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界行者 (Remake version)


1.初識
從異象界出發(fā)的列車穿梭,穿過了連結橋,進入了現(xiàn)世。明明還沒到中午,炙熱的陽光卻迫不及待地“溜進”車廂,與空調下的乘客“親密接觸”。
[今天是7月12日,現(xiàn)世時9點10分,歡迎收看今天的熱點追蹤。截至今日6點,黑羽國際原董事長被殺一案已有最新進展。異象界警方初步調查,認定該案系謀殺,并且蓄謀已久......]
黑發(fā)龍角的少年趴在窗臺,無心留意電子屏的新聞,反而專注于窗外的景色:高樓林立,遠處馬路卻被郁郁青青的榕樹所覆蓋;鐵路建于城郊但卻并不妨礙車里的人欣賞全城美景。即使是途徑城內,無聲的列車也不會干擾城中人們的日常生活。
“這里就是青霖市嗎?好漂亮!和墨通市的感覺完全不一樣呢!”少年有些欣喜。他通過這扇小窗,端詳著這座未知的城市。
“小同志,可以先從桌子上下來嗎?這樣做是很危險的!”乘務員小姐見少年匍匐在小餐桌上,連忙上前制止。這一幕引得的人都附近座位的乘客笑了起來。
“對......對不起,我太激動了......”少年聽到笑聲后,趕忙下桌給乘務員道歉。雖然帶著口罩,但他仍然能感覺到一種熾熱感正從臉頰擴散到了耳根。
列車終于在青霖市站停下,少年還未等廣播放完,便飛一般地鉆出人群,跑向月臺。
[然而該案的受害者家屬卻拒絕參與此次采訪。本臺將會持續(xù)關注案件動向,接下來是熱點速遞。]
“接下來......先去外面吃個飯吧。”少年自說自話,帶著為數(shù)不多的行李準備走出火車站?!罢媸堑?,怎么在這個時候人多起來了?!彼麆倧娜巳褐袛D出來,準備叫輛計程車,卻感覺有人在牽引著他。
少年回過頭,看到的是個戴著口罩和帽子的人正在拉拽他的包,身后還站著另外兩個相似裝扮的。那個人的眼睛狠狠地盯著少年,瞳孔收縮得像是玻璃球上的裂痕。
少年似乎意識到了什么,急忙把包往回拉,大喊著:“抓小偷啊!這個人要偷包!”很快,附近的群眾慢慢圍了過來,那人看周圍人多眼雜,迅速地把手縮回去,眼睜睜的看著少年從人群中鉆出。
那人無法脫身,只得向外面的同伴求助,而在人群外的兩人心領神會,立刻追逐那個離開的少年。
......
“喂,您好。這里是異象特別行動組臨時接線,請問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年輕的聲音接通了求助的來電?!盎疖囌就鞣较?00米左右有兩個疑似邪教人員在追一個中學生?有聯(lián)系警方嗎......嗯,嗯,好的,這邊馬上派人過去協(xié)助調查。”
青年將手機收入口袋中?!罢媸堑模覀€專業(yè)的接線員這么難嗎,還得讓小爺我一份錢打兩份工?!彼贿呅÷暠г怪?,一邊跨上摩托,向著另一方向出發(fā)。
......
“看來...現(xiàn)在...只能先在這里...躲躲了...”伴隨著雜亂的腳步聲和雜物摔落的巨大聲響,龍角少年迅速鉆進消防通道,并將門反鎖。他背靠著門,喘著粗氣?!斑@些家伙...還真就咬定我了...甩都甩不掉...”少年心想。但他此時為了躲避而被困在這幢無人的大樓中,難以脫身。
剛才追著他不放的那群人是回輪教的信徒,那個草菅人命的邪教組織的成員。少年的父親在不久前被他們行刺,慘死在家中。而那群人,現(xiàn)在已將沾染血污的利刃指向他......
他看了看右手腕上的銀鐲,銀白色的光澤讓鑲在鐲上的暗紅色的、新月花紋狀的玉顯得更加深沉。少年現(xiàn)在已經知曉,父親為什么要在生日前把這個鐲子交給他......
“現(xiàn)在可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只要能把命保住比什么都強!如果被他們抓住......”他遍自語著,邊準備邁開步伐逃脫。然而卻聽得“轟”的一聲,少年面前的墻被炸得粉碎,原本在窗上的玻璃也隨之化為了碎渣,殘垣斷壁散落一地。
“媽的,可算找到你了!害得老子差點被條子抓去喝茶!”墻外面的那個人氣急敗壞,瘋了似的轟炸著。“老子炸死你!”
“是那群家伙!快跑!”少年心想。當他轉身要跑時,一切都來不及了。通道外的承重墻和立柱早已被他們炸毀,大樓要塌了!
伴隨著陣陣轟隆的聲響,大樓開始向一側傾斜。
“主教大人不是說要抓活的嗎?怎么就讓他死這兒了?”
“又不認真聽講!主教大人交代過,如果他一再反抗,就不給他留活口!氣死老子了,真該把這個小崽子炸成碎片!”
“行吧行吧,都別爭了!咱哥幾個現(xiàn)在就回去邀功。回頭可得好好慶祝一下才對??!”
隨著逸出的滾滾塵土,大樓終于被夷為平地,那三個教徒也化為原形,逃走了。殊不知,他們的這一舉動早已引起了另一群人的注意......
......
“伊羅斯·德拉貢,男,14歲,西方龍系空龍族黑色龍種,戶籍墨通市。目前可供查閱的官方信息只有這么多了。”“謝謝啦,阿岐!還要麻煩你從數(shù)據(jù)庫里面把資料調出來。這樣看來,這孩子才剛來青霖市不久呢......你先去忙吧,如果有情況我再打過來。”
少年隱約聽到了些什么。他努力的將雙眼睜開,卻被燈光刺得生疼?!澳吧奶旎ò?.....”他瞇著眼,迷迷糊糊地發(fā)現(xiàn)這里并不是先前那幢無人的大樓,消毒水和酒精的氣味,以及其他陌生的氣息,讓他意識到,現(xiàn)在他正躺在醫(yī)院的病床上。
“該空龍族隸屬于西方龍系,其種族在異象界的各個大陸均有分布,其中......啊!你醒了呀!”站在伊羅斯面前的那個少年說著,看樣子,他似乎有些吃驚。
伊羅斯盡力地端詳了一番,這金角赤發(fā)的少年的容貌看上去與自己的年齡相仿,但是掛在衣服上的胸牌和肩章讓他認出,這個名叫易焱的少年,不,更應該說是青年,其實是異象特別行動組的成員。
“雖然當時你在的層數(shù)不高,但傷勢還是很重。一定要記住,這個時候可不能亂動?!币嘴蜕焓置讼乱亮_斯的額頭?!拔疫@里手頭上還有一些急事,就不多陪了,后面就交給主治醫(yī)師了。”那青年一邊整理著手上的資料,一邊對伊羅斯說。隨后,他便匆匆忙忙地走出病房的門。
過了一會兒,醫(yī)師走了進來,說道:“孩子,不用擔心,剛才和你交談的那個家伙是異特組的緝捕人員,叫易焱。剛來的那會兒都是我給他接治的,那個時候他也沒給組織里添麻煩。不過,他說的也沒錯?,F(xiàn)在這個情況你只要在這里還好養(yǎng)傷就可以了,有我和醫(yī)院的大家在這里照顧你?!?/p>
伊羅斯本想說些什么,但他虛弱的身體正在抗議,而且現(xiàn)在還戴著呼吸機,此時也難以開口。
易焱......嗎,這個哥哥應該是個好人吧......伊羅斯心想著。他一個人來到現(xiàn)世不久,尚未得以落腳卻又被恐懼和不安繃緊了他的神經,背負著太多不該背負著的東西的他早已喘不過氣。而現(xiàn)在看來,確實需要好好休整一番......強烈的酸痛和困意迫使著伊羅斯倒頭睡去。
......
正值月食之夜,如血水般的月光灑進了滿是銹斑的鐵窗,窗前站在一個人族的孩子,他的手指、臉頰和破爛的粗布衣上沾滿深紅的血漬,被紅色液體沾染過的皮膚開始長出爬行動物的鱗片。他的腳邊還躺著一個獸類中年男性,在他的太陽穴處,血液早已干透,似乎已經失去生命體征許久。孩子呆呆地看著那早已不成人樣的手指,任憑血水從指甲尖流下。紅色月光披在他的身上,如同教皇的長袍找到了它的正主。被黑影吞噬的血色殘月映射在本該純潔無瑕的、現(xiàn)在卻是污濁不堪的幼小雙眸。新的惡魔,就此誕生了......
伊羅斯驚醒了,他實在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做這樣的夢。然而此時是第二天凌晨,周圍的病人早已進入夢鄉(xiāng)。他的身體此時依然虛弱,但和前一日相比,緊張的神經似乎放松了許多。現(xiàn)在他只好再度合上眼,睡下了。
......
當他再次蘇醒時,早就是當天的上午,易焱坐在一旁,看著他的病例報告?!澳阈蚜税。蛲硭眠€好么?”易焱一遍翻著報告單,一邊問道。“呃......并不是很好吧......等一下,我可以說話了?!”伊羅斯下意識地回答上來,反而對自己的語言表達能力的恢復而吃驚。
聽到答復后,易焱放下報告,伸手去摸伊羅斯的頭,笑著看向他:“沒有發(fā)燒,看來是昨天的坍塌把腦袋給震糊涂了......我說話有些直,別介意?!?/p>
“沒關系的......對了,大哥哥的名字......叫易焱吧?!币亮_斯順便問到。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還有......”
“我認出了你的肩章和胸牌,還有醫(yī)師叔叔和我說的一些事情,然后判斷出來的?!彼χ⑶覈L試起身,不過立刻被易焱按了回去。
“跟你說過了,你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還不太好,需要好好靜養(yǎng),不能隨便亂動,聽話?!币嘴鸵贿厧退{整躺姿,一邊說著?!熬同F(xiàn)在的情況來看,如果你的恢復能力足夠好,少說半個月應該可以下床行走了。對了......如果能順利出院,你在外面有人照顧嗎?或者轉送回原來的住處?”
伊羅斯被易焱接二連三拋出的問題給難住了。事實上,他來到青霖市另有隱情,本該計劃好順順利利地躲過那些瑣碎又糟心的事情,稍稍緩和自己的情緒,結果突如其來的意外打亂了他原有的設想,甚至還差點丟了性命......對伊羅斯而言,現(xiàn)在還不是回去的時候......
“實在不方便說的話就作罷好了。等等,差點忘了,我們之間還沒有正式地認識一下呢。易焱,明鑒公會異象特別行動組13分組干員,現(xiàn)擔任緝查員一職,并兼任公安特殊行動顧問?!币嘴拖蛩炊Y,隨后又伸出手來。
“伊羅斯·德拉貢,其他的......不太方便說?!币亮_斯努力地同他握手。
“這樣啊......相見皆是緣,我們現(xiàn)在也算是朋友了。以后就叫你小伊好了,你應該不會介意吧,不然名字太長了不太好記?!?/p>
易焱的出現(xiàn)反而讓伊羅斯感覺,似乎是第一次遇到除了家人以外的能對他如此誠摯的陌生人?!疤揭晻r間差不多要過了,等會兒就交給醫(yī)師他們吧。那我先走了,以后我會常來的。”易焱看了一眼墻上的鐘,說著,并摸了摸伊羅斯的手掌。
伊羅斯看著這個“朋友”匆匆地離開病房,鼻子不知怎的感覺有些酸酸的,不爭氣的淚水從眼角溢出,“要是沒有那些人,或許他就不會出事了......”
......
“喂,阿岐,你說的是真的嗎?不會那么巧吧?”易焱躲在樓道里,悄悄地撥通了電話。
“這是事實。那個被救出來的男孩子,是玄翼會的‘小少主’?!彪娫捘穷^的聲音答道。“就是那個黑羽國際前董事長,巴力維·德拉貢的獨生子......”
易焱頓時感到緊張起來。“難以置信......”他想著。

好久沒在b站發(fā)了哈哈哈,之前因為學業(yè)斷更了
反正斷更了就重新寫一份吧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