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旅行者離開須彌——致愛,仇恨與星辰(1)【原神同人】
旅行者離開須彌的消息,很快就在沙漠里傳播開來。 無數(shù)人都禁不住松了口氣。 在旅行者降臨在這片大地上的這段時間,可以說是鍍金旅團(tuán)最為難熬的日子。 “不講規(guī)矩!絕對的不講規(guī)矩!” 一位曾經(jīng)以不講規(guī)矩著稱的傭兵頭子飲下一大杯冷浸蛇酒,悲憤地說道。 “那天晚上,我們成功搶劫了一隊富得流油的商隊,我和弟兄們正高興呢!忽然一道金光從天而降!正砸在老子的頭上……等老子醒過來的時候,我連同我的三十多名弟兄,都被緊緊綁著掛在面包樹上!” “哦哦,那然后呢?” 酒桌對面的人很有興趣,放下手里的酒杯問道。 “然后?哪里還有什么然后?”傭兵頭子翻了個白眼,“我們辛辛苦苦搶劫來的摩拉和貨物全部被那丫頭拉走了!更過分的是,她臨走之前,還搶走了我們所有人頭上的紅綢布!這簡直是莫大的恥辱!” 傭兵頭子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酒杯差點被震倒,酒館里其他人的目光紛紛投了過來,嚇得對面的人趕緊壓低聲音警告他。 “該死!盧德……你小點聲!你現(xiàn)在可不是在防沙壁的那一邊,這里有很多草神的子民——不過,我倒是不太明白,那臟兮兮的紅布對她來說有什么用處?” “她說……要給她旁邊那個會飛的白色小玩意兒填枕頭……” 傭兵頭子盧德滿臉悲憤。 桌子對面的人有點想笑,但看到盧德那副猙獰的表情和粗壯的雙臂,他很好的控制自己的嘴角。 “咳,老兄,你知足吧,你看那邊……” 他用目光示意盧德往酒館的角落里看。 盧德望過去,頓時瞇起了眼睛。 坐在那里的幾個人,穿著不同的制式軍服,圍在一起,一口接一口地往嘴里灌著酒。 他們滿身傷痕,其中有兩個人的傷看上去還相當(dāng)嚴(yán)重,纏著發(fā)黃的繃帶,衣服都不甚整齊,一副吃了敗仗的樣子。 盧德冷哼一聲。 “北國的士兵?好像叫什么愚人眾來著?他們怎么了?” “和你一樣,”桌子對面的人嘆了口氣,“遇到那個旅行者了,不知道他們之間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反正被修理得不輕,你看,那家伙手還在抖呢!可憐的家伙,也許是目睹了自已的同伴被殘忍殺死了,留下了心理陰影吧?” “哼!那是他們活該!”盧德的表情變得有幾分不屑,“這群家伙在沙漠里四處游蕩,肚子里揣著一堆陰謀詭計,早就該遭到這樣的報應(yīng)!” 盧德故意提高了音量,用挑釁的目光看著那幾個愚人眾士兵,一只手已經(jīng)在桌子底下握緊了插在靴子里的刀。 然而,被挑釁的愚人眾并沒有像以往那樣接受這野蠻的冒犯,而是互相使了一個眼色,失魂落魄的離開了酒館。 “呵,一群軟蛋!” 見這群士兵夾著尾巴離開,盧德心情好了不少,就連被旅行者羞辱的事情都忘了一大半。 他招招手,叫來店家又添了一壺酒。 而桌子對面的人卻已經(jīng)站了起來。 “咦?羅納克,你這就走了?” “是啊,”羅納克笑了笑,“休息時間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我得抓緊時間把老爺?shù)呢浶读?,誤了時間,我可不好交差的?!?況且,我已經(jīng)將想得到的情報從你這蠢貨的嘴里套出來了。 羅納克心里說。 “與老朋友能像這樣見上一面,總是讓人心情愉快,盧德,愿赤王大人保佑你?!?“你還在那個桑什么老爺手底下呢?” “是桑德馬哈巴依老爺,”羅納克笑了笑,“盧德,作為一名傭兵,連須彌第一富商的名字都記不住,可多少有些失職了。” 盧德撇撇嘴,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剛要開口說些什么,酒館的門被推開了,一位魁梧的壯漢走了進(jìn)來。 聚集了各路鍍金旅團(tuán)的酒館頓時安靜了不少,眾人的目光全部聚集在那獨眼壯漢帶進(jìn)來的那伙人馬上。 這伙人馬明顯是精銳,他們個個人高馬大,眼中閃著精光,一看就是在無數(shù)的戰(zhàn)斗與風(fēng)沙中磨礪出來的。 是拉赫曼…… 酒館里的人,望向他的目光有驚嘆,有鄙夷,更多的是畏懼。 自從神王之遺被熾鬃之獅以及阿赫瑪爾之須的遺部給滅掉之后,拉赫曼就毫無疑問的成為了沙漠里風(fēng)頭最勁的人物。 不過,據(jù)小道消息說,這個家伙已經(jīng)背叛了自己的信仰,歸順于小吉祥草王了。 自從教令院重新洗牌,被囚禁了幾百年的小吉祥草王在那位金發(fā)旅者的扶持下重新上位之后,各種流言就像風(fēng)沙一般東飄西蕩,讓人難以分清真假。 所以拉赫曼背棄赤王一事,沒有人能說清是否屬實。 但仿佛是要驗證這一猜想一般,拉赫曼的隊伍簇?fù)碇粋€瘦小的女人,如同眾星捧月一般將她請到一張空桌旁邊坐下。 一直在觀察著他們的眾人表情頓時變得有幾分不善了。 那女人穿著的,分明是教令院學(xué)者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