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花開的時候你就來看我(南北組)
沿著潮白河的東岸,不知從何年起種了一圈薔薇花。每年春天的時候紅的、白的花朵在那里競相開放。在灰色森林里呆久了的市民們很快就發(fā)現(xiàn)這一奇景,便趁著故都短暫的春天趕緊賞析一番難得的景色,暫時從城市的喧囂中解脫了出來。
不過北京的春天來得快去得也快,過不了多久,名為夏的淘氣鬼就會把這里的花都隨手摘掉,之后又會將花兒扔到不知何處去。這樣市民們就會回到自己的宅邸吹空調,而他就可以獨占整個潮白河了。
洛天依推著輪椅,找到還有些許片花朵的地方停了下來。一旁的阿綾慢慢地從后面趕了過來,展開了野餐用餐布,把吃的放到了一邊后便坐了下去。兀自看著微風吹過粼粼的河面,不禁想吟幾句詩感嘆人生幾何的時候,卻又被一旁來自輪椅的重復聲音所吸引,這讓樂正綾不得不走到旁邊,聽一聽天依在說什么。
只見洛天依貓著腰,瞪大著雙眼在自己身旁的一株薔薇,她在計數(shù),在倒著數(shù)——
“二十、十九……”她用虛弱的聲音慢慢數(shù)著,直到數(shù)到了“七”后,便再也不數(shù)了。
樂正綾就這樣看著天依,不過是一棵花朵將要凋謝沒的薔薇花罷了,有什么可數(shù)的呢。
“怎么了,天依?”阿綾看著天依有些不放心,還是側過身來問了問。
“六……”天依說道,“你看看,夏天是多么無情啊,他想把一切都變成綠色的模樣,自私地把這些花兒全摘了,兩天前我看這一片還有許多花兒呢。壞了,他又曬死了一朵兒……”
“春播夏種秋收冬藏,此乃自然之理也。何苦要為些許花朵兒而兀自神傷呢?”
“唉……”天依嘆了口氣,作為元氣少女的阿綾怎么會知道天依這樣一個將死之人的心呢?不過她這會也不再看那薔薇了,只是把頭歪向了阿綾那一邊:“我想,當這里的花兒全都凋零的時候,自己也就再也見不到你了吧……”
“你在說什么傻話呢!”阿綾氣鼓鼓地看著天依,“醫(yī)生不是說過了你這病很快就好了嘛!來吃口包子吧,這可是你最喜歡的!”
洛天依搖了搖頭,她吃不下任何的東西了。人對自己的身體是很了解的,她可不愿意聽到那些善意的謊言了,讓自己的頭仰望湛藍的天空良久后便閉上眼睛歇息了,也許蒙昧是最好的麻醉劑罷。
樂正綾看著又一次閉上眼睛啥也不想的天依,看景的心情也消散不少。趁著天依已經睡著的當兒,偷偷地疊起餐布,把天依推回了醫(yī)院。
第二天清晨,陽光掠過了天依所在的病房,只見身旁的洛天依正望著潔白的窗簾發(fā)呆,見樂正綾已經醒了之后用命令的語氣說道——
“阿綾,把窗簾打開!”
“誒?”樂正綾心里一怔,她不愿意此時把窗簾打開。也許睡得很香的洛天依不知道的是,昨夜一場狂風過后,不知又有多少花兒在此隕落。這要是讓這個多愁善感的女孩看到的話,豈不是更治不好她的病了。
“快點!”顯然這個病人有些不耐煩了,順路還說起了歌德當時的遺言,“哦上帝啊,難道說我的好閨蜜都不愿意再給我點光明了嗎?”
“好好,我給你拉開。”有點不耐煩的樂正綾拖著疲憊的身子,準備接受命運對她們二人的戲弄了。
不過,令她們意外的是,雖然緊鄰河邊,又有狂風襲擾。病房外的潮白河旁的薔薇花非但沒有被吹落,反倒開的更旺了。在不遠處的堤壩上,還展現(xiàn)出一片片的花海,這讓天依的眼睛發(fā)出了光。
“快,快帶我去看!”身子虛弱的天依顧不得這些了,就想讓阿綾推著她到河邊去看花海。
等一切都料理好后,阿綾便又慢悠悠地推著天依,來到剛才所說的那片花海當中。還沒到花海多久,天依就像一只一撒就跑的鷹跑了出去。雖然依舊推得是輪椅,但是她還是走的很快,扭到左邊看看那些粉紅色的花朵,扭到右邊去聞一聞花香。她看著、嗅著,露出了已經多日不見的笑容,高興地唱起歌來。被遠遠甩在后面的阿綾好不容易追了上來,上氣不接下氣地說著:“天依,你,你慢一點,我快追不上了!”
聽到好朋友聲音的洛天依這才停了下來,給了阿綾一個大大的微笑:“你知道嗎?今天是我最高興的一天了!”
“嗯嗯,天依你高興就好!”樂正綾看著她,眼眶濕潤了許多。
“那么,我以后也能和阿綾在一起看花海嗎?”
聽到這的樂正綾再也繃不住了,臉上流露出兩行清淚,一把抱住了洛天依:“會的,一定會的,只要花還開著,我們就能一直看著,只要花一直開著,你就能來看我?!?/p>
“嗯,那快走吧,那里還有花朵沒看呢!”
“嗯,我們一起!”說著樂正綾手持著輪椅,推著天依繼續(xù)向前走去。
而在她們身后,主治醫(yī)師言和與村里的園丁墨清弦卻遠遠地看著她們。墨清弦十分不解,為什么她要給那個名叫洛天依的女孩子種花兒。明明這花海里只有一個女孩子,為什么她能和空氣聊得正歡,那個阿綾又是誰?她正想問,但言和卻先發(fā)了話。
“你看,她們倆在一起多幸福??!”言和舉起茶杯,抿了一口,“這樣的話病人的病就能又好三分了!”
“什么兩個孩子?這不才一個嗎!”墨清弦還是不相信,揉了揉眼睛,覺得這言大夫也病了。
“你說那個樂正綾?。 毖院托α诵?,“是,你沒看見她,是因為你知道她已經死了?!?/p>
“死了!”清弦不禁有些錯愕。
“沒錯,樂正綾確實死了。”言和撩撥了一下發(fā)絲,看向推著輪椅遠去的天依,“但她對那個姑娘說過……”
“說啥子嘞?”
“每年花開的時候,就可以來看看她……”
“有花的時候,便是有她的天堂……”

寫在后面:
夏玖言同志這次仿寫歐亨利風格的失敗,已經成為了這幾日文圈的焦點,我們來看一下夏玖言的粉絲范志毅的點評,一向急性子的范大將軍坦言,夏玖言這么做恐怕是連face都不要了。
你說夏玖言她,一次一次一次換了多少個風格?改過了嗎?換湯不換藥啊。人家大佬也有理由說的,我寫的是什么文,我寫的小甜餅呀,你這批寫的是什么文啊,你叫我讀。夏玖言現(xiàn)在什么水平?就這么幾個爛文,你夏玖言什么的都在求三連,他能要得到嗎?要不了,沒這個能力知道嗎?再下去要閱讀量跌200了,200跌完跌100,再跌50,接下來沒人輸了。臉,臉都不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