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8 芙蕾德莉卡

這是一個從一開始就注定悲傷的故事。一直流落異鄉(xiāng)的芙蕾德莉卡（妹妹），被宿命召喚回國卻遭受審判，倒是頗有艾姆妮西亞篇的影子。

不過這篇的刀子和慘烈還在施憶篇之上，因為下毒手的正是她的親生姐姐……而真正的露娜莉可直到最后也沒有得到救贖…成為了荒原上孤獨的獵人……

||||（除了摘錄原文，語言表達(dá)不了這種哀傷）

弗雷德里卡和我（伊蕾娜）被趕出了國門，狼狽而失落。這十年的放逐和艱苦，卻連最后的、唯一的救贖之希望也破滅掉，我不敢看芙蕾德莉卡的表情。

低著頭的她，緩緩的將眼睛往我這里看。一邊被繃帶包覆的蒼色眼瞳，似乎能看見正在失去光芒。

? ? 她的眼神，就是如此的缺乏生氣。

? ? 「……那么，能聽我一個愿望嗎？」

? ? 她開口，像是窺探我一樣向我提問。

? ? 「是什么呢？」

? ? 我也同樣表達(dá)疑惑，她躊躇、客氣地回答：

? ? 「……我希望，你能摸摸我的頭。」

? ? 她吐出有氣無力的聲音。

? ? 「希望你能對我說：你至今都很努力了呢。」

? ? 那彷佛是小孩子對父母的，小小的撒嬌。

? ? 「希望你能夸獎我：一直忍耐到現(xiàn)在，真了不起?！?/p>

? ? 她最后只許了這些愿望。

? ? 「…………」

? ? 所以我沒有回話，而是將手摸上芙蕾德莉卡小姐的頭。

? ? 我用手指纏著她的頭發(fā)。我將亂掉的發(fā)型弄平，我無數(shù)次、無數(shù)次，且緩緩地，如同太陽一般，溫柔撫摸著芙蕾德莉卡小姐溫暖的頭發(fā)。

? ? 我的手碰得越久，她的眼瞳就不知所措地?fù)u晃，嘴唇開始顫抖起來。雙手指尖緊緊揪住裙子，芙蕾德莉卡小姐的身體顫抖著。

? ? 那沒有旅人的樣子，也沒有大人的樣子。

? ? 就只是一個受了傷的女孩子。

? ? 「…………」我說著：

? ? 如同她所期望的。

? ? 「你至今都 很努力了呢──」

? ? 這一定是她一直，一直期望的事情吧。

? ? 「一直忍耐到現(xiàn)在，真了不起──」

那一定是被植入我所知道的芙蕾德莉卡小姐腦中的，內(nèi)心充滿怨念的真正的芙蕾德莉卡小姐，她所一直期望的事情吧。

? ? 如果她小時候，雙親有像這樣──如果有人愿意認(rèn)同真正的芙蕾德莉卡小姐的話──如果有人能做到這點小事的話，事情一定不會發(fā)展至此。

就算受了這么重的傷，就算遭受了如此殘酷的事情，也還是想要拯救還在自己心中的姊姊，這樣的她，讓我感到十分目不忍睹。

「你已經(jīng)可以為了自己而活了喔。」

? ? 我依然摸著她的頭，再用空著的手將她抱了過來。

? ? 「就算這個國家的人們，就算故鄉(xiāng)的雙親都沒有看著你──就算誰都沒有看著現(xiàn)在的你。」

? ? 即使如此，

? ? 「我會看著你?！?/p>

? ? 我非常明白，現(xiàn)在的你是怎樣的人──我說著。

? ? 「……嗚」

? ? 她顫抖的指尖，緊抓著我的長袍。她溫暖的淚水，傳達(dá)到了我的胸口。

? ? 「……再稍微，讓我哭一下，可以嗎？」

顫抖的聲音，從我的胸口傳來?！?/p>

? ? 所以我，

? ? 「沒關(guān)系──」

我更加抱緊她，為了離別之后，她不忘了我。

我也不會忘記她。

卷8 星辰墜落之夜

「總有一天再會吧。在那天之前，再見?！?/p>

Part 1二十二年前

一顆墜落到森林的隕石產(chǎn)生了一個國家，深邃之森。這里是芙蘭的故鄉(xiāng)，可是她并沒有家，而是寄宿于孤兒院。一個很照顧她的大姐姐告訴她這個國家祭祀習(xí)俗的秘密：每當(dāng)祈愿一年豐收時，就會有人被送進(jìn)國家的祠堂，而且再也不會回來。人們不能打探這個故事，否則就會被送上祭壇。

就連告誡她的大姊姊，也在她十歲那年被選中成為祭品。

再也沒有回來。

而每當(dāng)晚上的鐘聲響起，像夜空的星塵祈禱時，芙蘭都會回想起那個大姊姊臨別時的樣子。

芙蘭決定調(diào)查這個奇怪的習(xí)俗。

所有關(guān)于這個風(fēng)俗起源的書都被封禁，芙蘭試著問別人，但沒有人敢于質(zhì)疑，大家都對房間里的大象視若無睹。

就在她茫然無措時，一位灰發(fā)女路人走進(jìn)了她的人生。

“我很佩服，這個國家還有擁有感性的孩子在喔?！?/p>

在所有人都被莫名的理性壓制時，她第一個對芙蘭表達(dá)了認(rèn)可。

好想認(rèn)識她，好想知道外面的世界是怎樣的！

芙蘭如死水的心重新流動起來，在這位魔女身上她看到了希望。

不過天色晚了，而這位魔女，想欣賞這個國家的夜空。

“今晚的夜空很美麗哦?！?/p>

“明天再來大書庫吧。我會告訴你很多東西?！?/p>

當(dāng)然了，因為今晚是每22年造訪一次的仙女座流星回歸之時。

“也許這就是我和那個魔女相遇的緣分吧，我明天一定要問清她的名字?！?/p>

并沒有如愿，那天晚上芙蘭就被人抓走，當(dāng)做這次祭祀的祭品。

Part2 二十二年后的現(xiàn)在

這一章白石用了他提到的第三種時間穿越：

主故事時間線（指與第八卷其他章節(jié)同軸），伊蕾娜踏入深邃之森的廢墟。

這里曾經(jīng)有一個國家，是被迷信所統(tǒng)治的國家。

街上荒無人煙，但當(dāng)她走進(jìn)一個民房后，一切都變樣了。她能看到很多過去的國民，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存在成為虛無。她進(jìn)入了這個國家殘留于世的幻覺。

雖說無法交流，但伊蕾娜還是被這些人奇怪的行為吸引，進(jìn)入了國家的祠堂。這里躺著一個黑發(fā)白衣的女孩，但伊蕾娜突然發(fā)現(xiàn)她是可以觸碰的。

原來，這是一名從22年前，也就是這個國家消亡之前穿越到現(xiàn)在的姑娘，她的名字叫芙蘭。

伊蕾娜不敢相信，眼前這位面容姣好、賴床又認(rèn)真的女孩，會是教她的芙蘭老師。

簡直…讓人忍不住想狠狠欺♂負(fù)她呢～

Hermione：那么問題來了，此刻這個時間點應(yīng)該存在幾個芙蘭？答案是兩位，一位是眼前剛穿越過來的13歲蘿莉，一位是遠(yuǎn)在它鄉(xiāng)的35歲老阿姨（劇透的說，正在過來赴約的路上）。白石的第三種穿越，不考慮祖母悖論，就是說如果35歲芙蘭此刻也看到13歲芙蘭，應(yīng)該也沒問題。

話回正傳，伊蕾娜繼續(xù)在這個國家的幻象中旅行，進(jìn)入了藏書館搜索資料——為什么這個國家會有這樣的傳說？為什么她會遇見22年前的芙蘭？

根據(jù)時間上的巧合，伊蕾娜考慮這一定與那顆彗星有關(guān)。

因為22年前祭祀正好趕上彗星回歸，引發(fā)的超自然現(xiàn)象讓時空蟲洞形成，小芙蘭被送到了下一個彗星回歸年——恰巧22年后伊蕾娜會路過這個國家。而廢墟所形成的幻象，也是因為彗星的臨近，扭曲時空讓伊蕾娜看到了22年前這里的景象。

真相即將揭開，接下來的重點，其實是陪伴。

陪伴小芙蘭學(xué)習(xí)魔法，也算變相攻略（劃掉），變相感謝師恩。

（原文集錦，開始）

摘錄1：

“此時有幾點事情已經(jīng)弄清楚了。我的師父、教了我很多東西的那個懶散魔女，也就是星塵魔女芙蘭其實過去有見過我，但她至今似乎都將這件事當(dāng)作秘密沒告訴我，然后眼前的她似乎早晚會回到過去，不，在那之前，眼前的她確實越看越像是我的師父小時候的樣子芙蘭老師從以前到現(xiàn)在就一直是個美人呢欸嘿嘿嘿嘿我這么想著總之我在這時已經(jīng)十分混亂已經(jīng)搞不清天南地北了?！?/p>

伊蕾娜小姐。那個，可以請你放手了嗎……還有被這樣看著，那個，有點……」

? ? 芙蘭小姐有些害羞地咕噥著。她真的越看越像她( ??ω?? )

總之被她稱呼為伊蕾娜小姐，而有些心理癢癢的，又有些難以言喻的，非常復(fù)雜的感情從我心底涌出（扭，接著扭）。

「……咳咳！」我趕走胡思亂想。將手放開后，對她說：「知道嗎？現(xiàn)在開始就是你的師父了，所以今后要用老師來稱呼我。」

「我知道了，老師--?！管教m小姐老實地點頭。

芙蘭老師稱呼我為老師……

? ? 「老師怎么了。表情好像很復(fù)雜的樣子……」

? ? 「這是天生的?！梗ㄒ晾倌壤蠋熣埻Ｖ鼓愕囊棠感Γ?/p>

摘錄2：

畢竟在我修行時，每天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把老師拉下床。既然未來的你就是這樣了，那年輕的時候大概也是這樣沒錯吧。我（伊蕾娜）推測著。

「聽好啰？我說會教魔法就會好好教你喔。」

? ? 「請多多指教。」

? ? 「我和某人不同，我會認(rèn)真教喔。做好覺悟喔。」我再三確認(rèn)。

? ? 「……這是在說誰的事情??？」

? ? 「……這是我的師父的事情?！?/p>

「老師的師父都沒有好好地教魔法嗎？」

? ? 「嗯……算是吧……」

? ? 「原來如此。那還真是可惡呢?！?/p>

? ? 「…………」

? ? 芙蘭小姐點著頭，而我則保持沉默。

? ? 「老師的老師是個王八蛋呢?！?/p>

? ? 「…………」

? ? 你現(xiàn)在在罵未來的自己喔──但我嘴巴裂開也不會說出口（屑魔女終于將以往受芙蘭的欺負(fù)盡數(shù)還回去了2333）。

摘錄3：

看來她是天生的天才，喔喔原來如此。她所擁有的才能，足以把日夜努力的我搞得像笨蛋一樣呢，豈可修。

? ? 「那個，老師。難道說我有點魔法的才能嗎……」

? ? 在基本能使用法杖時，她沉思之后并說了這句話。

? ? 「啥？你說什么啊這點程度很普通喔。少得意忘形了?！?/p>

? ? 這里有個看準(zhǔn)她不諳世事這點，灌輸她錯誤觀念的壞魔女。

? ? 實際上何止有一點才能，她擁有著他人望塵莫及的才能。（屑魔女：我承認(rèn)我酸了）

摘錄4：

伊蕾娜老師似乎怎么也喊不醒，于是我（芙蘭）偷看了她的日記本。

××月××日

? ? 教她魔法對我來說是使命吧。我隱約這么覺得。

? ? 雖然可以的話我想把我的所有知識都灌輸給她，但無奈我不知道我們剩下多少時間。把悠閑的時光往后推延，目前應(yīng)該最優(yōu)先考慮把魔法教給她吧。

? ? 要什么時候調(diào)查這個國家都可以，但能與現(xiàn)在的她在一起的時間，可沒有那么多了。

××月××日（下同）

? ? 她今天也睡很久都不起來。有沒有能治療睡懶覺的魔法呢？

? ? 果然她的魔法才能似乎非常罕見的高，恐怕其潛在能力遠(yuǎn)遠(yuǎn)超過于我吧。我教給她的魔法都能很簡單地上手，我不只對這樣的她涌起一抹嫉妒心，同時也再度認(rèn)知到自己：「哎呀哎呀難道我有教導(dǎo)魔法的才能嗎？」

××月××日

? ? 來到第四天了。

? ? 我和她的日子依然持續(xù)著。

? ? 我一邊祈禱著這些日子還持續(xù)下去，結(jié)束今天的日記。

來到第五天了。

? ? 今天也是早上睜開眼就看到她的身影。似乎還回不了過去。

? ? 來到第六天了，她還是在大書庫。

? ? 明天應(yīng)該也會是一樣的日子吧。

? ? 我在內(nèi)心某處，祈禱著明天也會是同樣的一天。

（日記結(jié)束）

「…………」

? ? 老師是騙子。

? ? 說什么調(diào)查到很晚，根本完全沒這回事。

? ? 趴在桌上睡著的她旁邊，放了堆積如山的魔法資料?；蛟S是舍不得睡覺的時間而一直讀書吧。應(yīng)該是想盡可能多教我一點魔法吧。大概是不想老實說出來，所以結(jié)果她一邊撒著謊，一邊教導(dǎo)我讓我順利使用魔法。

? ? 「……謝謝你，老師。」

? ? 我摸著她的頭發(fā)，一邊說著這句話。

? ? 也許只有在對方睡著時才能說出這種話的我，也和她很像也說不定。

（視角切換到伊蕾娜）

隔天芙蘭小丫頭很難得比我還早起床。

? ? 「哎呀哎呀怎么回事？這是天崩地裂的前兆嗎？」

? ? 「呵呵呵……老師。我已經(jīng)不是只會對老師撒嬌的那個我了喔……」

? ? 她無畏地笑著。我有被撒嬌過嗎？

? ? 「今天我灌注了對老師的感謝之心，試著努力了一下?！?/p>

? ? 相對于感到莫名其妙的我，她笑咪咪地在桌上放了不明黑色物體，「請用～」

? ? 盤子上黑黑的某個東西還冒著臟臟的煙。那是無法直視的謎樣物體。

? ? 「……那個，這玩意是什么？」

? ? 我從桌上抬頭看著她，她驕傲的挺起胸，笑咪咪回應(yīng)：

? ? 「我試著做了料理?！?/p>

? ? 「…………」

? ? 咦，我被討厭了嗎？……

「到底要怎么料理才會變成這樣啊……」

? ? 「欸嘿嘿嘿(?>?<?）……」

? ? 不，我沒在夸獎你……

? ? 皺起眉頭，看來我的心情完全沒有傳達(dá)給她，她不知為何很高興地說著：「這是我灌注真心做出來的……」原來真心是如此漆黑的啊……我第一次知道……

? ? 「來來，請用——」（求夸臉）

? ? 然后她將盤子推到我面前，催促著我：「今天早上我也預(yù)定幫你探索這個國家，所以請老師快點吃吧?！?/p>

「…………」好吧雖然那是精神可嘉的好事啦。「今天是怎么了？還挺早起的呢?！?/p>

? ? 「我也成長了喔，老師～」

? ? 「哈啊，成長嗎?！箍磥砹侠硭竭^了22年還是沒有成長呢。

「我們還是快出發(fā)吧?！?/p>

「啊、但是，早餐…………」

? ? 「那個我等一下會一個人悄悄吃掉。畢竟是最重要的第一位弟子做給我的料理，我會用心享用的?！刮乙贿呎硇欣畈⑸晕⒁暂^快的語氣對她說。

? ? 「老師?(/ω＼)……」芙蘭好像非常開心。

? ? 「那么，出發(fā)啰。」

? ? 趁著幻想出現(xiàn)的好時機，我把她做的謎之黑暗物質(zhì)放在一邊，我們追著那個發(fā)色接近白色的魔女。

摘錄5：

「老師的老師是個怎樣的人呢？」

? ? 「這個呢……」我稍微逡巡后回答：「比我還要有些糊涂，我修行時偷懶跑去追蝴蝶，白天基本上都在睡覺的人。剛開始修行時根本沒有正經(jīng)地教我魔法。」

? ? 「原來如此。」

? ? 「還有料理爛到不行。」

? ? 「那還真是廢物呢。」

? ? 「…………」

? ? 「不管聽幾次，老師的老師真的是個王八蛋呢?！?/p>

? ? 「嗯嗯，算是吧……」

? ? 我無法否定。但是。

? ? 「但是，那是很棒的老師喔?！?/p>

? ? 只有這部分我能斷言?！溉绻麤]有遇到那個人，一定就沒有現(xiàn)在的我吧──」

（原文集錦，結(jié)束）

原來，22年前13歲芙蘭遇到的灰發(fā)旅人，是伊蕾娜的母親妮可。她在藏書館調(diào)查到這個國家詭異的風(fēng)俗，并于星辰墜落之夜的第二天向全國撒布關(guān)于傳言的資料。

而小芙蘭在那天夜晚的祠堂，卷入一場時空穿越，來到22年后的彗星回歸日之前7天，并遇到了在這個已逝的國家廢墟上探秘的伊蕾娜。根據(jù)既成事實不容推翻的原則，伊蕾娜一定會教小芙蘭魔法。而小芙蘭也因為剛好趕在星塵墜落之夜被獻(xiàn)祭，又有妮可的暗中出手，沒有像之前那些少女般死去，而是在彗星回歸之夜回到了穿越前的過去。

13歲的小芙蘭追隨著妮可開始她的魔女修行。這一篇是屬于她的穿越。

而時空這頭，伊蕾娜落寞的獨自觀賞墜落的星塵。

「還真寂寞呢──」

這時一個聲音從背后傳來。

「是這樣嗎？明明有我在？」

「等我長大之后，我會再去見你喔──我不是這樣說過了嗎，伊蕾娜。」

芙蘭，那個35歲仍然想吃嫩草的老阿姨，不知何時來到我身后，想法被看透的感覺真羞恥。

那個傳言的全部真相終于揭曉了：

這個國家中央的祠堂，在其正下方，似乎埋著很大的石頭。當(dāng)時的人們在那顆石頭上方建立國家，誰都沒有碰過那顆石頭，但最后大家發(fā)現(xiàn)這個國家發(fā)生的怪事都與它有關(guān)。

? ? 那個大石頭其實是每二十二年一次的彗星碎裂掉下來的碎片。這只是她的推測：這塊碎片與彗星在最接近時候，會與森林的魔力反應(yīng)產(chǎn)生出奇妙的事情吧。比如小芙蘭的穿越，比如現(xiàn)在伊蕾娜所看到的22年前的幻象——這也是這個國家在臨死之際所做的一場夢。

第八卷整體給我非常舒服的觀感，不管是芙蕾德莉卡篇鋒利如金剛石的刀子，還是在天秤之國托里奧涅斯的咖啡廳*3，分頭遇見的6人歡樂的日常，都讓我感嘆白石越來越懂我們的需求了。

當(dāng)然，星塵墜落之夜依舊是這里面最棒的一篇，雖然從寫作來考慮，芙蕾德莉卡篇堪稱前八卷最強刀子，但這一章也是未來幾章師生篇的起點、前八卷最姨母笑的章節(jié)呀～～總之真讓人難以取舍呢。

下面我來談?wù)劄槭裁催@篇好的道理。

首先，是各種伏筆的回收和完美契合。白石展現(xiàn)了他重現(xiàn)經(jīng)典對白的實力——伊蕾娜教芙蘭魔法時所講的，和妮可教芙蘭、芙蘭教伊蕾娜時所說的各種契合。

比如

「和你一起的話，去哪都行?！?2年前芙蘭對妮可說的話，被22年后的伊蕾娜重新拿來對芙蘭說。

還有：

「總有一天再會吧。在那天之前，再見?！?/p>

芙蘭臨走前對新手魔女伊蕾娜說過，而伊蕾娜旅行到星塵鄉(xiāng)廢墟時，又將它原樣給了芙蘭。這句話之前還送給過沙耶。小M有沒有我忘了。

白石似乎很癡迷于這種輪回的宿命結(jié)構(gòu)，妮可、芙蘭、席拉、伊蕾娜、沙耶之間剪不斷理還亂的傳承關(guān)系，就是體現(xiàn)，如果想看這幾組關(guān)系，除了動畫化的兩師傅兩徒弟，還可參看卷7石膏像章。

星塵鄉(xiāng)這一章還是白石的穿越章回中，最有美學(xué)設(shè)計感的一回。雖然解決的問題沒有星霜之旅（下圖）那章那樣突出（魔沙石像這種bug級環(huán)境Boss）。只是一個國家的迷信，并沒有戰(zhàn)斗，妮可只是發(fā)了傳單、打破了城門就讓這個國家的思想壓制被解除。

但是這個故事涉及到伊蕾娜—芙蘭—妮可師徒三代，又建立在“仙女座流星雨比拉彗星，回歸周期22年”這樣浪漫的基礎(chǔ)上。營造出比星霜之旅篇更有詩意的氛圍。

PS. 此處不是捧一踩一，星霜篇做為我最愛的幾章之一，其大場面戰(zhàn)斗和逆轉(zhuǎn)懷表的設(shè)定也是精彩絕倫。

最后說到底，就是師徒組這波糖發(fā)的情懷拉滿，格調(diào)拉滿。給我這個沙耶黨掃帚黨小M黨深深的震撼，從此購入師徒黨股票。

（攤牌了，我承認(rèn)我不配加入任何黨行了吧?°(°ˉ??ˉ?°)°?）

本文為《魔女之旅》解讀系列第四篇。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