漩渦(九)
漩渦(九)
架空
勿上升,神經(jīng)腦洞
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
花榮從未想過今晚是這樣一個結(jié)局,沒想到張云雷竟冷清冷性到這般地步,連救命恩人的女兒也不管不顧,更沒想到這件事做到最后竟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他真的咽不下這口氣,可自己帶著四五個人竟還干不過張云雷手下的兩個?!
他出離憤怒了!
他恨恨罵了一聲,徑直向落單的張云雷掄起拳頭。
張云雷會幾下拳腳,卻在這上面實在沒什么天賦,面對花榮的進攻連自保都難,只堪堪躲過一招,花榮一襲未中下一秒便行云流水般伸出腳尖一勾,將之前扔向張云雷的軍刀踢在自己手里,然后寒湛湛的白光一閃,張云雷西服的左領(lǐng)已開了道口子,幸而他閃得還算快,并沒有傷到皮肉!
花榮喜上心頭,眉間帶起一點猩紅的狠勁再次提刀狠刺——“叮!”刀刃釘上張云雷那輛價值百萬的座駕,卻出乎意料沒有碰到張云雷本人!
怎么回事?
他應(yīng)該逃不脫才是!
花榮不甘心地轉(zhuǎn)頭一看,張云雷身邊多了個人——微冷的海風(fēng)下只著一件淺灰的襯衫,袖子擼起,露出半截白皙的胳膊,身材修長,身形挺拔,正結(jié)結(jié)實實將張云雷圈在身后!
“楊……楊老師……”張云雷也不太相信眼前這個將他一把拉開險地的人竟然是楊九郎!
他怎么會來?
他為什么要來!
“楊老師,這不是你能管的事兒!”張云雷下意識身子一側(cè),又將楊九郎護在身后。
他怎么能來!
他一個區(qū)區(qū)人民教師,不好好教書育人,跑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混幫派”?真是莫名其妙!
況且……張云雷將他攬在身后時摸到他手臂一片濡濕,不用看也知道這是血!
他流血了!
確實,剛剛楊九郎護張云雷的那一下沒太注意,被花榮的刀蹭了一下,小臂上剌了一道口子,血流如注,瞬間染了半袖暗紅,但對他來說這只是淺淺的一道皮外傷,沒太大事兒,不過看著有些駭人罷了。
花榮可不管對面那倆人有沒有交流完心得體會,見來人穿著打扮也不過是個看上去“不太行”普通人,況且一上來就掛了彩,十分狼狽,立即信心十足地要提刀再戰(zhàn)!
這回張云雷不敢大張旗鼓地躲了,因為他身后還有一個受了傷的人民教師楊九郎,他一躲就要把楊九郎暴露在花榮的刀下!
他選擇一條左臂去做格擋,卻不妨腰間帶血的手臂一橫,緊緊勒著他將他整個人貼著車頭翻滾幾圈,“叮”,花榮的刀又干錯利落地釘入他的豪車!
他被人護著,圈在人與車之間,一抬眸,入眼的事一張堅毅的臉正警惕地看向花榮,昏黃的燈光將他整個籠罩在一團不甚清晰的迷霧中,性感而又神秘……
但花榮顯然不這么想,兩次落空,對方卻躲得極為狼狽,他覺得第三次一定能成功,他絕對有信心!
所以,手起刀落——
“啪!”
一條修長有力的腿陡然從門面降落,花榮幾乎聽到了自己鼻梁斷裂的聲音,隨后熱意沖頂?shù)母杏X充斥整個轉(zhuǎn)不過彎來的腦門,兩管液體順流而下,越過嘴唇、掛上下顎,然后悄無聲息地跌落在粗糙微濕的地面。
“鐺啷啷……”這回刀身碰撞的動靜略長了些,卻是與地面的抵觸、滑行,并沒有他預(yù)想的刀鋒入肉的愉悅響動。
然后“咚……”,后腦勺一陣緊縮,鈍鈍的疼痛逐漸麻木整個腦袋,他眼前有些發(fā)黑!
“媽的!”又一次失敗和鈍痛的感覺讓花榮下意識爆了句粗口。
這邊楊九郎也沒有要欣賞戰(zhàn)果的興致,一把拉過張云雷將他推上車,又向還在混戰(zhàn)的小力小天招呼了一聲:“上車!”
小力和小天正打得起勁——許久沒有這樣舒展筋骨,今天難得有這樣的機會,這會兒覺得骨頭都松了半邊兒,但見老板已經(jīng)被護上車,若他們此時再不走,一會兒就只能步行離開,似乎有些……
算了,下回應(yīng)該還是有打架機會的!
二人很有默契地共同抬腿、出拳,將眼前幾個礙眼的家伙踢翻,然后轉(zhuǎn)身奔幾步、拉門、上車,動作行云流水、一氣呵成,整齊得仿佛一個人一般。
楊九郎見他們上車,忙一腳油門,留下一股濃重的尾氣消失在碼頭。
幾乎同時,警車的轟鳴聲由遠及近,逐漸包圍這個碼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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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九郎將車妥妥停到張云雷的住所。
“楊老師在我這里休息會兒吧,離您上班也沒幾個小時了,而且……”而且他的傷口也得處理一下!
張云雷下車站定,微笑著看向楊九郎:他又一次救了他,若說上一次多出于禮貌上的感謝,這一次他是真心想交他這個朋友,肝腦涂地!
當(dāng)然,即便人家看不上他們這種人,他也會默默在用得上他的地方給人以支持!
楊九郎并沒有在意張云雷的提議——今晚他已經(jīng)做了太出格的舉動,得回去再復(fù)盤一下今晚的細節(jié),不要有疏漏,再研究一下怎么填補這些疏漏!
他看了看四周,這是個高檔別墅區(qū),安靜幽謐,到車站應(yīng)該很遠,且他也不知道回他城鄉(xiāng)結(jié)合部的家需要坐幾路車!
“能不能麻煩張先生的部下送我一程,送到能打車的地方就行。”他現(xiàn)在是人民教師,他們這些人的事情就盡量不參與了!
張云雷微微一怔,抿了抿嘴唇笑道:“楊老師,您的傷總得處理一下……”
話音未落,別墅的門“啪嗒”從里打開,一臉嗔意的劉允欽從門里出來:“云雷,你怎么還不進來……”聲音很是溫柔,給人以過多遐想。
張云雷面色微微一變,下意識朝楊九郎走了兩步,卻又堪堪剎住。
“這是……”劉允欽頓了頓,微瞇著眼看向楊九郎,嘴角緩緩上揚,露出一點不得不的笑容:“這位是……”
“是……盧欣女兒的班主任……”張云雷努力壓著聲音,將表情調(diào)回自然。
楊九郎朝劉允欽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轉(zhuǎn)而向張云雷道:“今晚真是多謝張先生了,我就不多打擾……”
“楊老師,您的傷還是進來處理一下吧!”張云雷再次邀約。
楊九郎的目光逡巡了一下,心中有所頓悟,又低頭看了看自己血乎滋啦的手臂,點點頭:“多謝……”
張云雷讓半步跟在劉允欽身后,楊九郎則跟在張云雷身后進了別墅。
別墅里的兩個阿姨已經(jīng)在廚房里忙碌,一些食物的香味漸漸傳入客廳,楊九郎坐在一張意式靠背椅上,目不茍視地看著小力取來醫(yī)藥箱給他消毒纏繃帶。
“這件事還得多謝楊老師認真負責(zé),提前告知!”張云雷坐在楊九郎對面,一副家校配合的和諧場景。
“這是我們應(yīng)該做的……”楊九郎禮貌回應(yīng),順便又追加了一番老師的官話:“只是……上回家長會我也跟您談過了,張逸云同學(xué)是有機會上高中的,希望你們能正視這個問題,多一點時間配合學(xué)校的建議,我想作為家長,您也希望張逸云同學(xué)能有更廣闊的空間……”
“云雷……”劉允欽從旁打斷二人談話,“今天這件事你怎么不告訴我?”
張云雷看了楊九郎一眼,轉(zhuǎn)向劉允欽:“劉爺,這是我跟花榮之間的事,況且我覺得我能解決這件事?!?/p>
沒等劉允欽再想說什么,楊九郎似是沒眼色地插進來:“張先生,我覺得您這種想法是錯誤的,遇到這種事一定要先報警,這才是最正確的處理方式?,F(xiàn)在是法治社會,一切私刑都是犯法的……”
這番話聽得劉允欽有一種想翻白眼的沖動,人民教師就是這么蠢的嗎?當(dāng)然,作為一個資深黑澀會大哥也不會自貶身份與一個蠢蛋分辯什么,況且他最“疑心”的事兒已經(jīng)打消了,就不多留了!
“行吧,花榮這事兒我會跟趙三東好好聊聊,折騰了大半夜,你吃了點心就休息吧,有什么事兒明天再說,我走了……”一邊說,他一邊拍了拍張云雷的肩頭,然后轉(zhuǎn)身向正從廚房里端點心出來的阿姨:“霞姐,你好好照顧他,我走了!”
霞姐有些受寵若驚地放下點心推拉了一句:“大老板走了?您不用一碗?”
“不了!”干脆利落,果然有一種大佬的風(fēng)范!
楊九郎配合地伸著手讓小力給自己的小臂一層一層裹上紗布——說實話,這位小力的手藝還真不錯,怕是經(jīng)常干吧!
張云雷看著桌上幾碗滿滿的點心,微微皺了皺眉,但還是招呼楊九郎道:“楊老師用一點,今晚就在客房住下吧,太晚了,明早我再讓小力把您送回去!”
楊九郎看了墻角的落地大鐘一眼,再次拒絕:“張先生,我明天一早就要上班,不若現(xiàn)在就讓小力先生送我回去,也省得凌晨他還要追著我的時間起來一趟!”
教師上班的時候大多數(shù)人都還在睡夢中,更別說他們這種……夜貓子班種!
張云雷抬眸看了楊九郎一眼,最后還是什么都沒說,點點頭同意了。
楊九郎也不多留,象征性地扒拉兩口點心便離開——真是歸心似箭!
張云雷只淡淡看著,直到汽車的尾燈消失在深重的夜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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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吧,寫現(xiàn)代文確實不用像寫古代的那么拽文,但是總覺得大白話太白就沒什么意思,而且設(shè)計橋段好像也不是我拿手的,每次捉蟲時就想要推翻點什么——我也是個拖泥帶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