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場協(xié)議

（一）廣場協(xié)議是20世紀80年代初期美國財政赤字劇增，對外貿易逆差大幅增長。美國希望通過美元貶值來增加產品的出口競爭力，以改善美國國際收支不平衡狀況，所以簽訂此協(xié)議。廣場協(xié)議的簽訂得到日本大藏省（2000年前的日本主管金融財政的部門）的強力推動，當時日本經濟發(fā)展過熱，日元升值可以幫助日本拓展海外市場，成立合資企業(yè)。廣場協(xié)議簽訂后日元大幅升值，國內泡沫急劇擴大，最終由于房地產泡沫的破滅造成日本經濟的長期停滯。1985年9月22日美國、日本、聯(lián)邦德國、法國以及英國的財政部長和中央銀行行長（簡稱G5）在紐約廣場飯店舉行會議，達成五國政府聯(lián)合干預外匯市場，誘導美元對主要貨幣的匯率有秩序地貶值，以解決美國巨額貿易赤字問題的協(xié)議。因協(xié)議在廣場飯店簽署，故該協(xié)議又被稱為“廣場協(xié)議”。“廣場協(xié)議”簽訂后上述五國開始聯(lián)合干預外匯市場，在國際外匯市場大量拋售美元，繼而形成市場投資者的拋售狂潮，導致美元持續(xù)大幅度貶值。1985年9月美元兌日元在1美元兌250日元上下波動，協(xié)議簽訂后不到3個月的時間里美元迅速下跌到1美元兌200日元左右，跌幅20%。

（二）在這之后以美國財政部長貝克為代表的美國當局以及以弗日德·伯格斯藤（當時的美國國際經濟研究所所長）為代表的金融專家們不斷地對美元進行口頭干預，最低曾跌到1美元兌120日元。在不到三年的時間里美元對日元貶值50%，也就是說日元對美元升值一倍。1977年美國卡特政府的財政部長布魯梅薩以日本和前聯(lián)邦德國的貿易順差為理由對外匯市場進行口頭干預，希望通過美元貶值的措施來刺激美國的出口，減少美國的貿易逆差。他的講話導致投資者瘋狂拋售美元，美元對主要工業(yè)國家的貨幣急劇貶值。1977年初美元兌日元的匯率為1美元兌290日元，1978年秋美最低跌到170日元，跌幅達到41.38%。在1978年秋季美國總統(tǒng)卡特發(fā)起一個“拯救美元一攬子計劃”，用以支撐美元價格。1979年—1980年世界第二次石油危機爆發(fā)，第二次石油危機導致美國能源價格大幅上升，美國消費物價指數(shù)隨之高攀，美國出現(xiàn)嚴重的通貨膨脹，通貨膨脹率超過兩位數(shù)。例如在1980年初把錢存到銀行里去，到年末的實際收益率是-12.4%。1979年夏天保羅·沃爾克就任美國聯(lián)邦儲備委員會主席。為治理嚴重的通貨膨脹，他連續(xù)三次提高官方利率，實施緊縮的貨幣政策。這一政策的結果是美國出現(xiàn)高達兩位數(shù)的官方利率和市場利率，短期實際利率（扣除通貨膨脹后的實際收益率）從1954年—1978年間平均接近零的水平，上升到1980年—1984年間的3%—5%。 （三）從1980年起美國國內經濟出現(xiàn)兩種變化，首先是對外貿易赤字逐年擴大，到1984年高達1600億美元，占當年GDP的3.6%。其次是政府預算赤字的出現(xiàn)，在雙赤字的陰影下美國政府便以提高國內基本利率引進國際資本來發(fā)展經濟，外來資本的大量流入使得美元不斷升值，美國出口競爭力下降，于是擴大到外貿赤字的危機。在這種經濟危機的壓力下美國寄希望以美元貶值來加強美國產品對外競爭力，以降低貿易赤字。高利率吸引大量的海外資金流入美國，導致美元飆升，從1979年底到1984年底美元匯率上漲近60%，美元對主要工業(yè)國家的匯率超過布雷頓森林體系瓦解前所達到的水平。美元大幅度升值導致美國的貿易逆差快速擴大，到1984年美國的經常項目赤字達到創(chuàng)歷史紀錄的1000億美元。1985年日本取代美國成為世界上最大的債權國，日本制造的產品充斥全球，日本資本瘋狂擴張的腳步令美國人驚呼：“日本將和平占領美國?！泵绹S多制造業(yè)大企業(yè)、國會議員開始坐不住了，他們紛紛游說美國政府，強烈要求當時的里根政府干預外匯市場并讓美元貶值，以挽救日益蕭條的美國制造業(yè)，更有許多經濟學家也加入游說政府改變強勢美元立場的隊伍。

（四）1985年9月美國財政部長詹姆斯·貝克、日本財長竹下登、前聯(lián)邦德國財長杰哈特·斯托登伯、法國財長皮埃爾·貝格伯、英國財長尼格爾·勞森等五個發(fā)達工業(yè)國家財政部長及五國中央銀行行長在紐約廣場飯店舉行會議，達成五國政府聯(lián)合干預外匯市場使美元對主要貨幣有秩序地下調，以解決美國巨額的貿易赤字。因協(xié)議在廣場飯店簽署，故該協(xié)議又被稱為“廣場協(xié)議”。協(xié)議中規(guī)定日元與馬克應大幅升值，以挽回被過分高估的美元價格?！皬V場協(xié)議”簽訂后五國聯(lián)合干預外匯市場，各國開始拋售美元，繼而形成市場投資者的拋售狂潮，導致美元持續(xù)大幅度貶值。在這之后以美國財政部長貝克為首的美國政府當局和以弗日德·伯格斯藤（當時美國國際經濟研究所所長）為代表的專家們不斷地對美元進行口頭干預，表示當時的美元匯率水平仍然偏高，還有下跌空間。在美國政府強硬態(tài)度的暗示下美元對日元繼續(xù)大幅度下跌，“廣場協(xié)議”揭開日元急速升值的序幕。1985年9月日元匯率在1美元兌250日元上下波動，在“廣場協(xié)議”生效后不到3個月的時間里快速升值到1美元兌200日元附近，升幅20%。1986年底1美元兌152日元，1987年最高達到1美元兌120日元。 （五）從日元對美元名義匯率看：1985年2月至1988年11月升值111%，1990年4月至1995年4月升值89%，1998年8月至1999年12月升值41%。從日元實際有效匯率看：1985年第一季度至1988年第一季度升值54%，1990年第二季度至1995年第二季度升值51%，1998年第三季度至1999年第四季度升值28%。20世紀80年代中后期開始隨著泡沫經濟的破滅，日本陷入長達十年的經濟停滯，即“失落十年”。從高速增長到長期停滯，日本的發(fā)展經歷為那些雄心勃勃致力于經濟起飛的新興國家提供一個不可多得的活教材?？v觀日本經濟近三十年來的發(fā)展，1985年的廣場協(xié)議是一個轉折點。有分析指出廣場協(xié)議后受日元升值影響，日本出口競爭力備受打擊，經濟一蹶不振十幾年，甚至在經濟學界有相當一部分人認為廣場協(xié)議是美國為整垮日本而布下的一個驚天大陰謀。20世紀80年代中后期日本經濟陷入停滯，但是將日本“失落十年”完全歸咎于“廣場協(xié)議”則很牽強，“廣場協(xié)議”像是美國放的一把火，與后續(xù)日本政府政策上澆的“油”一起燒掉日本十年。在國際貨幣市場上應該沒有人真的會相信政府具有干預國際貨幣市場的能力，因為政府的資源非常有限，在市場價格方面是有心無力的。

（六）即使是在20世紀80年代相對于國際貨幣市場上的巨大交易額來說參與“廣場協(xié)議”的五國政府所能調用來執(zhí)行公開操作的資金也是極其有限的，幾乎一眨眼就會被市場吞掉。用經濟學泰斗薩繆爾森的經典比喻來說：“正如人類最偉大的王也無力改變大海中的洋流一樣，政府也不能隨心所欲地干預國際貨幣市場?！备螞r與會五國在“廣場協(xié)議”上所承諾的種種政策（特別是與國內金融、財政政策掛鉤的那些措施）其實也沒有得到實質性的貫徹和實施。“廣場協(xié)議”之后美元對日元和馬克貶值均達40%以上，這一改變不僅巨大，而且持續(xù)到今天。這一核心內容是：市場上某種商品（特別是金融工具）的價格可能因為某種原因偏離其“真實價格”許多，卻依然有人追捧。但泡沫終究要破滅，而破滅的過程可能非常迅速。形象地說市場有時就像是“范進中舉”，需要胡屠戶的大巴掌扇一下才會清醒過來。泡沫破滅以后市場參與者往往因為恐懼心理會作出不理性的行為，從而導致資產價格的暴跌和雪崩，比如股市泡沫的破滅。不知道究竟是誰想到“打耳光”這個說法，據(jù)了解最早的表述來自于美國經濟學家保羅·克魯格曼，保羅·克魯格曼應該不太可能從范進那里得到靈感。 （七）根據(jù)這一理論時美元其實早就該貶值了，“廣場協(xié)議”僅僅是扮演一個導火索的“打耳光”角色，否則如果美元下跌是違背市場意愿的。那么政府的干預即使能起作用也是一時的，不可能維持太久。理由很簡單：政府不可能長期重復同樣的市場操作，一旦政府停止干預后市場終究會回歸到其合理的價格范圍內。“廣場協(xié)議”后美元急速下跌，大量市場參與者因為恐懼非理性地拋售美元，這也正是盧浮宮會議上各國首腦不得不朝另一半臉也打上一耳光的原因。但是廣場協(xié)議以及1987年旨在穩(wěn)定美元的《盧浮宮協(xié)議》通過使美元走弱提振美國經濟，從而使白宮有了更大的削減赤字的余地。1985年“廣場協(xié)議”簽訂后的10年間日元幣值平均每年上升5%以上，無異于給國際資本投資日本的股市和房市一個穩(wěn)賺不賠的保險?！皬V場協(xié)議”后近5年時間里股價每年以30%、地價每年以15%的幅度增長，而同期日本名義GDP的年增幅只有5%左右。泡沫經濟離實體經濟越來越遠，雖然當時日本人均GDP超過美國，但國內高昂的房價使得擁有自己的住房變成普通日本國民遙不可及的事情。1989年日本政府開始施行緊縮的貨幣政策，雖然戳破泡沫經濟，但股價和地價短期內下跌50%左右，銀行形成大量壞賬，日本經濟進入十幾年的衰退期。

（八）1987年G5國家再度在法國盧浮宮聚會，檢討“廣場協(xié)議”以來對美元不正常貶值對國際經濟環(huán)境的影響，以及以匯率調整來降低美國貿易赤字的優(yōu)劣性，結果是此期間美國出口貿易并沒有成長，而美國經濟問題的癥結在于國內巨大的財政赤字。于是羅浮宮協(xié)議要美國不再強迫日元與馬克升值，改以降低政府預算等國內經濟政策來挽救美國經濟。也就是說，廣場協(xié)議并沒有找到當時美國經濟疲軟的癥結，而日元與馬克升值對其經濟疲軟的狀況根本于事無補。相反的是“廣場協(xié)議”對日本經濟則產生難以估量的影響，因為廣場協(xié)議之后日元大幅度地升值，對日本以出口為主導的產業(yè)產生相當大的影響。為了要達到經濟成長的目的，日本政府便以調降利率等寬松的貨幣政策來維持國內經濟的景氣。從1986年起日本的基準利率大幅下降，這使得國內剩余資金大量投入股市及房地產等非生產工具上，從而形成1990年代著名的日本泡沫經濟。這個經濟泡沫在1991年破滅之后日本經濟便陷入戰(zhàn)后最大的不景氣狀態(tài)，一直持續(xù)十幾年后日本經濟仍然沒有復蘇之跡象。盧浮宮協(xié)議是1987年2月美國、英國、法國、德國、日本、加拿大、意大利七國財長和中央銀行行長在巴黎盧浮宮達成協(xié)議，采取聯(lián)合措施，在國內宏觀政策和外匯市場干預兩方面加強緊密協(xié)調合作，以阻止當時的美元幣值下滑，保持美元匯率的基本穩(wěn)定。 （九）20世紀80年代中期日元對美元匯率發(fā)生兩次大幅度調整：一是1985年9月廣場協(xié)議，主要為解決日美貿易爭端，日元對美元大幅度升值；二是1987年2月盧浮宮協(xié)議，主要為解決美元過度貶值對世界經濟帶來的不利影響，日元對美元出現(xiàn)短暫性的大幅度貶值。日元對美元匯率這兩次大幅度調整起因在日美貿易摩擦和各自國內政治經濟利益的現(xiàn)實需要，都是在美國主導下通過國際社會施壓和國際會議匯率協(xié)調機制來促成和實施的，對美、日等國和世界經濟運行產生顯著影響。20世紀80年代初期美國經濟為“滯脹”所困擾，當時的里根政府實施供應學派減稅計劃刺激經濟，同時美國中央銀行通過高利率政策壓低貨幣供應，抑制通貨膨脹。“松財政、緊貨幣”的政策組合在緩解“滯脹”方面取得一定功效，但同時也給美國經濟帶來嚴重的潛在問題，突出表現(xiàn)在美國出現(xiàn)高額的財政赤字和經常項目逆差，美國利率水平也明顯高于當時大多數(shù)工業(yè)化國家。美國政府財政赤字占GDP的比例1980年為2.9%，1985年升高至5.2%。同期美國經常項目赤字達1245億美元，占GDP的3%，美國國內市場利率比發(fā)達國家平均高4個百分點左右。

（十）這一時期日本和西德的經濟同樣受到“滯脹”的沖擊，但由于這些國家正處于二戰(zhàn)以后的經濟復蘇期，經濟運行基本面相對好于美國。政府財政赤字大幅度減少，經常項目出現(xiàn)較大盈余。日本政府財政赤字占GDP的比例在1980年為4.9%，1985年下降到1.4%。西德政府財政赤字在1980年占GDP的2.8%，1985年下降到1.1%，日本和西德的國內平均存款利率也明顯低于美國。日、美、德等發(fā)達工業(yè)化國家宏觀經濟政策和經濟運行績效的差異（特別是美元的高利率政策）大量吸引外資流入美國，促使美元匯率出現(xiàn)較大幅度升值。80年代上半期美元匯率平均升值72%，美元高匯率實際上已經潛藏著較高的投機泡沫。美元匯率升值、高額財政赤字和貿易逆差使美國國內就業(yè)壓力增大，國民不滿情緒滋長，貿易保護主義傾向上升。當時美國國內主導性意見認為問題主要出在日本和西德，美國政府應當促使國際社會加強匯率協(xié)調，使美元對日元等非美元貨幣適度貶值。日本和西德經過二戰(zhàn)以后40多年的發(fā)展后已經積聚相當強的經濟實力，兩國政府都不愿意因為貿易摩擦而惡化同美國的關系，同時認為日元和馬克相對美元升值也有利于日元和馬克的國際化，提升日本和西德的國際地位。 （十一）日元相對美元升值符合國際社會協(xié)調生存的基本利益，受國際政治經濟因素共同推動，可謂水到渠成。1985年9月發(fā)達國家5國（即G5國家，包括美國、日本、西德、英國和法國）財長和中央銀行行長在紐約廣場大廈簽署協(xié)議，一致同意通過國際“協(xié)作干預”，穩(wěn)步有序推動日元對美元升值，這次會議簽署的協(xié)議史稱“廣場協(xié)議”。按照“廣場協(xié)議”約定時G5國家要通過加強國際間匯率“協(xié)作干預”，在兩年半的時間內促使美元對日元匯率由當時1美元兌換237日元貶值至1美元兌換120日元。當時影響國際外匯市場資本流動的因素還有各國間長期利率差，廣場協(xié)議政策協(xié)調也涉及這一領域。廣場協(xié)議簽定時美國30年期長期國債利率為10.8%，美國放松金融政策后到1986年夏已降至7.3%。此間美國聯(lián)邦儲備銀行四次下調聯(lián)邦基金利率，由廣場協(xié)議時的7.5%降至1986年8月的5.5%。然而日本金融調節(jié)保持國內長期利率的基本穩(wěn)定，日本長期國債利率廣場協(xié)議時為5.8%左右，到1986年初仍然保持在這一水平。日美長期利率差不斷縮小，減輕資金流向美國的壓力，加之G5國家在外匯市場加強“協(xié)作干預”，有效促進美元貶值。1985年底美元對日元匯率降為1美元兌換200日元，到1986年夏再降為1美元兌150日元。

（十二）廣場協(xié)議之后盡管美元對日元等非美元貨幣大幅度貶值，但由于美國政府未能采取有效措施改善自身財政狀況，同時由于貨幣貶值存在“J曲線效應”，在廣場協(xié)議之后兩年多的時間里美國對外貿易逆差不僅沒有縮少，反而繼續(xù)惡化。1987年美國貿易赤字達1680億美元，占GDP的3.6%，其中3/4的赤字來自日本和西德的經常項目盈余。美國貿易收支狀況惡化和外債的急劇增加，影響外資向美國的流入，市場對美元信心下降，繼續(xù)讓美元貶值明顯弊大于利，美國對日本和西德的貿易摩擦重又加劇。同時受日元和馬克升值的影響，日本和西德外貿出口下滑，經濟增長率出現(xiàn)下降。日本經濟增長率從1985年4.2%下降到1986年的3.1%，西德經濟增長率1985－1987年在2%左右徘徊。日本和西德對美國未能按廣場協(xié)議有效削減財政赤字表示不滿，此外美元大幅度過快貶值也引起國際外匯市場和世界經濟的較大震蕩，主要發(fā)達工業(yè)化國家明顯感到要盡快阻止美元下滑，保持美元匯率基本穩(wěn)定，這有利于世界各國共同發(fā)展。當時美國可以選擇提高國內利率的辦法吸引國際資本流入，減緩美元過速貶值。但是由于擔心這樣會引起國內經濟蕭條，美國不愿意提高國內利率，而倒更希望日本和西德壓低利率。 （十三）在美國主導下為了穩(wěn)定國際外匯市場，阻止美元匯率過多過快下滑，通過國際協(xié)調解決發(fā)達國家面臨的政策難題。1987年2月G7國家財長和中央銀行行長在巴黎的盧浮宮達成協(xié)議，一致同意G7國家要在國內宏觀政策和外匯市場干預兩方面加強“緊密協(xié)調合作”，保持美元匯率在當時水平上的基本穩(wěn)定，此次會議協(xié)議史稱“盧浮宮協(xié)議”。盧浮宮協(xié)議強調G7國家加強“緊密合作”對維護美元匯率穩(wěn)定和世界經濟協(xié)同發(fā)展的重要性，強調全球更加平衡的經濟增長在促進國際間外匯收支平衡中具有中心作用，實際是指美國貿易伙伴加快經濟增長有助于解決美國國際收支不平衡問題。協(xié)議主要約定包括：日本和西德等實施刺激內需計劃，美國進一步削減財政赤字；G7國家加強外匯市場“干預協(xié)調”，秘密保持美元對日元和馬克匯率的非正式浮動區(qū)，如果匯率波動超出預期目標5%后各國要加強合作干預等等。盧浮宮協(xié)議后國際主要貨幣匯率在近兩年多的時間里保持基本穩(wěn)定，沒有發(fā)生太大動蕩。廣場協(xié)議和盧浮宮協(xié)議對日美經濟產生重大影響，就美國經濟而言總體上積極效應要大于負面效應，兩個協(xié)議本質上就是以美國政策和經濟利益為主導簽署的。特別是盧浮宮協(xié)議簽定以后美國外貿出口迅速擴大，貿易赤字和財政赤字均有較大下降。1987－1990年美國外貿出口增幅持續(xù)保持在10%以上，美國經常項目赤字由1680億美元下降到920億美元，占GDP的1.6%，政府財政赤字占GDP的比例由4.5%下降到3.4%。

（十四）這些變化對強化美國的經濟霸權地位和緩解國內“滯脹”及就業(yè)壓力產生明顯的積極作用，但盧浮宮協(xié)議之后由于美國采取過分強硬態(tài)度促使日本和西德下調利率，而日本和西德受國內經濟狀況影響一時又很難下調利率，受市場預期等多重因素影響，紐約股市于1987年10月19日出現(xiàn)嚴重的股價暴跌。當日紐約股市暴跌22%，被稱為“黑色星期一”。同時廣場協(xié)議后美元大幅度貶值也促使美國由凈債權國逐漸轉變?yōu)閮魝鶆諊?，?986年末美國對外凈債務總額達2636億美元，已是當時世界上最大的凈債務國。就日本經濟而言1985年廣場協(xié)議促使日元升值，事實上成為日后日本發(fā)生“泡沫經濟”的導火索。簽署廣場協(xié)議的第二年（即1986年）日本出現(xiàn)因日元升值引發(fā)的蕭條局面，外貿出口增速由1985年的2.4%下降為1986年的負4.8%，實際經濟增長率從1985年的4.1%下降至1986年的3.1%。但由于當時日本經濟總體上正處在復蘇增長的上升期，國內各行業(yè)對日本經濟發(fā)展前景普遍充滿樂觀和自信，同時廣場協(xié)議使日元升值發(fā)揮降低消費品價格、增加居民實際收益的積極作用。日本國內民間消費支出明顯上升，以民間消費為先導的投資熱潮，有力拉動日本國內總需求的快速擴張。廣場協(xié)議前后日本為緩解日美貿易摩擦，在同意日元對美元升值的同時并沒有放開進口市場，而是實行寬松的貨幣政策以促進進口美國商品，特別是“超低利率”政策。從1986年1月開始為了削減日元升值對國內經濟增長帶來的負面影響，日本銀行在從1986年1月到1987年2月將近一年的時間里連續(xù)五次下調公定貼現(xiàn)率，將其降低至當時國際上的最低水平2.5%。盧浮宮協(xié)議以后日本銀行將此2.5%的“超低利率”一直保持到1989年5月，持續(xù)時間長達27個月。日本銀行官定利率長期處于低水平，有力促進金融機構貸款大量增加。日本金融機構貸款與GDP的比例80年代初為50%左右，到80年代末已升至100%。1987－1989年日本貨幣供應量（M2+CD）年增長速度分別為10.8%、10.2%和12%，持續(xù)保持較高水平。 （十五）由于貨幣政策極度擴張，1988－1990年日本經濟增長率分別為6.0%、4.4%和5.5%，明顯超過80年代前期3%左右的平均水平和同期其它發(fā)達國家水平。與此同時大量過剩資金流入股票和房地產部門，引致股票價格和房地產價格的暴漲。1987－1989年日本股票價格平均上漲94%，城市土地價格平均上漲103%，而同期日本消費物價指數(shù)平均僅上漲3.1%。由于在資產價格暴漲的同時消費物價沒有大幅上漲，在1991年日本泡沫經濟崩潰前相當長一段時期日本銀行和經濟企劃廳對資產價格泡沫都沒有予以充分重視，當時政策決策關注更多的是實體經濟的增長、消費物價穩(wěn)定和國際收支平衡。雖然認為在金融領域和資產價格方面出現(xiàn)一些“異?！保诋敃r物價穩(wěn)定、經濟持續(xù)增長的情況下由于被實體經濟擴張帶來的經濟效益所迷惑，決策當局對當時的金融領域“異?！眴栴}只是發(fā)出過警告，進行過風險提示，而并未及時采取實質性應對措施。這樣信貸增加創(chuàng)造泡沫，泡沫擴大促進信貸增加，信貸增加進一步創(chuàng)造泡沫，如此循環(huán)促進，到1989年底日本已經全面步入泡沫經濟之中。泡沫經濟不斷膨脹，日本政府逐漸感受到壓力。1989年5月日本銀行改變貨幣政策方向，將維持兩年多2.5%的“超低利率”提高至3.25%。1989年底強烈主張抑制泡沫的三重野出任日本銀行總裁，上任伊始即將公定貼現(xiàn)率由3.75%提高到4.25%，結束日本“超低利率”時代。從1989年5月至1990年8月日本銀行五次上調公定貼現(xiàn)率，使之高達6%。同時日本央行明確要求金融機構限制對不動產業(yè)的貸款投入，到1991年銀行對不動產業(yè)實際上已不再增加新的貸款。日本貨幣供應量增長速度1990年跌至7.4%，1991年跌至2.3%。由于過急過快的信貸緊縮，日本泡沫經濟1991年開始崩潰，從此陷入持續(xù)不景氣的低迷狀態(tài)。 日本泡沫經濟

（一）日本泡沫經濟是日本在上世紀80年代后期到90年代初期出現(xiàn)的經濟現(xiàn)象，根據(jù)不同的經濟指標時這段時期的長度有所不同，但一般是指1986年12月到1991年2月之間的4年零3個月的時期。這是日本戰(zhàn)后僅次于60年代后期的經濟高速發(fā)展之后的第二次大發(fā)展時期，這次經濟浪潮受到大量投機活動的支撐，因此隨著90年代初泡沫破裂，日本經濟出現(xiàn)大倒退，此后進入平成大蕭條時期。1985年9月22日世界五大經濟強國（美國、日本、德國、英國和法國）在紐約廣場飯店達成“廣場協(xié)議”，當時美元匯率過高而造成大量貿易赤字，為此陷入困境的美國與其他四國發(fā)表共同聲明，宣布介入匯率市場。此后日元迅速升值，當時的匯率從1美元兌240日元左右上升到一年后的1美元兌120日元。由于匯率的劇烈變動，由美國國債組成的資產發(fā)生賬面虧損，因此大量資金為了躲避匯率風險而進入日本國內市場。當時日本政府為了補貼因為日元升值而受到打擊的出口產業(yè)而開始實行金融緩和政策，于是產生過剩的流通資金。從1970年代后期開始日本的銀行煩惱于向優(yōu)良制造業(yè)企業(yè)的融資案件，于是開始傾向于向不動產、零售業(yè)、個人住宅等融資，1980年代以來全球性的通貨緊縮形成股票市場的上升通道。

（二）由于上述因素疊加在一起，日本國內興起投機熱潮，尤其在股票交易市場和土地交易市場更為明顯。其中受到所謂“土地不會貶值”的土地神話的影響，以轉賣為目的的土地交易量增加，地價開始上升。當時東京23個區(qū)的地價總和甚至達到可以購買美國全部國土的水平，而銀行則以不斷升值的土地作為擔保，向債務人大量貸款。此外地價上升也使得土地所有者的賬面財產增加，刺激消費欲望，從而導致國內消費需求增長，進一步刺激經濟發(fā)展。1985年到1986年期間隨著日元急速升值，日本的企業(yè)的國際競爭力雖有所下降，但是國內的投機氣氛依然熱烈。1987年投機活動波及所有產業(yè)，當時樂觀的觀點認為只要對土地的需求高漲，那么經濟就不會衰退，而且市場也鼓勵人們不斷購買股票，聲稱股票從此不會貶值。當時日本媒體為了給這種經濟繁榮狀況命名，還希望募集像巖戶景氣、神武景氣類似的名稱。但當時也出現(xiàn)少數(shù)反對論點，認為土地價格已經遠遠超過其實際需求，日本經濟將在不久的將來陷入衰退。從經濟學原理來說土地價格上升導致租用土地的工廠或寫字樓的企業(yè)盈利率下降，因此合理的做法是出售土地購入債券，因此會帶來土地需求下降。根據(jù)供求理論時價格終將趨于均衡，但是日本的企業(yè)普遍實行以帳面價值計算土地資產的做法，因此從表面上看企業(yè)的收益率也并無變化，而帳面價值與現(xiàn)實價值的差額就導致帳面財產增加，從而刺激日本的企業(yè)追求總資產規(guī)模而非收益率。 （三）當時為了取得大都市周邊的土地，許多大不動產公司會利用黑社會力量用不正當手段奪取土地，從而導致嚴重的社會問題，而毫無收益可能的偏遠鄉(xiāng)村土地也作為休閑旅游資源被炒作到高價。從土地交易中獲得的利潤被用來購買股票、債券、高爾夫球場會員權，另外也包括海外的不動產（如美國洛克菲勒中心）、名貴的藝術品和古董、豪華跑車、海外旅游景點等等。當時這種資金被稱為“日本錢”，因而受到世界經濟的關注和商家的追捧。當時隨著股票價格上升，日本國內購買法拉利、勞斯萊斯、日產CIMA等高檔轎車的消費熱潮也不斷高漲。蘇聯(lián)由于阿富汗戰(zhàn)爭以及美蘇軍備競賽，加之東歐諸國劇變，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在歐洲中由于嚴重的高失業(yè)率和東歐民主化，國際和社會秩序也非?；靵y。美國經過1980年代中期的經濟周期后逐漸走入低谷，住房金融產業(yè)出現(xiàn)危機，社會信用危機日益嚴重。此外經常性國際收支趨向平衡，但國內經濟持續(xù)低迷，失業(yè)率也不斷上升，財政赤字創(chuàng)下歷史紀錄。在這樣的世界形勢中政治經濟都比較安定的日本出現(xiàn)“日本是世界第一”的口號，全體國民預感到“日本的時代”即將到來，當時在世界各國的印象中三十年前仍然是一個普通發(fā)展中國家的日本已經迅速成為遍地黃金的富裕國家。

（四）期待通過資產價值上升而獲得利潤的手法隨著資產價格的上升會越來越難以奏效，當資產價格最終停留在高水平時最終的資產持有者將無法獲得收益。但可怕的不僅如此，一旦資產價格回落到之前的水平，那么資產持有者將承受與其所有前手所獲得的利潤相當?shù)奶潛p，因此缺乏持續(xù)性的資產價格逐漸進入平穩(wěn)狀態(tài)。對于推崇一戶一屋的日本都市來說地價上升帶來嚴重的住宅不足問題，對于居住在大城市中心的普通勞動者來說根本無法承擔高額的地租和房租，只能被迫遷往郊區(qū)。當時這種狀況導致人們早買早賺的心理，進一步刺激地價上升。當時地價帶來的住宅問題也引起日本政府的關注，之后政府采取平抑地價的政策對金融機構也施加壓力。1989年日本泡沫經濟迎來最高峰，當時日本各項經濟指標達到空前的高水平，但是由于資產價格上升無法得到實業(yè)的支撐，所謂泡沫經濟開始走下坡路。一旦投機者喪失投機欲望后土地和股票價格將下降，因此反而導致帳面資本虧損。由于許多企業(yè)和投機者之前將上升的帳面資本考慮在內而進行過大的投資，從而帶來大量負債。隨著中央政府金融緩和政策的結束，日本國內資產價格的維持可能性便不再存在。1990年3月日本大藏省發(fā)布《關于控制土地相關融資的規(guī)定》，對土地金融進行總量控制，這一人為的急剎車導致本已走向自然衰退的泡沫經濟加速下落，并導致支撐日本經濟核心的長期信用體系陷入崩潰。此后日本銀行也采取金融緊縮的政策，進一步導致泡沫的破裂。 （五）1989年12月29日日經平均股價達到最高38915.87點，此后開始下跌，土地價格也在1991年左右開始下跌，泡沫經濟開始正式破裂。到了1992年3月日經平均股價跌破2萬點，僅達到1989年最高點的一半，8月進一步下跌到14000點左右，大量帳面資產在短短的一兩年間化為烏有。由于土地價格也急速下跌，由土地作擔保的貸款也出現(xiàn)極大風險，當時日本各大銀行的不良貸款紛紛暴露，對日本金融造成嚴重打擊。日本泡沫經濟形成和破滅的主要原因并非日元升值，而是日本宏觀經濟政策在日元升值過程中的失誤，尤其是1986－1989年貨幣政策的三次重大失誤。日本泡沫經濟發(fā)生于1985-1990年，當時日本正處在改變增長模式、轉變發(fā)展戰(zhàn)略、開放國內市場、融入國際社會的初期。毫無疑問，日本泡沫經濟生成和破滅的原因是復雜的，包括制度、結構和政策等，但回到其定義時泡沫經濟是指大量過剩資金追逐相對稀缺的投資機會而造成的資產價格膨脹，因此這個故事將主要在宏觀經濟層面展開。宏觀經濟即宏觀層面的國民經濟，包括一國國民經濟總量、國民經濟構成（主要分為GDP部門與非GDP部門）、產業(yè)發(fā)展階段與產業(yè)結構、經濟發(fā)展程度（人類發(fā)展指數(shù)、社會發(fā)展指數(shù)、社會福利指數(shù)、幸福指數(shù)）。

（六）要說明關于日本泡沫經濟的生成還需要從日元升值說起，雖然從本質上講日本泡沫經濟與日元升值是兩個不同的事件，各有不同的原因。但由于二者出現(xiàn)同一時期，有著相同的歷史背景，因而產生復雜的聯(lián)系，以致一些輿論誤讀它們。日元對美元升值的直接原因是日美貿易差額的變化，根本原因是日本對美國經濟實力的變化。20世紀80年代初美國經濟正為“滯脹”所困擾，1980 年美國的通脹率為13.5%，失業(yè)率為7%，經濟增長率為-0.2%，財政赤字為738億美元，貿易赤字為150億美元。為了克服“滯脹”，里根政府以減稅為核心，通過擴張性財政政策刺激經濟增長。美聯(lián)儲通過緊縮性貨幣政策，提高利率，抑制通貨膨脹。高利率增加美元對國外投資者的吸引力，大量資金流入美國市場，導致美元升值，1979年至1985年2月美元對其他10個發(fā)達國家貨幣的多邊匯率上升73%。美元升值擴大美國貿易赤字，1980-1984年美國對日本的貿易赤字從150億美元增加到1130億美元，與此同時日本對美貿易順差從 76.6億美元增加到461.5億美元。巨大的貿易差額在使美國成為世界最大債務國的同時，也使日本成為世界最大的債權國。1985年日本對外凈資產為1298億美元，美國對外債務為1114億美元。日元對美元升值的更深層因素是二戰(zhàn)后美國曾是世界上最發(fā)達的國家，美元成為“超級貨幣”。20世紀80年代日本在經濟增長率、勞動生產率等方面均已遠遠超過美國，美元開始衰落。1980-1985年美國勞動生產率平均約為0.4%，日本約為3%；美國經濟增長率平均約為 1.5%，日本約為 4.8%. （七）也就是說到1985年日元升值與美元貶值都已經無法避免，實際上1985年2月美元走低、日元升值的過程已經開始，1985年9月的“廣場協(xié)議”只是加快（而非啟動）這一進程。日本泡沫經濟生成和破滅的主要原因是日本宏觀政策的失誤，在當時復雜的國際、國內環(huán)境中日本貨幣政策曾經失去平衡，出現(xiàn)過三次重大失誤。宏觀政策是指保持經濟總量的基本平衡，促進經濟結構的優(yōu)化，引導國民經濟持續(xù)、迅速、健康發(fā)展，推動社會全面進步的經濟措施。所謂的宏觀調控是與市場經濟相對應的，是政府調節(jié)市場的主要手段?！昂暧^經濟政策”是指國家或政府有意識有計劃地運用一定的政策工具，調節(jié)控制宏觀經濟的運行，以達到一定的政策目標。宏觀調控是公共財政的基本職責，所謂公共財政指的是為彌補市場失效、向社會提供公共服務的政府分配行為或其它形式的經濟行為。宏觀經濟政策體制的根本轉軌尚未完全實現(xiàn)，計劃經濟的影響仍然強烈存在，這不能不說是包括財政政策在內的宏觀經濟政策未能實現(xiàn)預期效果的關鍵原因所在。1986年日本出現(xiàn)短暫的經濟衰退，史稱“日元升值蕭條”。實際上“日元升值蕭條”的時間很短，僅僅是日元升值后市場的自動調整，當年年底日本經濟便恢復增長。但是出于對日元升值的恐懼，日本政府對“日元升值蕭條”做出錯誤的判斷，采取錯誤的政策。再加上其他國際因素的影響，從1986年1月到1987年2月日本銀行連續(xù)五次降低利率，把中央銀行貼現(xiàn)率從5%降低到2.5%，不僅為日本歷史之最低，也為當時世界主要國家之最低。

（八）而過度擴張的貨幣政策造成大量過剩資金，在市場缺乏有利投資機會的情況下過剩資金通過各種渠道流入股票市場和房地產市場，造成資產價格大幅上漲，這是日本貨幣政策的第一次失誤。1987年秋世界經濟出現(xiàn)較快增長，為了對付可能出現(xiàn)的通貨膨脹，美國、西德等相繼提高利率，日本銀行也準備升息。恰在此時1987年10月19日被稱作“黑色星期一”的“紐約股災”爆發(fā)，在西方國家的聯(lián)合干預下“黑色星期一”僅表現(xiàn)為一種市場恐慌，并且此后不久人們原先對世界經濟的悲觀預期為樂觀情緒所代替，各國經濟均出現(xiàn)強勁增長。黑色星期一是指1987年10月19日（星期一）的股災，1987年10月16日 （星期五）當日全球股市在紐約道瓊斯公司工業(yè)平均指數(shù)帶頭暴跌下全面下瀉，引發(fā)金融市場恐慌及隨之而來1980年代末的經濟衰退。紐約股市經過夏季連創(chuàng)新高后在當日下跌逾91點（約5%），但因時差導致美國東岸時間較其他各主要金融市場遲開市，當紐約股市暴跌時其他市場己休市而 并未被波及，甚至與紐約股市同步的多倫多股市也未受影響。1987年10月19日 （星期一）當日悉尼股市首先開市未見異動，然而各亞太地區(qū)股市全面下瀉，效應并如骨牌般隨各時區(qū)陸續(xù)開市擴展至歐洲市場， 并最終繞地球一圈回到紐約，道瓊斯工業(yè)平均指數(shù)大幅下跌508點 （逾20%）。整個1987年10月下來：全月下跌45.8%；悉尼全月下跌41.8%；倫敦全月下跌 26.4%；紐約:全月下跌 22.6%，10月19日的跌幅是紐約股市歷史上第二大單日跌幅 （最大單日跌幅是1914年12月12日，單日跌 24.4%；最大單日下跌點數(shù)是2001年9月17日，單日跌 684.81點）； 多倫多:全月下跌22.5% （九）其他在該星期仍開市的市場都定下交易限制，讓電腦系統(tǒng)有足夠時間清理交易， 這讓聯(lián)儲局和各國中央銀行有足夠時間把大量資金注入市場，舒緩市場的恐慌情緒，避免不斷的恐慌性下跌和可能隨之而來的金融崩潰，事后金融界人士都認為股災把當年過高的股價和市值一次性從市場中消除。很多人在股災后感到奇怪， 因當日根本沒有任何不利股市的消息或新聞，因此下跌看似并無實在的原因，令當時很多人懷疑是羊群心理、市場失敗 或經濟失衡引致股災， 至今仍在爭論。1986年美國經濟已經從高速發(fā)展變?yōu)榫徛l(fā)展，直接導致經濟放緩爆漲停止的“軟著陸”。1987年緩慢地過去，似乎經濟衰退的恐懼并沒有馬上爆發(fā)。股票市場在1987年8月到達頂峰，接著連續(xù)數(shù)日后市場大面積下滑。8月觀察員警告技術分析表明市場此時處在一個循環(huán)，然而這種說法沒有被廣泛認同。股災后很多人提出不同的理論，主要認為股災成因包括：程式交易、股價過高、市場上流動資金不足 和羊群心理。最多人認同的理論是股災由程式交易引起，程式交易用電腦程式實時計算股價變動和買賣策略在1970年代末漸在華爾街盛行，程式交易令大宗的股票交易和期指交易可同時買和賣。股災后很多人說電腦程式看到股價下挫，便按早就在程式中設定的機制加入拋售股票，形成惡性循環(huán)，令股價加速下挫，而下挫的股價又令程式更大量地拋售股票。也有人認為股災前的股市暴漲是由程式交易引起 （上升原理相同，股價方向相反而已)， 而因此造成的股價過高現(xiàn)象引致股災。

（十）投資組合保險也是原因之一，所謂投資組合保險就是當市場下滑時為止住損失就賣掉股票。這里有個前提，就是得有潛在的接盤者。但在那一天所有的接盤者都消失了，投資組合保險的操作方式將股價快速往下推。而且投資組合保險依靠的是幾乎沒有限制的資金流動性，但流動性并不總是存在的，資金的流動性有時會干涸，在每個人都想賣出時這樣的投資策略是不可行的。經濟學家Richard Roll認為市場全球化是主因， 因程式交易只在美國盛行，但沒有太多程式交易的澳大利亞股市卻在帶頭下挫， 因此是因為市場全球化令在一個主要股市的大幅波動在一天內漫延全球股市。有理論認為貨幣政策和經濟政策的沖突是原因，當時美國當局希望讓美元升值來壓抑通脹，因此貨幣政策的緊縮來得比歐洲貨幣政策的調整快，結果漫延其他市場。Jude Wanniski認為在股災前七大工業(yè)國組織中止Louvre Accord，令美元兌日元和西德馬克的匯價不再有保持穩(wěn)定的保證，也是令市場失去信心而從股市撤資的原因。另一理論認為1987年英國風災是股災原因之一: 1987年的風災發(fā)生在10月16日 （股災前的星期五），期間作為世界金融中心之一的倫敦嚴重受災，很多倫敦的經紀和金融業(yè)人士當天無法上班。而當時并無網際網絡交易，導致大量未平倉的交易無法在周末前交割，令有關未平倉交易要渡周末，這令市場人士不安。 （十一）但日本經濟的災難卻由此開始，當時美國政府擔心如果日本銀行提高利率，資金不能及時向歐美市場回流，可能再次引起國際市場動蕩，因此建議日本政府暫緩升息。日本政府也擔心提高利率可能使更多的國際資本流入日本，推動日元升值，引起經濟衰退。并且當時日本正在實施擴大內需戰(zhàn)略，需要以較低的利率來增加國內投資，減少儲蓄，縮小經常項目順差。在這種情況下日本銀行決定繼續(xù)實行擴張性貨幣政策，維持貼現(xiàn)率在2.5%的超低水平上不變，一直到1989年5月日本銀行才提高利率，這時距離“黑色星期一”已經19個月，距離日本實施超低利率政策已經27個月。這是日本貨幣政策的第二次失誤，也是一次“致命的失誤”。極度擴張的貨幣政策造成日本經濟體系內到處充斥著廉價的資金，長期的超低利率又將這些資金推入股票市場和房地產市場。1985-1989年日經平均股價上升2.7倍，1986-1990年東京、大阪等六大城市的價格指數(shù)平均增長三倍以上。1989年日本政府感受到壓力，日本銀行決定改變貨幣政策方向。1989年5月至1990年8月日本銀行五次上調中央銀行貼現(xiàn)率從2.5%至6%同時日本大藏省要求所有金融機構控制不動產貸款，日本銀行要求所有商業(yè)銀行大幅削減貸款，到1991年日本商業(yè)銀行實際上已經停止對不動產業(yè)的貸款。貨幣政策的突然轉向首先挑破日本股票市場的泡沫，1990年日本股票價格開始大幅下跌，跌幅達40%以上，股價暴跌幾乎使所有銀行、企業(yè)和證券公司出現(xiàn)巨額虧損。緊跟其后的是日本地價也開始劇烈下跌，跌幅超過46%，房地產市場泡沫隨之破滅。

（十二）貨幣政策突然收縮，中央銀行刻意挑破泡沫，這是日本貨幣政策的第三次失誤，泡沫經濟破滅后日本經濟出現(xiàn)長達10年之久的經濟衰退。為什么日本政府長期實行擴張性貨幣政策？為了回答這個問題需要再一次回到日本泡沫經濟的起點。1在日本歷史上1985年是一個極具特殊意義的年份，這一年日本發(fā)生許多足以影響日本歷史、改變日本命運的大事。戰(zhàn)后日本的經濟和金融都有著濃厚的“封閉”和“管制”色彩，20世紀70年代日本開始經濟、金融自由化和國際化進程，20世紀80年代這一進程迅速加快。1985年日本政府發(fā)表《關于金融自由化、日元國際化的現(xiàn)狀與展望》公告，揭開日本經濟、金融全面自由化、國際化的序幕。20世紀80年代初日本政府提出日本要從一個“經濟大國”走向“政治大國”，而日美關系將成為“政治大國”的基石，在1985年的“廣場會議”和1986年的“盧浮宮會議”中日本均成為美國最堅定的盟友。從1980年起國際社會要求日本開放國內市場、改變出口導向型經濟增長模式的呼聲越來越高，1985年的日本《經濟白皮書》指出出口導向型的經濟增長模式已經不可持續(xù)，日本必須擴大內需，以緩和與國際社會的關系。1985年的日本同時面臨著三個重大的戰(zhàn)略轉變：由“管制經濟”向“開放經濟”轉變；由“經濟大國”向“政治大國”轉變；由“外需主導型經濟”向“內需主導型經濟”轉變。如此重大而深刻的變革集中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有可能使宏觀政策失去回旋的空間，當內部均衡與外部均衡、國內政策協(xié)調與國際政策協(xié)調等問題交織在一起時宏觀政策的權衡、選擇和調整會變得非常困難，可能會因失去平衡而出現(xiàn)嚴重失誤。 社會主義

（一）社會主義是一種社會學思想，誕生于16世紀初，主張整個社會應作為整體，由社會擁有和控制產品、資本、土地、資產等，其管理和分配基于公眾利益。19世紀30至40年代“社會主義”的概念在西歐廣為流傳，發(fā)展出不同分支?？枴ゑR克思和弗里德里希·恩格斯對社會主義提出他們的理論體系，亦認為社會主義社會是資本主義社會向共產主義社會過渡的社會形態(tài)。社會主義的最初形態(tài)是空想社會主義，時間從16世紀初到19世紀30—40年代，其影響幾乎遍及歐洲并達于美洲。 社會主義最早產生于英國，1516年英國人托馬斯·莫爾撰寫了一部《關于最完美的國家制度 烏托邦新島的既有益又有趣的金書》，由此莫爾而成為空想社會主義的鼻祖。資本主義生產方式的出現(xiàn)，是空想社會主義產生的現(xiàn)實前提。16世紀的西歐中科學技術的迅速發(fā)展，社會勞動分工的細化，促進商品生產。新航路的開辟、新大陸的發(fā)現(xiàn)，擴大世界市場。在這些因素共同作用下封建社會自給自足的小生產方式開始瓦解，資本主義生產方式逐步形成。手工業(yè)者和農民的兩極分化速度加快，資產者和無產者兩支新生的階級力量登上歷史舞臺。卡爾·馬克思和弗里德里?！ざ鞲袼乖凇豆伯a黨宣言》中說：“資產階級在它已經取得統(tǒng)治的地方把一切封建的、宗法的和田園詩般的關系都破壞了，它無情地斬斷把人們束縛于天然尊長的形形色色的封建羈絆，它使人和人之間除了赤裸裸的利害關系和冷酷無情的‘現(xiàn)金交易’外就再也沒有任何別的聯(lián)系了。”

（二）緊隨英國之后的是法國、德國等國的資本主義發(fā)展，從簡單協(xié)作手工業(yè)到工場手工業(yè)再到大機器工業(yè)階段，期間經歷地理大發(fā)現(xiàn)、德國宗教改革、法國啟蒙運動等重大歷史事件，有力催生和促進空想社會主義的理論和實踐并綿延經歷不同階段。特別是1789年的法國大革命摧毀法國的封建關系，確立資產階級的統(tǒng)治地位。然而在新的社會制度下廣大勞動群眾處于新的枷鎖之中，仍然是政治上無權、經濟上更加貧困。資本主義社會活生生的現(xiàn)實打破啟蒙學者對這個新社會的華美預言，無異于一幅令人極度失望的諷刺畫。馬克思在《資本論》中指出的：“資本來到世間，從頭到腳，每個毛孔都滴著血和骯臟的東西?！痹谀莻€時代巴爾扎克的《人間喜劇》、雨果的《巴黎圣母院》和《悲慘世界》、狄更斯的《霧都孤兒》和《大衛(wèi)·科波菲爾》等作品都以辛辣尖銳的筆法，無情揭露資本主義社會的虛偽、貪婪、兇殘，描寫下層民眾的悲慘處境，反映勞苦大眾的抗爭，在這樣的社會歷史條件下無產階級改變社會現(xiàn)狀的愿望和要求日益強烈?？障肷鐣髁x是適應早期無產階級渴望改變現(xiàn)狀的需要產生的，在資本主義制度下無產階級和資產階級是利益根本對立的兩大階級，它們從一開始就存在著矛盾與斗爭。最初無產階級對資本主義的認識和斗爭是表面的，他們并不理解資本主義的本質，不理解自己遭受剝削和奴役的真正原因。他們采取的斗爭方式多是本能的反抗和消極的抵制，往往把工廠和機器視為貧困的根源，采取破壞工廠、搗毀機器的行動。 （三）這些行動表明當時的無產階級還非常幼稚，但無產階級反對資產階級斗爭的序幕從此拉開。在不成熟的資本主義發(fā)展狀況下不成熟的無產階級渴望改變自身生存條件的需要而產生空想社會主義，恩格斯指出：“不成熟的理論是同不成熟的資本主義生產狀況、不成熟的階級狀況相適應的，解決社會問題的辦法還隱藏在不發(fā)達的經濟關系中，所以只有從頭腦中產生出來?！辟Y產階級啟蒙思想也是空想社會主義產生的直接思想材料，18世紀法國資產階級的一些代表人物掀起一場聲勢浩大的思想解放運動，即啟蒙運動。他們運用理性論的思想武器，對封建專制制度和維護這種制度的宗教神學進行猛烈批判。啟蒙運動的興起和發(fā)展不僅為資產階級革命做好輿論準備，而且促進現(xiàn)代無產階級先驅者意識的覺醒。18世紀的空想社會主義思想家（如讓·梅葉、摩萊里、馬布利、格拉古·巴貝夫等）就深受啟蒙運動思想家的影響，他們的著作中充滿“理性”、“平等”、“公平”、“正義”、“和諧”等詞句，19世紀初的空想社會主義者也受啟蒙思想家的影響，恩格斯指出三大空想社會主義者的學說就其理論形式來說它起初表現(xiàn)為18世紀法國偉大的啟蒙學者們所提出的各種原則的進一步的、據(jù)稱是更徹底的發(fā)展。19世紀初期的空想社會主義是空想社會主義發(fā)展到頂峰的時期，其主要特點是：批判矛頭直接對準資本主義制度；理論上提出經濟狀況是政治制度的基礎，私有制產生階級和階級剝削等觀點，并用這種觀點去分析歷史和現(xiàn)狀，從而預測到資本主義制度的剝削本質；在設計未來社會藍圖時以大工廠為原型，完全拋棄平均主義和苦修苦煉的禁欲主義，使社會主義成為一種具有高度的物質文明和精神文明的社會。

（四）這時期的空想社會主義者以圣西門、傅立葉和歐文為代表，1824年羅伯特·歐文在美國印第安納州買下1214公頃土地，開始新和諧移民區(qū)實驗，但實驗以失敗告終。19世紀30―40年代后馬克思、恩格斯科學總結歐洲工人運動的經驗，批判地吸收空想社會主義（特別是19世紀三大空想社會主義的思想成果），創(chuàng)立科學社會主義并使之與國際工人運動緊密結合起來，得以在工人階級中迅速傳播，空想社會主義的影響逐步走向衰落。馬克思恩格斯為創(chuàng)立科學社會主義理論體系寫下的著作主要有《1844年經濟學哲學手稿》、《〈黑格爾法哲學批判〉導言》、《論猶太人問題》、《政治經濟學批判大綱》、《神圣家族》、《英國工人階級狀況》、《德意志意識形態(tài)》、《共產主義原理》、《共產黨宣言》、《1848年至1850年的法蘭西階級斗爭》、《資本論》、《法蘭西內戰(zhàn)》、《哥達綱領批判》、《反杜林論》、《社會主義從空想到科學的發(fā)展》等，還有他們寫的其他一些重要文章和書信。在這些主要著作、重要文章和書信中馬克思恩格斯運用全新的世界觀和方法論，闡述科學社會主義的理論基礎、科學社會主義的基本原理以及科學社會主義的實現(xiàn)條件，形成十分完備的理論體系。 （五）19世紀60年代歐洲工人運動重新高漲，無產階級的第一個國際聯(lián)合組織國際工人協(xié)會（即第一國際）于1864年9月28日在倫敦成立。巴黎公社是法國無產階級在1871年3月18日革命后建立的工人革命政府，也是人類歷史上第一個無產階級政權，是在法國同普魯士之間爆發(fā)戰(zhàn)爭以及民族矛盾和階級矛盾極端激化的情況下產生的，巴黎公社是在馬克思理論日漸成熟的情況下無產階級革命奪取資產階級政權成立無產階級專政社會的一個嘗試。1870年7月法蘭西第二帝國皇帝路易·波拿巴（即拿破侖三世）為爭奪歐洲霸權而發(fā)動對普魯士的戰(zhàn)爭（普法戰(zhàn)爭），結果法軍慘敗，于1871年1月28日同普魯士簽訂《停戰(zhàn)和巴黎投降協(xié)定》。2月17日梯也爾組織新政府，繼續(xù)執(zhí)行出賣民族利益和反對無產階級的政策。2月26日梯也爾同俾斯麥簽訂臨時和約，把法國的阿爾薩斯和洛林東部割讓給普魯士并賠款50億法郎。此舉激起人民群眾的極大憤慨，巴黎民眾紛紛要求成立公社，以監(jiān)督政府。1871年3月26日巴黎人民進行，公社委員的選舉，28日新當選的公社委員朗維埃宣布：“我以人民的名義宣告公社成立！”人類歷史上第一個無產階級政權誕生了。巴黎公社成立后的兩個月里施行許多具有深遠影響的重大措施：宣布公社委員會是取代舊政府的唯一政權，新建10個委員會（執(zhí)行、軍事、財政、司法、治安、勞動與交換、糧食、教育、社會服務、對外聯(lián)絡）以取代過去政府的各部；取消征兵制和常備軍，宣布以工人為主體的國民自衛(wèi)軍是唯一的武裝力量；實行民主選舉與群眾監(jiān)督相結合的民主制度；廢除高薪，實行兼職不兼薪的制度。

（六）公社還頒布一系列保護勞工的法令，這些措施為無產階級政權建設提供寶貴經驗，豐富和發(fā)展科學社會主義理論。馬克思指出：“公社的真正秘密就在于它實質上是工人階級的政府。”5月28日政府軍反攻取得勝利，巴黎公社被終結。19世紀70年代以后世界形勢和國際工人運動發(fā)生巨大變化，資本主義經過一段時間的和平發(fā)展從自由競爭階段向壟斷資本主義（即帝國主義階段）過渡。各國無產階級在新的歷史時期的任務是建立獨立的無產階級政黨，積聚和訓練本階級的力量，準備迎接未來的社會主義革命。在馬克思、恩格斯指導和幫助下以科學社會主義為旗幟的各國無產階級政黨和組織相繼建立起來，1869年成立的德國社會民主工黨（愛森納赫派）于1875年與拉薩爾派合并，改名德國社會主義工人黨，1890年又改名德國社會民主黨。它經歷反抗俾斯麥政府的社會黨人法的艱巨斗爭，是當時最有影響、走在前列的無產階級革命政黨。19世紀70年代在丹麥、葡萄牙、美國、捷克斯洛伐克、法國、比利時和西班牙，19世紀80年代在匈牙利、意大利、俄國、英國、挪威、奧地利、瑞典和瑞士等歐美國家先后建立社會主義政黨或團體。1889年7月14日在恩格斯倡導下有22個國家的393名代表參加的國際社會主義者代表大會在巴黎召開，創(chuàng)立無產階級新的國際組織——第二國際。 （七）它是各國社會主義政黨和工人團體的國際聯(lián)合，一開始就建立在馬克思主義的理論基礎之上，比第一國際有較為廣泛的群眾基礎和較為一致的思想前提。但它相當龐雜和松散，沒有明確的綱領，它以每隔幾年召開一次代表大會為其主要組織形式和活動方式。從成立到第一次世界大戰(zhàn)爆發(fā)而瓦解共召開9次代表大會，第二國際【特別是它的前期（1889～1900）】在組織和積聚革命力量、團結教育工人階級、積累議會斗爭經驗、開展反對資本主義和軍國主義斗爭、傳播馬克思主義、清除無政府主義影響、加強國際主義團結等方面都做了大量工作，推動國際工人運動和社會主義運動的發(fā)展。20世紀上半葉國際共產主義運動經歷兩次世界大戰(zhàn)的嚴峻考驗而進一步壯大，社會主義首先在俄國、隨后在歐亞一系列國家贏得勝利。資本主義進入帝國主義階段以后隨著資產階級策略的改變，國際工人運動內部發(fā)生新的分化，出現(xiàn)伯恩施坦修正主義。自1896年起伯恩施坦在一系列文章和著作中從理論上篡改馬克思主義的基本原理，否定無產階級革命和無產階級專政。修正主義從一開始就是國際現(xiàn)象，各國的機會主義者麇集在伯恩施坦修正主義的旗幟之下。各國無產階級政黨中的革命左派首先是德國社會民主黨的倍倍爾、李卜克內西、盧森堡、梅林、李卜克內西、蔡特金等人在不同程度上對修正主義進行斗爭，其他一些國家無產階級政黨的領導人（如法國的蓋德、俄國的普列漢諾夫、保加利亞的布拉戈耶夫等人）也對伯恩施坦及其實踐中的同伙法國的米勒蘭分子進行批判。

（八）列寧為代表的俄國馬克思主義者從思想上粉碎小資產階級的民粹主義以及伯恩施坦主義的變種——經濟主義，在1903年俄國社會民主工黨第2次代表大會上制定黨章和黨綱，為建設一個新型的無產階級革命政黨奠定基礎。俄國無產階級及其政黨領導帝國主義時代第一次人民革命運動——1905～1907年俄國資產階級民主革命，第一次世界大戰(zhàn)期間由1915年9月齊美爾瓦爾德和1916年4月昆塔爾兩次國際社會主義者代表會議（見齊美爾瓦爾德會議和昆塔爾會議）所形成的短暫的、過渡性的國際聯(lián)合被稱作齊美爾瓦爾德國際（齊美爾瓦爾德聯(lián)盟），由這次會議開始的活動被稱作齊美爾瓦爾德運動。1915年12月歐洲和美國28個社會民主黨中有13個黨和兩個黨內的8個反對派聲明加入這個國際，其后還有一批社會主義政黨和團體參加，考茨基中派在這個組織中居主導地位。由于以列寧為首的革命左派堅持斗爭，該國際宣言指出戰(zhàn)爭的帝國主義性質，譴責社會沙文主義并批評社會和平主義。齊美爾瓦爾德運動最重要的成果是鍛煉和加強馬克思主義者的隊伍，組成齊美爾瓦爾德左派集團，為創(chuàng)立新的國際組織第三國際作了思想上和組織上的準備。社會和平主義是第一次世界大戰(zhàn)期間第二國際各國社會民主黨內流行的一種機會主義思潮，1916年下半年起世界政治形勢中開始出現(xiàn)帝國主義戰(zhàn)爭向帝國主義和平轉變的跡象。帝國主義交戰(zhàn)各國企圖通過談判，“和平”地分贓，“和平”地解除無產階級武裝。 （九）第二國際代表考茨基和屠拉第等人為適應帝國主義政策的需要，宣揚資產階級和平主義，鼓吹通過簽訂“民主”的和約來裁減軍備、廢除武裝、建立國際仲裁法庭來實現(xiàn)永久和平，這種和平幻想實際上是幫助資產階級欺騙群眾，維護資本主義制度。經濟主義是19世紀末20世紀初形成于俄國工人運動內部的一種以單純追求工人眼前經濟利益為特征的機會主義思潮，是伯恩斯坦修正主義的變種，主要代表為普羅柯波維奇、庫斯柯娃、馬爾丁諾夫等人。其主要思想為：以“批評自由”為旗幟，篡改馬克思主義；否認革命理論，崇拜自發(fā)性，不了解革命斗爭中自發(fā)性和自覺性的辯證法。它否認工人階級的最高政治形式，即馬克思列寧主義政黨的必要性，維護組織上的渙散狀態(tài)和手工業(yè)方式，使無產階級在政治上成為資產階級的附庸；反對政治斗爭，崇拜經濟改良，宣揚庸俗的經濟決定論。認為工人運動的座右銘是“為改善經濟狀況而斗爭”，認為在工人運動中經濟斗爭具有首要意義，政治斗爭則是資產階級自由派的事。無產階級的政治任務只是從國家那里爭得某些減輕自己困苦的施舍，而不是推翻專制制度和實現(xiàn)無產階級專政。列寧在《怎么辦？》一書中深刻批判經濟主義的錯誤觀點，著重說明革命理論的意義和政治斗爭與經濟斗爭的辯證關系。認為經濟主義崇拜自發(fā)性，只能把工人運動引向經濟改良的工聯(lián)主義道路，社會主義意識不可能自發(fā)產生，而必須向無產階級進行灌輸。

（十）他申述“沒有革命的理論就不會有革命的運動”的重要意義，深刻剖析理論和實踐的辯證關系，認為只有通過政治斗爭才能改造舊制度，實現(xiàn)無產階級根本的經濟利益。列寧在同第二國際修正主義和孟什維克的斗爭中在指導俄國革命實踐和進行理論總結的過程中全面地發(fā)展馬克思主義理論，尤其是在辯證唯物主義和歷史唯物主義、帝國主義論、社會主義將在一國或幾國首先勝利無產階級革命和無產階級專政民族解放運動、戰(zhàn)略和策略、黨的建設以及在小農占人口大多數(shù)的國家建設社會主義的途徑等一系列重大問題上都作出光輝的理論貢獻。沙皇俄國是帝國主義各種矛盾的集合點，它參加帝國主義世界大戰(zhàn)導致矛盾的激化和人民群眾革命情緒的高漲。1917年3月彼得格勒工人大規(guī)模罷工斗爭，很快發(fā)展為武裝起義，推翻羅曼諾夫王朝的專制統(tǒng)治。俄國二月革命是無產階級及其政黨領導的資產階級民主革命，列寧及時提出由民主革命過渡到社會主義革命的任務。在資產階級臨時政府血腥鎮(zhèn)壓示威群眾的七月事變之后革命和平發(fā)展的可能性也已消失，布爾什維克黨領導彼得格勒工人和革命士兵舉行武裝起義，在1917年11月7日（俄歷10月25日）勝利地奪取政權。革命從首都向外地、從城市向農村擴展，到1918年3月全俄廣大城鄉(xiāng)基本上建立蘇維埃政權。十月革命推翻資產階級統(tǒng)治，宣告世界上第一個無產階級專政的社會主義國家的誕生，開始人類由資本主義向社會主義過渡的歷史進程。 （十一）第一次世界大戰(zhàn)的結局和十月革命的勝利加深帝國主義國家全面的經濟政治危機，激起各國無產階級革命運動和民族解放運動的高漲，歐洲和亞洲出現(xiàn)國際性的革命浪潮。在歐洲中主要有芬蘭1918年人民起義、1918～1919年德國革命、1919年3月匈牙利革命，先后建立為時短暫的芬蘭社會主義工人共和國、匈牙利蘇維埃共和國、斯洛伐克蘇維埃共和國以及巴伐利亞蘇維埃共和國。在其他一些資本主義國家展開聲勢浩大的革命群眾斗爭，1919～1920年意大利爆發(fā)工人占領工廠、農民奪取土地的運動，1918年8月日本掀起“米騷動”，直到1923年還發(fā)生保加利亞反對贊可夫政權起義、德國薩克森和圖林根工人政府建立、漢堡工人起義以及波蘭克拉科夫工人起義等。所有這些革命斗爭都沖擊資本主義制度，但在國內外反動勢力的武裝干涉和血腥鎮(zhèn)壓之下先后遭到失敗。在亞洲中許多國家興起反帝、反封建的革命運動，朝鮮在1919年爆發(fā)反對日本帝國主義的“三一運動”，在土耳其、伊朗、印度、印度尼西亞、菲律賓也相繼以不同的規(guī)模和方式掀起以爭取和維護民族獨立為主要內容的革命運動。蘇維埃國家在列寧領導下取得1918～1920年國內戰(zhàn)爭和反對帝國主義武裝干涉的勝利以后從1921年開始實行新經濟政策，其主要內容是：放棄戰(zhàn)時共產主義政策；以糧食稅代替余糧征集制，在一定程度內允許私有經濟存在；利用商品貨幣關系溝通城鄉(xiāng)和工農之間的聯(lián)系來鞏固工農聯(lián)盟；發(fā)展國家資本主義，逐步建立社會主義的經濟基礎。這是一條在俄國這樣一個小農經濟占很大比重的國家建設社會主義的正確道路。

（十二）1924年列寧逝世后圍繞一國能否建成社會主義以及社會主義建設的方針、路線，蘇聯(lián)共產黨內多次發(fā)生重大爭論，以斯大林為首的聯(lián)共（布）中央多數(shù)成員在1924年批判托洛茨基反對派，1925年批判所謂的季諾維也夫、加米涅夫反對派，1927年批判托洛茨基－季諾維也夫聯(lián)盟。這幾次爭論對持有不同意見的人施加政治壓力，以至采取極端的組織措施，在黨內斗爭中開創(chuàng)不好的先例。1928～1929年從如何看待和解決糧食收購危機開始斯大林與布哈林之間發(fā)生嚴重分歧聯(lián)共（布）開展批判所謂“布哈林集團”右傾錯誤的斗爭，其結果過早結束新經濟政策，強制推行農業(yè)全盤集體化，并在階級斗爭越來越尖銳的錯誤觀點指導下于30年代進行大規(guī)模鎮(zhèn)壓運動，殺害和囚禁大量無辜的領導人、干部和人民群眾。這一時期蘇聯(lián)實行以優(yōu)先發(fā)展重工業(yè)為中心的高速度的社會主義工業(yè)化方針，盡管存在不少問題，但在當時的歷史條件下蘇聯(lián)人民還是以極大的革命熱情從事社會主義建設，取得巨大的成就。在蘇聯(lián)的強大及其影響不僅保證它在以后的反法西斯衛(wèi)國戰(zhàn)爭中的勝利，而且極大地鼓勵和推動國際共產主義運動的發(fā)展。在十月革命勝利和歐亞革命運動高漲的形勢下國際共產主義隊伍在世界范圍迅速發(fā)展經過多年努力，在新的基礎上實現(xiàn)新的國際聯(lián)合。1918年俄國社會民主工黨（布）改名俄國共產黨（布），7個歐美國家成立共產黨，另外一些國家成立共產主義小組。1919年3月共產國際第1次代表大會在莫斯科召開，有歐洲、亞洲、美洲21個國家中的35個政黨和52名左派組織代表參加。 （十三）這次大會正式成立各國共產黨的聯(lián)合組織共產國際，即第三國際。共產國際是統(tǒng)一的世界性的共產黨，總部設在莫斯科，參加共產國際的各國共產黨是它的支部。它強調集中的領導和嚴格的紀律，共產國際有權決定各國支部的綱領、策略和組織問題。各支部要定期向共產國際報告工作，執(zhí)行它的決議。共產國際前期（即列寧在世期間）舉行過4次代表大會，共產國際團結和鞏固各國革命左派的力量，在它的幫助和指導下到1922年已有40多個國家建立共產黨。它在繼續(xù)批判第二國際機會主義的同時開展反對左傾機會主義和宗派主義的斗爭，它提出建立工人階級統(tǒng)一戰(zhàn)線以及“全世界無產者和被壓迫民族聯(lián)合起來”的號召有力地推動國際共產主義運動和民族解放運動的發(fā)展。1924年以后共產國際在斯大林的實際指導下進行活動，共舉行過3次代表大會。為適應資本主義進入暫時相對穩(wěn)定的形勢，共產國際總結各國革命運動的經驗教訓，加強各國共產黨的建設。同時滋長“左”的傾向，把一國黨的經驗絕對化，提出各國共產黨實現(xiàn)布爾什維克化的方針，并在一段時間內把社會民主黨作為主要打擊目標。1935年7、8月間共產國際第7次代表大會提出建立反法西斯統(tǒng)一戰(zhàn)線，強調在共產黨同社會民主黨合作的基礎上建立有農民和其他民主派別參加的人民陣線，批判關門主義傾向等等，對糾正某些“左”的錯誤起了積極的作用。

（十四）共產國際中后期活動的主要偏向表現(xiàn)為片面強調高度集中的統(tǒng)一領導，不顧各國的具體情況，任意干涉各國黨的事務，在各國黨內進行過火的斗爭，動輒采取極端措施以及要求各黨在自己的行動中服從蘇聯(lián)外交政策的需要。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全面爆發(fā)以后世界形勢發(fā)生巨大變化。共產主義運動中的集中統(tǒng)一的國際組織形式，不適合各國革命事業(yè)發(fā)展的需要，不利于廣泛的反法西斯聯(lián)盟的建立。1943年6月共產國際正式解散，歷史證明這一決定有利于各國無產階級革命政黨創(chuàng)造性地應用馬克思主義的普遍真理，與本國的實際情況相結合，解決所面臨的任務。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期間及戰(zhàn)后初期的勝利中各國共產黨在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期間譜寫光輝篇章，在蘇聯(lián)共產黨的領導下蘇聯(lián)人民發(fā)揮反法西斯戰(zhàn)爭主力軍的作用，為戰(zhàn)勝德、意、日法西斯作出偉大貢獻。南斯拉夫等國的共產黨獨立自主地領導本國人民抗擊侵略者，勝利地進行民族革命戰(zhàn)爭和人民解放戰(zhàn)爭。法國、意大利等國的共產黨在極端困難的條件下推動本國反法西斯力量建立統(tǒng)一戰(zhàn)線，組織大規(guī)模的抵抗運動和武裝斗爭 ，東歐和其他各國的共產黨人分別進行建立人民軍隊、開展游擊戰(zhàn)爭、組織抵抗運動、發(fā)動武裝起義以及各種形式的反法西斯斗爭。世界范圍內建立反法西斯統(tǒng)一戰(zhàn)線的歷史條件下原美國共產黨總書記白勞德在1943年12月蘇美英三國首腦德黑蘭會議之后宣揚德黑蘭協(xié)議為資本主義和社會主義之間長期的信任和合作提供保證，主張美國無產階級同資產階級長期實行階級合作，放棄社會主義目標并在1944年5月解散美國共產黨，另組共產主義政治協(xié)會。 （十五）白勞德修正主義給拉丁美洲和其他一些國家的共產黨也帶來一定的消極影響，1945年美國、法國等國家的共產黨人批判白勞德主義，在此基礎上福斯特于同年7月重建美國共產黨。經過世界反法西斯戰(zhàn)爭期間的奮斗和戰(zhàn)后初期的較量后無產階級及其政黨在東歐的南斯拉夫、波蘭人民共和國、羅馬尼亞人民共和國、保加利亞人民共和國、捷克斯洛伐克、匈牙利人民共和國、阿爾巴尼亞社會主義人民共和國、德國東部（德意志民主共和國），亞洲的朝鮮北半部（朝鮮民主主義人民共和國）、越南北半部（越南民主共和國）、中華人民共和國等國取得政權，建立人民民主國家，連同蘇聯(lián)、蒙古人民共和國在內約占世界人口1/4的近8億人民走上社會主義道路。赫魯曉夫執(zhí)政之后在1956年召開的蘇共二十大上對蘇聯(lián)的對外戰(zhàn)略進行重大調整，制定新的對外戰(zhàn)略，強調和平共處、和平競賽、和平過渡的“三和路線”，其目標是美蘇合作共同主宰世界。20世紀50年代初南斯拉夫首先走上改革道路，探索適合本國國情的社會主義自治制度模式。50年代中后期蘇聯(lián)和其他東歐國家開始醞釀和實行改革，但起步并不順利，頗有波折。1985年戈爾巴喬夫任蘇共中央總書記后開始在蘇聯(lián)推行改革，戈爾巴喬夫對現(xiàn)存的社會主義模式進行全面的批判，提出要對蘇聯(lián)整個社會進行根本改造，確定把“人道的、民主的社會主義”作為蘇共為之奮斗的目標。宣揚社會主義異化論，倡導社會主義多元化、多黨制，提出全面民主化綱領。

（十六）1986年蘇共二十七大對蘇聯(lián)幾十年來的社會主義建設進行反思，重新估計蘇聯(lián)的發(fā)展狀況，提出新的全面改革路線，并為實施這一路線準備新的領導機構。在對外政策方面戈爾巴喬夫于1986年提出“新思維”概念，1988年6月蘇共第19次代表會議后啟動以“公開性”、“民主化”為導向的政治改革，后局勢失去控制。1991年8月19日以蘇聯(lián)副總統(tǒng)亞納耶夫為首的八人成立“國家緊急狀態(tài)委員會”，宣布為了拯救國家的統(tǒng)一而實行緊急狀態(tài)，并取代戈爾巴喬夫的權力并對其實行隔離?！?·19事件”之后局勢迅速變化，一方面各共和國獨立勢頭無可挽回，蘇聯(lián)注定要解體；另一方面反社會主義勢力無法遏制，蘇共與社會主義制度難以為繼，蘇維埃社會主義共和國聯(lián)盟隨之解體。民主社會主義是社會黨國際及其所屬社會黨的理論旗幟，作為社會民主主義的一支分支是一種對資本主義的改良思潮。民主社會主義早在19世紀初中期的國際工人運動中就存在，后來在馬克思主義廣泛傳播的基礎上歐洲國家建立的工人政黨接受馬克思主義的主張，同時又自稱為“社會民主黨”和“社會民主主義者”。隨著第二次工業(yè)革命帶來又一次經濟繁榮，歐洲政治形勢發(fā)生變化，普選權的推廣，工會力量的擴大，人民獲得更多的民主權利。在這一情形下隨著布朗基主義突擊式的暴力革命已不可能獲得成功，而新的革命形勢又遠未到來。恩格斯開始提出新的歷史形勢下的革命戰(zhàn)略，在不放棄暴力革命的基礎上有效的利用普選制度，實行議會斗爭。 （十七）1895年恩格斯逝世后在議會中獲得多個席位的社會黨不愿意放棄既得的利益，希望通過修改綱領來鈍化革命性質、融入現(xiàn)實制度，于是伯恩斯坦等人以民主社會主義修正馬克思主義，將恩格斯的和平斗爭理論片面化、絕對化，這種社會改良主義就逐漸成為社會民主黨的主導思想，經過上世紀初期的歷史分野后民主社會主義在百年來的發(fā)展演變中與科學社會主義愈行愈遠。非暴力即否定革命，是民主社會主義中最被推崇的理論部分之一，但不過是民主社會主義者向人們吹出的泛著光彩的肥皂泡，經不起現(xiàn)實的輕輕一擊，嚴峻的形勢必將使一切非暴力的幻想破滅。民主社會主義者并不向人類指出一切真正的革命都是在統(tǒng)治階級的逼迫下發(fā)生的，群眾從未放棄過和平斗爭的機會，但統(tǒng)治階級是用刺刀來回答群眾非暴力的善意的。發(fā)動革命是群眾捍衛(wèi)自身利益的最后的武器，革命群眾不可能放棄這一權利，因為統(tǒng)治階級并未放棄發(fā)動侵略和內戰(zhàn)的權力。民主社會主義者要求群眾放棄自己的自衛(wèi)手段，卻對統(tǒng)治階級的武裝閉口不談。1914年世界大戰(zhàn)前夕民主社會主義者大多淪為社會沙文主義者或護國主義者，用集體叛變的方式表明了非暴力的實質。北歐社會主義被民眾所了解，相對于蘇式社會主義的失敗時北歐社會主義高效的行政權力、發(fā)達的社會福利、寬松的社會環(huán)境無疑更具有吸引力。

（十八）需要指出的是北歐社會主義最根本的缺陷在于希望不改變資本主義的整個經濟基礎，即立足于資本的整個生產關系，而寄希望于有限的國有化和由政府實行的高福利政策來緩和。然而自由競爭是資本主義私有制最高級、完備的形態(tài)，任何不根本改變資本的經濟關系，而實行立足于限制競爭的社會改良，也就是將私有制限制在不完全的形態(tài)上，其最終的結果就是被迫向自由市場低頭。完全競爭又稱純粹競爭，是一種不受任何阻礙和干擾的市場結構，指那些不存在足以影響價格的企業(yè)或消費者的市場。是經濟學中理想的市場競爭狀態(tài)，也是幾個典型的市場形式之一，可以證明完全競爭的結果符合帕累托最優(yōu)。完全競爭是這樣一種市場結構，在其中同質的商品有很多賣者，沒有一個賣者或買者能控制價格，進入很容易，并且資源可以隨時從一個使用者轉向另一個使用者。例如許多農產品市場就可以看成無限近似于完全競爭市場，但是并不等同，因為完全競爭市場是理想化的。如今西歐的國有化和高福利政策已經走向盡頭，為了捍衛(wèi)已得的利益，法德工人罷工已進行數(shù)月，然而只要這場斗爭沒有促使西歐向社會主義走向一步，那么工人就要向自由市場低頭。北歐的形勢比西歐稍好，但北歐也已經成為反對高福利政策的最佳理由，他們的政府已經陷入到財政赤字的危機之中。 （十九）國家社會主義的創(chuàng)始人是費迪南德·拉薩爾，在德國人看來國家是代表一切階級利益的超階級的存在，實現(xiàn)社會主義不應該寄希望于革命，而應該企求國家的恩賜，所以他的要求是實行普選、國家扶持建立工人合作社、實行國有化等。盡管科學社會主義和國家社會主義都提出國有化的主張，但在科學社會主義看來國有化不過是資本主義走向崩潰時所必然導致的結果，而國家社會主義卻將它看作救世良方。而在實踐上國家社會主義要求的國有化是在資本主義不發(fā)達的情況下實行的，作為對市場的限制時科學社會主義要求的國有化建立在發(fā)達的資本主義基礎上，它所導致的必然是市場的消亡。而國家社會主義卻將使市場停留在不發(fā)達的形態(tài)上 ，在這樣的基礎上將使國家機器在社會生產中發(fā)揮中心作用，而為了維持這種局面時國家機關就必將竭力限制市場的發(fā)展，壟斷一切經濟資源，內在地迫切需要進行專制統(tǒng)治和對外擴張。法西斯主義利用一定國家社會主義元素，尤其是納粹將法西斯化的國家社會主義異化為民族社會主義，而蘇聯(lián)也被一部分西方社會主義者視為國家社會主義。然而由于蘇式社會主義在社會主義流派中取得正統(tǒng)地位，這一說法并沒有獲得廣泛認同，持有這一觀點的典型代表是英國的社會主義者伯特蘭·羅素和喬治·奧威爾。法西斯化的國家社會主義（民族社會主義或者納粹主義）強調：國家是絕對物，所有個人和集團都是相對的；國家是個人真正的理性和自由意志的體現(xiàn)，個人必須絕對服從國家。

（二十）在最響亮的民族利益的口號的包裹下，掩藏著最卑鄙的利益追求，法西斯難道真的是為日耳曼民族爭奪生存空間嗎？不，是為資本爭奪生存空間；是真的太仇視猶太民族嗎？不，是太渴求他們的財富，對資本的攫取由于軍事專制機器的介入而更為血腥。納粹政權聲稱自己代表一切人的利益的，但它卻這樣對待自己的人民，它的統(tǒng)治特點是政治上控制社會的一切方面，以追求種族（雅利安人，北歐白種人）、社會和文化的純凈。納粹黨通過迫害被認為是不純的事物來達到他們的目的，特別針對少數(shù)人群（如猶太人、吉普賽人、同性戀者和政治敵人）。這種迫害在政權的最后幾年中達到高峰，大約六百萬猶太人、一千萬南斯拉夫人以及各種各樣的其他人被有組織地殺害。這種滅絕種族的罪行在英語意為“大屠殺”，納粹委婉的在德語中稱其為“最終解決方案”（一般將猶太人殺死就叫“最終解決”）。它還組織一個混雜各種職能的“精英組織”——黨衛(wèi)隊（稱作“武裝黨衛(wèi)軍”，縮寫SS，其標志為兩個閃電型的字母S），其中包含準宗教職能、情報機構職能、準警察職能和一支武裝力量，這支部隊原本由經過嚴格挑選具有雅利安血統(tǒng)的人組成（但后期隨著局勢惡化而成分混雜），號稱納粹武裝力量中的精英，在戰(zhàn)爭後期常常充當戰(zhàn)場消防員的角色。這無疑是一種諷刺，在一個個人權利最無法得到保障、人的尊嚴遭到無情摧殘的國度里這個國家的統(tǒng)治者卻大言不慚地宣布自己代表一切人的利益。 （二十一）作為一種歷史實踐，后來的法西斯化國家社會主義和拉薩爾的國家社會主義（拉薩爾主義）已經沒有太多的聯(lián)系，但都反映出德國所具有的社會因素。不管是作為理論還是制度，國家社會主義是小農和小市民等小資產者階級的產物?？茖W社會主義不是一般意義的社會主義，而是共產主義，共產主義于工業(yè)革命和法國大革命之后壯大。共產主義不是各種社會主義思潮的一個分支，由于其直指階級社會的根源——私有制，也就超越一切社會主義 。作為私有制的對立運動的產物，早在奴隸制—私有制的第一個形式出現(xiàn)時就出現(xiàn)最早的社會主義——原始基督教。而此時社會主義卻浸淫這小生產者的宗教狂熱和平均主義，不是改造世俗世界，而是期盼天國美景。伴隨資本主義的曙光到來后所產生的空想社會主義盡管已經到達空前的高度，但他們熱衷于營建頭腦中的城市，還不足以消滅私有制?？茖W的共產主義是在現(xiàn)代工業(yè)和世界市場的基礎上建立起來的，只有當私有制最終發(fā)展到其最完備、最高級的時期發(fā)展為資本主義私有制，也就是關于私有制的對立運動走向最終階段時共產主義才能獲得消滅私有制的歷史任務，只有在這時共產主義才不是表現(xiàn)為對一種理論的實踐，而是關于歷史實踐的理論，以馬克思主義為開端產生科學共產主義。馬克思恩格斯創(chuàng)立科學社會主義不是離開世界文明發(fā)展大道而產生的，首先是從已有的思想材料出發(fā)，空想社會主義理所當然地成為直接的理論來源。

（二十二）馬克思恩格斯不但借鑒空想社會主義的有益成分，而且批判空想社會主義的根本缺陷。空想社會主義的歷史觀是唯心主義的，它的根本缺陷在于：不認識資本主義制度的本質，不了解資本主義社會生產力和生產關系、經濟基礎和上層建筑之間矛盾運動的客觀規(guī)律；不認識無產階級的歷史地位和歷史使命，找不到能夠埋葬資本主義、實現(xiàn)社會主義的社會力量。對此馬克思明確指出：“‘科學社會主義’也只是為了與空想社會主義相對立時才使用?！睘榱耸股鐣髁x擺脫虛幻的性質，不是建立在空想的基礎上，而是要建立在科學的基礎上，馬克思恩格斯通過發(fā)現(xiàn)唯物史觀和剩余價值學說為整個社會主義大廈奠定堅如磐石的科學基礎。唯物史觀的偉大發(fā)現(xiàn)揭示社會發(fā)展的客觀規(guī)律，唯物史觀提出社會存在決定社會意識這個最基本的觀點，并在這一基本觀點的基礎上闡述生產力和生產關系的矛盾作用是社會發(fā)展的根本動力，生產方式的變革是社會發(fā)展的決定力量。唯物史觀從社會生活的各個領域中劃分出經濟領域，從社會關系中劃分出生產關系并把它作為受生產力制約的社會一切關系中的最基本的關系，從而使人們在認識人類社會的發(fā)展，解釋社會變遷和政治變革的終極原因的時擺脫空想社會主義的唯心史觀窠臼，掌握科學的世界觀、方法論，找到科學的路徑。社會發(fā)展不再像空想社會主義者那樣是主觀臆斷的、雜亂無章的，而是有客觀依據(jù)的、有規(guī)律可尋的。 （二十三）剩余價值學說的發(fā)現(xiàn)揭示資本主義生產方式的剝削秘密，它科學地論證資本家付給工人的工資，形式上是償付工人勞動所創(chuàng)造的全部價值，實際上只是工人勞動所創(chuàng)造的價值的一小部分，其余的部分就是剩余價值卻被資本家無償占有，這使資本家利用占有生產資料剝削工人的秘密暴露無遺。對于資本主義生產方式時空想社會主義者雖然知道它是壞東西，猛烈地批判它、咒罵它，卻不能說明它壞在哪里?？障肷鐣髁x愈是義憤填膺地反對對工人階級的剝削，就愈不能明白指出這種剝削從哪里產生和怎樣產生。剩余價值學說通過闡述剩余價值的生產過程剖析資本主義生產方式的剝削事實，證明現(xiàn)代資本家也像奴隸主、封建主一樣是靠占有他人無償勞動而發(fā)財致富的，所謂“公道”、“正義”、“平等”完全是虛偽的空話。因而資本主義生產方式如同奴隸社會和封建社會的生產方式一樣，有它產生、發(fā)展的必然性，也有它滅亡的必然性。唯物史觀和剩余價值學說具有劃時代的功績，首先它們使社會主義驅散空想的迷霧，揭示社會主義代替資本主義的歷史必然性。隨著資本主義社會大工業(yè)的出現(xiàn)和發(fā)展，資本主義生產關系日益成為生產力發(fā)展的桎梏，資本主義社會并不是理性的王國、幸福的樂園，不過是和奴隸社會、封建社會形式不同的人剝削人、人壓迫人的新的奴役制社會，用社會主義代替資本主義已成為必然的要求。其次它們找到無產階級和資產階級對立和斗爭的經濟根源，闡明無產階級人民群眾是歷史的創(chuàng)造者，是物質財富和精神財富的創(chuàng)造者，是實現(xiàn)社會變革、推動社會前進的決定力量。實現(xiàn)社會主義的希望決不可能寄托在個別“天才人物”身上，以為這種人物一旦出現(xiàn)后人類社會就會免除迷誤、痛苦和災難，只有無產階級人民群眾才是推翻資本主義制度、建立社會主義制度的掘墓人和建設者。從此唯物史觀和剩余價值學說使社會主義由空想變成科學，并邁開科學發(fā)展的大步。

（二十四）馬克思恩格斯在研究科學社會主義、主張社會主義應該是怎樣的社會時采取的態(tài)度是十分嚴謹?shù)?、認真的，他們以畢生的精力對身臨其境的典型的、發(fā)達的資本主義進行最確切、最縝密和最深刻的研究。建立在對發(fā)達資本主義國家向社會主義發(fā)展的分析基礎上馬克思恩格斯闡明一系列科學社會主義基本原理，這些原理揭示資本主義社會的一般規(guī)律和發(fā)展趨勢，因而對于非典型資本主義的、生產力落后的國家和地區(qū)也具有指導意義，這些科學社會主義基本原理也是社會主義必須具有的基本特征。社會主義必須擁有發(fā)達的社會生產力，馬克思恩格斯認為社會主義社會的前提條件和物質基礎，是大工業(yè)的充分發(fā)展和發(fā)達的社會生產力。馬克思指出社會主義必然代替資本主義客觀的物質的根據(jù)是自然科學和工業(yè)的大規(guī)模發(fā)展，恩格斯也指出在英、美、法、德這些國家里共產主義革命發(fā)展得較快或較慢要看這個國家是否工業(yè)較發(fā)達、財富積累較多以及生產力較高。他們還指出無產階級奪取政權后社會主義使生產力獲得更大的發(fā)展，經過這樣的發(fā)展后生產力將達到極高度發(fā)展的水平。社會主義必須建立生產資料的共同占有形式，馬克思恩格斯在《共產黨宣言》里公開申明：“共產黨人可以用一句話把自己的理論概括起來：消滅私有制?！毕麥缢接兄剖巧a力發(fā)展的必然規(guī)律?！顿Y本論》透徹地闡明：“生產資料的集中和勞動的社會化，達到同它們的資本主義外殼不能相容的地步。這個外殼就要炸毀了，資本主義私有制的喪鐘就要響了，剝奪者就要被剝奪了。”作為與資本主義私有制對立的社會主義將實現(xiàn)生產資料的共同占有，即建立社會公有制。 （二十五）社會主義必須實行個人消費品的按勞分配，馬克思認為要對社會成員生活資料實行等量勞動時間領取等量報酬，即實行按勞分配原則，這是社會主義社會的一個經濟規(guī)律。在《哥達綱領批判》中馬克思把未來新社會劃分為“共產主義社會第一階段”和“共產主義社會高級階段”，在共產主義社會第一階段（即社會主義社會）實行按勞分配原則，而到了共產主義社會的高級階段生產力高度地發(fā)展了，所有的產品充分涌流實行的則是按需分配原則。社會主義必須消滅階級、階級差別和階級斗爭，階級、階級差別和階級斗爭不是從來就有的，階級的出現(xiàn)僅僅是與生產力有所發(fā)展而有發(fā)展不足，存在著生產資料私有制或不同所有制的一定階段相聯(lián)系的。社會主義由于生產力發(fā)達，消滅私有制也就消滅階級，階級沒有了也就沒有階級差別和階級斗爭。而人與人之間的關系隨著階級斗爭的停止，擺脫階級對立和階級壓迫，便發(fā)展成為互相合作的、友愛和諧的關系。社會主義必須使國家的政治職能消亡，馬克思恩格斯探討無產階級革命勝利后國家的演進問題，認為在未來的社會主義社會的國家制度下某些同現(xiàn)代國家職能相類似的經濟管理和社會管理職能會保留下來，而國家的權力將失去政治性質，并最終使國家走向消亡，回歸社會。為了促使國家消亡，恩格斯認為無產階級奪取政權后必須利用民主共和國這種“現(xiàn)成的政治形式”，實現(xiàn)自己的政治領導，開創(chuàng)穩(wěn)定的、民主的政治局面。

（二十六）社會主義必須大力發(fā)展科學教育事業(yè)，馬克思明確指出生產力也包括科學，并明確提出社會主義的教育方針：未來的教育對所有已滿一定年齡的兒童來說就是生產勞動同智育和體育相結合。在強調教育必須同生產勞動相結合的同時馬克思還強調教育必須堅持理論和實際相結合的原則，為此他特別提倡開辦各種類型的學校，不僅要辦正規(guī)的初等、中等和高等學校，而且大力發(fā)展工藝學校、農業(yè)學校和各種形式的職業(yè)學校。社會主義必須促進人的全面而自由的發(fā)展，馬克思恩格斯認為社會主義和共產主義就是為了徹底解放全人類，實現(xiàn)人的全面、自由的發(fā)展?！豆伯a黨宣言》指出：“代替那存在著階級和階級對立的資產階級舊社會的將是這樣一個聯(lián)合體，在那里每個人的自由發(fā)展是一切人的自由發(fā)展的條件?！鄙鐣髁x就是“自由人聯(lián)合體”，人們獲得全面而自由的發(fā)展的條件和機會。當然由于社會主義比起共產主義來說還存在著差別，生產力還未高度發(fā)展，人們奴隸般地服從分工的情形還沒有消失，在社會主義結成“自由人聯(lián)合體”的人們只有到共產主義后才會得到徹底的全面而自由的發(fā)展。馬克思與恩格斯認為無產階級要獲得解放，實現(xiàn)科學社會主義的理想社會，需要具備一定的條件。恩格斯在《共產主義原理》中回答什么是共產主義即科學社會主義時明確指出它是關于無產階級解放的條件的學說，當然無產階級的解放、科學社會主義的實現(xiàn)需要包括經濟的、政治的、文化的、社會的方方面面的條件，而作為科學社會主義研究來說則主要集中于研究科學社會主義實現(xiàn)的政治條件。 （二十七）實現(xiàn)社會主義必須組織無產階級政黨和堅持黨的領導，馬克思恩格斯認為無產階級只有建立起本階級的革命政黨，并在黨的堅強領導下才能推翻資產階級統(tǒng)治，實現(xiàn)社會主義和共產主義的偉大理想。因此他們歷來非常重視無產階級政黨的建立和建設，并親自創(chuàng)立第一個國際性的共產黨組織——共產主義者同盟，后來又組織國際工人協(xié)會（第一國際）。在指導歐美社會主義政黨的活動中馬克思恩格斯闡述一系列重要的建黨原則，例如無產階級政黨必須制訂一個正確的理論綱領才能擔負起自己的歷史使命；無產階級政黨只有堅持民主原則并充分發(fā)揚黨內民主才能發(fā)揮自己的領導作用。實現(xiàn)社會主義必須進行無產階級反對資產階級的斗爭并奪取政權，在《共產黨宣言》里馬克思恩格斯強調暴力斗爭的思想并明確指出：“共產黨人不屑于隱瞞自己的觀點和意圖，他們公開宣布：他們的目的只有用暴力推翻全部現(xiàn)存的社會制度才能達到?！钡浅送ㄟ^暴力斗爭奪取政權的道路之外馬克思恩格斯也主張無產階級應當充分利用其他斗爭形式（包括和平的、合法的斗爭形式）為奪取政權服務，尤其是從19世紀70年代開始資本主義進入和平發(fā)展時期，無產階級的斗爭條件發(fā)生很大的變化。馬克思恩格斯強調在有可能利用和平方式的地方中無產階級就利用和平方式反對資產階級，以實現(xiàn)自己的目的。

（二十八）實現(xiàn)社會主義必須實行工農聯(lián)盟并建立最廣泛的反對資產階級的統(tǒng)一戰(zhàn)線，早在1848年歐洲革命爆發(fā)之前和革命期間馬克思恩格斯就談到過農民同盟軍問題，之后馬克思恩格斯全面論述工農聯(lián)盟的原理，認為建立無產階級領導下的工農聯(lián)盟是非常必要的。只有建立鞏固的工農聯(lián)盟并通過這個聯(lián)盟把廣大勞動群眾和小資產者階層團結起來，無產階級革命才能得到“一種合唱”，有效地對抗反動勢力的鎮(zhèn)壓，推翻資本主義制度，實現(xiàn)社會主義。實現(xiàn)社會主義必須堅決支持被壓迫民族和被壓迫人民的正義斗爭，馬克思恩格斯歷來把被壓迫民族和被壓迫人民的爭取獨立、解放的斗爭看作無產階級革命運動的重要組成部分。他們認為被壓迫民族的解放、獨立是和社會的進步、政治的民主密切聯(lián)系在一起的。社會的進步、政治的民主是民族解放、獨立的先決條件，在1848年歐洲革命中馬克思恩格斯堅決支持意大利、波蘭、匈牙利等歐洲被壓迫民族爭取獨立解放的斗爭。他們闡明被壓迫民族是無產階級的天然盟友，無產階級政黨要堅決支持被壓迫民族和被壓迫人民的正義斗爭。 （二十九）實現(xiàn)社會主義必須堅持獨立自主的原則，獨立自主的原則是隨著國際共產主義運動和民族解放斗爭的深入發(fā)展以及各國革命組織的成長壯大而逐漸形成并提出的，社會主義事業(yè)是國際的事業(yè)必須通過國際聯(lián)系，促進科學社會主義的廣泛傳播來實現(xiàn)無產階級的國際團結，組成浩浩蕩蕩的革命大軍。但是馬克思后恩格斯強調各國無產階級組織應當根據(jù)本國的具體情況，獨立自主地探索本國的道路和制訂自己的方針政策。建立無產階級國際聯(lián)合組織是必要的，但國際聯(lián)合組織應當尊重各國革命組織的獨立自主權利，反對把自己作為一個發(fā)號施令的中心來指手畫腳、干涉各國革命組織的方針政策和內部事務。實現(xiàn)社會主義必須堅持無產階級專政，馬克思恩格斯認為無產階級要實現(xiàn)自身的解放并解放全人類首先必須推翻資產階級的反動統(tǒng)治，建立無產階級的政治統(tǒng)治，為此馬克思提出實行無產階級專政。他指出：“這種專政是達到消滅一切階級差別，達到消滅這些差別所由產生的一切生產關系，達到消滅和這些生產關系相適應的一切社會關系，達到改變由這些社會關系產生出來的一切觀念的必然的過渡階段。”這就是說實現(xiàn)社會主義必須經歷一個過渡階段，在這個過渡階段必須堅持無產階級專政，鎮(zhèn)壓資產階級的反抗，對生產資料私有制進行改造并實現(xiàn)消滅或改變四個“一切”，從而實現(xiàn)向社會主義的過渡。1875年馬克思在《哥達綱領批判》中更明確指出：“在轉向社會主義的轉變時期，同這個時期相適應的也有一個政治上的過渡時期，這個時期的國家只能是無產階級的革命專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