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

“老爺子……你猜猜，我昨晚，聽到了啥……嘿……

“我可不是刻意去聽啊……只不過我在偷酒喝時，那大晚上的，居然有人在祈禱……”

風精靈爛醉如泥，發(fā)絲間都多了份熏醉的粘稠。

桌側(cè)的男人輕抿杯沿，咂咂清酒香味。

“祈禱什么？”

他近乎是寵溺地搭個酒蒙子的茬。

“我想想……她說……希望自己的身體，不要中看不中用……隔～”

“這不是挺正常的?！?/p>

“可一個代理團長……她也沒談戀愛……誰都知道她對空單相思……她突然要——隔——給小孩喂奶干什么……”

“……？

“中看……不中用？”

“對啊……隔——哪有人大半夜祈禱這個的……”

鐘離微微緊了緊眉。

“你也該理理世事——想來你的團長是為了空的孩子吧?！?/p>

“我，我知道??！

“我還為他的孩子準備了，禮物呢！”

“哦？倒是你有心，我還在思慮，你準備了什么？”

“諾。”

溫迪摸索摸索衣兜，掏出一個小巧的奶嘴來。

“奶嘴么……確實不錯，沒想到你——”

“你看，我把這奶嘴往酒瓶上一裝……啵，這樣，我就可以和他孩子一起喝酒啦……”

少年晃了晃瓶口籠著奶嘴的瓶子，伴著面色腮紅傻傻笑起。

鐘離微怔。

搖搖頭，踢開地上四處亂滾的酒瓶，以免溫迪被絆倒摔跤。

“不便說你。

“不過，我也的確該給空的孩子準備些什么——按照璃月的禮儀……你可知道，那是他的親生孩子，還是領(lǐng)養(yǎng)的孩童？”

“嗚……我想，應該是親生的吧……你璃月那的女人如狼似虎的，他哪逃得掉啊……”

“開放的蒙德未必沒有勇氣可嘉者。更不用提稻妻和楓丹了?！?/p>

“阿……空真是的……走到哪，就被喜歡到哪呢……不過如果我是女性，想來也會愛上他吧……就和影那個武癡一樣……”

“他是天命所歸，他是萬眾矚目，他值得。

“他最缺的，唯有自愛罷了。

“既然我們都有想法，不如一起去一趟，如何？”

“嘿……老爺子都舍得挪腿了，我哪有拒絕的道理？

“去看看嘛，而且，萬一是哪個小姑娘中獎，結(jié)果惹來情感上的仇家，我們還得幫幫空不是？”

“他的情緣，我自不能干涉?！?/p>

“不用那么拘謹啦——他是我們的好朋友呀，你也該動點，凡人心思什么的，不是？”

溫迪醉眼迷離，咧起嘴角。

鐘離望著醉也不醉的他。

轉(zhuǎn)過身，望向璃月的夜空。

星辰閃閃，熠熠生輝。

眸子里閃過一位青春容顏少女的活潑色澤。

嘴角勾起。

“也是?！?/p>

……

……

“papa……”

“是爸爸?！?/p>

“papa……”

“是爸爸哦?！?/p>

“baba……”

他伏在桌上，看著眼前的小孩子隨意地在小小平面上爬行。

眼角轉(zhuǎn)出一份笑意，白嫩的指節(jié)輕輕敲打著桌沿。

但轉(zhuǎn)頭望向桌上陳列攤開著的報紙時，眉頭卻又緊促。

滿臉愁容。

“派蒙……你寫的都是些什么呀，什么叫尋找母親，明明是保姆什么的好不好……”

“哎呀，差不多意思嘛，你也希望有一個像母親一樣愛這個小家伙的人來照顧他吧？”

“嗯……”

空又看向小小空。

同樣色澤的眸子對視。

一個盡是溫柔，一個滿眼澄澈。

“確實。我也希望，有人能把他當做自己的孩子一般，不然，我也不放心。”

“對吧，所以我可不能寫得隨隨便便，哪怕會引起誤會什么的?！?/p>

驕傲的應急食品小臉蛋一抬。

空回了回神，又游離在思緒的海里。

“或許，我們不該那么草率，派蒙。

“我想……雖然利益可以驅(qū)使他們的積極，但……但或許來者的內(nèi)心并不愛他，我想要一個真正在乎他的人來照顧他。

“我該去挑選，而非招聘。”

“嗯……你說得挺對啦。

“但，咱們能去哪挑呢？”

“……”

空把小小空抱起。

蹭了蹭如玉的臉蛋，眼底有點暗淡。

“不能把你，隨便交給誰呀……

“至少，得讓我信得過，對不對？”

腦海里輾轉(zhuǎn)過無數(shù)人影。

最終也只是付之一笑。

“挨個去問問吧……或許到最后，我還是要背起你一起去旅行呢?！?/p>

他吻了吻他的額頭。

看著他癡癡呆呆的樣子。

“空，你說他以后的神之眼會是什么元素的呢？”

“不知道呢，或許連神之眼都沒有吧——那不重要，他只要活得幸福，就夠了，神之眼，未必是饋贈?！?/p>

“沒事，我們到時候讓鐘離或者溫迪發(fā)他一個就好啦！”

“他們早沒這個權(quán)利啦?！?/p>

空打開房門。

日光正盛。

“先去沫芒宮一趟吧。

“和那維萊特說一句，我要離開一段時間。”

……

……

“芙寧娜大人，你在做什么？”

“誒？那維萊特？你什么時候來的？”

似乎被戳破什么的芙寧娜慌慌張張。

看著水龍王冷峻的面龐。

“我……我在看以前院審的記錄啦！我可是楓丹的神明，自然不能一無所知……”

水神故作姿態(tài)的昂起根本沒有的胸膛，嘴角勉起一個扭捏的弧度。

而那維萊特只是默默走過，看向她的身后。

“或許您找個其他理由，我便相信了。

“這是什么……紙尿布？

“芙寧娜女士……

“我明白了。

“希望您及時處理床單……”

“才沒有！我才沒有尿床！”

“……嗯，好的，芙寧娜女士，沒有?！?/p>

那維萊特點了點頭，不可置否。

卻是虛起目光。

芙寧娜嘟起嘴，眼角低低，一股子不服氣也不敢表現(xiàn)出來的樣子。

“你看看，這個尺寸……我才穿不上呢……我是在準備，準備，明白吧！”

“……

“準備什么，芙寧娜女士？”

那維萊特語氣淡然，芙寧娜卻是面色由白轉(zhuǎn)紅。

指節(jié)與指節(jié)在后背勾起，抿住嘴唇。

結(jié)結(jié)巴巴。

“當，當然是，準備當媽媽……”

“……

“？”

那維萊特向來風雨不動，山岳崩于前而不改色。

此刻卻也不由得平了平嘴角。

那貫穿千年的智慧大腦飛速思索，眼底映出每一個可能的人選。

微微張起的唇間好似要吐出無數(shù)名謂，卻又被他自己一個個咽回。

長發(fā)和他的言語一起沉寂。

看著眼前的少女扭扭捏捏，指尖繞起耳鬢的短發(fā)。

“……誰的孩子，芙寧娜女士？”

“你說呢……還能是誰的……”

“……空？旅行者？”

似乎心底隱藏的名字被勾出，芙寧娜撇過頭去，只有微微頷首代表她嬌羞地認同。

那維萊特心中驚濤駭浪。

就像鯨魚游弋過的海面，廣闊而漣漪不止。

迷茫又堅定的雙眼看向芙寧娜平坦的小腹。

眉頭被無形的力量狠狠扭在一處。

“孩子……在哪？”

“當然是在空那里了，我現(xiàn)在哪有資格去找他呢，還在培訓嘛……”

……

這是什么話。

這是什么話？

雖然這個自己看著長大的水神又笨又呆，除了好看一無是處，但……

但好歹也是水神啊。

神明的子嗣……居然還不能留在自己身邊嗎？

難道……

水龍王暗暗握了握拳。

偷偷瞥了一眼芙寧娜那扭捏而踟躇的神色。

心中嘆了口氣。

難道是因為這個貪玩無度的神明起初不想負責任，所以讓空自己……

真是……

完全有可能的事情啊。

空，對不起，我一直被蒙在鼓里，想來你獨自面對如此多愁苦和困境，還有撫養(yǎng)神明的子嗣，一定處處碰壁吧。

他也只是個少年阿。

自家神明管不住情欲和空你儂我儂自己無權(quán)涉及，但這種涉及傳承的事情不能由著自己冷眼旁觀了。

自己得補償空。

少年在陰暗角落里抱著孩子嚶嚶哭泣的影像在那維萊特的腦中不斷膨脹。

水龍王深吸一口氣。

“芙寧娜女士，你能回心轉(zhuǎn)意，負起責任，尚且能補救，為時不晚。

“我會幫你?！?/p>

“幫，幫我？”

芙寧娜瞪大眼睛。

“空畢竟是我的好友，我不忍看到他被生活的苦難所無窮糾纏，他本該是個自由的旅者。

“他應該還在楓丹境內(nèi)——我去找他?！?/p>

“啊——啊？可是我還沒準備好……”

“無妨，有我在。”

那維萊特的身影總是雄偉。

在歷史中，在國度中。

這份挑戰(zhàn)來得突兀，甚至超出了他的權(quán)能。

但他只能立定拐杖，面對浪潮。

哪怕這浪潮……

和他想象的，其實并不一樣？

“那維萊特，那維萊特？

“喂？”

芙寧娜坐在地上，有些茫然。

手里還有自己剛才細細研究的紙尿褲。

嗯……

原來那維萊特，那么關(guān)注自己對空的愛戀嗎？

真是讓人不好意思……不過有他的幫忙的話，說不定哪怕是自己也可以……

做他的妻子，什么的……

和他攜手……？養(yǎng)育他的孩子？

太，太……

捂起雙眼，卻又忍不住透過指縫看向自己期待的未來。

掌心和面龐都是幸福的余溫。

哪怕只是暢想。

也想他在自己身邊啊……

……

……

“空……在沫芒宮？”

“是的，那維萊特先生?！?/p>

“……我明白了?！?/p>

那維萊特在自己的辦公室門口。

空來找自己了。

自己給予了空隨意進出的權(quán)利，以表示自己對他的絕對信任。

可如今自己在自己的屬地面前，卻是猶豫。

要敲門嗎？

會遇見什么呢？

空把孩子抱在懷里，眼角垂淚，向自己訴苦，說楓丹的神明大人對自己始亂終棄？

自己該偏袒嗎，還是維持楓丹自始而一的公正。

等等……萬一空是來起訴芙寧娜的？

嘶——

那維萊特握上門把的手不禁少了三分勁。

但隨即還是決然地扭轉(zhuǎn)。

自己不能偏頗。

自己即是公正。

失足少年……

理應被公正所維護——

“啊，那維萊特。

“你回來了?！?/p>

空笑盈盈。

懷里的小小空也扭頭望向這個高大的男人。

眸子里閃爍出他的光影。

“空……

“我……”

“哦，對了，你日理萬機，大概不知道什么情況，我和你——”

“不必，我已經(jīng)了解?！?/p>

那維萊特大步走到空身旁。

面色堅毅。

“你受苦了。”

“額……謝謝啊，不過其實也不是很辛苦……”

對這份突如其來的寬慰，空有些意外，但還是感謝。

“我對芙寧娜……總太忽視，對你，我多是信任，也沒去設(shè)想，你也可能遇到難以處理的困境，我深感抱歉。

“從今往后，我會負起責任，畢竟芙寧娜她……還不完整?！?/p>

“嗯……嗯？”

“去吧，空，去找芙寧娜，她已經(jīng)悔過了，對她曾經(jīng)的畏懼和排斥深深懺悔，去和她談談吧。

“孩子……先交給我照看吧?！?/p>

那維萊特將拐杖倚在一旁。

兩手稍稍抬起，對向空的嬌小身軀。

空還愣神時，小小空看見那維萊特卻似乎意外得高興，滿滿想往他身上撲。

大眼睛眨巴眨巴。

“你喜歡那維萊特嗎……好吧，眼光真不錯，找了個好靠山。

“去吧去吧，和那維萊特處一會?！?/p>

沒想到責任如此迅猛地襲向自己的肩膀。

那維萊特如同接過水神的權(quán)柄一般鄭重地抱過小小空來，臂彎深深，哪怕小小空興奮地四處鬧騰，他也放縱，但還是牢牢抱緊他。

眸子盯緊他。

嗯……

是空的孩子，沒錯。

太像了。

但似乎芙寧娜是一點也沒遺傳到啊。

小小空感受著手套的觸感，主動攀緊那維萊特的脖頸，小腿也掛在腰間。

親昵非凡。

“看來他很喜歡你，那維萊特。”

“我的榮幸——先去找芙寧娜吧，空，希望你不要記嫌。”

“我肯定不會啦……既然你這么要求了……”

不知道那維萊特在說些什么，但似乎接收謎語已經(jīng)是空的習慣。

他和小小空揮了揮手，便徑直找芙寧娜去了。

留下派蒙陪著。

小小空望著空離去，眼睛越看越遠，直至水天一色。

拉下了嘴角，眼中泛起淚光。

“嗚……”

“怎么……是……我的問題……？”

那維萊特微微慌神，松了松手中的力道。

可小小空的眼中還是晶瑩點點。

“哭……淚水是包含情感的水……你怎么了？或許我該為你取一份最純潔的水源來飲，畢竟上一任水神……”

“額，那維萊特，我想他只是因為空走了不開心了吧……”

“嗯……是么……”

應著派蒙的話，那維萊特的腳步有些迷失方向。

這個和空一般模樣的孩子一顰一笑都足以牽掛龍心。

能解決源胎之海的龍王卻止不住他的溢淚。

有些倉亂。

“你……你喜歡甜食么？我這里有你母親珍藏的小蛋糕……我想……

“不喜歡？那，她?？吹男∪藭膊弧蛟S……

“我給你講講她曾經(jīng)做過的愚昧之事，畢竟哪怕神明……

“……如果你能停止哭泣，我想我可以稍稍動用權(quán)柄?！?/p>

派蒙掛在窗前，任那維萊特和小小空拉扯。

看向剛才還晴空萬里的天際。

嗯……

烏云變多了呢。

……

……

空走進闊曠里。

芙寧娜喜歡熱鬧，喜歡人群的歡呼和喜悅。

但她有自己的孤獨，也會自己落淚。

或是……

自己鉆研些什么。

可能是楓丹的未來，可能是自己的命運。

也可能是……

怎么照顧好一個孩子。

空隱了腳步，緩緩湊到她身后。

伏下身子，看著她半蹲著練習著什么。

藍發(fā)幾乎要垂地。

“不是這樣穿的，這樣就穿到頭上去了。”

“誒，是嗎，那好吧，那我繼續(xù)嘗試一下。

“謝謝你……

“謝……”

少女轉(zhuǎn)頭。

心中的希冀和美好和自己面對面，幾乎沒有距離。

曖昧在這個最最空曠的地方凝在一處。

“不，不許看！”

她像個軍營里被發(fā)現(xiàn)女扮男裝的姑娘，趴在地上護住自己的肚兜。

撅起身子，微微顫抖。

“不許看……”

“你是在……為了我練習嗎？

“芙寧娜小姐？”

他忍不住笑意。

就地坐下，輕輕捏住她的手腕，拇指在她的掌心摩挲。

“干嘛……好癢……”

“手張開?！?/p>

“張開干什么啦……”

她問著，她做著。

隨后手就被握緊。

“看我呀，別害羞?！?/p>

少年歪歪頭。

指尖搭起指尖，不僅僅想牽緊。

“芙寧娜大人也想著來幫我照顧孩子？”

“我……你可是受我庇護的國民，自然要幫扶你一番咯……”

“是嗎，原來如此。

“原來是神明的職權(quán)么，我還欣喜地以為是你對我的獨寵呢。

“好可惜呀?！?/p>

空假意落寞地低低頭。

指節(jié)也軟了下去。

他的視野里本只是一片屬于自己大腿和衣物的光景。

卻突然有一張俏臉闖進視域。

眼里是點點嬌氣，還有止不住的愛意。

淺淺地，緩緩地。

點點抬起。

精確無比——二人的唇僅僅只是即刻的觸碰就分開了。

她坐在他身側(cè)，小腦袋往他身上一靠。

“壞死了……你明明就知道，我就是為了你……”

“不是你親口說出的大概沒有意義？”

“……哼。

“和誰的孩子呀……比本神明面子還大……還要我來學著照顧……”

“撿的?！?/p>

“是，是么……

“隨隨便便就撿到個孩子，太不負責了！萬，萬一你沒那個能力養(yǎng)大呢！還不是得來找我……”

“嗯——是啊，得靠神明芙寧娜大人。

“畢竟，撿孩子是隨隨便便，可喜歡你，是認認真真?！?/p>

“你干嘛……閉嘴……不許……

她錘向他的粉拳不知道是不是趁機摟住他腰肢的掩飾，總而言之，她的吐息能輕而易舉地被他所感知了。

貼著耳垂，竊竊私語。

當那最需要掩飾的——自己對他主動的，無法遮蓋的愛意都被直白戳穿了，她還有什么好裝飾的呢？

她有點點哀求。

“我還是，不太會……可是……我會學的，好不好……

“我可以做到的……”

“做到什么？”

“幫你照顧小孩啊……”

“為什么要糾結(jié)這個呢？”

她坐上他的腿，盡可能地用接觸給予自己渴求的安全感和幸福感。

像是撒嬌，又像是誘惑地吻向少年的脖頸。

“因為，這不就是，你妻子的職責……

“我不想讓給別人……”

“呵……”

少年笑了笑。

懷里的神明對誰都梗著脖子嘴硬，唯獨此刻似乎畏懼著什么，主動示弱。

可憐巴巴地吐著熱氣。

“求你了……給我點機會嘛……”

“是，照顧小孩的機會，還是喜歡我的機會？”

“……

“都要……”

她看到他的邀請劵了。

指尖指向的地方。

是她的向往。

她的胸口起伏。

似乎不羞澀逃開已經(jīng)耗盡了勇氣。

但最后還是拿出了僅剩的威嚴和能力。

主動獻上了唇舌。

和她接吻就像水中的交澤。

快意無處不在，軟滑貼身而行。

“這，這是交換嗎？不許反悔哦……”

“這不是你想要的么？應該你答應我的愿望才是。”

“嗚……”

她埋著腦袋，倒也沒像在庭審上一般職責他的言辭錯誤。

用臉紅默認愛意。

“開玩笑的——芙寧娜大人致力于楓丹的和平公正與未來，哪里抽得出空照顧我撿到的孩子呢？”

“我，我可以的……我可以……”

“如果你的所作所為是為了給你一份保障的話——沒關(guān)系的。

“哪怕你什么都不做，哪怕你也是個需要我照顧的小女孩，又能怎么影響我對你的喜歡呢。

“你該面對你逃避不了的未來，不是在王座上看著淹沒的楓丹哭泣，而是攜著所有應該被拯救之人，踏上救世的方舟。

“當然，我也并不覺得這一定是個好主意啦，但芙寧娜那么厲害，一定會有方法，拯救你的國度。

“我的，神明大人?！?/p>

他緊緊摟住少女發(fā)顫的身子，不知是因為興奮還是因為欣喜。

不必真刀真槍和那未曾謀面的小孩過招，就可以盡情享受他的喜愛，是多么……

理所當然，但又讓她慶幸到長舒一口氣的事情。

少女輕吻空的面頰。

“好啦，我承認……我肯定做不好的，照顧小孩這種事……

“但我真的很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

“可以……可以讓那維萊特來照料！他主動請纓來著，我知道什么事情都拜托他不好，但是……

“但是……

“我只想，和你……待在一起嘛……

“沒人會給我判罪的……我只是，太喜歡你了而已……”

她絮絮，念念。

她總害羞，抬不起腦袋，但心中總有份暖意，讓她無論面對什么，都不會低頭。

有人如太陽般照耀自己。

有人的光芒讓水面熠熠生輝。

水神拋了面子和那需要強撐起的神性在水底。

纏在他身上，貪婪地大呼大吸。

“你，你要讓你的孩子叫我媽媽，我不管……”

“這得看他呀?！?/p>

“我不管！要不，就你來叫，也行……”

“昂，我就這么低了輩嗎？芙寧娜小姐？”

“唔……不管嘛……”

“叫別的好不好？”

“叫什么……先說好，我可沒那么好滿足哦……”

她感到耳垂一陣溫熱，酥酥癢癢。

蜜眼媚絲。

言語墜心。

“唔……”

“滿意了？”

“基本滿意吧……一般……”

“那，不該叫回來么？”

“……哼，本小姐作為楓丹神明，向來信奉公平而已，別想多了。”

她捧住他的面龐，歪著腦袋，恣意笑著。

“我也愛你。

“親愛的。”

……

……

“萊歐斯利——”

“喝奶昔就免談了。”

“哎呀，不喝不喝。

“本來我今天想抽個空去找空的，但……”

“怎么了，誰又鬧事了？”

“不是啦，只不過……

“外面下雨啦。”

……

……

“我蔑視高大者，不是因為我尚武，而是因為，往往擁有力量的人，會更加容易去踐踏公正的法則。

“而我自己也必須擁有力量，否則，一切撥亂反正的口號都是虛妄，而我擔上了這份責任，也擁有了這份力量。

“但哪怕是我，也有無可奈何的時候，也有必須接受的失敗。

“所以……

“別哭了吧?！?/p>

哪怕派蒙做了百八十個鬼臉，小小空還是持之不懈的在溢淚。

那維萊特不會出汗，但總感覺現(xiàn)在有些汗流浹背。

陰云密布。

派蒙靠在雨滴嗒嗒砸向的窗戶旁，長嘆一口氣。

這種尋母的方式……

真的會靠譜嗎？

而且……

總感覺這種陪著那維萊特之類的人照顧小小空之類的事……

會發(fā)生好多次阿喂！

侵刪。

下篇大概更方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