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龍八部舊版讀書吐槽筆記四(2)下3(中意歐巴葉二娘)
連載版中,葉二娘是位有自己想法的女性,對四大惡人這個組合的歸屬感也相當之弱,在遇到老情人丁春秋后,立刻拋棄了其他惡人跟著丁夫子混。子曰:“唯女人與小人為難養(yǎng)也,近之則不遜,遠之則怨。”葉二娘作為一位隨時可以帶著小人來丁春秋近處不遜的女子,丁春秋對她的容忍度似乎極高。
?阿紫輕輕嘆了一口氣,道:“你去罷!”游坦之倒退著走開了兩步,道:“阿紫,你一個人……”阿紫道:“我在這里不走,諒來也不妨事,你快去快回就是了。”游坦之心想:自己頭上的鐵面具除去之后,阿紫雙目已盲,再也不會認出自己,從此可以和她長相廝守,世上還有什么比這更快樂的事?他轉(zhuǎn)身向前飛奔而出,準備找一個鎮(zhèn)市,尋鐵匠鑿開了鐵面具,再硬生生地撕了下來。當他想及“硬生生撕下鐵面具”之際,不禁身上發(fā)涼。然而為了能和阿紫長在一起,使她以為自己真是“極樂派”的掌門人,再大的痛苦也愿抵受,他不再作退縮之念。他奔出了數(shù)里,觸目荒涼,不知何處方有鎮(zhèn)甸,心中大是著急,奔上了一個土崗,四下張望,見東北角上似乎有炊煙升起,便循著方向奔了下去。奔出里許,忽聽得前面一個女子聲音叫道:“春秋哥哥啊!老大得罪了你,你連我也不理睬了么?”這聲音幽幽忽忽,聽來十分清晰。游坦之心中一凜,連忙伏進了路邊的草叢之中,心中叫苦不迭。接著,又聽得丁春秋怒喝道:“走開!”那一聲怒喝,已來得極近。游坦之心中更驚,連大氣兒也不敢出,向外看去,只見丁春秋斷袖飄飄,面色鐵青,向前馳來。在他的身后則跟著妖媚萬狀的葉二娘。
游坦之見到了丁春秋,更是嚇得閉上眼睛,只望丁春秋在他身邊奔了過去,那么他伏在草叢中,或許可以不被丁春秋發(fā)現(xiàn)。他哪里知道,他吸收了冰蠶的奇毒之后,體內(nèi)所積蓄的毒質(zhì),還在丁春秋之上,已成了一個“毒人”,丁春秋一生擺弄毒物,就算是路邊草叢中隱伏著一條毒蛇,他在飛掠而過之際也能知道,何況是體內(nèi)積有冰蠶奇毒的游坦之?丁春秋奔到了近前,立即停了下來,面上現(xiàn)出了極其疑惑的神色。其時,丁春秋還未知躲在草叢中的是游坦之,只是覺出有一件至陰至寒的物事就在近前。他又怕將那極毒的物事驚走,又怕碧玉王鼎不在,難以捕捉那極毒的物事,是以面上神色,猶疑不定。游坦之聽得半晌沒有聲息,便睜開眼來……
?前文中葉二娘相貌清秀,在此時倪老為她加上了風情,變得嬌媚萬狀,這是極高的贊譽。丁春秋雖然嘴里斥責,但并沒有在行動上反對葉二娘的尾行。此時文中為丁春秋加了一個設(shè)定,好像犽羽獠的某種器官的功能是美女探測器,倪老筆下的丁春秋堪稱毒物探測器,周邊的毒物都擺脫不了他的雷達偵測,并可以辨別出毒性。這已經(jīng)不是武功范疇的能力了,已經(jīng)達到了仙人水準。舊版中的冰蠶和朱蛤可能被設(shè)定為一陰一陽的兩種天地奇物,但朱蛤被吃下之后無毒,丁春秋對段譽便沒有這種感應(yīng)。
?游坦之張開眼來,見星宿老怪離他只不過四五尺遠近,嚇得心頭亂跳,不由自主地發(fā)起抖來。這一抖,使得那一大叢野草也隨之簌簌作響。丁春秋心中一驚,以為那奇毒之物,十分龐大,倒也不敢貿(mào)然行動。葉二娘見丁春秋站定,她便也站住不動,道:“春秋哥哥啊,你可是愿意和我言歸于好了?你這個冤家,也不知人家日想夜想的在想你!”丁春秋卻連頭都不回,只是目射幽光,盯住了那一大蓬草叢。過了一會,突然伸指連彈三下,彈出三顆淡黃色的大如桐子的小丸,向草叢中飛去。
葉二娘見丁春秋彈出了這三顆物事,嚇得面上變色,要說的話也縮了回去,連連后退。游坦之花草叢中看得分明,雖不識那三粒黃色的小丸是什么東西,卻料必是奇毒之物,心中害怕,身子抖得更是厲害。那三粒小丸次第落下,一粒正落在游坦之的鐵頭上,“啪”地一聲,爆了開來,化為一片黃色的煙霧,立即聞到有一股異味,卻也沒有別的感覺。另一粒落在他的身旁,也是立即爆開,黃霧貼地蔓延,霧過之處,蒼翠碧綠的野草立時枯了一大片。游坦之正不知如何是好,第三粒已落到了他的手背之上。他大驚抖手,小丸已經(jīng)散開,只覺得手背上一陣發(fā)涼,別無其他感覺,這才放下心來。向外看去,只見丁春秋面上反有驚惶之色。同時,聽得葉二娘駭然道:“春秋哥哥,草叢中是什么怪物?何以你連發(fā)三顆‘閻王化骨丸’,竟如石沉大海?”丁春秋回頭怒視了一眼,道:“你敢是說我這閻王化骨丸不夠厲害?”葉二娘又連連后退,道:“春秋哥哥,可別說笑!”丁春秋適才連發(fā)三顆化骨丸無效,連他自己心中也是驚疑不定。
那化骨丸爆散出來的黃色毒霧,觸體如火炙,再厲害的物事也難以禁受。卻料不到偏偏遇上游坦之,他體內(nèi)積蓄的陰寒毒質(zhì),已為天下之冠,使得其它任何毒物都對之無可奈何了。丁春秋不敢貿(mào)然撥開草叢,反而向后退了一步,手臂一揮,白袖中飛出了兩朵綠幽幽的火花來。兩朵火花一朵向左、一朵向右,載沉載浮,向前飛去。丁春秋陡地伸指連點,兩朵火花經(jīng)他指力一催,倏地化為兩蓬碧熒熒的火焰,落在地上,向前燒了過去,迅即兩股會合,成了一個徑可丈許的圓圈。那綠幽幽的火焰,高只寸許,但焰勢極快,轉(zhuǎn)眼之間,那圓圈便縮小了許多。葉二娘遠遠地站著,道:“春秋哥哥,你這‘毒焰搜形’之法,想不到如此神妙,當真令我大開眼界了?!倍〈呵锩嬗械蒙溃骸澳呐露阍诓輩仓械氖墙饎偛粔闹?,我這毒焰燒了上去,也叫他化為飛灰!”游坦之躲在草叢中,眼看那綠幽幽的火焰離自己越來越近,心中好生害怕,這時聽得丁春秋如此說法,上下兩排牙齒更是禁不住得得相叩。丁春秋聽出是人,立即喝道:“什么人,還不快滾了出來!”
?游坦之身上的寒毒本來可以把大樹芯兒都凍枯,但此時一叢野草只是顫動都沒有枯萎,這里是寫作的一個小小bug。丁春秋以為游坦之是野獸,于是彈出了桐子大的三顆小藥丸,大概是6-8毫米直徑。葉二娘跟丁春秋顯然關(guān)系曾經(jīng)十分親密過,不但跟他示好,還知道丁春秋的壓箱底暗器的底細。這丹藥號稱“閻王化骨”,倒確實把野草搞枯萎了,但對游坦之卻無效。丁春秋自己也慫了,在對戰(zhàn)過雙段一慕容后,在此處又遇到了強大的敵手。
葉二娘多次遞話未果后,終于找到了春秋哥哥正確的打開方式,就是捧,果然丁春秋“面有得色”。冷毒免疫的游坦之看到火后,有些心下惴惴,毫無適才施展輕功的果斷,其實他若是繼續(xù)跑,老丁未必追的上,但他選擇了出去面對。
?游坦之心想:事情到了這般地步,再躲也是無用,若是被毒焰燒成了飛灰,豈不是教阿紫永遠在那桃林之中望眼欲穿?他硬著頭皮站了起來,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道:“師父,是我,你老人家別生氣!我……”丁春秋倏見游坦之現(xiàn)身,心中又驚又喜,忙道:“阿紫呢?”游坦之搖頭道:“阿紫……不知在哪里?!倍〈呵铩昂簟钡匾徽婆某觯屏⒂翁怪砍隽四腔鹑χ?。也就在此時,那圈毒焰已縮得無可再縮,“轟”地一聲,冒起了一股六尺高下的火柱來,那火勢猛烈之極,雖是立即熄滅,聲威仍是駭人。丁春秋厲聲道:“本應(yīng)由你被毒焰燒成飛灰,如今饒你不死,還不叩謝大恩?”游坦之見那火柱冒起的威勢,心中如何不懼?連忙拜了下去,道:“多謝師父不殺之恩?!倍〈呵锍糜翁怪掳葜H,陡地伸手,扣了他的脈門。
游坦之大吃一驚,道:“師父,你……”丁春秋抓住了他,他本是不敢掙扎,但他一個錯愕間脈門已被扣住,手背本能地一縮,一股真氣立即向脈門沖去。丁春秋只覺得掌心中陡地一涼,似乎已有一股毒質(zhì)鉆進了體內(nèi),這一驚非同小可,連忙松手,向后退出。游坦之卻已嚇得雙腿一軟,跪了下去。丁春秋早在和游坦之初遇之際,便已覺出游坦之體內(nèi)積蓄的毒質(zhì)比自己還多。這時,他剛和慕容復、段延慶兩大高人動過手,接連使用“化功大法”,這化功大法運一次,便損耗一次元氣,減弱了積貯的毒質(zhì),是以他此際體內(nèi)積蓄的毒質(zhì)更加比不上游坦之。他立即松手,也是出于心中害怕。
?對丁春秋來說,游坦之是個大號毒蟲,他想要借助游坦之體內(nèi)毒質(zhì)讓武功更上一層樓,但如何提取首先還是要找冰蠶做個試驗再說,不然容易達不到最好的效果。神木王鼎只是讓他更好的尋找毒物而已,怎么看都是游坦之更加重要,但他第一句話就問阿紫,可能是覺得自己吃定了游坦之吧。
?丁春秋試圖抓住游坦之脈門,卻被他的毒力反沖,這邊倪老加了個設(shè)定,化功大法損耗元氣,所以現(xiàn)在他制不住游坦之了。
?游坦之跪在地上連連叩頭,叫道:“師父饒命,師父饒命!”丁春秋心計沉穩(wěn),雖有所懼,絲毫不動聲色,左足一點,飄身到了游坦之身前,道:“你拜師之時曾立誓言,如今非但背師逃走,而且誘拐師妹,還敢求我饒命么?”游坦之只是叩頭。丁春秋又道:“好,你求我饒命,未嘗不可,卻要你從此忠心不變。”游坦之道:“弟子不敢了。”丁春秋道:“你說,阿紫在哪里?”若是丁春秋問別的事,游坦之一定實話實說,可是問及阿紫的下落,卻教他如何肯說?低著頭并不出聲。丁春秋怒道:“你還想我燒命?”一抬腿,單腳踏在游坦之的鐵頭上。游坦之被他踏得直低下頭去,口中仍是一聲不出。葉二娘遠遠地看著,發(fā)現(xiàn)丁春秋的“毒焰搜形”并不曾逼出什么怪物,卻出來了一個奇形怪狀的鐵頭人,心中不勝駭異。她未曾看到丁春秋一擊不中便立即后退的狼狽之狀,只看到游坦之跪地叩頭,哀求饒命,便走向前去,道:“春秋哥哥啊,你什么時候收了這樣一個鐵頭徒弟?”丁春秋干咳兩聲,并不理睬。葉二娘已到了游坦之的身前,伸指在鐵頭之上,鑿了兩下,發(fā)出“卜卜”的聲音。
游坦之頭頂被踏,猶如頂了一座數(shù)百斤重的小山,壓得背骨幾欲折斷,又被葉二娘鑿了兩下,眼前金星亂冒,不由真氣上涌。葉二娘還不知死活,伸手向游坦之的鐵頭摸來,不想這時鐵面具上滿布真氣,已結(jié)了一層薄冰,她的手才按了上去,只覺得嚴寒無比,立即縮手時,“嗤”的一聲響,手心上的皮膚已被極冷的鐵面具黏脫了一大片。葉二娘奇痛攻心,勃然大怒,喝道:“鐵頭小子,你在使什么邪法?”翻手一掌,斜拍而出。丁春秋見葉二娘動手,正中下懷,立時縮腳退開。游坦之頭上的重壓突然消失,身子陡地一仰,背脊著地,鐵頭“當”的一聲撞在石上,翻了一個跟斗,無巧不巧地避開了葉二娘的這一掌。葉二娘一掌不中,踏前一步,第二掌又已擊到。游坦之見她妖媚狠辣,又稱師父為“春秋哥哥”,也是不敢還手,只用雙手護住要害,叫道:“師父,我真的不知道阿紫在什么地方,真的不知道!”
?可能是倪老認為前文中葉二娘戲份不夠精彩,所以在此地讓本來辦事沉穩(wěn)的葉二娘有些莽撞而毛手毛腳。她本應(yīng)見過這個鐵頭人,但書中描寫得好像是初見一樣。她先鑿了下鐵頭,見無異狀,便很心大的忘記了剛才此人百毒不侵,反而伸手去摸,結(jié)果手上受了傷。她受傷之后還不知進退的出手去打,丁春秋看葉二娘甘為前驅(qū),自己就樂得看熱鬧了。此處的葉二娘性格比之前的言笑晏晏,沉穩(wěn)狠辣可以說殊為不同。
?他一句話剛說完,已被葉二娘擊中了三掌,身子像葫蘆般向外滾出。葉二娘只覺這鐵頭人的身子其冷若冰,掌力擊了上去,剎時便無影無蹤。
葉二娘三掌一過,陡地想起,這鐵頭人是丁春秋的徒弟,自己的掌力消失得這樣離奇,莫不是著了他“化功大法”的道兒?
她心中又驚又怒,不敢再行動手。游坦之喘著氣道:“師父,阿紫的下落,我實是不知?!倍〈呵锢湫σ宦暎溃骸鞍⒆鲜潜荒銕ё叩?,她的下落,你如何不知?”游坦之被丁春秋問得啞口無言,只見師父的手掌又已緩緩揚起來。
眼看丁春秋的手掌一寸寸地壓了下來,游坦之心膽俱寒,忙道:“師父饒命,弟子確是不知阿紫的下落?!倍〈呵锏氖终凭従弶合?,直到離游坦之的頭項三四寸處,才陡地一翻手腕,那一掌變?yōu)橄蛲馀某?,“呼”地一聲,掌風過后,七八尺開外的一株樹竟被掌力生生震斷,丁春秋喝道:“我這一掌,若是擊在你的頭頂,卻又如何?”游組之嚇得舌頭打結(jié),道:“弟子……受不起師父的……這一掌。”丁春秋冷笑道:“只怕連你的鐵頭都要被掌力壓扁!”游坦之道:“多謝師父手下開恩?!倍〈呵锏溃骸澳悴豢险f阿紫的下落,我如何肯饒你性命?”
游坦之嘆了一口氣,道:“師父,看來我注定要死在你手,我……也沒有別的話可說了?!倍〈呵镆徽?,隨即笑道:“你這鐵頭十分老實,想來不會騙我!”游坦之聽出有一線生機,叩頭道:“弟子怎敢?”丁春秋道:“在你拜師之時,我說過將阿紫給你做媳婦,如今她瞎了眼,你還要不要她?”游坦之忙道:“阿紫是神仙般的人物,弟子不敢妄想。”丁春秋笑道:“你別假惺惺了。你雖曾對我不忠,仍可恕你無罪。你帶我去見阿紫,我定然將她許配給你。”
?葉二娘的武功基本相當于高升泰,或者無一陽指段正淳,跟丐幫長老和四大家將應(yīng)是同一水平,在中原武林也算是高手。她猛打鐵頭三掌,卻發(fā)覺手感不對,也算她及時想起了化功大法的厲害,所以急急住了手。這里丁春秋接手過來,再次用武力威嚇,丁春秋此時雖然內(nèi)力上不如游坦之,但要殺一個人,有很多種方法,比如放火,所以他此時倒也不是虛聲恫喝。倪老此時描寫了丁春秋的內(nèi)力可達七八尺開外,因為不是原設(shè)定,所以并不足以認為他達到了內(nèi)力殺傷力達到一丈的水平。他的內(nèi)力水平基本還是跟段延慶、天龍五本差不多,五本的一陽指就像水槍,口小壓強大,所以比他射的遠些。
?看游坦之不吃硬的,老丁換了種方式,搞色誘。難為他還記得曾用阿紫來誘惑他入門,此時舊話重提,游坦之則說不敢妄想。在老丁眼里,阿紫只是個會說話的女徒弟,并不是什么公主娘娘,所以他對游坦之說:“別假惺惺了!”
?游坦之明白,阿紫只喜歡慕容復那樣的翩翩公子。若是讓她知道救她的人便是供她打罵驅(qū)使的鐵丑,一定大失所望,怎會甘心嫁與自己?他心中也不知是什么滋味,卻道:“弟子確是不知阿紫的下落,師父再逼問也是無用?!倍〈呵锱豢啥簦舨皇菫榱艘诎⒆仙砩险页瞿侵П逃裢醵?,這時真會對游坦之立下毒手。他面色陰沉,轉(zhuǎn)瞬之間便又轉(zhuǎn)怒為笑,道:“你站起身來!”游坦之抬頭望著師父,遲疑不敢起立。丁春秋又道:“我叫你起來!”游坦之便站了起來。丁春秋衣袖一拂,轉(zhuǎn)過身去,道:“去吧!你不忠于我,我不要你這個徒弟了?!痹捨粗v完,人已飄然而去,轉(zhuǎn)眼便不見了蹤影。游坦之呆呆地站著,好一會,才使勁地搖了搖頭,睜大了眼睛,向前看去。丁春秋確是不在了,連葉二娘也沒有了蹤影。游坦之心想:我一定是在做夢,他一側(cè)頭,向附近的一塊大石撞去,“砰”地一聲響,卻又撞得好生疼痛,顯見得不是做夢。他向前走動了幾步,叫道:“師父!師父!”只見空林寂寂,哪里有人?他明知沒有那么便宜的事,又道:“師父,弟子稟告你阿紫的下落?!彼拟猓簬煾溉羰沁€在,聽到這句話,定會現(xiàn)身出來的。他自以為得計,將那句話連說了幾次,卻仍聽不到什么回音。他想了一會,突然身形展動,奔出了大半里,四面一看仍是沒有人,這才放下心來。暗想:也許上天見自己可憐,所以丁春秋發(fā)了善心,使自己能和阿紫長在一起。他只求快些奔到鎮(zhèn)甸之上,設(shè)法將頭上所戴的的鐵面具除去,不停地又奔出了四五里,已隱隱可以看到前面的市鎮(zhèn)。
?丁春秋用了個很拙劣的縱虎歸山之計,游坦之也沒有乖乖上套,真的以為老師傅走了,但最后還是信了。俗話說“老天爺餓不死瞎家雀”,孜孜不倦跑步的包不同和風波惡終于找到了游坦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