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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佰談他的詩集-原來冬之火演唱會上念的是'靈山'書里的(蔡康永.周二不讀書.29)

2023-07-02 20:31 作者:xvwang36sina  | 我要投稿

第29集 月光下的游魂與路人


對于伍佰,有人稱他為「臺灣搖滾之王」、「Pub之王」、「演唱會之王」,大家知曉他的音樂,卻常會忽略一件事,就是他的歌詞。最近伍佰的詩集--『我是街上的游魂 而你是聞到我的人』將他多年的所寫的歌詞集結成冊,許多人才了解,原來以前伍佰說:「想要了解我是什么樣的人,就去聽我的歌?!拐嬲暮馐鞘裁础6鴰缀醪怀霈F(xiàn)在臺灣節(jié)目中聊自己的伍佰,這次應『周二不讀書』主持人蔡康永的邀請,特地上節(jié)目暢談他一路以來的創(chuàng)作心情,以及與文學的關系。




伍佰

本名吳俊霖,1968年1月14日生,華語音樂最知名的搖滾歌手之一,是詞曲創(chuàng)作人,是音樂制作人,是成軍十年的搖滾樂團China Blue主唱及吉他手,是在海內(nèi)外得獎無數(shù)的搖滾巨星。

這些都是音樂上的伍佰,如今伍佰再添了一個身份,叫作「詩人」。



蔡康永(以下簡稱蔡):這本看起來非常樸素的書,是伍佰第一本出版的詩集,他之前出過很多豪華的照片書,那看起來這么樸素的詩集,到底是為了什么原因而出的呢?對伍佰來講,其實已經(jīng)是搖滾音樂界的超級巨星,他還在乎要做詩人嗎?這兩個身分對他來講,哪一個比較重要?這本詩集里面收的是你的歌詞?


伍佰(以下簡稱伍):全部我的歌詞。


蔡:你在寫歌詞之前,有單獨寫過沒有音樂的純粹的詩嗎?


伍:小時候作文的時候有寫過,因為我不知道怎么寫,那題目太奇怪了,叫「時鐘」,時鐘怎么寫一個作文?那我寫了一堆話,就是什么東西把鞋子弄舊了,什么東西把褲子弄小了,什么東西把什么什么什么,后來拿去那個女生班念給大家聽,那是第一個詩。


蔡:那后來青少年時代,有變成文藝青少年嗎?開始寫很多多愁善感的東西嗎?


伍:沒有,就直接就跳到后來開始寫音樂的時候寫歌詞。


蔡:后來寫歌詞的時候,是先有音樂才寫歌詞嗎?


伍:本來我認為歌詞不是很重要,因為剛開始聽的音樂是西方的音樂,但是發(fā)現(xiàn)西方的音樂,歌詞就幾句,然后solo一堆,所以歌詞沒有那么看重;那后來才慢慢發(fā)現(xiàn),不對,這是不對的,我應該要把歌詞寫出來,寫出歌曲背后的心情,那個是需要磨練的,不是說一開始寫就會,而是寫了之后過了一年兩年,你發(fā)現(xiàn)那個是很遜的,你再寫的更好。


蔡:也有人再寫就不會更好就不寫,那你是寫了會變更好的,你才愿意把它弄到你的歌里面去。所謂更好是跟你的音樂更配?你不會認為說以前寫的就是那個樣子?


伍:那現(xiàn)在要寫現(xiàn)在的樣子。


蔡:有伍佰很多照片組成的這本書,里面有非常多很棒的照片的『月光交響曲』里面,有很多篇文章是別的人來寫他們認得的伍佰。那里面有一篇文章提到說,伍佰他沒有想要做超級巨星,可是他很想要做一個音樂家,那他當時對音樂家的定義是「死了很久以后,別人還會把他的作品拿出來演唱或者是演奏」,那詩人這個角色對你不重要吧?你生活中大概沒有認識過一個純粹是詩人的人有沒有?有人跟你自我介紹說我是一個詩人嗎?


伍:那聽起來也會很討厭,所以我才常常會在想說我我是詩人?聽起來很討厭、很怪。


蔡:詩人在臺灣是不存在的行業(yè),不是很一線的職業(yè),我們說如果是詩人在歷史上是偉大的,比方說李白杜甫,可是詩人如果住在隔壁,就可能是個神經(jīng)病。我認得一些很不錯的詩人,可是他們都有別的職業(yè),報社主編或者是醫(yī)生什么,就很少人自稱是詩人。詩人不能當職業(yè)就對了,而且就算真的有一個人家里有錢到可以以寫詩當職業(yè),他恐怕名片上還是不會印詩人,就有一點怪??墒悄愠鲈娂?,所以你要當詩人了,你有想到這個身分嗎?


伍:我認為詩人是一輩子的,超級巨星是短暫的,而且詩人不用給人講,自己認為就可以了,自己認為我是詩人就是詩人,從幾歲到幾歲都可以,你做任何事情你都可以用詩人的方法去面對,發(fā)生了一個不愉快的事情,你用詩人的方法去面對,這個是很這是很甜很sweet。


蔡:你的歌詞什么時候被你開始認為是詩?


伍:就是在「愛情的盡頭」那個時候,其實是那個時候有意識去做所謂像詩的歌詞。


蔡:所以這個是有一個態(tài)度在的嗎?就是這一次我要開始用詩的態(tài)度來寫歌詞?還是說它是慢慢的被察覺到這其實就是詩了?


伍:應該是慢慢察覺到。


蔡:如果你這樣很喜歡伍佰的歌,結果你買了伍佰的詩集來看的話,你可能會有跟我一樣的一個困擾就是我在讀他的詩的過程中,不斷的聽到KTV的音樂在耳邊響起,就是有點像在看歌本,我沒有辦法獨立的讀完這些詩,因為他的歌太多人唱了,那有一些歌我自己也很喜歡唱。所以你說要這樣要很像讀別人的詩,維持聽覺很干凈的情況下來念詩,在伍佰的詩集里非常難遇到,除非他偶爾有一兩首歌不那么紅,也沒有辦法記得。那這個實在是一個念詩很可愛可是也是一個困擾,我從來沒有遇過讀別人詩的時候,耳邊有流行音樂響起,那個詩有旋律這樣子。而且它真的有的時候,會覺得進入在看歌本的錯覺中,你是不是你覺得你的歌詞可以擺脫音樂存在嗎?就是你既然已經(jīng)把它當成詩了,意思是說你也認為一些從來沒聽過你歌的人,就把它當詩來看也可以是不是?


伍:因為我都聽過我的歌,所以我不知道。


蔡:你難以想像那個狀況,對不對?


伍:這個事情是有一點自己有一點困惑,如果從第一篇看到最后一篇,從十年前十二年前看到現(xiàn)在,那是不是可以了解些什么事情,發(fā)現(xiàn)到些什么事情,這書里面是不是住著一個我,或者是那個我是不是想像的我,是我自己想的嗎?我是我心里面小小的我嗎?還是說我想要變成的那個我?他是不是我,他是不是大家認識的伍佰,我覺得這個我都很好奇。


蔡:你從來沒有寫過那種把音樂做好了以后覺得怎么唱都可以的嘛?就是不要寫一個固定的歌詞的歌?還是你就會覺得說...


伍:沒有,歌詞很重要,可是你一開始聽外國的這些搖滾樂的時候,大概也不會很在意它在講些什么,那個時候覺得唱歌應該小小聲就好,音樂應該很大聲的,是后來認識了劉德華之后,我覺得這是一個很關鍵的點,我承認我承認我是東方人,我是做東方的音樂。


蔡:這跟劉德華有什么關系?


伍:有太大的關系,所有人都聽劉德華的歌,所有人都聽張學友的歌,然后我們這邊這些真的玩吉他的不屑,這一定有問題,這有沖突,那如果我去承認他們的存在,然后把我的力量加進去,那會是怎么樣子?所以這個是一個很關鍵的point,我覺得很多玩band的人,他們會miss掉,直接跳過去,他們就看遠的地方,我那個時候其實有很大的洗滌,洗掉一些過去,然后重新來這樣子。東方的音樂,我認為像絲silk、絲帶,它必須要婉約的、河流的,西方的唱唱唱都是直的,它沒有辦法在KTV里面唱,它沒有辦法就這樣唱出來,必須要有吉他有band,但是東方的不一樣,東方的是要有旋律,而且旋律要像絲,要像詩歌要像河流,必須要像一個line,其實我那個時候聽劉德華跟Lenny Kravitz是有溝通的地方,因為他們有一些歌的旋律都是有的,我先認識了這一點其實是可以相通的,只是那個風格那個角度要抓好。我承認我是東方人,我要做東方的音樂,所以我認識了他們,去了解他們,包括他們的歌詞,都是一個很重要的依據(jù),為什么KTV里面他們唱的歌詞都是這么不痛不癢也不真實,是空的講不清楚,而人們在唱這樣的東西的時候,竟然得到那么大的抒發(fā),那么開心,就算說他的悲啊他的痛啊,唱得很悲唱的很痛,那是他那個歌詞他那個情緒沒有真的那么痛,但是他們可以得到抒發(fā)。所以不能講的太明白,詞寫的內(nèi)容變成要去空的,變成應該要有留空間,變成要模棱兩可的,它變成要這樣一點一點的慢慢慢慢,所謂的歌詞啊情歌啊這種東西就是用這樣的方法。


伍:創(chuàng)作其實有點自私的,當然創(chuàng)作是建立在自私的基礎之上,就從第一張唱片開始,每一首歌其實都是我要這樣弄就這樣弄,我要這樣寫就這樣寫,那它竟然會出版了,這多大的恩惠啊!我要感謝很多人,讓我可以出版我自己的想法,那到現(xiàn)在為止還是這樣子的心情。


蔡:那我就不可以把你的CD,從第一張到現(xiàn)在最新的一張,每一張的說明都用訂書針訂起來,這不等于你的詩集,這兩件事對不對?


伍:那兩件事,你對這個感覺不一樣。


蔡:詩的確是非常自私的事情,在其他所有的文學型態(tài)當中,詩人是恐怕是享有最多的內(nèi)在的世界跟最大的自由,而這當然也說明了詩集為什么一向是所有的型態(tài)當中賣得最不好的一種。很多在我認為中文世界里面非常杰出的詩人,那他們的詩集充其量如果賣超過一千兩千本,我們就覺得已經(jīng)是很好的成績了。那詩如果是這么過癮的一件事的話,它當然也意味著,別人進入有一定的困難,要跨過一定的門檻。伍佰的詩當然因為傳唱這么普遍的關系,所以進入的門檻就沒有那么高。里面有穿插了另外一位作者于若羽的一些文字,那根據(jù)我研究伍佰的資料的時候,我聽說你是一個對于所有跟你有關的表現(xiàn)都巨細靡遺關注的人,這本書(指『月光交響曲』)里,陳國富導演舉的例子,包括說你連你演唱會工作人員穿的夾克上面印的伍佰演唱會這五個字的字體,你都要管。我是不是可以推斷說,這本聯(lián)經(jīng)替你出的詩集,就是從頭到尾你都要管嗎?這個是你要的樣子嗎?


伍:我自己也很痛苦啊!它當然是里面也有我不喜歡的地方,我自己都不想這樣子,但是我有時候受不了我會忍不住要管,沒有辦法控制。


蔡:那你有用同樣的態(tài)度來看這本詩集嗎?就是你有說封面要長怎樣?書名要長怎樣?你是故意要你的詩集就是跟你的照片書很不一樣的長成這么樸素的樣子?


伍:對,我覺得它還太多字了,它應該連條碼都沒有,就剩詩書名這樣。我認為它應該都是字,我特別喜歡看那種厚全部都是字的書,那字越小越好。


蔡:你是說像舊俄時代的那種什么杜斯妥也夫斯基的小說?反正你對字很有感情?


伍:我覺得那個是智慧,一個人可以寫那么厚寫那么多字,他一定有什么東西去支持他去做這個事情,他一定有受過什么樣的洗煉沉淀才能夠這么穩(wěn),這么平靜的去寫這么多字,人家可能想了十年出了這么厚一本,可能兩三個月就把它讀完,這是很開心的事情。


蔡:這一位跟你對話的于若羽小姐,你愿意把一個歌迷的寫的字跟自己的創(chuàng)作放在一起的原因是什么?


伍:她寫的東西讓我的眼淚掉下來。


蔡:是因為她呈現(xiàn)給你的方式吧!她用手抄了所有你的歌詞...


伍:也有,她是馬來西亞去新加坡工作的人,有一天她送我一個小冊子,她把我所有歌詞全部抄一次,然后前面寫她的序文,每個歌后面寫她的心情,就我跟她產(chǎn)生的對話,那這個對話竟然對到我的心坎里面去,弄得很癢很酸這樣子,那我那時候很感動,我就覺得這應該把它出版。


蔡:那出版社有出版社的想法之類的,想要做更大更怎么樣的,那現(xiàn)在書出來了,你還是寧愿是本來那種一個方的小冊子裝在盒子里的樣子,你比較喜歡那個樣子是不是?


伍:這樣也不錯,這樣也可以,因為這個歌名詩名書名,其實也是我十幾年前在唱片行,然后有一個人拿一張紙,希望我寫一句話送給我另外一個歌迷,我就寫了這句話「我是街上的游魂,而你是聞到我的人」,我就送給它。后來在出版這本書的時候,就是前幾個月,我不知道要寫什么書名,我們工作人員一個企劃,就把這張紙條拿出來,我當時就是寫給他,然后他說「這是你寫的!」那就把它用上去好了。


蔡:十幾年前村上春樹的『國境之南、太陽之西』還沒有出吧!因為我在書里讀到的一句是「那個主角沖到另外一個人身邊去講說:『我聞得出來你就是那個人?!?,跟他跟村上春樹沒有關系,那個時候應該還沒有看他的書。


蔡:這本詩集呈現(xiàn)的方式,就是在伍佰的每個詩的底下,都有這位于若羽小姐的一番對話,這個型態(tài)我從來沒有在別的詩人身上看過,因為別的詩人可能會覺得詩集是一個非常跋扈的東西,我的詩就是我的世界,文字又這么少,已經(jīng)是非常珍貴的線索,讓別人來理解你這個詩人;那如果出現(xiàn)另外一個人的文字的話,其實是可能會干擾的喔,比方說詩本來有無窮想像的空間,可是如果這個于若羽為他做了一個解釋的話,我們就得跟著那個走,像伍佰寫的這一首「蛇」,于若羽在底下寫說她念了以后就有這個好像「龍的傳人」的感覺,這就對我殺傷力就很大,就我不知道你的感覺是什么,可是我就是不管被他帶去那個地方,我就得回應他,他不這樣講,我可能可以自由的從你的「蛇」這首詩,想到白蛇傳的身上去,那他一這樣講,我就得去想龍的傳人的事情,這個來講是一個干擾,你覺得呢?


伍:我倒沒有想得那么直接,我覺得他其實可以寫任何事情都可以,我沒有這么嚴肅的去看這個東西,像堆沙堡,我不會那么嚴肅的去描測量直線,我認為它應該會有一個趣味出來。他的對話是有他的趣味在,只是他會給的更多,對于讀者的限制就多一點。所以有的人會喜歡,有的人會覺得被引導,是不一樣的效果。


蔡:那你紀念這個一個歌的創(chuàng)作者與聽歌的人之間的關系,這個目標是透過這個方法可以達到,就是用于若羽來代表聽你歌的人...


伍:對,我是把他變成很多人,那他們可以這樣子跟我對話。


蔡:你創(chuàng)作完音樂出了唱片之后會再聽嗎?


伍:很少了,幾乎不聽了。


蔡:那你寫過的歌詞,你會再拿出來看嗎?


伍:演唱會的時候會,因為要唱,要背歌詞。


蔡:那現(xiàn)在印成一本詩集,你有愿意再重新看它一次嗎?


伍:有看了一下...


蔡:有找到你講的那個你把十二年來的伍佰的文字創(chuàng)作累積在一起之后,以前沒有發(fā)現(xiàn)過的那個伍佰嗎?


伍:我覺得這不是我的事情我是希望大家可以從里面得到些什么,或者是只是看一看,打發(fā)時間也可以,我無所謂,只是我出了我出版了,我寫了一個東西出版了,這個是很自私的事情。


蔡:相較于伍佰的詩集來講,那手上這本『月光交響曲』規(guī)模就大很多,開本也大很多,所以里面的字念起來其實有點吃力,然后里面有很多人寫了他們對伍佰的想法,我看到第一篇是詹宏志跟伍佰的對談,那時候詹宏志有問你說,你希望這本『月光交響曲』要干嘛,你說多一點文章討論伍佰跟社會的關系,然后你也看看別人眼中的伍佰到底是什么樣子,那結果這些跟你有親密的工作關系的人,寫了或者被訪問了后成為這本里面的文字,你有看到那個你想看的東西嗎?


伍:一些,但是那個時候是講這樣子,現(xiàn)在不覺得一定要這樣子,我跟社會的關系就是存在的,他不用被寫出來,可以不寫出來,可以不被討論,它就是存在的,因為你們都唱過我的歌,在開心的時候難過的時候唱過我寫的歌,一定歌詞或者是內(nèi)容或多或少影響你們的生活的處世態(tài)度,但是我覺得不需要被明白的講出來,因為我覺得人在歷史之中存在著是蠻殘酷的事情,對那個人來講,歷史就是一直在,歷史一直在走,那如果你是歷史的一部分,你是這個社會的一部分,這蠻殘酷的,這個不太健康,指定那個個人要背著這個東西,歷史不應該是這樣子把人放進去。


蔡:這個是我為什么提到「龍的傳人」的原因,因為李昂在這本『月光交響曲』里面為你寫文章的時候,李昂特別提到說你跟侯德健有一個世代的差距,所以你不需要再背負侯德健他們那一代背負的這種民族使命感的包袱,就是他們可能會寫出「龍的傳人」來,可是你就不需要背那個東西了。這對應你剛剛講的,就是他們可能被歷史放在那個地方,指定他們要做那件事情,那這也是為什么我在看到你的歌迷用「龍的傳人」來對應你寫的「蛇」的時候,我會有點錯愕,就是你到底自己覺得怎樣?「蛇」這個歌是一個很大的口氣,這口氣不是中國的口氣...


伍:是整個東方的亞洲的,我認為亞洲是幾千年以前是世界上最文明的地方。這個歌是從新加坡的印度廟聽到那個印度的音樂,是很迷幻的會麻的會癢,跟這個外國的trance,我覺得唐朝的trance應該是這個吧,唐朝的時候人家西域來這邊聽唐朝聽trance,印度音樂這樣子,我就放一點印度的東西,然后有蛇這個東西,但是我的旋律用日本的演歌,然后歌詞就寫義和團的歌詞好了,天大地大我最大,就是這樣,我用「照亮茫茫的穹蒼」很大的口氣弄在一起,所以講的是一個東方的文化復興,因為我去新加坡唱馬來西亞中國大陸唱,如果我們這些大家都買正版的話,那個力量顯然是比西洋音樂還大得多,因為我們的消費量夠,就可以支持很多特別的東西。那口氣就大了,就全部弄進去這樣子,所以他說龍的傳人,我是會心一笑,也可以吧!但是我認為是比較實在的就是蛇這樣子,那蛇是什么?是神秘的是有攻擊性的是邪惡的,然后跟東方的以前的感覺很像這樣子。


蔡:有一些人寫東西的時候,很喜歡引用別的作家,那這是當然就給了讀者線索說你是受誰的影響,伍佰因為寫了一首「挪威的森林」,很多人就覺得他喜歡村上春樹,不過那是六七年前,村上春樹是你那個時候讀的作者?還是說你是特別就只喜歡『挪威的森林』?


伍:我讀了他很多書,我算是他的fans。


蔡:那我可不可以請問為什么就只有一首歌叫「挪威的森林」,沒有別的「開往中國的慢船」,然后「百分之百的女孩」這些,還是這是你最喜歡的一個書名?


伍:不是這樣講,「挪威的森林」是寫了所有的文字之后才想什么歌名,為什么決定那個歌名,因為我這些文字是看了那個書之后馬上寫的,最后一頁合上去太感動了,因為Beatles也有一首歌「挪威的森林」,那我就玩了這個游戲。


蔡:那沒有發(fā)現(xiàn)村上春樹之前,有那么同樣程度的喜歡別的作家嗎?


伍:他是第一個我最熱衷讀的作家,其他的作家都是到了一會兒之后就沒有辦法了,比如說余秋雨,買了幾本書來看,后來發(fā)現(xiàn)看不下去了。


蔡:村上春樹的小說里的人的冷靜跟有的時候的冷酷冷淡,跟你的音樂里呈現(xiàn)的人格很不一樣吧?

伍:我不認為不一樣,我覺得他那個冷靜是ㄍㄧㄣ出來的,是某一種程度的壓抑,因為太煩躁了,外在的世界太煩躁,所以他要讓自己酷下來,往下掉,掉到最后,對于那些煩躁的事情就是..那也沒辦法,他有都市人的無力感,我不愿意說他是豁達,但是他有一個方向,不是說啊我看開了,而是放棄了,放棄了某一些事情,然后去追求某一些事情。在這個書上,他的文字里面的內(nèi)容會看到這樣的心情,那他的文字的用法我很喜歡,因為都是很簡短的,跟我蠻像的。

蔡:如果這樣,我覺得你是一個很有警覺心的作者,就是如果不透露的話。其實很難從你的歌里面去察覺。起碼你不會模仿日文式的文法,或者是故意搞把那些商品名稱搞到歌里面去,就你的歌還是非常伍佰。

伍:我完全了解這點,你說有警覺性,我只能說我很清楚的我在干麻,我可能很浪漫的去往不同的方向走,只是為了好玩,那在做這個好玩的時候,我會很專業(yè)的,去想把這個事情做一個我自己的樣子出來。


蔡:伍佰跟作家的關系還包括了在『夢的河流』這一張專輯里面,伍佰用口白念了一段高行健的『靈山』,為什么是念的?然后為什么是高行健的『靈山』?


伍:這整個一個...其實是很多小的詩片段,配上音樂,然后其實那個是一個,我自己也說不出來那個是什么東西,我不是滾石的藝人嘛,那滾石會錄一些鈴聲嘛,比如說會接到任賢齊跟你講:啊起床啦、要去睡覺啦、考試順利啊之類的,然后他們就請我,我當然可以不要做,但是我不愿意不要做,那我就用我的方法做,我這些東西是有配上音樂的,然后把起床這個事情變成詩,然后就寫了好幾個片段,那個是其中一個。那為什么會有高行健,就是我旁邊有一個高行健的書,然后我音樂弄下去了,就拿來念。


蔡:是亂念的還是有精心挑選一段?


伍:其實是亂念的,就是打開隨意翻開,因為我看了那個書之后,還在那個書的狀態(tài),好high喔。我覺得他的文字是MTV,有個MTV是突然一個人跑跑跑到墻,一撞那個墻之后又變成什么,然后又變成什么,然后桌子一翻開,下面還有一個世界,他的書就是寫這個,好high,一直鉆進去,一直進去一直跑出來,隨著他的文字去走這樣子,所以我就假會,就翻開就念念念念,弄出一個奇怪的東西出來。


蔡:『靈山』就是你講的那種很厚然后都是字的書,你有碰到過很厚都是字的書,可是翻開來覺得完全進入不了的嗎?還是說只要有很多字,你就愿意試試看?


伍:還是有,但是進入不了你可以快看,當然不是每一個作家寫很多字的都很厲害,那我覺得應該可以分辨吧。


蔡!我想這樣子的人就是會對他可以享受自由的時候特別的珍惜,所以像這本詩集,出版社一直希望伍佰寫個序之類的,結果他就死也不寫,那出版社被迫派一個人去訪問他,他就說我的自由已經(jīng)被剝奪那么多了,那我不要這個序的自由總可以留給我吧!相對來講出個詩集是輕松的自由的事情嘛對不對?


伍:輕松的。


蔡:我最后問你一個問題,既然你出了詩集。第一個讀詩的人的狀態(tài)跟跑去你的live秀在那邊對著你狂歡的叫鬧跟你一起跳的這些熱情的觀眾,會是完全不一樣的人,就是書被買回去安靜的在某處閱讀。那對你來講不是太冷清了嘛?你被認為是現(xiàn)場之王...


伍:不會,很多時候,我覺得現(xiàn)場太high了,你不想讓他們那么high,我覺得我本來設定的那個段落,這邊安靜的,這邊起來的,全部被破壞,就沒了就一直都high,從頭叫到尾這樣子,旁邊因為很多人又很擠,感染力就出來了,那這個時候,這個東西(指本書)變成一個冷靜劑,就是如果來聽演唱會的人,是不是回去看看到底我在干麻,到底我想干麻。當然還有另外一群沒有去看過演唱會的,那他們也可以看看我到底在干麻。


蔡:如果講到銷售量的話,伍佰的唱片銷售量的起跳單位,最好的時候從五十萬張起跳到一百萬這樣子的數(shù)目字,這個對于寫書的人來講是非常驚人的銷售量,那如果說是有過暢銷的詩集,像席慕容的詩,當然也是可以很暢銷的,可是其他有一些像我覺得很好的詩陳克華的詩或者羅智成的詩,可能真的一兩千本都賣不到。那如果你的詩集賣得不怎么樣的話,怎么辦?


伍:我有出版我就贏了,賣不好賣得好又怎么樣。


【為了詩】 作者:楊照/著  出版社:印刻


蔡:伍佰的詩集是由他所有的曾經(jīng)出版過的專輯里面的歌詞所組成的,對于一些愛讀詩的人來講,可能跟他們心目中的詩是有所差距的。如果你曾經(jīng)讀過詩,而且被詩打動過的話,那我今天要推薦的這本書是楊照所寫的『為了詩』。


喜歡讀中文詩的人,有些人喜歡的是古典的詩,那古典的詩也有很好的導讀者,就如當代的詩也有很好的導讀者一樣,古典的詩有古典的導讀方法,當代的現(xiàn)代詩如果有現(xiàn)代的導讀手法的話,我認為楊照的這本『為了詩』是做了非常好的示范。


楊照對于詩的感覺非常的敏銳,非常的準確,所以當他形容說讀詩有的時候那個經(jīng)驗如同是SM一般的激烈,或者詩人就像革命家一樣的充滿了破壞力的時候,我想這跟很多人對于詩的世界是風花雪月的這種印象是完全不一樣的,所以我特別推薦這本書,希望大家以后在讀詩的時候,能夠有更多的參考的依據(jù),得到更多的想像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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