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鳴|巍生】月迷津渡76說曹操,曹操到。
? ? ?架空/私設(shè)/全員惡人/不潔/玻璃碴里找糖/狗血虐戀/be/吃不消的大可愛出門左轉(zhuǎn),萬分抱歉。

? ? ?“不要,那么血腥,等下沒胃口品嘗精心準備的晚餐了?!泵缮贂熑崦牡睦p上陳斯遠的手臂,抓過他的手指舔了上去。陳斯遠略帶一點驚訝的看著蒙少暉,這個小孩今晚格外…誘人。好想再品嘗一次…陳斯遠憐惜而滿足的把蒙少暉攏進懷里,寵溺的看著他縱情的舔著自己的手指,垂下眼睛厭惡的踩了踩陳一鳴的手,才抬起腳來把蒙少暉抱進懷里轉(zhuǎn)身走遠,“你可以滾了,車里等著?!?/p>
? ? ?“是?!标愐圾Q木然的從地上起身,掌心滿是尖銳異常的玻璃碎片,還在兀自不停的淌著血。陳一鳴脫下衣服搭在手臂上,直接把傷口遮住,也免得血滴出來惹人注意。

? ? ?把已經(jīng)喝到斷片的蒙少暉送回家,陳一鳴掉轉(zhuǎn)車頭駛向軍部。
? ? ?陳斯遠靠在后座閉目養(yǎng)神,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自家長官酒量向來不怎么好,今天很明顯是喝得盡興的樣子,很久沒見他這樣滿足的表情了。也許酒醉以后夢里真的什么都有?陳一鳴沒喝醉過,對這種事沒什么概念,但是看著陳斯遠睡得這樣安然,不由得放慢了車速,連轉(zhuǎn)彎都盡量把圈畫大些,這樣就能開得平穩(wěn)一些,免得擾了陳斯遠休息。右手已經(jīng)痛得麻木,方向盤上染上斑斑血跡,血順著方向盤滴在褲子上,陳一鳴懶得處理,反正今晚不會太平,索性就讓它這樣放著好了。只是…陳一鳴有些可惜剛換的衣服,這種血很難洗掉,看來以后不能穿了。
? ? ?說起來,也沒有以后了。
? ? ?車里滿是酒氣,還帶著異樣迷亂的氣息,陳一鳴多少有些受影響,可是他很明白,所有的這些沒有一絲一毫屬于自己。
? ? ?沒關(guān)系,已經(jīng),什么都,不奢求了。
? ? ?如果有的話,想早點死。
? ? ?一個人,孤獨的,死。
? ? ?后腦的那根筋絡(luò)一下一下抽痛著,陳一鳴抬手按住,卻感覺還是痛得厲害。

? ? ?車開進軍部已經(jīng)是凌晨,陳斯遠睜開眼睛,原來沒睡。
? ? ?“公寓等我,規(guī)矩你知道?!标愃惯h甩下一句話直接下了車。
? ? ?“是?!标愐圾Q從駕駛室出來把車鎖好,才一個轉(zhuǎn)身就感覺后腦劇烈的痛起來,陳一鳴下意識伸出手扶住車身。頭痛欲裂,而且很想吐,人干嘔了幾下卻沒能吐出什么東西,當然,除了血已經(jīng)什么都不吃了,當然沒什么可吐的,陳一鳴自嘲的笑起來,眼前猛的一陣天旋地轉(zhuǎn),身體不受控制的向后仰過去,咣的一聲撞在車門上,眼前一陣接著一陣的黑沉起來,如果就這樣死了也好,反正癩皮狗是死是活沒人會在意。鼻腔里有冰涼的液體涌出,癢得很,陳一鳴艱難的抬起手蹭了一下鼻子,卻發(fā)現(xiàn)手上滿是紫紅色的血液,血止不住的往外流,耳朵里也傳來嗡鳴聲。陳一鳴再無力支撐,身體一軟倒在地上。

? ? ?另外一輛車閃著大燈開過來。
? ? ?“啊~累死了,那些老頭子真是沒完沒了沒完沒了,屁大的一點小事也搞得要被端老窩了一樣神經(jīng)兮兮,我不管我今晚要好好睡一覺,誰敢打擾我我就一針戳死他!話說回來這誰的車停在這里,當不當正不正的!”霍道夫從副駕駛下來,伸了一個扯天扯地的大懶腰,把自己1米8的身體硬是抻得看起來有1米85。
? ? ?林楠笙鎖好車正要離開,卻敏銳的注意到陳一鳴的車就停在身后。有將近20天沒見到那個小孩了,不知道他怎么樣了。林楠笙抬起腳走向那輛銀灰色的車,車身流暢的線條跟那個小孩可真像,如果現(xiàn)在能看見他就…
? ? ?啊嘞?
? ? ?林楠笙怔住,這真是…說曹操,曹操到,但是這種方式未免太過…
? ? ?“陳一鳴!”林楠笙快步跑過去一把將軟倒在地上的小孩拉起來。
? ? ?霍道夫還沒走遠,聽見自家長官這樣一嗓子,恨不能手腳并用的跑過來看看自己許久未見的實驗體。
? ? ?“陳一鳴!你醒醒!”林楠笙拍打著懷里小孩的肩膀,可是懷里的小孩意識全無,像是壞了的玩偶一樣軟趴趴的沒有一點支撐點。血從鼻腔里不停的涌出來,很快打透了林楠笙的制服,林楠笙焦急的用手擦了幾下,卻發(fā)現(xiàn)根本止不住,“霍醫(yī)生,你快看看,他這是怎么了!”
? ? ?霍道夫探了探陳一鳴的頸動脈,又翻開他的眼皮看了看,小孩的瞳孔已經(jīng)變成紫紅色的豎曈,暗夜里微微擴散開來,變成橢圓形狀,“糟了…”霍道夫抬起頭看了看天上的滿月,“林楠笙,帶他回實驗室,快!”
? ? ?林楠笙把陳一鳴抱在懷里沖上車后座,霍道夫一腳油門發(fā)動了車子,直奔另一個方向。懷里的小孩身體冷得不似活人,林楠笙擔心的把陳一鳴抱緊,想用自己的體溫給他暖暖身體,卻愕然發(fā)現(xiàn)陳一鳴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出現(xiàn)了紫紅色的血浸,“怎么會…”林楠笙扯掉陳一鳴的外套,卻看見他慘白的皮膚寸寸爆裂開來,正在汩汩的向外流著血。
? ? ?霍道夫看了下后視鏡,“血管全爆開了是吧,那個實驗還有很多漏洞,林楠笙,先把你的血喂給他,讓他撐一會兒,不然這樣下去失血過多,對他而言也是相當危險的。實驗室里有藥,我最近忙忘了,媽的,這群老不死,耽誤老子搞事業(yè)?!绷珠显陉愐圾Q身上翻找了半天才在腰間找到藏得極隱蔽的短刀,這個小孩今天穿的這是什么…如果忽略一身的血,還真是有些商業(yè)精英的英氣。
? ? ?血順著林楠笙的手腕滴進陳一鳴嘴里,懷里的小孩微微張開眼睛,瞳孔遲鈍的略微縮了縮,人很快又暈了過去。

? ? ?林楠笙看著霍道夫把整整一支紫色的藥劑全部注射進陳一鳴體內(nèi)。小孩的身上很快不再出現(xiàn)新的傷口,現(xiàn)有的傷口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 ? ?“嘖…怎么好像沒有之前愈合的速度快了呢…這個小家伙最近是不是過得太苦了。”霍道夫嘴上不停,手上動作卻不停,很細致的檢查著陳一鳴的身體,“好奇怪…”
? ? ?“怎么了?”林楠笙緊張起來,生怕懷里的小孩會出問題,雖然問題其實已經(jīng)不小了。
? ? ?“怎么會有疤痕???”霍道夫看著陳一鳴手腕上的那些縱橫交錯的凸起,“應(yīng)該能完全愈合才對…難道…藥效在減退?不應(yīng)該啊,怎么會這么快???”
? ? ?林楠笙這會兒才注意到陳一鳴右手一直在流血,不像是血管爆裂造成的,好像還有什么東西粘在上面,林楠笙拉過陳一鳴的右手,人不禁怔住——剛才只注意到手背的骨節(jié)處皮肉翻卷,大概是被踩的。手掌竟然傷得更重,掌心遍布著的異物竟然全是玻璃碎片,小塊的已經(jīng)整個鑲嵌在肉里,而大塊一點的在肌理組織中探頭探腦,猙獰狂妄得很。
? ? ?“臥槽,這怎么話說的,滿清十大酷刑?”霍道夫湊過來,扶了扶眼鏡低頭看著陳一鳴的右手。
? ? ?“看什么看,鑷子,消毒水,把這些玩意夾出來?!绷珠蠅旱吐曇?,心疼又憤怒的看著還在昏迷中的小孩。那個虐待狂到底哪里好了,為什么被折磨成這樣還要死心塌地的跟在他身邊。
? ? ?玻璃碎片被一塊一塊剔除來,林楠笙右手邊的小盤子里全是染滿了血的碎玻璃碴,有些斷裂在里面的格外難以剔除,怕弄的太痛驚醒了小孩,就交給霍道夫這種專業(yè)人士來做。霍道夫一邊吐槽一邊盡職盡責(zé)的剔除碎片,把剛才說有人打擾自己睡覺就一針戳死的話忘到九霄云外。
? ? ?等一切全都忙完,已經(jīng)是天光大亮。陳一鳴還昏睡著,林楠笙把自己的制服蓋在小孩身上,結(jié)果又被霍道夫一頓吐槽,才立下軍令狀要嚴防死守陳斯遠和這個小孩,這邊就又把小孩帶回了狼窩,吐槽的同時還不忘把自家長官手腕上的傷口消毒包扎。
? ? ?真是剪不斷理還亂?;舻婪蚰罅四竺夹模绻芡耆瓶剡@個小孩為‘灰羽’高層所用的話,也許就能申請撤出現(xiàn)特殊狀況回格殺勿論的命令。
? ? ?控制這個小孩比控制自家長官可難多了…
? ? ?啊…
? ? ?腦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