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戲是自己創(chuàng)造的
?????? 人的生活是否可以根據(jù)其態(tài)度分為兩部分?我將其分別稱為“工作”與“游戲”。
?????? 在幾年前,在揚州瘦西湖上,我坐過一次游船,游船上有一位“船娘”?!按铩笔且环莨ぷ?,內容是會搖船,會在游客面前清唱《楊柳青》,會上電視。
?????? 在昨天,在華僑城夢幻之城,我和妹妹去玩“密室逃脫”。我們付完一百多元,跟隨工作人員上二樓,進一個“微恐”的房間。聽完所有語音,看完所有塑料膜封的“紙條”,觸發(fā)完所有機關,我們出來。管理“密室逃脫”是一項工作,內容是引導玩家走流程。
?????? 無論是“船娘”還是“密室逃脫”,都應該只是激發(fā)游客或者玩家“游戲行為”的一個因素。游戲本身是我們自己創(chuàng)造的。
?????? 我們說喜歡一個游戲,比如《我的世界》,是在說喜歡自己游玩它的體驗。是我們在世界中主動進行的創(chuàng)造、破壞和游歷是我們覺得這個游戲“好玩”。游戲程序本身不存在好玩與不好玩一說,只能說它激發(fā)玩家“游戲行為”的能力有優(yōu)劣之分。
?????? 《游戲的人》中明確定義,“所有的游戲都是自愿行為,奉命的游戲不再是游戲,它最多是對游戲的被動模仿”。游戲行為是一種自主的行為。是玩游戲的人本身創(chuàng)造了游戲。
?????? 同樣是昨天,在華僑城夢幻之城,童趣樂園里有那種城堡式的設施,小孩子可以在里面穿過各種通道,爬上繩網結成的斜坡,再從滑滑梯上滑下來的那種。無關運動帶來的快感,我和妹妹在那里玩的也顯然更開心。當時我們把它看成一個空間站,我們在其中“執(zhí)行任務”,爬過繩網的“太陽能發(fā)電板”,從管狀滑梯的“逃生通道”里出來。
?????? 是游樂設施本身為我們提供了一個想象的情景,我和妹妹在其中憑想象塑造了這個游戲的空間。
?????? 瘦西湖上的那位船娘,唱《楊柳青》之前,幾乎是表演性的說了一句“我給大家唱一首揚州民歌啊”。游客也沒有認真聽,接著聊天;有的在用手機,大概想把這“宣揚傳統(tǒng)文化”的一幕記錄下來,打卡。刻意的情境,不游戲的人,怎樣能表現(xiàn)“泛舟瘦西湖上,聽美人歌一曲”的雅興呢?只有一個形式,留著上電視用吧。
?????? 當今的游戲產業(yè),不缺少好的美術,好的技術,缺少的是激發(fā)人“游戲行為”的能力。當今的人,不缺少好的生活條件,好的娛樂條件,缺少的恰恰是“游戲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