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北萬北】不會醉倒的北斗
死兆星號的大姐頭北斗喜歡喝酒,是眾人皆知的事情。
興頭來的時候,北斗舉起酒罐直接往肚子里灌,就好像不會喝醉似的。若是在船上敞開著喝,好歹也有自己人的照應(yīng),可有時在凝光那兒喝得太多,北斗還是我行我素,一路嘟嘟囔囔地穿過市井小巷,獨自走回死兆星號。
第一次萬葉見到這幅場景還有幾分擔(dān)憂。
要是大姐頭醉倒在街邊,遇到了歹人該如何是好?
船員們反而是笑了笑,道是不曾見過北斗醉倒過。
就算有什么好事需要慶祝,他們也沒見過喝得爛醉的大姐頭暈到找不著北;反倒是真有賊人有這膽子,喝得迷迷糊糊的北斗下手可沒個輕重,恐怕那人得先掂量掂量自己能不能拿自己的下半生作賭注了。
萬葉雖聽著這番話,可看著北斗又咕嘟咕嘟地清了一罐酒,還是默默地嘆了口氣:
就算不會醉倒,喝這么多怎么說也會傷身?。?/p>
……
這天,回到璃月港休歇的船隊又收到了總務(wù)司的傳令。
北斗被百聞叫了過去。
「那個麻煩的女人,又有什么事了?」幾聲不情愿的抱怨聲后,北斗還是乖乖地跑去了好友的群玉閣,嘴里又落下幾句,「要是沒什么大事,我可要好好薅幾瓶好酒。」
待到天黑,北斗果真是醉醺醺地出了群玉閣。
她一如既往地晃晃悠悠地走到了碼頭,迷迷糊糊間瞄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白發(fā)的少年坐在系船柱上,似乎是聽到了腳步聲后猛一抬頭,被海風(fēng)吹拂起的發(fā)絲下,猩紅的眼睛也瞬間閃起亮光,又化為平時的溫柔笑意。
「姉君,」萬葉輕盈一躍,走上前去。
還未靠近北斗,萬葉就聞到一股酒氣撲面而來,忍不住皺了皺眉頭:「你喝得太多了。」
「小子,你……嗝……在這兒做什么?」
「我有些擔(dān)心,就在這兒等著?!?/p>
「嗯?有什么需要擔(dān)心的事情嗎?」北斗雖然暈乎乎的,但也正如船員們所說,她還是保持著理智。
北斗并沒發(fā)現(xiàn)所指是她自己,萬葉對此也見怪不怪。他默默在心中嘆了口氣,說道:「我送你回船上?!?/p>
雖說是送回船,實際上北斗被直接送回了她的工作間。
平時小歇用的長椅已經(jīng)收拾整齊,還貼心地多蓋了層柔軟的墊子和一塊小毛毯。長椅旁的小桌上更是樣樣俱全。
「姉君,這是銀杏做的醒酒茶……」
「水盆和毛巾備好了,可以擦一擦臉……」
「東西都鋪好了,躺下來休息一下吧……」
北斗在迷迷糊糊中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的。又是醒酒茶又是洗臉?biāo)?,北斗也覺得清爽了不少,等回過神來,她已經(jīng)在不知不覺中被塞進(jìn)了軟綿綿的毛毯里。
北斗看著萬葉這么忙前忙后,又看著他準(zhǔn)備這些的東西,側(cè)身撐起身子說道:「你倒是挺細(xì)心的嗎?!?/p>
眼看北斗的雙頰被酒意染紅,玫紅色的眼睛里似乎也被醉意熏出了幾分魅惑,再加上她這么扭身一擺,毛毯下的曲線也更加明顯,萬葉偷咽了下口水,轉(zhuǎn)身拿別的東西去了:「四處流浪,自然要學(xué)會照顧自己?!?/p>
「嗯……」北斗應(yīng)了聲,可對于萬葉的殷勤,她還是有些摸不著頭腦,想不出個所以然,憋了半天,結(jié)果問出一句:「你是想當(dāng)我的小媳婦嗎?」
話音未落,一個靠墊飛到了北斗的臉上。
「如果躺著不舒服,可以靠在這個上面?!谷f葉似笑非笑,一下就移步到了門外,「好好休息吧,姉君。」
門也隨之嘎吱一聲關(guān)上。
北斗拍了拍軟軟的靠枕,擺到腦后,又縮回了毛毯里,嘴里喃喃道:「這小子最近是不是越來越囂張了?」
不過,這么貼心的關(guān)照再加上酒精的作用,北斗覺得渾身暖乎乎的,困意也一下涌了上來,很快就睡著了。
門又被悄悄開了個縫,探出了雙紅色的眼睛,很快又關(guān)上了。
……
以后的日子里,萬葉先是在碼頭等著、然后是在街邊、之后是在橋旁、接著是在玉京臺,最后……
「天權(quán)大人,請問北斗船長在這兒嗎?」終于,萬葉到了群玉閣內(nèi)。
凝光看著恭恭敬敬的少年,挪了挪頭,手里的煙斗也指向了角落里坐在棋盤前、腦袋磕在桌子上的北斗。她的手里還抱著壇酒不松手。
聽到萬葉的聲音,北斗抬起頭來,迷迷糊糊中又看到熟悉的身影:「萬葉,你怎么來了?」
「姉君,該回去了。明天還有貨物生意要談呢。」萬葉說道。
「好像是有這么回事……」北斗看上去懵懵的,反而晃了晃手里的酒壇,聽聽里面是不是還有酒。
凝光則站在一旁,打量了這位年輕人一番。
她早從北斗這兒聽聞這位入隊的稻妻人,授權(quán)步云讓他進(jìn)入群玉閣也是她的命令。不過意外的是,這位名為『楓原萬葉』的少年無論是舉止還是措辭都端正得體,還頗有幾分貴族的氣質(zhì),和這位令她頭疼的船長完全不同。
當(dāng)然,他對于北斗的態(tài)度,凝光多少也能瞧出些端倪。
凝光心里覺得有些有趣兒,便說道:「想不到北斗船長身邊有這么沉穩(wěn)的角色,真是讓人放心不少?!?/p>
看上去醉醺醺的北斗一聽又精神起來,一下站起搭在萬葉的肩上:「嘿嘿,我家萬葉是不是很可靠???專門來接我?!箍茨巧袂椋耆且桓膘乓淖藨B(tài)。
「我家」……雖然萬葉知道北斗話里沒什么多余的意思,但臉頰還是稍稍浮現(xiàn)了些淡淡的紅暈,輕咳了一聲:「走吧,姉君?!?/p>
他又對凝光點頭示意:「大姐頭給您添麻煩了。」
不過,他身邊的北斗就沒這么客氣了:「哈哈哈,凝光,下回我一定會把你這兒的好酒給喝完!」
「別再給別人添亂啦,姉君?!谷f葉打斷道。
「……你這家伙是哪邊的?」
回船的路上,兩人就這么并排走著,說近不近,說遠(yuǎn)不遠(yuǎn)。
眼前的景色還是一如往昔,但身邊多了個人,北斗忽覺得也沒那么孤單了。
身邊的萬葉突然發(fā)話:「姉君,喝這么多酒對身體也不好,下次還是少喝一點吧。」
「沒事噠!」北斗拍了拍胸脯。
「你怎么知道?」
「我……天賦異稟啊!」
萬葉聽罷忍不住噗嗤一笑,又故作淡定地念起了詩:「『飛觴暢飲,酒盡人散后,梅花盡可凋零?!贿@樣可不好哦?!?/p>
「什么意思?」
「『只要喝的盡興,其他事都可以不用顧及。』」
「……果然又在損我!萬葉,你最近太囂張了!」
北斗一把拉過萬葉,拿拳頭抵著萬葉的腦門兒一陣旋。
「酒氣太重啦,姉君?!谷f葉的頭發(fā)被弄得亂糟糟的,本人卻是笑著說道。
「可惡的小子!」
兩人肩靠著肩,看上去親密無間,一邊打打鬧鬧,一邊歪歪扭扭地向前走著。
周圍煙火氣十足的街頭巷尾間人聲鼎沸,可似乎都比不上兩人間的這場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