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章了,好快啊,快一半了
第三十章 ?震為雷
天色大亮,周哲才悠悠轉(zhuǎn)醒,這一覺睡得香甜,覺得很久沒有這么精神十足了。周哲睜開眼睛,看見枕邊的溫俊還在睡著,回味起昨天的激情,情不自禁的親了一下溫俊的嘴唇,這一親,覺得不太對勁,嘴唇怎么這么熱,周哲又用嘴唇試探了一下額頭,好燙,溫俊發(fā)燒了。周哲輕輕的搖了搖溫俊,輕喚著名字,溫俊完全沒有蘇醒的跡象,只是嘴里含混不清的說著什么。這下周哲可慌了,怎么辦,周哲首先否定了找醫(yī)生,被人發(fā)現(xiàn)了溫俊生病的地點和原因,對他的聲譽是巨大影響,絕對不能讓人知道。周哲急的在屋里來回的踱步,后悔自己昨天沒有把持住,這么久都忍了,怎么一下就把溫俊弄病了呢,周哲考慮再三,決定還是自己先去醫(yī)院問一下情況。周哲把涼毛巾放在溫俊的頭上,床頭放了一杯溫開水,想了想,又留了一張字條稱自己出去一下馬上回來,一切準(zhǔn)備妥當(dāng)了才出門。
周哲帽子、口罩、墨鏡捂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和醫(yī)生介紹情況,只說是自己女朋友發(fā)燒了,醫(yī)生盯著周哲看了一眼,也沒有多問,低頭刷刷的開了一大堆藥,周哲拿著單子剛要出去,醫(yī)生淡定的說:“你好好看看說明,有的是內(nèi)服的,有的是外敷的,還有,年輕人,不要玩得太過火。”雖然隔著口罩,周哲還是覺得臉熱得晃,低頭道謝,連忙去買藥了。
回到房間內(nèi),溫俊還在昏睡,周哲按照說明把外敷的藥給溫俊抹上,又把退燒藥用水化開,用小勺一點一點的喂給了溫俊,周哲在床邊盯著溫俊,每隔五分鐘就去量下體溫,祈禱著溫俊快點好起來。可能是用藥對癥,不到一個小時,溫俊就退燒了,只是人還是沒有醒來。周哲又給溫俊換了一塊毛巾,然后學(xué)著溫俊的樣子把牛奶溫在水里等著他醒過來。周哲坐在床邊看著溫俊,心里自責(zé)的不得了,昨天做的太過火了,一想到自己和溫俊做的事情,周余也做過,就有點失去理智了,可是周余只是夢中人,自己到底在在意些什么呢,還是說和上次一樣,不自覺的就會想要去傷害溫???真的是太自私了,明明知道自己稍不注意就會傷到溫俊,卻貪戀溫俊帶給他的平靜、快樂,舍不得和他分開。周哲看著溫俊,內(nèi)心充滿了后悔、自責(zé)和糾結(jié),卻聽見溫俊又嘟囔了一聲,周哲把耳朵湊近了仔細聽,溫俊說的好像是,救命?
周哲摸了摸溫俊的額頭,不發(fā)燒了啊,應(yīng)該不是燒糊涂了,怎么人還不醒,難道……溫俊也和自己一樣,是在做夢?周哲想到這里,心里突然一緊,他夢到什么了,為什么在喊救命。周哲握著溫俊的手,輕聲喊著:“溫俊、溫俊,我在這里?!焙傲藥状味紱]有什么反應(yīng),周哲突然靈機一動,湊近了耳邊,輕輕的說:“溫茂,你聽得見么?”話音剛落,溫俊身體突然抖動起來,嘴里斷斷續(xù)續(xù)的喊著:“不要,不要用雷劈,救命、救命、周余……”。周哲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溫俊在說什么,用雷劈?自己的夢,溫俊的夢,電閃雷鳴的夢,難道原來是這樣的么?周哲整個人陷入了恐懼之中,身體也跟著顫抖起來,想要喝杯水冷靜一下,一起身,腿軟的直接跪在了床邊,扶著床沿站了好幾次都沒站起來。周哲靠在床邊,頭貼著溫俊的腿,眼淚再也止不住了。周余是會法術(shù)的,耗子精見了他要尊稱一聲山君,而溫茂只是個普通人,兩個人天差地別,在一起必然是困難重重,如果兩個人在一起要遭受雷劈,那么死的一定是溫茂。怪不得自己能看見別人身上有氣團,應(yīng)該就是殘留了一點點法術(shù);怪不得總是夢到電閃雷鳴,那個夢中被鐵鏈困住的人看不清臉,應(yīng)該就是溫茂吧;怪不得自己每次感覺對溫俊動心,心臟就會疼痛,就是上天在發(fā)出警示啊。周哲想了半天,想不出第二種可能性,回想這一路走來,兩個人在一起,受到傷害的是溫俊,現(xiàn)在生病的是溫俊,那么如果將來要有一個人死,也肯定是溫俊。周哲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不知該如何是好,溫俊睡了一上午,周哲在床邊哭了一上午,想了各種方案,最后只有一個方案行的通,那就是自己離溫俊遠點。如果之前的離開是為了讓溫俊不受傷害,那么這次的離開就是讓他活命,沒有其他選擇了。至于自己,反正自己這輩子就這樣了,和溫俊在一起的這一段時間,是人生中最快樂的時間,足夠了。周哲下定了決心,人也冷靜下來了,到浴室去洗了把臉,坐在床邊靜靜的看著溫俊,要用眼睛把溫俊的每一寸皮膚、每一根頭發(fā)都刻在心里。
又過了好一會,溫俊翻了個身,醒了過來,睜開眼睛就看見周哲正坐在床邊溫柔的看著他,覺得頭好痛,身體疲憊不堪,用手撐著坐起來,周哲連忙扶住他,把溫俊抱在懷里,一下一下的捋著溫俊的背。溫俊覺得嘴里發(fā)苦,問周哲:“現(xiàn)在幾點了,我睡了很久么?”周哲一邊捋著溫俊的背一邊柔聲答:“沒有,才中午,你昨天累了,多睡一會也好。”溫俊小像狗一樣蹭了蹭周哲的脖子撒嬌道:“我昨天沒睡好,做噩夢了?!敝苷苄睦镆痪o,盡量聲音平穩(wěn)的問溫?。骸澳氵€記得你夢到什么了嗎?”溫俊把下巴在周哲肩上,努力回想了半天:“在夢里我還是溫茂,只是這是我從來沒有夢到過的部分,我只記得有一個高臺,周圍電閃雷鳴,一道接一道的雷劈下來,我心里特別害怕,周邊都是烏云和濃煙,看不清,對了,我能聽到鐵鏈嘩啦嘩啦的響。真的是太可怕了,我從來沒做過這么可怕的夢。”周哲喉結(jié)顫動,極力的平穩(wěn)著自己的情緒,抱緊溫俊又松開,又抱緊,問道:“你渴不渴,我給你倒杯水把。”說完不看溫俊也不等溫俊回答轉(zhuǎn)身去了客廳,手扶著吧臺,低頭站在那里,眼淚一滴一滴的滴在臺面上,溫俊等了半天,也不見周哲進來,披著被子來到客廳,看見周哲背對著他,低頭站在吧臺邊上,半天也沒動。溫俊披著被子站在門邊,輕聲的問道:“周哲,你怎么了?!敝苷軟]有動,也沒有轉(zhuǎn)身,依舊低著頭站在那里:“溫俊,我們分手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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