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腐狼王》第3話 上勾拳初體驗

這是我人生中的第一個任務,我靜靜的站在總部門口等待著集合,一個西裝革履的胖子拍打我的肩膀,原來是安東尼奧。
“很精神的亞洲小伙,毀滅之拳~你確定就帶他一個人去?”
隨后走來一個壯漢,左手戴著令人生畏的拳套,這人正是摧毀努巴尼的始作俑者——阿金吉。不會吧?毀滅之拳?第一次任務就要和大佬出行?還是單獨?
阿金吉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說道:“不帶也可以,但是對面點名要他去,所以別惹麻煩小子?!?/p>
拳套被攥的吱吱作響,似乎是在警告我,又好像是在威脅我。我乖乖的點頭不敢吱聲。安東尼奧熱情的搭著我的肩膀:“哈哈哈,別害怕孩子,他不能把你怎么樣的,放輕松?!?/p>
我不敢多言跟著毀滅之拳走進大廳。
阿金吉不耐煩地說:“跟著我干什么?換衣服去!要是穿著平民衣服被打的半死這里可不管醫(yī)藥費?!?/p>
雖然心里一肚子火,但我老老實實跑到地庫刷卡領取裝備。笨重的作戰(zhàn)服稍微拖緩了我的行進速度。我回到地表和毀滅之拳登上運輸機飛往尼日利亞。
阿金吉坐在舒適的軟椅上飲盡一杯冰酒問我:“你和阿坎認識?”
“誰?誰是阿坎?你是說那個著名的拳擊手?我在電視上見過。”
阿金吉露出疑惑的表情:“你們不熟?那他為什么指名道姓的讓你去接他呢?你最好老實點,你們之間要是有什么瓜葛,別怪我把你打成肉泥!”
阿金吉上下打量著我問道:“胸前帶的是什么?”
我把奔跑顛出來的項鏈塞回作訓服里:“抱歉長官,那是我父母的遺物?!?/p>
阿金吉的神色放松了些,伸出他帶著拳套的手:“我可以看看嗎?”
我知道如果我拒絕,一定是死路一條。我把項鏈掏出來遞給了毀滅之拳。
阿金吉仔細的打量著項鏈:“一個軍人的狗牌,半塊智械的核心……這是什么意思?”
我不想對眼前這個人和盤托出所有的事情,畢竟我不是很喜歡這個人。
我說:“是的,父親在年輕時擊敗了智械救下了母親,這塊核心就是證明?!?/p>
毀滅之拳沒有理我輕撫著狗牌說道:“守望先鋒……雖然我沒聽過這個組織,但你父親貌似是個很厲害的角色呢,怎么死的?!?/p>
如此直白的提問方式讓我一時語塞:“被炮彈擊中?!?/p>
阿金吉鄭重的把狗牌交還給我對我說:“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孩子。你一定在想,坐在我面前的是個毀壞了努巴尼的惡棍,而黑爪也是個骯臟腐臭的地方。而我是英雄的孩子,不應該和他們混為一談……但是你要知道孩子,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有原因的,我們也是為了偉大的目標才聚到一起謀大事的,在這里你一樣可以成為英雄。我策劃努巴尼被毀是為了讓更多人看清真相。你現在要做的就是相信我,明白嗎?”
一個暴力偏執(zhí)狂能語重心長的說出這些話,還是把我唬住了。我點了點頭:“我會盡力做好的,長官。”
飛機緩緩降落。我跟在毀滅之拳身后下了飛機,來到了義體公司門口,毀滅之拳站在門口對我說:“走吧,見見我們的新朋友,我們要讓他老老實實跟我們走,不管是什么方式?!?/p>
“是,長官?!?/p>
穿過走廊,來到董事長辦公室,我們見到了阿坎,阿坎穿著黑色的襯衣白色的西服,悠閑地坐在辦公室里。
阿金吉笑著說:“看起來董事長很悠閑嘛,人我給你帶來了,我們是不是可以出發(fā)了?”
阿坎壓制著憤怒:“我覺得還不行吧~阿金吉先生昨天還搶了我的貨,怎么不得解決一下?!?/p>
阿金吉放聲大笑,全然不顧客人的禮節(jié)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放肆的把腳放在茶幾上,皮鞋的后跟碰撞茶幾桌面發(fā)出巨大的聲響。
阿金吉說道:“我當你為什么悶悶不樂呢,我只是暫時替你保管你的貨物,畢竟你也知道……這世道不是很安全。放心你的員工都在我那好吃好喝的伺候著呢,畢竟他們也需要休息嘛!只要你到了威尼斯,我不光會讓他們繼續(xù)工作,還會幫你的公司拓寬渠道?!?/p>
阿坎站起身:“那還真是有勞你了,如果我不跟你走,恐怕這種關照會越來越多吧?!?/p>
阿金吉沒有把阿坎的憤怒放在眼里指了指我說:“阿坎先生,這么說可就不對了。你要的人我也給你帶來了,大家君子協(xié)議不好么?!?/p>
阿坎怒不可遏:“好一個君子協(xié)議!那就請回吧,我還想多領教領教你的手段?!?/p>
阿金吉點上一支煙說:“那你現在就領教吧?!?/p>
阿金吉吐了一個煙圈,揮了揮手示意我把阿坎拿下。
我一個健步沖上前,一記重拳直奔阿坎的腹部,沒想到這個大塊頭卻意外的靈活,側身閃過了我的攻擊,我一拳撲空沖到了辦公桌前,待到我要回頭反擊的時候。
“上勾拳!”
我的下巴一陣劇痛,巨大的力量讓我騰空而起,摔下來的時候我失去了重心,重重的砸在辦公桌上,把辦公桌拍成了兩截。我感覺頭盔里濕噠噠的,一股咸腥味鉆進嘴巴,原來是鼻子被打破了,幸虧有這么厚的頭盔防護,否則我的腦袋早就變成了碎西瓜。
阿坎惡狠狠的說:“想挑戰(zhàn)我?最好別失手!”
阿金吉鼓起了掌說:“原來阿坎老弟是想找人練拳啊,看樣子是我理解錯了,讓我的小兄弟白挨了一拳?!?/p>
阿金吉脫去上衣,露出堅實的肌肉:“這樣吧,我陪你練練,不過我不白打一場,我要是贏了,你磕頭拜我為師,我要是輸了,你的貨我雙倍還你?!?/p>
阿坎沒有說話,一擊飛腿直取阿金吉面門,阿金吉不慌不忙的彈了彈煙灰,左手巨大的拳套輕松地握住了阿坎的飛腿。
阿坎先是一愣,自己的全力一踢竟然被輕松接住,阿坎想要把腳抽出來,卻發(fā)現腳已經被拳套攥的死死的抽不出來。
阿金吉慢慢松開左手,右手掐滅了燃盡的香煙說道:“我不明白你為什么要與我為敵,朋友。我以為在努巴尼那一次就讓看清了這個世界。我知道你渴望戰(zhàn)斗,但你的條件已經不可能再讓你站在你原來的擂臺上,我這里有個更大的擂臺,那里有更強勁的敵人,加入商會也能讓你的公司安心發(fā)展。況且你在我們這還有朋友不是嗎?”
阿坎斜眼看了看被打倒在地的我,走過來把我扶起來說:“我去給他止血,然后我們就走?!?/p>
阿坎攙著我往醫(yī)務室走去,管家攔住了阿金吉:“或許您應該留下來再喝一杯,先生?!?/p>
阿金吉挑了挑眉:“恭敬不如從命?!?/p>
阿坎把我放在手術臺上,屋子里掛滿了義肢,看起來就像是真正的肢體。
阿坎麻利的準備著止血紗布:“還好有頭盔,不然你的鼻子可能要換個新的。你一定很納悶,你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我有一個朋友知道我要加入黑爪,她囑托我一定要照顧好你。這個組織沒有看起來那么簡單。我也不可能一直在這里做一個小跟班,所以要想我罩著你,你就得根我干,我有一個大計劃。遲早有一天,我會親手殺了門外那個蠢貨,如果你愿意站在我這一邊我很高興,如果你不愿意……但愿到那時候你能有一個結實一點的頭盔?!?/p>
我躺在手術臺上說不了話,只能發(fā)出嗯嗯啊啊的聲音。
阿坎嫻熟的幫我處理著傷口,傷口在處理干凈后被納米技術縫合,痛感逐漸消失,我坐起身來換了換身,阿坎遞來一杯水讓我漱口。我吐出口腔里的血水,終于可以說話了。
“你就不怕我把這些都告訴阿金吉?”
“你不會?!?/p>
“為什么如此自信。”
“因為在你也不喜歡這個蠢貨?!?/p>
我和阿坎走出門,我抱著破損的頭盔站在阿坎旁邊。
阿金吉笑著說:“不得不說你們的醫(yī)療水平有夠先進,兩個人都聊些什么?”
阿金吉刀子般的目光注視著我,仿佛站在空中審視著我的忠誠。
我深吸一口氣:“他說,他有個大計劃?!?/p>
阿金吉嘴角顫動了一下:“什么計劃?”
我認真的說:“他剛才說,他要變強,好好強化自身,直到可以挑戰(zhàn)帶著拳套地你?!?/p>
阿金吉釋懷了:“看樣子你終于想通了,阿坎。借助外不因素變強并不是一件丟臉的事情,只有強大了你才有話語權,我會教給你一些我的拳法,也隨時歡迎你的挑戰(zhàn)?!?/p>
阿坎微微點頭沒有作聲。在大家辦完一系列手續(xù)之后,阿坎跟著我們回到了黑爪基地。值得慶祝的是,他因為先天天賦,并沒有從新兵做起,而是以阿金吉徒弟的身份待在阿金吉身邊,而我也因為和他含糊不清的朋友關系,成為了阿坎的“太子陪讀”,也許阿坎說得對,從我和他見面的那一刻起,我和他就是一根線上的螞蚱了。
拿到酬勞之后,我買著各種新式的小玩意跑到珍妮弗家門口,發(fā)現珍妮弗的母親正在門口抹眼淚。
我趕忙過去詢問:“怎么了,阿姨?出什么事了?!?br/>
阿姨握著我的手,抽泣著說:“他們把珍妮弗帶走了,說是要做什么強化手術,還讓我們在風險責任書上簽字,我們連發(fā)生了什么都不知道,孩子已經兩天沒回家了,他們也不讓我們去探望。”
我連忙安撫她:“阿姨您別急,我這就去看看,有消息第一時間通知您?!?/p>
可是珍妮弗在哪家醫(yī)院呢?我一家家的找也太慢了,我立刻找到黃毛,他一直在本地,應該會了解情況,黃毛告訴我,我出差的第二天刺殺者忽然進行了一次考試,排名靠前的都被拉去做手術了,應該是城西邊的幾家醫(yī)院里。我掰著手指頭數著有多少家醫(yī)院需要跑。黃毛拍了一下我的腦袋:“你是不是傻!商會包場做手術,你去看看哪家戒備森嚴就是哪家唄?!?/p>
我聽從了黃毛的建議很快就找到了那家醫(yī)院,我掏出身份卡穿過戒嚴地區(qū)來到醫(yī)院內部,不少姑娘剛準備進手術室,大家都是一臉慌張的神情,顯然從手術室里推出來的人的慘狀讓大家惴惴不安。我到了護士站詢問情況,來到了住院部。
里面比外面安靜了許多,我翻看了一下住院記錄,找到了珍妮弗的病房。來到病床前,珍妮弗虛弱的躺在病床上,嘴唇泛白。我也得知了她們手術的目的,為了能更好的執(zhí)行任務、強化自身,所有成績好的刺殺者,全部強制性摘除了兩根肋骨。珍妮弗睜開眼睛看見我來了,露出一絲驚訝的神情。由于還有別人在場,我也不便展露太多個人情緒,珍妮弗似乎看出了我的顧慮從被角里露出小手,偷偷摸摸的給我比了個心。看到這番情景我有些哭笑不得,只是默默幫她蓋好被子,趁著彎下腰的時機親吻一下她的額頭。
我從醫(yī)院出來向珍妮弗的父母報了平安,回到自己的出租公寓交了接下來的房租,我坐下來,思考著到底是誰把我和阿坎的關系搞得這么亂。正在思索的時候,好巧不巧又有了新的任務,安排我明天去醫(yī)院值班,也好這樣我就能光明正大的見到珍妮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