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岍哀(即語不標)】城境之靈第一章

? ? 列車在鐵路上飛快地飛馳著,漆黑的夜空中,出現(xiàn)了星星點點的星辰。
“終于遠離了爸爸媽媽獨自生活了呢...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呢......”孟誠憂郁地透過窗外看向漆黑的夜空,獨自嘆息著......
“前方是靈城7區(qū)站,請要下車的乘客盡快做好下車準備?!?/p>
憂郁了一晚上的孟誠,一整夜都沒睡好,在播報提示的時候因為太困倦了,無意中又沉浸在了夢中。
突然一整喧鬧聲傳了出來,孟誠才從夢中驚醒。
看到人們都陸陸續(xù)續(xù)的出了列車,自己才一下從床上驚跳起來,馬上穿上鞋,隨意地將外套披在身上,再將行李箱拖下來就沖出了列車。隨后她又認真地確認了自己有沒有坐過站了。在確認一切都無誤以后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氣,然后走到周圍的椅子上坐了上去,就像泄了氣一樣癱在上面了。
她看著天空,想:“我一個人生活...真的能過下去嗎......”想著,她拍了拍自己的頭,讓自己振作起來,“好了,現(xiàn)在,去找我的住處了吧!”
她擠著如潮水般的人流,艱難地走出了車站。剛踏出車站的那一瞬間,她被驚呆了——到處都是高大的建筑物,繁華的街道,寬闊的馬路......
“難怪這里的高中那么難被選上......雖然這個國家的名字聽起來挺詭異的,而且也像是個城市的名字一樣。但是親自到這里后發(fā)現(xiàn)這里經(jīng)濟都這么發(fā)達了......”
她打開了手機,準備按照地圖找到自己住處的地址,剛打開時,才發(fā)現(xiàn)父母和朋友已經(jīng)打來了不少電話和發(fā)來了不少短信??墒撬晳T性地關(guān)閉了信息,才反應過來,然后嘆了一口氣,“唉...去到住處再看吧?!彼@樣想。
她一邊找著住處,一邊觀望著這之前一直沒見過的繁華的街景。就這樣悠哉悠哉地走著,大概走了30多分鐘,人漸漸少了下來。她終于找到了自己的屋子。
雖然孟誠家里的經(jīng)濟條件并不是很好,但是在這種大城市里的非黃金地段里租下一間兩室一廳的小公寓還是可以支持的。她找到了自己的房間,剛打開門時,就被眼前的景象驚住了——家具是新買的,房間也都才剛裝修過。當她看到桌上的一張紙條時,他感到了一絲感動。
“喲,還挺厲害的,在靈城外被靈城高級中學看中。來到這也要繼續(xù)努力??!加油!~\(≧▽≦)/~”
這張紙條是房東留下來的,也就是說,房東還為了鼓勵她換了新家居和重新裝修了。“以后一定也要好好報答一下這個房東啊......”她想著。突然孟誠的手機響了起來。她拿出來一看,是自己的母親打來的電話。
“到了嗎,一路上都順利吧?”
“嗯,到住處了。”
“還是那些話,女孩子一個人在外面生活要非常小心明白吧。你也別在外面就貪玩,你好不容易才去了那么好的學校,別荒廢了。但是如果是孟誠的話我也就放心了......”然后媽媽說了一大堆,孟誠只敢回答:“嗯..嗯..對對對......”
“有什么麻煩一定要告訴媽媽,明白了吧!注意安全明白了吧!有什么事以后再說了?!?/p>
“嗯嗯嗯,明白了。媽媽再見!”其實孟誠早就已經(jīng)沒耐心了,這些話,已經(jīng)是從自己得知并決定要來的時候就一直強調(diào)到了現(xiàn)在的,孟誠的耳朵都差點聽出了繭。她默默地掛了電話,嘆了一口氣。沒過多久,電話再次響了起來。
“語...語時......”
是和孟誠從小玩到大的朋友打來的。
“哇,果然是名副其實的學神,居然考上了這么厲害的名牌高中?!眲偨与娫挘粋€熟悉的少年音就傳了過來。
“沙雕語時,你現(xiàn)在打給我干什么??!不知道我也需要休息的嗎?”她故意提高音調(diào),掩蓋了自己的憂傷。明明臨行之前才與朋友們聚過,到現(xiàn)在隔了也不過一天,可是卻總是覺得很久沒有見面了,也總是覺得這個聲音很久沒有聽到了。
“呀,孟大小姐,我又哪里惹到您了,怎么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啊?”
另外一邊又傳出了另一個朋友的聲音:“她現(xiàn)在不想跟你打電話而已了,別老是這樣。誒,對了,孟誠加油哦!”
“嗯......”孟誠有些忍不住想要大哭一場了。然后她馬上掛了電話。然后就是語時和朋友發(fā)來的一串又一串的消息。
“這樣...就好了吧......”她關(guān)掉了手機,將頭埋在枕頭下,大哭了好一段時間......
突然,她停止了哭泣,拍了拍自己的頭,“好了吧...日子一定要過下去的。現(xiàn)在也餓了,出門去買點東西吃吧......”
出了門,四處觀望著,好像每一家店都想吃,又不知道選哪一家。終于選中一家店以后,一個橙色頭發(fā)的女孩突然尷尬地從里面跑了出來,好像眼角還夾有一點眼淚,臉色紅漲著,又在四處觀望,又不知要去何處。那女孩看上去和孟誠同齡,孟誠沒管她,就在剛走進去時,她聽到店長在說著:“明明我都跟她說了錢可以改天再給的,這人這是......算了。”孟誠又回頭看了看那個女孩,還沒走遠,于是追上去,叫住了她,“喂,你...沒帶錢嗎?我可以幫你。”那個女孩一愣,“不...這......”然后因為饑餓,她的肚子開始咕咕作響了。孟誠拉住了她向店內(nèi)走去。
點了餐,兩個人找了個位子坐下。
“真的...真的謝謝你了!我......我以后一定會換你錢的!”她在說話時好像醞釀了很久,才羞澀地說了出來。
“不用謝,以后出門要細心一些了。”
“嗯...我本來是來這的高中上學的,然后我的錢包就落在車上了......”
“上學嗎...居然是同一個學校的呢......”孟誠想著,并仔細打磨著她。
兩人安靜地吃完了東西,孟誠只是時不時地抬頭觀察觀察。
“誒,對了......”孟誠剛開口,女孩就說道:“那個...我..我叫......誒?”因為兩個人同時說話,導致女孩又閉上了嘴,然后又是一臉尷尬的神色。過了一會,孟誠問又道:“誒,對了,你為什么不肯過幾天再來給錢呢,幾天后你應該可以拿到錢吧?!彼樇t著,低著頭道:“因...因為...我覺得不禮貌啊......”孟誠竟無話可說了,“對...對了,我叫...羽晨......我的電話號碼寫...寫在紙上了,以后要是我...我沒還錢就打電話給我。”孟誠緊接著道“不...這個不是重點。你是一個人出來生活嗎,這種性格不行的啊。”羽晨答道:“嗯...第一次...一個人在外面生活......”她的臉更紅了。
孟誠抬起頭,看了看太陽,已經(jīng)到正午了。然后她付了錢,對羽晨道:“那么以后有緣再見了,對了,錢不用還了,別老想著這些?!庇鸪靠瓷先ズ孟窀鼘擂瘟?,她的臉徹底漲紅了起來,但是沒等羽晨說完,孟誠已經(jīng)跑的遠遠的了。
孟誠又回到了住處,無力地癱倒在床上,晚上沒休息好的她感到一股強大的困意朝她襲來,眼皮也愈發(fā)沉重,進入了夢鄉(xiāng)。
一覺醒來,已經(jīng)到了下午,再過兩個小時就要去學校報道了。
她出了門尋找學校,走了大約30分鐘,走過了幾個繁華的街區(qū),來到了7區(qū)的中心。離學校一個街區(qū)時,她就看到了一個高大巍峨地建筑,各種不同風格的建筑聳立在城市的最中心并巧妙地與周圍的結(jié)合起來,那便是她的學校。當她看到時,一個人都被震驚了,這種學校可不是想見就能見到的。她現(xiàn)在一直感覺自己真的在做夢,整個人都飄飄浮浮著,差點癱在地上。
她進入了學校,廣闊的學校里,教學區(qū)在整個學校的中心。
找到了自己的班級,剛走進去時,發(fā)現(xiàn)教室已經(jīng)有人了,都在互相認識彼此。只有一個角落,一個女孩坐在那,那個熟悉的發(fā)色,孟誠簡直不敢相信,“難道是她?”她想著。這時那個女孩也抬起了頭,兩人的眼光正好撞到了一起,對視了幾秒以后,羽晨驚訝地叫起來:“誒——?!”
兩人坐到一起,孟誠道:“這還真的是很巧啊。”羽晨害羞地道:“嗯...真的是挺巧呢......想不到居然也在同一個班上。”孟誠道:“對了,我知道你的名字了,可是我還沒告訴你我的名字?!比缓笏o了羽晨一張名片,上面寫著自己的姓名,電話,和在靈城的住址。緊接著孟誠問道:“羽晨同學有住處了嗎?”羽晨才突然想起住處這件事,因為中午一直在找能打工的地方,但是都因為自己太過羞澀,不擅長怎么交流和表達被拒絕。然后就是在公園里呆坐了將近一個小時。但是她什么都沒告訴孟誠,只是紅漲著臉低著頭坐在那里。
報道的時間到了,教室里漸漸來了很多人,空出來了10多張桌子,應該都是拒絕了學生吧。突然,一個看似很年輕的老師走了進來,他面帶著微笑,用親和的語氣對學生們說道:“歡迎優(yōu)秀的同學們來到靈城第一高級中學,我是你們的班主任,凌月凜。有什么問題歡迎來問我?!睆乃砩希耆惺懿坏揭唤z嚴厲,甚至還有一點,吸引人?
然后就是每個老師與大家見面以后,又到了學生們自我介紹的環(huán)節(jié)。
雖然坐在教室里的都是些成績優(yōu)異的學生,可是準確來說,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性格,并不是每個人都是聽話的乖學生。
凌月凜在一旁數(shù)著人數(shù),又看了看名單,有些奇怪地道:“嗯?拒絕的只有6個學生,那么,還有7個學生去了哪?算了,應該是沒有發(fā)來拒絕信的吧?!边@時,凌月凜開始四處觀望,好像在尋找什么,突然,他用奇怪的眼光看了看孟誠和羽晨,然后小聲地笑了笑,但是并沒有誰在意,之后與同學們告別后就離開了教室。
“一起去吃晚飯嗎?”孟誠一轉(zhuǎn)頭看向羽晨就問。羽晨還是低著頭紅漲著臉地一聲不吭,孟誠嘆了一口氣,就拉起了羽晨,走出了教室,“反正你也沒錢,一起走吧。”
找到了學校就近公園的一個小店,在里面坐下,孟誠突然想起來了什么,又問道:“對了,你...還沒回答我,你這樣冒冒失失地我很擔心啊,你的住處找到了沒,不然你怕不是要露宿街頭?!比缓笥只氐揭黄察o之中。“本...本來......”她終于肯說話了,“本來我要辦住校的...但是......名額已經(jīng)滿了......”然后她又頓了頓。孟誠搖了搖頭,道:“真是的...要不我們合租一套吧,你這性格,讓你一個人在外面我還真是擔心呢?!比缓竺险\好像又想到了些啥,馬上問道:“你的行李呢?不會又放到車上了吧?”
“誒——?!”她這時才反應過來,自下車一來就只有帶了隨身帶的手機和錄取通知書。就在這時,她的電話響了起來,是車站管理處打來的。一定是認領(lǐng)東西的通知,接了電話后她們才松了口氣。
兩個人到車站取了行李后,已經(jīng)快要天黑了。
傍晚的風吹過來,涼涼的,又讓人感到舒適,路邊的霓虹燈也涼了起來。兩人走在路上,羽晨時不時將眼光小心地看向孟誠的側(cè)臉,好像自己遇到了神明一樣,傍晚的夕陽照在了她的黑色齊肩短發(fā)上,柔滑而有光澤,眼睛堅定地盯著前面的路。羽晨打心底地對她感激而且崇拜。
兩人將行李帶到孟誠住處時,羽晨好像很不好意思地道:“一直以來都麻煩孟誠同學了......”孟誠沒在意地答道:“沒什么,你這樣在外面,我也挺擔心的,反正我們是同學了,互相幫助一下也沒什么?!?/p>
突然,羽晨想到了什么,突然變得有些大方了,道:“吶,孟誠同學...那個...我聽說7區(qū)有個月光公園到了晚上挺好看的,要不......”這時她看到孟誠已經(jīng)打開了書包拿出課本開始預習了,剛剛羽晨說的話好像她根本就沒聽一樣。羽晨又嘆了口氣,坐了下來。
這時,孟誠一邊看書,一邊道:“我有在聽,公園嗎......可以哦,反正明天要上的課里也沒什么特別新鮮的內(nèi)容?!庇鸪柯犃诉@些話好像更是崇拜她了。然后孟誠站了起來,將書一本一本認真地放進了書包里,然后檢查好了自己的隨身物和出門帶的東,待一切都準備好之后轉(zhuǎn)過身對羽晨道:“我們走吧,過一會深夜了就不好了?!比缓缶秃陀鸪恳黄鸪隽碎T。
兩個人走在街上,天色也慢慢地暗了下來。路上的行人也少了下來。華燈初上,每戶人家里都將燈打開了。走過了幾條街,終于到達了公園。
那個時候正是公園開始熱鬧的時候,可是在街道上和小巷里都是沒有人的。
“他們一定早早地就來到這里了吧?!泵险\環(huán)顧著四周,道,“果然挺漂亮呢。”一條條小道上,被彩色的霓虹燈裝點著,小道的椅子上有的坐著認真學習,有的還在小道上玩耍,還有幾對情侶來到這里游玩,但是人大多都聚集在月光公園正中的大廣場上。
“稍微玩一會兒,我們就回去吧?!泵险\看了看時間,道,“畢竟我們明天是要上學的,總不能開學第一天就睡過頭吧?!彼f話的時候,帶有幾分勉強裝出來的笑意,可是還是能聽出來,她對家還是有幾分思念的,羽晨看著她,可是在昏弱的光線里,沒有辦法看清她的臉。孟誠突然轉(zhuǎn)過頭對羽晨道:“你在椅子上等我一下,我...去買杯果汁,你也要嗎?”羽晨點了點頭,然后看著她快快地跑開了。她不解地望著她,找了個椅子坐了下來,欣賞著月光公園的美景,果然還是抑制不住思鄉(xiāng)之情。她好像理解了孟誠剛剛的心情,可最終還是忍不住流下了眼淚。
過了三分鐘左右,孟誠也回來了,手上拿了兩杯橙汁,兩人坐在那,一點都不了解對方。就這樣尷尬地坐了將近十分鐘,羽晨的頭開始一點一點的,突然就倒在了孟誠的肩上,將正在發(fā)呆的孟誠嚇了一跳,她轉(zhuǎn)頭看了看孟誠,嘆了口氣,又小心地拍了拍羽晨的頭。羽晨突然一下跳了起來,道:“我我我我我...我真的太困了,對...對不起!”孟誠搖了搖頭,然后站了起來,對羽晨說:“既然都困了,那就會去吧,反正時間也不早了?!庇鸪看鹆寺暎骸班拧!比缓髢扇穗x開了公園??捎鸪靠傆X得有幾個人奇怪地看著她們的離開,仿佛在擔心著什么一樣。
走了快10分鐘,路上除偶爾開過的幾張車,就再沒有路人了,顯出了幾分詭異的寂靜。
“啊~終于快到了?!泵险\打了個哈欠,“走過這條路就到了?!庇鸪孔咧?,映著慘白的路燈燈光,她的腿有幾分顫抖,害怕會突然出現(xiàn)什么東西。
“不過也是,為什么公園那邊人那么多,路上卻一家店都沒有開,一個行人都沒有出現(xiàn)?!泵险\剛說完這句話時,羽晨剛回頭,就看到了身后的小巷里發(fā)出了淡藍色的詭異的光,著實嚇了羽晨一跳,導致讓她驚叫了起來,她的叫聲也嚇了孟誠一跳,她一下停下來,對羽晨道:“你突然鬼叫什么啊!”羽晨顫抖著手指著深巷,道:“有...有什么...光.......”孟誠仔細看了看,還是沒看到什么,又對羽晨道:“你這是精神太過緊張出現(xiàn)幻覺了而已,真是的有我保護你,你還怕什么,走了!”羽晨的叫聲好像也驚動了什么東西,“鐺!”他們突然聽到了重重的金屬撞擊的聲音,又將她們的氣氛再一次打得凝重了起來。孟誠故作鎮(zhèn)定,道:“應該只是...老鼠什么的,走啦!”然后一把抓起了羽晨的手向家里走去。
再走過幾分鐘,她們終于到達了住處。
“不要想太多,睡覺!”孟誠一回家就對著羽晨喊到?!班?.....”羽晨答。
因為只有一張床,所以只能共睡一張床上。兩個人都是第一次一個人在他鄉(xiāng)過夜,難以入眠。只盯著天花板,一句話沒說。突然,孟誠的手機震了一震,才打破了這種氣氛。
“女兒,睡了嗎?”
孟誠一看信息,是母親發(fā)來的。她看著屏幕呆滯了幾秒,輕輕呼了一口氣?;氐溃骸班??!?/p>
“抱歉,打擾到你休息了。今后請自己照顧好自己了,不定期給你發(fā)短信,有什么問題自己解決不了就找我們。好了,再見?!?/p>
看完,孟誠熄滅了屏幕翻過身看著天花板,深深地嘆了口氣。
不知不覺間,光已經(jīng)透過了窗,從窗簾未拉緊地縫隙中探了進來。
孟誠迷迷糊糊地坐了起來,揉了揉朦朦朧朧的睡眼,然后往窗那邊看去,想到了些什么,但是卻不清楚,一直都是朦朦朧朧地,直到看向還在熟睡中的橙發(fā)少女,這才想起些什么。
“這里是...靈城......”她爬起來,一拉開窗簾,光便涌入了房間,將整個房間照亮了。
“不...不是吧......”她嚇得回去看了看鬧鐘,又看向正在熟睡的羽晨,“這家伙......怎么那么安心??!”
“雖然多睡了那么幾分鐘,也不至于跑成這樣吧!”
孟誠拉著羽晨在街上飛奔著,向?qū)W校沖了過去。孟誠像沒聽到一樣,絲毫沒有減速或者停下來走的意思。而孟誠早就已經(jīng)累得低下頭,大喘著氣,臉也已經(jīng)紅彤彤的。但是因為孟誠一直拉著,想停也停不下來。
“不可理喻...不可理喻......”孟誠只是在心里想著,一直像前方飛奔。
就在跑進校園的時候,孟誠好像到了凌月凜手上抬了一盆從未見過的藍色花,小心地往辦公室里走去,不過她可沒有那么多閑心去理會,畢竟這里還有很多新奇的東西是自己沒見過的。
“呼...嘿......”沖進教室兩個人大聲喘著氣,也引起了少部分學生的注意。也有可能是孟誠的錯覺,從某個方向隱約有傳來嫉妒和仇視的眼光。
不過,對于孟誠來說,她已經(jīng)習慣了,畢竟從小學到初中,成績時刻保持著超常的優(yōu)異,引人嫉妒也是常事了。但是這一次的嫉妒感好像更強,不然也用不上仇視來形容了。
她只是坐下來,打開了書本,讓自己把心靜下來。一會兒,那種不爽的感覺就消失了。
幾分鐘后,班主任凌月凜便走進來了,他又掃視了一遍學生,又有一個座位空了。也許是錯覺,這使他有了幾分不安,好像有小粒小粒的汗粒留下來了。他用手紙擦干汗,等待著上課鈴聲響起,也似乎在期待著什么,他一直看著教室門。
5分鐘過去了,鈴聲響了起來,似乎一切都沒如愿以償,他嘆了口氣,道:“今天作為你們踏進新學校第一堂課,但是也有人上不了,他昨晚已經(jīng)告訴我了,他不習慣這里的環(huán)境就回去了?!?/p>
孟誠貌似也察覺到了什么,畢竟她有小心地注意到凌月凜的舉動:小心地擦汗,假裝若無其事地看著門,然后鈴聲一響就嘆了口氣。她已經(jīng)看出有什么地方不對勁了。
“只能這樣做了吧......”凌月凜心里暗想著。
“那個...孟誠...我有件事想拜托你?!毕挛绶艑W后,羽晨找到了輪到打掃教室的孟誠。
“什么事?”孟誠一邊擦著窗,一邊道。
“我...那個...你也知道吧......我的性格,雖然想去打工,但是不知要怎么做。所以...我想請你教我我該怎么做......”
“啊,這個啊,雖然我也是沒什么經(jīng)驗啦...但是哦,我想想,其實你也只需要放輕松些,提前做出些準備就夠了吧,工作的時候勤快一點。其實,你最大的缺點還是太羞澀了吧,放輕松一點就是了。讓我教你要怎么做...做不到?!保ㄎ易约阂矝]經(jīng)驗,怎么寫【無奈】)
“這樣嗎,那我大概有想法了...但是還是謝謝了!我先走了!晚上住處見了!”說著,羽晨就跑了出去,只剩孟誠一個人在教室里了。
終于,孟誠鎖上了教室門,向長長的走廊望去,已經(jīng)沒有人了,夕陽的余暉也印了進來。她走在走廊上,影子也被拖得長長的。
在這極度安靜的環(huán)境里,也讓雖然孟誠有幾分慌張,也許是錯覺,但是她還是感覺到仿佛有人在暗中看著她一樣。
就在她走到凌月凜辦公室門口時,她感受到了從里面冒出了一陣涼意。她轉(zhuǎn)過頭去,發(fā)現(xiàn)辦公室門并沒有鎖上,還開著一點兒。
“老師該不會是沒關(guān)好門吧......”她想著,想幫他關(guān)好門。可當她小心地將手放到門把上時,她隱約看見里面有閃出微弱的藍色光,好像還有一些閃著藍色光的粉塵在四處飄。
“什么...什么東西啊......”她只是注意到了,但并不想管,又繼續(xù)關(guān)上門,這個舉動是好像驚到了里面的人。里面突然傳來椅子被推動的聲音,腳步聲也越來越近了。這種感覺也的確讓孟誠感到恐懼了。
當門快要合上的時候,門把手突然被另外一邊抓住了。當然孟誠的話,也會相信里面的是凌月凜老師,就放開了門把手。
門緩緩打開了,凌月凜從里面走了出來,帶著一張毫無敵意的和藹的微笑。
“老...老師,我看到你的門沒有合上......”
“我知道。”凌月凜面帶微笑地道。
孟誠看到他身后的藍色花,是早上看到的那盆,只不過是早上沒理會,光和粉塵都是由花散發(fā)出來的,而且在四處飄散,帶光的粉塵在飄散一小段時間后就再也看不到了。
“這花是......”孟誠指著那盆花,聞道。
“我也剛想找你聊聊這盆花的事,盡管你對它一無所知。我也差不多吧?!?/p>
“我?”
“嗯,只有你了。這盆花是一個最近才被發(fā)現(xiàn)的新品種。很多東西都是未知的,所以我想邀請你和我一起研究......這盆花?”
因為孟誠像開了掛一樣的操作,她也在尋找一些新奇的事物了,聽到這樣的請求,自然也是挺高興的,便誠懇地道:“我可以試試?!?/p>
“真的嗎?”凌月凜好像特別激動,但很快又抑制住了這份激動,“那么明天晚上放學開始,就開始了。今晚你先回去吧?!?/p>
“好的。老師再見。”孟誠暗喜道。
“嗯,一路小心?!?/p>
孟誠走在回去的路上,天色已經(jīng)幾乎暗下來了,她看著這座城市夜幕將至的燈景,自言自語道
“真是個荒唐又有趣的國家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