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懷清是一個初二的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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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昨天晚上做了一個決定，因此他在床上輾轉反側了好幾個鐘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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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學校比較隱蔽的樹林里，站在華懷清對面的是和他同一年級的夏煜明——那個從小在他家對門陪著他長大的女孩，相比同齡人，她的身材要成熟不少，神情看上去就像一個十分寵溺弟弟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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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煜明……煜明姐，啊不是，小明……”華懷清兩手抱在胸前，就像是修女在做祈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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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啦小清，你居然還會這樣稱呼我啊，我都不知道被你叫‘夏玉米’多少遍了?！毕撵厦餍χf，她似乎已經察覺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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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我女朋友好嗎？就是……談個戀愛？班里其他同學好像也談起來了，要不我們……”他的眼神躲躲閃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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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她忍不住笑出聲來，“你若有其事地把我叫到這種地方來，就是說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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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這樣子更正式啥的……好像動漫里是這樣演的吧?！笨吹剿⌒ψ约海A懷清很不服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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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在一起多少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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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記事起的話，差不多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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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啦，這個時候才想到這個嗎？”她還是一臉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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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那還要怎么樣啊？”他覺得自己被戲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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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煜明很從容地上前擁抱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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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明……”華懷清覺得她的身體很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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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在會臉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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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臉紅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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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這樣，有告白的必要嗎？我們平時就已經像情侶一樣行事了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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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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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上說男生比女生晚發(fā)育兩年，果然沒騙我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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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全新的一天，剛好是周末，華懷清突然想拿出自己放在抽屜里的日記，回味一下過去的事情。但是當他看到日記比上次放進去時旋轉了十五度，位移了三厘米，他的眉頭立馬就緊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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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不成老媽又偷看我日記了？想到這里，華懷清又氣又怕，看日記的心情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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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上，他一點一點地試探媽媽，但他媽媽似乎毫不知情，盡管如此，他也是覺得媽媽演技變高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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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里最舒服的事情，莫過于能在夏煜明的身邊多撒些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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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清啊，你還覺得和我談個戀愛需要告白嗎？”夏煜明撫摸著他的頭發(fā)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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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想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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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你和別的女生談戀愛，肯定會因為被發(fā)現早戀而被父母打慘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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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誒?！比A懷清突然回想起了媽媽手里的板子，覺得有這么好的女生做自己對門是多么幸福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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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得舒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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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要是我有一個親姐姐就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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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話呀，現在我不就相當于你的姐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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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家里挨打的時候，你護不到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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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要挨打的時候，神仙也難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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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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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清，我看你心事好重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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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你看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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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話，你的每一個眼神代表著你在想什么我都清清楚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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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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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呢？可不可以和姐姐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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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把自己當姐姐了?。　比A懷清突然暴怒，把她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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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清，怎么回事??？你還從來沒這么兇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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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懷清沒有回答，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她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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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華懷清媽媽急切地敲著夏家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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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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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明，你看見我們家小清了嗎？他下午還在你們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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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情緒不太好，差不多三點半就走了，他沒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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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現在都六點了，他還沒回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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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也不知道他會在那啊，他當時直接對我吼了一句就走了，可能因為這個事賭氣？可是，這至于嗎，我只是對他說我就好像是他的姐姐一樣而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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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懷清媽媽聽到這話，眉頭有一絲不安劃過，夏煜明捕捉到這一細節(jié)，感覺情況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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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點半，找華懷清的人終于在醫(yī)院的圍墻邊找到了他，當人們發(fā)現他時，他正失魂落魄地握著一個醫(yī)院里給新生兒戴的辨識手環(huá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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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細節(jié)的華懷清父母倒吸一口涼氣，他們對夏煜明說：“你今晚照顧一下小明吧，他想要姐姐，你就做他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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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煜明耐心地幫華懷清擦洗身體，失了神的他麻木地配合她的動作，換上睡衣后，夏煜明把他抱上了自己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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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清，你還好嗎？能說說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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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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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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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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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糊弄我們的吧？回晚了怕被媽媽打屁股就裝瘋？”夏煜明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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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糊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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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跟精神病似的傻坐在那里？那個手環(huán)又是哪里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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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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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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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楚，現在好困想睡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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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是我的房間我的床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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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不介意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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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好好休息一下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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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兩人擁抱在一起，合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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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姐姐……”華懷清的夢話喚醒了夏煜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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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屏住呼吸，想聽聽他還會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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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姐姐……”他一直重復著這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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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離譜誒，明明我像姐姐一樣照顧他，他還這么想要一個親姐姐，有點過分吧。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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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話持續(xù)到黎明，夏煜明聽了一個通宵，一直都是“姐姐”兩個字在她耳邊環(huán)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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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明，你怎么看上去沒什么精神??？”華懷清發(fā)現她略顯疲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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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晚上都在聽你說書呢，自然沒精神了，話說你真就開始一直叫我‘小明’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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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因為，在談戀愛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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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煜明在盡力憋笑，讓他有些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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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在敢回家嗎？”她接著問道，“要是你媽知道你是裝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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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屁股腫三四天而已。”他的回答出奇的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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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懷清面無表情地回到家，發(fā)現父母的眼神都躲著自己，簡直就像是把身份顛倒了過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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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清，”爸爸溫柔地對他說道，“現在你感覺好點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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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回答，而是徑直走進臥室，關上門，然后用床頭柜堵住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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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懷清的父母緊張得兩腿發(fā)抖，似乎害怕有什么東西懲罰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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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今天無事發(fā)生，華懷清整整一天都躲在臥室里，父母為他做了飯也送不進去，盡管過去他們會強行撞開門收拾他一頓，但是今天他們根本不敢主動開這扇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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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夏煜明，對著一份醫(yī)院的手術記錄早已哭成了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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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華懷清的父母焦急地在他的臥室外等待，夏煜明也在旁邊，三個人你看我我看你，除了加劇緊張什么用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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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明，你是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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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是那里的醫(yī)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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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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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臥室里傳來移動床頭柜的聲音，三個人立刻把目光投向門口，門打開后，只見華懷清眼睛睜得大大的，紅紅的，臉上有兩道淚痕，情緒非常激動，餓虎撲食似的沖上來死命搖晃著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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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我姐姐！你還我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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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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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姐姐有什么錯？就因為她是女孩？因為只能生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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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清，傳宗接代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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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什么女孩子就不能傳宗接代？哪個混蛋定的規(guī)矩？因為她不能傳宗接代，所以你們就把她扔河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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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只能閉口不言，母親則直接抱頭痛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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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華懷清傻笑道，“所以啊，姐姐的靈魂附在我身上了呀，如果不是她半夜用我的身體寫日記告訴我，我還不知道原來我還有一個親姐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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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清，你沒有了親姐姐，我可以做你的姐姐啊，我疼愛你的地方，難道會比其他人的親姐姐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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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清啊……我們對不起你啊……”

“我爸爸是殺人犯，哈哈，我爸爸是殺人犯！把他的女兒給殺了！就因為她是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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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煜明見他情緒失控，把他抱著摔到在地上，緊緊地壓住他不讓他亂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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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人犯！我爸爸是殺人犯！哈哈哈……”他突然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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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瞬間安靜下來，屋外的鳥兒都嚇得飛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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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清……”父母自責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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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噓——”夏煜明示意他們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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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煜明湊到華懷清的耳邊悄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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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能不能過來一下，為了小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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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懷清的日記一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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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啊，弟弟，嗯，叫你小清親切一點吧。你會很疑惑是誰動了你的日記吧，就是我呀！我是誰呢？我是你的姐姐?。◇@不驚喜??！我想，那個叫夏煜明的女孩已經能替代我的位置了吧？說真的，如果我還活著的話，肯定能比她對你更好的，當然好不好你自己說了算吧。你叫我姐姐就可以了，反正我連名字都沒取就被爸爸扔河里了，冬天的河水好冷，我們南方這邊的河冬天不結冰，直接就沉進去了。嘛，那個時候實在是不甘心呢，于是就鉆回媽媽肚子里去了。很快啊，過了一年你就出生了，既然是個身體健康的男孩，爸爸肯定會留的，所以我就附在你身上了，我和你共用一個肉體，是不是很神奇？你吃飯我也吃飯，你上學我也上學，你挨罰我也挨罰，這種體驗真是有趣呢！很感謝你，讓我沒有白來人世間一趟。不過，最近好像你的精神出了一點問題，還發(fā)了瘋，應該是你要長大了吧，你要長大了，身體就得自己一個人主宰了，我這個外來者確實不應該多待了。所以，我大概是要走了，不過那邊得提早三天預約才能過去，我只能先待在你的身體里一會兒啦，希望那個叫夏煜明的女孩能安撫好你，我很中意那個女孩呢！我一個女生都心動了！只可惜，這輩子只能讓你替我娶她了。最后我想說，希望女孩一出生就會因為性別而被殺害的事情，成為永恒的歷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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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姐姐

日期就不寫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