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新的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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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字節(jié)離開后，斯坦將實(shí)驗(yàn)室大門反鎖。他拿起燒杯進(jìn)行檢查，看到杯中的銀白色物質(zhì)依然存在時(shí)，他不禁在心中松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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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的雜音？那也許真的只是幻覺，讓自己的機(jī)器人出去閑逛一會(huì)兒吧，現(xiàn)在斯坦更需要的是休息。雜音的請(qǐng)求？恐怕那也只是幻聽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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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坦都快要將自己說服了，他讓身體緊貼折疊床墊，努力去享受床墊的柔軟與溫暖；以此淡化心中那頑如堅(jiān)冰的壓力。他近乎成功了，若不是那陣被認(rèn)為是幻覺的雜音再次出現(xiàn)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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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斯坦先生，你錯(cuò)了！我們不是幻聽，我們是真實(shí)存在的···和你一樣真實(sh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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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坦迅速從折疊床墊上坐起，他想要拉下警報(bào)叫來警衛(wèi)，最差也要叫來個(gè)心理醫(yī)生什么的?？僧?dāng)他環(huán)視四周的一切時(shí)，他發(fā)現(xiàn)這里絕非自己的公司實(shí)驗(yàn)室，更像是一種空間的混亂聚合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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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他可以確認(rèn)這里不是現(xiàn)實(shí)，至少不是他認(rèn)知范圍內(nèi)的現(xiàn)實(shí)：為什么墻角與磚塊邊緣的直線會(huì)逐漸扭曲，最終化作折線？為什么地面的大理石瓷磚能像迪廳地板一樣發(fā)出閃光？更詭異的是墻上的幾幅畫作：它們被倒吊于充滿裂隙的墻壁，卻沒有墜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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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倒吊，字面意義上的倒吊。畫框的低端而非頂端被栓于墻壁上的鋼釘，像是氣球一般向上浮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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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視機(jī)不知被何人打開，夾雜雪花與灰印的黑白色畫面中，閃過四只翩翩起舞的卡通骷髏：它們正拿著其他人的脊椎跳波卡舞，畫風(fēng)則像是二戰(zhàn)前的老式迪士尼手繪風(fē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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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骷髏之舞，給人一種冥冥之中的細(xì)思極恐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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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坦將頭部撞向墻壁——墻壁只是卡紙，他成功了?？傻却牟皇鞘裁刺油鲋蟮拿缐?，也絕非從噩夢中脫離；而是一個(gè)更為巨大、真實(shí)的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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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溶洞，工廠，操作試驗(yàn)，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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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塔那充滿失落與懊悔的雙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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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過去那躺在擔(dān)架上、四肢滴血的斯坦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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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坦笑了，他怎么可能會(huì)不記得呢？那次實(shí)驗(yàn)失敗后，自己的老師便不再主動(dòng)與自己聯(lián)系了，她對(duì)他失望了，甚至可以說是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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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煞星那種大型機(jī)械裝具，在操作頭部時(shí)發(fā)生爆炸，這種愚蠢的錯(cuò)誤是不被允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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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肉體的傷口被醫(yī)治好，但心靈的創(chuàng)傷久久難以平復(f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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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多年過去了，斯坦依靠自己的技術(shù)創(chuàng)立了一家企業(yè)。米塔則收起自己的技藝，成為一名修理工。師生二人就這樣走向了完全相反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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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我只是希望你能····承認(rèn)我，我只是想證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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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坦抓住回憶幻境中的米塔，他的十指緊攥對(duì)方的衣領(lǐng)，幾乎要將之撕破。斯坦的臉上流出淚水，淚珠中伴著些詭異的血絲。斯坦的表情變得猙獰，他的情感開始失去控制，哪怕自己的鏡片掉落在地也沒能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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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為什么，你就是不肯再看我一眼？我真的···就是個(gè)廢物么？在你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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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的回憶被斯坦捶擊、砸碎并踢下溶洞。斯坦用歇斯底里的狂笑掩飾內(nèi)心的恐懼，他剛剛把自己的老師撕成了碎片！好吧，那只是個(gè)幻覺，但斯坦相信，用不了多久他會(huì)在現(xiàn)實(shí)中復(fù)演一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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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是以這種方式，他希望自己超越米塔，超過自己的老師；讓米塔在有生之年意識(shí)到一件事情：放棄斯坦，將會(huì)是她這一生中最大的錯(cuò)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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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坦的身后傳來一陣拍手稱快的吶喊，斯坦沒有轉(zhuǎn)身，因?yàn)槟强赡軙?huì)暴露內(nèi)心的恐懼。他緊閉雙眼，等待四名扭曲的來訪者抵達(dá)自己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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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們的形態(tài)與恐嚇伊麗莎白時(shí)無異——身燃鬼火的骸骨幽靈，腐朽而扭曲。斯坦并不畏懼它們，這種鬼怪，他在其他的噩夢與恐怖電影里見的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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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和其他噩夢不同，你們就是你們自己，不是想象，對(duì)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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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坦面不改色地對(duì)四名夢境訪客問道，語氣中沒有恐懼，更沒有之前對(duì)米塔的那種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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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個(gè)骸骨幽魂飄動(dòng)起來，揮舞雙臂靠近斯坦，排滿尖牙的口部散發(fā)寒氣與火光，像是墳?zāi)怪械幕鸹贌隣t。它的口中僅飄出一個(gè)詞語，很簡單的形容詞：“ 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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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魂高舉雙臂，朽木般的枯骨手臂上迅速燃起火焰；四名扭曲的幽魂同時(shí)撲向斯坦。在斯坦的尖叫與火焰燃燒聲中，斯坦得知了關(guān)于它們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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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不是鬼怪，我們不是恐怖電影！我們切實(shí)存在，和你一樣真實(sh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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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穿梭空間，我們擾亂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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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cè)诿恳淮缤恋厣⒉ジ嗯c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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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是惡魔的造物，扭曲的玩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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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cè)獾搅酥魅说谋硹?，現(xiàn)在我們需要尋找新的主人來效忠！

我們的一部分進(jìn)入了你的軀體，那些銀白色詛咒！我們感受到了你的不甘，你的憎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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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們的味道好極了！若你愿意繼續(xù)分享，我們將獻(xiàn)出自己的忠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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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坦跪倒在地，是的，它們什么都知道，它們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自己想要證明，想要得到認(rèn)可，現(xiàn)在的一切成就都是基于內(nèi)心那渴望被認(rèn)同的空虛！可是，可是，這真的很荒謬，荒謬到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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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斯坦寧可加入這幫荒謬者，他不想每次去看望米塔時(shí)，只是被自己的老師冷眼相觀，他希望得到米塔的承認(rèn)，哪怕一個(gè)微笑，一個(gè)手勢或一次點(diǎn)頭稱贊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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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擦干嘴角的血液，眼角的淚水。

斯坦重新直面眼前的四名幽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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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想要什么？ ”

?斯坦與扭曲玩偶的談判，正式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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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上來自汽車旅館的客車后，伊麗莎白久久懸掛的內(nèi)心終于得以放松。邁克爾將她扶到克里斯身邊，并囑咐克里斯照顧好自己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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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邁克爾不禁松了口氣：還好威廉還在與亨利一起休假，露戴因也對(duì)此毫不知情。否則這件事情足以被他們的擔(dān)憂搞出世界大戰(zhàn)般的熱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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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我得聯(lián)系一下我們的姑姑，然后絞盡腦汁想一個(gè)能騙過她，還能不讓她知道伊麗莎白隨時(shí)會(huì)變成金屬怪形的真相···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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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邁克爾在心中默默想到。他拿出手機(jī)，按下第一個(gè)號(hào)碼數(shù)字的那一刻，他差點(diǎn)被突然從前座探出頭來的露戴因嚇出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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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邁克爾迅速叫上戴斯，二人背對(duì)神情嚴(yán)肅的露戴因，思考要如何才能瞞住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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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轉(zhuǎn)過身去，臉上帶著二流選秀節(jié)目名模的那種假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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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戴因?yàn)樗膫€(gè)熟睡的孩子蓋好毛毯，之后坐到夏洛特身邊，“是夏洛特聯(lián)系我過來的。她認(rèn)為你們可能會(huì)···掉鏈子？好了，現(xiàn)在和我說說，你們和伊麗莎白到底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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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戴因的嗓音十分輕柔，她不想打擾四個(gè)孩子休息?？啥硕寄軓乃目谥新牫鰮?dān)憂與嚴(yán)肅。邁克爾咽了一口唾液，試著調(diào)整不穩(wěn)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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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先來說。其實(shí)伊麗莎白她夢游了，一直走到工廠這里才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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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戴因聽完后，對(duì)邁克爾的謊言搖搖頭：編的不怎么樣，更何況，身為一個(gè)記者，露戴因她知道真相與故事之間的區(qū)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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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時(shí)候說出真相了，邁克爾，”戴斯小聲對(duì)邁克爾安慰道，他將左手放在胸前，雙眼凝視著露戴因，“露戴因小姐，你真的有接受真相的覺悟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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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不想被炒，就正常點(diǎn)說話，”露戴因沒興趣再陪二人玩下去了，“而不是和《魔戒》里的甘道夫那樣神經(jīng)兮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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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斯表示無所謂地聳了聳肩，他深吸一口氣后快速說出一切：“昨天晚上我和夏洛特跟著一只僵尸來到你們家那只僵尸還要傷害伊麗莎白他們所以我們破門而入然后和你們一起闖進(jìn)廚房發(fā)現(xiàn)那只僵尸已經(jīng)被另一個(gè)拿著鋼鉗的電子玩偶肢解了！我們以為是那個(gè)電子玩偶襲擊了伊麗莎白可是實(shí)際上那就是她！唔唔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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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邁克爾堵住戴斯的嘴巴：說得這么快，他以為自己在哪里？說唱俱樂部還是火鳥迪廳？15秒鐘后，邁克爾松開戴斯的嘴巴，并警告他最好正常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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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dāng)三人因事情的前因后果而不斷爭論時(shí)，一直默默緊隨眾人的一只扭曲子嗣穿過車座間隙，爬上柔軟的靠墊——是那只在玻璃杯破碎后便不知蹤影的蠕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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蠕蟲找到了比那一大團(tuán)肢體碎塊更加強(qiáng)大的宿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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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更加靈活輕便。最基本的求生本能刺激它向著新的宿主攀爬，并試圖占據(jù)宿主的身體：伊麗莎白，這樣一具小巧靈活，能夠在殺戮機(jī)械與人類外貌間自由轉(zhuǎn)換的軀體豈非更好？蠕蟲自然知道它的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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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蠕蟲被夏洛特拍為碎片——夏洛特一直都沒有睡著，她一直在等待那只逃竄的蠕蟲。在將蠕蟲的粘液與碎片扔出窗外后，她才靠住伊麗莎白的右肩安心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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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自己的朋友伊麗莎白現(xiàn)在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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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茲來到高加索山監(jiān)獄的重癥監(jiān)護(hù)室，這里所關(guān)押的罪犯，不是精神錯(cuò)亂的殺人狂便是心靈扭曲的變態(tài)——她似乎明白為什么穆迪也會(huì)被關(guān)押至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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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位被稱作食尸鬼的白衣少女帶她進(jìn)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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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的會(huì)面時(shí)間是40分鐘，注意時(shí)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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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尸鬼留下鑰匙后，便遁回走廊中的壓抑陰影里。莉茲也明白，那句提醒也絕非出于好心，而是用于明確這筆交易的內(nèi)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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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不少，只有40分鐘。交易逾期，后果自負(f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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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gè)叫食尸鬼的女人，還真是有點(diǎn)本事?？磥?，以后來這里要增加些難度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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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茲始終咽不下這口氣：她向來以黑幫傭兵中的第一快刀利刃聞名，現(xiàn)在居然被這么個(gè)來自監(jiān)獄的新起之秀威脅了兩次，還差點(diǎn)被她抹下脖子；這種怨念無從發(fā)泄，讓莉茲的內(nèi)心燃起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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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莉茲很快便找到一名絕佳的發(fā)泄對(duì)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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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迪被鐵鏈?zhǔn)`在限制行動(dòng)的床鋪之上，剛剛經(jīng)歷過藥物與電擊治療的他疲憊不堪?？稍诳吹嚼蚱潖男乜诔槌鲐笆缀螅遣紳M血絲的雙瞳突然放大。更何況，那只匕首還抵著自己的頸動(dòng)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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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qiáng)者揮刀指向弱者，弱者揮刀指向更弱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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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茲用圖書館故事姐姐般的溫柔語氣質(zhì)問穆迪，宛如之前審問柯普特時(shí)的語氣。寶石般晶瑩剔透的紫色雙眸凝視著被束縛的囚犯；二人臉頰的距離，近到能夠感受到彼此呼出的鼻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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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告訴我····要怎么徹底解決你造出來的那四匹畜生？最好快點(diǎn)，如果你還想活著的話！聽清楚莉茲姐姐的話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