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恐怖襲擊

　　“兩個億，不然沒得談！” 　　電話掛斷。 　　孫大彪的話算是徹底終結(jié)了王老板的算盤，沒想到這家伙是個只認(rèn)錢的混蛋。 　　“王總，怎么辦?。课疫@邊打聽的消息，尚武陽那邊進展很順利啊?！?　　經(jīng)理站在一旁，手心冒著汗。 　　王德福，46歲，年輕時靠著家境開了一家保健品公司，起初也很成功，但王德福卻有著自己的野心，為了更早“開上跑車”，王德福托關(guān)系認(rèn)識了蘇浦地下的黑惡勢力。 　　只有政府禁止的，才是賺錢的，不舔刀尖，怎么過上好日子？ 　　他在黑市中買下了一條毒品運輸?shù)木€路，拿到貨再倒賣出去，賺取幾十倍甚至幾百倍的差價。 　　但想把毒品從原產(chǎn)地運進蘇浦，卻是十分困難的。 　　運毒，還得靠門路。 　　前前后后的打聽中，王德福得到了一次會見孫大彪的機會。 　　這孫大彪經(jīng)營著蘇浦80%的娛樂場所，包括其中最大的玄武島娛樂城，他談吐溫爾儒雅，給人文質(zhì)彬彬的印象，而他的真實身份卻是一個無所不為的惡人，黑二代。為了金錢利益可以不擇手段。 　　交談后，王德福同孫大彪達成了協(xié)議，每批貨三成利潤，運輸安全就不必再操心了。 　　兩人就這樣合作了許久，現(xiàn)在王德福有麻煩了，而孫大彪則直接丟下了他。 　　因為他有脫身的辦法。 　　如果王德福被抓了想要拉他下水，那就把他做了，尚武陽那邊會麻煩那么一丁點兒，但其他四個警局，輕而易舉。 　　當(dāng)然，他愿意拿錢也不是不可以，雖然趁火打劫很不道德，但他的字典里要是有這兩個字，黑老大這把椅子又怎么會幾十年如此牢固的焊在他的屁股底下。 　　眼下只有制造更大的混亂了，趁警方的注意力被吸引的時間，收拾東西逃到外城去，王德福心里想著，因為被查出販毒，那后果是誰也承受不起的。 　　他怎么想得到一個窩點接近一百號人，一下子全蒸發(fā)了，更惱的是直接就是尚武陽來接手這件事，他和孫大彪聊的時候知道五大警局有三個，都沒有表面上那么“正義”，完全可以送點禮就解決了。 　　這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霉嗎？ 　　好在多年走刀尖，他除了孫大彪這一靠山，其他關(guān)系也認(rèn)識的有。 　　“嘟—嘟—嘟” 　　一個華麗的房間里，一男一女光溜溜的躺在床上，見電話響了，女的一把抓過來，這是私人號碼，她并沒有惱火。 　　…… 　　“哦？牛柳肉嗎？不好意思，倉庫已經(jīng)沒有存貨了?！?　　凍庫取貨窗口的工作人員十分無奈的向面前的老人攤手，但馬上又取出一張票據(jù)：“不過您可以拿這個去瑪頓港口換，這是GS的支票，商販們認(rèn)得，也會收的。” 　　工作人員將簽好的支票遞給老人，老人道過謝，便轉(zhuǎn)身離去。 　　夏斗說想吃肉，明叔便打算給九對烤牛肉吃，問過鹿一企后他一大早便來到了凍庫，可誰知食堂搶先一步，將剩余的牛柳肉全部拿光了，沒辦法，只好叫上一企和哈里斯，親自去一趟瑪頓港口了。 　　“毛肚嘞！剛切的毛肚！牛腿牛肚牛腦殼嘞！” 　　“鱘魚！有賣鱘魚的嗎？酒樓收鱘魚！” 　　“新鮮的豬肉！” 　　上午9點，所有禽魚菜谷全到齊了，買的，賣的，正是瑪頓港口一天最熱鬧的時候。 　　明叔和鹿一企，哈里斯兩人走在街道上，挑選著合適的牛肉。 　　瑪頓港口商販眾多，商品自然魚龍混雜，明叔這么一大把年紀(jì)，自有一套買菜的方法。以前在城西買菜時，那里的商販都說貨是從瑪頓港口進的。 　　明叔沒去過市中心的瑪頓港口。太遠了，如今到GS做私廚，離瑪頓港口也就總部向東兩公里的事。今天一見，果然氣派！和西郊的農(nóng)貿(mào)有些商販在地上鋪層布就當(dāng)攤子不一樣，這里全都是整齊的商鋪。 　　市中心嘛，西郊的環(huán)境條件自然與其無法比較。 　　“要龍蝦嗎？個老大嘞！您瞧！” 　　一個壯漢伸手握住一只鰲蝦的蝦背，遞給路過的明叔，明叔見那蝦眼睛明亮有光，末肢和背上沒有坑坑巴巴的痕跡，胡須時不時的顫動一下，腳和背也是抖動著在反抗壯漢的手。 　　明叔見賣相確實不錯，想到好久沒整些好東西給九隊補補營養(yǎng)了，便開口問道：“這蝦多重？” 　　壯漢覺得有戲，取來稱將蝦放在上面：“喏！三斤半，師傅嫌老，給您換只小的?！?　　“嘿，老板明白人！換只兩斤左右的來?！?　　“好嘞！這只如何！” 　　壯漢又從水箱里抓過一只，一稱，二斤差一兩。 　　“可以，多少錢？” 　　明叔看這蝦很有活力，便打算買了，在西郊還真買不到這么好的蝦。 　　“168一斤” 　　“168啊……一企，給錢！” 　　“還是老師傅實在，那我也不和你瞎說了，巖鰲蝦，我們進過來是136，但都是要死不活的，好一點的是克隆蝦，價格差不多，個兒還大，但我們這些小商販沒有證件，拿不到，為了保證質(zhì)量，我們拿的都是152的蝦?！?　　“我瞧你這是打扮不像是超市或者酒樓來的才賣你168，如果是那群家伙來了，得368。” 　　“為啥呀？” 　　明叔一聽愣了，這前后，得長一倍了。 　　“這一片有點頭臉的都是，不給酒樓超市的好果子吃，特別是咱們賣貴海產(chǎn)的，您想啊，一百多的蝦他們拿去往頭上套個賀卡，絲帶一捆，整個好看點的箱子管你干冰還是氧氣，往里面擱幾包，您瞧吧，沒個五六百您拿的下來？” 　　“我們這一片都不是什么富裕人家，老百姓想嘗鮮，大家做了這買賣的都理解，特別是那海華閣的，把老百姓的錢當(dāng)錢嗎？賣的就是個商務(wù)?！?　　這句話一下子戳中了鹿一企和民叔的心窩子，明叔忙問：“你是誰？” 　　壯漢歪嘴一笑：“嘿嘿，您別問，總之，食材是拿來吃的，不是拿來吹的?！?　　“這是悄悄告訴你的哦，莫給別人講！” 　　壯漢說完往明叔的口袋里塞了五只對蝦。轉(zhuǎn)而又吆喝道：“賣蝦嘞，剛到的蝦，對蝦紅蝦小青龍嘍?！?　　鹿一企提著剛買的蝦，陪著明叔一同看牛肉去了，很快看上了一家店。 　　這家店不算大，中規(guī)中矩，鮮紅的牛肉擺滿了一柜，店墻上掛著大小不一的牛頭，還標(biāo)明了種類，產(chǎn)地等多種信息。 　　“老板，牛柳怎么賣的？” 　　正當(dāng)明叔打算問價錢時，人群中突然傳來一連串的槍響，所有人如受驚而亂竄的老鼠一樣亂作一團，抬眼望去，三輛汽車正朝這邊飛速駛來，槍聲是從車?yán)锾匠鰜淼哪莻€蒙面人發(fā)出來的，他對著天空開了數(shù)槍。 　　“叔！快蹲下！” 　　哈里斯將兩人推進店內(nèi)，自己往后一躍跨上攤位才躲開飛來的汽車，汽車?yán)飹伋鰜韼讉€黑乎乎的東西，哈里斯一驚。 　　“炸彈！？” 　　哈里斯抬手護住頭部，但黑色的東西沒有爆炸，而是在落地后快速旋轉(zhuǎn)，釋放出陣陣濃煙。 　　“不對，是……咳咳，催淚瓦斯?！?　　哈里斯輕咳了幾下，便分析出了煙霧成分，同時不再對煙霧產(chǎn)生反應(yīng)，朦朧之中，他看見幾個黑影從車上跳下，拼命在煙霧未散去之前將各種食物刨進車?yán)?，把四周的貨架洗劫一空?　　“可惡，別想…” 　　“咳，咳…咳！” 　　哈里斯剛想追，身后便響起了一陣陣咳嗽，他這才意識到明叔，鹿一企，周圍的商販和市民全中招了，而這時汽車再次發(fā)動，沿著河岸揚長而去。 　　“該死！” 　　哈里斯揮開煙霧，找到淚流滿面，雙目赤紅的鹿一企和明叔，為他們進行超能抗體的靜脈注射后，往汽車駛離的方向追去，同時摸出手環(huán)，接通了總部。 第16章 劫匪

　　明叔同鹿一企注射了超能抗體以后，癥狀立刻減緩了許多，而其他人卻仍在流淚與干咳。 　　這便是哈里斯的能力之一。 　　超能抗體由哈里斯產(chǎn)生的驅(qū)逐者細胞吞噬抗原后產(chǎn)出。凡是被驅(qū)逐者吞噬過的抗原，超能抗體都能與其結(jié)合聚沉，同時篡改抗原的基因編排，達到滅殺的目的。 　　但這不是哈里斯的直接進攻手段，只是一個治療措施。 　　哈里斯可以從體表任何地方直接將驅(qū)逐者滲出，濃度極高的驅(qū)逐者如同一群渴血的猛獸一樣在沾染到敵人后侵入其體內(nèi)，開始大肆吞噬敵人的各種細胞，并在體內(nèi)釋放出超能抗體，進而引發(fā)雪崩式的反應(yīng)。 　　同時驅(qū)逐者細胞在滲出后也可以轉(zhuǎn)化成哈里斯想要的形狀和硬度，當(dāng)敵人體表留下傷口后，驅(qū)逐者只需要30秒就能浸染敵人全身然后慢慢將敵人從世上“驅(qū)逐”。 　　驅(qū)逐者細胞除了產(chǎn)生超能抗體以外還能分泌一種溶聚劑，能與超能抗體發(fā)生專一催化反應(yīng)生成大量泡沫狀物質(zhì)，所以除了截肢，很難使用高溫等其他物理手段清除。 　　當(dāng)然驅(qū)逐者也會啃食哈里斯自身的細胞，再生分裂速度不夠快將完全無法維持驅(qū)逐者的工作，這也是GS選擇用人造人來當(dāng)載體的原因。 　　從干細胞開始，全部進行特殊強。 　　另外驅(qū)逐者細胞的活性及吞噬能力強弱可以由哈里斯自行掌握，一共分為I~IX九個等級。 　　哈里斯一般不會將驅(qū)逐者的活性激發(fā)到V級以上，因為IV級活性是機體安全的最后底線，超過IV級便會在不同時間后引起逐漸加劇的不適感，此時需要佩戴面具抑制或者人為注射對應(yīng)活性的抑制劑。 　　否則，哈里斯可能會…… 　　死亡 　　但面具最多也只能壓制住VII級的活性，VIII級活性的抑制劑仍在研制，IX級，現(xiàn)在壓根就是空談！ 　　“上校！瑪頓港口發(fā)生了恐怖襲擊，敵人使用了催淚瓦斯，他們逃的很快，我追不上他們，請總部立刻調(diào)出這段區(qū)間測速里超速的車輛并立刻出動人員進行追捕！” 　　哈里斯追出二里路，勉強看見了汽車的尾燈，但還是在下一個岔路口跟丟了。 　　“嘟！嘟！嘟！” 　　威格森那邊到了前臺，果真有3倆汽車一直在以90千米的時速橫穿市區(qū)，他當(dāng)即按響軍備組的警鈴。而這時，軍備組四隊剛好從訓(xùn)練場上下來，聽見警報后不由分說個個披上戰(zhàn)衣奔向1號車庫。 　　車庫的大門在閃爍的紅光中緩緩開啟，兩輛并排的QCI突擊戰(zhàn)車幾乎同時點火，在微微的轟鳴聲中懸空而起。 　　“當(dāng)前離地高度，8米，預(yù)計20秒后下降至4米，推進器正在預(yù)熱。三，二，一……點火！” 　　一束絢麗的藍紫色火焰從車尾噴出，戰(zhàn)車起飛。 　　這個龐然大物雖然是車，卻沒有一個輪胎，取而代之的是6個懸浮渦輪，使它可以低空飛行，在追擊中回避擁堵的人群和車流，QCI突擊戰(zhàn)車的最大時速是—340千米！ 　　“穩(wěn)一點！穩(wěn)一點！要是把飛艇或廣告牌撞了，工資可全賠了！” 　　“當(dāng)前位于市中心，時速已下調(diào)至100千米，請駕駛員小心駕駛。” 　　“你看吧！AI都叫你穩(wěn)一點！” 　　“我知道！不要叫了！那你來開啊！” 　　駕駛室里永遠充滿著歡樂。 　　QCI突擊戰(zhàn)車的駕駛方式比較特殊，有兩個浮球代替方向盤和油門，駕駛員踩的僅僅是剎車和換擋，只有在發(fā)生側(cè)翻的時候，車內(nèi)的人員才會感覺到明顯的傾斜。 　　兩臺鋼鐵巨獸在空中齊驅(qū)并駕，往雷達上的紅點追去的同時引來陣陣回頭。 　　“哈里斯，你師傅他們已經(jīng)接到了，我把敵人動態(tài)圖分享給你，需要告訴格蕾絲小姐嗎？” 　　“不，這種事情不需要勞駕她親自動手，你轉(zhuǎn)告她把休息室廚房里頓湯的火關(guān)了就行?！?　　哈里斯將自己認(rèn)為最要緊的事情交代給上校后，掛斷了電話，看著地圖上的紅點思考著最優(yōu)路徑。 　　…… 　　“開快點！不然警察就追上來了！” 　　一個蒙面人叫喊著摘下頭套，露出雜亂的頭發(fā)和胡須，凹陷的眼窩里裝著灰暗的眼球，但他看向后座的食物時眼里卻又閃爍出點點希望的光芒，不自覺地咽了下口水，很快又堅決的搖了搖頭，戴上頭套坐下環(huán)顧四周的情況。 　　汽車很快駛離了市中心進入了城南，如果30分鐘內(nèi)還追不上他們就麻煩了。 　　因為到了南郊，小山頭比較多，地勢復(fù)雜，QCI突擊戰(zhàn)車恐怕不得不降下輪胎回歸大地的懷抱，更要命的是劫匪對這里的小路似乎很熟悉，先一步到南郊的那輛車，現(xiàn)在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地圖上未標(biāo)記道路的地方。 　　哈里斯已經(jīng)抄近道進入城南了，顯然，即使是人造人，11路的速度也遠遠趕不上輪胎。 　　南郊，貧民窟 　　一輛汽車駛來，兩個蒙面人將搶來的面包，水果，熟肉，罐頭以及飲料大把拋灑在土路上，餓瘋的窮人們雖然一擁而上，卻仍不忘向離去的汽車揮手道謝。 　　接著是第二輛汽車，他們又拋出大米，面粉，玉米……同樣迅速離去。 　　第三輛汽車來了，被包好的蔬菜和禽肉從車窗里，后備箱里滾落。 　　劫匪們似乎甩掉了追兵。 　　這是南郊貧民窟三個月以來最熱鬧的一天。 　　終于汽車停在了一棟破損的矮樓前，由生銹的鐵絲做成的簡易柵欄隨意的圍在四周，蒙面人們此刻都將頭套摘下，他們的肚子無一不在咕咕的叫喚，卻依然先敲了敲那扇陳舊的木門。 　　一位蒼老的婦女裹著頭巾，顫巍巍的扭開門把，看見這幾個大男孩后臉上無比驚喜。 　　“哥哥哥哥，我們有吃的了嗎” 　　幾個小小的腦袋從門縫里擠出來，男孩的手臂只有薄薄的一層皮肉，女孩們頭發(fā)凌亂，四肢和蘆柴棒已經(jīng)沒什么兩樣了。 　　“我告訴過你們，不可以去做這個的……” 　　老婦女捂著嘴巴嘶啞的聲音，從干渴的喉嚨里冒出。 　　“我們早就做好覺悟了，如果老大能搞到車，那我們就去做，不能讓您和弟弟妹妹們還有大家活活餓死?。　?　　“媽媽，您吃吧?！?　　一個男孩向婦女遞上一塊面包和一瓶水。 　　婦女看著這大而軟的生命，三個月的食不果腹，令他全然忘記了谷物是什么味道，但他還是將面包分成好幾份，遞給那一雙雙不肯伸出的小手。 　　“媽，您別這樣！還有呢，肉，菜，油都有！” 　　男孩說著便流淚了。 　　男孩們又從車上搬下來許多東西，和家人們吃上了較為豐盛的一餐，正吃時，身后驀然響起車輛的引擎聲。 　　“七弟，八弟，你們帶著媽媽和弟弟妹妹們進屋里，無論發(fā)生什么都不許開門?！?　　“那大哥你呢？” 　　為首的一個男孩將包袱遞過并推著他們，個子最小的男孩著急了。 　　“別問，快走，照顧好他們，我們生在這里，和城里的家伙作對，現(xiàn)在即使流血，也是我們的報應(yīng)?！?　　剩余的六個男孩見七弟把門別上以后，又重新將頭套帶上，把手上的槍捏的緊緊的，同時感到一股不可推脫的責(zé)任感，就像是父親必須在危難時刻站出來保護家庭那樣。 　　兩臺灰藍色的裝甲車片刻后來到了這片荒涼的空地，與六位蒙面人對視著，哈里斯在車內(nèi)看見一旁散落的食物，又看了看那三輛汽車，確認(rèn)他們就是洗劫瑪頓港口的劫匪。 　　蒙面人們躲在車后：“我們不想殺人！但告訴你們吧，這些車都是炸彈！不想死就趕緊滾！” 　　哈里斯聽罷跳下車：“反抗沒有好處，我希望你們放下武器，給你們?nèi)昼娍紤]一下?！?　　“混蛋，聽不懂話嗎！” 　　一個蒙面人從車后翻滾出來，對著眼前的白衣男人一陣掃射。 　　子彈打在哈里斯身上，不，應(yīng)該是打在有驅(qū)逐者細胞滲出形成的軟甲上，彈頭在命中前就全被細胞組成的小觸手抓住了，它們用力擠壓，啃食彈頭來攝取鐵質(zhì)，錳，硫等元素來提高自己的活性。 　　“好吧，我明白你們的選擇了。” 　　哈里斯捏緊拳頭，那些小觸手像收到命令似的將彈頭逐個吞入，隨著哈里斯用力一震，被啃食過的鐵渣，現(xiàn)在調(diào)轉(zhuǎn)頭來攻擊發(fā)射他們的人了。 　　發(fā)射的壓力和推力有多大，看看那些可憐的汽車就知道了，他們?nèi)缤芰巳f箭穿心一樣，渾身是窟窿，汽油也撒了一地。 　　蒙面人們正打算繼續(xù)開槍，卻看見哈里斯露出一個邪惡的笑容。 　　“喂，我說，離這里最近的消防局也得10分鐘才能趕到吧?！?　　“你問這個做什么！” 　　“10分鐘，燒死你們所有人！就把你們連同矮樓一起焚毀！” 　　驅(qū)逐者細胞涌上哈里斯的手臂吐出一枚被磨得發(fā)亮的彈頭，他留了一發(fā)，因為他動了殺心—他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他的家人！ 　　彈頭從哈里斯指尖射出，徑直飛向一塊巖石—下面流淌著汽油。 　　如果彈頭劃過光禿禿的巖石產(chǎn)生了火花， 　　那么， 　　最后會發(fā)生什么有趣的事情呢？ 　　最近的一個蒙面人立刻飛撲出去，他用心臟被擊穿的結(jié)果代替了哈里斯想象中的火燒連營。 　　“哥哥！哥哥！” 　　這時門開了，一個瘦弱的小女孩，從里面踉踉蹌蹌的奔來撲在蒙面人的尸體上，哇一聲便哭了起來。 　　“七弟！你干什么??！” 　　為首的蒙面人叫了起來，但房子里面一聲不響。 　　“哥哥？” 　　哈里斯看著門內(nèi)，心里十分不解，朝著那棟矮樓走去，蒙面人見狀，撲上去想攔，卻被一拳打開，幾名蒙面人要開槍，卻沒有動靜，低頭一看，一灘銀色的東西不知何時爬上了他的槍，并將彈夾給卸了，一抬腳，那灘銀色的糊狀物立刻向他的腿上爬去。 　　皮膚上的刺痛感讓他們不敢輕舉妄動，只能眼睜睜瞧著哈里斯靠近矮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