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醫(yī)殿》第20章:子言天籟救人在米蘭
就像背起來大號的樂器一樣,固定好就飛奔起來,速度絲毫沒有拉下

克拉蘇讓克里斯蒂納幫他點了“翔”和“淼淼”做成的菜,發(fā)現(xiàn)吃起來還真是美味無窮,和聽起來的惡趣味感覺完全不一樣。
既然華亞子教授下個月才會回來,又認識了找人能手克拉蘇,克里斯蒂納決定,今天好好休息,避免埃米爾體力不支,再次倒下。
晚上,三個人一起,就在學校里面,看了一場電影,華亞子編劇作品的首映。
電影仍然是《子言天籟》的系列篇,每隔三年都會推出一部,用以紀念華亞子教授永恒的愛情。

“我在人間堅守著,
你在天堂的幸福,
每一束陽光的照射,
都是你在回眸,
給予我的是溫暖世間的力量,
我知道你最大的向往,
是成為拯救人類的天使,
我能做的是對你保駕護航,
保護我的天使,
去驅(qū)趕病魔,
迎來新生與希望
。。?!?/p>
電影的開頭,是一段歌劇的藝術(shù)表現(xiàn)手法,唱腔悠遠渾厚,在整個影院里回蕩。
埃米左側(cè)的一位男生,從頭到尾都在隨唱,聽起來幾無差異,聲音完全同步,聲線起伏完全相同,分明就是同一個人在唱,確實是在埃米爾左邊傳來的同步歌聲。

“你怎么會唱這首歌,不是今天首映嗎?”
埃米爾心有疑惑,轉(zhuǎn)臉看向左側(cè)的男生,驚奇地問。
由于華亞子是羅馬大學的教授,他的作品并不完全按商業(yè)方式去操作,首映的第一場,用羅馬大學的說法,叫做內(nèi)部首映,商業(yè)上的首映是在下個月,在華亞子教授回來的時候。
電影的主題樂曲,此時,是不可能有人會唱的,除非是作者或內(nèi)部參與創(chuàng)作的人士。
“是啊,我在首映之前就會唱了,因為我就是電影里唱歌的那個人?!?/p>
“哦!“
三顆腦袋都把臉轉(zhuǎn)向了埃米左側(cè)唱歌的男生,同時,前座的也扭回頭,左邊還有幾個,后面的伸長了脖子。
電影在繼續(xù),卻以埃米爾和唱歌者為中心,形成了一個小旋渦。
“噓!噓!”
男生把手指頭放在嘴唇上,做了禁聲的動作,又指了指影幕。
旋渦消失了,影幕的吸引力更大。

他一定是華亞子的電影工作組的人,這是埃米爾內(nèi)心得出的結(jié)論,然后小聲問坐在克拉蘇和埃米爾中間的克里斯蒂納,“他應該是華亞子的學生,我們要不要和他聊聊?“
“要,我們約他出去“,輕聲回復埃米爾之后,克里斯蒂納又轉(zhuǎn)向右側(cè)的克拉蘇,”我們要出去一下?!?/p>
“我也去?!?/p>
克拉蘇不想被單獨留下,他好不容易才認識了女神克里斯帝納,吃“屎”和“口水”的代價都付出過了。
“我們是來找華亞子教授的,你方便出來一下嗎?“
同時,埃米爾輕聲問左側(cè)的男生,指了指外面。
點頭,起立,左側(cè)男生先行離開座位,埃米爾,克里斯蒂納,克拉蘇隨后。
“我是塞托爾*米勒,華亞子教授曾經(jīng)的學生,助手,你們是誰?“
看到三個人全部出來之后,塞托爾*米勒問。
“埃米爾,華亞子教授的妹妹曾經(jīng)的同學。“
“克里斯蒂納*霍爾,華亞子教授可能是我哥哥的朋友?!?/p>
“克拉蘇*里奇,華亞子教授所在學校的學生。“

分別介紹了自己,克拉蘇又補道,“她們兩個不是羅馬大學的,我們在幾個小時前認識,正在幫助他們聯(lián)系華亞子教授?!?/p>
“我也不是羅馬大學的,我在圣彼得堡大學留學,這次是專門回來看望恩師,觀看在羅馬大學的《子言天籟》內(nèi)部首映的?!?/p>
塞托爾*米勒也做了補充。
“我是羅馬大學的學生,還沒有上過華亞子教授的課,只知道他在米蘭做學術(shù)交流,你有他更詳細的信息嗎?“
克拉蘇突然覺得,有了主人翁的責任感,因為只有他一個人是羅馬大學的學生,眼前的三個人,都是外來的學生,或者是其他身份。
“我可以帶你們?nèi)ッ滋m大學見到他,看完首映,我在羅馬大學的任務就完成了,要不,我們繼續(xù)回去看電影?電影結(jié)束之后立即出發(fā)?“
塞托爾的建議,得到一致認同,四個人又全部回到座位上。

影幕上的畫面在定格。
是電影死機嗎?
怎么可能?,
“羅馬再現(xiàn)黑死病,鑒于歷史的可怕,公眾性質(zhì)活動,即時起全部取消?!?/p>
定格的畫面上,冒出一行充滿了死亡氣息的字。
觀眾屏住吸引,眼睛盯著影幕,無形的壓力,感受著藝術(shù)表現(xiàn)力的威壓,被攝人魂魄的死亡意境籠罩著。
“不,這不是電影,不是藝術(shù),是現(xiàn)實的切入?!?/p>
塞托爾*米勒,突然站起來,大叫著,沖向影幕位置。
“請大家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不是電影藝術(shù),黑死病,真的來了,比以往更兇猛?!?/p>
塞托爾*米勒說完之后,又立即沖向埃米爾幾個人的位置,伸手去拉著埃米爾,“走,我們出去,再晚就出不去了?!?/p>
埃米爾被硬拉著跑出來,另一只手拉著克里斯蒂納,后面跟著克拉蘇。
“我們?nèi)ツ模俊鞍C谞枂?,只回頭看了一眼,在他們身后,是沖出來的人潮,有的已經(jīng)跑在他們的前面。
“去華亞子教授的家里,他留了鑰匙給我,準備了食物,他在蘭米的學術(shù)交流,就是關(guān)于黑死病的,他還有另一個身份,是研究黑死病的科學家。“
塞托爾*米勒匆匆忙忙地解釋。
“我要先去博物館?!?/p>
“對,我們要先去博物館。“
埃米爾說,克里斯蒂納跟著說,克拉蘇靈光一閃,似乎明白了什么,“好,我?guī)銈內(nèi)?,博物館可能沒有人,已經(jīng)是下班時間了?!?/p>
“往哪個方向?“
“這邊?!?/p>
克拉蘇沒有半句廢話,回答女神的同時,已經(jīng)帶頭走在前面,埃米爾掙脫了塞托爾,也跟著他們快速前行。

塞托爾停頓了一下,似乎覺得不應該就這樣獨自逃命,也跟在埃米爾后面跑起來。
學校里到處是在奔跑的人,喊叫著,奔跑著,完全不像當代社會的樣子,恐慌似乎讓人穿越到了古代黑死病爆發(fā)期。
連續(xù)的奔跑,讓埃米爾體力不支,在沿著與一條河并行的大街上繼續(xù)奔跑時,埃米爾看著一眼望不到盡頭的路,搖晃了兩下,倒在了地上。
“她是傷病號?!?/p>
克里斯蒂納想把埃米爾背在身上跑,又覺得自己可能沒有那么大的體力,邊嘗試把埃米爾拉起來,邊對著克拉蘇和塞托爾說。
“我來?!?/p>
塞托爾就像背起來大號的樂器一樣,熟練地把埃米爾在背后固定好位置,就立即飛奔起來,速度絲毫沒有被克里斯蒂納蒂納和克拉蘇拉下。

埃米爾又暈過去了,簡直是不像話,故意搗亂的樣子。
克里斯蒂納有了埃米爾上次昏迷的經(jīng)驗,再加上這這段時間對埃米爾的親自照料,以專業(yè)醫(yī)生的臨床經(jīng)驗,心里并不驚慌,只是在數(shù)時間,等著埃米爾醒來。
克拉蘇和塞托爾卻被嚇壞了,尤其是塞托爾,還以為是自己不會照顧人,把埃米爾當成樂器背著,導致埃米爾昏迷不醒的,心里極度不安,懊惱不已。
克里斯蒂納安慰了兩個男生幾句,就自顧自地往博物館里走去。
說是博物館,其實,不如說是一座新型的藝術(shù)館更加確切,跟羅馬其他博物館相比。
博物館竟然有看門人,而且放克里斯蒂納進去了,克拉蘇和塞托爾對看一眼,也跟著進去。
克里斯蒂納在克拉蘇吃“屎“和”口水“餐的時候,已經(jīng)獲得了藝術(shù)家和其作品的信息,也在網(wǎng)路上做了查詢。
進入博物館之后,順利地找到了展館位置,奇妙的是,藝術(shù)家竟然也在,這么晚了,他留在博物館做什么,克里斯蒂納覺得可能是他哥哥的指引。

“費里克斯先生拯救了我的藝術(shù)生命,所以我要守護著他買下的藝術(shù)品,博物館認為偉大的藝術(shù)是有靈魂的,也需要有人專門守護,我是被特許做守護的那個人,這里的一切都由我照管?!?/p>
博物館聘用了藝術(shù)家,照料市場價值水漲船高的藝術(shù)品,從商業(yè)的角度,這是值得去做的事情,也是合理的人性化安排。
埃米爾醒來的時候,是被藝術(shù)家的油彩熏醒的,又臭又香的,熏得人無法安心昏迷,埃米爾提前醒來了,這次僅僅是昏迷了兩天而已??死锼沟偌{覺得,這是了不起的,有進步,歸為是自己照顧得好,醫(yī)術(shù)了得。
埃米爾醒來了,藝術(shù)家卻突然高燒昏迷了,癥狀跟可怕的黑死病一樣,埃米爾醒來時,他已經(jīng)無法說話。
青霉素無效,伴隨的應該是可怕的敗血癥,克里斯蒂納用自制的藥品代替青霉素,給藝術(shù)家試過了,一點用都沒有,病情在急劇惡化。
“我們已經(jīng)出不去了,羅馬全城戒嚴。“克拉蘇小聲說。
“華亞子教授在米蘭,提前做了黑死病爆發(fā)的搶救預案,羅馬沒有?!?/p>
埃米爾昏迷期間,塞托爾已經(jīng)告訴克里斯蒂納和克拉蘇,華亞子的兩任女朋友,都是在研究黑死病時,被感染而失去生命的。這項研究并沒有隨著歷史上黑死病的消失而中斷,而是在被嚴格隔離的狀態(tài)下,一直在做著各種預防和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