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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言組】紅蓮熾羽(其一)(2022言和生賀)

2022-07-10 21:02 作者:超絕可愛心華醬  | 我要投稿

一共大概會有個兩到三章罷……暑假補課實在是寫不完……等到真正放假了就補……

祝阿和生日快樂!

順便送給好哥哥!@莫問自相知

——

武林人口中所稱之紅蓮,其中最紅的,比烈日還要紅的,一共只有五朵。一朵在神秘的東方古茗洲,據(jù)說是天神玉柱的座駕;一朵在南方凌霄洲,幾十年前就因為戰(zhàn)火而不知所蹤;一朵在西方天威洲,是所謂貴霜國的鎮(zhèn)國之寶;一朵在中原翠玉洲,被歷任武林盟主親自守護。

而第五朵,十五年之前才剛剛被播種。在大漠的最北端,瀚海洲的地界,有一片不為人知的綠洲。這里住著言和,還有她的師父樂正綾。

言和不知道自己的師父究竟活了多久,反正就……就……很久很久?她每次想詢問自家?guī)煾傅哪挲g,總是得不到一個確數(shù)。直到她五歲那年,樂正綾給了她一顆種子。那天,綾語重心長地對自己的小徒弟說:「等這顆種子開了花,師父的離去之日也就不遠了。到那時,師父會把所有的武功都交給你,并幫你解答全部的疑問?!?/p>

自那以后,言和就每天守在這片水塘前面,盼星星盼月亮,就盼著它開花長大。但是兩年過去了,它始終窩在水塘中,完全沒有一點兒破土的跡象。言和懷疑是師父在騙自己。于是她有些氣氛地去找樂正綾理論,樂正綾也沒生氣,只是讓她再等一年。

時年七歲的小言和沒有辦法,只能回去又無可奈何地等了一年。

這一年里,春去秋來,日月如梭。言和從來沒有感覺時間過得這么快過。急匆匆的,一年之期已到。就在三年前言和把種子丟在池塘中央的那一天正午,一株小芽悄無聲息地鉆了出來。盡管如此,言和還是發(fā)現(xiàn)了它,并欣喜萬分,可她剛想去告訴師父,就看到了此生難忘的一幕。

只見剛剛破土而出一會兒功夫的新生命,突然間迅猛地生長起來,頃刻沖出了水面,長的比言和還要高。但它還沒停下,長勢依然驚人,差不多鉆出水一丈高,才終于結出了一個巨大的花苞。

沒有任何額外的枝丫,甚至沒有蓮葉的襯托,一根細長的直莖,顫顫巍巍的舉著那個待放的花苞?;ò呀?jīng)半開未開了,眼看距離盛放只差了最后一步。

言和不禁咽了口口水,這樣的奇景她人生中還是第一次遇到——一輩子大概也就這一次了。趁著這個空檔,她立刻連滾帶爬地跑去找?guī)煾浮氛c聽說此事,淡淡地笑了笑,就領著她回到了池塘邊。正是又恰好就在這時,那個花苞最終迎來了盛放。

當它完全打開之時,天地間風云突變。這大漠中,幾十年難得下一場大雨的地方,霎時陰云密布,狂風大作。言和身子骨太輕,被這狂風刮得飄了起來,只能死死抓住師父的衣袂。而等到狂風漸平,大雨傾盆而至。樂正綾把言和護在自己的長袍中,雙目緊緊地凝視著上面的花苞。

它已經(jīng)達到了生命中最高光的時刻,數(shù)不清的赤紅色花瓣向四周肆意地擴展開去,就像是一團火,在風雨飄搖中熊熊燃燒的烈火。她在這里不知道多久了,已經(jīng)很久沒有見到過這般生命的奇跡了。

但她知道,一切都還沒有結束。把言和放到一旁的巨石邊,她幾步助跑騰空而起,隨著風在空中游弋著,言和看著自己的師父,整個人驚的完全說不出話。她從未想過自己的師父竟然能有如此之強。但是似乎這又合情合理,要不然自己憑什么拜她為師。

樂正綾與這鋪天蓋地的風暴使出渾身解數(shù)搏命,所用的種種招數(shù),大多數(shù)言和從來不曾見過,今日看到綾通通拿了出來,雙目中散發(fā)出了閃閃的金光。

這風暴似乎也有靈,很快就開始收縮防守,周圍的天空逐漸放晴,只剩下風暴最后的核心區(qū)域。樂正綾腳踏風卷起的沙石,圍繞著風筑成的堡壘,像風一樣快速地反向旋轉,越來越快,最后像一道光,在風暴的外頭又形成了一個風暴,硬生生對抗著里面的勢頭,把它裹挾得越來越小。

戰(zhàn)斗的最后,內(nèi)側的龍卷風孤注一擲,又強行擴張自己的面積,把樂正綾朝外頂。這異常有效,樂正綾居然被撞飛了出去,正好摔在言和的眼前。這一下她傷得不輕,嘴角也流出了一長溜腥紅色的液體。

興許是久疏戰(zhàn)陣,又或者人類終究不應該挑戰(zhàn)自然,曾經(jīng)在中原武林呼風喚雨萬人欽佩的樂正綾,這一次戰(zhàn)斗顯得格外艱難。她艱難地又爬起來,再次向風暴中心發(fā)動進攻。這次她就像一把尖刀,狠狠地從外圍直接刺進了強弩之末的風暴。

風暴依然頑強地做著最后的抵抗,一道巨大的閃電,直直劈在她的身上。身后的言和看得驚心動魄,但樂正綾完全沒有退縮的意思,盡管這一下把她的青衣都劈得燒了起來,她卻似乎完全沒有受到影響,仍舊向著目標狂奔。最終,在她踏進風眼的那一刻,剛剛肆虐大地的風暴煙消云散。

樂正綾再次憑借高超的輕功騰空而起,落在那盛放的紅蓮上,那里,有一個在熟睡的孩子。

樂正綾抱著她離開了花盤,重新落到地上。把孩子交給了言和,然后跪倒在地,猛地噴出一大口鮮血,還不斷地咳嗽,鮮紅色的液體繼續(xù)從她的嘴角外溢。

言和大驚失色,用最快的速度把懷里的孩子送回了自己和師父的住處。然后又用更快的速度跑回來,小心翼翼地扶著樂正綾,一步一步地往回走。

等到了家,那個孩子還安穩(wěn)地睡著,臉上露著甜甜的笑意??v然,由于是她害的樂正綾重傷至此,言和也討厭不起來。她問自己的師父:「為什么那里面……會有個孩子……」

樂正綾搖了搖頭,沒有直說,而是輕輕地說:「將來,假如為師出了什么事……你就帶她長大……答應師父……」她輕輕地摸了摸徒弟的腦袋。

言和不知道師父為什么要這么說,他不想自己的師父出什么事,但她也只能答應。然后她又看了看那個孩子,不知道怎么想的,又問:「那……這個孩子該叫什么呢……」

樂正綾閉眼想了想,開口吟道:

「紅蓮燃血映日輝,

平中鼎天鎮(zhèn)四緯。

西定身毒八萬里,

東承玉柱五神圭。

卻引戰(zhàn)火南疆亂,

發(fā)出赤羽望漠北。

大霧散去云消退,

一曲浩歌耀圣碑。

這首《紅蓮頌》,頌的便是東西南北中五朵紅蓮。既然這孩子生于北地的紅蓮,就從北之一句取赤羽二字,做她的名字罷?!寡援?,她忽覺兩眼一黑,不省人事。

自那以后,樂正綾臥床了整整三年有余,才最終稍有恢復,下得床來??杀氖?,她一身武功卻已幾乎盡失。言和摘下紅蓮的三片花瓣給她熬了碗湯,這才讓她徹底變回原來的自己。不過那年,她已經(jīng)知曉了自己的天命。于是在生命最后的兩年中,她將畢生的本領全部教給了唯一的親傳弟子言和,后來言和又暫時將其中一部分傳給了赤羽。

——————

此時此刻,樂正綾的親傳弟子正在給她的再傳弟子講述她誕生的故事。這一年,言和23歲,而赤羽15歲。

故事講完,赤羽不知道該發(fā)表什么意見,只是看著自己的師父。

言和也能理解她的心情,也沒多奢求什么,就又道:「你祖師婆婆還之前說過,要帶你去中原見見世面。可現(xiàn)在問題來了,為師也沒去過中原,真到了那兒,也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p>

「……中原……」赤羽呆呆地念叨著這兩個字,不知道在想什么。

「是啊,那片離我們還算很遙遠的,南方的大地。你要是不反對,我們這段時間就準備出發(fā)了?!寡院蜎]有注意自己徒弟的狀況,敘述著自己的計劃,「起碼,我現(xiàn)在還記得師父當年教給我的,有關中原的事情?!?/p>

「師父,那我們還回來嗎……」

這一下把言和問的愣住了,她一時間也不想不出,以后到底還會不會回到這個地方。她出生在這里,可她并不喜歡這里。至于赤羽……15歲的赤羽心中的想法已經(jīng)讓她完全猜不透了。

「我也不知道。」言和最后給出了這個萬能的回答。

可是,不知道不能回答每一個問題,也不能永遠作為一個答案,掛在一個問題的后面。言和一直有種不祥的預感,而到了想這個問題的時候,不祥的預感就格外強烈。

簡直能撼動她的心。

每到這時,她就會不由自主地看向池塘中央那個方向,紅蓮散發(fā)出的氣息,總能讓她心緒安定。

「小羽……你想去嗎?」

「我……我也不知道……」

言和回過頭看著赤羽,發(fā)現(xiàn)赤羽正低頭自己的雙手愣神,不知道在思考著什么。

「師父……我有種感覺,我其實就是來自中原……但是我不確定。這種感覺讓我對中原很好奇,可在隱隱之中又有一絲抗拒……它既指引著我,卻又阻礙著我……」

言和聽她說出這話,托起下巴也仔細地想了想。不過,她并沒有從記憶中檢索到有關內(nèi)容,樂正綾也沒和她講過這方面的事。

「既然如此,就更應該去看看了?!寡院兔嗣念^,然后又說:「如果你想,現(xiàn)在就收拾東西吧?!?/p>

赤羽點了點頭,可是還在發(fā)呆。言和也不再說什么,轉頭朝屋外去。

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要走去哪兒。但是無所目的地走了走,就又看到了在池塘中的紅蓮。

十五年了,它依然盛放如初。之前言和為樂正綾治病時摘下的三片花瓣,似乎已經(jīng)長了回來?,F(xiàn)在的它,一如當年剛開放那時,比太陽還要紅,能讓人看到它就覺得溫暖。

言和平淡的笑著,用當年樂正綾傳給自己的輕功,一躍而起,像那時的師父一樣,輕盈地落在花盤上。不過,赤羽已經(jīng)長大了,這里也不會再出現(xiàn)一個新的小赤羽。她就在花盤上打坐,感受著這來自自然的磅礴力量。

紅蓮的溫暖是毋庸置疑的。十一月的瀚海洲,已經(jīng)寒風凜冽、冷入骨髓,即便言和這般修為的習武者,也只能抵擋十之六七,終究還是不免需要厚些的衣服以御寒。但是呆在這里紅蓮當中,卻真的是一點兒都不冷,甚至暖和地有點兒熱了。

不過,言和從前想摘幾片花瓣看看能不能放到屋里取暖,卻發(fā)現(xiàn)冬天摘下來的花瓣會直接枯萎。大概,這就是自然的神奇力量罷。

感受著美妙的溫暖,言和愜意地閉上眼睛,但是并沒有睡著。她能感覺到,自己的感知能力有了很大程度的提升。她能聽到山頂上鳥兒的鶯歌,能準確的分辨出周身小風的方向。這些在平時她也能做到,但沒有這么輕松。

不得不說,紅蓮實在是神奇的造物。言和撫摸著身下的花盤,想想陪伴它破土而出的那三年,一切都還歷歷在目。紅蓮送走了她的童年,帶走了她的師父,卻給了她另外一種別樣的生活。她不后悔種下它,無論是過去,現(xiàn)在,還是未來。

「師父——」赤羽可愛地拖著長音,在屋子里遠遠地呼喚她,「咱們什么時候走啊……」

看來她已經(jīng)做好思想覺悟了。言和微笑了下,有點欣慰。不過也正如她之前所說,這師徒兩個都不知道中原是個什么樣子,萬一鬧了笑話——甚至出了禍事,該怎么辦?

言和想了很多,但這些都是她應該考慮的。赤羽還小,跟著她玩兒就行了。不過她卻忘了,自己也才23歲而已,只是很小就開始照顧赤羽,算是看著她長大,就先入為主的把自己算作了長輩。

她的輩分確實比赤羽高就是了。

「稍微再等師父一下,馬上就可以出發(fā)了——」言和也故意拖長音回復她。然后又坐在紅蓮的花盤里打坐冥想了一會兒,也就跳下來回去了。

————

師徒兩個正式踏上旅途,是在那之后一天的事情。從極北瀚海洲到中原翠玉洲,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一段路。畢竟,這可是要橫穿整個大漠。

那是一個什么概念?在傳說中,大漠縱橫上萬里,當年的世界第一高手也迷失在其中。不過,言和是相信自己兩個能走出大漠到達中原的。畢竟,她師父不就是從中原來的?

然而,樂正綾當年之所以能從翠玉洲徒步走到瀚海洲,因為那時還有一條漫漫沒有盡頭的大道在她的面前,現(xiàn)在那條路已經(jīng)沒有了。

言和不知道這些,因此她只能硬著頭皮帶徒兒橫穿萬里大漠。

大漠真的有萬里嗎?這很明顯是不可信的。但是它難道沒有萬里嗎?真正去過的人,又沒有哪個是不信的。試想,你背后還是翠玉洲,還是翠玉洲的萬頃良田與阡陌屋舍??稍谀忝媲?,就是一望無際的大沙漠。一眼看過去,不說望到彼岸,極目所見都是茫茫的黃沙。沙丘一個接著一個,一片連這一片。不時吹起一陣風來,黃沙撲面,打得人生疼。

這就是大漠,翠玉洲與瀚海洲之間的天然屏障。

大自然的鬼斧神工給予了大漠雄奇瑰麗的壯闊景致,與不可探知的恐怖。自古以來,大漠就是禁區(qū)。也正因此,瀚海洲曾經(jīng)常年與其他四洲獨立。也就是到了幾十年前,從翠玉洲經(jīng)古茗洲到瀚海洲的海路被發(fā)現(xiàn),極北之地才終于建立起了與中原的聯(lián)系。

可惜的是,由于言和赤羽久居大陸深處,還沒見過海是什么,也不知道還能從海上走。于是師徒二人的苦命旅程就這么開始了。

不過,在二人上路之前,紅蓮突然落下了兩片花瓣?;鸺t的花瓣飛過去,化作一對耳墜,不由赤羽拒絕就占據(jù)了她的耳垂。兩顆晶瑩的紅寶石掛在她的俏臉兩側,小巧玲瓏,精美絕倫。寶石的下方則是兩綹火紅的流蘇,和花瓣原先的顏色一模一樣。

見狀,言和溫柔地摸了摸她的頭,開玩笑道:「還真讓人羨慕呢~」

誰知一旁的紅蓮仿佛是聽到了這句話。那時正是一大早上,花盤上有不少露水。于是這些露水凝合起來,變成了言和耳朵上的掛飾。形狀和赤羽那對完全相同,卻是如冰晶般燦爛的藍色。

言和詫異地抬頭看了看紅蓮,它只是靜靜地立在那兒,就好像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待到兩人真的出發(fā)了,才知道大漠到底是什么成分。

全是沙子。

這話可不是開玩笑,一整片大漠,沒有一丁點兒生機。放眼放去,只有黃沙漫漫;側耳傾聽,唯獨疾風呼嘯。

大風揚黃沙擊面,甚是疼痛。即便言和赤羽習武已久,也難以忍受這么煎熬的環(huán)境。兩人不得不自運功力,以磅礴內(nèi)力在身前打造屏障。風沙仍舊飛揚,頻繁擊中屏障,各種窸窸窣窣的嘈雜碰撞聲不絕于耳,擾人心扉,令人心境難以平復。言和姑且能忍受住,赤羽是先受不了了。

運功需要心平氣和,但赤羽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中又怎么可能心平氣和?年輕氣盛的她被侵擾的頭昏腦脹,完全無法平靜。

言和注意到了她的不對。她也并沒有比赤羽大多少,但是在樂正綾那樣的教育方式熏陶之下,言和內(nèi)心格外平靜。加上做了十五年的長輩,她完全不像一個二十多歲的妙齡少女——可能說是少女有些大了?——反而成熟的仿佛已過不惑。

因此,言和是不會被這樣的環(huán)境擾亂心境的。她輕輕地抱住赤羽,把她納入自己的保護下。赤羽受到的壓力陡然減小了許多,她也終于有時間喘口氣了。

不過,她卻更喘不過氣來了。言和的雙臂環(huán)著她的細腰,就像千斤巨石壓在她的身上,讓她胸悶氣短。稍微走慢一步,身后就能體會到來自言和胸懷的那溫潤柔軟的的感覺。雖然言和的身體略有些涼,但是赤羽卻突然面紅耳赤,臉頰發(fā)燙,本來就稍微異于常人的體溫似乎也變得更高了。

「師……師父……我……」赤羽在言和懷里弱弱地說著什么,可惜言和并沒聽到。

她笑著低頭看了看赤羽,又溫柔地說道:「好啦,不舒服的話,我?guī)闩芫褪橇?。不快點兒跟上會讓為師很為難的哦——」

「知道了……」赤羽只能又弱弱地低下頭,并暗自慶幸言和沒看到她臉上的緋紅。

這樣子日夜兼程、披星戴月,朝著一個方向沒日沒夜地狂奔。餓了渴了,甚至都不停下來,直接在奔跑中邊吃邊喝。

一直跑了有十幾天,她們兩個居然一刻不停。跑到最后,沙子都變細了,可以叫作塵土了。

又跑了沒到兩個時辰,前方看上去似乎有人煙了。跑到這里,已經(jīng)不再是一片茫茫的大漠,地上漸漸有了星星點點的綠色。這預示著她們終于要到盡頭了。

于是言和也漸漸放慢了腳步。連續(xù)十幾天,她一直是主動帶著赤羽在跑,體力消耗要比赤羽多太多了。跑到這里,她再怎么強也已經(jīng)迫近極限了。

現(xiàn)在正巧天色漸晚。夕陽不是紅色而是金色,在遠處的沙山上做著入土前最后的小憩。沙山背著光,顯得十分黑暗。而沙山前方的大地上,金色的鱗光時隱時現(xiàn),那是陽光與沙子的完美配合。

而待夕陽真正沉沒,天邊還留有一絲余暉。殘存的光芒把想要重歸寂靜的青天攪和成了彩色,但也只有一隅而已了。

天色熹微,面紅耳赤的赤羽終于能抬起頭了。師徒二人在大漠的邊緣慢慢地散著步。前方不遠處有座房子,房頂冒著炊煙。炊煙裊裊,很是溫馨。言和就說:「今晚,看看能不能去那戶人家借宿一晚罷?!?/p>

赤羽點了點頭,表示對師父的認同。她也很心疼自己的師父,畢竟是她帶著自己橫穿了整個大漠?,F(xiàn)在她提出來的事情,赤羽又怎么可能拒絕。

于是,赤羽扶著有些虛弱的言和來到了那座房子門前。她抬起手敲了敲門:「請問,有人在嗎?」

沒過多久,一個黑發(fā)的少年打開了門。

「敢問,二位可是言和、赤羽?」他卻好像認識門口的兩個陌生女子,「小生乃春秋藝人牧心,在此等候二位三十年矣。」

說罷,他恭敬地向二人作揖,又道:「請里邊兒坐坐罷,有什么想問的可以隨便問?!?/p>

「……可是吾師樂正綾令你在此?」言和疲軟地靠在赤羽身上,但還是迫不及待地發(fā)問。

「還請不要著急,且待小生先給二位泡下清茶一壺、再張羅小菜一桌,您兩個可以去沐浴,房間早就收拾好了,出這門左拐那間便是?!鼓列目瓷先簳r并不想和她們說更多,言和也只好姑且作罷。

「師父,赤羽扶您去罷?!?/p>

「嗯?!?/p>

至于這師徒二人,互相也是無言。言和見到牧心以后心事重重;赤羽當然能感受到她心境的變化,因而十分擔心她,卻也說不出什么話來幫助她。

于是,渾身乏力的言和在赤羽的攙扶下,慢慢悠悠地走向了牧心給她們準備好的房間。

之后,赤羽幫著言和打水沐浴。然而就那么一個桶,言和泡了,赤羽就沒得用了。言和知道自家小徒弟還是很愛干凈的,于是輕輕地對她說:「要是想洗,不如你就一起進來?!?/p>

赤羽立馬羞得滿臉通紅,雙頰的顏色與她熾烈的短發(fā)和紅蓮耳墜幾乎一模一樣。她不敢讓師父看到自己的臉,答道:「不……我過一會兒……回來再洗就好了……」

「我知道你很想洗澡,就這么進來又怎么了?從一歲開始就是我手把手幫你洗澡了?!寡院头炊鴽]多在意,也大概是她反應實在有些遲鈍,沒注意到赤羽內(nèi)心的想法也說不定。

赤羽有些迷迷糊糊的。這段時間下來,她越發(fā)覺得自己心里對師父的感情非常的明了,但她并不敢說。

「師父……那我來了……」赤羽艱難地收拾了一下心緒,將簾子掛起來,自行更衣。

然而令人迷茫的是,這簾子就好像被什么獨特的法術詛咒了,居然悄無聲息地滑了下去。赤羽是背對著言和換衣服的,因而她不知道,然而這卻被恰好睜開了眼睛的言和給瞧得一清二楚。

她本想提醒赤羽,但話到了嘴邊又被她咽了回去。你要說言和帶著她這么久,對她沒點兒感情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只是她從前一直把這理解為親情,而沒有發(fā)現(xiàn)她心中對自己的感情。

自從赤羽9歲自己洗澡開始,言和已經(jīng)五年沒有看到過這樣的場景了……哦,如果是赤羽親自脫衣服,那似乎她還真的是第一次見。

少女先將與發(fā)色交相輝映的耳墜取下,擱在一旁的桌子上,并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短發(fā)。隨后先褪去鞋襪,解下了自己下裝的長褲,修長的雙腿在忽明忽暗的燭火下似乎發(fā)著淡淡的光,像一對玉箸,光潔美麗。

現(xiàn)年十五的赤羽已然是個亭亭玉立的少女了,言和先前卻完全沒有注意過。當赤羽褪下褻衣褻褲時,那曼妙的身姿整個暴露在言和的面前,她不禁咽了口口水。

「小……小羽……」她幾乎是下意識的脫口而出。

「嗯?師父……誒誒誒?」回頭看見言和的赤羽一開始還沒意識到問題,然后突然想起自己明明拉了簾子,俏臉頃刻像是涂滿了番茄汁,并發(fā)出了無法理解的大叫。

「小羽,你怎么不拉簾子??!」

「什么?不是師傅您……」

「我在這里怎么可能去拉你的簾子??!」

「我……我……」赤羽一時思維能力完全喪失,不假思索地又喊道,「可您為什么還在看?。 ?/p>

聽到赤羽這么說的言和反倒是平靜了下來,她安撫赤羽道:「啊……沒事,來洗澡罷?!?/p>

赤羽瞬間也恢復了正常。對哦,本來就是要去和師父有肌膚之親……不,是正常的一起沐浴。她想。

「哦……哦,好?!?/p>

她也就不再思考更多的事情,抬起玉足走來,踏進了木桶。

桶并不大,兩個人沒法一起舒展身子,所幸她倆都屬于身材格外纖細的女孩子,一桶勉強能塞得下兩個。于是兩人就這么一起縮在桶里,相顧無言。

水霧繚繞,燈火氤氳,她看著她,她也看著她。兩個人一開始抱著膝蓋,后來累了,四條纖細的玉腿交叉在一起,二人間的距離也靠得越來越近。

冰泉冷澀弦凝絕,凝絕不通聲暫歇。

別有幽愁暗恨生,此時無聲勝有聲。

大概,今晚最可憐的,就是一直在那里等著的牧心了。

——————

翌日清晨,赤羽言和走出房間,都還略顯凌亂,也不敢看對方。

言和更加平靜,但耳根旁還是能隱隱看出臉色不對——和她的耳墜對比起來;赤羽則從早上醒來就一直捂著臉,不知道到底是個什么表情。

「好啦小羽,洗個臉我們?nèi)フ夷列南壬T。」言和摸摸徒弟的頭,試圖幫她冷靜??墒獠恢?,這一下來,赤羽的小臉更燙了。

大略過了三刻,她們來到正門對面都那間屋子,并在這里見到了撐著頭,自己和自己下圍棋的牧心。

「對不起,牧心先生……我們昨晚。」言和率先上去道歉。

「有約不來過夜半,閑敲棋子落燈花?!鼓列目瓷先サ故菦]太大意見,「小生的確在此久等,可也姑且問題不大?!?/p>

「感謝您的理解。在下有很多想問的問題,現(xiàn)在就可以提問了是嗎?」

牧心斟上了一杯酒,徑自飲了一口,然后點了點頭。

得到肯定答復的言和領著赤羽在他對面坐下,鄭重地問道:「請問,您與在下的師父,有什么關系嗎?」

「沒有,小生與閣下師父的交集僅限于幾句話。當初她準備從這里橫跨大漠,小生勸她不要但她對小生說,這大漠她完全沒有放在眼里。于是她在小生這里借宿一夜,就沿著大路去瀚海洲了。走之前,她告訴小生,三十年左右過后,她的弟子會領著一個紅發(fā)少女從這經(jīng)過,并希望小生在此等候。小生已居于此地不知何數(shù)年,此三十年,倒也聊勝于無,就答應了下來?!?/p>

赤羽聽得一愣一愣的。她知道祖師婆婆非常厲害,可沒想到她忽然能預知未來,三十年前就曉得自己將會來到這里。

言和淺淺點頭,至少牧心在這方面沒必要騙自己。于是又問:「師父還說了什么嗎?」

「她說,大漠里的道路將會消失,可你們一定會來到這里?!鼓列陌丫埔伙嫸M,又自行倒了滿杯。

「……!」言和聞言抬起頭看了看天,赤羽不解,也跟著她看了看天。天上卻好像有雙眼睛,在注視著她們。

「師父……」言和喃喃自語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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