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前線】乖,摸摸頭就不疼了。(G41同人)普通線真正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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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已經(jīng),不知道挖了多久了。。。。。。)】
? ? ?【他只知道自己正在朝著西邊那個疑似樓梯出口的地方推進,周圍的礫石和斷裂鋼筋不時掉落下來,回填到剛剛挖出的孔洞之中,不知疲倦地加劇著他的工作量?!?/p>
? ? ? ? ? 【茶粉的情況也不堪樂觀,雖然進行了簡單的包扎,但是真正要做到止血(此時人類的血和人形的循環(huán)液已經(jīng)沒有什么區(qū)別了,兩者都是一樣的,消逝殆盡,則是死亡。)仍然需要專門的儀器和操作人員,最好是有一個4S型的維修倉,三十分鐘就能修得像剛剛出廠一樣?!?/p>
? ? ? ? ? ?【方糖的情形要好一點,最起碼她身上除了一些能夠自行愈合的擦傷之外,并沒有什么沒法補救的傷害。但是,自從基地遭襲一直到現(xiàn)在,他們至少已經(jīng)被困在這個地下室至少一天多了,拋開身上的掛彩情況先不談,現(xiàn)在最重要的——】

? ? ? ? ? ?【“咕嚕嚕~”一陣肚腹的抗議聲在寂靜的地下室顯得十分惹人注意,他停下了用來挖掘的匕首,朝著聲源那里的黑暗中望去——為了防止本就十分珍貴的燃料在他們被救援出去之前就被不必要的活動消耗殆盡,現(xiàn)在的交流方式只剩下意義十分簡單的敲擊聲和隔空喊話。】
? ? ? ? ? ?【“噔,噔噔噔——(怎么了?)”他騰出手來,在一邊堅硬的混凝土疙瘩上敲了幾下,接著靜止在原地,等著傾聽下邊方糖的回復(fù)?!?/p>
? ? ? ? ? ?【“唔。。。。。。指揮官,我,我有點餓。。。。。?!笔欠教堑穆曇?。】
? ? ? ? ? ?【啊,當(dāng)然,這兩個小家伙原來的工作就是吃飯,睡覺,開槍,要讓她們在這么短的時間里學(xué)會加密的電碼敲擊,簡直比在鐵血人形們的全守衛(wèi)狀態(tài)下潛入鐵血工造(再拿一根棒棒糖把那里的主腦伊萊莎騙走)還要難上幾倍?!?/p>
? ? ? ? ? ?【“嘖,下面沒有吃的嗎?”此時的我才發(fā)現(xiàn)這個艱難而要命的問題——我們似乎馬上就要斷糧了。】
? ? ? ? ? ?【他依稀記得在地下室的樓梯口旁邊是用來堆放過期普通口糧的角落來著。說是普通口糧,其實那種味道。。。。。。跟一塊涂了發(fā)霉豬油的肥皂差不多,吃起來的口感還不一樣。剛生產(chǎn)出來的是熱騰騰的塊狀,在此時食用最容易欺騙自己:正在吃的東西確實是一塊食物。假如在稍微潮濕的地方放上幾周,這塊口糧上的生物量就能長到和一個花盆差不多,尤其是那一層層的茂密青霉和曲霉,看上去就像是誰的微雕作品噴漆之后正放在那里自然晾干;若是你敢將它放在太陽底下,過不了幾天,就能變得比SMG外骨骼還要硬,一塊拍上去能順順溜溜地引起云圖震蕩?!?/p>
? ? ? ? ?【然而,就算是這種勉強能稱得上食物的“玩意”,在那個天殺的樓梯角也連一塊殘渣都找不到?!?/p>

【(這真是無法可想了啊——)他硬著頭皮,開始胡亂地翻找著身上還不算干癟的口袋,寄希望于能找到半塊吃剩的能量棒或者是一點巧克力面包碎屑。結(jié)果,翻盡上下八個口袋,才勉強找到一根完整的能量棒。】
? ? ? ? ?【(淦,只剩這么點了嗎。)他皺著眉頭,慢慢從剛剛挖掘出來的孔洞中爬回到下面那個稍稍寬敞一些的空間。憑借著逐漸熟悉的感覺,他沒幾下就摸索著回到了兩個小家伙的身邊,他撕開薄薄的鋁箔包裝紙,將里面的能量棒掰成差不多大小的三塊——方糖和茶粉一人一塊,剩下一塊留在自己身上,等著自己餓了再去吃。】
? ? ? ? ?【“慢點吃,我可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再找到其他的口糧。”他將剩下那塊能量棒包在鋁箔紙里面,小心地將其塞回內(nèi)側(cè)衣袋中。接著就轉(zhuǎn)過身子,準(zhǔn)備爬回去繼續(xù)剛剛的挖掘工作?!?/p>
? ? ? ? ?【“謝謝主人!(嚼嚼)茶粉!。。。。。。茶——粉——吃——飯——啦——!——怎么還在睡啊。。。。。。指揮官給我們帶來好吃的嘍,再不醒就沒有你的啦!”方糖的聲音逐漸焦急地有些不耐煩,可是那塊留給茶粉的能量棒還是被她拿在手中,盡力往茶粉那里塞。】

? ? ? ? ?【“行了行了,茶粉,別睡了,該吃——等等。。。。。?!彼蝗灰庾R到了什么不對勁,馬上從面前的斜樓梯爬回來,盡力扭到?jīng)]有回應(yīng)的茶粉旁邊,開始大聲地呼喚她?!?/p>
? ? ? ? ?【“別睡了,別睡了!再不吃真的沒有你的了!”他的聲音逐漸急迫而顫抖,他的動作逐漸僵硬而緩慢,在無法停止的胡思亂想和板上釘釘?shù)谋涫聦嵜媲埃坏貌辉谛睦锍姓J這一現(xiàn)狀——茶粉已經(jīng)在傷勢過重,失血過多中陷入了深度昏迷,以至于現(xiàn)在除了靜脈輸入葡萄糖以外已經(jīng)沒有任何其他的攝入糖分的手段?!?/p>
? ? ?【“。。。。。?!彼巡璺鄣纳眢w放平,讓她逐漸失溫的癱軟軀體能在這無意識的深淵中躺地舒服一些——這是他唯一能為茶粉做的事情。除此之外,他還能做什么呢?眼睜睜地感受著生命的跡象從茶粉小小的軀體上一絲絲剝落下來嗎?】

? ? 【“指揮官,茶粉她——”不知何時,方糖已經(jīng)放棄了將能量棒塞進茶粉手中的打算,現(xiàn)在,她只是呆呆地坐在一邊,感受著手中逐漸融化的,臟兮兮的食物在手中逐漸像一團溫?zé)岬哪嗤枰粯尤鋭?。?/p>
? ? ?【“沒事沒事,茶粉她,她。。。。。?!彼噲D像以前開玩笑時像演奏手風(fēng)琴那樣隨意地揮動自己的手掌,做出一副“一切都很好”的樣子??墒敲鎸ΜF(xiàn)在這種情況,對他來說確實有些強人所難?!八?,她只是太累了。你看,她受的傷比你要重一些,而且她的附帶補給電池組也比你更換的要舊,有些疲累是正常的。能量棒她估計醒了之后就會爬起來了,你先幫她放著就行?!薄?/p>
? ? ?【“真,真的么?茶粉她真的沒有什么危險嗎?”話語中可聞的焦急彌漫在空氣之中。】
? ? 【“當(dāng),當(dāng)然,指揮官什么時候騙過你?!彼f這話時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諷刺和苦澀,這種苦澀,在面對一個不忍心欺騙的孩子時顯得如此強烈,可他卻試圖抵擋這種苦澀,只因為他想要非常幼稚地保留住一點點,哪怕是一點點的,小家伙的希望。也許,對于他來說,方糖那活躍而惹人憐愛的話語要比能夠填飽肚皮的口糧,要比能夠治療傷痛的藥品更加珍貴——這是寶貴的希望,是生命的跡象,比鉆石顯得要寶貴得多?!?/p>

? ? ?【“指揮官,我們真的能出去嗎。。。。。。”方糖靠在他的身邊,細微而虛弱的聲音轉(zhuǎn)瞬間鉆入周圍的空氣,消散在黑暗中的礫石縫隙之中?!?/p>
? ? ?【“放心,我絕對會從這里挖出去的,耐心等一下,過不久我就會把你和茶粉一塊從這個黑咕隆咚的地方帶出去,等著吧!”他摸了摸方糖臟兮兮的小腦瓜,拿爬滿血痂的手指磨蹭著她頭頂兩只雖然被結(jié)塊的塵土敷上一層,但是仍然彈軟的狐貍耳朵,直搔撓得方糖愉悅的笑聲和呼嚕聲從嘴邊擠出來,在周遭骯臟的空氣中蹦跳?!?/p>
? ? ?【“嘩啦”他放下?lián)崦教堑挠沂?,稍有疲累地艱難扭過身去,沿著剛剛下來的那個樓梯爬回到剛剛的挖掘地。】
? ? ?【“咔啦——”“咯吱——”在一陣織物和水泥地板的摩擦聲之后,單調(diào)的挖掘聲又再次從隧道的盡頭響起,“叮當(dāng),叮當(dāng),咣啷——”磨鈍的金屬匕首和冷冰冰的礫石摩擦著,研刮著,翻動著。它們接觸所產(chǎn)生的聲響,是這片小小黑色世界所剩不多的生命跡象?!?/p>
? ? ?【當(dāng)然,如果你足夠細心,耐下心來貼近四周的孔隙,豎起耳朵,讓你的耳蝸與鼓膜保持著最激動時的緊張,你就能在這仿佛沒有邊界的廢墟之中,聽到老鼠爬過黯淡積滿塵土與垃圾的管道,聽到無名的飛蟲扇動翅膀,聽到白蟻在老舊的木柜中開辟新房,扶養(yǎng)后代。】
? ? ?【只不過,對他來說,最重要的,也是它的心智讓他唯一能夠聽到的,就只有面前這片叮叮咣咣的挖掘聲,罷了。】

? ? ? 【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在方糖意識不到——唔,也許她已經(jīng)知道了,但是為了給指揮官少操點心,懂事的小家伙將這件小事守地嚴絲合縫,密不透風(fēng)?!?/p>
? ? ? 【她知道,只要指揮官不去使用那最后一點打火機里的汽油,她的那件“小事”舊不會被指揮官所發(fā)現(xiàn),進而影響到他的工作和心情?!?/p>
? ? ? ?【于是她選擇了沉默,選擇了笑對自己最信賴的人,選擇了為他帶來安心和平靜,而不是讓他給予她最期待的,來自于他的關(guān)心?!?/p>
? ? ? ?【嘛,其實呢,也不是什么大事?!?/p>
? ? ? ?【只不過是她生命的活力正從腳后跟的靜脈一點一滴地漏出去罷了?!?/p>

? ? ? ? 【當(dāng)她真正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虛弱地連坐起來的力氣都沒有時,一切能做的事情對她來說都太晚了?!?/p>
? ? ? ?【她模糊地感覺,自己原本單純的思考此時已經(jīng)變得模糊不清。原本還算緊致柔嫩的皮膚此時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明顯的褶皺,但同時,她卻對這些毫無感覺。】
? ? ? ?【她很困,她想睡覺,她想就這么躺著,一直睡一直睡,一直到指揮官拍拍她的小腦袋,在干凈潔白的鋪蓋旁邊叫她起床吃早餐。她想就這么臥著,一直睡一直睡,一直到某個同宿舍的人形伙伴夾住她的小鼻子,壞笑著和她開玩笑。她想就這么趴著,一直睡一直睡,一直到被基地里面無人機精靈們吵吵嚷嚷的打鬧聲吵醒,和她們一起開心地玩游戲。不過,她最想的,還是讓指揮官摸著她的頭,親自來叫她起床,真的。】
? ? ? ? 【那塊能量棒還捏在她的手中,可是外面包裹的巧克力已經(jīng)被地板上的循環(huán)液浸透了一層,此時正慢慢溶解在地板上那逐漸發(fā)出腐爛味道的液體中?!?/p>
? ? ? ?【她無意識地捏了捏那塊手中勉強還能稱得上是一塊食物的能量棒,用最后的力氣與意識,說出了最后的,沒有被正在挖掘的指揮官所聽到的一句話:“方糖,很乖,沒有偷吃。。。。。。”】
? ? ? ?【(主人。。。。。。晚安。。。。。。)】
? ? ? ? ? ?【她的胸口已經(jīng)逐漸平息,她的體溫已經(jīng)逐漸冷卻,可是手中還捏著那一塊原本能讓她再多活幾個小時的能量棒碎塊呢。。。。。?!?/p>

? ? ? ? ? 【(再挖一會兒。。。。。。再挖一會兒就能到閘門了吧。。。。。。)他使勁地挖掘著,在黑暗中向著他認為的那個閘門推進,塵灰和碎石從他的兩邊滾落,鋼筋在他前進的道路上閃著寒光,手中的匕首已經(jīng)嚴重磨損,只剩下靠近握把的地方還剩一點較為鋒利的刀刃?!?/p>
? ? ? ? ?【他努力地朝前挪動,一個臺階一個臺階地攀爬著,他身上的制服早已在爬上爬下的過程中被劃得稀爛,原本錚亮的黃銅紐扣此時已經(jīng)被磨地不剩幾個,而頭頂那深紅色的制服帽?早就被某根外伸的鋼筋叉走,默默搖擺在這孤寂的“枝頭”?!?/p>
? ? ? ? ?【終于,最后一節(jié)樓梯也被他攻下,他多日以來黯淡無神的眼珠終于有了些許的神采,嘴邊不自覺地抿出一絲勝利的微笑。他緊趕幾步,瘋狂地扒拉著一塊又一塊礫石,他夢寐以求的地下室閘門就在眼前了!】
? ? ? ? ? 【閘門就在眼前了,幾乎磨損殆盡的匕首在閘門的表面劃出一道絕望的刺耳響聲?!?/p>
? ? ? ? ?【它是鎖著的,半埋進地面的磚石中,如同上古時代就在此矗立的石碑,絕無撼動的可能。。。。。?!?/p>
? ? ? ? ?【造化真是弄人呢,整了塊這么完整的墓碑。】

? ? ? ? ? 【“啊啊啊啊啊你TM草啊!開啊!開啊!你***的快給LZ打開,你個**的**,開!開!LZ挖了這么久你竟然**的卡這兒了,你**的玩我哪!啊啊啊啊啊,快給我開啊啊喂!!!——”他在一瞬間喪失了理智,拿著手中的匕首朝堅硬的鋼制閘門劃出一道又一道無關(guān)痛癢的痕跡,他胸中無盡的憤懣和怒火,卻對閘門無法造成任何實質(zhì)性的破壞,更不要提推倒了?!?/p>
? ? ? ? 【終于,他停下了?!?/p>
? ? ? ? 【瘦弱的胸口劇烈地起伏著,汗液自毛孔滲出,水分蒸發(fā)到凝重的空氣之中,僅在體表留下一層薄薄的鹽粒。手中傷痕累累的匕首無力地垂下,“當(dāng)啷”一聲掉在地上,像是他心中憤怒發(fā)泄殆盡后余剩的火星?!?/p>
? ? ? ? 【(這下,真的完蛋了。)他背靠著那道閘門,身體癱軟下去,任由氣力順著無力的喘息一點點地漏出身體。】
? ? ? ? ?【不經(jīng)意地,他想起來方糖好像有段時間沒有叫他了?!?/p>

? ? ? ? 【僅僅是為了單純的求證,他費力地扭過身體,將頭朝向爬來時所挖掘的通道,機械地向里面爬去?!?/p>
? ? ? ? 【僅有幾米長的距離,時間卻像是一個世紀之久?!?/p>
? ? ? ? 【他經(jīng)過被掛在半空中的制服帽?!?/p>
? ? ? ? 【他擠過發(fā)出細微咬嚙聲的木柜?!?/p>
? ? ? ? 【他到達那個漆黑而寂靜的監(jiān)牢?!?/p>
? ? ? ? 【僅僅是輕輕地一次觸摸,就足以讓他知道一切?!?/p>
? ? ? ? 【(死了啊。。。。。。死了好啊,死了就。。。。。。不用受這苦了。)】

? ? ? ? 【他抓住一只運氣不佳的老鼠,將它的腦瓜放在一根鐵質(zhì)的橫梁下,“咔”地一聲壓碎掉。接著在它鼓鼓的肚皮上拿匕首開出一條口子,將里面那些不怎么可口的,粘粘的臟器挖出來,放掉裝在這副皮囊里面帶有鼠騷味的血液,啊,也順便笨拙地剝了剝皮,鼠毛黏在嗓子眼的感覺可不怎么好受。緊接著,就是將這一團肉塊塞入腹中的時候。】
? ? ? ? 【在舔凈嘴邊的血斑,吮吸帶血的手指,努力抑制口腔和肚腹中的惡心感時,他還在懊悔之前放掉的那只大老鼠呢。】

? ? ? ? 【沒有老鼠再跑到這個充滿著血腥味的地方,他就慢慢地挪到那個木柜旁邊,將柜門上的木屑一點點削下來,剁碎,用以填飽自己饑餓的胃。他知道自己會被這沒有營養(yǎng)的木屑子撐死,但他不在乎,他只想吃飽,哪怕是虛假的飽足感,他也想要?!?/p>
? ? ? ? 【在他削到不知道多少下之后,那把匕首的刃尖粘上了半只還在垂死掙扎的白蟻。他愣了一會兒,將白蟻送進嘴中。他感受著白蟻的大顎和細腿在已麻木舌尖扎刺的觸感,隨即不顧一切,不計力氣地開始破壞那個木柜?!?/p>
? ? ? ? 【他砍掉的木屑越多,從中掉出的白蟻越多,不少掉在地上的工蟻開始撕咬他的褲腿和外露的皮膚,但他不在乎,他甚至沒有意識到,因為他只想吃,吃掉一切可以吃掉的東西?!?/p>
? ? ? ? 【他吃掉了方糖手中的最后一塊能量棒碎塊,他吃掉了自己已經(jīng)磨損地不成樣子的皮帶,他設(shè)法截住并吃掉了兩只不幸的小耗子,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放棄了木屑,開始吃寄宿在木柜里面的白蟻?!?/p>
? ? ? ? 【你永遠不知道一個瘋狂的人會有怎樣的破壞力,更不要說在饑餓的催化之下了?!?/p>
? ? ? ?

? ? ? ? ?【他越挖越深,舔食,咀嚼,吞咽著一切他能找到的工蟻、兵蟻、幼蟻。就在他枯瘦的巨掌即將要摸到蟻后旁邊的蟻卵時,匕首的尖端刺出了細微的光?!?/p>
? ? ? ? ?【那是外面的光?!?/p>
? ? ? ? 【他愣在了原地,任由兵蟻撕咬著他的手指,爬進他的袖管?!?/p>
? ? ? ? 【他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委屈和空虛回蕩在他的腦海。】
? ? ? ? 【淚水從近乎干涸的眼角涌出,他抽泣著挖開木柜的背板。沒錯,是光,而且很亮。他的肩頭顫動地逐漸劇烈,從一開始無聲的流淚,到之后無法停止的抽噎,再到嚎啕地淚如雨下。匕首的尖端將背板的破洞不斷擴大,露出頹圮的地下室入口和一旁倒塌在洼地的土層——是的,他距離外面的世界僅僅半米多,僅僅,半米多。】

? ? ? ? ?【他干澀的眼球在周圍的廢墟中搜尋著,敏銳地鎖定了不遠處正在緩緩升起的黑煙——人跡。他的背可怕地駝著,雙手無力卻固執(zhí)地拖曳著兩具小小的軀體。他看到自己的好友坐在一堆瓦礫上,獨自面對著一個簡易的十字架?!?/p>
? ? ? ? ?【他慢慢走過去,坐在技師的身旁。】
? ? ? ? ?【技師扭過頭,憔悴的臉龐上刻印著骯臟的淚痕:“米什卡,我的葉卡捷琳娜,死啦,又一次。。。。。?!薄?/p>
? ? ? ? ?【他和指揮官一樣消瘦的身體已經(jīng)失去了號哭的力氣,徒留強烈的悲傷在胸中激蕩,他虛弱的哭聲是那么無力,以至于沒人能聽清楚他所敘述的一切?!?/p>
? ? ? ? ?【“我埋在那邊——動彈不得——看見——被他們趕出來——那幾個禽獸——她盡力掙扎——按在地上——爆炸的煙霧——一塊石頭打中我——她只剩下幾塊骨骼和一片蒙皮——我把她聚起來,埋在一個破飯盒里——”】
? ? ? ? ?【指揮官只是呆滯地聽著,饑餓和痛苦幾乎摧毀了他仔細聆聽的能力,他只是呆呆地坐在那里,任由技師抱住他哭泣著、訴說著。。。。。。】
? ? ? ? ?【“瓦西里,我們走吧。。。。。。這里已經(jīng),沒有什么東西值得停留了。”】
? ? ? ? ?【“。。。。。。”】
? ? ? ? ?【“你把她們的核心拆下來吧,我?guī)е?。。。。?!薄?/p>
? ? ? ? ?【“你還能帶著她們,我呢。。。。。?!薄?/p>
? ? ? ? ?普通線,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