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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視小說-香帥傳奇 上篇 舍利子10

2023-03-04 13:41 作者:月白盡染  | 我要投稿

第十章 神偷摘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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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這個線索,找女兒紅的重任自然而然就落在了胡鐵花的身上。

胡大俠興致勃勃,酒徒找酒,自然是最得意的事情。

這天胡鐵花帶著楚留香、姬冰雁以及上官無極來到一個叫成德的小鎮(zhèn)上,聽說這里盛產(chǎn)最正宗的女兒紅。

胡鐵花帶著大家在街上七拐八拐后來到一個酒館內(nèi),找了個空位坐下,喚來小二,要了最好的女兒紅。胡鐵花自然是最高興,不僅可以找到司空摘星,最重要的是可以喝到正宗的女兒紅。

“你說的就是這兒啊?”姬冰雁打量了四周的環(huán)境,這個酒館擺設(shè)簡陋,一點兒都不像是那種能釀造出正宗女兒紅的地方。

楚留香到是沒有什么意見,畢竟在找酒喝這件事上,沒人比得上胡鐵花。

為了證明他找的地方?jīng)]錯,店小二剛把酒端上來,胡鐵花就迫不及待的喝了一口,“噗……”

見客人把酒都吐了出來,店小二不解地問道:“客官怎么了?難道這酒不對?。俊?/p>

楚留香等人也是一臉好奇的看著他。

胡鐵花看著店小二,指著酒杯,“我要的是上好的女兒紅!”

店小二無辜的撓撓頭,“這就是??!”

‘啪’的將酒杯放到桌子上,“那你給我換最好的吧!”

店小二左右為難,“這已經(jīng)是我們這里最好的女兒紅了,如果您覺得不好,那您就換別的酒?”

胡鐵花無語的看了看四周,“那就不用了!”

“小二哥,”楚留香抬起頭看向店小二,“這附近哪里有老字號的酒鋪?。俊?/p>

小二倒也不含糊,伸手一指,“前面街口轉(zhuǎn)個彎,有間百年老鋪,叫柳泉居!”

于是幾人起身離開小酒館,轉(zhuǎn)過一條大街,來到一個十分古樸的酒館門口,上面書寫‘柳泉居’四個大字。

胡鐵花伸手指了指,“就是這里了!”

幾人進(jìn)去坐下,同樣要了上好的女兒紅,不一會小二就送來了,邊倒邊說:“這可是咱們柳泉居陳年珍藏的女兒紅,本居獨有!”

胡鐵花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品了品滋味,然后放下,皺著眉頭不說話,上官無極見狀急忙問道:“怎么樣?”

胡鐵花皺眉,“真不明白如今的女兒紅怎么會變成這么淡?”

“老臭蟲,我們豈不是白來了一趟!”姬冰雁聞言,轉(zhuǎn)頭看著楚留香無奈的說道。

楚留香摸摸鼻子,安慰道:“大家不要灰心,皇天不負(fù)有心人,慢慢找一定會找到的!”

“那好吧!”胡鐵花來了精神,“我再帶你們到另外一家去!”

幾人轉(zhuǎn)來轉(zhuǎn)去,還是沒有找到理想中的女兒紅,轉(zhuǎn)眼已經(jīng)到了中午吃飯的時刻,就隨便進(jìn)了一家酒館,點了幾道菜,小二上完菜后,笑道:“客官,要不要嘗嘗咱們鎮(zhèn)上最出名的女兒紅???”

“不用啦!”胡鐵花現(xiàn)在是提到女兒紅就來氣,“這鎮(zhèn)上的女兒紅啊,酒質(zhì)淡如白水,不喝也罷!”

那小二不死心的繼續(xù)推薦:“客官,咱們店的女兒紅可是出了名的極品哦!”

“別自吹自擂了!”胡鐵花夾了一口菜,放到嘴里,含糊不清道。

“好吧,來一壺好了!”楚留香道。

“還是這位客官在行,我這就去拿!”店小二說完就去拿酒了。

楚留香把玩著手里的折扇,忽然上官無極的沉默吸引了他的注意力,自是明白上官無極心中焦急,輕輕一笑,輕輕拍拍她的手,安慰道:“古人說得好,‘落日已沉西嶺外,卻被扶桑喚出來’,你不用灰心?!?/p>

一絲暖意自手背傳來,上官無極抬起眸子看了看楚留香,正好將滑過楚留香唇邊的笑容收入眼底,她含笑以對,輕輕點了點頭。

“酒來嘍!”店小二的聲音突然出現(xiàn),讓楚留香急急地收回了和上官無極對視的眼神,他看著小二將酒放在自己面前,聽到小二大聲地吆喝著:“客官,酒來了!如果酒不純,咱們不收分文!”

奪過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胡鐵花自語道:“沒關(guān)系啦,我就當(dāng)清水解解渴啦!”說完一飲而盡。

“客官,感覺如何?”

半天沒有聲響,只見胡鐵花的眼睛瞪得大大地,好像被人點住了穴道一般。

楚留香等人也不敢說話,生怕打擾了他品酒。過了一會兒,忽然胡鐵花猛地大叫一聲,激動得語無倫次:“就在這兒!”用力地指了指自己坐著的地方,他接著大叫:“司空摘星最喜歡的女兒紅就在這兒!”

楚留香、姬冰雁、上官無極一聽急忙把杯中酒喝下去,細(xì)品之后都贊不絕口,楚留香贊道:“濃郁中透著一股清香!”

胡鐵花喝著酒,說道:“能喝上一口,死而無憾??!”

“那當(dāng)然了,”店小二得意的說道,“你們知不知道我們老板是誰啊?”

“誰?”幾人抬頭問道。

“就是酒仙李白之后,小店用的是祖?zhèn)髅胤?,釀出來的酒?dāng)然與眾不同啰!”店小二笑道。

“果然與眾不同!”胡鐵花又喝了一口,連忙贊嘆著。

這時一個老人笑瞇瞇的走過來說道:“幾位客官見笑了,這幾年啊水質(zhì)差,酒沒有以前好喝了?!?/p>

“對了,老板,是不是有人經(jīng)常來這里買女兒紅喝呢?”上官無極急忙問道。

“大都是熟客,來了就喝!”老板笑道。

“一個跟我們年齡差不多大,不高不矮,不胖不瘦,尖嘴猴腮的……”姬冰雁急忙形容司空摘星的容貌。

“哎,你別忘了,司空摘星最擅長的是易容術(shù),”楚留香打斷姬冰雁的話,“他可能變成一張桌子或者一把椅子!”

“?。磕钦宜皇歉y了嗎?”上官無極驚道。

“不會吧?”老板看著幾人中最英俊瀟灑的年輕人,“你的沒朋友沒那么厲害吧?又變桌子又變椅子的?不可能!”

眾人大笑。

楚留香見上官無極終于露出了笑容,長舒了一口氣。

姬冰雁看向楚留香,咂咂嘴,司空摘星是人又不是神仙妖魔,哪里會變桌子椅子?不過是風(fēng)流香帥哄人的把戲罷了。

沉思半晌的店小二忽然說道:“我想起來了,有個半大不小的小子,經(jīng)常來買女兒紅,而且一買就是好幾壇!”

“對……”老板在邊上補(bǔ)充道:“有個小子,大概十七八歲,挺精靈的就是不知道你們說的是不是他!”

眾人面面相覷,均以為然,上官無極急忙問道:“那他人呢?”

“客官,真是不巧,他昨天剛好買了十多壇女兒紅走了!我想起碼要再等上十天半個月。他才會再來?!?/p>

“他買這么多酒,到底要做什么呢?”上官無極問道。

“這個小子可疑喲!“胡鐵花喝著最純正的女兒紅剛,心里很是高興。

“是可疑!”姬冰雁和楚留香贊同的點點頭。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自門口傳進(jìn)來,“老板,給我十壇女兒紅!”

小二抬頭看向柜臺,急忙轉(zhuǎn)身對楚留香道:“客官就是他!”說完急忙趕了過去。

楚留香等人趕緊望過去,只見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身著青衫,腰間緊系布帶,頸上懸著一個黑色的圓珠,濃眉大眼,相貌甚是漂亮,只是年紀(jì)尚輕,眉宇間不自覺地散發(fā)出一種孩子氣,一雙眉毛微微上挑更顯調(diào)皮。

“你昨天才買了十壇酒,這么快就喝完了?”小二走過去問道。

“說來夠倒霉的,昨天買的酒,一個不小心全都打翻了!”那少年笑道。

“我現(xiàn)在給你拿酒去!”

“謝啦!”

少年與小二說話之時,楚留香四人都在仔細(xì)地打量著那少年,可是卻絲毫察覺不出來有任何地方的不對。

上官無極問道:“他就是司空摘星?”

“管他是不是先跟蹤他再說!”楚留香說道。

上官無極、胡鐵花和姬冰雁三人點頭贊同,忽然看到那少年正望向他們,四人急忙收回盯視的目光,端襟正坐,片刻后見少年取了酒堆在車子上,離開了酒館,眾人隨即起身跟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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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推著小車子,晃晃悠悠地往鎮(zhèn)外走去,楚留香等人緊緊地跟在后面。那少年根本就沒有察覺出后面有人,一邊哼著小曲一邊趕路,不一會兒便出了鎮(zhèn),通過一片樹林,停在一間不大的茅屋前。

放下車子,少年走到門前推開門,然后回身低頭揭開罩酒的網(wǎng),準(zhǔn)備搬酒??墒窃踔麆倓偱e起一壇酒,就聽見身后一陣風(fēng)聲。他急忙回身,手里的酒壇一個不留神被人一把推落在地,‘嘩’的一聲,酒香四溢。

少年倒也敏捷得很,一驚之下身體立刻做出反應(yīng),矯兔般向旁邊躍去,可惜武功不濟(jì),身體剛剛躍起便跌落下來,重重地壓到了剩余的酒壇,然后“哎呦”一聲摔到地上。眼前一花,還未等他回過神兒,來人又攻了上來。

出手的不是別人,正是一路跟蹤至此的胡鐵花。幾招下來,胡鐵花一把抓住了少年的臉,然后手一擰,使勁兒地拉扯,疼得那少年叫苦連天。

拉扯了幾下,胡鐵花覺得不對,隨即撒開手,一雙大眼盯著地上那正撫著臉叫苦不迭的少年,奇怪卻又肯定地問:“原來你不是司空摘星啊?”

“什么司空摘星?。俊鄙倌曜诘厣?,雙手捧著臉,皺著眉大喊。

楚留香和姬冰雁、上官無極圍上來,審視著那少年,那少年見忽然了這么多人,有些吃驚:“你們做什么?”

“香帥,我看我們找錯人了!”上官無極看著這個青澀的少年,搖搖頭,轉(zhuǎn)頭看向楚留香。

“香帥?”那少年眼珠轉(zhuǎn)啊轉(zhuǎn),忽然一個挺身自地上坐起來,驚道:“剛才那姑娘叫你是香帥,難道你是聞名江湖,人稱盜帥楚留香的楚大俠?”

楚留香看著他,笑了笑,手中的扇子搖啊搖,就是不說話。

那少年也不以為意,轉(zhuǎn)身走到胡鐵花身旁,笑道:“剛才我跟你打得時候,我聞到你身上有一陣好濃的酒味,那你一定是楚留香的好朋友,千杯不醉,胡鐵花胡大俠!”

“算你這小子有見識!”胡鐵花看了他一眼說道。

“嘿嘿,”那少年干笑兩聲,走到姬冰雁身旁,笑道:“如果我沒有看錯,那你一定是家財萬貫,受人敬仰的大富翁,姬冰雁姬大俠了!”

“哈哈,不錯不錯,有見識有見識??!”姬冰雁聽到這個少年奉承自己高興的合不攏嘴。

那少年見對方承認(rèn),高興的手舞足蹈:“三位的大名我每天都聽說,如雷貫耳,今天有機(jī)會見到,真的是三生有幸??!”那少年隨后又看著上官無極問道:“這位姑娘,你是宋甜兒,李紅袖,或是其中一位呢?”

“我不是!”上官無極笑道。

“你不是???”雖然少年有些失望,但這并沒有影響他的好奇心,“不過,你跟楚留香在一起,絕對不是泛泛之輩!”

上官無極笑著看了一眼楚留香,笑道:“我叫上官無極,我只是一個平凡的人!”

“上官姑娘,你好!”那少年禮貌周到的問候了一聲?!皠偛盼衣犎淮髠b說司空摘星,他也是我所景仰的英雄之一,可惜聽說他早年已經(jīng)死啰,不然……”那少年搖晃著腦袋,惋惜的嘆息著。

姬冰雁走將上去,抓起他的雙手,仔細(xì)的看了看,楚留香道:“不用看了,十根手指,沒有十一根!”

那少年見姬冰雁放開自己雙手,無奈的說道:“我早說過我不是司空摘星了,怎么你還不相信我??!”

“我問你,你買這么多女兒紅做什么?該不會是洗澡用的吧?”胡鐵花忽然開口問道。

“那些女兒紅我是幫人家買的!”那少年一副原來如此的神情。

“那你幫誰買的?”上官無極趕緊問道。

“福伯?。 ?/p>

“難道福伯就是司空摘星?”姬冰雁看向楚留香。

“很有可能!”

少年連連擺手:“不會的,福伯他年過半百,做起事來慢吞吞的,兩眼昏花,兩耳聾聾,怎么會是名聞江湖的大俠司空摘星呢?開玩笑嘛!”

“請問福伯現(xiàn)在在哪?”楚留香問道。

“他去釣魚了!”

“可不可以帶我們?nèi)グ?”

少年很干脆,“當(dāng)然可以,走吧!”

少年頭前帶路,走了約莫一盞茶功夫,來到一條河邊,“楚香帥,他就是福伯!”說著指了指前方一個戴斗笠的老人。

眾人順著少年的手望過去,一個粗衣麻布帶著斗笠的老人,正坐在河邊,手邊一根釣竿,正在釣魚。

上官無極狐疑道:“是他?”

“對啊,他就是福伯,我過去叫他!”

楚留香用扇子攔住那個少年,跨步走到那個老人身后,笑道:“司空摘星!”

那釣魚的老人不為所動。

“沒用的,”那少年走上前笑道:“福伯他耳朵有點聾!”

楚留香看了他一眼笑著走上前,用扇子敲了敲那人的斗笠,繼續(xù)道:“司空老鬼!”

那老者回身,一臉的茫然,“阿布,你叫我啊?我聽不清楚啊!”

那叫阿布的少年走過去,蹲到老者身邊大聲說:“福伯,不是我叫你,是他們幾個叫你,叫你司空摘星!”

那老者轉(zhuǎn)過頭,看著走到自己跟前的幾人,笑道:“你們認(rèn)錯人了,我姓陳,名福,這里的每個人都叫我福伯!”

幾人對視一眼,楚留香笑道:“哦,那對不起了,打擾您老人家釣魚了!”

“不要緊!”那老者起身拿起自己釣魚用的東西,轉(zhuǎn)身離開了,可是沒等他走幾步,忽然顫巍巍的老者腳下生風(fēng),跑的飛快,轉(zhuǎn)眼已到了河中央,只見他身形輕靈,竟然踏水而行。

楚留香一笑:“看你往哪跑!”施展輕功便追了上去,兩人你追我趕,在寬闊的河面上疾行,可是那人輕功再好又豈是盜帥的對手,沒一會楚留香便追上他,兩人在水面上纏斗在一起,沒幾招,那人便被楚留香一掌打進(jìn)河水里,喝了好幾口水,等他從水里出來時楚留香已躍回岸邊,等著他自己上來。

而河中的老者卻快速的站起身,只見原本蒼老的面容竟然變成了一張干凈的略顯年輕的臉,嘴邊的胡子已被河水沖到不知哪里去了,那人見已無處可藏,只得無奈的一笑,拿了一束頭發(fā)放在了嘴里假裝胡子,無奈的看著岸上笑的前仰后合的幾個人。

不用猜,這便是楚留香要找的神偷——司空摘星。

司空摘星見行藏已露,也不在裝模作樣,領(lǐng)著眾人來到了自己的住處。換上自己的衣服,走了出來,見阿布一臉呆愣地像個傻子一樣地看著自己,瞪了他一眼,“我終于讓你看到我的廬山真面目了!”

只聽楚留香在一旁叫道:“老鬼,來來來,告訴我們,你為什么要詐死呢?”

司空摘星無奈的看著幾個朋友,不知要如何回答。

“你是不是有什么難言之隱?”上官無極見他不說話試探的問道。

“每個人都有不想讓人知道的秘密,所以我也不例外!”司空摘星笑道。

“你不說出來,我們怎么幫你解決???”姬冰雁關(guān)心的說道。

“不是每件事情別人都能幫得上忙解決的,各位心意,感謝感謝!”說著便長長舉了一個躬。

胡鐵花站起來,拉過司空摘星,“老鬼啊,咱們是多年的朋友,我實在不愿意看到你就這樣在江湖上銷聲匿跡,一輩子跟個老鼠似的偷偷摸摸的過日子啊!”

司空看著胡鐵花真摯的神情,心中一暖,無奈的說道:“我這么做,也是想長命百歲啊……”

上官無極見司空摘星沒有要說的意思,有些著急,站起來大聲道:“你不說就算了,但是有一件事我一定要知道!”

“什么事?。俊彼究照强粗苫蟮?。

“你為什么要偷走舍利子?”上官無極怒目而視,只要是有關(guān)舍利子的事都讓她無法平靜,自己離開父親太久,舍利子還沒有找到,這要如何向教眾向父親交代。

“舍利子?什么舍利子啊?”司空摘星疑惑的看著她,雙手還在胡鐵花的腰間做勢摸了摸,“我已經(jīng)很久沒有偷東西了??!”說著一屁股坐下不再說話。

胡鐵花看著狀似無奈的司空摘星,調(diào)侃道:“老鬼啊,你別反穿皮襖——裝佯哦!”

“你到沈府偷舍利子的事,我們大家全都知道了!”姬冰雁也同樣表情的看著他。

“你們真會栽贓啊,我告訴你們,”司空摘星怒道:“自從江湖上傳出我的死訊之后,我就沒有離開過這個地方,隱居在這兒,還提什么沈萬山的府中啊!”

楚留香看著司空摘星,笑道:“剛才姬冰雁只是說的沈府啊,你怎么知道是沈萬山呢?”

司空摘星一愣,喏喏道:“這件事情鬧的這么大,江湖上誰不知道??!”

“是嗎?”楚留香佯怒道。

司空摘星看著楚留香,走到他身邊,賠笑道:“老臭蟲,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離開過這里??!”

“你還想抵賴?”上官無極騰地站起來,有些惱怒。

“他說的是實話,福伯他……”阿布走上前為司空摘星辯解道,“不不不,是司空前輩,他一直在這兒啊,從沒有離開過!”

話音剛落,忽然頭上一痛,是胡鐵花打了他一下,只聽胡鐵花不屑道:“你懂什么?以老鬼的功夫他去偷東西來回好幾趟,你還在做夢呢你!”

上官無極看著眾人,頹廢地坐了下來,“我以為找到司空摘星,就可以找到一些蛛絲馬跡,誰知道到頭來還是一點線索都沒有,真是人算不如天算?!?/p>

“你為什么要急著找回舍利子呢?”司空摘星在一旁好奇的問道。

“上官姑娘是日月神教的后人,舍利子是他教中的圣物!”姬冰雁解釋道。

“對,舍利子比我的生命還要重要,他是可以挽救日月神教教眾生命的圣物!”上官無極痛心的說道。

“我也希望你早日找回舍利子,”司空摘星說著回轉(zhuǎn)身,“我還有點事情,我想你們……”

話還沒有說完,楚留香突然出聲打斷他,“天色已晚了,我們趕路趕了一天了,今天我們就在這住一宿吧!”說著看了看胡鐵花他們?nèi)齻€。

眾人會意的一笑,都不在說話,也沒有人起身。

“司空啊,你去忙你的吧,不用招呼我們了!”楚留香為自己和上官無極到了一杯茶,一邊喝一邊坐了下來,不理一旁已經(jīng)目瞪口呆,有些生氣的司空摘星。

司空摘星心里不樂意,可是一旁卻有人很高興,“好啊,有這么多英雄好漢共度一宿,真是千載難逢!”

“閉上你的嘴??!”司空摘星一巴掌打在阿布的臉上,看著楚留香笑道:“老臭蟲,我這個地方簡陋的很,又沒有什么人手可以照顧你們,只怕耽誤了你們,不好意思,不好意思?!?/p>

“沒關(guān)系,有我阿布在就可以了!”阿布完全還在狀況之外,只覺得這么多英雄好漢共聚一堂很是難得,更何況又都是他崇拜的英雄,江湖中鼎鼎大名,別人想見都不一定見得到。尤其是楚留香,據(jù)說江湖中見過他真容的人不多,自己能和他共處一室簡直就是榮幸,況且他還有自己的一番小心思。

這么說著就要轉(zhuǎn)身去收拾一下,誰知司空摘星卻用腳一踢凳子,阿布猝不及防絆了一下,疼的呲牙咧嘴,只聽司空摘星怒道:“兔崽子,少說兩句!”

就在司空摘星抬腿的那一霎那,眼尖的楚留香便從他露出的靴子口上看到了一把匕首,正是自己丟的那把匕首,看著司空摘星,若有所思的摸了摸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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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樹林,蟲鳥低鳴,司空摘星想著如何離開不被楚留香發(fā)現(xiàn)的辦法。可是現(xiàn)在楚留香已經(jīng)找到了他,他還有什么地方可以藏身呢?正在無奈之際忽然覺得四周異常的安靜,一股殺氣在自己的周圍蔓延,猛一回頭,身旁的樹葉沙沙的響著,忽然一個黑影從樹上越到司空摘星的身旁,這讓他大驚,問道:“是你?你怎么找到這里來的?”

一個蒙面人站在他的對面,黑衣黑褲,黑巾蒙面,只聽那人冷笑道:“是楚留香帶我來的。”

“該死!”司空摘星怒氣沖沖的一掌拍在一旁的樹枝上。

“把東西拿來!”黑衣人不做贅言,伸手便要都東西。

“休想!”司空摘星起身上前,和那個黑衣人戰(zhàn)在一起,兩人武藝均等,誰也沒有占到便宜。只見那黑衣人的手上一個銀光閃過,司空摘星訝然道:“鎢絲針!”忽然那要揮手的黑衣人停住,回頭望了一眼,便一個縱身,已經(jīng)不見,

“司空摘星,司空摘星!”就在司空摘星疑惑的時候,楚留香的聲音由遠(yuǎn)及近,傳了過來。

司空摘星一愣,想是那個黑衣人聽到了有人來所以趕快離開了,所以自己也是趕快離開的好。那個老臭蟲比猴子還精,不能讓他察覺到任何的蛛絲馬跡。誰知他還是慢了一步,剛走了兩步,便被楚留香攔住,看著楚留香明亮的眼睛,司空佯裝正巧遇上,“老臭蟲啊,這么晚了,為什么不休息啊?”

“那你呢?”楚留香笑著看著他,“鬼鬼祟祟的上哪去???”

“跟你一樣,睡不著出來溜達(dá)溜達(dá)!”司空摘星見楚留香好似沒有發(fā)現(xiàn)剛才的事情,心下一寬,糊弄了一句。

“哎吆,幸虧你溜達(dá)的不遠(yuǎn)啊,否則我趕不上你呢!”楚留香看著司空摘星,他怎么會不知道這個老鬼心中的想法呢,溜達(dá),是想離開到是真的。

“講真的,找我什么事???”司空摘星笑道。

楚留香拿著扇子在他的肩膀上敲了一下,“我們是老朋友了嘛,那么久不見面,想跟你秉燭夜談!”

“哦……”司空摘星眼珠一轉(zhuǎn),打了個哈欠,擺手道:“可惜人上了年紀(jì),體力不行了,早點回去休息了!”

‘奪’地一聲,一把匕首插在了他身旁的樹干上,司空摘星身形一頓,下意識的想去摸一下,但楚留香就在身旁,硬生生控制住自己的手沒有動。

楚留香冷冷的聲音傳來,“你說你沒去洛陽城,那這把匕首打哪來的?”

原來就在楚留香走到司空身邊時,匕首就已經(jīng)被楚留香偷到了手里,想那司空摘星也是一介神偷,竟也毫無知覺。

司空摘星的笑僵在臉上,“老臭蟲,你認(rèn)識這把匕首嗎?”

楚留香走到樹干旁,拔下匕首,笑道:“我不但認(rèn)識,而且我就是這把匕首的主人!”

司空摘星一驚:“那個西北馬販子就是你?”

“不錯!”

忽然司空摘星舉起右手,伸手打在樹干上,罵道:“都是你這個賤手,當(dāng)時忍不住,現(xiàn)在惹出事端了吧?”

“哈哈,這就叫冰窖著火——”

“什么意思?”

楚留香伸手指指天,笑道:“天意啊!”

司空摘星頹廢地蹲在地上,“哪有那么巧的事啊?”自己正好去洛陽城,正好偷了一把好匕首,竟然偷的是楚留香的,這讓他怎么也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這不叫巧,這叫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蹲在司空摘星的旁邊,拍著他的肩膀,伸出手,“老鬼啊,你什么時候把舍利子給我呀?”

“舍利子真的不在我身上嘛!”

“你別急著否認(rèn)啊,”楚留香不緊不慢的說道,“我就不信你去洛陽城就只為了這把匕首!”

“當(dāng)然……還為了別的事……”司空摘星敷衍道。

“我不逼你,”楚留香站了起來,嘆息道:“我就怕我這位老朋友,都這把年紀(jì)了,還要遭成千上萬的人追殺?。 ?/p>

司空摘星瞪大雙眼看著楚留香,“你威脅我?”

楚留香摸著鼻子看他,“你用腳趾頭想一想,日月神教的人知道了,還會輕易的放過你嗎?”

司空摘星看了看楚留香,站起身,沒有說話。不知道心中想些什么。

“你不用現(xiàn)在回答我,我給你一個晚上的時間,考慮清楚,明天再告訴我?!?/p>

司空摘星沒有回答,徑直往前走,楚留香忽然開口,“慢著,我看你還是跟我一起走比較安全一點!”

若是讓他自己走,再想找就沒那么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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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夜晚如此寧靜,注定會有人不得眠,就如此時的上官無極,一個人站在小橋上,看著天上的明月,聽著橋下的潺潺流水,一股悲傷與無奈涌上心頭。

找到司空摘星又如何,還是沒有舍利子的下落,離開父親這么長時間了,自己總是不回去,不知道父親會不會擔(dān)心。

“上官姑娘!”一聲溫柔地呼喚,回過頭看到一臉笑意的楚留香,微微一笑,只聽楚留香繼續(xù)說道,“這么晚了,自己一個人出來散步???”

和司空摘星并肩回來,見到小橋上的上官無極,她是在為舍利子而擔(dān)憂么?行動快于思考,當(dāng)他反應(yīng)過來時,已經(jīng)站在上官無極身后不遠(yuǎn)處。

“心里覺得悶,就出來透透氣。”上官無極心中一暖,報以微笑。

“你是怕找不到舍利子?”楚留香問道。

“萬一真的找不到舍利子的話,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向父親交代?!彼聪蚝诎档倪h(yuǎn)方,無奈,難過,悔恨交織在一起,壓得她很難受。

卻沒有發(fā)現(xiàn)楚留香的目光自始至終都緊緊的鎖住她,眼中滿是憐惜與關(guān)心,聲音也異常地溫柔:“上官姑娘,天無絕人之路,事情一定會有轉(zhuǎn)機(jī)的,你要有信心才行!”

“謝謝你的鼓勵!”上官無極笑著回頭,正對上楚留香深邃的雙眸。

他們離得好近。

上官無極的心‘咚咚’跳著,越跳越快,她覺得自己的臉龐燒的難受,如果是白天,楚留香定能看到她臉頰的緋紅。

楚留香看著她充滿笑意的眼睛,那雙眼睛此刻亮如天上的繁星。

不,比繁星要美。應(yīng)該是像寶石,像夜明珠那樣美才對。

他好像被夜明珠吸引,往前挪了一步,想要靠的更近。

微風(fēng)拂過,發(fā)絲迎風(fēng)飛舞,他好似聞到一抹香氣……

“楚香帥,楚香帥……”一個聲音由遠(yuǎn)及近,打破此時的寧靜。是白日里剛認(rèn)識的那個少年。

大晚上的,少年很是興奮:“楚香帥,上官姑娘!”

“你跑的氣喘如牛做什么?”楚留香看著喘著粗氣的阿布,有些疑惑。

“香帥,我想拜你為師!”阿布興奮的說道。

“拜師?”楚留香驚訝道,“我可沒有說收你這個徒弟??!”

“你現(xiàn)在說也來得及??!”阿布繼續(xù)興奮道:“香帥,你是我一生中最崇拜的人了,你就收我為徒弟吧!”

楚留香摸著鼻子,有些尷尬地看了看一旁的上官無極,又轉(zhuǎn)頭看了看跪在地上的阿布,有些不知所措。

上官無極看著楚留香的樣子,打趣道:“阿布看起來很有誠意啊?!?/p>

“是啊,是??!”阿布點頭如搗蒜,滿臉期待地望向楚留香。

“你先起來,有話慢慢再說……”

阿布急忙打斷他:“如果你不答應(yīng)收我這個徒弟,我就不起來了!”

看著阿布堅定的樣子,無奈的嘆口氣,“我居無定所,四海為家,怎么可以收你為徒呢?”

“我就跟你四海為家,闖蕩江湖!”阿布依然很堅定,他的夢想便是做頂天立地的大俠,行走江湖,除暴安良。

“可是我沒有教人家武功的打算啊!”

“為什么?”

“怕誤人子弟,耽誤了人家可是罪過,”避開阿布的跪禮,走到一旁,“如果你想拜師的話,不如去找胡鐵花,他好打不平,才智過人,武功高強(qiáng),簡直就是一個天生的英雄好漢,”楚留香循循善誘地道:“也會是一個好師傅?!狈銎鸢⒉迹娝廊淮翥吨?,催促到,“干嘛?還不快去!”

阿布有些失望,他以為以他的機(jī)靈好學(xué),楚留香一定會收他為徒的。不過轉(zhuǎn)念一想,楚留香的提議也不錯,悶悶的說道:“拜不到楚留香為師,拜他的朋友胡鐵花也好啊,”忽然抬頭看著楚留香,調(diào)皮的說道:“不過你要記住欠我一個師徒之情哦!”說完快速的跑開,不給楚留香反駁的機(jī)會。

楚留香錯愕的看著阿布離開,什么叫“欠師徒之情???”這種事也是可以算欠債嗎?他著急地想要伸出手阻攔,但是阿布已經(jīng)跑地沒了蹤影。

“真是頭疼。”

‘噗嗤……’一聲笑將他吸引住,一回頭看到上官無極笑的如橋下不遠(yuǎn)處正隨風(fēng)搖動的桃樹,他的心情忽地大好。

頭不疼了。

?

再說阿布離開楚留香,回到住的地方,從窗外看著胡鐵花和姬冰雁正在喝酒,笑嘻嘻的走進(jìn)去,躬身道:“胡大俠,姬大俠,兩位好!”

正在喝酒的兩個人驚訝的看著笑的瘆人的阿布,對視一眼,有些搞不明白這小子要干什么!“你怎么笑的這么奇怪?。俊焙F花問道。

“胡大俠,我想拜你為師!”阿布誠懇的說道。

“拜我為師?”胡鐵花有些驚訝,而姬冰雁早已笑的喘不上氣來。

阿布快步走到胡鐵花身邊笑道:“胡大俠,你武功高強(qiáng),嫉惡如仇,才智過人,見義勇為,簡直就是天下第一的英雄好漢,我一定要拜你為師!”

胡鐵花被阿布夸的有些飄飄然,一時竟然答不出話來。

“老酒鬼,阿布既然這么贊美你,你就收他為徒吧!”姬冰雁在一旁好不容易停住笑,建議道。

“師父!”阿布見姬冰雁如此說,高興的跪倒在地,大叫師父。

胡鐵花又是一驚,“等一下……”連忙把阿布扶起來,“我收徒弟沒這么容易啊,什么張三李四王二麻子,我都收了那怎么成啊,我收徒弟是很嚴(yán)格的,”看了一眼阿布,“要經(jīng)過嚴(yán)格的考驗之后那才行?!?/p>

“這可以!”阿布笑道,“我阿布,無論是刀、槍、拳、腳十八般武藝,樣樣都會……”蹲了個馬步,“……一點點!”

胡鐵花看著阿布,認(rèn)真的說道:“也用不著那么多,我要先看看你的基本功夫!”

阿布站起身,“基本功夫啊,這個更簡單!”說著走到一旁認(rèn)認(rèn)真真的扎了一個馬步,“四平馬如何?”

胡鐵花笑了一下,“不用扎馬了,你只要露一個一禪指,給我看看就行了!”

“一禪指功?什么?。俊?/p>

“一禪指就是指中間的一根手指頭倒立過來?!?/p>

“一根指頭怎么倒立啊?”阿布驚訝的問道。

“不行了是吧?那就算了……”

“不……我行,你等著看??!”說著就真的一根指頭拄著地,做勢要倒立起來,可是無論他怎么做都不成功。

“不行了是吧?”

“不,我再來!”

阿布爬起來準(zhǔn)備再來,誰知胡鐵花已經(jīng)站起身走到門口,說道:“你慢慢練吧,什么時候行了,再來找我?!闭f著走了出去。

“阿布啊,”姬冰雁也站了起來,走到阿布身邊安慰道,“你挺直腰提中氣,不要左搖右晃的。”

“好,我試試!”阿布聽了姬冰雁的辦法又試了一次,可是依然沒有成功,不由得一陣沮喪。

姬冰雁看著阿布笨拙的樣子,笑了笑,準(zhǔn)備離開,阿布急忙攔住他說道:“姬大俠,我看你收我為徒吧,你心地善良,功夫了得,英明早已經(jīng)傳遍整個武林,我求求你,好不好?”

姬冰雁有些無奈的看著阿布,笑道:“阿布,我問你,你為什么一定要拜人為師呢?”

“因為我要成為一代大俠!”阿布認(rèn)真的說道:“我的心愿就是要成為武林中一代大俠!”

“做一代大俠有什么好的?”姬冰雁搖搖頭,似有所思,“像司空摘星這一代大俠,結(jié)果還不是裝死保命!”

“可是我想……”

“算了,我跟胡鐵花都不會收你為徒的!”看了看阿布,笑道,“這樣好了,你去找楚留香,也許他會收你為徒!”

看著阿布一臉受傷的表情走出去,姬冰雁哈哈大笑。對于阿布的執(zhí)著他是贊許的,但是他們浪跡江湖,四海為家,怎么會收徒弟呢?無論是他或胡鐵花還是楚留香,他們都一樣。江湖險惡,對于像阿布這種單純的孩子,還是本分地生活在這里,沒有煩惱,沒有危險,豈不是很好么?

?

月光皎潔,連著被三個人拒絕的阿布沮喪地坐在院子里,連司空摘星出來都沒有發(fā)現(xiàn)。

司空摘星看著坐在那難得安靜的阿布有些納悶的喊了一聲,可是阿布卻是迷茫的抬起眼睛,看了他一眼,他更加納悶了,“阿布,不認(rèn)識我了?”

阿布又一抬頭,站了起來,走到他跟前,恍然大悟道:“司空前輩,我剛才看到你臉的時候,有一種陌生的感覺!”對于司空摘星現(xiàn)在的樣子,阿布一時還真是不能適應(yīng)。

“你平日精力充沛,跟猴子似的坐也坐不住,今晚怎么了?”司空摘星看著阿布憂愁地神情,納悶的問道。“老虎吃素,一反常態(tài)??!”

“我原先以為有那么多英雄好漢齊聚一堂,隨便拜誰為師都可以,誰知道他們都小氣吧啦的,推三阻四,沒有一個人愿意收我為徒!”

“別難過,念在我們相識一場,我?guī)湍憬榻B個師傅好了!”司空摘星看著阿布安慰道。

阿布一聽來了精神,連忙問道:“他叫什么大名,外號是什么?哪一門,那一派的?”

“好了,不要問那么多了,”司空摘星打斷阿布,“我可以幫你介紹,不過……”

“不過什么?不過什么?”

“不過要等一年以后!”

“一年以后?前輩你要考驗我的耐性,可以啊,只要有個好師傅,別說一年,三年都可以!”阿布高興的說道。

“好,有耐性,你會成功的!”司空摘星滿意的看著阿布,贊嘆道。

“但愿如此!”

“你要記住哦,一年后的八月十五中秋節(jié),我們在武昌的黃鶴樓見面。”

“前輩,你要離開?。俊卑⒉俭@道。

“我的行蹤被人發(fā)現(xiàn)了,”想起那個黑衣人,不由得冒一身冷汗,“這里不能再住下去了,我決定明天就走。”

“那我呢?”

“楚留香如果愿意的話,你就跟他好了!”

“我看他一定反對!”阿布垂頭喪氣的說道。

司空看著眼前的阿布,安慰道,“離別是為了下次重逢,但愿我們在重聚的時候,依然如故,”看著阿布不明白的迷茫神情,司空摘星繼續(xù)道:“人總要長大的,要一個人過活,縱使是母子也有分開的一天,你要慢慢學(xué)習(xí)獨立?!卑⒉几怂荛L時間,在他裝聾的時候很是照顧他,雖然阿布總是自作聰明,做什么沒有恒心,卻是一個好男兒,如果自己能活到一年以后,一定會把自己的畢生所學(xué)都傾囊相授。面對突如其來的離別,灑脫如司空摘星心中也是有些不舍,“好了,我也沒什么稀世珍寶送給你,這樣好了,這是一條我心愛的鏈子,就送給你了。”

“不行前輩,這是你心愛的東西,我怎么可以拿呢?”阿布有些受寵若驚。

“你不要的話,我就不幫你介紹師父了!”司空摘星恐嚇道。

“那我恭敬不如從命了!”司空摘星親自把鏈子掛在阿布的脖子上,阿布拿起鏈子,愛不釋手的說道,“這東西真好看!”

司空摘星看著阿布小孩子似的露出笑容,滿意的一笑,看著他,忽然有些悲哀。不知道自己這一生的追求是不是有錯,不知道自己能活到何時……

走一步看一步吧,行走江湖,總會身不由己。但愿自己能長命百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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