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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那一天》系列之錯位時空(副篇)19曙光(上),林楠笙X陳默群

2022-01-22 08:56 作者:遙遙M  | 我要投稿

《那一年,那一天》系列之錯位時空

(1945年8月15日紀(jì)念文)

老宅軼事,近現(xiàn)代專題短文合集,《那一年,那一天》系列文?

ps:原創(chuàng),影視綜合同人,近現(xiàn)代專題系列,文筆混亂,不要深究細(xì)節(jié),夾帶各種私設(shè),純粹就是個bug而已,慎入,慎入~~踩雷概不負(fù)責(zé)~~


《那一年,那一天》,錯位時空? —? 副篇(19曙光-上)

2021年8月15日,紀(jì)念文,主線cp:林楠笙X陳默群《叛逆者》

Ps:《叛逆者》同人及衍生cp,近現(xiàn)代專題系列,短文合集,參照部分劇情背景與對應(yīng)的歷史時代,文筆混亂,邏輯有問題,不要代入原劇和原著,不要深究細(xì)節(jié),忽略所有的不合理,或有深層隱喻,但是也有可能純粹就是個bug而已,含影視綜合cp亂燉,看心情跨劇影視綜合拉人組親友與cp,亂入原創(chuàng)人物,夾帶各種私設(shè),不靠譜隨意篡改設(shè)定,慎入,慎入~~踩雷概不負(fù)責(z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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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 ??記? ? ——


我仰望你看過的星空,穿過百年時空再相逢……

我仰望你看過的星空,腳下大地已換了時空……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錯位時空》五四特別版

【注01:《錯位時空》原唱:艾辰,填詞:周仁,譜曲:張博文,出品:網(wǎng)易颶風(fēng)工作室,五四特別版,共青團(tuán)中央,鈞正平工作室,聯(lián)合制作,演唱:排骨教主,歌詞改編:許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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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國家,積貧積弱,滿目瘡痍,山河支離破碎,當(dāng)整個國家和民族陷入無盡的黑暗深淵,作為軍人,所能做的,唯有直面慘烈的戰(zhàn)爭,正視敵人,不惜一切代價,對敵人趕盡殺絕。”

“國家和民族利益高于一切,在這個原則之下,任何個人立場、情感甚至信仰,都不再重要,必須無條件讓步?!?/span>

“為了國家贏得戰(zhàn)爭的勝利,為了祖國的未來不再被迫選擇犧牲誰、不犧牲誰,僅憑國家的強(qiáng)大,就能保護(hù)我們所有的人民,所以在非常時期,我們不得不被迫‘有選擇’地去犧牲一部分人,哪怕他們是無辜的,是令人同情的,哪怕這是不公平的,因?yàn)楝F(xiàn)在的我們沒得選?!?/span>

“為了國家和民族利益,什么都能犧牲,什么都可以放棄,任何事情都能做,哪怕因此會帶來爭議、批判和罪責(zé),甚至遭受最嚴(yán)厲的處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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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此紀(jì)念,那個風(fēng)雨飄搖的時代,曾經(jīng)逝去的人……



副? 篇? –? 19曙光(上)??? ——

Ps:林楠笙X陳默群《叛逆者》,純對話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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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2年9月2日,重慶,軍政部

“張姐……”

“小林,你今天怎么過來了……”

“我找季瑜上校,不過這路不熟……”

“哦,你往前走到頭,轉(zhuǎn)左,再一直走,最里邊就是了……”

“謝謝……”

“祝你好運(yùn),能夠扛得住壓力……”

“嗄,什么意思,怎么了……”

“你去了就知道了……”

林楠笙不知就里,并未多想,順著指路的方向,走了過去,季瑜冷冷地看了一眼,一句話也沒有說,轉(zhuǎn)身敲了兩下門。

“報告……”

“進(jìn)……”

季瑜推門進(jìn)入,隨手關(guān)了門,直接把林楠笙晾在門外,不過片刻,季瑜走了出來,帶著一絲輕藐不屑的冷笑,眉角上揚(yáng)一挑。

“林少校,請進(jìn)……”

沉定思緒,走進(jìn)辦公室,林楠笙抬頭仰視,乍然一眼,倏而恍惚了心神,眼前驚見一束浮光掠影,映照清淺的光芒,李琂站在窗前,側(cè)身靜立,目光凝視窗外,若有所思,上將軍銜,肅穆端正的軍裝,制式武裝帶,配槍,軍靴,頎長高挺的身姿,頗有凜然威儀,看得林楠笙一時失神,差一點(diǎn)忘記了報告。

“報告,中美合作所籌備處,林楠笙,奉命前來,復(fù)核在港期間,專線呼號HK316相關(guān)信息。”

林楠笙進(jìn)來的時候,李琂是知道的,但是他沒有反應(yīng),也不需要反應(yīng),直到聽見林楠笙“報告”的聲音,這才轉(zhuǎn)過身來,踱步走上前來,不急不緩,取出一沓文件,擺在辦公桌上。

“你看一下……”

李琂走到近前,林楠笙仔細(xì)看了一眼,猶見一襲古卷書韻的溫雅,卻又不似儒仕文人的柔和,反而感覺嚴(yán)肅端方的氣勢,更像俠義英杰的神采,劍眉冷峻如鋒刃,星眸似玉質(zhì)冰雪,剛毅,透澈,疏朗,清雋,一舉一動,端看一派高華超逸的風(fēng)度,帶著幾分揮揚(yáng)意氣的瀟灑。

“桌上這些文件,你仔細(xì)審核,如果沒有問題,簽字,按手印,就可以了?!?/span>

林楠笙輕垂眉目,莫名不敢正視李琂,按下心緒起伏,翻開文件,驀然錯愕一愣,幾條情報記錄,入眼刺目的文字,扎在林楠笙心里,瞬間一陣尖銳刺痛,日軍參謀總部,中國派遣軍司令總部,CMC412,絕密,轉(zhuǎn)香港,專屬專線HK316。

“有什么不對嗎……”

“沒,沒有……”

盡力讓情緒冷靜下來,林楠笙按著微微輕顫的手,簽字,按了手印,李琂收起文件,取出特殊的封條,將卷宗封存。

“林楠笙,傳達(dá)軍事委員會第420830號命令,你的專線呼號316,撤銷‘HK’前綴,改為C316,繼續(xù)保留與CMC412緊急專線聯(lián)系,不論過去,還是以后,你跟專線412接觸的所有情報,都是高等級軍事機(jī)密,必須是你親自直接呈送給我本人?!?/span>

“是……”

“紀(jì)律,你懂的,我就不多說了……”

“明白……”

“沒事,你可以出去了……”

“是,呃,李長官……”

“你還有別的事情嗎……”

“李長官,我想,您,我,對不起,沒有,抱歉,失禮了?!?/span>

林楠笙敬了一個軍禮,神情顯得有些局促,轉(zhuǎn)身匆忙離開了辦公室,與此同時,邵云翊拿著幾份機(jī)密文件,擦肩而過,傳來幾句言談,不清不楚。

“上海,412專線轉(zhuǎn)呈總臺第43臺,絕密……”

“呈送委員長……”

“長春,329專線,絕密……”

“呈送作戰(zhàn)參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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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2年9月3日,夜,22:50,軍官宿舍

林楠笙看了一眼信紙,目光轉(zhuǎn)向桌上的案卷,閃過一絲遲疑,想起當(dāng)時紀(jì)中原說過的話。

“你到了重慶,作出最終決斷之后,可以用‘黃山云’這個名字,把一首詩,刊登在《中央日報》上,會有人跟你聯(lián)絡(luò)的?!?/span>

“這首詩是《官渡口》……”

思緒深沉,下定了決心,林楠笙確認(rèn)《官渡口》詩文無誤,將紙箋裝入信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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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渡口獨(dú)帆,未酬事難甘。

巫峽云東望,兜鍪石牌關(guā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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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2年9月4日,上午08:20,郵局

林楠笙寄信,林森路一百五十一號,中央日報社副刊,文藝編輯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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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2年9月5日,夜,22:50,季家

季瑜單手插兜,卷著袖子,肩上搭著西裝外套,腳步輕輕晃悠,推開大門,驀然眼前錯愕一怔,臺燈微暗的光亮,照出沙發(fā)上靠坐的人影,很熟悉,熟悉得讓他不在意,搖頭清醒了一下意識,笑了,隨后仿佛視若無睹,連眼皮都不動一下,徑直走向上樓的方向。

“我的季大長官,總算舍得回來了……”

“哼……”

“季瑜,你能不能收斂一點(diǎn),還要鬧到什么時候,再這么下去……”

“我鬧什么了……”

“你自己心里清楚……”

“清楚什么,我的季大處長,有什么話,你不說明白,我怎么會知道,我再這么下去,怎么樣,是在擔(dān)心我嗎,怕是某人又該心疼了,也是啊,行政院,位高權(quán)重,誰舍得放手?!?/span>

“你說的某人,是你的父親……”

“喲,我什么時候,又多了一個父親,我怎么不知道,天底下,有‘陷害’自己親兒子的父親嗎,呵,真是笑話?!?/span>

“季瑜,我已經(jīng)沒了一個親弟弟,我不想,再弄丟第二個,委任狀已經(jīng)下來了,季航調(diào)任衡陽,重慶總部,多少雙眼睛,都盯著你的一舉一動,稍有不慎,你很危險?!?/span>

“究竟是誰危險,他擔(dān)心的,是我嗎,呵,還是他自己的飛黃騰達(dá),不好意思,我想你說錯了,季瑤,我敬愛的大哥,你是季家獨(dú)子,我,季璘,還有季航,從來就不是季家的人?!?/span>

“你這是說的什么話……”

“哈,什么話,正常人說的話,什么意思,去問你的好父親……”

“季瑜……”

“啊呀,太累了,困,上樓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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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這么晚了,你怎么還坐在這里,不去休息……”

“季航……”

“哎,我下來倒杯水,季瑜不是回來了,他又氣你了……”

“哈,他哪是氣我,他這是跟自己過不去,他心里別扭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家里這些瑣事,終究子不言父過,長輩的陳年往事,個中情由,曲折,誤解,我們這些小輩能說什么,至于其他緣由,你平常都看在眼里,外面那些流言,還不夠多嗎?!?/span>

“今天行政院的會議,我也聽說了……”

“我呀,是拿他一點(diǎn)辦法都沒有……”

“他性格直,脾氣烈,看不慣有些事情,很正常,況且又不是他一個這樣,只不過別人走路會繞彎,他是季瑜,學(xué)不來趨炎附勢那一套,就算為了明哲保身,假裝一下,他也不愿意?!?/span>

“茍利國家生死以,你說的,誰又不明白呢,即使這樣,還是有人謠言構(gòu)陷文宸長官,尤其是陳逆叛變的懸疑,不知道摻雜了多少爾虞我詐,他不理解,無所謂,人情世故,也沒什么大不了,反正一兩句話也說不清楚。”

“有些事情,也不能全怪季瑜,軍統(tǒng)現(xiàn)在行事的手段,有時候,實(shí)在太囂張了……”

“唉,說得也是,連文宸長官與李琂長官身邊的人,都敢這么明目張膽,說是審查,就是一句莫須有,季瑜這個脾氣,能忍得下去才怪了?!?/span>

“我看,季瑜已經(jīng)很客氣了,這么過分的事情,如果換了龍祤長官,就他那個爆脾氣,哪來那么多廢話,有一個算一個,直接就讓他們血濺當(dāng)場了?!?/span>

“文家的人,到了委員長那里,畢竟是不一樣的,過幾天,你去九戰(zhàn)區(qū)守衡陽,算了,我也不說什么了,你說話,做事,向來都是有分寸的?!?/span>

“大哥放心好了,我懂的……”

“回頭幫我勸一勸,你的話,他多少還是聽得進(jìn)去的……”

“好……”

“謝了,我先上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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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2年9月6日,下午16:30,景云公館

“岳臻,什么情況,他們沒有對你怎么樣吧……”

“長官放心,我沒事,幸好季瑜幫忙擋了一下,李琂長官及時趕到,事情也算是平息下來了,不過這一次的沖突,還是免不了有些麻煩,需要善后?!?/span>

“沒事就好,有話直說吧,明天打算怎么‘折騰’我……”

“文長官,事情已經(jīng)安排妥當(dāng)了,那邊傳了話過來,您明天上午九點(diǎn)至十點(diǎn)半,可以直接面見委員長,下午兩點(diǎn)半,您約了軍政部李琂長官去衛(wèi)戍司令部,下午四點(diǎn)半,軍法處,移交文件?!?/span>

“嗯,怎么不說了……”

“晚上七點(diǎn)半,三十八號俱樂部,文官處酈參事,行政院季處長,軍事參議院辦公廳霍主任,司法院君世清檢察長,中統(tǒng)邵云翊副官長,軍統(tǒng)周耀庭局長,首都警察廳,張副廳長,楊處長,還有事業(yè)部,教育部,財政部,中央研究院,僑務(wù)委員會,幾位重要代表,都是您認(rèn)識的,有一個聚會,是宋院長安排的,請您務(wù)必出席?!?/span>

“呵,不愧是黨國政要,真是消息靈通啊,不過還好,有些人,還是比較識相的,無緣無故,不會找麻煩?!?/span>

“上海區(qū)顧副站長的案子,所有的文件與案卷,我都親自交給蕭參謀長本人了,他說,知道了。”

“好了,你去忙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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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2年9月7日,上午10:00

中華民國三十一年,九月七日,《中央日報》

官渡口??黃山云

官渡口獨(dú)帆,未酬事難甘。

巫峽云東望,兜鍪石牌關(guā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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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2年9月7日,下午14:20,嘉陵江西岸,沙坪壩

“你好,我是中共南方局,川東特委,余正文……”

【注61:劇中角色名字為郁正文,寫文設(shè)定需要,做了改動?!?/span>

“您好,我是林楠笙……”

“川東特委指派我過來,代表紀(jì)中原同志,與你面談,這首詩,我們已經(jīng)等了很久了。”

“我知道……”

“林楠笙同志,你的身體,恢復(fù)得怎么樣了……”

“我已經(jīng)痊愈了,謝謝關(guān)心……”

“那就好,楠笙同志,接下來,你要面臨艱巨的任務(wù),以及復(fù)雜、兇險的斗爭環(huán)境,這項任務(wù)的危險性和壓力,對于你來說,是前所未有的,我希望,你能夠堅強(qiáng)地承擔(dān)下去。”

“您放心,我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

“請坐,其實(shí)在很早之前,蕭衡同志,紀(jì)中原同志,就有了發(fā)展你的想法,你的情況,他們已經(jīng)向組織匯報過了,經(jīng)過這么長時間對你的了解和考察,我們認(rèn)為,你有原則,有理想,對待大是大非的問題,毫不動搖,是一個非常值得我黨爭取的對象。”

“我真沒想到,你們一直都在關(guān)注我……”

“本來發(fā)展你的計劃,應(yīng)該在上海完成,后來發(fā)生了意外,你重傷送去了香港,到了香港以后,紀(jì)中原同志想要繼續(xù)爭取你,我們也在觀察你的態(tài)度,但是時間來不及了,現(xiàn)在你到了重慶,我接替了他的工作,在重慶,以后我就是你唯一的聯(lián)絡(luò)員,老紀(jì),蕭衡,是你的入黨介紹人?!?/span>

“感謝組織對我的信任,今后,我將徹底與國民黨決裂,為國家和民族的解放,盡我最大的力量?!?/span>

“歡迎你的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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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楠笙同志,這個方向,也是延安的方向……”

“我志愿加入中國共產(chǎn)黨,堅持執(zhí)行黨的紀(jì)律,不怕困難,不怕犧牲,為共產(chǎn)主義事業(yè)奮斗?!?/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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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正文同志,我有一個重要請求……”

“好,你說吧……”

“軍統(tǒng)前上海區(qū)副站長,顧慎言,半年前,從上海帶回重慶,撤職審查,但是一直關(guān)押到現(xiàn)在,我想請組織核實(shí)一下,他是不是我們代號‘郵差’的同志,他現(xiàn)在的處境非常危險,一旦確認(rèn),請組織立即展開營救,如果不是,我也請求幫助援救。”

“顧慎言的案子,我也聽說了,好像牽涉了很多人……”

“他是一個非常正直的人,現(xiàn)在軍統(tǒng)誣陷他是貪污犯,隨時都會定罪判刑,如果把他救出來,可以發(fā)展成為我們的同志,不僅如此,我打聽到一些情況,這個案子,背后有人想要借機(jī)生事,除掉一些左派的軍事將領(lǐng)和民主人士?!?/span>

“你說的這個情況,很要緊,我會立刻向組織反映核實(shí)的……”

“好,但是必須盡快,我擔(dān)心,沒有多少時間了……”

“你放心,一旦有消息,我會馬上通知你的……”

“謝謝……”

“你看一下,這張紙上的信息,請記住,第一條,是你的緊急避險地址,第二條,第三條,是你的安全撤離通道,萬一出現(xiàn)緊急情況,你將會直接撤往延安?!?/span>

“我記住了……”

“這是你的第一項任務(wù),也是目前最主要的任務(wù),在蕭衡同志離開重慶之前,掩護(hù)他,保護(hù)他,并且協(xié)助他,查清楚,這個代號的背后,究竟隱藏了什么秘密?!?/span>

“CMC412,他是一位絕密特工,關(guān)于這個人,其實(shí)我知道一些情況……”

“林楠笙同志,這項任務(wù)的執(zhí)行,很特殊,你了解什么情況,直接與蕭衡參謀長聯(lián)系,除了他之外,不能向任何人透露。”

“是……”

“為了行事靈活應(yīng)變,接觸更多隱秘的情報,蕭衡會在適時的機(jī)會,利用一些關(guān)系,把你調(diào)到軍政部,你要盡一切努力,讓自己通過相應(yīng)的考核,留在軍政部之后,暫時什么都不要過問,做好本職工作,潛伏靜默,軍政部,看似風(fēng)平浪靜,實(shí)際上,這是一個危機(jī)四伏的地方,你要有心里準(zhǔn)備。”

“嗯,我知道了,其實(shí)幾天前,我見過軍政部的李琂長官,不僅僅是他的姿態(tài),更是他的氣勢,確實(shí)感覺很有壓力,而且是無形的,讓人不敢直視,當(dāng)時我沒有在意,現(xiàn)在回想起來,說是讓我復(fù)核信息,看來試探的意圖更多一些?!?/span>

“明天晚上八點(diǎn),軍統(tǒng)一直監(jiān)聽我們的那個廣播頻道,會出現(xiàn)一個新的呼號,213,這是你的呼叫代號,這是一次測試呼叫,從下周開始,每周二、周五,晚上八點(diǎn)到凌晨兩點(diǎn),每一個整點(diǎn),都會有呼叫,都是重復(fù)呼叫,其中可能會有對你的呼叫,你要留意呼號?!?/span>

“是……”

“你的解碼書是《草葉集》中文譯本,就是這本,你千萬收藏好了,這是一九二四年的時候,根據(jù)完整的英文原版,我黨兩位非常優(yōu)秀的前輩同志特別翻譯的,他們其中一位,二七年的時候,犧牲在上海龍華了,另一位也在三四年失蹤了,這本書在外面是買不到的,如果你對詩詞有興趣,平時也可以看一看?!?/span>

“這么珍貴的書,我一定會仔細(xì)珍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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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2年9月8日,上午10:15,重慶,軍統(tǒng)總部

“蕭參謀長……”

“哎,小林,我聽說,你分配到了中美合作所,又借調(diào)去了督查室,你可以啊,剛來重慶才一個多月,這就讓有心人‘盯’上了,搶著要,不錯,有前途?!?/span>

“蕭長官,您就別拿我尋開心了,我現(xiàn)在跟打雜的也沒什么區(qū)別,有些事情,想必您也聽說了,這還不清楚嘛,再說,這也是您的意思吧,昨天下午,那本《草葉集》特別版,我已經(jīng)收到了,非常感謝?!?/span>

“嗨,不就是一本詩集,你喜歡就好,嗯,送文件,我?guī)氵^去吧,順便帶你認(rèn)識一下人,混個臉熟?!?/span>

“那就麻煩您了,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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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蕭參謀長,又忙里偷閑了呀……”

“毛秘書,毛長官,我是什么情況,你就是揣著明白裝糊涂,重慶總部,上上下下,你能找得出第二個比我還清閑的人,唉,不說了,來,林楠笙,小林,從香港調(diào)回來,分配給了中美合作所,結(jié)果讓你們周局長‘挖’過去,今天讓人打發(fā)過來送文件,人生地不熟的,轉(zhuǎn)幾圈了,這可是軍政部李琂長官轉(zhuǎn)呈過來的文件,耽擱了,搞不好要出人命的。”

“明顥兄,我看,在重慶,也就是你,愿意照顧他們這些撤回來的新人……”

“嘿,我還不是看在文宸的人情,不然,誰管這么吃力不討好的事,就我這情況,粵系雜牌軍,怎么跟你們江浙嫡系比,欸,小林,說起來,好像你家也是浙江的?!?/span>

“是,浙江余姚……”

“齊五兄,你看,總部都是你們的人,小林,我跟你說啊,毛長官,是浙江衢州人。”

“毛長官,這是機(jī)密文件,請您簽收一下……”

“好了……”

“兩位長官,慢慢聊,我先走了……”

“小林,你在外面等我一下,我一會兒出來,還有事跟你說……”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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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兄,說笑了不是,畢竟你是黃埔一期的老人,又是郁瀟教官的學(xué)生,東征,北伐,戰(zhàn)功卓著,聲威顯赫,委員長還是很器重你的?!?/span>

“器重嘛,確實(shí)是很器重,別的,就不說了,我當(dāng)初是怎么‘埋’在工業(yè)部的,要說這投胎的運(yùn)氣,真是,我都不知道應(yīng)該是喜還是憂,唉,我親大哥,褚云璋,共黨重要人物,烈士,撤銷了,再看我們蕭家長兄,蕭毅,共黨匪首,二七年,處決了,這還不是最要命的,倒霉的,是我們褚家還出了一個大漢奸,汪偽政府,外交部長,叛黨,叛國,這就算是湊齊了?!?/span>

“哦,我說呢,怎么好端端的,把你從三戰(zhàn)區(qū)調(diào)回來,原來是有人嫉賢妒能,這是打算翻舊賬了?!?/span>

“這么多年,我在三戰(zhàn)區(qū),又不擋人財路,又不礙著誰升官,軍功,我也不去爭,沒意思,就這,還有人要翻我的舊賬,這是想打誰的主意,還用說嘛,我要是再不抱緊‘龍家文宗’這棵大樹,估計以后就沒好日子過了?!?/span>

“你的意思,是說……”

“江浙財閥那幾家,文、蕭、葉、榮、李、林、張、楚,還有其他一些人,都是什么關(guān)系,你我心知肚明,齊五兄,我也不怕跟你多說幾句,顧慎言的案子,就是一個幌子,說是抓貪污典型,整頓黨政風(fēng)紀(jì),不過你仔細(xì)想一想,你覺得,校長對文家,到底是什么態(tài)度?!?/span>

“文家,是不一樣的……”

“這就是了,同人不同命,同樣都是家里出了共黨的,同樣跟共黨匪首不清不楚的,文宸就不說了,三二年的懸案,當(dāng)年是怎么翻案的,當(dāng)時那些妄自揣度‘上意’的人,后來都是什么下場,校長是怎么處置的,大家有目共睹,如今文宸這個九戰(zhàn)區(qū)的上將當(dāng)?shù)煤貌缓?,上個月,龍祤又升了中將,同為黃埔六期,以他這個年紀(jì)和資歷,比你們戴老板還高一級,而且他可是正式軍銜,再看文琬大小姐,隨手一棟別墅,隨便找一個理由,就送給了行政院?!?/span>

“有錢,有權(quán),有槍,還有聲望,難怪遭人惦記了,常言說得好,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豈止啊,再說人家文翔大教授,當(dāng)年龍華刑場那件事,南京,上海,各大報紙,頭版頭條,流言傳得滿城風(fēng)雨,怎么樣,副院長,教授,照樣當(dāng)?shù)庙橈L(fēng)順?biāo)?,以前在南京,現(xiàn)在每次來重慶,這么多年了,來來去去,誰敢跟他擺臉色?!?/span>

“文翔教授,在國際醫(yī)學(xué)界,地位舉足輕重,還有孫夫人、國際學(xué)界的前輩,以及一眾同盟會元老的關(guān)照,再說,他一個醫(yī)學(xué)博士,也不是什么黨派政要,多少還是要顧忌一些的?!?/span>

“最讓人氣不過的,就是龍家大少,龍翧,文家四公子,文傲,證據(jù)確鑿的共黨,文教授見一面,文小姐一張支票,蔣夫人一句話,說放就放,尤其是文傲,還帶著他家排行十一的小弟,文逸,堂而皇之,就去美國留學(xué)了?!?/span>

“龍家,嶺南豪族,文家,清咸豐年間,就是金陵第一世家,幾十年,甚至上百年的家業(yè),四大家族吞不下,吃了一半,硬生生地吐了出來,還把牙給磕了,誰敢得罪文家的人?!?/span>

“可是有人不信邪,非要在太歲頭上動土,你之前幫過我,這次算是還你一個人情,給你提個醒,不想卷進(jìn)這個旋渦,凡事留三分余地,于人于己,都有好處,另外想要平步青云,不僅身邊要有一兩個忠心的,手,也要伸長一點(diǎn),多個朋友,多條路。”

“蕭兄的善意,我心領(lǐng)了……”

“唉,文家的人,反正我是不敢惹,不說黨國這些一團(tuán)亂麻的關(guān)系,龍祤也就算了,畢竟一個姓龍,一個姓文,就算關(guān)起門來是一家子,也是人有親疏,我們就只說文宸,敢動他家這兩位兄長,萬一惹毛了文宸,他什么都做得出來,直接管殺不管埋,當(dāng)場能把你骨灰都揚(yáng)了?!?/span>

“龍家文宗,個個都是狠角色,文家的人,惹不起,文家姓龍的人,尤其得罪不起,龍祤,殺人誅心,別看他平時表面上對誰都是一副笑呵呵的‘傻’樣子,脾氣‘大’得很,心,更是狠著呢,也是一個動刀不見血的?!?/span>

“對了,還有李琂,不說他跟顧慎言的關(guān)系,好成什么樣,李琂在偵訊手段上,是很有一套的,他手上的案子,你們軍統(tǒng)再怎么有能耐,也不是隨便什么人,說搶就搶的?!?/span>

“校長親自會見,至于具體說了什么,我就不清楚了……”

“李琂這個人,心思不好琢磨,他跟中央警校的李士珍教育長,都是黃埔二期的同學(xué),這兩位油鹽不進(jìn),做事滴水不漏,李琂是上了日本特高課特殊名單的,日本人視他為眼中釘,三九年,在長沙,刺殺未遂,他的安全,校長為此很是憂思,李琂身邊的副官長職位,掛空至今,你們軍統(tǒng)都找不到‘合適’的機(jī)會,推薦黨國的精英人才。”

“李琂長官的副官長,要求太高,不好找……”

“好了,你凡事留個心眼吧,林楠笙,過去跟陳逆身邊的人,這個關(guān)系,你是心里有數(shù)的,有些人,忌諱,不過有些事情,不好明說,這一個多月下來,為了顧慎言的案子,小林的脾氣嘛,像誰,估計你也看出來了,人情世故,是差了那么一點(diǎn)意思,但是他這一點(diǎn)好處,也就在這里了?!?/span>

“蕭兄,你這看人的眼神,夠毒啊……”

“毛長官,想要站得高,坐得穩(wěn),光有一紙履歷,是遠(yuǎn)遠(yuǎn)不夠的……”

“蕭參謀長,學(xué)長,這一次,多謝指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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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2年9月8日,上午11:15,重慶,行政大樓,門外

“小林,等久了吧……”

“沒有……”

“哎,哎,你這眼神,不對啊,你笑什么……”

“蕭參謀長,您,您別這么看著我,我,真的沒有……”

“那就是有什么了,嗯,咳咳,我跟你說,今天你聽見的,看見的,別太當(dāng)回事,都是場面上的,有些話,千萬別傳到文宸耳朵里,否則,明年的今天,你就準(zhǔn)備香燭,冥紙,給我掃墓去吧。”

“哈,您說笑了,文長官跟您是什么關(guān)系,他才不會這么斤斤計較……”

“唉,他呀,什么都好,就是性情偏執(zhí),太偏執(zhí)了,嘿,中午了,你要是沒什么事,跟我一起吃飯去,我請?!?/span>

“好吧,反正也沒事,蕭長官今天興致好,又這么照顧后輩,我也不跟您客氣了,恭敬不如從命?!?/span>

“你還挺上道嘛,這就對了,爽快,說走就走……”

“好,聽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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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2年9月8日,下午13:00,茶樓

二樓雅間,林楠笙壓低聲音,正想說什么,蕭衡目光閃爍,眼角余光輕輕一瞥,從二樓看下去,隔遠(yuǎn)了距離,一樓大堂,不起眼的角落,兩三桌,坐了幾個不同穿著的人,看似毫無關(guān)系,順手拎起茶壺,到了一杯茶,遞了過去。

“小林,想什么呢,走神了……”

“蕭參謀長……”

“來,喝茶,難得這么清閑,莫談公事……”

“我聽說,文宸長官,過幾天,就快到重慶了……”

“什么過幾天,前天就到了,等文宸把手上的事情都交接好了,我再約幾個朋友,就在我的蕭公館,聚一聚,你也過來啊?!?/span>

“哦,好啊,我也很久沒見文長官了……”

“你是想見他,還是他身邊的,啊,誰啊……”

“我,聽到他的消息,我確實(shí)太激動了……”

“好啦,到時候,見到他本人,有的是時間,讓你們敘舊……”

“蕭參謀長,我想問您……”

“小林,放輕松,跟長官吃個飯,不用這么緊張,明天晚上,蕭公館,特別聚會,都是老熟人,還有不少名門閨秀呢,我派人去接你,你啊,記得換一身鮮亮的,林少校,年輕有為,別穿那么古板的西裝?!?/span>

“嗯,好,多謝蕭長官提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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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2年9月9日,夜,21:40,蕭公館

“蕭參謀長,我了解的情況,以及我對陳默群‘投敵’懸疑的推測,就是這些了……”

“小林,你是懷疑,CMC412絕密特工,就是陳默群……”

“上次我去審問老顧,他暗中傳給我的訊息,也是這么暗示的,您不是也懷疑,陳,是假投敵?!?/span>

“我是懷疑,不過也僅限于懷疑,我曾經(jīng)試探過幾次,但是陳默群的心思,隱藏太深,他不避諱談及任何事情,甚至玩笑地調(diào)侃自己的生死,言辭極其冷漠,他對待投敵叛變,就像換了一個尋常的公司,換了一份普通的工作,特工,間諜,游走在正邪黑白的邊緣,真真假假,有的,以假亂真,有的,假戲真做,是與非很難分辨,不好輕易判斷?!?/span>

“我知道,應(yīng)該理智一點(diǎn),不應(yīng)該感情用事……”

“他對你而言,意義特殊,你也不算感情用事,已經(jīng)做得很好了……”

“您認(rèn)為,關(guān)于這項絕密計劃,文長官知道多少,我在重慶聽到了很多,傳言,還有很多過去的事情,議論,陳默群,他好像對文長官的態(tài)度,特別不一樣?!?/span>

“就算文宸知道,我也不會去問的,我與他達(dá)成合作,情報共享,當(dāng)時有過約法三章,也是互相尊重,堅持原則,任何涉及雙方的軍事機(jī)密,不說,不問?!?/span>

“我記得,在香港的時候,老紀(jì)說過,可以無條件信任文長官,而且您與文長官不是一直合作,情報共享?!?/span>

“我,文宸,我們的信仰與立場,不一樣,但是國家和民族利益高于一切,我們是軍人,保家衛(wèi)國,此為吾等應(yīng)盡之責(zé),這是一樣的,與黨派無關(guān)?!?/span>

“文長官,曾經(jīng)也是這么說的……”

“信任,是一回事,處事,是另外一回事,尤其是現(xiàn)在這樣的特殊時期,我們必須謹(jǐn)言慎行,因?yàn)榇┥宪娧b那一刻開始,從我們宣誓的那一刻開始,我們的命,就不屬于自己了,我們做任何事,都是有守則的?!?/span>

“即使您心懷戒備,還是相信文長官的為人……”

“暗線斗爭,對于任何不確定的訊息,懷疑任何存在的可能性,仔細(xì)求證每一個細(xì)節(jié)與真相,這是非常必要的措施,但是這并不妨礙你信任一個人,你可以信任,任何你覺得可以信任的人,不過現(xiàn)在你的身份改變了,所以需要一個前提,不違反紀(jì)律,不違背原則,不暴露自己的身份?!?/span>

“是,我明白了,謝謝您的教導(dǎo)……”

“我說的,不過泛泛而談,并不是教你什么,相較之下,陳默群以前教你的專業(yè),才是真正克敵制勝的武器,也是讓你自我保護(hù)的鱗甲?!?/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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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2年9月10日,上午10:40,上海,極司菲爾路76號,汪偽特工總部,特別行動處

“陳默群主任,久仰大名……”(畢忠良)

“畢處長,幸會……”(陳默群)

“陳君,等你很久了,想見你一面,真是不容易……”(松本健一)

“松本大佐,今天這是怎么了,諸位長官,都往我們這間小廟擠,不會又出了什么驚天大案吧?!?/span>

“臨去重慶之前,處理一些瑣事,順便找一個機(jī)會,過來特工總部這里見識一下,說實(shí)在的,我是深有體會,陳君那句話,說得好,工作太累,是真的不好,我今天總算可以借故偷偷懶了。”

“陳主任,今天特別行動處請你過來,是我們抓到了一個人,他想見你……”(畢忠良)

“嗯,是什么人……”

“哈,你去了,就知道了……”

“好啊,去見一見,有勞畢處長了……”

“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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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2年9月10日,上午10:55,上海,極司菲爾路76號,汪偽特工總部,特別行動處,審訊室

陰暗森冷,氣氛浮動一絲陰郁的沉寂,鐵鐐沉響,撥動心弦的觸動,陳默群,畢忠良,松本健一,各懷不明心思,看著眼前走過來的人。

“陳教官,好久不見……”

“唐山海,真是想不到……”

陳默群冷眼一瞥,冷靜思緒,不露痕跡,輕緩地舒了一口氣,目光轉(zhuǎn)向松本健一,笑意深沉,松本健一輕輕點(diǎn)頭,畢忠良眼神閃過一絲算計,故作漫不經(jīng)心,平淡地說了一句。

“唐山海,就是重慶軍統(tǒng)安插在特工總部的臥底,之一,代號,熟地黃……”(畢忠良)

“唐隊長,你想見的人,你已經(jīng)見到了,現(xiàn)在可以說了嗎,或者你還有什么想問的,請教,你曾經(jīng)的,教官。”(松本健一)

“松本大佐,非常感謝您的成全,不過您的善意勸誡,很抱歉,請恕我不能接受,不好意思,我拒絕,我是一個中國人,有些事情,我可做不來,陳教官,您說,是不是,就像您曾經(jīng)說過的,您只喝的慣,故鄉(xiāng)的春茶。”(唐山海)

“你的記憶力,真的不錯……”

“陳教官,您在七十六號,多久了,感覺如何……”

“很好,工作輕松,薪水比以前多了十倍……”

“我這個學(xué)生,是不是,讓您失望了……”

“不,我心甚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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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山海,你到底圖什么……”(畢忠良)

“圖個問心無愧……”(唐山海)

“呵,好一個問心無悔,我好像看見了一個英雄……”

“英雄,不,我不是,那些犧牲的,長眠地下的,他們才是……”

“讓我來告訴你,你什么都不是,你想做這個英雄,癡人說夢,在你死了以后,你們那位戴老板,甚至不會承認(rèn),是他把你安插在特工總部的,你的墓碑銘文,只會有兩個字,漢奸?!?/span>

“多謝,把我跟你相提并論,我很榮幸,但是我跟你們不一樣,陳教官,您還記得,三八年,在重慶軍統(tǒng)培訓(xùn)班,您曾經(jīng)說過什么嗎?”

“我,記得,也不記得了……”(陳默群)

“您說得很好,是,我不夠圓滑,不夠聰明,今天能夠讓陳教官親自過來,見我這個不肖學(xué)生最后一面,好在也算死得其所了?!?/span>

“你還打算認(rèn)罪嗎……”(畢忠良)

“我有罪嗎,作為一個中國人,愛國,有罪嗎,作為一個軍人,保家衛(wèi)國,有罪嗎,有罪的不是我,是你,還有你,是你們這群侵略者和民族敗類?!?/span>

“唐山海,你不要執(zhí)迷不悟……”

“陳教官,當(dāng)年您教過我的,學(xué)生謹(jǐn)記于心,至今未改初衷……”

“很好……”(陳默群)

“畢處長,為了感謝您曾經(jīng)對我網(wǎng)開一面,我會如你所愿,也請您尊重我的選擇,給我一個痛快?!?/span>

“我想,你可以告訴我,今天有人在紅磨坊咖啡館接頭,這個情報,是真的,還是假的?!?/span>

“當(dāng)然是真的,但是沒有誰,是應(yīng)該犧牲與不犧牲的……”

“對于你的說辭,我是不是可以這么理解,因?yàn)槟愕木X,發(fā)覺了隱藏的危險,為了保護(hù)暗處的某人,也許是某些人,所以你臨時起意,改變了計劃,故意自投羅網(wǎng)?!?/span>

“畢處長,我能說的,就是這些了,我的時間,是不是,應(yīng)該到了……”

“唐山海,你真是太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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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君,師生一場,我們送唐隊長一程,如何……”

“松本大佐,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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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63:以上劇情,參考《麻雀》第54集,魔改?!?/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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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2年9月10日,下午13:20,上海,宋公園

陳默群,松本健一,安靜地站在是非之外,隔著樹林,有一段距離,不遠(yuǎn),不近,視野清晰,剛好能夠看清楚,每一人的神情與姿態(tài),剛好能夠聽清楚,在場每一個人說話的聲音。

“聽說遁初先生的墓,也是在這片樹林里,能與憲政之父,長眠在同一個地方,我這輩子值了?!保ㄌ粕胶#?/span>

“你可以選擇,活下來……”(陳深)

“生在這個亂世,你我都是身不由己,有些人,活著,他已經(jīng)死了,有些人,活著,還不如死了,前路艱難,暗潮洶涌,風(fēng)暴來臨之前,是最平靜的,也是最兇險的,陳隊長,你多保重了?!?/span>

“謝謝……”

“唐山海,你在想什么,好像還有未盡之言……”

“畢處長,給你一句忠告,這個人,今天可以殺我,明天也可以殺你……”

“時間差不多了,唐隊長,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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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64:今上海市閘北公園,靜安區(qū)共和新路1555號?!?/span>

【注65:遁初先生,即宋教仁,1882年4月5日~1913年3月22日,詳情參考?xì)v史資料與紀(jì)錄片?!?/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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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今天埋的,是我,其實(shí)也是你們自己,你們在特工總部立的每一項功勞,都是將來埋葬自己罪惡的墳?zāi)??!?/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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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里長城萬里長,長城外面是故鄉(xiāng),高粱肥,大豆香,遍地黃金少災(zāi)殃……”

“自從大難平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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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齒難忘仇和恨,日夜只想回家鄉(xiāng)……”

“哪怕倭奴逞豪強(qiá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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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里長城萬里長,長城外面是故鄉(xiāng),四萬萬同胞心一樣,新的長城萬里長……”

“新的長城萬里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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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66:《長城謠》潘孑農(nóng)填詞,劉雪庵譜曲,1937年“七七事變”之后,于上海創(chuàng)作,電影《關(guān)山萬里》插曲?!?/span>

【注67:以上劇情,參考《麻雀》第55集,魔改?!?/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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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2年9月10日,下午14:00,上海,宋公園

“陳主任,親眼目睹,你的學(xué)生,這樣的下場,不知道,你現(xiàn)在有何感想?!?/span>

“今井司令,如果您想體會,我現(xiàn)在的心情,很簡單,就地挖一個坑,把自己埋起來,三分鐘,您就能感同身受了?!?/span>

“你……”

“哎,哈哈,陳君說話,就是風(fēng)趣……”

“松本君,今天下午三點(diǎn)鐘,還有一個作戰(zhàn)會議……”

“今井君,你先回司令部,我還有一些事情,要跟陳主任商議……”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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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君,你曾經(jīng)的,學(xué)生,很讓人敬佩……”

“松本大佐,您得到,心里想要證實(shí)的答案了嗎……”

“哈,果然什么都瞞不過你的眼睛,我是奉命行事,這是影佐將軍的密令……”

“呵,我明白了……”

“那么一切就拜托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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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2年9月10日,下午16:35,上海,憲兵司令部

“松本君,您的意思,還是不能放松,對陳默群的警惕……”(今井洋祐)

“今井君,我不在總部的這段期間,辛苦你了,務(wù)必謹(jǐn)慎監(jiān)視陳默群,他有任何異常的動靜,用最快的時間,傳訊給我?!保ㄋ杀窘∫唬?/span>

“你為什么對他,這么在意……”

“你仔細(xì)比較一下,這些檔案,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

“嗯,他們都是……”

“三七年,陳默群在中央軍校,教過一屆學(xué)生,三八年至三九年,在軍統(tǒng)特訓(xùn)班,教過兩屆學(xué)生,從數(shù)量上看,他帶過的學(xué)生并不算多,但是他們之中,有在前線陣亡的,有被捕自盡的,有被捕處決的,但是至今還沒有一個,是真正投降叛變的。”

“但是陳默群這個教官,竟然在七十六號……”

“這些人的骨頭,一個比一個硬,尤其是這個,名字一看就是化名,如果不是后來有人‘叛變’告密,出來指認(rèn),我們連他的真實(shí)身份,都搞不清楚?!?/span>

“不論這個人多么狡猾,我們有的是辦法,查清他的身份、背景和來歷……”

“禤云玨,玨,雙玉相合為玨,《楚辭》有云,翾飛兮翠曾,展詩兮會舞,唐朝亦有詩文,曰,方玨清沙遍,縱橫氣色浮,這么古韻詩意的名字,這么特立獨(dú)行的個性,真是令人難忘。”

【注68:唐·陳昌言《賦得玉水記方流》】

“松本君,你好像很感慨,你,這是為禤云玨感到惋惜……”

“太遺憾了,可惜,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哈,如果讓參謀本部的人,聽見你這番話,估計就應(yīng)該對你進(jìn)行甄別了……”

“三九年,天津,他是你親自審訊的,審訊記錄,清清楚楚,今天處決唐山海的現(xiàn)場,你也看見了,今井君,你說,應(yīng)該是什么樣的教官,才能教出這樣的學(xué)生?!?/span>

“怎么看,都不應(yīng)該,是現(xiàn)在這個陳默群的樣子……”

“想必這兩年,你應(yīng)該看出幾分了,所以我才會說,陳默群這個人,很有意思……”

“松本君,你放心吧,我會幫你盯緊他的……”

“對了,督促特高課的暗線,核查一下,從香港回來之后,大島由美的行蹤,越仔細(xì)越好,盡量不要放過任何一個細(xì)節(jié)?!?/span>

“好,我知道了……”

“這幾天,有東京傳來的消息嗎……”

“沒有……”

“嗯,好了,從此時此刻開始,上海的戰(zhàn)場,就留給你了……”

“是,天皇陛下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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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本君,這些檔案,好像少了一個……”

“少了誰……”

“前上海區(qū)行動隊,隊長,林楠笙……”

“今井君,你是不是有什么誤解,林楠笙,從來就不是陳默群的學(xué)生……”

“但是這個林楠笙,對于陳默群而言,似乎有很特別的意義,而且他就在重慶……”

“林楠笙,好,多謝,我會小心留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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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2年9月10日,夜,23:00,上海,極司菲爾路76號,地下室

“優(yōu)鳴,給重慶專線發(fā)報,最高機(jī)密,唐山海已殉國,歸零計劃,已獲悉,未驚動敵方,CMC412絕密?!?/span>

“陳長官,總部回復(fù),麻雀……”

“待查……”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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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2年9月10日,夜,23:10,上海,憲兵司令部

“七十六號,有什么動靜……”

“沒有……”

“那個詭異的訊號,再次出現(xiàn)了嗎……”

“也沒有……”

?

1942年9月10日,夜,23:15,重慶,軍政部,無線電總臺

“張盼芳,什么情況……”

“季長官,CMC412絕密,京滬區(qū),上海特別專線,最高機(jī)密……”

“立即呈送李長官……”

“是……”

?

1942年9月10日,夜23:20,重慶,軍政部

李琂取出一份檔案,仔細(xì)審閱,核對無誤,最后看了一眼檔案的名字,唐山海,拿出標(biāo)識“絕密”的封條,將檔案封存,收入秘密保險柜,隨后翻開一本手札,寫下一條記錄,字跡端正。

唐山海1913年8月——1942年9月10日,南京,中央軍校1934年5月,九期;重慶,軍統(tǒng)總部特訓(xùn)班1938年4月。

上海,宋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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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2年9月10日,夜,23:30,重慶,軍官宿舍

林楠笙站在窗前,凝視黑夜,心緒漣漪起伏,手中握緊裝著那枚戒指的首飾盒,力道越收越緊,手掌隱隱作痛,心間劃過一絲一縷的觸動。

“陳,默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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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2年9月10日,夜,23:40,上海,極司菲爾路76號

陳默群靜坐沉思,桌上翻開古卷《茶經(jīng)》一之源,還有一冊《景岳全書》第三十八頁,沉默不語許久,從抽屜的夾層取出一張照片,意外地沒有用打火機(jī),反而劃了一根火柴,點(diǎn)燃了,看著照片一點(diǎn)一點(diǎn)化為灰燼,輕輕垂下眉目,眼底流露一抹思緒,目光閃爍,眼角晶瑩一點(diǎn),轉(zhuǎn)瞬即逝。

“唐山海……”

“林楠笙……”

【注69:唐·陸羽《茶經(jīng)》】

【注70:明·張介賓《景岳全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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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8年4月,重慶

“唐山海,學(xué)科全優(yōu),很好……”

“陳教官,您的教誨,學(xué)生會永遠(yuǎn)銘記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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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論我的墓碑上寫了什么,總是會有人記得,我們這個時代,曾經(jīng)發(fā)生過什么,我們做過什么,也總是會有人記得,我們承受過什么,即使將來不會有人記住我們的名字,但是我們必定會以一個共同的名字,活在別人心里,那就是,中國?!?/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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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6年9月,南京

“學(xué)生愿追隨長官,誓為黨國效忠……”

“槍口,永遠(yuǎn)不能對著自己人,除非他背叛黨國,背叛領(lǐng)袖,我們對于叛徒和中途脫離者,最有效的手段,就是致命的一槍?!?/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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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告長官,學(xué)生記住了……”

“我沒聽清楚……”

“報告長官,我記住了……”

“很好,我代表,復(fù)興社特務(wù)處上海區(qū),歡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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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楠笙……”



《那一年,那一天》系列之錯位時空(副篇)19曙光(上),林楠笙X陳默群的評論 (共 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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