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戰(zhàn)水仙│羨影】《泅渡》31 雙強|師徒|穿越|HE

“可是……”
“你以為,這幾日你昏迷著,是誰給你擦洗的身子?現(xiàn)在害羞,會不會太晚了些?”時影依然云淡風(fēng)輕,眼底卻有兩分暖意。
他不是故意逼迫魏無羨的,實在是,他覺得有必要讓他知道,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與旁人是不一樣的。
魏無羨聽了這話呼吸都亂了,勉強咬了咬唇肉故作鎮(zhèn)靜的道:“師父,就算做藥浴逼毒,是不是這樣你太受累了些?”
“我是你師父,現(xiàn)在還是幫你祛毒,當然是我說了算?!睍r影一本正經(jīng)的說著,握著魏無羨的手,剝掉他的外衣,動作有幾分生疏。但看到對方慢慢紅透了的臉和耳朵,便覺得這樣的確有意思。
魏無羨被時影這套操作擾亂了心神,呼吸粗重了幾分,臉頰也染上緋紅,只能咬牙隱忍,雙手握拳。師父要做什么,他的確不該反駁,何況是為了他祛毒呢。
只是,魏無羨心里覺得奇怪,自家?guī)煾敢幌蚯迩宓牟皇橙碎g煙火的模樣,怎么今日,這做法這么像姑娘們說的登徒子呢?
“我真的是第一個嗎?”時影見魏無羨有些呆滯,心里又起了都弄的意思,動作停下來,看著他紅透的臉問道。
魏無羨感覺到這句話很有歧義,但又不知道歧義在哪,仔細想了想,師父的確是第一個為自己沐浴更衣、幫自己擦洗藥浴的人,所以忍著臉紅點了點頭。
“別逃避我的問題?!睍r影手有些癢,不知怎么就摩挲到了魏無羨白皙的脖頸。
“師父你別審問我了,我一向潔身自好,你又不是不知道,這么多年,除了師父,我從未跟別人有肌膚之親。更別說讓人照顧著沐浴了?!蔽簾o羨受不了時影這般撩撥,故作鎮(zhèn)定的回道。
“姑且信你一回?!睍r影道,拿出藥膏,抹在你他的手指、脖頸、身上,慢慢往下涂去。
魏無羨一臉不解,臉脹紅的更厲害了,但時影已經(jīng)十分鎮(zhèn)靜的開始進行藥浴引導(dǎo),讓藥力充分發(fā)揮出來,也沒忘了教魏無羨怎么做。
“孺子可教也。”見魏無羨十分乖巧,時影不忘贊嘆。
其實以前教魏無羨的時候,時影很少夸他的,對他也十分嚴格。雖不打罵,卻多是在言語上打壓魏無羨,怕他驕傲自滿,不能沉下心來學(xué)習(xí)。
不過好在,魏無羨成長的很快,也沒有長歪。
時影的手指不斷帶動浴桶中的水流中的藥力打通魏無羨的經(jīng)脈,魏無羨只覺得口干舌燥,又不敢有什么動作,怕被時影發(fā)現(xiàn),便偷偷的時刻觀察時影的臉色,他的神色沒什么變化,才放下了心。
“如何?”時影每隔一會兒便問上一句。
魏無羨已經(jīng)大汗淋漓,粗重的呼息了幾聲道:“繼續(xù)吧,疏導(dǎo)完了才能施針,我撐得住?!?/p>
“好?!?/p>
時影心里愉悅了,終于不再這么魏無羨,手上的動作快了起來。
藥浴進行了近一個時辰,祛毒進行得還算順利,毒素又清掉一些后,魏無羨才舒服了一些,認真的對時影拱手行禮道:“多謝師父,師父受累了?!?/p>
時影還在感嘆,感情這東西,果然是先動心的那個處處受折磨,被偏愛的那個人有恃無恐。這小子現(xiàn)在這幅美人出浴的樣子,自己還真不想也不敢讓別人看到。
“舉手之勞,阿羨,月色正好,你若不困的話,陪我下盤棋吧。”時影喜歡清凈,喜歡下棋,但這段時日一直沒有那個功夫也沒有那個心情。今日時間正好,難得的逗弄了一番魏無羨,即便知道他是個臭棋簍子也想跟他對弈幾局。
魏無羨雖不怎么愛下棋,又是個臭棋簍子,但他到底耳濡目染了好些年,今日又幾番情緒波動,完全睡不著,陪師父下兩盤棋也沒什么不好。
只是兩人在棋牌上執(zhí)著黑白子你來我往,偶爾不小心觸碰到對方的手指時,雖沒做聲,耳根卻紅透了。
時影勾了勾唇,看著魏無羨害羞的模樣逐漸上了心。
如今時影臉上的表情可謂十多年來最為放松開心的一次,面色紅潤,眼角舒展,眼睛明亮帶著柔光,一看便是心情很愉悅的模樣。反觀魏無羨,睫毛微垂,鼻唇微抖,呼吸越來越輕,手足無措,如身后有什么東西一直甩不掉一般,又像是屁股上長了癤子,來回的扭動??芍^坐臥不安。
毫無意外的,魏無羨一連輸了三局,被白子殺得丟盔棄甲。
“阿羨,你怎么了?心不在焉的樣子,棋藝半絲長進也無?!睍r影的聲音依然淡淡的,端著師父的態(tài)度譴責(zé)著不乖的徒弟。
“對,對不起啊師父,我可能,余毒未清,暈暈的,改日,改日我再好好陪你下棋?!蔽簾o羨索性也扔了子,不想再繼續(xù)丟人了。
最重要的是,不知怎么了,只是坐在時影的對面,被那雙清淡的眸子時不時的掃過,他就覺得心慌氣短,心里像有爪子在抓一樣難受。
時影知道過猶不及,也不想逼迫得太緊,便從善如流的道:“好吧,夜也深了,你早些休息。”
魏無羨如蒙大赦道:“好的師父,你也早些休息?!?/p>
時影說:“對了,余毒未清之前,每日我會繼續(xù)幫你沐浴。希望你,不要像今天這樣,不聽話。”
魏無羨像被定了身一樣,腦子都要炸開了煙花。這樣難熬的情況,他經(jīng)歷一次就夠了,還要再經(jīng)歷幾次?
他抓起被子蒙在了臉上。
之后的幾日,魏無羨謹遵醫(yī)囑,之后的每一天都先藥浴疏導(dǎo),再施針清毒。
等到體內(nèi)的毒素全部清除時,就可以免受時影每日的調(diào)戲和折磨了。只不過時影并不覺得自己有在折磨魏無羨,而是在增加兩人之間的默契和情趣而已。
當然,對目前的魏無羨來說,這是時影的一廂情愿。
十日后,十月下旬,朔北寒風(fēng)凜冽,城池澆灌了堅冰,朔州守軍又開始固守不出??蛇吶分萃獾娘L(fēng)沙依舊沒有停止,戰(zhàn)斗的號角也隨時可能再次吹響。
韓諾拒絕進食任何肉類,病情也越拖越重,因為糧食彈藥的缺少,朔州守軍也真正步入苦厄境地。韓諾傳令下去,輜重營縮減每日糧食,以前每個月一頓能分到一張餅和二兩肉,打了勝仗還有別的獎賞,如今兩個人才能分到一斗米和一張薄面餅了。城中百姓雖然資助了許多物資,但如今百姓的日子也不好過了,家家去收集,也沒得到太多的糧食。
他們朔州城本就是被朝廷放棄的,也不是什么富裕的城池,朝廷撤兵了也沒有糧草物資運送過來,他們只能靠自己。
能力越大,責(zé)任越重,在強督之夫的滄瀾國朔州軍心中,他和韓諾是唯一可以仰仗的精神支柱了,若是連他們都據(jù)棄最起碼的人性,若是他們都要餓死了,那下面的人還不跟著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