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申鶴淺病嬌糖】息災(zāi)濫舞(中)先遣軍覆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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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這桿長槍......是息災(zāi)?”空仔細地審視著那尖槍的輪廓,那在月光下顯出湛藍色刃邊的槍頭,引燃了空和重云兩人共同的回憶。
? ? ? ? “這.......是小姨媽,小姨媽來救我們啦!”重云最先反應(yīng)過來,頓時鼓足了精氣神,墊步到空的身邊,架起白鐵大劍,擺出防御的姿態(tài)。受重云的影響,空也將自己的后背交給了重云,將旅行劍的劍刃對準了橋那邊的先遣軍們。
? ? ? ? “小姨媽?什么小姨媽?”先遣軍們可沒想到會遭到這種程度的打擊,但顯然這個來路不明的“小姨媽”輩分更讓他們感到迷惑。
? ? ? ? 一個人影悄然由殘影顯露,雪白的長發(fā)將月光拂過,使得本來就顯得靜謐的清輝又多了幾分徹骨的寒冷。紅繩綴成的流蘇和花結(jié)在月光下顯得十分清晰,那輕柔的長袖飄然起舞,將這具優(yōu)美雅致的身體襯托得就像一只在月下優(yōu)雅起舞的仙鶴一般。
? ? ? ? 當然,前提是忽略那寒氣逼人,銳似冰凌的眼神。
? ? ? ? 她悠然從地上抽出槍尖,慢慢轉(zhuǎn)了兩圈。隨后,便將目光投向面前的旅行者和重云。
? ? ? ? 雖然她看到重云狼狽的樣子時面色已難看了幾分,但當她瞥見空頭上還未消解的傷口時,那面色直接把這倆小家伙嚇得顫了一下。
? ? ? ? 她張了張嘴,卻沒說什么,她慢慢看向周圍的愚人眾們,被她用眼神掃到的人,都覺得自己的心臟似乎都停跳了幾秒。
? ? ? ? “是誰欺負你們的?”
? ? ? ? 很難想象,一張37℃的嘴能說出接近0℃的語氣,而這語氣,甚至讓常年與寒冰氣息做伴的重衛(wèi)士都不由得打了個寒戰(zhàn)。
? ? ? ? 申鶴大概還想跟空他們寒暄幾句,但是下一秒,她就將空和重云推到一邊,揮槍舞桿,將一把率先借著隱身沖來的臂刃打偏,緊接著,又四兩撥千斤,將債務(wù)處理人逼退回岸上。
? ? ? ? “新兵!快攻擊!現(xiàn)在!”那個資歷相對老道的債務(wù)處理人對河對岸的先遣軍們下達了命令之后,便揮起臂刃向申鶴沖去。
? ? ? ? 那邊聚成一團瑟瑟發(fā)抖的先遣軍一看債務(wù)處理人已經(jīng)纏上了申鶴,便大著膽子,繼續(xù)了針對空和重云的進攻。
? ? ? ? “旅行者,小心!”重云率先沖在前面,擋下了雷錘那步伐不穩(wěn)的錘擊。接著,又聚氣凝冰,將寒冰的氣勢刺進電氣石戰(zhàn)錘的裂縫,讓超導(dǎo)的虛弱遍及雷錘的全身。
? ? ? ? 旁邊的幾個先遣軍想要趕忙以火力支援,但火槍和巖晶卻被一顆碩大的石珀擋住,緊接著,兩枚相對較小的石錐砸向他們的腳下,打斷了他們聚能的效果。
? ? ? ? 戰(zhàn)斗的天平似乎已經(jīng)傾斜。
? ? ? ? 正當空興奮不已,打算繞過石珀的掩體進行追擊時,一個碩大的身影卻猛然自石珀后站起,空正欲拔劍抵擋,可自己卻像是撞上了一只大型史萊姆一樣,被逼的向后退了好幾下。
? ? ? ? “旅行者,小心!”
? ? ? ? 空是在半空中聽到這句話的。
? ? ? ? 在他被重衛(wèi)士撞開之后,堪堪脫離超導(dǎo)狀態(tài)的雷錘便像是揮棒擊球一樣,用戰(zhàn)錘碎裂的一端錘了下去,細密的電氣石碎片像是尖利的細齒一樣扎進他的皮膚,撞得他飛了出去。滋滋啦啦的刺痛感使得錘擊的惡心感更加強烈,但還沒等他從這被電氣石加成的刺痛感中回過味來,他就飛進了不遠處的河灣,“噗通”一下摔進了河里。
? ? ? ? “呃??!——”
? ? ? ? 感電的抽搐感太過強大,使得他在一陣暈厥后直接昏了過去,漸漸沉進水中。
? ? ? ? 與此同時
? ? ? ? 那個債務(wù)處理人逐漸覺得自己進入了狀態(tài),因為申鶴那舞地水潑不進的長槍似乎在他們兩個的臂刃下逐漸顯得力不從心,更別說河對岸的新兵火槍和巖杖還在試探著進行干擾射擊。
(四個人對一個人,優(yōu)勢在我?。?/p>
? ? ? ? 他這樣想著。
? ? ? ? 反觀漸漸“體力不支”的申鶴。
(不行,師傅說過,不能隨隨便便打死人的......)
(簡直就像亂飛的蠅蛾一樣,煩人......)
? ? ? ? 正當她徘徊在殺與不殺的抉擇之間時,河對岸重云的喊叫卻吸引了他的注意。
? ? ? ? 接著,她就看到了空被雷錘一下?lián)麸w,暈死過去的景象。
? ? ? ? 她下意識地飛撲過去,卻還是攔不住他墜落進河的身影。
? ? ? ? 那聲撕心裂肺的哀嚎,就像是一只尖錐,在她那漸染塵絲的、一輪冰鏡般的心靈上,鑿入了一絲裂縫。
? ? ? ? 她跳入水中,忍受著感電酥麻的疼痛,將空托舉上岸,但是,無論她怎么呼喚,空的面色依然青紫,雙眼依然緊閉,眼看著他的生命就像風中燭火,隨時可能熄滅。
? ? ? ? “小姨媽!”重云的呼喊將她驚醒,她回頭看去,重云正和雷錘死死對抗,但終因體力不支而被錘倒在地上。此時,他正忍著渾身的疼痛,趴在地上,對著不遠處的申鶴伸出求援的手。
? ? ? ? 他的身后,是即將砸下第二錘的前鋒軍、是將要開火的游擊兵、是準備補槍的重衛(wèi)士、是急速趕來的債務(wù)處理人,是逐漸被黑云遮染的暗月......
? ? ? ?【“爹爹,別走!”】
? ? ? ? 舊時的記憶與現(xiàn)在的場景交融在一起,重云和那個女孩求援的面容融合在一起,背后的愚人眾則扭曲成了那洞窟中的邪祟。
? ? ? ? “不……不……”
? ? ? ? 純凈的冰寒之氣在這極度強烈的沖擊下再也無法壓制申鶴的邪祟體質(zhì),紅繩發(fā)出淺淺的微光,但很快便被邪祟的黑暗氣息擊碎,那氣息纏上紅繩,將原本鮮艷的紅色盡數(shù)吸收,只留下一點干癟如枯枝般的痕跡。
? ? ? ? “啪嗒”,“啪嗒”,誰都沒有注意到,那些紅繩、那些紅色的流蘇、那些紅色的花結(jié),都像是暮春悄然凋謝的花瓣一樣,一段接一段地掉在了地上。
? ? ? ? 她緩緩抬起了頭。
? ? ? ? 重云第一次覺得自己見到了真正的邪祟。
? ? ? ? 黑云蓋過月光,周圍一下子黑了下來。田間地頭的燈籠仿佛一下子黯淡了下來,使得周圍的景象變得模糊一片。
? ? ? ? 重云在一瞬間,似乎在申鶴那個位置看到一個披頭散發(fā),雙目血紅的厲鬼,化作一股旋風,朝著他撲面而來。
? ? ? ? 他下意識地掩面躲避,那股旋風卻從他的頭頂沖過,隨之而來的,是先鋒軍的痛苦哀嚎和其他愚人眾們驚駭?shù)奈鼩饴暋?/p>
? ? ? ? 緊接著,他聽見了一陣極為嘈雜的......史萊姆跳躍聲?
(怎么回事?)
? ? ? ? 隨著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擴散開來,他也無需回頭,就能明白自己的身后,到底發(fā)生了什么駭人的事情。
(邪祟......邪祟的魂力.......原來,這樣可怕。)
? ? ? ? “射擊!快射擊!”那個相對年輕的債務(wù)處理人大吼著,但放大的音量反而將他話語中的顫抖也一同放大了。在他的命令下,目視了戰(zhàn)友死亡的先遣軍們開始投入反擊。
(對了,旅行者?。?/p>
? ? ? ? 重云咽了咽口水,趕快三步并做兩步跑到空的身邊。雖然作為方士,降妖除魔才是主業(yè),但是由于在外摸爬滾打多時,況且還要防備行秋時不時的惡作劇。一來二去,重云竟摸索出一些處理外傷的辦法。
? ? ? ? 此刻,他先將一部分電氣石的碎片從空胸前的皮膚取出,以清理出一小片干凈的區(qū)域;隨后,又清干凈了空的口鼻,對他的胸口進行有節(jié)奏的按壓,把灌進空體內(nèi)的河水一股股地擠出來。就在他正發(fā)愁著要不要給空做個人工呼吸的時候,空那緊閉的眼皮動了動,隨即張開,露出一雙視野模糊的眼睛。
? ? ? ? “呼......啊,哈啊~哈唔,咳,咳!”
? ? ? ? 經(jīng)過一段大喘氣之后,空那方才近乎青紫的臉龐才慢慢紅潤起來,看見自己的朋友轉(zhuǎn)危為安,重云才算長出了一口氣。
? ? ? ? 與此同時......
? ? ? ? “哈啊.......額啊.......沒想到要在這里栽了?!?/p>
? ? ? ? 僅僅五分鐘之前,這里還站著四個尚能戰(zhàn)斗的先遣軍戰(zhàn)士和一個自己負責帶的處理人新兵,現(xiàn)在......
? ? ? ? 他的臂刃已經(jīng)布滿了豁口,一處從豁口迸裂出來的縫隙邊上,清晰地印著一個夸張的半圓形撞痕。
? ? ? ? “開什么玩笑......僅僅是槍桿的撞擊,怎么能做到這一步......”
? ? ? ? 在他的面前站立的,不斷用槍尖挑動著自己先前戰(zhàn)友盔甲甲片的人......不,這已經(jīng)不能算是人了。這種程度的戰(zhàn)力,即使是【公子】親臨,也未必能夠勝出。
(怪不得【公子】大人交代我們,絕對不可與璃月的仙君對抗。)
? ? ? ? 那個身影終于確定,地上的一灘灘碎肉沒有復(fù)活的可能,那槍尖一轉(zhuǎn),便朝著老債務(wù)處理人的心口穿刺過來。
? ? ? ? 他下意識用固定著臂刃的右手擋住,可槍尖卻直直地撕裂了他的小臂,將他的心臟無情地切成兩端。在他的意識逐漸模糊之前,一個身影如鬼魅般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抓住槍桿一掃,居然將他的整個上半身撕裂下來。
? ? ? ? 血腥氣混雜在稻子的味道之中,伴隨著天邊的黑云涌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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