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穹鐵道/希露瓦]她
(這次嘗試一些新的題材,喜歡的還請多支持,你們的支持將會成為我創(chuàng)作的動力?。?/span>


? ?長夜在無盡的燈火中仍是歸于寂靜,風(fēng)影無蹤,卻又是在街巷阡陌中無時閃過,遠方的城邦燈火依舊,鮮少的人音被世間的萬籟俱靜揉成了細絲,隨后又任這細絲在風(fēng)中消逝
? ?恰似極光的縈帶繞過長空,星點完成了數(shù)世紀的邀約,隱約在黑色的幕布中閃過便再次離去,伴隨著閃耀的光焰,即使離去也在這顆星球上留下了最后一絲記號
? ?已是與世長辭的海洋在塵世的波動中罕見的融開了自己最溫柔的那面,波動的粼光似是包容了每一位靠近的旅人,海風(fēng)蕩滌過干涸的大地,至少不再令人因封凍的海面而傷心
? ?暗黑的身影在林蔭間輕柔的閃過,這般的格格不入在自然之間莫名的突出卻又是那么難以察覺,靜謐的腳步在海蝕崖的頂端停止,晚風(fēng)包容的接納了黑影,卻反被對方身上不知從何而起的香氣反噬,淡雅而不失韻味
? ?黑影主人的面孔在月光的襯映下趨于清晰,米黃色的披肩長發(fā)一反常般女性的姿態(tài),獨特的青金石藍色挑染更非尋常的打扮,發(fā)梢暗暗閃爍的熒光藍貌似是只有在小說中才會出現(xiàn)
? ?憂郁深邃的湖藍色瞳孔仿佛是洞察一切的暗眼,依舊是靈動如常,不過暗紅的眼影無意間又增添了幾分嫵媚,略失血色的雙唇令人心疼,或是在見至海洋后內(nèi)心的慰藉,嘴角幅度的微微上揚更讓她如千金小姐一般美艷
? ?向身體右后方延伸的潔白單裙擺似是月光制成的衣裙,腰部刻意地不用衣物遮掩,白嫩的腰肢無疑是除了眼睛以外最吸引人的部位
? ?可白皙脖頸上特殊樣式的黑色頸環(huán),稍顯暴露的吊帶穿搭,腿部的熱褲及黑色連褲襪都讓她與高貴的“千金小姐”身份相去甚遠,或是細致觀察她身后掩映的電吉他,倒不如稱其為“叛逆少女的搖滾明星夢”
? ?輕輕抬手撩過被風(fēng)吹亂的發(fā)絲,深思熟慮后,緩緩盤腿坐在了崖邊,耳邊的雜音不可多得的消散在海浪之間,她明亮的雙眼又好似蒙起一層霧霾,難以看透她此刻難以揣測的內(nèi)心
? ?思慮在蟬鳴中搖蕩,手慢速滑向腰間拿出了手機,忘記調(diào)整的屏幕在點亮之時則是以最高亮度晃昏了她的眼眸,瞇著眼慌亂的調(diào)整了手機亮度,才得以打開通訊錄找到自己所尋找的人
? ?“......不對,差點意思”
? ?點開輸入框,纖細的手指在屏幕前停止,她輕聲地自言自語不知是為何,不過恰好借著海浪而讓自己的聲音更明顯了些
? ?退出到后臺轉(zhuǎn)而打開了拍照模式,在細心地調(diào)整了曝光等一系列似是只有攝影愛好者才了解的參數(shù)后記錄下了自己所見的星辰大海,精致的面龐多了幾分滿意,這大概才是她想要的
? ?轉(zhuǎn)回到方才那個人的通訊錄,隨手將剛才拍攝的照片也一并傳送了過去
? ?“[圖片]”
? ?“看,貝洛伯格的海,你一定沒見過吧”
? ?“最近氣溫回暖了,什么時候回來看看?”
? ?“我會等著你的”
? ? 連帶著圖片的四條短信轟炸了過去,哪怕已是午夜之時,她仍少有的表現(xiàn)出如少女般才有的期待與興奮,對方的答復(fù)如若如期而至,那便是再好不過
? ?三分鐘.....八分鐘......十分鐘......二十分鐘......
? ?女子的期待在與時間的對抗中逝去,從未覺得訊息之后黯淡的未讀二字是如此扎眼
? ?“哈......早該想到的.....她可是大忙人啊.....哪有時間和我這種人瞎鬧......”
? ?她不再擁有作為搖滾樂創(chuàng)作者的激情澎湃,失落語氣的辛酸貌似早已有所預(yù)料,無意義的自嘲不過讓心中的寂寞如霜凍愈來愈深厚
? ?“......影孤憐夜永,永夜憐孤影.......”
? ?無意中悲寂地想起不知何時閱覽過的詩句,從未想過這句詩如此傷感,也從未想過自己會如此多愁善感
? ?如果還剩一件事可以做,自己該做什么呢.....?
? ?女子習(xí)慣性的將身后的吉他抽出,手中的撥片回到了最適合的位置,這本該是一位搖滾明星的激情演出,卻是在指甲撥過吉他弦時改變了一切
? ?放蕩不羈終身不曾屈服的電吉他在她的懷中悠悠嘶鳴起來,若垂垂老矣的病馬最后的呻吟,悲鳴縱使相隔甚遠,都能在城間的各處隱約聽聞
? ?這是何般情感?
? ?心底不住的發(fā)問,但何必期待對方的回復(fù)?
? ?算了.....至少先讓這一晚過去吧.......
? ?蕭蕭長夜,琴聲長逝,北風(fēng)長鳴,任由孤心沉寂
? ?井桐雙照新妝冷,冷妝新照雙桐井。羞對井花愁,愁花井對羞
? ?影孤憐夜永,永夜憐孤影。樓上不宜秋,秋宜不上樓......
? ?......

? ?白晝的晃眼轉(zhuǎn)而即逝,綿柔的雪白替代了它高貴的位置,星點的蹤影直至現(xiàn)在也未曾散去,它們曾經(jīng)的存在為如今微弱的藍斑留下絲縷空隙
? ?風(fēng)的伴侶繞過長眠的陸地,注入千絲萬縷般動力喚醒了這一切,蒼巖不如往日沉默寡言,只是在當下少有的軟弱
? ?感謝風(fēng)的恩情尚在,刻心銘骨的寒削被遏制在了不可窺見的云空,縱然已有雪片繞過了阻礙,好在世界不會讓它再次以冰冷的形態(tài)面對一切
? ?口袋中的手機不合時宜的振動令人煩厭,隨手查看消息,不過是來源于不知何處運營商的垃圾短信,手指下意識又滑回到了昨天深夜收到的短信
? ?“我會等著你的”
? ?連帶著一張海洋的圖片和幾段表意有些奇怪的文字直至今早才被我準確收到,我不曾認為她還會想要單獨聯(lián)系我
? ?至少離開這里后,羅浮仙舟的事并非占據(jù)了自己的一切空閑,但自己不再有心思回到貝洛伯格,也從未想過會有人主動找上自己......
? ?足跡繞過冰雪消融的城外小道,得益于現(xiàn)任大守護者還算清醒的安排,在星核事故后的重建工作似乎進展的很成功,長久被困在城墻的人們終身原本都不可窺見外方的世界,畢竟他們知道那只是冰雪的禁地
? ?好在人們從未失去對這星球探索的興趣,稀疏的人煙已然在貝洛伯格之外分布,或許新的文明,也便是在這不久后了
? ?似是第一次來到這座城市一樣,一切都同初見時或多或少有了改變,或是星核消失而導(dǎo)致的氣溫變化,不過這變化則是導(dǎo)致的氣溫快速上調(diào),雖不至更加嚴寒,似乎城內(nèi)的加熱器全都成擺設(shè)甚至是累贅了
? ?忽略無可厚非的小影響,這里仍然配得上繁華二字
? ?徑直走進她精致裝潢的機械屋,永動二字的別有用意作為一個外來者固然不知其中含義,少有的消息無非只是鄉(xiāng)間杜撰的傳說,上至為了對抗上任大守護者而設(shè)立的指揮所,下至因反抗家族的控制而獨立經(jīng)營的夢想場所......
? ?或許以上原因皆有所涉及,但她的純粹直爽估計不會使她思考這么多
? ?意外地推開大門,并未同想象中的上起門鎖,或許真的是在等著我?
? ?緊接著的便是如同言情小說一般爛俗的劇情在腦海上演,只不過小說的兩個主人公都是女性,其中一個還是這家店的主人
? ?快速地搖了搖頭打消了自己過于自作多情的念頭,無言地在屋中搜尋她本就難以追尋的身影
? ?機械屋內(nèi)常見的齒輪樣式裝扮和往日并無異常,本該在柜臺站著的她此刻也是人去樓空,她那弟弟估計也不常進機械屋同自己的姐姐暢談心事,如此看來,她似乎離開的很是匆忙,連門都不鎖的程度
? ?不然......去她臥室看看?
? ?內(nèi)心詭異奇怪的想法不覺產(chǎn)生,定是星核導(dǎo)致了自己這么多詭異的想法,包括不時羞恥的翻找垃圾桶,埋怨地向自己的胸口打了一拳,體內(nèi)的星核正如真實的心臟般回以了自己的疼痛
? ?好吧......只看一眼
? ?未知的好奇終是戰(zhàn)勝了軟弱的理性,或許難以找到她本人,不過依照她身上獨有的氣味來找臥室倒是并無大礙......哪怕自己現(xiàn)在找別人臥室的行為很容易被人誤解
? ?為數(shù)不多的房室都是朋克搖滾的風(fēng)格,唯有她的房間相反少了些前衛(wèi)的裝修,簡潔的臥室同她的性格大相徑庭,又或者這才是她真正的內(nèi)心
? ?常見的梳妝臺上模糊的擺有兩張照片,時光將白紙磨的泛黃,只是堪堪辨認出照片中的人,姐弟二人的身影被擺在了一塊,一對夫婦同三個孩子則是被有些隨意的安放在另一張相片中
? ?“小時候的希露瓦?”
? ?視線被第二張中個子稍高的女孩吸引,模糊的照片看不清她的容貌,至少不情愿的動作已經(jīng)通過動作隱約展露
? ?早有所耳聞朗道家中不太和諧的家庭關(guān)系,尤其是她同父母的關(guān)系,然而自己只是過客,摻入她人的家庭爭端始終不似自己該做的
? ?干凈的床鋪靠墻而放,疊放好的被褥仍殘有她的溫度與氣味......該說還是個生活檢點的女性嗎
? ?內(nèi)心本能的想往她的床上躺去,大概.....人的對柔軟的東西天生就沒有任何抵抗力,或者.....純粹想感受一下她......
? ?“見鬼了......我都想些什么啊”
? ?貌似自己的想法越來越危險了,不過嘗試一下似乎也沒什么,只要離開的時候收拾整齊,她應(yīng)該不會注意到的
? ?“唔......”
? ?終是一頭栽進了柔軟的懷抱中,蓬松的絨毛枕頭之間充斥著她發(fā)絲的清新味,未散去的體溫令整張床鋪都格外舒適,不然再睡一覺吧......
? ?“額......你在干嘛?”
? ?不可多得的享受被打斷,身后清冷又透露出些許疑惑的女聲不合時宜地響起,心虛的轉(zhuǎn)頭望去,那個自從昨晚就等著自己的她正站在門口
? ?她的模樣同初見時并無過多差異,眼內(nèi)難以掩蓋的血絲也正應(yīng)證了她“缺覺”的網(wǎng)絡(luò)簽名,迷人的臉龐此刻表情卻無比復(fù)雜
? ?“這個.....我在......嗯.....你懂的.....”
? ?此刻的任何辯解都是多余的,畢竟都已經(jīng)躺在了她的床上,過多的辯解反倒是讓自己的罪行更加一等
? ?“啊?額.....好吧,我懂了.....你盡興,如果困了,可以直接睡一覺,我沒意見的”
? ?她仍是不解的表情其實已經(jīng)寫盡了“我不懂”三字,但還是順從了我可以稱之為變態(tài)的舉動,無言的走過了我,拎起一個不常用的工具箱又轉(zhuǎn)頭向外走去
? ?“這個.....你要出去嗎?我可以和你一起.....”
? ?避免從此之后二人相見的尷尬,索性直接站起身抓住她溫熱的手腕
? ?感受到來自手腕的壓力,她驚訝的轉(zhuǎn)過頭,視線只是短暫相對后便慌慌轉(zhuǎn)移,不知是否是天氣的緣故,她的臉紅了好多.......手感應(yīng)該不錯......
? ?好在內(nèi)心的理智還沒完全喪盡,意識到自己行為的不適后又收回了自己罪惡的右手
? ?“.....抱歉”
? ?“嗯......沒事,你如果要去,也不是不可以,反正你會修機器,只是要累不少”
? ?低下頭后并未看清她稍后的表情,她只是將手腕伸到眼前仔細看了看,似乎又是在回味什么
? ?“沒事,我可以”
? ?聽至我的肯定,她的臉上又多了一些如同捉弄人成功的得意,難以猜透她的小心思
? ?“呵呵,行,那你今天跑不掉了”
? ? 可突然之間的攻勢互換,她的手又抓到了我的手腕上,在為數(shù)不多的時間之中,她便拉著我興奮的往門外沖去,又好像是刻意的小報復(fù),她的力氣大概比我抓她的時候都大些......
? ?......

?
? ?“我們不能干點別的事嗎?”
? ?“你說什么——?”
?? “我說——我們不能干點別的事嗎——?”
? ?“哦,不可以——!”
? ?不知貝洛伯格的人民可否會思念曾經(jīng)的風(fēng)雪,至少對于現(xiàn)在的我,我懷念那逝去的一切
? ?抱著挽回自己形象的想法跟隨現(xiàn)與我相隔20米的她出來工作,麻煩事被她以“修機器”三個字輕松地概括了過去,實則情況并不樂觀
? ?供暖器刺眼的橙紅光即使是從事維修多年的技師也要感到不適,不用說還存在加熱棒散發(fā)高熱的因素
? ?不過僅從供暖器就可以看出貝洛伯格的智能水平,實在是一般,內(nèi)部復(fù)雜冗余的機械結(jié)構(gòu)暫且不提,機械溫度并不隨著外界氣溫變化而變化的非人性化設(shè)計缺陷此刻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
? ?痛苦的結(jié)束自己不知第幾個供暖器的人工關(guān)閉系統(tǒng),雙袖落滿自己的汗液,衣服的領(lǐng)口也不可避免的滲下去了一些,看向她,她似乎還不打算休息
? ?“.....我們要修多少?”
? ?疲憊地坐到她身旁的一張長椅,專注的目光只是在我身上走了個過場,又回到了齒輪的調(diào)節(jié)上
? ?“不知道,少的話這是最后一個,多的話還有52個”
? ? 或許是她隨心編出來的數(shù)字也可能是真的內(nèi)心有數(shù)量,總之52都不是小數(shù)目,至少在加熱器上不算少的
? ?“是真的,別不信,貝洛伯格的供暖器我都碰過,哪個片區(qū)有多少個我都知道”
? ?長時的沉默還是勾起了她繼續(xù)聊天的渴望,隨后的補充倒讓我更想結(jié)束這段聊天
? ?“那冒昧問一下,當時貝洛伯格的工業(yè)技術(shù)還不足以產(chǎn)生溫度傳感器嗎?”
? ?“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后來我修這些東西的時候想過加溫度傳感器,但又仔細一想,傳感器這種東西完全沒必要啊,反正當初也沒想到有星核消失的今天”
? ?干凈利落的用袖口擦去了快要流入眼內(nèi)的汗珠,她的解釋當然合理,但真的沒必要?
? ?“唔......應(yīng)該是沒錢用傳感器吧......?”
? ?下意識的念叨出自己內(nèi)心的揣測,然而自己的聲音好像有些大了
? ?“沒錢?怎么可能?我倒確實沒什么預(yù)算,但可別忘了我當時是和可可利.....呃.....”
? ?本能的反駁了我的誤解,她也本能的說出了那個消失在歷史之中的人,縱然名字有一部分被咽在了喉嚨中
? ?閃爍的眼光驟然暗淡,我與她均知那個名字的意義,我不再言語,她也無言地再次俯身關(guān)閉加熱器
? ?沉默并未伴隨風(fēng)與落葉離開,話端由自己挑起,貌似也需要自己了結(jié)
? ?“......抱歉”
? ?“嗯,沒事,不是說了早就把她......唉,你去買兩瓶飲料來吧”
? ?善意的想要順承我的道歉,然而她自己還是回到了那個矛頭,索性主動拉開我們的距離,至少有了可以冷靜的機會
? ?依照她的話走去自動販賣機旁取到兩瓶冰飲,僅是短時的去來,再次走到她身旁,她看似已是忘卻了方才的不悅,習(xí)慣性的又開始自言自語
? ?“.....可可利亞你個壞女人,早就跟你說裝個感應(yīng)器,又花不了多少,非要省著,這下好了,人走了還留一堆麻煩.....”?
? ?“希露瓦,飲料”
? ?朝她遞向一瓶飲料,而她就如開了消息免打擾,我的話語被自動屏蔽了,甚至連頭不偏一下
? ?“......還有那群吃干飯的鐵衛(wèi),連幾個工人都湊不起來,哪有讓專家親自下場做這種小事的......”
? ? 她究竟是什么時候有的自言自語的習(xí)慣,一個人在機械屋太久形成的?如果只有我們兩人,她這般行為我不會奇怪,但在大街上這樣的自說自話或多或少有些詭異
? ?“朗道?”
? ?思考再三或許直接喊她的姓氏會更能吸引注意,哪怕這有些不尊重
? ?“朗道.....對啊,老弟那個呆木頭,我下層區(qū)演唱會的申報單他還沒找人給我審批呢,今天要問清楚.....”
? ?“.......”
? ?好吧,朗道家不止一個人......但我現(xiàn)在喊的除了希露瓦朗道難道還會是杰帕德朗道?
? ?“希露瓦朗道!”
? ?我將雙手直接搭上她的肩膀,強行使自己擠到她和加熱器之間的空隙,她也迫使得要盯著我的眼睛,她自己的小空間被我占據(jù)的一絲不剩
? ?“???哦,抱歉,一個人自言自語習(xí)慣了.....”?
? ?好像被我撞見了自己的小秘密,她有些尷尬的揉了揉自己的頭發(fā),眼神始終是在躲閃,這樣的姿勢并談不上舒服,對于她也一樣,況且身后的供暖器好燙......衣服應(yīng)該不會被燙壞吧?
? ?扶著她坐到長椅,忙里偷閑的樂趣好像也就是這樣,她的疲憊在與工作的興奮中占了上風(fēng),不再有心思言語,默默地將頭靠在了椅背,雙眸輕閉躲開了刺眼的日光
? ?內(nèi)心仍有不少問題打算交流,偏頭看著她,一切又好像都難以說出口,從未仔細觀察過她的側(cè)臉,只是現(xiàn)在才發(fā)覺她側(cè)顏的美艷,如果只剩下一件事可以做,就這樣看著她,也不錯......
? ?“.....你沒什么想說的嗎?”
? ?沒有預(yù)防的突然睜眼看向我,自己盯著別人休息的丑態(tài)被她抓了個現(xiàn)行,自己自然不敢再盯著她看下去,而她似乎對我的行為沒什么意見
? ?“?。康故怯?,我看你不是休息嘛,還沒打算打擾你.....”
? ?“是嗎?哈,我期待你會主動一點呢,搞了半天還是要我親自來”
? ?嫣然宛轉(zhuǎn)亂心神,她的笑更多像是捉弄自己的笑,自己在她的面前果真難以主動
? ?“那我盡量......你剛才好像有提到下層區(qū)的演唱會?什么情況?”
? ?“很簡單,就是到下層區(qū)開場演唱會賺點小錢,主要是還沒審批,不過現(xiàn)在看來......就算上面審批過了,我自己都要延遲”
? ?慵懶的向我敘述起所謂的演唱會,言語之間又不自覺的伸出手扶了扶自己的額頭,很少看見她有這樣的狀態(tài),一般都是真正的煩心事才會讓她這般難熬
? ?“怎么說?”
? ?“就缺靈感啊,拿著U盤里面那些老曲子上去湊時間也不是不可以,但我想創(chuàng)作點新東西.....起碼是讓我自己可以滿意的東西”
? ?早說她是藝術(shù)家,藝術(shù)家內(nèi)心的不屈與超越自我從未改變,不過自己難以體會她的處境,替她想靈感不現(xiàn)實,但幫她有靈感還是有辦法的
? ?“沒想過出城轉(zhuǎn)轉(zhuǎn)?景色不就是靈感的最大來源”
? ?“一陣風(fēng),也會是靈感,一條河,也能是,悲觀的就在于,我已經(jīng)把整個星球的山河風(fēng)雨都感受遍了”?
? ?她早有預(yù)料到我會有如此提議,只是無奈的笑了笑回絕了這個提議,只是她不曾想過,不一定要局限在自己所在的星球中
? ?“去過羅浮仙舟嗎?”
? ?“哪里?”
? ?這個頗顯得有些迷幻色彩的名詞對于她還是頭回聽聞,好在她對于新事物的接受很快,稍作解釋她便有所了解
? ?“是這樣啊,那還真沒去過”
? ?既然如此,事情就比原先計劃的要簡單了
? ?“我和你去那逛一圈吧”
? ?“???這是可以的嗎?”
? ?“當然”
? ?“不麻煩......”
? ?“我不麻煩,列車的各位也不會有意見的”
? ?倉促的解答不太合適,擅自替列車上的人做決定也不符合列車的原則,不過這都是后話,她的無話可說似是肯定了自己的提議,列車上......大不了就是給帕姆掃一星期的車廂,在姬子面前撒撒嬌的事.....
? ?......

? ?
? ?艷陽隱下自己高貴的身姿,任由傷痕累累的城市與行人跌進溫柔的懷中,不曾感受傍晚的愛意,只在逝去的碎片中觸碰過它珍貴的實體,夜燈常凌亂風(fēng)的視線,器械的雜音被樂曲隱去,沉寂在無盡的綿長之中
? ?“你今天晚上還打算專門回一趟列車嗎?”
? ?并肩走在回機械屋的路上,她很聰明,三言兩語就推掉了修供暖器的工作,她要是早點發(fā)揮這些小聰明,不論怎樣都可以騰出上午的時間
? ?“對啊,雖然我挺喜歡歌德賓館的床,但不回去還是有點不習(xí)慣”
? ?早已聽出了她不愿分開的小心思,自己的話語也并非都是主要原因,伸手摸向外衣的口袋,單薄的布料中摸不出還剩下多少冬城盾,所謂歌德賓館的消費也不是一般人能承擔的,打退堂鼓是更好的選擇
? ?“那個......既然明天一早就出發(fā),你要不留在機械屋過夜......?”
? ?慌亂的眼神,試探的口吻,她最近真的很奇怪,這訴求并不像會從她的口中所提出,仍然有著試探,心里一直是有著被拒絕的準備,真是令人心疼
? ?“我過夜?不太好吧......”
? ?兩個女生共處一室,仔細想想也并不會出什么事,但就怕事情出在那百分之一的概率中
? ?她細致的目光在談笑風(fēng)生間注意到了我的微表情
? ?“哎呀,沒事,老弟他不會回來,來我也想辦法給他鎖門外”
? ?該說不說還是親姐弟,不過大半夜把自己弟弟鎖門外這么殘忍的事情她應(yīng)該不會真做出來的,大概是怕我的動搖,也可能只是天色逐暮,她這次還算溫柔的牽住了我的手,冰冷的手心稍滲出緊張的汗珠,她在想什么呢......
? ?......
? ?印象中對于蟬的叫聲沒什么印象,或者自己從“出生”就從沒有聽過,也未靜心享受過貝洛伯格的夜晚,但這些從未耳聞的聲響與夜景此刻格外明顯,晚風(fēng)帶不走略顯燥熱沉悶的室內(nèi)空氣,令人略感難受,又是無奈之舉
? ?明明是她把自己留下來,她又看上去是最委屈的那個
? ?身形擋住了自她身后窗中照進的月光,微然頷首,白霜勾勒出她誘人的身姿,雙手緊緊揪住了被子,明明還算是夏天,她這樣做除了讓我更清楚的看清她臉上愈發(fā)清晰的汗珠,對她而言沒有任何好處
? ?固然是明白她不太愿讓自己以幾近裸露的樣子相面對,依稀能看見她特別的黑色紗質(zhì)睡裙,褪去淡抹的眼影,褪下平日成熟的外衣,她依然像個小女孩一樣
? ?自己現(xiàn)在又是什么表情呢?她的目光在身上的被單與我的身上來回游走,好像是在傳達某種暗號,只可惜我對不上她的暗號
? ?“晚安”
? ?不知道她還想干什么,睡覺成了唯一剩下的快進時間方式,默默地睡在了她床邊的毯子上
? ?“你干嘛???怎么就躺下去了?”
? ?她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探出頭看著躺在地上的我,不過.....她的意思不是讓自己睡地板上?這小毯子還挺舒服的,不冷也不熱......
? ?“睡覺啊”
? ?平常的回答她,她臉上又多了些懊悔的表情,應(yīng)該又是有什么沒說清楚
? ?“你.....嘖,別在這種時候裝蠢啊.....”
? ?有意的將悄聲的抱怨傳到我的耳中,實則自己并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若是說蠢,自己好像一直都挺蠢的,說不蠢,關(guān)鍵時候也沒掉過鏈子
? ?“啊.....我真是服了”
? ? 不再搭話只是默默等著她的反應(yīng),慍怒的神情開始在她的臉上浮現(xiàn),刻意用手掌擋住臉避免自己的表情失控,自己好像又做錯了什么
? ?“.....給我上來” ??
? ?再次仔細觀察她,她的臉上已經(jīng)沒有任何表情,自己還沒見過她這幅表情,命令的口吻不容自己再拒絕,如果拒絕,她應(yīng)該會拿吉他敲死自己的
? ?“你確定?”
? ?“躺在我身邊,我說話不喜歡重復(fù)兩遍”
? ?僅僅是起身速度和思考時間多了一些,她就已經(jīng)開始有了不耐煩的神態(tài),乖乖依照她的指令拉開被單和她躺在了一張床上
? ?兩個女生共躺一床好像也不是什么新鮮事,在列車上常和三月七打枕頭大戰(zhàn),時間太晚她也讓自己睡在她的床上,哪怕被姬子和瓦爾特看見,他們也不會多說什么......
? ?[“唔嗯~你的身體好暖和啊,像個熱水袋一樣,并且好軟,跟帕姆的手感好像,簡直就是和帕姆異父異母的親姐妹~當然,你是姐,她是妹~”
? ? ? ?“為什么我是姐姐,帕姆是妹妹,等下.....帕姆說過自己性別嗎?”
? ? ? ?“哎呀,帕姆的性別不要管,不論怎么說,按年齡,帕姆一定比你大,但是實際給人的感覺,你還是更像姐姐......”]
? ?一些詭異的回憶短時占據(jù)了自己的大腦,回神方才發(fā)現(xiàn)她又失去了自己霸道的那個樣子,臉頰紅的快要滴血,呼吸粗重的面對著自己
? ?明明兩人的身高相同,她給人的感覺也要更沉熟穩(wěn)重一些,但現(xiàn)在一切都像是反過來了
? ?“那個.....我剛剛那樣叫你.....你不會生氣吧?”
? ?“嗯.......不會”
? ?本想再捉弄她一下回報她剛才的表現(xiàn),她臉上的疲憊不容我再這樣做
? ?“那,晚安”
? ?在眨眼的一瞬,她好像快速的湊了上來,只是在額頭上親親留下一絲吻痕,速度快過了自己的記憶,但額頭真實的觸感絕非是虛假的,她也只是裝作無事,緊緊閉著眼,不再看我
? ?如若她愿這樣為這個晚上畫上句號,自己也樂意順從她的意見
? ?“.....晚安”
? ?緩緩將雙唇覆在她的臉頰上,來自她身體明顯的抖動無聲的告訴了我她依舊清醒,只是語言已經(jīng)不再是現(xiàn)在我們需要的,一個動作,便可訴盡千言萬語
? ?......

? ?蒼藍的穹頂是羅浮人民共享的禮物,星槎的轟鳴聲在此為羅浮的熱鬧格外添磚加瓦,并不顯得突兀,飄揚的古琴聲不知從何而起,似乎從這里誕生便響徹至今
? ?不同于貝洛伯格,自成一派的建筑風(fēng)格總能讓人在平淡中找尋歸屬,初眼發(fā)覺的單調(diào)乏味之間總是有著些許的小差別
? ?特殊的人員組成吸引了不少外來者,狐族頭頂靈動的狐耳看上去與藝術(shù)品相差甚遠,又格外精致,于旁走過,總是會吸引到不少的關(guān)注
? ?“你還好嗎?”
? ? 自從天明登上列車來到羅浮后,她就一直是魂不守舍的樣子,跟沒睡醒差不多,我自認為不是昨天夜里的小插曲導(dǎo)致的
? ?“啊.....啊?我挺好的”
? ?四處飄忽的眼神被我的話語打斷,她的眼神中又并沒有困意,感覺像是......夢游?
? ?“我感覺你的狀態(tài)不太對......”
? ?“我確實感覺不太對,我出現(xiàn)幻覺了嗎?”
? ?流暢的溝通能力也確實證明了她的無事,但是恍惚的感覺依然沒從她的身上離開
? ?“為什么船會在天上飛?”
? ?對于外來人,這里的東西確實格外奇幻,至少飛船這種只是在小說電影中出現(xiàn)的東西是難以超越人們認知進入現(xiàn)實的
? ?“那個叫星槎”
? ? “星槎.....真奇怪......換我,我可以用相同的成本裝個矢量發(fā)動機,絕對比那個不知道是什么動力來源的東西快”
? ?對著那邊的星槎,她露出了一副嫌棄的表情,本以為她會觀察到別的什么特別之處,還是盯住了自己最擅長的機械部分
? ?“矢量發(fā)動機?控制不好導(dǎo)致的交通事故會直接把羅浮都炸掉的吧.....”
? ?“是嗎?我看這里的人駕駛那東西還挺有技巧的”
? ?順著她指向的位置,三艘星槎以明顯超過交通法規(guī)的時速在城區(qū)競賽,其中一艘星槎還途中起火被迫靠邊,駕駛員當場被拿下.....這是她所謂的有技巧?
? ?“額.....那是意外,其他人還是會開星槎的”
? ? ......
? ?進入長樂天,她的興奮才完全被激發(fā),除去對星槎機械結(jié)構(gòu)的研究,她仍然對此處的音樂感到些許趣味?
? ?“有點意思,貝洛伯格都還沒這種琴”
? ?反復(fù)踱步,終在一位狐人女子的古箏表演前停了腳步,大多數(shù)路人駐足只為了看那位狐人女子一眼,畢竟她臉上的輕紗遮隱著自己的身份,但若隱若現(xiàn)似乎更能勾起行人的興趣
? ?她在眾多人群中格格不入,忽視服裝的差異,只有她的目光至始至終未曾離開過古琴,琴弦的振動破開了旁人的阻礙,撩動著她的心弦,每次撥動她總以淡然微笑相對
? ?自己的存在突然如此多余,不好意思打擾她的雅致,默默回到了可以包容自己的小角落——三余書肆,其中大部分書記籍自己已經(jīng)在閑暇之余看了個大概,來回翻動書頁,自己的注意始終沒離開她,她似乎在同演奏者聊些什么,自己作為向?qū)П凰龔氐讙伒搅四X后
? ?確實沒有理由限制她的活動,但她對自己的不在意總是有些不爽,按照小說中的情節(jié)這一般被定義為吃醋,可自己和她到那步關(guān)系了?
? ?眼前的光亮無常的黯淡,百無聊賴的困意在她想起自己之前恐怕都不會消散了,就這么小睡一會兒,應(yīng)該也不礙事
? ?“喂,我才走一會兒,你就要裝消失?”
? ?放下?lián)踉谀樕系臅荆曂?,她的臉龐近在咫尺,見我除了呆呆看著她之外沒有其他反應(yīng),特意用白凈的手背在我額頭試探了一下,最不可能的就是發(fā)燒,但她還是這樣做了,頗為呆傻的樣子竟讓她些許的令我認為可愛
? ?“說話啊,語言中樞壞掉了?事先說好,我會修機器人但不會修星核人”
? ?“......星核人是什么物種啊.....”
? ?無奈的拍下了她在自己額頭停留許久的手,她的一番動作已經(jīng)把自己搞得體溫升高了不少,就是不希望這體溫會借著臉色表現(xiàn)出來
? ?“你怎么還臉紅了?星核過載燒壞了?那不行,這要出事了”
? ?愈發(fā)認為她是故意在玩弄自己,甚至臉上都已經(jīng)藏不住笑意,手不安分的朝自己的胸口襲來,說是要檢查星核也可以,說猥褻也完全沒問題
? ?“嘖.....你信不信我把你丟在這里自己一個人回列車啊”
? ?就連自己都發(fā)覺,說話的聲音已經(jīng)明顯帶著喘息,仍然盡最大的力說出了一句還算具有威脅的話,她卻并不放在心上,好像還挺來勁的
? ?“嘻嘻......沒事啊,剛才那個狐人姑娘人挺好的,你如果忍心拋棄我,她會幫我?guī)返?,我還從她那買了架古琴,到時候會借你們列車運回貝洛伯格”
? ?“......什么?”
? ?僅是二十秒不到,她就莫名其妙給我透露了一大堆消息
? ?“你身上有錢?羅浮人肯定不收冬城盾......”
? ?她早就已經(jīng)想好了應(yīng)對我疑問的答句,自己還沒說完她就自覺的開始補充了
? ? “對啊,所以我留的你的賬戶,扣錢扣你的”
? ? “......”
? ? “唉唉唉,別走?。‰m然真的很抱歉沒和你溝通,但回去后我一定會按照匯率把錢用冬城盾還你的啊!”
? ?不想過多的廢話,她真是已經(jīng)令自己無言以對,起身便快步朝著遠處走去
? ?身后連續(xù)傳來幾陣呼喊,她大概已經(jīng)意識到了自己的過錯,不過自己不可能這么快原諒她的
? ?“我的好妹妹,原諒姐姐吧,姐姐到時候彈琴給你聽,就彈給你一個聽......”
? ?左臂被突然挽上,她已是滿臉歉意的趕上了自己,嘴里還帶著些像是哄小孩子才說得出口的話語,見我的臉上沒有其他反應(yīng),她反倒更急了
? ?“不應(yīng)該啊......老弟十二歲的時候都吃這一套......怎么你還不行了......”
? ?不得不說,她還挺會哄孩子的,本就溫柔的聲音再加上來自于她身上迷人的氣味,小孩很容易被她哄開心,自己也差點就要原諒她了
? ?“我真的錯了......你看看我嘛......”
? ? 聽她的請求微微瞥眼看了下她,清亮的眼眸已經(jīng)蒙上水霧,每一次眨眼都在迫使水霧向外涌去,逐漸沙啞的細語已經(jīng)把委屈寫到了臉上
? ?奈何心還是太軟,停下腳步將她擁入懷中
? ?“.....下次不準這樣了”
? ? 懷中的她突然又停止了方才的抽泣,反倒是背部開始不斷地抽動,耳邊隱約聽到她止不住的笑意
? ? 好吧.....自己又被耍了
? ? “哈哈哈......我就知道這一套對誰都有效,老弟和我吵架的時候我也這么干,他立馬就心軟來安慰我了.....哈哈哈....太有趣了......”
? ? 聽著她的“光榮戰(zhàn)績”,莫名的替杰帕德有些同情,畢竟現(xiàn)在我同他也是患難與共了
? ?“你覺得我很好逗嗎?”
? ?內(nèi)心的不屈驅(qū)使自己把她推到墻邊,全然忘記了身后來往的行人,臉快速與她相貼近,唯留下鼻尖之間小小的空隙,她溫熱的鼻息已是慌亂無比,不曾預(yù)料到自己的行為如此大膽,嘴角的笑意突然被手足無措掩蓋
? ?“咳咳.....我不笑了,你.....一定要保持這個姿勢嗎?”
? ? 言語之間不住的顫抖,雙手緊緊貼在大腿兩側(cè),頭部試著與我側(cè)開,奈何距離太近被迫與我相視
? ?如果自己不表現(xiàn)的強硬一點,以后就真要被她牽著走了,這不是自己希望看到的場面
? ?為了達成明確自己地位的目的,偏過頭避開了她鼻子的阻擋,更進一步的侵入最終在嘴唇前停下,被自己圍著的她身子又開始了抖動,這次可以確信,她沒在笑,她真的被自己嚇到了,而事情做到如此地步,也確實可以收手了
? ?又慢慢的從她面前退開,唇部瞬時的柔軟卻打亂了內(nèi)心的計劃
? ?她不知出于何目的,在自己退開后仍然選擇迎了上來,難以揣測是故意還是真的沒控制好力度,二人的雙唇緊貼在了一起
? ?大腦變得混亂,眼睛不受控制的緊閉起來,殘存的意識阻擋住了她還想要更進一步的舌頭,直至氧氣趨向稀薄,才推開了她
? ?口中還殘留著對方的味道,難以置信的睜開眼看著她,她的目光也略顯呆滯,貌似她自己都沒想過不經(jīng)大腦會做出這么親密的舉動
? ?“你......”
? ? 還未來得及詢問,她便捂著嘴跑走了,自己的凌亂在風(fēng)中格外落寞,手機則隨后收到了她歉意的短信
? ?“抱歉,我先回列車了”
? ?“謝謝你,我今天想到了很多靈感,也玩的很高興”
?? “記得來看我的演唱會,我依舊會等你”
? ? 她的行動與話語究竟是什么意思,她真的......把自己僅當作朋友嗎......?
? ?......

? ?契約難以違背,也不得違背,這是對她的承諾,也是對自己的交代,下層區(qū)漂浮的煤灰礦渣從沒自己的安身之處,只是隨風(fēng)往去,如果自己真的融入世界,和這類灰塵定是要作伴終身
? ?定時出現(xiàn)在她同自己的相約之處,她期盼的演唱會以審批通過作為一個理想的結(jié)局暫時結(jié)束,真正的高潮與收尾還需要她來引爆
? 無意于后臺觀望到正在化妝準備的她,某一刻,我們相視,可隨后她又主動移開視線,本是熱情的她現(xiàn)在冷淡的令人難以適應(yīng),這或許也不應(yīng)該怪她,自己的原因大抵也占到一部分
? ?直至上臺之時,她也沒同自己說過一句話,登上舞臺前的擦肩而過,可能是今晚我們最近的一次接觸了
? ?令人意外,她刻意在身旁停留了些許
? ?“看完演出后告訴我,喜歡一個人是什么感覺”
? ?撂下模棱兩可的任務(wù),便英氣風(fēng)發(fā)的跑上臺開始了演出,舞臺上擺著一臺格格不入的木質(zhì)琴,或許就是她留下自己賬戶買下的那把古琴
? ?喜歡一個人是什么感覺?
? ?不曾想過這類問題,因為喜歡一個人和自己距離太過遙遠,除了想睡覺的時候做個好夢,不然不會涉足這些問題的思考
? ?現(xiàn)在,這類陌生的問題好像又有了早已準備好的答案
? ?喜歡一個人,就是想成為她目光所及的全部,就是想成為她所看小說的主人公,就是想成為能被她所譜曲的人,就是想占有她的全部,就是想因為她日思夜想
? ?但自己內(nèi)心的她.....是誰.....?
? ?思考擠走了時間,回神想要傾聽她的演奏,已是人群黯然散去,作為主唱的她也在疏忽之中跑的無影無蹤
? ?莫名的感到懊悔,如今的悲哀估計也是自己所導(dǎo)致,無神的走進拐角的酒吧渴望能被酒精短暫麻痹,只要忘記這一切就好了? ?
? ?然而一切的機緣巧合都在禁止我忘記這一切,推開酒吧門,她早就已經(jīng)喝的爛醉,安靜的趴在吧臺,周圍的人有意無意的避開了她,都好像知道她的難處
? ?奔著自己的買醉而來,卻要為了她而操心,按耐住自己的私欲,走向吧臺借著手臂將她扶起
? ?宛如假睡的獵豹終是等到了獵物,沉重無力的她頓時反向使勁將我攬向她的身下,卻又咄咄逼人的再上前一步,將腳插入我略微張開的雙腿之間,身體與我緊緊相貼,為了躲避她,不得不再次向后仰起身,與她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 ?“回答我,喜歡一個人是什么感覺?”
? ?她身上的酒味逐漸變濃,已經(jīng)到了自己不可忍受的地步,想要使力逃脫,她攬在自己腰上的手卻死死扣住了自己,未說出口的答案引起了她的不滿
? ?隨著她的上身慢慢向下壓,自己只能保持相同的頻率繼續(xù)后仰,這樣的感覺真不好受
? ?通過玻璃看到了自己的窘態(tài),額頭上已經(jīng)冒出細細的汗珠,白皙的皮膚上反射著頭頂?shù)臒艄?/p>
? ?雙手已經(jīng)調(diào)整了很多次位置,也只是堪堪支撐住身體
? ?胸前微微隆起的小丘此時正劇烈而有節(jié)奏地上下起伏著,腰間的外套與白色的內(nèi)襯在多次調(diào)整下已經(jīng)被掀到了上面,露出了緊繃的小腹,她如果再動點小心思戳一下小腹,自己大概會再也憋不住這口氣而直接癱倒
? ?“停下來......喜歡不就是喜歡嗎.....”
? ?極度的慌張之下,方才想到的哲學(xué)大道理全部失去了意義,一個字也說不出口,被迫車轱轆話來回轉(zhuǎn)拖延一會兒時間
? ?實則這種拖延時間的方式是害了自己,她沒反駁我對喜歡的理解,但她的動作已經(jīng)表明了她的態(tài)度,她不在利用身子朝我施加壓力,而是雪白的頸部對準我伸了過來,我們之間幾乎沒有任何空隙,她只要撅起嘴,我們就又會陷入上次親吻的尷尬場面
? ?“哈啊....我不是都回答你了嗎?你還想干嘛啊......”
? ?迫于近在咫尺的她,說話也大聲不了,微小若蚊蠅恐怕連她都聽不到,聲音無法控制的開始委屈,她也只是嘴角微勾起弧度回應(yīng)我,暴露在外的軟弱在她看來估計跟撒嬌沒什么區(qū)別
? ?“聽你的回答真沒有意思......我給你兩個選擇,交往或者絕交,你選什么?”
? ?交往或者絕交
? ?意味著自己要么與她直接上升到關(guān)系最親密的哪一步,要么回到最開始的狀態(tài),互不相識,各自斷絕音訊,就好像這些日子的經(jīng)歷從未發(fā)生,不論哪個選擇,從今往后都不可能再以普通朋友的身份相處了
? ?“.....真磨蹭”
? ?嫌棄的丟下一句話,還沒反應(yīng)過來是對我的抱怨,她又一次對準自己的雙唇吻了上來,明明和上一次一樣沒有防備,這次她便趁著這個空隙將滑嫩的小舌探入了自己口中,恰似江水沖破堤壩,她口中的唾液侵蝕著自己口腔中的每一分空間
? ?自己的舌頭在她的攻擊之下被迫也開始了無力的還擊,最終還是以自己的缺氧結(jié)束了交融,輕輕捶打著她的肩膀,才退回到親吻之前的戰(zhàn)線,更大的區(qū)別還在于分開時牽扯出的一道道銀線
? ?“呼啊.....我已經(jīng)把答案給你縮小到僅剩的那一個了,說出來都不可以?”
? ?僅剩的哪一個?
? ?可以確定,她的吻已經(jīng)自動排除了第二個
? ?“希露瓦......”
?? “叫姐姐”
? ?“姐姐......”
? ? “真乖”
? ? “唔......”
纖云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度。
金風(fēng)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shù)。
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 ?......

END
(封面來源于pixiv
?? 畫師LENASY
? ?侵權(quán)即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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