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這張照片不是不錯嗎？為什么沒有自信呢？”身高略顯高挑的女孩說。

她所談論的黑發(fā)色的女孩從另一位比她高上半個頭的女孩手中搶走照片。墻上的種指向5：42分，要是電子鐘的話，后面還會跟上26秒。日歷被撕過好幾頁，在4月30日那，被圈出了一個圈。

“我說過了，不參加就是不參加，沒有理由的?！蹦前弦稽c的女孩說道，神情似乎有些落寞。

“喂喂，文?！蹦歉咭稽c的女孩不放棄，抓了抓她自己衣服的領口。“你不是一直想功成名就的嗎？明明是個好機會，干脆去試試如何？”

文沒有說話。

“還是說你在怕些什么？”

依舊是沉默。

“請告訴我吧，如果我無法替你解決，那世上就無人能替你解決了。”

“世上的確無人替我解決。”

但此刻黃昏的晚霞逐漸消失，夜晚如同侵蝕天空一般不斷地向上爬著。房間內(nèi)漸漸地暗了下來，只可看到站在窗前被不知名的光照映的兩人。不可思議的是，那月亮似乎在急速奔馳，好像是在加速夜晚的流逝一樣，是嗎？不，那反而像是向地面奔來。龐大的，白色的，并潔白無瑕的月亮襲來了。這月亮的表面上沒有坑洼，有的只是像玉一樣的潔白透徹。

那場景無比熟悉。

?

咔嚓

“喂喂，你在發(fā)什么呆啊？”一位穿戴著白色襯衫系著領帶，身著紫黑色格子短裙的少女從身后搭話了，手中的手機屏幕上還顯示著文文發(fā)呆的樣子。

文文沒有說話。

“今天怎么這么沉默？發(fā)生了什么嗎？”姬海堂果決定追究下去。

“不不，沒什么?！蔽奈挠糜沂治嬷约旱念^，但是想到剛剛的月亮，卻感到怎么也不是說不是的時候。

“好啦，快走啦，不是你邀我出來的嗎？”果似乎要嗔怪文的意思，但仍是往山頂走。

“我邀你出來......”文文似乎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我邀你出來干什么？”

正走在上坡路上的果不解地轉(zhuǎn)過了頭。“不是你叫我出來，來拍照片的嗎？說是為了捕捉到所謂的奇觀，但是除此之外你什么都沒跟我講啊?！?/p>

“嗯？為什么呢......”文文心中的疑問越來越大了，她確實邀請姬海堂果出來了，并且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覺得自己干過這件事，但是之前自己在干什么，是在早晨陽光的沐浴下起床，還是在午后的寂靜中執(zhí)筆，還是在半夜時順勢引發(fā)新聞，她一概不知。但無可否認，眼前即是真實，內(nèi)心留存疑問。

“什么為什么？你這樣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啦？從剛才開始就呆呆的，簡直就不像文文啦?！?/p>

“咳......”姬海堂果清了一下嗓子，繼續(xù)說道，“但是你叫我出來我還蠻開心的啦?！?/p>

是嗎......文文內(nèi)心想到。她快步上前，跟上了果的步伐，又回歸到以往那副干什么都不嫌事大的表情了。

果好像也似乎松了一口氣，于是她倆繼續(xù)向著山頂攀登。

黃昏的晚霞逐漸褪去，黑夜侵蝕而上，在宣告著，此刻便是夜的時間了。那輪明月夜也不知何時爬上山頂，玉碗好像盛著兩粒骰子，但是拿那潔白的月亮用來賭博也太奢侈了，這份奢侈似乎只有神明才享受得到，讓人浮想聯(lián)翩，神明會賭上什么呢？

是月亮嗎？

不知，但是那場景十分熟悉。

?

咔嚓

文的視線如一臺相機聚焦到了一張海報上。

夜與鷹皆啼

只有你能拍到的奇觀！

新一輪攝影大賽即將開始。

請以 夜晚 為題，拍攝一幅照片。

......

截止日期：5月31日

身旁的人都聚攏了起來，文正想轉(zhuǎn)身而去，卻被剛才未察覺的人流給擠得喘不上氣來。幸好，那高個子的女孩從人流中將文拉出。

“呼......”文松了口氣，“謝謝了前輩?！?br/> “沒事沒事，你對那個感興趣嗎？”前輩指了指那一邊的布告欄。

“不，我沒那個興致與別人競爭。而且我不怎么喜歡月亮，尤其是當我聚焦于明月......”

“真是的，小文要是去參加想都不用想，肯定是拿金獎啦?！鼻拜叞盐谋饋?，轉(zhuǎn)起了圈。

“把我放下啦，前輩！你在搞什么啦！”

“好啦，開個玩笑罷了。”

“對了，”文想到了什么，受了啟發(fā)的樣子，“既然前輩那么厲害，為什么不去試試看呢？照前輩這沒頭沒腦的感覺，這不知哪來的精力，只要報名了，肯定會得獎的吧？”

前輩敲了敲文的頭，“這是懲罰，什么叫作沒頭沒腦，我這還不是給后輩機會嘛。”

“真的嗎？我看你這臉，好像還有隱情嘛?！蔽臎_過去，盯著前輩的臉。

“真是的.....”前輩把臉側了過去，“這不是我能解釋的.....”

“什么不能解釋？”

“嘛，沒什么的?！鼻拜呉贿叿笱芤贿吥贸鍪謾C，“對了，我們周末出去玩吧？我發(fā)現(xiàn)個好地方哦，那邊的景色正符合這次大賽哦！”

“我都說我不想?yún)⒓哟?.....”

“我可沒說這是為了參加大賽哦，我說的是周末出去玩哦！請抓住關鍵字！”

“好啦，好啦，我去就是了嘛。”

“OK，那么星期六下午5點，車站面前見面。拜咯！”

“誒等等，都不讓人把話講完......”文拿出了手機，看了看屏幕上的日期。

4月29日 星期五

時間是......一個月嗎？

算了，我與它無關，要問為什么的話，因為我深深地懼怕著那月亮。

哪怕寧靜的夜晚有老鷹相伴，那月亮都讓我感到害怕。

我不知為什么，可能是祖上遺傳吧？

當我聚焦于明月時，明月將我的心拿走?？赡苁蔷涓柙~，但我忘了，也可能不是。

那聚焦于月亮的場景似乎十分熟悉。

?

咔嚓

也許在大多數(shù)人印象里，我是像宅女一樣的人。

那先不提及印象好了，我想問一下，你們對月亮有何看法？

可能沒什么吧，畢竟不是所有人天天都會看月亮的，當然我不是指月亮變成了兩個這種靈異現(xiàn)象，而且我本身就在異世界了，再轉(zhuǎn)移到另一個世界是不是有點不太實際？

當然我不是指月亮變成了兩個，月亮在我看來也確實是世上唯一的存在。

但是我最近卻覺得很詭異，月亮確實只有一個嗎？請別用天文學的理論知識告訴我月亮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移動位置變得看起來不一樣，也別用客觀唯物的說法告訴我月亮真真實實地只有一個。我已經(jīng)相信不了感官了，如眼球，如手掌，但是我同時再懷疑我的心，我的腦袋，那玩意看起來都不像是月亮，或者說我看到的才是月亮吧?；蛟S是天體之音在遙遠的維度發(fā)作，或許是月亮上的邪神在作怪，但我看到的和洛夫克拉夫特看到的估計一并相同，只是他的陳述方式更加怪異罷了?；蛟S是我瘋了，也可能是月亮瘋了。但是古往今來看見月亮的人那么多，為何我卻偏偏成了少數(shù)人，而孤獨至極呢？畢竟這月亮是說不出去的，綜合各種情況來看。

我有個詭異的習慣，我習慣在夜晚時念寫月亮，因為月亮相比較太陽更加暗淡，更加舒適。對了，月亮也算是一種星星吧？那么我只好說這星星在作怪了。也許你們該看一看，不，是我。啊，我好久沒動筆了，請諒解我的邏輯不通和在文章里參合著莫名其妙的梗吧?；蛟S是我瘋了吧，我就是想把這信息給吐露出來，但是這龐大的信息量不是三言二語所能概括的。請聽聽吧，哪怕我是深感那么抱歉，但請繼續(xù)下去吧。

月亮有個分身，我只好那么說，就結而論的話，我這是經(jīng)過精妙的邏輯推理而得出的結論，就像是證四邊形是個矩形一樣，但我又在思考了，這又不盡相同。因為證矩形有內(nèi)在的邏輯，有萬無一失的定理，就像汽車行駛在大馬路上。但是我這個邏輯演繹卻沒有絲毫邏輯，估計只有演繹，畢竟我思考的東西從根本上來看就沒有像是“人被殺，就會死?！边@樣淺顯易懂的東西，沒有這種謂之定理的東西作為上鋪墊。就像是在人行道上行駛，一不小心就會撞到行人，就是撞到漏洞，也謂之bug。人行道上講道理不應該很寬敞嗎？對吧？

但是我舉這些例子都不能合理地表達我想說的，因為那怪異得很，或許那東西只有看到了，經(jīng)自己思考后才會有所概念。讓我說一句吧，世上的東西不就是一直一直舉上例子，說明概念嗎？但是這東西絕對不行，因為他就只有看到了，才知道，無法憑想象，或是靠描述。但是相信我，它就在那里，處于真實的概念里，但是它又假的透頂。就像是證明1+1=2要差不多寫滿一張A4紙才能證明完畢，這里反之，要證明這一整張A4紙，只需要那月亮一個命題就夠了，就是那么奇特，但可怕地方就在于它不是定理，卻是所有定理的基礎，要證明這個定理，卻又需要數(shù)百上千個難以置信的謬誤才行。用謬誤去證明謬誤，再用謬誤去證明真理，再用真理去證明謬誤。抱歉，我講的可能太過癲狂。這樣吧，請亞里士多德畫出一張傳統(tǒng)對當方陣，不需要布爾解釋，跟著A,E,I,O命題，然后換質(zhì)，換位，再請給他重復上千遍，讓貝多芬根據(jù)這個作曲，讓最好的樂團來演奏，讓數(shù)百個賭徒去思考其中的博弈論，讓街邊的老大師給它開個光，讓口才最好的銷售員跑到南極給企鵝推銷，讓企鵝給說給蝙蝠，讓蝙蝠說給摩西，讓摩西將它作為十誡，讓全人類的腦細胞進行布朗運動，最后讓看見月亮的你去選擇嚴格優(yōu)勢對策，思考以上這一串行為是在干什么，而我又在講什么。若是你能跟上我的思緒，那么太棒了，恭喜你，你也成為那天上的滿月了。

那十分令人感到熟悉的，目光無法企及的滿月。

?

咔嚓

月亮開始漸漸浮現(xiàn)身影了。

晚上5點，文正呆在車站的一旁，看著手中的手機，顯示屏上顯示著日期，4月30日，p.m 5：00，并且正在播放pink floyd的專輯 the dark side of the moon，才剛開始。

前輩那家伙又遲到了，文那么想著，前輩是個沒頭沒腦的人，總是會帶著笑嘻嘻的面容對著別人笑，尤其是我這種陰沉的人，前輩絕對是我無法理解的樂天派，更不可思議的是，她所拍的照片會給人帶來不可思議的動力，大概是樂觀過頭的人，拍出來的照片也是樂觀過頭的，與我正相反吧。可能是樂觀過頭帶來的負影響，她似乎又給人一種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奇特感覺，就像是那月亮一般，我無法企及的存在，但是那光輝又灑在我的身旁，就如老鷹夜啼。

“夜與鷹皆啼。”文不知為何從嘴里說出了這句話，她似乎感到海報上這句話有什么特殊含義，但有感覺這只是哪個策劃腦子抽筋了想出來的句子，夜怎么可能會啼叫呢？夜并非如月亮般不可思議，如月亮般不可思議的只有前輩。

話說我是什么時候開始懼怕月亮的呢？想不起來，妄圖探究之時，便覺得朦朦迷霧覆蓋在我的眼前，心臟跳動的速度不知為何開始迅速加快起來，感覺就像是熬了一宿未眠，從床上起來時所帶來的眩暈感一樣。

路燈黃色的燈光開始泛濫在城市里了，過往的車輛好似流水，伴著燈光與無意義的時間飄然而去，當你想握住它時，它便從你手中溜走，你回過頭，看著所有的事物都朝著一個極端的點逝去，你轉(zhuǎn)過身，便想去追逐那些你失去的事物，卻發(fā)現(xiàn)那便是光的速度，如流水般。

文再次看向手機已經(jīng)5：42了，不知不覺間，半個小時過去了，歌曲已經(jīng)快要結束，到了最后的念白部分“There is no dark side of moon really.Matter of fact it is all dark.”。真不可思議，文就呆呆地站在了車站旁半個小時，作為車站的吉祥物的樣子等了前輩半個小時，在晚霞逐漸下滑，夜幕逐漸拉起的地球北半球的一角帶了半個小時，在這浩瀚宇宙中的一處名為太陽系的地方跟隨地球公轉(zhuǎn)了半個小時，而前輩卻放了她的鴿子。文此刻該感受到些什么呢？憤怒，傷心，孤獨？不過在她思考這些之前，她首先注意到了，天邊的月亮正悄無聲息地，如同刺客或是忍者一般，在世界的舞臺上探出頭來，而這個時間點，在這4月的最后一天里，月亮似乎出現(xiàn)的太早了。

“文——”時針指向了5：42，就當它有秒吧，是27秒，文按下了歌曲的暫停鍵。前輩從掛角處疾奔過來，撐住了車站的一角，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氨咐玻襾硗砝?。”

“嘛，如果是前輩這幅德行的話，我也說不出什么話來就是了?！?/p>

“小—文—，剛剛那句話是什么意思嘛。給我解釋清楚一點！”

“好啦好啦，趕緊走吧。你說的那個好地方。”

前輩沉默著，一動不動地呆在那里。

“怎么了嗎？”

前輩依舊不動著。

“你身體舒服嗎？告訴我一聲啊。”

沒有回應。

月亮從前輩的后頭出現(xiàn)了，那輪明月似乎有點熟悉，一股病態(tài)的感覺從天邊那透露了出來。

“那是月亮嗎？”

顯然不是。那只是虛名的月亮，假的透頂，但是無比逼真。它看起來有種異樣的白，并且無比的大，像是從顯微鏡中一探微生物一般，那像是個器皿，又像是一塊凸或凹的鏡子，且所有理當該看到的坑洼都被去除了。而那晚霞的日還彌留在地平線上，將云如燒起來一般，同樣灼燒著那塊渾圓的白。如日一般耀眼，又如日一般偉大，但是那不是日，也不是月，那是我們所不知的東西，若是要給它下達定義，那只能是都市傳說，或是民間奇談，又或者是某位超現(xiàn)實主義大師的杰作。但是它又像是真實存在的，它遵循著世間的某條法則運動著，肉眼是可以企及的，雙手也是可以觸碰的，而也確確實實是出現(xiàn)在照片上的。

文拿起了相機，那就竟是什么？它自己詢問著。但是還來不及給予她答案，就被一陣光，或是一陣黑暗，或是遠古的精靈，或是外星人的射線，管它呢。但是在此之前，快門已被按下，數(shù)碼相機的屏幕上，有兩個值得注意的東西。

一個便是那月亮，此刻顯得如此寧靜，平淡，猶如與世隔絕的老人，所有奇異的特征還在上面，但是給人的感覺也只是普通的月亮罷了。而另一個便是前輩，只是前輩那副模樣漸漸顯得怪異，那不是前輩，那更像是穿戴奇異的異界人，尤其是腳上的木屐。

為什么讓夜與鷹一同啼叫，并不是夜或是鷹的原因，那只是靈魂相似的兩個東西罷了，有時候腦子不好使的策劃看透的東西比一般人還多。

于是乎，靈魂相似的二人再次唱著異常熟悉的歌。

?

咔嚓

“！”

射命丸文一下子直起身來。

詭異的夢。

又是那月亮嗎？

從床上下來，扶著漸暈的腦袋隨意地漱了漱嘴。

不知道，關于月亮的噩夢最近做得太多了，是我神經(jīng)失常了嗎？

她穿戴整齊，當她想拉門出去時，她的目光轉(zhuǎn)向一角。

有點模糊，話說我之前每天早上是從這起來的嗎？

那是茶幾上的相機，出門怎么可能會忘了它呢？

我記得，應該是去......

那里面還有著一系列的照片。

是奇觀嗎？那個月，那個叫做文的孩子。

翻開，仔細搜尋，那確實是文拍的照片。

我怎么可能放得下心。

看到照片完好，文也松了口氣。

我.....是文？

不知為何，文停了下來，在房門口停了下來。

不不，我不是文，不管是那兩個都不是，我是......

此刻，月亮從窗戶外升起。

搜尋回憶，我不是這里的人，也不是這里人的靈魂。

那潔白無暇，且碩大無比的月亮。

我究竟是誰，相機......對！相機。

那橫于妖怪之山上的巨型奇觀，如字面意思，月亮從山后升起。

那張照片應當還在，我的肉體記得這件事，哪怕月亮奪走了我的靈魂。

沒有影子，那似乎像是透明的，還發(fā)著光，在這里顯得無比合適，讓人感覺將它作為妖怪之山的奇觀在合適不過了。

剛剛翻閱過相機，雖然只有一瞬，但是我記得清清楚楚。

做個比喻的話，那像是幻想鄉(xiāng)內(nèi)插在名為妖怪之山插座上的節(jié)能led燈。

對，我是那兩個女學生之中，被成為前輩的人。

如今，不僅是妖怪，還是人類，都對這上空懸浮著月亮習以為常。

如果現(xiàn)在我成為了射命丸文的靈魂的一部分，那么文呢？

沒有人再像當初那樣恐懼月亮，而且他們清楚，這月亮幾乎不會帶來災害。

“我十分恐懼月亮，當我聚焦于明月時?！?/span>

只要閉上雙眼，塞住耳朵，將嗅覺麻痹。

是姬海堂果，我作為靈魂能記得這個，是念寫。

僅靠觸覺，就能平安度過此日。

她肯定念寫過月亮，就在射命丸文與她一同登山看奇觀時。不，是我與文一同看奇觀時。只是記憶模糊，重合交疊，靈魂與靈魂的碰撞后，新的記憶產(chǎn)生了。

他們知道，想要一睹月亮真相之人的結果，就如姬海堂果的下場一樣。

我只能靠記憶來分析現(xiàn)在我的險情，但是記憶卻如此不可信，我到底能信什么？

在這只能考觸覺的漆黑水塘中。

在這記憶不可信的粘稠噩夢中。

?

那輪熟悉的明月始終就在那里。

?

咔嚓

“這張照片拍得可真不錯?！?/span>

姬海棠果正專注地頂著天上的月亮。

那月亮就如所有地球人在地球上觀察到的月亮一樣。

是的，這時候天上僅存在唯一這原來的月亮。

那led般照耀的月亮還未出現(xiàn)。

咔嚓

第二張照片被拍下來了。

這時候月亮逐漸出現(xiàn)錯誤，開始變得不再像是月亮了。

果還未意識到，只是一味地擺弄著自己的手機，究竟是哪里出現(xiàn)了錯誤。

咔嚓

她再次用自己的念寫拍攝了月亮，此刻月亮完全不再是月亮了，它便成為了果所記述的奇妙之月，邏輯無法解釋的月亮。

咔嚓

她再次念寫，這次念寫的地方，是所謂的月之暗面。那是本來月都所在的地方，但是如今不在了，因為原本的月亮就憑空消失了。

在這次念寫中，她驚訝地發(fā)現(xiàn)，月亮不止一個。

那多出的一個月亮正完美地躲藏在那邏輯解釋不通的月亮之后。

也就是只有觸覺能夠存在的那個月亮。

咔嚓

她再次拍攝，這次沒有使用念寫，只是從正面拍攝。

但是邏輯扭曲的月亮不見了，那led般透明的月亮便出現(xiàn)了。

奇怪的是，她想再次拍攝月之暗面時，她卻感受到了異樣，想起了一句話。

沒有所謂的月之暗面，但是在事實上，幾乎月亮的全部表面都是暗的。

她很自然地想起來了，是pink floyd的the dark side of the moon最后的念白部分。

為什么她那么自然的想起來了？這很怪異。

但是這個月亮自身便是發(fā)光的，根本就沒有暗面。

咔嚓

她再次念寫月之暗面，但是這次不一樣了，那邏輯不通的月亮徹徹底底地消失了。

但是其實兩個月亮不都是邏輯不通嗎？

嗯，那么答案就只有一個了。

那月亮是個恒星。

這讓文，那果體內(nèi)靈魂的一部分想起了什么。

當時其實還有段念白沒有聽完，文絕不是第一次聽了。

“The only thing that makes it look light is the sun.”

唯一使月亮看起來有亮面的，這是因為太陽罷了。

在我們面前的，是太陽？

?

不不不絕對不是。

文在思考什么，果也在思考什么。

但是很快，她們便不再有思考的能力了。

只是快門咔嚓咔嚓咔嚓地響著，就如同卡帶了一樣，不，就是卡帶了，她們的精神。

?

所有的記憶，譬如那在登山過程中所望及的遠方，那看似在幻想鄉(xiāng)中，但是卻充斥著高樓大廈，那看似擁堵不堪的高速公路，但是急速飛行著的少女正橫穿而過，那看似生育萬物，養(yǎng)育萬物的太陽，本應在那太陽光之下活現(xiàn)的生靈，但此刻，那陰暗的月亮卻擋住了太陽。

再也沒有熟悉的東西了，歌也好，月也好，熟悉的照片也好，熟悉的場景也好。

記憶正隨著咔嚓聲不斷復現(xiàn)，交合著靈魂，交合著記憶，吞沒在時間的洪流中。正不斷不斷地上演著我們未知且不可知的故事，那故事不會完結。

請等待下一聲咔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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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成加分項：心智崩碎，憂郁藍調(diào)，月輪山影

后記

這一篇算是寫得時間最長樂的。

從1到10斷斷續(xù)續(xù)寫了很久。

最關鍵的是，有一篇寫了2000字的廢稿。

靈感也枯竭了好幾次。

最后就用半吊子的方法收場了。

雖說沒有偏離原來預想吧。

但是自己就是覺得有點怪的。

?

靈感是怎么來的呢，大概是在下著下雨的天氣里一邊坐在面包房中聽著pink floyd的曲子，一邊看1q84得來的靈感，所以最后著重點在月亮上呢。

?

其實看點都在最后一段。

大概是拍一張月亮的照片就會混淆并生成一段記憶。

所以我利用這種方式混淆了起來，把前因后果接連在了一起。

所以本來一些不該有的特征，會在時間點稍前一點出現(xiàn)。

本來是想著全鄉(xiāng)的人都是這樣子的，是鄉(xiāng)里人之間的記憶混淆。

但是一想到工程量有點大，所以就變成兩個人了。

實際上就是兩個人啦（笑

?

雖然我不知道在競選文章中寫后記算不算違規(guī)。

嘛，已經(jīng)習慣了。要是不爽的話，把這段刪了吧。

在DL之前交稿總覺得怪怪的。

之后就是寫寒假作業(yè)啦。

也一樣是在DL之前交稿呢。（苦笑

總之就這樣了，好像說不能在文檔中出現(xiàn)自己的名字所以那個就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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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數(shù)據(jù)刪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