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文】【奉天承蕓】和她假戲真做了(七十七)

“戒指呢?誰允許你摘下來的?”
“我……”當初蔣蕓幫她帶上戒指的時候, 說過在未經(jīng)允許的情況下, 不準私自摘下戒指,王曉佳沒料到這件事情上,蔣總還要刁難自己一把, “來之前摘了下來,萬一被你爸媽發(fā)現(xiàn)了,怎么辦?”
提到父母這個話題,并不輕松,憑蔣家的家世背景, 他們能接受自己么?
“本以為你膽子變大了, 還是個慫包?!笔Y蕓松開王曉佳的手,能感覺得到,王曉佳一直在逃避和她家人見面, 王曉佳今晚能主動來她家找她, 已經(jīng)出乎了蔣蕓的意料之外。
王曉佳悻悻低著頭, 變得沉默,她一無所有,她有什么資格不慫?她愛蔣蕓,也知道蔣蕓愛她, 但王曉佳從沒有奢望能和蔣蕓這樣過一輩子,她知道這不現(xiàn)實。王曉佳聽過段茵的故事,也聽過管婕的故事,這個世界上,像段教授一樣幸運的人很少吧, 但像管婕這樣的人卻很多。
和蔣蕓在之前,王曉佳都沒這么黏人,因為她太害怕和蔣蕓分開,尤其是聽了管婕的故事以后,王曉佳把她們在一起的每一天,都當做她們在一起的最后一天在過。
昨天開始,蔣蕓冷著她,她的心像是被絞了一般地疼著,王曉佳其實比普通人還要脆弱,比普通人更患得患失,她的人生里本來就沒有多少美好,自然害怕再被剝奪的滋味,那是加倍的殘忍,就這樣,她怎么能不慫?
王曉佳覺得,她遲早有一天會變成第二個管婕,只是她希望那一天可以晚點到來。
在王曉佳看來,喜歡上蔣蕓,就好比染上了毒癮,心里明知不會有好結(jié)果,但還是舍不得斷掉,能有一天是一天。
眼眶紅了,因為想起這兩天的事情。王曉佳不是難過蔣蕓折騰自己,只是難過她不理自己,她讓蔣蕓生氣就打她罵她,在蔣蕓聽來是開玩笑,可王曉佳真是這樣想的,因為王曉佳最怕她們之間,慢慢有漸行漸遠的感覺。
蔣蕓最怕看她哭,見她哭起來甚是揪心,當初是這樣,現(xiàn)在更是這樣。
不了解王曉佳的人,以為她的心是金剛石做的,越是了解她越是靠近她,才能發(fā)現(xiàn)她的心是玻璃做的,越愛的人越容易讓她心碎。
蔣蕓站起身,用掌心托著她的臉,她眼眶泛紅,噙著淚水,“怎么哭了……”
“rainbow,真的……我們以后別這樣了,我受不了?!蓖鯐约盐宋亲?,說到“受不了”三個字時,眼淚奪眶而出,她也想忍住,只怪眼睛不太爭氣,就濕了。
“傻瓜……”她一哭,讓蔣蕓再次看到她的脆弱敏感,當初決定和王曉佳在一起時,蔣蕓就告訴自己,王曉佳和普通人不一樣,對待她得像對待易碎的玻璃球,捧在手心里護著暖著。可人難免有沖動的時候,越愛就越想占有,害怕有一天,她成為別人的心頭愛了。
不是不信任,而是太在意。
蔣蕓雙手捧著她的臉,用指腹擦干臉頰上的淚珠,貼過唇吻了吻她的眉心,又吻了吻她的眼睛,抱著她,輕輕撫著她的頭發(fā),“不會了?!?/p>
“嗯……”每天都能這樣緊緊抱著她,聞著她身上的香氣,才最踏實,王曉佳下巴支在蔣蕓的肩上,“是我錯了,我不該惹你生氣的?!?/p>
“鼻子好些了沒?”蔣蕓撥過王曉佳的臉,抬著她的下巴,忍不住湊過頭在她撞傷的鼻梁上輕吻,還是心疼,“傻不傻,有門不走還翻陽臺……”
“你又不開門,我還能怎么辦?”
蔣蕓撥著她黑直的頭發(fā),“我在洗澡,急成這樣。”
“你都不理我了,我當然急?!?/p>
“我不是跟你說了在忙。”
就是這樣才更急,她哪知道蔣蕓是真忙還是賭氣說“忙”。
“都急死我了……”王曉佳紅著眼自顧自說著,最后用手捧住蔣蕓的臉,張開唇勾著她的舌,用力吻她,貪婪索取她的甘甜,才分開一天就成這樣,以后要是真的分開了,自己會瘋了的,想到這,王曉佳就更不受控制地去親她。
“嗯……小心點……”蔣蕓摟著王曉佳親了一陣,還是慢慢偏過了頭,她掐住王曉佳的下巴,“待會兒又弄傷鼻子?!?/p>
王曉佳不理,拿開她的手,一點一點在她的唇上啄吻著,蔣蕓繼續(xù)閉眼,含住她的上唇瓣,漸漸,兩人的唇舌又纏繞在一起,不可開交。
“洗澡,早點休息?!笔Y蕓用指尖圈了圈王曉佳的眼周,這小黑眼圈,昨晚肯定沒好好睡覺,自己又何嘗不是,她們早就習慣了每晚睡覺,身邊有對方的陪伴。
“嗯?!蓖鯐约堰制鹱旖牵樕辖K于笑出了深深的酒窩。
蔣蕓看了,笑著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去吧?!?/p>
王曉佳轉(zhuǎn)身,正想去隔壁房間拿洗漱用品,蔣蕓抓住她,“就在我這洗,晚上還想跟我分房睡么?”
還分房睡,王曉佳爬陽臺就為了晚上跟她一起睡,“我先去拿毛巾……”
“你先去洗。”蔣蕓朝著浴室的方向揚了揚下巴,又說道,“我去幫你拿?!?/p>
王曉佳點點頭,往浴室去了。
三分鐘后,蔣蕓也沒敲門,直接進去了浴室,王曉佳正脫著衣服,上邊穿著t恤,下面只穿了一條白色內(nèi)褲,光腳踩在地板上,一雙腿又細又白。她的每一寸皮膚,又細又滑,除了她雙手的皮膚有些粗糙,她說她從小就開始干家務(wù)活,沒辦法。
王曉佳知道蔣蕓進來了,“你把毛巾和睡衣放架子上吧。”
“沒給你拿睡衣?!?/p>
“我穿你的就行?!?/p>
蔣蕓只是把毛巾搭在置物架上,然后上前幫她脫著衣服,脫去她上身的t恤以后,從身后抱著她,她比去年抱起來,身上有肉多了,蔣蕓在她耳邊輕輕解釋著,“我喜歡你睡覺時不穿衣服。”
“我洗澡呢……”王曉佳帶著喘息輕嘆一聲,解釋都是多余的。
蔣蕓掰過王曉佳的身子,圈進懷里,“一起吧?!?/p>
王曉佳伸手勾著她的脖子,故意說著,“你才洗的啊——”
“不想嗎?”蔣蕓松開她,欲擒故縱。
“想……”王曉佳拉住她,已經(jīng)開始幫她解著睡袍,“我們像不像在偷情啊?”
“胡說八道?!笔Y蕓“正色”反駁她。
“我……”王曉佳剛想吐槽,自己就是開個玩笑,沒想到下一秒就被蔣蕓推到浴室的墻上,被吻得上氣不接下氣。
熾熱的吻落了下來,王曉佳仰頭輕嘆著。
蔣蕓扶著她的細腰,很認真地糾正道,“這才叫……偷情。”
又在一本正經(jīng)地耍流氓,但王曉佳很喜歡,喜歡在她身下綻放,直至意識混沌,仿佛世界里只有她們兩人,縈繞在她的氣息下,王曉佳圈住她的頸,全身心地配合。
“嗯…………”王曉佳身體一僵,充實又空虛,她隱忍著,輕哼出一個鼻音。
“寶貝……”蔣蕓吻著她的耳廓,手上不饒她,邊說著,“聲音叫大些,我家隔音很好…”
王曉佳就知道她沒那么正經(jīng),潮水襲來,王曉佳繳械投降,咬著唇,喉間的聲音再也壓不下來。
蔣蕓沒折騰她到太晚,浴室到了一次,床上到了一次,這兩天睡眠不足,她們狀態(tài)都不太好,沒糾纏多久身體就乏了。
放縱過后再抱在一起,王曉佳湊過頭在蔣蕓唇上親親,用略帶沙啞的聲音說著,“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今年要爭取轉(zhuǎn)崗。”
蔣蕓摸著她的小臂,溫柔愛撫著,“只是怕我介意?”
“我說不是你會生氣嗎?”王曉佳弱弱地問道。
這模樣真是慫得可愛,蔣蕓低頭笑著咬了咬她的唇瓣,“不生氣?!?/p>
“我也不想一直當助理,轉(zhuǎn)崗做設(shè)計師比較有發(fā)展空間?!?/p>
擔心蔣蕓介意只是一小方面的原因,王曉佳覺得做助理沒什么自主性,有時有想法也沒有用武之地,雖然跟著管婕能學到東西,但轉(zhuǎn)崗是遲早的事情,她還是想自己做設(shè)計,所以才那么積極地參加設(shè)計賽,至少轉(zhuǎn)崗的時候,能拿得出成熟的作品。
“要當上時代的設(shè)計師,可沒那么容易。”蔣蕓先給她打一劑預防針,時代前身是家設(shè)計工作室,她母親就是創(chuàng)始人之一,后來做大了,段茵對管理公司沒有興趣,只是手里持了股份,一直不干涉公司決策,時代董事會大多是她母親的舊友,公司的基本情況,蔣蕓自然也熟悉。
“蔣總——”王曉佳翻過身壓在蔣蕓身上,捏了捏蔣蕓的鼻子,“我肯定能當上,你等著瞧。”
蔣蕓給了她一個晚安吻,“好了,老實睡覺。”
第二天,早上八點。
“嗯……”
王曉佳睜開眼時,面色泛紅,整張臉都埋在蔣蕓心口,輕輕揉著,突然感覺身下一熱,昨晚她們做了那么久,王曉佳晚上睡著又做了個春夢,這是有多饑渴。
“睡覺也不規(guī)矩……”蔣蕓的手臂原本搭在王曉佳的腰上,往下無意一掃,蔣蕓笑著質(zhì)問王曉佳,語氣別提有多勾人了,“壞東西,剛剛做的什么夢?”
這一下王曉佳還不得更受不了,想起現(xiàn)在還是在蔣家,又不是她們的小公寓,王曉佳就推著她,“該起床了,待會兒……”
清晨的興致比晚上還好。
“…不是說偷情更刺激嗎?”蔣蕓翻過身,伏在王曉佳身上。
“蔣蕓!”
能不能正經(jīng)點。
王曉佳咬著下唇,“嗯……”
“喜不喜歡?”
王曉佳別過頭不想理她。
更刺激的是,此時響起了敲門聲……
王曉佳原本還咬唇瞇著眼,一臉沉醉,一聽到動靜,立馬睜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