動著我腦中沉靜的弦。嘆了口氣后,我向我的右方看去。

?

我抓起那把黃銅蹄槍,扣上黑色的彈夾。

?

我輕咬著下唇,向左邊看去。

?

平坦而潔白的長廊一直延伸到控制室的另一端。上面沒有任何機器、開關或者任何魔力導管,只有成片浸泡在暗淡晶塵中的紅色孔洞。它們的數(shù)量幾乎超過一打,但全部都被冰封在寂靜無聲的歲月中。

?

當凝視著那艘船時,我的鼻翼顫動了一下。但我知道,我的運氣已經(jīng)好的遠超想象了。

?

我最后一次重設所有控制系統(tǒng),將引擎控制在一個穩(wěn)定的功率,以保證在我探索另一艘飛船時我的飛船能夠保持位置。在這一切完成之后,我將自己彈出控制臺,漂浮在駕駛室的正中央。我發(fā)射出一道魔法光束,將管道中的晶體粉塵點亮,那光沿著管道通入我的出艙服。魔法的流光在我的后蹄踝上閃爍著,推動著我前進。如同花滑選手一般,我優(yōu)雅地滑出駕駛室,朝飛船的頸部飛去。

?

我瞟了一眼掛在肩上的玻璃盒子里的蹄槍,想了想我將要做的事。我最終決定還是先不給發(fā)射器充能,起碼得先知道這次發(fā)現(xiàn)值不值得我進行廣播。而且廣播之后,我還得給自己做個小手術才能飛回駕駛艙,所以我必須保證能量充足。

?

隨著我向飛船的另一端飛行,駕駛室在視野中逐漸消失。五顏六色的晶體構(gòu)成的管線充滿了我正穿過的環(huán)形走廊。在去機庫的途中,我經(jīng)過一個旋轉(zhuǎn)著的離心機,里面擠滿了沐浴在金色魔法光芒中的迷你花園。我挪到另一個艙室門口:這是一個擁擠的小房間,一捆捆的文件堆滿了每一個縫隙。

?

最后,我到達了飛船末端的最后一個艙室——登陸倉。魔法的微光充溢著這個巨大的長方體艙室。我再次啟動出艙服上的助推器,強勁的推力使我的耳朵往后折了折,接著我便向機庫中的黃銅梯子飛去。我飛快地經(jīng)過艙室,一塊一塊光滑的墻壁像幻燈片一樣映出我紫色的眼睛。

?

我調(diào)高助推器的功率,沖向艙室中間。我向右邊看去,發(fā)現(xiàn)一塊玻璃在我身旁漂浮著,反射出我光滑臉龐的一部分,還有我那緊繃的鬃毛,然而不一會它們就消失在巨大而昏暗的艙室中了。

?

我惱怒地嘆了口氣,返回去用魔法抓住那塊玻璃,并將它在空中旋轉(zhuǎn)。我向下看,一大片形狀大小相同的玻璃塊整齊劃一地排列在我面前。當我從它們中間穿過,我紫色的身體便化成千百個相同的倒影。我仔細的尋找著,希望能找出到底是哪一塊缺了這一角。不過我很快就找到了——有塊玻璃上有一個洞。我舉起碎塊,熟練地填進那個缺口,最后用魔法抹平它們之間的縫隙。

?

我意識到最近這幾年我花了很多的時間來修復這些玻璃陣列,這提醒我必須得找到一種終極解決方案,不能讓這些陣列永遠這么脆弱易碎。但事實上我總是等到它破了才去修一修。我老是忍不住花大量的時間來探索宇宙,大多數(shù)時候還不如睡上一覺,反正也是白忙活。但是,我有我自己的追求,那可是我出現(xiàn)在這兒的唯一理由。

?

我無奈地嘆了口氣,啟動助推器,沿著梯子爬回預備倉。艙室很小,不過剛好夠我一馬進入。我用蹄子輕輕一劃,將一個柜子解鎖,里面的數(shù)種工具馬上彈起,平鋪在我面前。我隨蹄抓起一個密封挎包、一條插滿了各種金屬小物什的肩帶,還有我最重要的東西——一個紫水晶。輕拿輕放,我打開柱狀容器,小心翼翼地讓紫水晶慢慢滑入。接著,我把一個全面罩頭盔從黃銅盒子里拖出來戴在頭上,扣緊,最后用魔法將縫隙閉合。

?

我旋轉(zhuǎn)著向另一端前進,并透過面罩凝視著我正通過的走廊。我低頭將角頂入控制器,用魔法將其激活,艙門緩緩打開,氣閘門就在前面。我走進去,靜靜地佇立著,等到身后的艙門輕聲關閉,光線昏暗下來時,四周瞬間陷入死一般的絕對沉寂,就像眼前這了無生氣的宇宙一樣。

?

我亮起角,給我面前的幾級臺階打上一圈暗淡的光。吸氣,呼氣;再吸氣,再呼氣;集中精神,一股魔力從獨角中流出,注入我的頭盔,以我的角為起始,一個堅不可摧的泡狀半透明護盾逐漸變大,最后套在整個頭盔上。我可以稍微喘口氣了,得為等會的行動打起精神才行!

?

我用一只蹄子抓緊紫水晶,然后伸出另一只去拉拉桿。隨著轟的一聲巨響,我進入了宇宙真空中。接著我拉下另一根拉桿。強烈而刺眼的光芒馬上擠滿了整個艙室,我趕快用魔法把護盾的不透明度加深數(shù)倍,以防止被附近恒星的光線刺瞎。當光線終于適合后,那顆洋溢著血紅色云霧的行星立馬映入眼簾。

?

像只斷了線的白風箏,那艘太空船漫無目的地在我頭頂那團稀疏的塵埃中漂浮著。我驚異于它閃亮而完美無瑕的表面,很好奇它是不是比我還要老。

?

我繃緊肌肉,一蹄踢開登陸倉的金屬門,飛進虛空。我那黃銅色的飛船逐漸遠去,它身材苗條,細胳膊細頸,四周插上了許多太陽能板,像伸開翅膀的龍一樣,帶我穿越這無邊的虛無。每次離開飛船,我都會感到有些孤獨,但孤獨感最強的時刻卻是每個在船中獨自入眠的虛擬夜晚。

?

我從沉思中回過神來,給出艙服充能,好讓助推器有足夠的能量推著我快速而小心地接近那個閃亮的物體。呼氣—吸氣—呼氣—吸氣,砰—砰—砰,真空的宇宙中聲音無法傳播,密封的出艙服像一只繭,只有呼吸聲和心跳聲在其中不斷疊加和抵消。不管我是否緊張,我必須保持冷靜。這并不是因為我害怕死亡,你也知道世界上有比向死而生更悲慘的命運。

?

直到我離那飛船只剩幾百米的時候,我才意識到它大的離譜,不說別的,跟我那艘小船比比就知道了。不管是誰建造了它,都需要一個巨大的社群齊心協(xié)力才能完成如此宏偉巨制;當然,假如他們的身體和我們的差不多大的話。

?

我離那巨物的表面已經(jīng)很近了,還正好在背陰面,這意味著它的灰色金屬表面應該是冰冷。我放緩前進速度以避免撞上它。在給出艙服充了幾次能后,我調(diào)整了下角度,緩緩滑向它。最后,我觸碰到了它的表面,就像柔軟的毛皮耷拉在堅硬的石壁上。

?

然后就得來硬的了,我從包里掏出紫水晶,用獨角激發(fā)出強烈的光束來給它充能。我的頭盔里全是嘶嘶的轟鳴聲和我用力時發(fā)出的咕噥聲。終于,在爆發(fā)出一陣預示成功的淡紫色光芒后,金屬表面被水晶切出一道尖銳的裂口。

?

在整個銀河系的星光的照明下,我把頭靠近嵌進飛船表面的紫水晶,從獨角中激發(fā)出一束強勁的光束穿過護盾直抵我身前的紫水晶,產(chǎn)生一個覆蓋面積達到數(shù)平方米的魔法罩,罩在飛船的金屬表面上。有了力場的保護,我放心地在這反光的表面上踱步,仔細感受著金屬表面下隱匿的排線和鏈接。我閉上眼睛,靜靜地等待解析儀告訴我哪里最薄,哪里是控制室,哪里是艦橋。

?

找到金屬壁上的薄弱點后,我立馬從肩帶上抽出一個帶著鋒利爪子的工具。和那個紫水晶一樣,用我的獨角給它充能。很快,爪子的尖端就閃出星光般暗淡的紫色光芒——用來切割金屬板正好。它像鋒利的手術刀劃過肉體一樣,輕易地在壁上割開一個圓形口子。完事以后我把工具插回肩帶,用角對準新鮮的縫隙,發(fā)出紫色的光束點亮整個圓形軌跡。最后,用魔法輕輕一拉,整一塊柱狀金屬就毫無抵抗地被我抽了出來。

?

新開的洞里瞬間噴出一堆冰渣子和小碎片,閃電一般撞在我的護盾上。但是不一會兒,充能的紫水晶就造出一個小護盾將洞堵上,把船內(nèi)和宇宙的真空徹底隔開,碎片和冰渣子的噴流也就急劇減小了。

?

我把身后閃爍的星星、血紅的行星和紫水晶都擱在一邊,點亮頭上的護盾當作火炬,小心翼翼地進入這艘廢棄飛船。

?

進入飛船后一個想法馬上躍入我的腦海:這步道可真大??!不過比起它的高度,它并不算很寬,但這也足以說明創(chuàng)造它的生物的身材要比我高大多了。

?

但他們不在了,早在我用掃描儀對整艘船只進行掃描的時候我就可以確定這一點。即使我現(xiàn)在正在它昏暗的內(nèi)部游蕩了一會了,也很難立馬相信在幾個月前、幾年前、或者數(shù)個世紀前這里曾有生物生存過。

?

走廊上一片狼藉,滿地的碎片,一團團的灰塵,不知名的金屬件和一小塊正從我身邊飄過的隔熱板,走廊上全是這些東西。我沒有察覺到任何魔法存在的證據(jù),沒有水晶、沒有篆刻了銘文的墻磚,也沒有任何區(qū)域被施過法。從掛在墻上的五花八門的工具來判斷,創(chuàng)造這艘飛船的生物沒有使用魔法的能力??磥砦沂切疫\的。

?

這艘飛船的復雜度讓我感到震驚,不管是誰造出來的,她們的智慧都完全搭得上她們的雄心壯志。我在一個看起來像控制室的地方停了下來,把我的獨角對準它,然后打開掃描儀。通過掃描儀,我發(fā)現(xiàn)墻壁里有許多硅質(zhì)導管,可能是用來傳導光信號的。所有東西都被金屬蓋了起來,真是太可惜了,要是能親眼見證建造它的過程就好了。

?

我輕輕地將助推器激活,慢慢地滑行,然后在前面拐了個彎到達了一個類似中央長廊的地方。我發(fā)覺在眼前這段走廊的盡頭有一粒黯淡的光點。在好奇心的驅(qū)使下,我俯沖過去,一路上全是各種暴露在外的扭曲纏繞著的線纜和管子。擺在我眼前的是一道半開著的金屬推拉門,我用魔法將門一拉開,房間里的耀眼陽光就馬上涌入我的眼簾。

?

我想我找到飛船的駕駛艙了。一塊覆蓋著玻璃的金屬板上反射著璀璨的星光和臨近恒星的耀眼光芒。在透明艙室的下方,巨大的紅色行星在屬于她的軌道上冷漠地觀察著這艘了無生氣的廢棄太空船。

?

椅子,不過不是一般的椅子,它們?nèi)任绎w船里的椅子大上三倍。這艘飛船內(nèi)部的所有裝備和設施,全都暗示著她們耿直的思維方式——所有東西都棱角分明,直來直去,連天花板和層數(shù)都分的清清楚楚,不像我飛船上的那些那樣圓潤絲滑,渾然天成。我突然想到,駕駛這艘飛船的生物不僅沒有能力自造重力,還不是靠他們自己的感覺來駕駛飛船的。

?

如果這里真的是飛船駕駛室的正中央,我應該能找到一些能夠填進我的晶體陣列的東西,當然前提是這些東西得值得我激活信標。這樣智慧的生物應該有他們自己的儲存記憶的方式。

?

我掃視著陽光普照著的駕駛室,發(fā)現(xiàn)飛船表面所表現(xiàn)的那種極致的極簡主義在這里消失地無影無蹤,所有東西都擰成一團,雜亂無章。所有的開關、按鈕和拉桿都比我的蹄子小很多,我根本沒法靈活地使用。我還發(fā)現(xiàn)許多印刻在金屬板上的文字和符號,它們?nèi)颊R地排成一條條的直線。這種生物竟然能在如此混亂和隨意的環(huán)境下仍保持清晰的邏輯思維!

?

他們的存在無疑是一個傳奇,駕駛這艘飛船的生物肯定擁有淵博的知識。不過,在見識過無數(shù)飛船之后,我相信所有設計飛船的工程師,無論他們是什么物種,他們的設計理念都一定有重疊的部分。我把蹄子鋪在最中間的椅子上,把其他椅子都拉過來,然后觀察著周圍物體的構(gòu)造,仔細感受著。漸漸地,我觸覺的觸手穿過我的頭盔,離開這被太空凍僵的控制室,沿著無數(shù)線纜和隔熱板,感受里面的每一根硅質(zhì)光纜和硅板。

?

很快,我感受到了什么:好像是一個圓盤,上面擠滿了呈同心圓分布的磁化圓軌,說不定里面儲存著他們的記憶,我得把它找出來,放到我的水晶陣列里。

?

在保證籠罩在我頭盔上的護盾不消失的前提下,我輕輕地用魔法切開離我最近的那個機箱。其實這很簡單,拔掉幾顆鉚釘,抽出兩三塊加固的鋼板和金屬片就行了。我的魔法像融化冰雪一樣將里邊最后一塊保護板切開,暴露出那塊磁化圓盤。接著我用魔法將它取出,小心翼翼地裝進我鞍包里的一個密閉小室中,并用一個小咒語密封好。

?

我感覺我已經(jīng)拿到我想要的了,這玩意是我近幾年來第一次感到有興趣的東西。看樣子,不懈地向前探索總是沒錯的。

?

懷著這個念頭,我繼續(xù)著對飛船的探索。用蹄子輕推一下艙壁,我輕柔地滑出駕駛艙,如此一來,我便能再次以優(yōu)雅的姿態(tài)穿過走廊、艦橋和無數(shù)曲折的環(huán)廊了。走廊的兩邊布滿了各種艙室,里面的一切都因暴露在肅殺的宇宙真空中而變得冰冷堅硬。我想,我的飛船可能也會有相同的命運,被生命體拋棄,只剩下毫無生氣的空蕩艙室。

?

然后,我嘆了口氣:該來的總得來。

?

就在這時,某些東西飄進了我的視野里。

?

我整個馬都呆住了,然后更靠近那東西一些。借助魔法,我轉(zhuǎn)過身來,重新注視著我剛經(jīng)過的那些艙室。

?

有東西動了起來,它旋轉(zhuǎn)著,好像有什么東西推動著它。

?

我安靜地向門口飛去,很明顯這個房間只是一眾狹小艙室構(gòu)成的生活區(qū)的一角。當我一進入這個輕易就能引發(fā)幽閉恐懼的小房間,馬上就知道我的猜想一定是正確的。

?

一具包裹在宇航服里的有機生命的尸體,苗條而修長,而且起碼有我身體的五倍重。我辨認出4條肢體,兩兩成對,兩對明顯彼此不同。稍稍彎曲的脊柱和盆骨的大小說明他們靠其中一對肢體行動——他們是兩足動物!

?

那軀體旋轉(zhuǎn)著,漫無目的地在這擁擠的艙室中漂浮,好像并不受時間流逝的干擾。隨著他飄近我獨角發(fā)出的亮光,我的眼睛順著他身體的柔潤線條捕捉他身上的每一個特征:雪白的肌膚,平坦的臉部上有個小小的鼻子,張開的口里有兩排雜食動物的牙齒。一對光潔卻無神的眼睛里映著我角上的魔法亮光,頭頂有一層薄薄的黑色毛發(fā),其中還夾雜著幾叢灰色毛發(fā)。從他頭部的大小和形狀來判斷,他們應該就是那個創(chuàng)造這艘飛船的智慧生物,他們的智力一定不差于小馬們,甚至可能比小馬還要出色。

?

我飄進相連的毗鄰艙室,找到了另一具軀體,他們在形狀上十分相似,只是膚色和發(fā)色不一樣。他們不僅擁有智慧,外貌還個性十足。在下一間艙室里,我發(fā)現(xiàn)了三具軀體,其中有兩個纏繞在一起,看起來是用他們的一對前肢抱在一起的,并利用冰冷的真空將自己凍結(jié)在永續(xù)的時間中。因為接近絕對零度的低溫,他們的身體保持了幾乎完整的形態(tài),這讓我有機會觀察到他們身上的每一個細節(jié)。

?

我知道我此行的目的,我早該離開這艘飛船了。但冥冥中總有東西將我拉向他們,想讓我加入到這永恒的失重芭蕾中。這是我第一次認識他們,當然也可能是最后一次了,要只是想沐浴在這種令馬贊嘆的造物創(chuàng)造出的冰冷碎片中的話,我已經(jīng)走地太遠了。我的前蹄下意識地伸了出去,幾乎就要觸碰到他們的皮膚。但褻瀆他們的記憶是可恥的,我只想分享我的記憶罷了。

?

唉,可惜,他們沒辦法看到我發(fā)出的信號了。是時候離開了。

?

我快速原路返回,離開飛船,帶上紫水晶?;氐酱?,給艙室加壓后摘下我的頭盔。把挎包從背上卸下來,打開艙門的鎖后滑進準備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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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水晶陣列中的每一塊碎片都擺到相應的位置來形成一個弧形,然后激活宇航服上的助推器好懸在它們的上方。我打開挎包,拿出那張磁化圓盤并用蹄子抱著。我凝視了一會這盤狀物,便讓它飄進水晶陣列的凹槽中。

?

接著,我低頭把獨角指向裝載在陣列中的一顆水晶,用一束紫色魔法將它激活,它然后將魔法能量導進陣列后的金屬墻壁。六個圓柱體從墻上滑出來:一個在陣列的下方,另一個在上方,兩個在控制臺的左邊,兩個在右邊。然后,所有的圓柱體都打開,各放出一個小掛墜——有紅的、綠的、藍的、粉的和橙色的。最上面那個的形狀像個皇冠,閃耀著和驅(qū)動船只的魔法一樣的顏色——紫色。紫色皇冠中的魔法分別流向各個掛墜,使它們發(fā)出同等耀眼的魔法光芒。

?

在一次明亮的閃光后,這六顆寶石向那磁化圓盤射出六道光束。一層纖薄的光幕籠罩著整個圓盤,之后光線匯聚起來,射向下方的水晶陣列。

?

一個畫面橫空展開,破碎的影像掙扎著從擠滿雪花狀噪點的背景中擠出,隨著的畫面波動,噪聲幾乎掩蓋過真實的聲音。我飛到閃爍著光芒的陣列上方,調(diào)整陣列中水晶的前后方向。此時,我發(fā)現(xiàn)整個計劃室都回旋著神秘難解的聲音。

?

在多次調(diào)試中,無數(shù)碎片逐漸拼成一個完整的畫面。最先映入眼簾的是洋溢在天空中的微亮星海,接著飄來一塊金屬片,控制臺、開關和導管線纜接連出現(xiàn)。最后,我看見一塊模糊的像是生物軀體的東西在畫面中閃動著。我用魔法調(diào)了調(diào)陣列的頻率。畫面終于對焦好了,他們的皮膚、鬃毛和臉龐出現(xiàn)在畫面中。我看到一個和遺棄飛船中那些生物長得差不多的生命體占據(jù)了陣列的左上方,不過這次他和他們有些不太一樣——他是活的——這是一段記憶!

?

我全神貫注地看著,幾乎皺起眉頭。為了更完美的畫面,我繼續(xù)仔細調(diào)整晶體的反射面和曲率。終于,我把畫面的長寬塞滿了整個陣列,并除掉了所有無意義的畫面裂隙和臟點。這影像仿佛像是為我船上的魔法打造的一樣,兩者之間契合地非常完美,使本馬有機會管窺這些生物的生活,即使他們現(xiàn)在永遠地葬在那顆紅色行星的軌道上了。水晶陣列中傳出的聲音開始轉(zhuǎn)化成一些句子和短語,我能看出發(fā)出這些意義不明的聲音的那張臉正盯著我看:上面刻滿了倦怠和悲傷,但仍保留著呼之欲出的期待與希望。他好像在傳達著什么信息,但我完全無法理解。

?

最艱難的部分開始了:我閉上眼睛,努力地在噪聲中進行冥想,一點點接近這陌生語言的深處。我艱難地在噪聲的狂暴波濤中穩(wěn)住蹄子,發(fā)現(xiàn)到處都是時隱時現(xiàn)的語音碎片和粉碎的內(nèi)在意義。我用解析儀把它們?nèi)际占饋?,再用獨角把它們吸起來,吸進我的靈魂中。緊接而來的便是心跳加速和頭痛眩暈,所有的語音全被打碎,有意義的語句隨后形成,就像一塊巨石擊碎平靜的水面后又恢復寧靜。不斷輸出的語句意義清晰而有力,持續(xù)地沖擊著我的心靈。

?

“…差不多過去兩個月了,”他說到?!叭詻]有任何跡象表明我們會得到援助。身為本次探險行動的指揮者,我不得不做最壞的設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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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睜開眼睛,看到她也正看著我。我知道這是個雌性,我能感受到她的心,通過她誠摯的淚水,她好像能直接與我的靈魂對話。她離家萬里,正盡全力維持自己的勇氣和信心。她把頭向那光學記錄器傾來,幾乎要把她噙滿淚水的碧綠眼睛貼上來,她知道她正在對未來的生物說話,只是不知道那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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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德娜二號和三號探險分隊并沒有出現(xiàn),”她說道,表情十分溫和,但語氣充滿憤恨。“我敢打賭他們甚至根本就沒有出發(fā),W.S.E.C就應該給我們制定一個保險措施,好在計劃發(fā)生巨大變化的時候?qū)⑽覀儚亩咧薪行?!現(xiàn)在好了,我們只得在宇宙中孤獨地漂泊,我們的補給根本不夠撐過五年,更別說完成任務所需要的二十年時間了。第三分隊本該給我們送來足夠我們返航的燃料,但既然他們沒聲兒了,我們也就不得不呆在環(huán)繞謝德娜的軌道上了,要知道,現(xiàn)在她正向海王星那邊運行,這段軌道不但冰冷肅殺還十分漫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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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像的光亮在整個艙室中閃動,我靜靜地觀看著,眼珠子好奇地左右橫掃著整個畫面,但注意力仍集中在她那張大無畏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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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耶隊長提出了一個可能可行的生存方案,”她頓了頓:“我們可以在星球表面進行探索,在地層表面向下打洞。數(shù)據(jù)顯示,在她那厚重的冰冷液態(tài)烴層下方有可靠的熱源,我們可以靠它多維持10年。但是…這計劃并不能給我們帶來任何安慰,因為14小時前,我們好不容易從母星得到了一條消息,卻是一條全球進入緊急狀態(tài)的通告…從它上面的只言片語我們可以判斷,整個西半球已經(jīng)進入完全封鎖狀態(tà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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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鼻翼顫動了一下,哀嘆了一聲后又用嚴肅的語氣接著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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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樣子歐亞集團終于開始行動了。他們已經(jīng)威脅了我們數(shù)十年了:很難想象,為何我們這么低估他們,我已經(jīng)無法得知我的家園上還剩下什么了,但不管怎樣,我們的命運已經(jīng)注定了。既然W.S.E.C已經(jīng)消失了,那就不可能再有第二、第三分隊了,我們只得在宇宙中孤獨地飄蕩,就算回去,也不再有任何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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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臉刷的一下白了,神情變得更加嚴肅。她莊重地看著正中央,然后繼續(xù)她的演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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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現(xiàn)在要不惜一切代價生存下去,既然我們是宇宙中最后的人類了,那我們就得展現(xiàn)出人類最好的一面:友誼、無私和堅韌。我現(xiàn)在該去和整個小隊開會了,接下來發(fā)生的一切都應經(jīng)過民主程序,畢竟,這是人類發(fā)明過的一些最棒的東西中的一個。即使這里已經(jīng)是太陽系的邊緣,我們?nèi)糟逶≈柕臏責岫H切的光流,我們很自豪能夠?qū)⑦@些美好的東西傳播地這么遠。我是馬里莎,謝德娜探險隊隊長,此致,敬禮,愿神佑世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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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一次閃動,畫面變成全白。我仍懸在陣列上空,腦海中全是現(xiàn)在仍回蕩在艙室里的最后那幾個詞,印象深刻。心情沉重的我再次閉上雙眼,沉浸在演講結(jié)束后多余的雜音中,直到解析儀歸為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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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他們都死了?難道他們和我見過的其他文明一樣,在我與他們進行接觸之前就徹底消亡了?或者說眼前這顆行星上像馬里莎說的那樣可能適宜生存,因此有留下零星的仍在活動的人類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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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晶陣列已經(jīng)完成了它的任務,那塊磁化圓盤被不可避免地燒毀了。但沒有關系,我已經(jīng)對馬里莎和她的飛船有一定了解了。現(xiàn)在輪到我了,雖然對她們的認知非常有限,但是我這輩子認一個理:即無論如何,我都會認真對待,即使正處于一片了無生氣的死寂世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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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我睜開眼睛,從獨角上爆發(fā)出一股魔法能量,將整個陣列充上能。發(fā)出幽暗紫暈的晶面旋轉(zhuǎn)著裝配成原來盛放圓盤的凹槽狀。當裝著寶石的六個圓柱體滑回陣列后的金屬壁時,我轉(zhuǎn)過頭,激活我的魔法助推器。我經(jīng)過檔案室和裝滿植物的離心機,飄回船只纖細的艦橋。當走到成片的水晶之間時,我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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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想到接下來要做的這件事,我都會渾身發(fā)冷。我伸出左前蹄,把其中一塊水晶震松并取出。我盯著蹄子上這塊晶體:它又小又纖細,但非常致密。這一塊用起來應該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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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急促的呼吸,我向駕駛艙飛去。玻璃泡外那艘謝德娜探險隊的飛船像只漂浮在虛空中的白色盒子。我的大腦想讓我望向它,但此時我的眼睛正死盯著玻璃盒子里那把蹄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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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有一種將消息廣播出去的辦法——給解析儀充能然后重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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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滑回椅子上,把那塊有白色突起的墊子扔到左邊,然后從椅子上飛起來,用蹄子抓住那個玻璃盒子。魔法流動起來,我把鎖打開,從盒子里把槍拽出來。我握住冰冷的黑色槍柄,很不熟練地打開保險栓。當我把那黑洞洞的槍口轉(zhuǎn)向自己時,里面的晶塊子彈已經(jīng)上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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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就知道任何拖延和逃避都是不管用的,我必須面對。因此我毫不猶豫地用獨角射出魔法光束,將身上光滑的宇航服解開,一個蹄子接著另一個蹄子,我一下子就把宇航服整個脫了下來——現(xiàn)在我整個身子都暴露在空氣中。終于,我把背上的一塊金屬也剝了下來,然后稍稍用了下力,把翅膀張開。沾著毛發(fā)的宇航服和小附件在艙室中穿行,擋住了從彩色孔洞里鉆進來的金色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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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次滑回我的椅子,收起翅膀,做了幾次深呼吸;下面那顆行星光滑而鮮艷的表面深深地吸引著我的眼睛,還幾乎是完美的球體,做墓碑再合適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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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我的大腦一片空白。我舉起槍,對準右邊的太陽穴,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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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晶徑直穿過我的頭骨,腦漿興高采烈地從腦袋中迸出,一邊哼著甜蜜的小曲一邊奔向閃著微弱光芒的太陽。而我正從空中墜向綠油油的廣袤草坪,上面點綴著一群群五顏六色的小馬,全都注視著我,他們的歡笑和喜悅瞬間把我包圍我。我開心地啜泣起來,接著又穿行在晝與夜兩個半球中,一邊是斗轉(zhuǎn)星移一邊是窗外晨光中的明亮彩虹將過去與朋友們的歡愉時光送進我的腦海:一起唱唱跳跳,一起野營一起甜食,一起聽暖爐夜鐘聲,一起躲避窗外呼嘯的寒風,一起打雪仗,一起在悶熱的午后去河邊或湖邊或小溪旁野營,一起見證萬畝花田的綻放,一起歡笑,互相許下相親相愛、永不背棄和甜甜蜜蜜的諾言,一起數(shù)天上的星座,給它們命名,以此讓大家銘記彼此的名字和笑容,即使永恒的虛空終將把我們吞噬;隨著水晶從我頭骨的左邊鉆出,她們的眼睛和臉龐在閃光中逐漸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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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晶子彈砰的一聲打在左邊的白色墊子上,空氣中彌漫著血腥味,血液浸滿了子彈的落點。我疼的要緊牙關,這疼痛倒不是因為傷口正迅速愈合導致的,而是正在我身體中涌動的燙馬的魔法能量。解析儀還沒有接好,而重新連接的過程使這股魔法能量變得十分不穩(wěn)定,我得趕在它失去控制之前好好利用這些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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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感到我腦中的傷口完全愈合之后,我從椅子上站起來,滑向環(huán)形艙室的中央,用獨角發(fā)出與周圍的星星一樣亮的光芒。一股一股的魔法能量從我的頭上流出,充入這艘飛船的每一個元件。艙室中排列著的水晶閃著五花八門的圖案并發(fā)出巨大的轟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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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前方,飛船的外面,一根金屬長柱子開始展開,它的尖端分開并組成一個水晶圓碟,上面閃爍著明亮的紫色魔法光幕。當我將能量通過解析儀充入其中時,上面的光幕開始隨著我心跳的頻率閃爍起來?,F(xiàn)在,只要我想,就能將信號在所有頻段進行廣播。底下的紅色行星將接收到我的聲音,甚至臨近的恒星系也能聽見——前提是那兒得有生命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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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不多想。我自豪地、莊重地、充滿希望地開始我的演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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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德娜,你好,我是暮光閃閃,來自一個被稱之為小馬國的世界。哪兒本來有許許多多的小馬,還有很多其他活潑快樂的生物,她們天真無邪,享受著平靜而喜悅的生活。她們?nèi)紦碛忻篮谩⒅腔酆蛢?yōu)雅的心靈,能與其中某幾個時代的她們成為朋友讓我感到非常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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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了次深呼吸,閉上雙眼,伸展開我的雙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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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隨著時間的流動,她們永遠地逝去了。我是曾經(jīng)那個小馬國的最后遺孑了,我可能還稱現(xiàn)在的她們?yōu)榕笥眩遗c她們已經(jīng)毫無共同之處了。數(shù)個世紀過去后,我逐漸意識到我的使命不是固守在那個世界,不是去做那個小馬國最后遺產(chǎn)的唯一守靈馬,我生命中還有更多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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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努力擠出笑容,勇敢地睜開眼睛朝駕駛室外望去,不是那艘遺棄飛船,不是那顆行星,更不是無數(shù)恒星和宇宙塵埃組成的星海,我望地更遠,直至宇宙的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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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一起出現(xiàn)的,是小馬國的愛,小馬國的精神。然而所有這些,都比不上友誼。沒有什么是永存的,無論是無處不在的恒星、四處漂浮的宇宙塵埃還是分隔你我的遙遠距離,都不可能一直存在。然而,在宇宙的某個角落,一定能找到一個靈魂,更重要的是,這個靈魂渴望朋友,我相信,和平友善是我們的天性,我們絕不想被戰(zhàn)爭撕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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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力飛船上的金屬桿逐漸開始褪色了,我能感受到體內(nèi)的魔法正在消退。給我做廣播的時間總是太少了,我不得不盡全力通過解析儀將其維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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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真如你們所說,謝德娜上還有人,還有人能聽到我的演說,請務必與我聯(lián)系。即使只有一個句子,那怕只有一個字也好,”我醒了下鼻涕,哽咽地繼續(xù):“無論你們告訴我什么,我都能接受,無論是什么過錯,無論你們是害怕還是驚喜,我都能接受。請務必理解,我正在尋找著你們,而且我全心全意期望謝德娜上的你們能一切平安、幸福美滿。雖然我是永生不朽的,但這并不妨礙一條真理:朋友雖非天生,但我們也決不是天生的敵人。這條真理跨越整個宇宙,超越時間和空間的限制,比永恒更持久,比光線更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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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一刻,金屬桿不再發(fā)出閃光,一切都歸為沉寂,包括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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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jīng)在太空中漂浮了幾分鐘,幾個小時,幾年,甚至數(shù)個世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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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嘆了口氣,明白根本就不會有回答,我也不想聽,更不會抱任何希望,就好像我其實并不想活著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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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著疲憊的身軀,我再次望向機械臂末端的儀表盤,然后用一只蹄子抓住天線,調(diào)向這個恒星系的明亮核心,對恒星系的內(nèi)層的進行掃描,而我的腦海中則回響著馬里莎的演說。接著,我發(fā)現(xiàn)從內(nèi)向外數(shù)的第三顆行星似乎頗有希望——上面充滿了氧氣,溫暖的海洋和湖泊擠滿了行星的表面,但是充滿著致命的輻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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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收機仍保持安靜,沒發(fā)出過任何一絲響聲。沒有警鈴,沒有反饋,沒有信號。謝德納仍沒有任何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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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慢慢地穿好宇航服,滑離接收器的控制臺,飛回我的座椅,并把椅子向上升了幾級臺階。我調(diào)整好推進器,狠的一加速,飛離陌生飛船的殘骸,向太陽系的核心部分進發(fā),直指第三顆行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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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生命幾乎不可能存在在那種遭受極端嚴重污染的星球上,但我畢竟經(jīng)歷過比這更離譜的事情,而我還打心底相信這種離譜的事情有可能發(fā)生,或許,只有夢中才會發(fā)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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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做個好夢吧。


畫師Darksly


【MLP】《向謝德娜揮揮手》科幻 短篇小說的評論 (共 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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